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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夺金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云靖见穆印逼着要与自己对掌一分强弱,沉思刹那,面现刚毅之色,严肃的说道:

    “既是施主必欲相抵一掌始罢,贫道为此之首,愿与施主一试!”

    穆印颔首不再开口,云靖稽首却不先攻,穆印无奈,警告云靖小心,欺身而上扬掌劈下,云靖及色精宫中一流高手之中的使者,目睹穆印出掌之时的正大气概,已知错看了人,立即提聚八分真力,以三清教下威震武林的“九环掌”功迎上,双掌相抵竟无声响,只见地上沙土横卷飞扬起空,云靖在浮散飞卷的尘土之中,被震退丈外!

    其余四名道士立即色变,穆印却不待他等发话,已开口说道:

    “在下甚感道长相让之情,双怪即到,请随在下暂避其锋冷眼相窥动静吧!”

    云靖一掌败北,自无话说,看了四位师弟一眼,道:

    “在此把持孽障和迎上前去亦无不同,咱们就听施主这次安排!”

    穆印暗中一笑,不再答话,迅捷地指点藏身妥当之处,各自散隐于杉木之上。

    顿时,远处又传厉啸之声,云靖与其四个师弟,第一次听清啸声来处,不由个个颔首,他们各怀绝技,内功修为极高,自啸声中,业已听出双残功力高超,立即戒备相待。

    约已四鼓,山径上传来沉重步声,刹那,天山双残各抬着石匣一端,进入杉林。

    果然未出双绝城主所料,双残将石匣直抬进了杉林正中,上清宫中的这五名道士,只有云靖因藏处相隔穆印不远,看清了双残的面目,不禁寒生心底暗自惊凛!

    双残将石匣放置妥当之后,互偎着坐在匣上,嘿嘿喋喋的低声怪笑着,这时穆印及云靖业已无法再看到双残和石匣,但从双残阴怪的笑声之中,却听出这对怪物似是在打着什么恶毒的主意。

    瞬际,只听到老男怪道:

    “始才笑声,人数不少,断不会走向他处,咱们搜!”

    老女怪娇笑咯咯,道:

    “搜什么,还不是都藏在这片杉林之内!”

    话声分明,听得云靖等人及四老侠心头凛惊,适时老男怪又道:

    “附近再无第二条路,也无第二座树林,自然人在此处,不过杉木千株”

    老女怪再次咯咯娇笑,道:

    “老不死的又犯了糊涂病,这群送死的就躲在杉木高处!”

    这几话几乎吓得云靖等人喊叫出声,老男怪声调一变,道“别自觉得聪明,那个不知人就藏在杉木之上,可是这多杉木及”

    老女怪怒哼一声,道:

    “油蒙了你的心,咱们分开来,各以阴煞内视神觉之功相窥还怕找不到吗?

    老男怪嘻嘻一笑,继之拍了老女怪肩头一下,道:

    “真有你的,我几乎忘了,这样大约半个更次就能搜完了,走!”

    四老侠暗自惊心,设若果如双残所说,凡是藏于杉木顶端的人,谁也休想逃躲得过,最最令人忿恨的是,各自所藏不同,想商量一下行止都办不到,只好听天由命了。

    云靖等人更加焦急和不耐,他们只是从穆印口中听说双残残酷厉害,并未目睹,此时竟然不约而同决定设若双残发现自己的话,则立即飞身而下和双残决一生死之斗!

    其间只有双绝城主穆子渊父子,不为双残虚言所诱,他父子功力高出云靖五道及四老快多多,深知任何神功潜窥之能,皆无法达到十丈以外,杉木枝茂叶盛,高插云夭,即便不幸为双残发觉,也可在株株杉木顶端纵跃躲避,何惧之有。

    适时双残已缓步踱向距离石匣不远的一株杉木之下,抬头观望,暗中摇头,天黑夜深,杉木高耸,休想有何发现!

    说来极巧,相隔这株杉木支外的一株之上,就藏着一名上清宫的道人,道人并未注意双残动静,因为下面越发黑暗,但是他却由步履声停之下,判断出双残在自己隐身杉木不远的地方站着,于是他极端小心的闭住呼吸,静待变化!

    “砰”!的一声“砰”“砰”又是两响,隔邻杉木枝叶狂摆乱舞起来,这名道人不由怦怦心跳难止,他猜测不出双残意图何为!

    突然!他所藏身的杉木如遭重击,巨干抖震,枝叶横飞,摇晃不停,他正在全心推测隔邻杉木狂摆的因由,自然走神,巨干抖震的刹那,他不由双手一紧,扣住了杉木上端的一支分枝,此枝竟然随手而折,发出响声,下面的天山双残立即阴笑一声,忽腾身而起,直扑上这株杉木!

    这名道人在断支声响之时,已知形藏泄露,立即飘身向邻树投去,并迅捷地连闪出几株杉木,然后又隐于暗影之中!

    双残扑空,并已听到夜行风声,但因迟了一步,杉木太多,愣得一愣业已难以捕觅,不过双残却已知道这片杉林之中果然隐有人踪,他们本能的立刻想起暗中隐身人的用意,意不追赶,迅捷的双双悄然回到石匣旁边,低低计议起来。

    半晌之后,双残霍地拔起,一东一西飞纵上了两株杉木顶端,他们并不四下观望,却背道而驰,在杉木顶端一栋株疾射而过,结果将四老侠中的展威扬和童孟,五名上清官道士中的三名,赶得向四外其他樟木之上纵跳不迭。

    双残虽然发现了众人,但在默计人数之后,心头大凛,原来双残依然只当是仅有四老侠追蹑不舍,如今人数多出,真不知暗中还隐藏着若干,在凛成之下,双残竟不追杀,却往来直通两端拂荡不已,最后认定在东西两端十大杉木之上,绝对已无藏敌,他俩立即扬啸相通迅接地扑回石匣存放之处!

    这时众人业已无法看到双残的行动,更不敢妄自现形,只有等待变化,云靖等五名道士,因为不知双残畏惧目光之事,皆在忖思久耗之下,天明之后如何隐形不露,并对双残不来追杀之事,兴起了疑念和侥幸之心,已有一战之意。

    杉木林中久久无声,似是敌我双方互不轻动,过了半晌,计时已在四更过半,突然在一株杉木顶端,传出双绝城主穆子渊的沉喝音道:

    “双残意图潜逃离去。大家火速在林东集结,但万勿单独出手!”

    穆子渊话罢,穆印首先疾射而出,云墙相隔穆印非遥,继之追上,行经杉木林正中,这才发觉已无石匣踪影,始知双残早如穆子渊所说,潜逃而去。

    林东,众人迅捷集结一处,林外半箭地方,双残正抬着石匣疲行不歇,云靖只认得穆印,心有所疑立即问道:

    “施主,这对怪人既然功力超绝,怎地适才并不追杀我等,反而”

    穆印遂将双残来历及惧怕日光的事情简略说明。云靖闻言连连霎目,抬头看了看天际,脸上神色现露出决念,对四位师弟道:

    “似此怪物,断不容其免脱,况天玄师侄已死彼等之手,彼等既畏日光,则易于对付,此时已近五鼓,转瞬天亮,彼等必系另觅藏处,吾等怎能坐视,师弟们,速以三化剑阵围住孽障!”话声中,不待刚刚来到的穆子渊开口,云靖已当先闯出杉林,他那四个师弟,紧随其身后而出,追上了双残!

    穆子渊拦阻不及,顿足对穆印及四老侠道:

    “事已至此,我们必须立即接迎这五位道长,动手之时切莫露隙,走!”

    走字出口,一行人疾射而出,追踪而去。

    双残在衫木林之时,因计算已近天明,不能追杀敌者,决定暂时潜出杉林以避,故而东西扫荡不止,旨在迫开隐身路处之人之后,立即潜遁。

    不料出林未久,已被穆子渊发觉,当时穆子渊所喝唤众人的原故,是在集结实力缓缓追蹑双残身后,并非有意立即动手,但因穆子渊妥善绑扎乃兄于杉木顶端,迟到片刻,云靖已率四位师弟追去,结果变作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双残出林听得喝声,知难逃远,故不停步而疾行,却低声计议不休,他俩自知功力世人难敌,所惧只是阳光,于是立即同意将敌者引诱离开杉木林远些之后,立刻回扑下手,认定必可将身后敌人一齐歼灭,因此云靖等五名道士追来之时,双残仍不回身而斗,依然只顾飞逃不停!

    双残飞逃,使云靖机心尽失,认定双残并无穆印等人所说的那样厉害,自更紧迫不舍!

    杉林外面,上下只有一条小径,左是危崖绝壑,右是陡峭山岩,双残抬着石匣在陡峭山岩之上,如覆康庄般飞驰,云靖心中一动,这时他有些发觉双残并未反扑的原因;可能别有居心,不过日下已成水火之势,只好小心戒备着前行!

    上得这片峭岩,已临断涧,深壑千丈,难以见底,断涧十一二文之宽,只有一块长有十三四丈,宽厚各为五寸的石条,横架其上为桥,双残立即将石匣放置地上,神色带着施奇阴险的笑容,互看一眼,不再前行,静待身后的追兵!

    云靖率师弟们迅捷扑上峭岩,一字排开,站于相距双残不足五支的石地之上,双残似未觉察,正在指着石匣和石桥争论!

    老男怪神色焦燥的说道:

    “这是绝地,石条怎能担负四千斤重的石匣,定然压断!”

    老女怪却冷哼一声,道;

    “咱们难道不能想个妥善的办法过去?”

    云靖认为良机不再,挥手处,他们各将宝剑撤出,迅捷无伦的布成了三化剑阵!

    双残霍地转身,脸上露出了惧意,云靖冷笑一声,道:

    “石匣重达四千斤,石条至多负重千斤,孽魔们,此地即尔授首的葬处!”

    老男怪暴然扑上,老女怪扬声唤止,峭岩旁适正传来穆子渊父子招呼云靖万勿冒险的警告,老男怪迅捷退回,老女怪道:

    “我已有了过去的办法,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他俩悄语数声,霍地双双扬掌浮虚向云靖等人击去,云靖等左手握剑,各以有掌相抵,真力相较之下,平分春色,云靖不知双残居心险恶,据当以五人之力,足可斩妖除邪,于是右手一挥,和四位师弟纷纷扑上用剑击到!

    讵料双残早已谋定,阴笑一声闪身迎上,这次方始展开罕绝人间的功力,双双出手,已将两名道士的长剑弹断,臂胸抓起,手只一紧,这两名道士业已昏死过去,双残扬臂一甩,竟将道士甩手断涧对面,继之轻拍右掌,打出了无人能敌的地煞腐尸阴功,另外两名道士在目睹师弟一招被掳之下,愣得一愣,已被阴功击中,惨哼半声倒卧地上,迅捷无比的改变了人形,转瞬化成一付枯骨,云靖惊骇得全身颤抖,老男怪业已扬学打到,适时穆子渊父子飞纵而来,各以全力扬拳击出,将老男怪的掌劲推出救下了云靖。

    双残似乎料不到今夜敌手这般高强,自然,双残仍然不惧穆子渊父子,不过着想和适才一样出手即胜,却办不到,缠战下去,转瞬天亮,则必死无疑,因之双残在微愣之下,立即迅疾退到了匣旁边,嘿嘿咯咯两声怪笑,四臂一抖,竟将石匣高抛空中,向对涧落去,双残却顿足而起在石条桥上一登再起,半空迎上石匣,又是一抖一抛,身形复降,双足再次在石条桥上一登,仍然于空际接着石匣,人与石匣业已安然到达了对洞,这种罕奇的功力,只看得云靖脸无人鱼目瞪口呆!

    双残过洞之后,将石匣放好,双双扬手对石条桥面一击,石条碎裂八段,坠于千丈深涧之中,滚坠之声如同雷鸣,久久不绝!

    石条断落,已绝通路,虽然穆子渊父子能够飞身渡过,但自忖万非双残敌手,况四老侠及云靖尚需照料,只得恨恨的看着双残发出那种自得的怪恶丑笑!

    双残阴笑数声之后,将在地上昏死过的两名道上抓起,对正好到达的四老侠及穆子渊父子和云靖说道:

    “从初更到现在,教主们水米未沾,正好送上美味,尔等记住,明日趁早滚下青城,否则夜来休怪教主夫妇要喝尽尔等之说着獠牙张处,已咬开了道士们的颈下,狂吸鲜血不已,继之掌碎道士天灵,以手挖食人脑,云靖虽然由穆印口中听说双残生食人脑之事,仍不尽信,如今亲眼目睹,既悲师弟惨死之恨,又惧双残食人之态,他竟狂号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依然足在峭岩山头,天光早已大亮,身旁只有展威扬边天启等四老侠,穆子渊父子却已不知到何处去了。再看对涧,双贱和那石匣也消失无踪,想起昨夜遭遇,不禁悲由衷生,云靖虽是极有修为的出家人,却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仇仁剑乃武当门下,虽系俗家,渊源却深,见云靖醒来,立刻宽解他道:

    “道长不必悲伤,穆大侠父子业已追蹑双残而去,此仇必能报雪!”

    云靖惨然摇头,道:

    “贫道苟活何益,又怎能对得住惨死的师弟,尤其是云静、云飞两位师弟,竟然生遭老怪”

    云靖说不下去了,只是泪落如雨,半晌之后,他才一振精神,道:

    “贫道甚感诸位施主照拂之情,请施主们暂候贫道半日,贫道携师弟们的遗体回转上清宫中,午间必与故宫掌们前来拜谢众施主,并誓死将这两个恶魔铲除,为死者复仇,生者除害!”

    仇仁剑温和的安慰云靖道:

    “道长不必过份悲痛,穆大侠行时有言,说请道长稍候,待其归来再走,况道长一人也无法将令师弟等遗骨运回贵宫,穆大侠去已多时,大概”

    展威扬适时手指绝壑断石桥梁对岸,说道:

    “道长请看,穆大侠父子已经来了。”

    穆子渊此时已与爱子飞身纵越过了绝壑,仇仁剑一面遍问天山双残的消息,一面将云靖意欲返回上清宫之事说出,穆子渊立即对云靖说道:

    “请问道长,贵宫之中可有与其他寺院庵观互通消息的方法?”

    云靖闻言已知又有一事发生,接话说道:

    “青城自百数年前经‘天魔钟灵’之变,即互相商定以十二钟鸣为报警之令。”

    穆子渊颔首说道:

    “如此甚好,敢烦道长相伴我等拜会贵宫掌门,共商要事吧。”

    四老侠们和云靖目睹穆子渊父子郑重庄严的神色,不便多问,立即上路,人多手多,将死者遗骨抬起,疾驰向上清宫而去。

    云靖乃上清宫中辈份极高的“执法”回宫之后,立刻分派侍役道童恭请四老侠等人于客堂待茶,他却向穆大侠告罪‘奔向掌门静楼而去。

    刹那之后,云靖陪同一位童颜鹤发仙道骨的道长,到达客堂,不用介绍,四老侠及双绝城主父子,即知心系上清宫的掌门人。

    彼此互道了仰慕之忱,坐后、掌门立刻谈到双残之事,穆子渊这才说出了惊人之言。

    原来当云靖悲伤过度晕倒之后,天山双残喋喋狞笑出声,甩落残尸、抬起石匣,四目狰狞的盯了双绝诚主一眼,纵驰而去。

    双绝城主父子功力虽高,苦无破解双残地煞腐尸阴功之法,不敢立即追蹑双残身后,但是穆子渊却认定时近天明,任凭双残轻功多高,携带着重逾四千斤的石匣,在此极为短暂的时间之下,也休想能够逃得过远,天亮之后,不难搜获。因之静待日出旭日腾升,霞光万道,穆子渊此时自然不再懔惧双残会突然出现,伤害四位老侠,遂当先弹点了云靖的穴道,使其能够安睡些时,然后告诉四老侠暂候,父子折向来路那片杉木林中,因为林中尚有乃兄穆东源在,讵料他父子到达杉林之时,却遍觅乃兄而无着,这一急却几乎昏了头脑,穆印不敢多话,心中却在忖着伯父失踪之迷,最后还是穆子渊想到四老侠的处境危险,慌忙赶回,四者使未见穆东源人在,错当穆子渊已有安排,所以没有发问,穆子渊父子也没有说出内情,双双飞身纵过断石桥梁,开始搜觅双残。

    那知父子踏遍了附近十里地域,非但没有发现石匣的踪影,却连双残的足迹都没有,终于在金鞭崖旁会合,心怀忐忑而返。

    双绝城主穆子渊所最最担心的是,乃兄重与天山双残相合和双残在青城山区惨杀无辜,所以才有对云靖之一问。

    上清宫掌门之入,听说这一对生食人脑的怪物是天山双残,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对穆子渊道:

    “贫道立刻叩击十二警钟,传音召请各寺院主持前来,共商今后御敌大计。”

    穆子渊颔首催行,掌门传渝令戒堂真人叩钟,刹那巨钟发声,声震云靖,一声声相接相连,至十二始止,正钟乍止,附近的寺庵观院已互呜传告,只听得到青城群山,百千钟声齐鸣,非但游客肃然而惊,鸟兽虫介亦皆深藏不行。

    近晚时候,上清宫已前后到达了近五十名僧、道,沙门中的绝顶高手,在上清宫掌门弓阶和双绝城主相见之后,说明经过,众高手迅即决议由穆子渊总施号令,以警钟传告各地门下,尽出寺庙观院中的一等人物,备妥火把、在双残失踪的金鞭建上绝壑断桥旁边集会。群力搜山!

    夜二更,金鞭崖下断石桥边,点起了千百盏灯火,每隔一刻,群钟互应鸣响一次,备寺观庵院,叩出自己的音号,使参与搜山的各魔寺院观主持,得以放心,设若其间有某一寺院钟吉未传,则其主持立即可知本寺已生奇变,得能与一干绝顶高手赶近接应。

    穆子渊责任重大,诚恐人数太多,难以灵活调动,更怕某队走单,遇上天山双残,因此下令仅分四队互相以“飞人烟爆”为信,缓缓搜索。

    双残突然失踪之事,惊动了整个的青城山区,穆子渊等四队的高手,一草一木都不放过,那知却依然毫无发现。

    穆子渊暗悔失策,他认定双残必在一处极为秘密的地方藏躲待机,设若他不劳师动众的话,双残为了饮食,也必须外出伤人,那时不难查出行踪地点,当然,天下事有弊即有利,这种搜山的办法虽无效果,但却可以阻止双残残杀人命,他们那里知晓,双残此时非但已经不能露面;就是想见见日光也不可能了!

    原来双残抬起石匣飞驰而去之后,竟然误上了金鞭崖的右侧,这是一处绝径,到了尽头地方之后,再也无路可通。

    天色渐渐接近明亮,双残不由焦急起来,老女怪瞥目深渊,立即说道:

    “老不死的,看来咱们只好下面去了!”

    老男怪沉思有顷,颔首说道:

    “事迫至此,只有冒险一次,咱们走!”

    老男怪说到走字,暴提真力,独自将石匣举起,老女怪立即取出囊中所携“金蛛丝索”将石匣系妥,沉将下去。

    金蛛丝索可负万钧,不惧任何宝刃,惟伯火焚,点之即燃晃眼净光,双残此索得已多年,乃铁心地庄前主人十宝之一,长逾千尺,可延至于五百尺左右,是故不惧折断。

    石匣沉于绝渊,在金蛛丝索未到三百尺的时候,竞然抢弛,双残惊喜参半。

    因石区重显突失,似已落于平地。

    再者设若中途早有高手隐伏,失此石匣,当日出之时双残必枯尽皮肉而死,但事己至此、双残除犯险一探外,别无他途。

    天山双残在互望一眼示意之后,老男怪在前。老女怪在后。以丝索为助悄悄潜下深渊,双残一路提心吊胆,当足临平地之时,不由大喜过望,原来在危崖峭壁之下,有块突出数尺的山岩,恰将石匣托住,故而金蛛丝索松弛。

    尤令双残高兴的是,突出岩石旁边,竟然有个高宽皆有文余的小洞,双残毫不犹豫,飞身而进,刹那之后,满面欣慰而出,双双将石匣抬进洞中,然后象度了危崖顶端半天,认定自己夫妇若非仗着金蛛丝索之力,任凭功力势难走下三十丈的平滑峭壁,由此可以想象其他武林中人,亦难至此,这样的话,山洞就成了双残的隐身之地了。

    双残放下悬心之后,抖落金蛛丝索,隐于山洞之中立即卧于石匣沉睡起来。

    自然,双绝城主穆子渊父子,再想不到双残会侥幸得此天假的隐密之处藏身,是故虽然遍搜过十里之内,也未见双残石匣的影子。

    上清宫掌门及各寺院庵观的两手,次夜寸地尺土的搜索,亦无发现,直到天亮方始罢休。

    穆子渊渊令四队高手相合,在附近一座庙宇中安歇,并决定正午之后再次细搜!

    天山双残当穆子渊渊率众穷搜到金鞭崖头之时,业已发觉,但他俩不虞生变,巨而暗中窥笑不已,昨夜时问迫急,双残未能清探山洞,此时反正无事,遂一步步详察洞内。

    其实,这座山洞当年曾经困居过芮九娘,除芮九娘外,无人知晓,双残探向深处,赫然发现了一处巨闸铁牢,一条奇异的长链,一端系于粗若铜鼓般的铜柱之上,另一端,却缠绕着一具枯骨。

    双残眉头一皱划然止步,心中泛起了无边的恨怨。

    双残自被五面煞神骗困于铁心地庄的铁中之中,心内已形成了一个恐惧牢笼并十分恨怒的意念,今日突见铁牢,不由的渐渐转变了神色。

    双残早失人性,从习成腐尸功力之后,越发近鬼而非人,暴戾一生,再难制止,双双猛地扑在铁牢闸门之上,不停的发出地煞腐尸阴功,击打着铁闸,就象是他俩被困于闸内牢中,拼力而求活命脱困一般,越打越猛不休不停。

    讵料钢门被击,却连点声响都没有,巨把双残的掌臂震得生痛,这样一来,双残方始息下怒火,渐渐冷静了下来。

    老女怪首先警觉似的说道:

    “老不死的,这事透着奇怪呀,钢闸怎么连一点震声都没有?”

    老男怪仔细看时,钢闸门上只有一个三寸方洞,厚却几近三尺,不由说道:

    “这怎怪没有声音,钢同厚有三尺,又嵌在山岩之中,怎么能有震声。”

    老女怪对着小方门内的枯骨瞥了一眼,道:

    “这个人当年心定是一位绝顶的高手,否则他那对手也不会用这样方法了?”

    老男怪并未多想,立刻说道:

    “困住他的人要比他厉害多多。”

    老女怪闻言冷哼一声,轻蔑的对老男怪说道:

    “这怎见得?就拿咱们来说明,被困铁牢之中,难道穆存礼这小子比咱们强?”

    老鬼怪似是心有所属,依然不知老女怪已恼,接话说道:

    “事与事不同,你只要看看这种安排,就足以证明我的话不错!”

    老女怪怒哼了一声,道:

    “难道铁心地庄中的设置比这儿还差?哼!”老男怪这才听出不对,猪唇一翻,笑道:

    “对对对,被困的人总是要强过困他的人些,否则对方又何必如此。”

    老女怪这才不再作声;老男怪却阿谀地说道:

    “要是以我们夫妇来比这个困死此间的人,那我们比此人要高多了。”

    谁知老女怪不但不领这份心意,反而冷冷地问道:

    “怎见得?”

    老男怪指着桔骨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咱们从铁心地庄出来了,他却死在这儿!”

    老女怪嘿嘿阴笑了两声,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要没有“闵”东源这个小子,这一辈子别想出困!”

    老男怪无言可答,但老女怪无心中却提醒了他一件事情,话题一变,道;“对了闵东源这个小王八蛋是怎么回事,竟敢弃我夫妇于不顾。”

    老女怪阴沉沉地说道: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玉面煞神这个狗崽子都敢叛师将我们困了起来,闵东源弃我们不顾,岂不是早应该意料到?”

    他夫妇直到现在,还不知闵东源的本来姓氏和出身。

    老男怪这次却摇头说道:

    “事与事不同,穆存礼没被点封了穴道,可以”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女怪怒叱一声,道:

    “又是事与事不同,要是当真不同的话?我问你。闵东源为什么不见了?”

    老男怪正为这件事着急不解,如何能够回答上话,但他知道老女怪的个性,不答话又不行,解嘲般的一笑,道:

    “我正为了这件事情奇怪呢,闵东源穴道被封,每隔七十二”

    老女怪不待老男怪把话说完,已不耐烦的接口说道:

    “少说没有用的话,你我仔细看看这根钢索链子,是什么玩意儿?”

    老男怪不加思索的一面去摸那索链,一面说道:

    “还能是什么玩意儿,大不了是条钢索链子,所以我说被困此牢的人咦!”

    老男怪突然中止了话锋,惊咦出声,老女怪冷哼一声,道:

    “咦什么?你不是说大不了是条钢索链子吗,当真如此又问必大惊小怪。”

    老男怪双目之中闪射出了碧绿的光芒,郑重地说道:

    “这是‘飞天神龙’红面矮佛闵天圣的‘天佛索,真怪!真怪!”

    老女怪阴沉的嗤了一声,道:

    “你再仔细看看牢中的枯骨,还有更怪的事呢!”

    老男怪目射奇光,紧盯在跌石牢中那具枯骨之上,半晌之后说道:

    “提我个醒儿,我看不出来更奇怪的是什么。”

    “哼!真难为你是怎么活的,老不死的东西,注意看那枯骨的上手腕上!”

    老男怪经老女怪一提,这回看到在枯骨左手腕上与钢索链儿几年叠合一起的地方,有一血色圆环,宽约五分,不由颤声说道:

    “啊!这枯骨竟是大师兄‘血影神魔’景天景!”

    老女怪嘿嘿冷笑数声之后,说道;

    “谁说不是?老不死的,这遭你总该服气了吧!”

    老男怪茫然的摇着头,似乎仍有不信的意思道:

    这怎么会,怎么会,大师兄功力无敌天下。再说‘玄衣女魔’终年不离他的左右,凭他们两个人的技艺,断然不会被因此处而老死!”

    老女怪沉哼一声,道:

    “老不死的也不想想他两个的对手了吗?倘若是和飞天神龙闵天圣为敌呢?”

    老男怪频频摇头说道:

    “即便大师兄他们这一对不是红面鬼的敌手,逃总可以,再说此处只有一具枯骨,不见玄衣女魔尸骨或坟冢,想来内中必有蹊跷之事,否则断然”

    老女怪怒声喝道:

    “被困铁心地庄数十年之久,你干了些什么?仔细看看甬道远处再说!”

    老男怪功力稍差,闻言霍地目注远处,果见约在数丈之外,有一高出地面的石丘,颇似坟冢,立即飞身近前。双残自习成地煞腐尸阴功之后,极暗地方亦可见物,老女怪能远及十丈,老男怪却只能望及七丈左右,如今近前之后,立即发现石丘旁的石壁之上,刻有字迹,上面是——“此间所埋乃天外双魔之一,玄衣女魔英嫁尸骨,血影神魔枯骨在寒铁牢中,双魔被红面矮佛所擒,点其三十六大脑,日受蚀骨之酷罪而死!”

    老男怪再看旁边另外一行小字,是——“记名弟子芮儿娘志”

    老男怪残眉一挑,对老女怪道:

    “芮九娘,芮九娘,这名字好熟。”

    老女怪阴阴地说道:

    “咱行被困铁心地庄之前,不是见过这女娃儿来吗,她是穆存礼的相好。”

    老男怪不再多说,沉思不语,老女怪却又接着说道:

    “既知此间果是大师兄他们,咱们想尽方法也要弄开那扇钢闸!”

    老男怪木然点了点头,刹那之后,却突然问道:

    “说话自是容易,试问这扇钢阐深嵌壁中,重逾万钧,怎能弄得它开?”

    老女怪忽视了老男怪一眼,道:

    “红面矮鬼功力虽高,也无法举起这万斤钢闸,必有专司开启的暗纽,咱们搜!”

    一语提醒了梦中人,老男怪立即飞驰而回,在钢闸左右探索起来,老女怪却动都不动,在一旁冷眼看着,老男怪久无所获,不由向老女怪道:

    “你别闲着,帮帮忙如何?”

    老女怪呼了一声,道:

    “金鞭崖涧七十二室,红脸矮鬼怎会把消息开关设在甬道中呢。”

    老男怪不悦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早一些说。”

    老女怪阴森的问道:

    “老不死的,莫非你真想把钢闸弄开?”

    老男怪猪唇一噘说道:

    “你真是岂有此理,弄开钢闸的事,不是你说的吗?”

    老女怪嘿嘿阴笑两声,道:

    “昔日你我被逼离开师门,就是为了这支‘血罗环’如今近在目前,只要能取到手中就是,并不一定要弄开这扇钢闸,何况我们还另有更要紧的事情!”

    老男怪至此方知老女怪的目的所在,闪着一双绿眼,道:

    “血罗环无坚不摧,紧扣在大师兄的手腕上面,怎能取下。”

    老女魔阴冷的一笑,道:

    “我自有方法取到手中,你闪开些。”

    老男怪无可奈何的闪向一旁,其实他早知老女怪要如何下手,不过他不愿在大师兄死后的枯骨之上施展功力,才故作不解取法。

    老女怪此的时扬学劈向枯骨,枯骨怎禁这般劲力,立即散飞四处,血罗环却坠落地上,老女怪施展凌虚鬼爪,抓向血罗环,血罗环立即腾飞而起,射授到老女怪掌中,老女怪得意的嘿嘿一笑,将血罗环放置囊中,老男怪只好暗中叹息一声,无言的踱向石匣而去。

    老女怪适时说道:

    “老不死的你听着,上面一群不知死活的冤家正在搜寻我们的下落,咱们趁此时机再休歇下天,明夜初更潜离此地,赶奔朝阳洞中觅取断魂血箭,然后就在此处静习箭上所示九阳百化真功,到你我不惧日光炙体之时,再出此洞,如何?”

    老男怪颔首表示同意,于是他俩又卧身石匣之中不问外事。

    当然,这一夜穆子渊父子及所有参与搜索天山双残的高手,仍无所获而归。

    归后共商一切,双绝城主认定天山双残志在断魂血箭,则不论目下藏于何处,朝阳洞却势必要去,于是大众决议自明日起,先到朝阳洞外四面埋伏,静待双残飞蛾自投。

    双绝城主穆子渊父子,虽说料知人多之下双残不敢出现,但是并非认定双残恐惧大家的功力,而是因为双残有此不敢面对日光的缺陷,设若双残突露形迹而难诛尽一干高手的话,则必难再隐去藏处,这样在天亮之后,岂非坐以待毙。

    话虽这样,穆子渊父子却依然难放全心,盼望着求救于老父的信息早日到达,穆子渊深信在老父青衫神臾和石大侠夫归合力之下,双残必难逃诛,不过穆子渊对胞已突然失踪的事情,仍是念念难忘。

    次日中午,一干高手已到达了朝阳古洞,穆子渊父子和四老侠合力将业已满布灰尘的朝阳古洞,打扫干净,并在洞中点起了带来的巨烛蜡火,然后重新分派高手埋伏人选和地点,在认定百无一失之下,方始安心休息,以待夜临。

    夜初更,两条黑影自金鞭崖绝望中腾飞而起,悄没声的电掣般射向朝阳古洞,不问则知来者是那天山双残夫妇。

    朝阳古洞自独脚真人天通仙隐之后,业已残败不堪今非昔比,设非已经双绝城主父子扫除干净,着实令人难以立足。

    双残飞驰而到,毫不犹豫立即投身古洞之中,洞外适时传来声声枭鸟夜鸣,双残功力虽高经见虽广,却没有想到这声声枭鸣是武林高手们围攻的暗号,只顾注目于古洞。

    洞中三圣雕像,自昔日三面煞神率驼奴及芮九娘以地华宝铲毁坏后,至今依然如故,老男怪瞥望着破毁的圣像,恨声对老女怪道:

    “事虽已隔数十年之久,但我一眼仍能看出圣像是被地华宝铲所毁。’”

    老女怪冷哼一声,道:

    “是又怎样?莫不成你还要先寻穆存礼这小畜牲的晦气!”

    老男怪气呼呼地冷笑了一声,大有此恨此仇誓必需复之慨,但他没有再说什么,一心寻觅秘径,志在得到断魂血箭!

    被毁圣像本是一处暗门,只惜当年穆存仪救兄心切,误触埋伏而封闭,双残虽说功力已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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