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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七个面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秦宝宝拿出”正一明威秘录”上下册,道:

    “大哥!你知道这里面写什么?”

    摇摇头,卫紫衣道:

    “你说说自昨个儿你不见之后的遭遇,让大哥知道,如果你不累的话。”

    秦宝宝揉揉眼睛,道:

    “我要说完才睡得着,很重要的。”

    卫紫衣鼓励的笑着,宝宝遂把骑疯马跑到龙门山遇上熊予六女,又跟着回到刘家村的邻村,碰到肥、瘦二僧,自己如何用”琳儿”的身份挑拨他们师兄弟不和,又顺手牵书,以至给海鲲和尚捉住,怎样把瘦僧藏有一册书的事透露给海鲲知道,气得海鲲暴跳如雷,又怎样给逼上山的事说了一遍。

    卫紫衣搂紧她,道:

    “所以你受了很多委屈,要快点回来告诉大哥知道,好让大哥替你出气,教训他们一顿,是不是?”

    “嗯”一声,秦宝宝道:

    “他们很可恶,大哥!你要帮我。”

    卫紫衣拍拍她脸蛋,道:

    “昨天我跟踪黄河九鬼,得知我们救的一死一伤确是他们同伙,死者是风老九,重伤的是殷小七,据推断是伤于海鲲之手,他见他二人和梁阿森鬼鬼祟崇的打探消息,只知道他们也有意夺书,所以下重手警告,也向少林寺示威。”

    秦宝宝插进来道:

    “大和尚叔叔说那脏和尚是西域少林寺的,一些少林绝技也会,但都流于旁门左道,大和尚叔叔要十八罗汉把他捉起来,准备送回西域少林,要他们断了再夺秘笈的念头,我跟他说肥、瘦二僧会找来,不过他们彼此已有成见,不足成大患,叔叔就决定等他们寻上门再一起捉了送回,又把‘正一明威秘录’上册也交给我保管,说什么没人会想到书在我身上,很安全的,我就收下了。”

    卫紫衣但笑不语,心知悟心大师明着叫宝宝保管书册,其实是要他保护宝宝周全,也不去点破它。

    秦宝宝又道:

    “大哥!你还没说完。”

    卫紫衣道:

    “对了,其实黄河九鬼的目标是洛阳郡太守的十万两生辰纲,你提起的孙甘梅六女,目的大概也是一样。”

    秦宝宝不解道:

    “什么叫生辰纲?”

    卫紫衣一笑,道:

    “官场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朝中无人莫做官。

    在外为官的大爷,在朝廷大都有靠山,才能得知皇帝的喜恶,免得做错事,得罪其它大员而丢了乌纱帽;这靠山有的是自己岳父、叔伯等亲人,有的是大比之年举荐的恩师,也有的是走门路巴结上的;在朝廷愈有权势,巴结的人也就愈多,在他生日之前多月,外地为官的太府官员,就赶着要备一份重礼送上,依交情而轻重不同,就名之之为生辰纲,洛阳郡太守就是准备了十万两的礼物要送上。”

    秦宝宝道:

    “是朝廷那个大官生日啊?”

    卫紫衣摇头道:

    “不清楚,通常这事都不敢太张扬,以免遇上绿林中人,这次洛阳郡太守分派生辰纲太招遥,太引人注意。”

    秦宝宝问道:

    “什么叫分派生辰纲?”

    卫紫衣喝干杯底的酒,道:

    “太守要巴结朝廷大官,自然不会掏自己腰包,于是十万两就分作万份,一份十两,看洛阳有多少户人家,穷的就认一份,富的或许强迫认一百份,甚至一仟份,弄得民怨民怒不敢言,这就是分派生辰纲。”

    沈寂半向,秦宝宝道:

    “黄河九鬼和熊予六女打探到送生辰纲的路线,打算在他们渡黄河之前劫下,好发一笔横财,想得真美。”

    卫紫衣轻笑道:

    “你想干嘛?”

    秦宝宝肯定的道:

    “他们都不是好人,得了十万两财产,更会为非作歹,不能让他们如愿。”

    卫紫衣好笑道:

    “他们是不是好人,你又那知道了?据江湖传言,黄河九鬼和那六名女子没有传出什么恶迹,你就放他们一马,也许人家得了钱就打算隐退江湖。”

    秦宝宝反驳道:

    “江湖传言大都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依我经验,他们根本无济弱扶倾的观念,算不得好人,而且,一个个脸上都写着贪念,得了银子只会更不知足想求得更多。”

    说着扯扯卫紫衣袖子,道:

    “大哥,你帮不帮我?”

    卫紫衣无奈道:

    “你想怎么做?”

    沈思一会,秦宝宝道:

    “先把真琳儿送走,免得肥、瘦二僧回来对她不利,而且不用担心那六个凶婆娘拆穿把戏,再调查他们的落脚处,以后再看情形行事。”

    抬头见卫紫衣盯着她看,又道:

    “怎么了?”

    卫紫衣轻咳一声,道: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捉弄人的鬼主意?”

    扮个鬼脸,秦宝宝道:

    “总之,坏人不能有好下场,就对了。”

    说完随手拿起一册”正一明威秘录”给卫紫衣,道:

    “一人一本,看看里面写些什么?”

    卫紫衣道:

    “悟心方丈没说不可以看么?”

    秦宝宝哼道:

    “书本子就是写给人看的,要不,前人何必将之述之文字,书在谁手上,谁就看得,谁规定这是张家所有物,下册是我所有,我不给,他又能如何?”

    卫紫衣知她任性,也不驳辩,要不然,她大有可能将下册毁掉,让张家的人拿不全”正一明威秘录”

    “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

    “看完再休息。”

    “宝宝!”

    把书放回怀里,秦宝宝起身回房,把屋里的灯挑亮,又把书拿出来翻,突然一只手掌盖在书上,卫紫衣道:

    “我先替你保管,你休息一天,后天再看。”

    秦宝宝嗔道:

    “明天看,后天太久了。”

    不由分说的将二册书收起,卫紫衣微微一笑,道:

    “后天清早给你。”

    帮宝宝将灯火挑小,尽自回房,气得宝宝跺脚道:

    “大哥真是专制的人!”

    刘家村里,总共只二间饭馆,一间兼营客栈生意,就是琳儿家,另一家是沉大妈开的,小小的一家店,一个寡妇人家用来攒银养儿子是尽够了。

    沉大妈的店里只摆了四张桌子,几条长凳子,中午吃饭时间一过,人就稀了,只剩靠左边一个年轻人在灌酒。

    这人天不亮就来敲门,沉大妈开了门,只一劲儿听他叫酒,从早喝到现在,已喝了二十来壶,早醉醺醺的,却还喝个不停,看得沉大妈直皱眉,跟十岁儿子道:

    “你可别学他,会变坏变野。”

    儿子点了头,沉大妈才满意着,却又烦恼这醉鬼付得不付得出酒钱,这时店头有个壮小子探头进来看了看,大喝:

    “二哥,我找得你好苦。”

    却是唐虎大步踏进,抓住那醉鬼肩膀,那醉鬼挥手将他甩开,打个酒嗝,道:

    “别吵我,再拿酒来!”

    唐虎怪叫道:

    “二哥!你是怎么了?你一向不爱喝酒的。”

    却是唐卓喝得头也抬不起来,道:

    “谁说我不爱?酒是最好的东西,不管你是谁,都坐下,坐下,陪我喝几杯,我我请客”

    唐虎见他着实醉得不象话了,丢下一锭银子,强硬把唐卓架在肩上,踉蹡的走着,回到刘员外家,自有家丁帮他扶着到唐卓房里,唐卓立刻呕了一地,然后真的烂醉如泥,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二天──

    醉酒后醒来一定头疼如裂,唐卓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有人扶起他把东西灌进他嘴里,液体顺喉而下,难受的感觉减轻不少,睁开眼睛,却是卫紫衣关怀而带笑的脸庞。

    双目在屋里巡视,唐卓道:

    “小虎呢?”

    卫紫衣道:

    “老展带他去打猎,他想要一张白虎皮。”

    唐卓急着想下床,道:

    “那太危险了,我要赶去帮他。”

    一下地却是酸软无力的欲倒,卫紫衣将他放回床,语重心长的道:

    “你永远都这样?任何事都想追求完美,害怕出一点差错,小虎只比你小一年,又有老展陪着,不会出事的,问题是你自己该好好调养,纵酒的后果挺难收拾的。”

    唐卓向来自制,听了也不反驳什么?

    卫紫衣看他这样,真是好气又好笑,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不说出来,谁也不会明白你心里想的。”

    唐卓看着他,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明天就和小虎回四川。”

    卫紫衣冷道:

    “就这样?然后一辈子活在懊恼和回忆里?”

    唐卓狈狈瞪着他,吼道:

    “我能怎样?她已经答应要嫁给你,我还能把她抢过来么?”

    说着双手抱着头,呻吟道:

    “我不能,我做不到,爹如果知道我有这个念头,会打死我的。”

    良久,卫紫衣都无言以对,心道:

    “前夜里,在门外的人果然是他,真是糟糕。”

    唐卓在父亲严格的教导下,任是做啥事也中规中矩,还替他订了一门亲事,名门世家讲究门当户对,而且决定了就不能再更改,在这种情形下,喜欢上别的人,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卫紫衣平和的道:

    “你喜欢宝宝,我看得出,这只不过是迷恋”

    唐卓反驳道:

    “不是一时迷恋,在四川第一次见到她女儿装,我就知道我喜欢她,只是我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笑笑,卫紫衣道:

    “唐卓,我不愿你怅然返回四川,只有解开你心中的结;我明白你不服气,但你不妨冷静的想想,你喜欢宝宝那一点?你又了解她多少?还有她的怪脾气、淘气个性,你自问能包容她的缺点么?”

    顿了顿,又道:

    “你想她时,只想到她天真可爱的一面,等你真正和她相处,却受不了她不是你心目中的淑女,忍不住开口要纠正,宝宝就说你八股;唐卓,你喜欢宝宝,就似萧傲云,都是没有见过这样淘气的女孩而心生悸动。”

    唐卓陷入沉思,整理脑中混乱和意念。

    卫紫衣要人送来吃食,轻声道:

    “你饿了就起来吃,唐虎近晚就会回来。”

    开了门要出去,唐卓突然叫住他,道:

    “你你到底喜欢她那一点?”

    卫紫衣转身笑道:

    “她的一切,包括优点和缺点,最主要的是她的真性情,使我原本打定不结婚的念头摇摇欲坠,连你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唐卓终于扯出一丝笑容,卫紫衣真挚的道:

    “小兄弟!偶尔放松一下自己,不要做得太辛苦,你只消学得唐容一成的潇洒,你将会是唐门新一代最受人赞赏的英雄。”

    唐卓正待说什么,这时突然插进宝宝的声音:

    “大哥,你在做什么?”

    卫紫衣问唐卓:

    “要她进来么?”

    唐卓摇摇头,卫紫衣也摇摇头,开了门出去,秦宝宝迎上前道:

    “唐卓小小子还没醒来啊?”

    “醒了!需要休息。”

    “他看来不像一个会喝酒的人。”

    “你想去骑马么?”

    “是呀!大哥!我们说好要试白马的脚程,对了,我决定把它取名为‘一点红’,因为它有一个红鼻子。”

    “哦!我知道你还没忘记哈大那匹‘一点红’,所以把这马也取相同名字来纪念。”

    “希望这匹‘一点红’不输给它。”

    “只有试了才知道,大哥骑黑仔和它比比。”

    “要是它输了,我打它屁股。”

    “哈哈!别淘气!它还没两岁,还小的很。”

    “好吧!我先进去看唐卓小小子一眼,看需不需要吃解酒药。”

    “回来再看,不要吵了他。”

    “你进去那么久就不吵,天晓得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声音愈去愈远,唐卓知道他俩已走远,又在床上坐了一会,突然起身收拾行李,大步走了出去。xxx

    诗云:

    铁甲将军夜渡关,

    朝臣待漏五更寒,

    山寺日高僧未起,

    算来名利不如闲。

    人生在世,爬得愈高,禁忌愈多,害怕愈多,虽明知日后入土为安什么也带不走,但已经不可能回头,因为他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受人阿谀,害怕有朝一日,一切都没有了,受人冷落嘲笑,有诗为证:

    贫居闹市有钢钩,

    钩不住至亲骨肉,

    富住深山有木棒,

    打不断无义亲朋。

    世情冷暖,如人饮水各自知,夫复何言?

    黄河九鬼均是江湖亡命之徒,虽然风老九和殷小七因为误会被打成一死一重伤,其余七人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照旧打着发财的主意,说不定心中反而高兴少二人分润,毕竟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分摊下来也够过下半辈子了。

    熊予、翟圣铃、焦海苹、紫千红、周远竺及孙甘梅六女也打着相同的主意,只是不愿朝上面,均各显神通。

    只是,刘家村就只琳儿家兼营客栈,不得不住一起,尤其黄河九鬼的马被宝宝玩花样,害他们吃了苦头,各自跑了好远,待回到刘家村聚合,正巧六女光临,熊予脸含讽刺笑意,花二妹以女人特有的细心怀疑道:

    “会是她们想陷害你我夺不得生辰纲?”

    梁阿森就是发现风老九被拖去埋葬而跑来告发,引得黄河六鬼前去,卫紫衣亦跟踪着,才使宝宝遇上海鲲而发生一连串的事件,此时也道:

    “大姐的怀疑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七哥、九弟的死也同他们有关。”

    汪世禹老练道:

    “现在别轻举妄动,生辰纲要紧。”

    白二突然细声道:

    “大哥!明天正午,运送生辰纲的人就要上船过黄河,照说我们兄妹以黄河为名,在渡船时劫夺最是干净俐落,不过,不能不防着人家提早下手。”

    赵凤山接着道:

    “没错,咱们水性好,别人可未必,必然不愿在江上和咱们争夺,要提防别人今晚或明早先夺走。”

    汪世禹颔首道:

    “五妹、六妹盯牢那六女的举动,其余的注意生辰纲的动向,十万两不少,说不定有扎手人物护送。”

    赵凤鸣看他一眼,道:

    “大哥你呢?似乎有任务。”

    汪世禹笑道:

    “四弟恁地机灵,没错,愚兄要去牵住卫紫衣。”

    白二奇道:

    “他关我们什么事了?”

    汪世禹沉吟道:

    “卫紫衣一向很少出门,这时突然出现和咱们碰面,我怕”下面就不用说了。

    陆虹妙道:

    “他生意遍布南北,偶尔出门巡视各地状况,也是无可厚非,大哥何苦自先烦恼。”

    赵凤鸣幽幽的道:

    “卫紫衣财大势大,本身长得俊,武功又好,这样的人,我瞧着也是心动,也不怪有人为他说话了。”

    陆虹妙刚硬的脸上呈现怒色,怒喝:

    “赵凤鸣,你嘴里放干净点!”

    赵凤鸣哈哈一笑:

    “自己人说说笑,何必恼羞成怒,好象真有那么回事。”

    陆虹妙双目怒火燃烧,死死盯在赵凤鸣脸上,大伙儿都知她性格刚硬,说不得笑;一推兄弟肩膀,赵凤山道:

    “兄弟!别闹事!赔个罪吧!”

    赵凤鸣一样嘻皮笑脸的道:

    “老哥,别这么严重,五妹在生自己的气啊!”花二妹不悦道:

    “你就爱嘴头上占人便宜,难怪人家不喜欢你。”

    这次换赵凤鸣变色,道:

    “我喜欢谁了?”

    花二妹学他方才的口气;幽幽的道:

    “你因为嫉妒才出口伤人,你讽刺谁就是谁了。”

    赵凤鸣豁然起身:

    “你胡说些什么?”

    花二妹咯咯一笑,道:

    “自己人说说笑,何必恼羞成怒,好象真有那么回事。”

    白二大笑道:

    “六妹,你记性真好。”

    这无异火上浇油,赵凤鸣的脸有如烧盘儿的红了。

    汪世禹见闹得不象话,喝道:

    “够了!什么事都留到以后再讨论。”

    梁阿森道:

    “大哥!你真要去碰卫紫衣?”

    汪世禹道:

    “不是正面接触,只是去观察他有没有这个意图?”

    花二妹看了陆虹妙一眼,道:

    “我想五姐说的也有道理,卫紫衣只不过适逢其会,而且以他的身份,又怎么干这种勾当?”

    汪世禹哼道:

    “没有人会嫌钱多,小心总是没错。”

    花二妹和陆虹妙互望一眼,都觉此人未免小心得过份。

    七人出了汪世禹房间,来到外面厅堂,就见一个人对他们嘻嘻一笑,却不是秦宝宝还有谁,身旁除了卫紫衣,还有展熹、禹泰、战平、唐虎三人,更增强汪世禹的警觉心。

    秦宝宝有意无意的高声道:

    “这地方很美么?怎么有人逗留不去?”

    汪世禹朝卫紫衣拱拱手,七人出门而去,秦宝宝道:

    “我们也跟着去!”

    卫紫衣摇头道:

    “不用,护送生辰纲的人也不是呆子,那会明目张胆的来,他们如果打算在渔码头等着,那就错了,宝宝,你如果真想要那笔生辰纲,在往东十里的枫林镇必能得手。”

    秦宝宝称道:

    “声东击西之策呀?”

    卫紫衣颔首道: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路途遥远,洛阳郡太守不得不防范未然,派二名小将和十二名官兵,以商旅脚夫打扮运送,绕个圈子到枫林镇渡船;另一路以镖局为幌子,黄河九鬼和那六女只知后者不知前者。”

    秦宝宝咋舌道:

    “好厉害,探得这么清楚。”

    卫紫衣笑道:

    “人多的好处就在这里,什么消息也瞒不住。”

    展熹问道:

    “你得生辰纲,做什么用?”

    秦宝宝想了想,道:

    “还给洛阳百姓好了,不过须等事后再还,免得太守得知又征收回去补送上去,我知道做生日不能挪后做的。”

    卫紫衣和展熹等人,对这种事都没什么兴趣,平常他们不去欺压老百姓,已是上上大吉,要为这一户的十两银子那一户的百两银子而奔波劳累,真觉得浪费时间,都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

    秦宝宝何尝看不出,道:

    “大哥帮我探出生辰纲的下落,我很感激了,其它的我自己做,不麻烦你和大领主。”

    唐虎却颇有兴致的道:

    “这种好事人人做得,俺帮上一份。”说着,又烦恼:

    “二哥不告而别已经二天,不知要不要紧?”

    这时──

    一名肥胖和尚大步走进来吼道:

    “琳儿!你快出来,我师兄师弟呢?”

    秦宝宝扭头一瞧,认出是被自已耍过而丢到郊外的”肥僧”向卫紫衣等人低声说了,众人抬头一看,果然肥得圆滚滚的,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跟了失踪二天的唐卓,唐虎急忙跑过去抱住他,叫道:

    “二哥你跑那儿去,害我担心得要命。”

    唐卓看见卫紫衣等人,尴尬不已,道:

    “你们都在这里,真巧!”

    唐虎怪叫道:

    “说这什么话,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们。”

    肥僧拍拍唐卓肩膀,笑哈哈道:

    “小兄弟,自己人啊?真有意思,我肥僧也是来找自己同门。”

    说着又大吼:

    “琳儿──你死到那里去了──”

    唐卓毛病又犯,纠正道:

    “出家人修为口德,诅咒人的言语不能宣之于口。”

    肥僧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真滑稽,道:

    “奶奶的,一路上就听你指正这个不对那个不好,你小小年纪这么放不开,我肥僧真要吃不消了。”

    唐卓默默,唐虎拉着他围一桌去,问道: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

    无措的端碗吃饭,唐卓道:

    “出去透气散步,就像你去打猎一样。”

    唐虎”哦”一声,道:

    “下次要说一声,害我担心得要命。”

    “嗤”的一笑,秦宝宝道:

    “嘴里担心罢了,这二天看你吃得下睡得着,也没瘦一两肉”

    “宝宝!”卫紫衣叱道。

    唐虎早知这位”娃娃叔公”跟家中的八叔唐亮一样爱捉弄人,也就不以为意。

    肥僧从掌柜那里得知琳儿已多日没回家,还道是海鲲和尚没送她同来,却不知是秦宝宝要他这么说,只气得肥僧到卫紫衣这桌坐下,连连吆喝:

    “拿酒来,拿酒来,我肥僧要藉酒消气。”

    咕噜咕噜灌了大半壶酒,才拿眼在众人脸上溜过,哈哈笑着,向唐卓道: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啊!真看不出你这小酸子也交得到这许多朋友。”

    唐虎不悦道:

    “二哥!你怎么认识这和尚?”

    肥僧抢着道:

    “我肥僧落难了啦,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搜光我身上财产,吃肉喝酒没钱付帐,正要和人打架,这小酸子就出来替我肥僧付帐,我肥僧好生感激,就邀他一起来。”

    秦宝宝接着道:

    “你那有存好心,只是想找个人替你付帐。”

    肥僧瞅着她道:

    “女娃娃,我肥僧没有得罪于你吧!”

    秦宝宝道:

    “现在没有,也许以后就有了。”

    觉得岂有此理的摇摇头,肥僧道:

    “我肥僧不会跟女娃儿一般见识。”

    秦宝宝瞄着他肥胖如脸盆的脸,道:

    “和尚,你这么肥,还自称我肥僧、我肥僧的,不怕愈叫愈肥,不如自称‘我瘦僧’,或许叫久了就会瘦。”

    肥僧满口食物,咕哝道:

    “瘦僧是我肥僧师弟,叫不得。”

    秦宝宝道:

    “跟你师弟商量交换吧!”

    肥僧摇摇头道:

    “不成,肥、瘦是照排行,肥僧是师兄,瘦僧是师弟,这一交换,我肥僧成了师弟,这不划算。”

    秦宝宝向卫紫衣眨眨眼,道:

    “大哥!我听说山上那和尚庙捉了一名闯上山的野和尚,不知是不是真的?”

    卫紫衣心知她想诱肥僧上少林受擒,当下道:

    “和尚捉和尚,这可古怪得很。”

    展熹也知真情,帮着道:

    “普天下和尚庙多着很,听说最大的是山上的少林寺,门规森严,野和尚胡乱闯上去,难怪人家不高兴。”

    秦宝宝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

    “也许和尚是想去挂单,少林寺也未免太凶了。”

    战平冷直的声音道:

    “挂单挂到深山去,也难怪少林寺怀疑。”

    秦宝宝道:

    “人家仰慕而前往拜访也是有的。”

    卫紫衣道:

    “听说三更半夜的挟持一名小姑娘上山,想威逼住持交出一本什么书的,山上的师父们看不过去,把他捉住,说想留住他在山上忏悔罪孽。”

    秦宝宝很有兴趣的道:

    “原来是这样的,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卫紫衣目中闪着一丝玩笑之意,道:

    “三天前的事,众说纷云,也不知是真是假。”

    展熹道:

    “事出必有因,否则也不会传出这种话来。”

    点着头,秦宝宝道:

    “我想也是真的,就不知那野和尚长什么样子?”

    说着就把眼瞟向肥僧,那肥僧一张脸涨得通红,也忙问道:

    “长什么样子?啊!长什么样子?”

    以眼神问唐虎,唐虎没好气道:

    “不像你也不像我。”

    问唐卓,唐卓摇头,问马泰,马泰直楞楞的道:

    “大光头,穿僧衣草鞋。”

    有说等于没说,肥僧急得直搔耳:

    “你们谁知道,快说,长什么样子?”

    秦宝宝笑嘻嘻道:

    “谁也没见着,不过,想当然的有二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二只耳朵。”

    总算卫紫衣说出一句正经话:

    “只知道他拿着一柄戒刀,大概会武功吧!”

    肥僧大叫一声,急道:

    “一定是海鲲师兄和琳儿,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会合才”

    及时住口没把目的说出来,瞟了同桌众人一眼,飞快地拿起数个大馒头挟上卤牛肉,揣在怀里急急走了。

    唐卓起身想叫他,唐虎将他按下,道:

    “肥秃驴要走就走,坐在这里也惹人嫌,你要做什么?二哥,你真是愈古怪了。”

    唐卓淡淡的道:

    “他并不是坏人。”

    哼一声,秦宝宝道:

    “想欺负我大和尚叔叔的就是坏人。”

    展熹道:

    “魁首看他是上少林还是去寻瘦僧支持?”

    唐虎插嘴道:

    “什么肥僧、瘦僧的?”

    展熹约略把事情说一遍,只是略过”正一明威秘录”不提,以免多生枝节,只提说他们的目的是少林的一部经书。

    唐卓公正道: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能以此认定肥僧就是坏人。”

    秦宝宝道:

    “说不得他们会假公济私,顺手多拿一本书以饱私囊。”

    顿了顿,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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