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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翡翠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随着加快,两个人一进一退,不过数步,但因双方手法,身法都在逐渐加快,本来倏分倏合的两条人影,如今已经合而为一,变成了一幢淡淡的影子!

    楚秋帆目力虽好,到了此时,也已看得眼花缭乱,哪还分得清楚谁是谁来?

    本来两人是老朋友,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用不着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两个老人都是生性执拗的人,一旦动上了手,就激起了好强逞胜之心,谁也不肯退让,终于形成了这场拼搏。此时两人不但进入了舍生忘死之境,而且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杀机隐伏,一角衣袖,一点袍带,都会置人死命。

    这一场搏斗,实在凶狠已极!

    楚秋帆凝足目力,也只能看清他们动手情形十之一二,但这十之一二,稍加思索,即成为精奇的妙着,一时直把他看得怔怔出神,时有所悟。

    就在此时,突听“啪”的一声,人影乍分,老狼主常老九敢情中了孟不假一掌,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被震得一跤跌了出去,在地上连翻带滚,翻跌出去两丈来远。

    孟不假不觉呵呵大笑道:“老狼,承让,承让,这下孟某总算是稍胜一筹了,哈哈哈哈哈”笑声由高亢渐渐低沉下去,人也随着突然往后栽倒下去。

    被他一掌震飞出去的常老九,此刻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本已一脸凶狞,老羞成怒,正待找孟不假拼个同归于尽,就在跃起之时,忽见盂不假跟着往后栽倒,不由发出狼嗥般一声狂笑:“老皮匠,你也不过尔尔!”双脚顿处,笑声摇曳而去。

    楚秋帆看得大吃一惊,急忙一掠而近,俯下身去,问道:“孟师伯,你怎么了?”

    盂不假双目努力睁了一下,却又很快的就闭上了,嘴皮微动,说道:“毒毒”

    他只说了两个“毒”字,口齿已然不清。这还是他功力深湛,才能在毒发之后,还能说话,若是换了一个人,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楚秋帆抱着他身子,急得六神无主,附着他耳朵,问道:“孟师伯,你中了老狼主的毒是不,你身上有没有解毒的药?”

    孟不假虽然迹近昏迷,但仗着一身修为,尚有几分意识,微微的摇了摇头,张张口道:

    “不”

    这一个“不”字,发音模糊,还是要从他张口说话的形状中揣摩出来的。但不知他说的这一个“不”字,是指下毒的不是老狼主常老九,还是说他身上没有解毒药丸。

    楚秋帆心头十分焦急,在这天色已黑的深山野外,何处去找治病的大夫?就算脚程最快,赶到城镇,也已经是夜晚了,自己对当地并不熟悉,哪里去找大夫?就算敲着人家大门,问了路,找到了大夫,他会不会治毒,也是问题。

    这该怎么办呢?他想到不管如何,总不能眼看孟师伯剧毒发作,在这里等着他死去。这就双手抱起孟师伯的身子,以最快的脚步,离开翡翠谷,一路翻山越岭,提气疾掠,走的尽是危岩断壁,人迹不到的绝险之路。

    这样奔行了三四十里山路,忽然感到一阵气喘,心跳加剧,还以为自己只顾赶路,奔行得太快了,体力消耗过剧,打算稍作休息。

    哪知脚下这一站停下来,突觉腹内一阵绞痛,十指指尖,也起了麻痹之感。心头不由十分惊骇,急忙把抱着的盂师伯,缓缓的放到地上,这一俯下身去!待得再直起身来,只觉两眼发花,一阵天昏地暗,几乎站立不稳。

    “毒,难道自己也中了毒”心念转动之际,人已“砰”的一声,扑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脑中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

    楚秋帆醒来的时候,眼皮沉重得好象压着沉铅,头脑又昏又胀,好象被人家打了一记闷棍,刚苏醒过来,只觉自己四平八稳,躺在软绵绵的被褥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会躺在这里?他一点想不起来,脑袋昏沉沉的,也不容他有较多的思索。他努力睁开眼睛,睁了几次,才算慢慢的睁开来了。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石窟,因为窟顶和四壁都是凹凸不平的粗石。壁间挂了一盏镂刻精细的六角宫灯,用浅湖色的宫绢为纱,燃着一支红烛,灯光显得十分柔和。在这座石窟之中,挂上这盏精致的宫灯,是极不相衬的,这盏精致的宫灯,应该悬挂在画栋雕粱,金碧辉煌的宫室里。才不辱没了它,也才能显出它的精致与华丽。

    楚秋帆此时当然没有心情,也不会去细细的欣赏这盏宫灯,他只是借着灯光,转动着眼睛,约略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景物。石窟里面,地方不大,静得听不见一丝人声,也没见一个人影。自己就静静的躺在地上,躺在一张柔软的兽皮上。他觉得十分奇怪,想翻身坐起,但全身骨节好象散了一般,软得支撑不起来。

    不,他勉强挣起了一半,又乏力的躺了下去。

    这挣起一半,却发现了另一个人,那是在他对面的壁下,也躺着一个人。他虽然只瞥了一眼。但已可从躺着的那人的容貌,认出是谁来了。

    楚秋帆矍然一惊,心中暗道:“会是孟师伯”他重又昂起头来,定睛看去,躺着的那人,不是皮刀孟不假,还有谁来?只见他闭着双目,仍在昏睡之中。

    “自己和孟师伯怎会躺在这座石窟里的呢?”他渐渐想起了翡翠谷前面的一幕,孟师伯毒发昏迷,自己抱着他奔向山外,中途自己突觉腹痛如绞,栽倒地上,后来

    看情形,自然是有人把自己两人救到这里来的,只不知道这人是谁?

    就在他思忖之际,石窟门口悬挂的一道布帘掀动,有人悄然闪入。

    楚秋帆抬眼望去,进来的是一个一身青色衣裙的少女,约莫十几岁,有着颀长而苗条的身材,生得眉清目秀,美而且慧,鼓腾腾的胸前,左右两边垂着两条乌油油的发辫。

    瞧她这身打扮,像是个使女,但决不是山中人家的女儿。

    青衣少女闪入石窟,目光一转,俏生生走近过来,含笑道:“公子醒过来了?”

    楚秋帆朝她点头为礼,说道:“姑娘请恕在下躺着说话。”

    青衣少女腆颜一笑,说道:“公子身中奇毒,不可挣动,还是躺着的好。”

    楚秋帆道:“在下和盂师伯,是姑娘救来的了?”

    青衣少女摇摇头,但接着俏皮的笑道:“就算是吧!”

    楚秋帆听她回答的很奇怪,接着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青衣少女道:“山洞。”

    这回她没有待楚秋帆再问,就接着道:“光是这个山洞,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又到山下猎人家去买了两张兽皮,连这棉被,也是借来的呢!”

    楚秋帆道:“真是多谢姑娘了。”

    青衣少女道:“不用谢。”

    楚秋帆问道:“姑娘方才说的你们,不知还有一位是谁?”

    青衣少女一怔,嗫嚅的道:“那是我家主人咯!”

    楚秋帆问道:“你家主人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青衣少女粉脸泛红,急急的道:“小婢不能告诉你”她口中轻哦一声,说道:

    “小婢是来喂你服药的。现在是午时了,该是服药的时候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翠玉小瓶,倾出三颗碧绿的药丸,俯下身道:“公子快张开嘴来,把药丸含在口中,不可吞下,要让它慢慢化去。”

    楚秋帆觉得甚是口渴,说道:“姑娘,在下口渴得很,可不可以先给我一点水喝?”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不成,我家小主人说的,公子中的是断肠毒,不能喝水。”

    楚秋帆又道:“在下还想请问姑娘一句”

    青衣少女手掌里摊着三颗药丸,瞧着他嫣然一笑道:“公子服了药,就不能开口了。有什么话,那就问吧。”

    楚秋帆道:“那是在下的孟师伯,他怎么还没有醒来呢?”

    青衣少女道:“小婢听主人说,这位老伯伯中的毒,比公子还要厉害,他仗着内功精湛,逼住了毒,后来又和人动手,消耗了不少真力,以致毒入气分,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要不是遇上我家主人,只怕谁也救不了他呢!”

    楚秋帆听得一急,问道:“那他还有救么?”

    青衣少女咭咭的笑道:“没有救,还能捱得到今天么?我家主人说,这位老伯伯大概明天才会醒过来,最少也要有七天时间,才能把体内余毒化尽好啦,公子现在可以服药了。”她伸过手来,送到楚秋帆口边,把药丸纳入他口中,才盈盈站起,接着又倾三颗药丸,转过身去,纳入孟不假的口中。

    楚秋帆只觉药丸入口,就有一股清香,甘中有苦,随着津液,慢慢溶化。

    青衣少女早已站起身,回眸一笑道:“公子现在不可说话了,安心静养,等该服药的时候,小婢自会进来的。”说完,低着头往外行去。

    楚秋帆目送她走后,心中暗自忖道:“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听青衣少女的口气,若不是遇上她主人,自己和孟师伯都没救了,由此可见她主人一定是位医道很好的隐士了。”

    口中药丸,渐渐化去,随津咽下,果然不再觉得口渴,连昏胀的头脑,也清爽多了。只是浑身依然象脱了力一般,躺着的人,连想转动都办不到,只得躺着不动,两只眼睛可以望到的,只有那盏挂在壁间的宫灯。

    他怔怔的望着宫灯,不禁有些出神。心里想着青衣少女,从她谈吐举止看来,极不像是山中的人,尤其这盏制作精巧、式样华丽的宫灯,就算皇宫大内,也不过如此.更不会是普通人家之物!

    那么他们主仆,会是怎样的人呢?

    得不到答案,他眼皮渐渐觉得沉重,终于睡熟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仿佛觉得有人喂他服药,药丸在他口中渐渐化去,随着口水咽下,只是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之后,他又迷迷糊糊的睡熟了。从那天起,他没有再看到青衣少女,也没有再清醒过来,每次服药,都是迷迷糊糊的,好象口中含了药丸。因为药丸有一股清香的气味,使他可以感觉得到,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这天,楚秋帆在睡梦之中,感觉有人在摇撼着他的身子,不,有人用手掌拍着自己面颊!

    “小子,你醒一醒!”

    楚秋帆听到说话的是孟师伯的声音,霍然惊觉,睁开眼看,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孟师伯满脸惊异的蹲在他身前,叫道:“小子,你总算醒了。”

    楚秋帆急忙一跃而起,刚叫了声:“孟师伯”

    孟不假搔着头皮,说道:“这真是怪事!老夫明明记得昨晚和常老九打了一场,体内剧毒突然发作,不支倒地,怎么过了一晚,全没事了?”

    “剧毒发作”这四个字听到楚秋帆的耳里,登时想起那晚孟师伯毒发之后,自己原想抱着他下山求医,哪知半途上自己也腹痛如绞,昏倒山中后来,自己好象清醒过一次,在那山窟之中,壁间悬挂了一盏精致的宫灯,有一名青衣少女喂自己服药

    是梦?但梦境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他举目四顾,自己和孟师伯依然在翡翠谷外,此时晨曦初升,眼前山林间,一片金黄。

    口中忍不住“咦”了一声,急急问道:“孟师伯,你老也刚醒来了?”

    孟不假道:“不错,老夫醒来,看你睡在地上,睡得很香,叫都叫不醒呢!”

    楚秋帆又道:“你老呢?睡在哪里?”

    盂不假嘿的笑道:“老夫是伏在石桌上打盹。”

    “奇怪!”楚秋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望着孟师伯道:“孟师伯,你老想想看,咱们睡了几天了?”

    孟不假笑道:“小子,你睡昏了头,你说你睡了几天?”

    楚秋帆道:“孟师伯,这几天,咱们遇上了一件十分怪异的事情。”

    孟不假道:“怪异倒是有一点。老夫不解的是明明剧毒已经发作,睡了一晚,居然会没事!”

    楚秋帆道:“那天晚上,晚辈也中了剧毒,在半途中毒发不支,后来有人救了我们,只是”

    孟不假道:“什么?你也中了剧毒?在半途中毒发不支?到哪里去的半途中?那是什么人救了咱们?”

    “不知道。”楚秋帆就从孟不假和老狼主交手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抱着他赶下山去求医,但只奔行了三四十里,自己也毒发倒地

    盂不假道:“那么咱们醒来,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楚秋帆又把自己醒来,发现躺在一座石窟之中,有一个青衣少女喂自己两人服药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孟不假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口中“唔”了一声,点点头道:“经你一说,老夫也想起来了。老夫迷迷糊糊之中,果然象是有人喂我药丸。唔,不错,老夫可以感觉到确是有人点了老夫的黑甜穴”

    楚秋帆被他一言提醒,矍然道:“这就是了。那青衣少女曾说孟师伯已有两天两夜尚未醒来,那时晚辈除了浑身像脱了力一般,人却是清醒的。后来就一直没清醒过,觉得有人喂药,也总是恍恍惚惚的,一定是那青衣少女点了晚辈的睡穴。”

    孟不假问道:“你说是那青衣少女的主人救了咱们?你问过她主人是谁,她不肯说了”

    楚秋帆道:“是的。”

    孟不假思索着,又问道:“你说那石窟壁间悬挂着一盏镂刻精细的宫灯?”

    楚秋帆点点头道:“是的,晚辈记得那晚躺着不能动,所以对宫灯看得十分仔细。”

    “唔!”孟不假只唔了一声,没有再作声。

    楚秋帆道:“孟师伯,你老见多识广,是否可以想得出这盏宫灯的来历?”

    孟不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徐徐说道:“只有一个可能。”

    楚秋帆追问道:“那会是什么人呢?”

    孟不假一字一字的道:“那是翡翠宫的宫灯。”

    “翡翠官的宫灯?”楚秋帆深感意外,急着问道:“真的有翡翠宫?”

    孟不假道:“那也只是传说,据说当年不,如今说来,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江湖上出了一位自称翡翠宫主人的人,没有见过她的人,但有人见过那盏宫灯,只要有那盏宫灯出现,就会有人断送性命。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其中有八大门派中人,也有无恶不作的凶人,这些人当然有他该死之处,而且死状如一,没有人能说得出是如何被置死的。‘翡翠宫’这三个字,就这样传遍了天下,但始终没有人知道翡翠宫的主人是准,后来就这样在江湖上消失了。”

    楚秋帆道:“晚辈也听家师说过,好象还有不少人找寻过翡翠宫的下落,都没有结果。”

    孟不假笑道:“若是找出结果来了,江湖上还会有许多关于翡翠宫的传说么?”

    楚秋帆道:“孟师伯,既然是翡翠宫的人救了咱们,为什么又把咱们送到这里来呢?”

    孟不假道:“也许他们不愿让人知道。唉!反正咱们这条老命总算是捡回来了。哦,奇怪,你小于怎么也会中毒的呢?”

    楚秋帆道:“是啊,晚辈也不知如何中的毒,而且晚辈随家师退出谷来之时,家师已经给晚辈服过一颗解毒丸了。”

    盂不假也服过解毒丸。

    楚秋帆在说话之时,无意间伸手入怀,忽然摸到一个东西,急忙取出一看,却是一个比拇指略大的翠玉小瓶,晨光之下,那翠玉瓶碧绿可爱,晶莹夺目,口中不觉惊异出声,忙道:

    “孟师伯,你老快瞧,这就是那天在山窟石洞中,青衣少女喂我们服药的药瓶!”

    孟不假从他手中接过绿玉小瓶,仔细端详了一阵,口中唔道:“这瓶是用整块祖母绿雕刻的,光是这个小瓶,就值个上千两银子”目光一注,才看清玉瓶中央镌有一行比蝇头还细的簪花小字,赫然是“翡翠宫虔修祛毒丹”八字!

    这下直把孟不假看得一愣,心中暗道:“世上果然会有‘翡翠宫’!”一面赶紧把绿玉小瓶塞到楚秋帆手中,说道:“你好好收藏起来。哦,小子,再摸摸看,怀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楚秋帆接过玉瓶,再伸手入怀,摸出一方折叠成小方块的白纸来,急忙打将开来,那是一张狭长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赠君‘祛毒丹’一瓶,可备不时之需。谷中绝壑千寻,欲明真相,可与孟老英雄同下一探。”

    字条放在自己怀里,自然给自己的了,只是并没具名,会不会是那青衣少女的主人写的呢?只要看这一行字迹,清丽娟秀,明明出自女子的手笔!

    孟不假看他瞧着纸条发愣,忍不住问道:“小子,这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楚秋帆不禁脸上一红,把字条递了过去,说道:“你老请看。”

    孟不假接过字条,看了一眼,不觉自言自语的道:“难道说翡翠宫真的会在这座谷中不成?”

    “翡翠宫!”楚秋帆惊异的道:“孟师伯,你说的翡翠宫就在谷中?”

    孟不假道:“这上面不是写得很明白么?欲明真相,可下壑去一探吗?”

    楚秋帆道:“但家师和智善大师,清尘道长不是进去查勘过了么?”

    孟不假把手中字条递还给楚秋帆,一面笑道:“也许他们没下壑去。翡翠宫岂会建造在山林之间,轻易就让人家找寻得到的?”接着低声道:“小子,你把这张字条好好带在身上,咱们这就走。”要楚秋帆把字条好好带在身上,乃是万一在谷中遇上翡翠宫的人,免得多生纠葛,这是老江湖设想周到之处。

    孟不假连还有半坛的酒都来不及喝了,话声一落,伸手取过旱烟管,举步朝谷中走去。

    楚秋帆依然把字条折成小方块,收入怀中,就紧随着孟师伯身后一路行去。

    翡翠谷,经裴盟主和少林智善大师,武当清尘道长会同勘查,证实了谣传的翡翠宫并不在此,而且谷外又有皮刀孟不假的守护,江湖上人,自然不会再感兴趣,而且也没有人敢来轻捋孟不假的虎须。

    因此,这原始的山林,依然保持了往昔的宁静。

    翡翠谷,是一个葫芦形的山谷,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就进入了谷里,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恬静的湖光山色。

    孟不假走在前面,口中发起一声轻喟,说道:“这片山谷湖泊,景色宜人,真不愧翡翠之名,纵非仙境,也使人觉得心旷神怡。老夫真弄不懂,江湖上人整日争名夺利,不知所为何来?”

    楚秋帆道:“孟师伯好象有归隐山林之意呢!”

    孟不假道:“老夫早就厌倦江湖了,要不是为了你师父当了盟主,硬拖着老夫再帮他几年忙,老夫早就找个人迹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了。”他边走边说,两道目光,只是到处乱转。

    忽然脚下一停,回头问道:“小子,你倒说说看,那天跟你师父进来,在什么地方遇到智善大师他们的?”

    楚秋帆伸手一指,道:“就在前面林下。”

    两人走近林下,孟不假又道:“后来呢?你师父如何走的?”

    楚秋帆又伸手指指湖对岸的山林,说道:“当时智善大师和清尘道长都在运功逼毒,不能开口,家师问了他们两句,都没有说话,只有智善大师用手指了指对面山林,他手指的那片山林,好象正在冒着白气。家师凝目注视了一会,吩咐晚辈留在这里守护,他老人家就一个人沿湖过去了,大概去了足足一顿饭的时光才回来。据家师说,这片山林间,都布有剧毒,给了晚辈一颗解毒药丸,那时智善大师和清尘道长也都已运功完毕,就一同出去了。”

    孟不假心中觉得可疑,问道:“这么说,他们并没有查勘整个山谷了?”

    楚秋帆道:“听智善大师和清尘道长说,这边的山谷,他们全已查勘过了,因为发现中了毒,因此就在林下坐下来等侯家师,只有对面一片山林,尚未查勘,所以请家师去查看的。”

    盂不假道:“这就奇了。你既没深入山林,而且已经服过你师父给你的解毒药丸,又如何也会中穿肠毒的呢?”

    楚秋帆道:“这个弟子也不清楚。”

    “不对,不对!”孟不假续道:“老夫虽然不会用毒,但听到的,见到的,也不算不多。

    最精于用毒的人,可以隔空使毒,那是使用内力发出,可以把毒粉、毒烟传到较远之处,由你呼吸或毛孔传入,置人于死命,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无形之毒。但穿肠毒不同,它必须由你口中吃到肚里去,才会发生中毒。你一直和你师父在一起,你师父没有中毒,你怎会中穿肠毒的?”

    楚秋帆道:“弟子所以也想不明白。”

    孟不假道:“这事将来再说,咱们走吧。”他审视地形,走的路径,也和当日裴盟主一样,是沿着湖泊绕向左首寻去。以孟不假的江湖经验,当然很快就发现了树林之间的一条碎石小径。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循着小径拾级而上。(这不是石阶,只是树之间的沙石,经水流冲洗,有许多地方,露出了树恨,树根是不会被水冲走的,因此就像天生的阶级一般,隔上几步,就有一级,这种情形,山林间极为常见。)

    要知皮刀孟不假和三湘大侠裴盟主的出身不同。裴盟主是武林世家子弟,虽也游历过不少名山大川,交往的多是名门正派人,究不如孟不假出身贫寒,小时候就在山上牧过牛,而且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两人身世、阅历各异,见解也就不同了。

    就以这条林间小径来说,裴盟主认为这是山林间流水冲洗出来的,是以并未深加注意,但孟不假走了一段路,就发生了疑问。

    如果这条小径是经流水冲洗出来的,石子就该略呈黄褐色(水渍),但这一路上,沙中石子,依然是石子本来的颜色,毫无水渍!

    如说这小径是因人践踏走出来的,也该有经常践踏的痕迹!

    但这两者都不像,它只是沙石间不很明显地显示出一条时断时续的模糊山径而已!——

    peacockzhu扫校,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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