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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湖海游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r />     自己此时无力反抗,但求一死,如果真的死了,中州一君一怒之下,花字门固然无法幸免一场杀劫,母亲,姑姑都无法幸免

    要保全花字门,只有牺牲自己清白,要保持清白,那么就得牺牲花字门

    事已无法两全,她急得又垂泪满脸!

    左边侍女又柔声劝道:“花门主,神君既然看上你了,那是无法挽回的了。”

    右边侍女轻轻叹息一声道:“总之,花门主长的实在太美了。”

    花见羞强忍镇定,使自己冷静下来,一面以手拭着泪痕,问道:“你们要我顺从他?”

    左边侍女道:“花门主,你应该明白,你只有这条路可走。”

    花见羞道:“你们也是女儿之身,总知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了?”

    右边侍女脸有愧色,说道:“这个”

    左边侍女忙道:“只是小婢两人,奉命给花门主更衣来的,小婢若是不给你更衣衫,我们两人只怕要性命不保了。”

    右边侍女紧接口道:“是啊!花门主,凡事逆来顺受,你就委屈点儿,让我们给你换了衣衫再说”

    于是两人一左一有的伸过手去,正待替花见羞宽去外衣。

    花见羞突然脸色一寒,叱道:“你们谁敢动手?”

    她虽是女儿之身,究是一门之主,这一声叱喝就流露出她门主的威严来!

    两名侍女不由一呆。

    只听外面传来中州一君的声音,问道:“你们还没给花门主更好衣么?”

    左边侍女连忙应道:“启禀神君,就要好了。”

    两人急得朝花见羞打着手势,急急忙忙的伸手来替花见羞宽衣。

    她们手是伸出来了,但并没有给花见羞宽衣解带,好像愣住了一般,只是上身微俯,站着不动。花见羞纵然一时失去武功,但究竟是练武的人,反应较快,一眼就看出两个侍女神情有异,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就在此时,但见右首壁上,两幅紫绒窗帘忽然掀开,一条人影,飞闪而人,落到地上。

    这人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不英俊!

    花见羞只觉他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四目相投,她心头不知怎的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一张粉靥,蓦地通红望着他,低低问道:“你”青衫少年连忙抱拳一礼,低声道:“在下杨少华。”

    原来他是跟“令主”尉迟敬的身后来的。

    (尉迟敬,即是残缺门主口中的“李令主”花信风却称他为“张天使”)花见羞脸上愈来愈红,全身也起了一阵暖烘烘的热流,却竭力矜持着,点点头道:“我们在高升楼见过。”

    杨少华道:“花门主是否被她们制住了穴道?”

    花见羞咬着下唇,微微摇头道:“不是,我我”

    这叫她怎么说?

    茶中被人做了手脚,功力全失,春情荡漾?

    杨少华问道:“你还能行路么?”

    花见羞眨动一双水淋淋的眸子,为难的道:“我武功尽失,此刻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杨少侠,你能救我离开此地么?”

    杨少华道:“花门主和她们说的话,在下全听到了,花门主既然功力已失,那只好由在下背你出去了。”

    花见羞含羞道:“杨少侠这份盛德,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就在此时,杨少华耳边忽然听到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你们走不了的。”

    杨少华听的一愣,猛地回过头去,说道:“说话的是谁?”

    花见羞奇道:“没有人说话呀!”

    杨少华道:“方才明明有人在在下耳边说话。”

    他话声末落,突见房门开处,中州一君笑嘻嘻的当门面立,说道:“这说话的人,就是老夫。”

    杨少华动作极快,房门甫启,他已闪身抢到花见羞的面前,抬手掣剑,呛的一声,横剑当胸,目注中州一君,凛然喝道:“中州一君你敢进来一步,杨某就教你溅血伏尸!”

    中州一君目光一凝,微哂道:“流云出袖,拔剑的手法还不算慢,你是千峰一云云千里的门下了?”

    杨少华没想到自己仅仅一记拔剑手法,就被他看出了师门来历,冷喝道:“杨某是摩天岭门下,又待怎的?”

    中州一君嘿然笑道:“凭你这柄铁剑,只怕连老夫衣角也刺不破。”

    花见羞冷声道:“中州一君,你在我茶中,放了什么药物?”

    中州一君冬瓜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缓缓说道:“那是‘玉女怀春丹’,服后武功尽失,体软如绵,可使三贞九烈之妇,柔情似水,可惜你喝得少了一些。”

    花见羞脸红似火,喝道:“解药呢?”

    中州一君邪笑道:“不用解药,你只要他出去,老夫自会给你消解胸头苦闷,保管你一身功力立可恢复!”

    花见羞虽是处子之身,但中州一君话中之意,那会体会不出来,心头又羞又怒,叱道:

    “亏你还是三门、五派、七帮总盟主,原来竟是人面兽心,淫邪无耻之徒,你这种手段太卑鄙,太下流了,花字门真不该和你这种江湖败类,万恶淫魔,侈谈合作。”

    “你骂得好!”中州一君居然不动气,色迷迷的笑道:“花门主,你除了顺从老夫,别无他途可循!”

    他随着话声,缓步走了进来。

    杨少华剑尖一指,怒喝道:“站住!”

    中州一君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云千里的徒弟,居然没出息到做起花门主的面首来了,哈哈,你占了老夫头筹,老夫本该杀你,但老夫看在花门主的份上,饶你不死,还不快给老夫滚出去?”

    他依然面含微笑,缓步走来。

    杨少华少年脸嫩,被他说得俊脸通红,怒喝道:“老贼住口!你胡说些什么?”

    中州一君哈哈大笑道:“难道老夫说错了?”

    花见羞气得全身发抖,娇声道:“杨少侠,你给我杀了他!”

    杨少华大喝道:“你再不站住,莫怪杨某无礼了。”

    中州一君当然没有站停下来,杨少华喝声出口,长剑疾振,寒芒一闪,朝中州一君当胸刺去。

    中州一君双目精光暴射,冷喝道:“滚开!”

    右手大袖,迎着长剑拂出。

    他衣袖一拂之势,看去轻描淡写,但杨少华突觉一股无形暗劲,撞在剑身之上,刺出去的长剑,顿被荡了开去,心头不觉大吃一惊。

    中州一君脚下一停,一手捋须,呵呵笑道:“如何?老夫若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老夫言出如山,既已说过饶你不死,你只要退出此室,老夫决不难为你。”

    “哼!”杨少华在他说话之时,长剑疾展,接连刺出,寒芒闪剑,有如银蛇,记记刺向中州一君要害,剑势之快,未曾有!

    花见羞双面酡红,星眼如醉,坐在床沿上,不住的细细喘息,好像忍受着什么煎熬一般。

    中州一君脚步已经停了下来,但他只是站在原位上,并未躲闪,口中呵呵笑道:

    “好剑法!”

    他仅仅挥动双袖,封挡杨少华的攻势。他挥出的衣袖,并没有杨少华刺出的剑势那般快速,大概只有三与一之比,那就是杨少华刺出三剑,中州一君才挥出一记衣袖。

    但他挥出的每一记衣袖,都带着一股无形潜力,衣袖未到,暗劲已经直逼过来,正好把杨少华的剑势封退出去。

    中州一君果然不失是武林霸主的气度,他说过不为难杨少华,果然始终并未出手还击,只是一味的举袖拂剑,封挡杨少华的攻势。

    杨少华一连攻出去十余剑,都被对方封开。本来剑尚轻灵,但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刺出去的长剑,遇上对方暗劲,就有十分沉重的感觉。一时心头大感惊骇,忖道:此人功力深厚无比,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退无可退,只有和他尽力一拼了!

    心念闪电一转,突然生出了强烈的求胜之心,手上不觉一停,目光凝注,缓缓吸了口气。

    缓缓吸气,自然是在暗暗凝聚功力。

    中州一君双袖也随着停住,冬瓜脸上似笑非笑,望着杨少华,徐徐说道:“如何?小伙子,你现在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杨少华运集全身功力,双目精芒渐炽,喝道:“在下并未落败,何用知难而退?”

    喝声出口,左手抬处,中食二指突然点出,发出一缕指风,直袭中州一君的“眉心穴”

    这一击,他是蓄势而发,指风凌厉之极!

    中州一君似是未曾料到杨少华轻轻年纪,竟然有此功力,因此倒也未轻视也,身形一晃,举足横跨了一步,闪避杨少华的指锋,口中沉哼道:“天罡指,但也只有七成火候。”

    杨少华一指点出,口中突然大喝一声,长剑疾展,一片剑光,飞卷而出。

    这回他奋起全力,挥动长剑,寒芒流转如轮,幻起重重剑影,层层波涛,朝中州一君身前涌了过去!

    小小一间斗室,霎时之间,几乎快要被弥漫的剑气所淹没!

    这一轮急攻,确实凌厉无匹!

    中州一君也身不由己被逼的后退了一步,沉喝道:“小伙子,你这是找死!”

    他显然真动了火,这话是他要出手的前奏!

    杨少华自然不会理他,剑势更急!

    中州一君双手疾然一分,左手朝前横扫,右手接着抓出。

    他这一扫一抓,看去漫无章法,只是随手使出,但却迥非一般手法。

    横扫的左手才出,就有一股强劲潜力。应手而生,把杨少华紧密剑光扫开了一大半,右手五指勾屈,使的竟然是“分光捉影”手法,朝杨少华剑上抓去。

    一扫一抓,快迅绝伦,立时把杨少华迫的后追了二步。杨少华心头虽感震惊,但少年气盛,一退之后,依然剑随人发,奋力扑上,把一柄长剑使的风云雷电,瞬息万变!

    他这套剑法,在武林中确实称得上凌厉绵密,抗手无辈,但可惜遇上的是江湖上的超级高手中州一君!

    但听中州一君冷冷一笑,双手开阖之间,又击出了三招,他手法迅疾奇奥,这三招又把杨少华迫得一连后退了两步。

    中州一君两次出手,前后不过五招,但杨少华已然感到压力沉重,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在他手下,竟然有着施展不开的感觉!心知自己无论在功力、招数上,都和对方有着极大距离。

    所谓棋高一着,缚手缚脚。这一战,胜负形势,已极明显,自己实在无法和他抗衡!

    以自己的能耐,和中州一君动手,自保都谈不上,救人自然更无可能,但此时此情,自己总不能舍了花见羞不管,独自退走。

    中州一君既已动了杀机,自然不会再放过杨少华,杨少华后退了两步,他左脚跟着前跨一步,脸上似笑非笑的道:“小伙子,这怨不得老夫了!

    左手箕张作势,右手左右摆动,缓缓朝杨少华抓来。他右手摆动,手势奇幻,竟似含蕴着七八种手法之多。

    杨少华全神贯注,脑际如同闪电一般,思索着破解之法,但任何一记招式,都无法兼顾到对方这样复杂变化的手势。

    要待后退,身后已是木床,退无可退。

    要待闪避,自己闪开了,花见羞就得落到对方手中。

    杨少华这一急,突觉脑中灵光一闪,浮现出玉碗上三记剑式。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这三记剑式,自己只不过粗解大意,并未熟练,口中陡然一声大喝,剑光如练,飞划而出!

    这一剑,气势磅礴,和他方才快捷轻灵的剑法,迥异其趣!

    中州一君冬瓜脸上,神色微变,抓来的右手,急忙一缩,衣袖随着甩起,左脚也迅快的往后退下。

    剑光过处,但听一声裂帛轻响,中州一君右手衣袖,已被剑光划破,割裂了一角!

    这一下,对杨少华来说,自然大喜过望。

    中州一君在退出去一步之后,衣袖被杨少华剑光划破,脚下不由的又退后了两步,愣然道:“这一剑并非云万里的路数!”

    杨少华笑道:“学剑,用以防身克敌,就达到了学剑的目的,你管我什么路数?”

    中州一君嘿然道:“好狂的口气!”

    杨少华长剑直竖,凛然道:“不服气,你就再来试试。”

    花见羞粉颈通红,喘息着道:“杨少侠,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了。”

    中州一君脸现怒色,冷笑道:“他还走得了么?”

    随着喝声,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柄一尺八寸长的玉尺,目光骤现杀气,举步朝杨少华逼了上来。

    他手中那柄玉尺,宝光晶莹,中间似有一条闪闪耀目的银光,一望而知,是一柄宝尺!

    杨少华方才虽然一招把中州一君逼退,但他自知武功不如中州一君远甚,对方赤手空拳,自己尚非其敌,何况此刻对方已经亮出兵刃,只怕自己更难接得下来。

    尤其他手中这柄玉尺,银光耀目,分明另有妙用。

    心念闪电一动,立即退后一步,身子微蹲,回头说道:“花门主快伏到在下背上,咱们出去。”

    花见羞此刻药力已逐渐发作,身子绵软无力,但心头还算清楚,心知时机紧迫,口中嘤叮一声,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朝杨少华背上扑下,紧紧搂住了他头颈。

    杨少华只觉软绵绵的娇躯,伏上肩背,热得有如一个火团,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荡!

    中州一君口中发出一声尖笑,喝道:“把她放下!”

    脚下又跨上一步,右手玉尺悬空朝杨少华指来!

    杨少华背起花见羞,左手横格,把左首侍女推开,左足迅快横跨一步。

    就在他左足跨出之时,突觉一股锐利如锥,森寒如冰的剑风直逼过来。

    心头不由暗暗一惊,忖道:这是剑气功夫,这魔头居然练成了剑气!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他背着花见羞,堪堪举步跨出,那里还有闪避的机会?

    此时除了硬拼,已别无他途!

    杨少华口中大喝一声,右足倏提,身形偏左,仰首向上,长剑朝上直点出去。

    这一式,看去极似“降龙在田”实则正是他从“修罗玉碗”

    的“天趣摄”三式中学会的第一招!

    方才他使的也是这一招!

    他方才一招把中州一君逼退,而且还削断了对方一角衣袖,但这回就不同了!

    杨少华一剑点出,根本还未触到对方玉尺,就觉那股逼来的剑气,不但重逾千钧,而且锐利无比。

    他背上背着花见羞,只党右臂一麻,腿弯一屈,几乎承受不住,往后跌坐下去,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撑了起来。

    这一招总算接住了,一张俊脸也已胀得通红。

    最使他感到惊骇的,是手中三尺长剑,已在和对方剑气一接之下,无声无息的被削去了三寸长一截!

    他心头自然明白,这一招使的还是玉碗上的剑法,若是凭自己的武功,只怕休想接得下来。

    中州一君眼看他两次使出来的,都是同一式剑招,第一次,削断自己衣袖,第二次居然连自己发出的剑气,都被他接了下去!

    他雄霸江湖,二十年之久,各门各派的武功,从未放在他心上,但对杨少华这一式剑法,竟然看不出它是何来历?

    熠熠如电的双目,盯注着杨少华脸上,暗暗忖道:这小子今晚不把他除去,日后必为万象门的劲敌!

    心念一动,目中凶焰更炽,右手玉尺,又朝杨少华隔空遥点过来!

    这回,杨少哗的目光,也一丝不懈的紧注着中州一君,是以对他手中那柄玉尺,也看清楚了!

    那柄玉尺不过一尺八寸来长,有三个手指般宽阔,玉色晶莹透明,中间一条闪闪银光,原来是嵌在玉尺中的一柄银色小剑。

    小剑像水银一般,会在玉尺中流动!

    中州一君徐徐举起玉尺,朝外指来,那银色小剑大概经他真气催动,银光四射,一股森寒剑气,就从玉尺直刺出来!

    杨少华看得心头暗暗惊骇,忖道:这玉尺果然有着怪异,只不知

    中州一君右手举胸,玉尺已经缓缓点出,尺中银色小剑,银光四射。

    突然间,他身形斜侧,点出的玉尺,迅快收了回去,口中沉喝一声道:

    “什么人暗算老夫?”

    杨少华正在全神贯注看他,竟然丝毫不曾发觉有人偷袭中州一君。

    但从对方侧身收尺的情形看来,果然像是有人乘他运功点出玉尺之时,袭他空门。

    (右手点出玉尺,肋下就成了空门)。

    偷袭他的人,当然不会出声。

    杨少华自是不肯错过机会,趁他收尺之际,迅快的又往左挪移出去数尺来远。

    那是因为没有这一点空隙时间,杨少华不敢有半点分心,自然也没有移动的机会。

    他向左移动,也正是向这同斗室仪有的出路窗口移近。

    现在他距离垂着紫绒窗帘的窗户,已不过数丈来远,只要再有眨眼时间的空隙,他就可以背着花见羞破窗而出了。

    中州一君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沉笑一声道:“小子,你还想活着离开此室么?”

    他和杨少华至少也有四五步距离,喝声未落,举足一步就跨到杨少华面前,正待举足点出!

    突然又似有人偷袭于他一般,左手衣袖一拂,往后退下了一步。

    也就在此时,杨少华耳边听到了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这位兄台,快从窗口退出去,中州一君,自有在下兄弟接应。”果然有人暗中相助!

    杨少华精神一振,在中州一君后退之际,也立即行动,左手使了一招“龙尾挥风”一掌朝左首花窗击去。

    身随掌发,双足一蹬,他不肯背向中州一君,只好长剑护胸,面对着中州一君,往后倒纵,朝窗外飞掠出去。

    他这一下动作极快,中州一君刚往后退,就看到他背着花见羞破窗逃出,心头不禁大怒,厉笑一声,玉尺一指,身子离地三寸,平飞过来。

    玉尺中银光暴涨,一道森冷的无形剑气,突击而至。杨少华这一记“倒骑天龙”正是师门独步武林的轻功“天龙驭风八大式”中的一式。

    中州一君追击之势,虽然快如掣电,杨少华的一式身法,也同样迅若飞虹!

    杨少华堪堪破窗飞出,中州一君的玉尺,也闪耀着银光,疾向杨少华当胸射到!

    就在这间不容一发之际,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叱喝,寒光乍闪,一剑、一扇,从窗口两侧交叉拦截而至,紧接着但听“叮”

    “叮”两声,窗外拦截中州一君的两人,宛如惊弓飞鸟,两道人影被震得凌空飞起,倒飞出去一丈来远。

    落到地上,那是两个貌相清俊的青衫少年!一个手持铁骨摺扇,一个手持短剑,都禁不住面露惊异之色。

    这两人正是化名燕秋山,燕秋水兄弟的祝文辉和桑飞燕两人。他们是从下盘寺跟着又瘦又高的怪人木客来的。方才两次细小石粒,偷袭中州一君的,也正是木客,但他此刻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窗外是一片绿茸茸的草地,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花坛,种着几棵翠绿叶子的牡丹,现在当然不是牡丹开花的时候。

    这片车地,少说也有半亩见方,四周围着砖墙。

    中州一君从窗中飞出,虽然把拦截他的祝文辉,桑飞燕两人震了出去,但他落到地上,心头也不由的暗暗嘀咕:“又是两个年轻小伙子。”

    他们居然能接下自己凌厉剑气的冲击,居然除了震飞出去,竟丝毫不受伤!

    这三个小伙子的武功,真是自己生平所仅见!

    心念转动,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杨少华堪堪飞身落地,中州一君口中长笑一声“小子,你死定了!”

    他从窗中飞出,只不过脚尖在地上点动了一下,就离地飞起,玉尺一举,纵身追扑过来。

    三人之中,他自然非截下杨少华不可。

    玉尺经他真气贯注,化作一道精练,朝杨少华电射而来。

    杨少华不认识祝文辉、桑飞燕两人,自然更不知道两人的底细,眼看他们接应自己,被中州一君震飞出去一丈来远,心中大感不安。

    (那是因为祝文辉、桑飞燕两人根本不知中州一君玉尺的妙用)此时眼看中州一君朝自己追击而来,口中突然朗笑一声:“中州一君,你当杨某真是怕你不成?”

    他方才试出了“天趣摄”的威力,虽是初学乍练,但威力之强,比自己苦练了十年的“流云剑法”还厉害得多。

    方才是在斗室之中,施展不开手脚,此刻哪还和他客气?笑声甫起,一道人影,已经斜飘而起,手臂直伸,长剑乎刺而出。

    这一式,正是“天趣摄”的第二式。他背上虽然背着花见羞,但飘飞而出的身法,却十分轻灵美妙!

    中州一君气贯玉尺,追击过来,势道何等快速?加上杨少华发剑迎击,双方一来一往,自然像电光石火,一闪之间,很快就接触上了。

    剑尖和玉尺在空中骤然一接,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中州一君只觉对方这一招极似昆仑剑法中的“潜龙升天”心中还在暗暗冷笑:“你是找死!”

    但就在要接未接的一刹那,他已看出杨少华这一记剑法,竟然博奥精深,威力极强!

    但就在他有此发现之时,双方已经接触上了!

    中州一君凌空扑击的人,好像遇上了一道剑光划起的剑墙,身不由己,往下直落。

    杨少华总究是初学乍练,对这三招剑法的精奥变化,未能参详透彻,练习纯熟。

    因此使是使出来了,自然未能把这一招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耳中听到“叮”然轻响,手中突觉猛然一震,一个人被震的倒飞出去一丈来远,才以“千斤坠”身法,稳住身形,落到地上。

    祝文辉低喝一声:“兄弟,该咱们上了。”

    手中摺扇,突然打开,人已从左边朝中州一君逼了过去。

    桑飞燕右手短剑一指,接口叫道:“是啊,这位少侠只管背着花门主走,这老魔头交给咱们兄弟打发他好了。”

    唰的一声,左手也掣出一柄短剑,配合祝文辉,从右首朝中州一君缓缓逼去。

    中州一君双目杀机隐射,嘿然笑道:“原来你们两个,果然是卧底来的奸细,老夫也饶你们不得。”

    喝声出口,玉尺一招“左右逢源’,寒芒闪动,分向两人点出。

    祝文辉看他手中玉尺有异,身形一闪,避开了正面,手中摺扇,倏然洒开,横划而出。

    桑飞燕更不怠慢,左手朝外疾圈,右手短剑一抬,迎着点去。

    三人出手,全都快速绝伦,祝文辉但觉一股森冷剑风,逼人而来,他虽已避开正面,依然被震得后退了三步。

    桑飞燕一记“无形掌’发在前面,等到短剑挥出,中州一君的剑气,已经逼近,掌力抵挡不住,再撞上了短剑,她一个人身不由已,竟被震出了四五步之多,几乎跌坐下去。

    中州一君目光一注,嘿然道:“原来你是桑老儿的门下。”

    桑飞燕脚下停住,心头不由的又惊又怒,哼道:“是又怎样?”

    方才她和左将军齐天游动手之际,曾连续使用了修罗玉碗上“人趣摄”三招中的一招,两次都把左将军逼退。

    此刻心头一气,喝声出口,手中短剑一晃,人随声进,朝中州一君冲了上去。

    这一剑,出人不意,但见剑影洒射,去势锐急!

    中州一君想不到桑飞燕只是被自己震飞出去,竟会丝毫无伤。

    (他不知祝文辉、桑飞燕服了桑药师的“参雪丹”内力基础,胜过普通人数十年苦练)。

    不!她居然一退之后,又疾快的冲了上来!

    中州一君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心中冷嘿一声:“小子找死!”

    心念方动,桑飞燕冲来的人,已经快到面前,但见迎面而来的剑影错落飞洒,和方才杨少华使出来的剑法,极相近似,自己竟然识不得对方路数!

    (杨少华使的是“天趣摄”桑飞燕使的是“人趣摄”同出“修罗玉碗”)中州一君勿忙之间,只得举尺护身,一提真气,身子离地数寸,向后疾退出去。再说祝文辉被震的后退了三步,堪堪站稳,瞥见妹子一退即进,奋不顾身的朝中州一君冲去,心中猛吃一惊,口中喝道:“妹子速退!”

    他心中一急,不觉叫出“妹子”来了。

    喝声甫出,双足一点,纵身向中州一君飞扑过去,手中铁骨摺扇凌空急划,一道扇影如闪电掠空,洒射而至。

    他本身武功,原胜过桑飞燕甚多,对玉碗上的三招“人趣摄”的变化,自然也比桑飞燕领悟得多。再加此时心头一急,内力进发,这一记扇招,真如匹练飞卷,声势极盛!

    中州一君一时轻敌,刚被桑飞燕逼得后退,此时又见祝文辉连人带扇,飞卷过来,心头不禁大怒,厉笑一声:“老夫不杀你们一个,还当我中州一君不敢开杀戒么?”

    就在他右手玉尺举起之时,耳中但听一声极细的嘶然轻啸,从他背后激射而来,袭向右腰!

    只要听这声细啸之声,袭来的暗器,必然极为细小,但劲力却强劲之极。

    “笑腰穴”贤脏所在,是人身极脆弱的部位,自然是必救的大穴。中州一君不得不身子一侧,向旁移开,避开这一记暗袭。

    这一来右手玉尺自然为之一滞,左手迅疾一抖,向空挥出。

    衣袖自然要比手中玉尺差得多了!

    但他衣袖出手,一股劲急无比的罡气潜力,依然像一团飞游狂飚,排空涌出。

    祝文辉是关切妹子安危,使了全力,中州一君也在心头暴怒之下出手,双方势道俱盛!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的事,一扑一迎,扇影和衣袖一触,顿时发出一声裂帛似的大响!

    中州一君仍然站在原地,脸上一片严肃神色。祝文辉飞扑过来的人,却被直震出一丈开外,蓬然一声,跌摔在地上。

    中州一君这一拂,至少用了八成力道,他仅被震出一丈开外,自然很感意外。

    在他想来,祝文辉纵然不被立时震毙,也得震伤内腑,踣地不起。

    因为放眼武林,能接得下他一击的人,实在不多,他根本用不着再看了。

    桑飞燕看的一颗心几乎直跳出来!

    她一颗心自然全在大哥身上,急忙一个箭步,掠了过去,急急叫道:“大哥,你伤在哪里?”

    那知祝文辉忽然站了起来,拍拍衣衫,笑道:“愚兄很好。”

    这下直看得中州一君大感凛骇,暗道:“这三个小子究竟是何来历?这点年纪,居然会有这等内力,而且他们所使招法,路数也相同,三人不除,实是心腹大患!”

    此念一生,立即沉喝一声:“来人呀,给老夫拿下了!”

    他喝声虽然不响,但却以内力送出——

    drzhao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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