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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蛇矛断命”深知这位与自己掌门结拜的二哥习性,连忙躬身为礼,又另外杀向其他敌人去。

    “金雷手”在刹那间展开了他五十年来所浸淫的一身超绝武功,毫不保留地攻向敌人,每一出手抬脚,掌指所至,聚满了其威猛浑厚的“混元真气”劲功之强,足以开山裂石,风云为之色变。

    “二阎王”尹华换上这个新的对手,不但没有丝毫轻松之感,攻拒之间,更较适才不易施展,他倾心倾力地发挥着“倒勾匕”上的奇绝招式,再在呼吸之间,身手回旋如电,每在交互错掠之中,匕影漫天而起,尹华已经使出了他自有生以来的最大力量。

    这时,在另一方面——“魔刀鬼刃”杨陵击飞了“邪剑”的藤杖,飞身来至近前道:“皇甫仁,你也是上一代的成名人物了,怎可如此行卑鄙之举动,叫晚辈他们看来,实在令人齿冷!”

    邪剑皇甫仁面目狰狞,怒声道:“杨陵,自古‘成则王,败则寇’没有什么理论好谈,能找一两个垫背的,也可增加一点利息!”

    杨陵道:“老邪,你本来可以从此找个地方疗伤,仍可卧养天年,想不到你居心如此龊龊,我只好成全你了!”

    狂吼一声,皇甫仁简直气疯了心,他尖叫着道:“杨陵你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如此侮辱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也这般狂言跋扈?”

    杨陵阴森森地一笑,毫不留情地道:“我是谁?我是刀俎你是什么?你是鱼肉,如此而已!”

    皇甫仁愤怒地全身簌簌而颤,深深地知道他自己的功力能达到什么程度,同样地,他也明白杨陵的功夫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二者相较,他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人家的,武功之道一丝一毫也取不得巧,斤两如何,一秤便知,就算以计谋相辅吧,论起心眼来,杨陵也是老得成精,换句话说,眼前除了发生奇迹,否则他是万难操胜卷了,可是,皇甫仁有生以来,几曾受过这等侮辱?又几曾受过这等怨气?明知非敌,也只好挺了。

    杨陵神色不动,慢吞吞地道:“我晓得你不高兴,老邪,甚至你非常气愤,但你奈何我不得,你吃不住我,相反地,我,可以打倒你,所以,看情形这口气你咽得下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你就非硬咽下去不行了!”

    皇甫仁喉结颤抖着,浑身抖动着,道:“杨陵你你实在欺人太甚!”

    叹了口气,杨陵道:“废话,你我血债未清,互处敌对之势,莫不成,我还要将你们一个个全抬到我头顶上供奉着!”

    说到这里,他勃然生变,暴喝道:“老邪,怕面子不好看,是吗?当然这件事不会令你脸上贴金的,可是,我认为这却比死更难接受!”

    倏然闪晃“怒天剑”呼轰还攻,他一边大叫:“杨陵,我和你拼了!”

    杨陵身形翻飞激旋,双刃刀飞舞着,有如狂风暴雨,一刀与一刀之间的速度是那般急促,那般绵密,看上去便仿佛有千万柄双刃刀自阴冥中倏然射撞刺一般,眩晕极了,诡邪极了,也狠辣极了!

    皇甫仁的身手也是顶尖之选,虽然身受重伤,如今作困兽之斗,攻拒依然凌厉,再加上内力悠长,施展开来自也非同小可——但是,这只指一般武林人物感受来说,如今他的对手乃是“魔刀鬼刃”杨陵,场面便大大不一样了“邪剑”的武学造诣固然称得上一代宗师;黑道称最,但是,杨陵却尤较他胜之一筹,何况又是负伤之身呢!

    皇甫仁手中的“怒天剑”闪舞翻飞,来去如电,却无法突破杨陵的刀,只见纵横穿掠的银色刀影紧罩着一层层,就宛如漫天的银霞网着一轮乏力而挣扎不停的昏暗月亮似的,眨眼间,二十招过去,皇甫仁已迭迭遇险,逐步退入山岩边缘了

    出手如电,杨陵道:“老邪,你要和我拼?用什么拼?放你一条生命,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也不能怪我赶尽杀绝啦!”

    皇甫仁闷声不响,只管全神贯注地与他有生以来的所遇上的第一个强敌厮杀着,虽然,他早已感到左支右绌,压力如山了!

    突然,杨陵暴闪逼近,七十七刀一次抖手挥出,猝斜急旋,反手又是七十七刀,同时,左掌一式“铁甲手”血刃似的飞出!

    大吼急叱着,皇甫仁手上的“怒天剑”雷轰电驰也似的四周挡拦拒绝,金芒流泻呼呼生风!

    全身倏缩,杨陵的身形贴着地面平平射出,双刃刀由下而上龙卷风似的团涌飞卷,气势磅礴!

    邪剑尖叫着怒天剑往下快击,身躯倏然地拔升,杨陵狂笑如啸,双刃刀如影随形紧跟而上左手划出一道硕大的圆弧,在这圈无形的圆弧中,千百掌影穿插飘射,有如星月交辉,浮沉不定,展现出一付罕异的景色,这幅罕异的景色,只是突然一闪而寂,而凌空的“邪剑”皇甫仁却已闷哼连连,身子在急剧地翻滚中,断线风筝般沉重地摔跌在山岩左侧的一片锯齿形石面上!

    方才,杨陵一口气连连串暴展“修罗刀法”中的精华招式,同时,左掌也以他那别出心裁创出的古怪邪异卓绝散手“摩云追月”合并攻敌,如此双管齐下,皇甫仁任是加上三分刁赞狡猾,何况是受了重伤,又如何能挡得住这连串的快攻猛击!

    仰卧在那起伏不平,粗厉坚硬的石岩上头,皇甫仁口中黯紫色热血不停地往外狂喷,他单眼怒睁,眼珠子似欲突出眼眶,面上瘰痉赘赘的伤痕也呈现一种可怕的乌青色彩,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四肢断续地痉孪,而他那柄“怒天剑”

    却仍紧紧握在他有如滕箩般的五指缠绕的手中。

    杨陵的双刃刀并没有伤到他,仅只逼着他往高处跃躲,真正使皇甫仁吃到苦头的乃是同时推出的“摩云月”这一记古怪邪异的掌式,在刚才那一刹那间,便有十七掌重重击中了皇甫仁的身体,而且,大都伤到要害。

    现在,杨陵缓缓地走近了皇甫仁,皇甫仁仰躺在那里,已经无法移动,无法挣扎,甚至他连那仅存的独眼也难以转侧了!

    有生以来,杨陵曾看见过很多的尸体,以及,很多垂死的人,如今,他知道皇甫仁已然快要接近成为一具尸体,现在,他正是一个典型的濒死者了。

    微微俯下面孔,杨陵有一种悲悯地注意着那奄奄一息的皇甫仁,口中“啧”了两声,他叹息道:“何苦来呢?老邪,虽说早晚你也难逃这一关,但多活些些日子总是好的哪,你却非要争一口气,真叫我替你宛惜。”

    “哇”的喷出一口紫血,皇甫仁张了张嘴想嘶叫,但是,发出的声音却低弱有如蚊蚋。

    “你你好恨”

    摇摇头,杨陵平静地道:“当然,你在临去之前,必定不会感到心甘情愿的,假如我是你,我也会和你一样,老邪,觉得痛苦吗?”

    那血红的单目,却光芒散乱僵厉的眼珠子死盯着杨陵,在鲜血溢流中,皇甫仁气若游丝道:“六十年江湖

    闯荡到头来却竟栽你的手中我我死也不能暝目”

    叹了口气,杨陵颔首道:“瓦罐难离井边破,老邪,如今你也就应了这句话啦。”

    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噜的怪异声响,在这片声响中,皇甫仁口里的鲜血又狂涌如泉,蓦地,他单眼怒翻,摧肝涩胆似的嘶叫:“杨你等着我要找你索命!”

    杨陵尚未及回答,皇甫仁已全身一挺“咯”地一声之后立即断了气,他就那么形状惨怖地仰卧在那里!

    这时,神龙教方面,已处于绝对不利之势,四十几名右角郎经过激战之下,伤亡累累,剩不下足二十人,虽然,雷一金这方面的人亦损伤不轻,但却士气如虹,越战越勇,锐不可当!

    雷一金与“毒一笑”范禹之战,已超过了五百招以上,看情形,二人在一时半刻之间,仍然无法分出胜负!

    “毒一笑”范禹功力并不逊于“邪剑”皇甫仁,所学又极为渊博,他甚至已将正邪各种绝学融于一身,但是,他所遇的对手,又是这一代的武林奇材,尽管他将所习武功全部施出,也仅只能维持一个不败的局面而已!

    场外的战况,他仍然看得不十分清楚,对方采取的各个击破战策,他亦已洞澈于心,但是,明知道却无力加以阻止,不是等于不知道一样吗,以他的对手——雷一金一身超绝武功来说,他是决然无法再抽身去兼顾别人的,而且,范禹十分明白雷一金目前的身手虽然凌厉精绝,似乎还有绝招未曾发挥,未倾全力一般!

    于是,他紧咬着牙关,那双目透出火一般的炙烈愤怒,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手中的一支剑上下翻飞,时圈、时点、时挑、时劈、时刺,进如神龙舒卷,退似灵蛇闪掣,轻灵得像空中一丝云彩,又沉重得有若厉钧的山岳,他已将手中的兵器与心相连,可以随着意念纵驰左右。

    但是他的对手雷一金,瘦削的身形,如一条有形无实的幽灵,在冥淼中任意来去,在不可觉察的凌厉的剑影中上下穿走,而每每于千钧一发之空隙里,做着最为狠毒威猛的攻击,在不足方寸的空间,有着瞬息万变的招式,每一点、每一丝,都足可制敌死命,每一条脉络的移动都蕴含着无比的真力,任何一处关节的曲折都洋溢着浩瀚的罡气劲“龙图刀”

    的光华眩目夺神,啸声如浪,慑人魂魄,招式的诡异精卓,更是惊世骇俗,令人不寒而栗!

    那边——公孙无咎现在的对手,却是红袍七尊之首“海天游魂”

    纪斌亦已接近白热化了,公孙无咎唇角抹起冷酷而古怪的笑意,只是其中孕育的杀机仿佛更深厚了,他淋漓尽致地施展着他的不世绝学“旋斩剑法”一招一式,俱含有那无坚不摧的真气,掌指腿出,锐风疾厉,剑气所至,大有断石裂碑之功,更狠的尚在他那连续不断,游移难测地快速攻击,往往在敌人出手拆解之前,便已变化改异,令人防不胜防,躲不及躲!

    “海天游龙”纪斌虽是“红袍七尊”之首,但他功力之间,尚难是公孙无咎之敌,此刻在敌人倾力硬攻之下,更是捉襟见肘,首尾难兼“骷髅索”虽然仍旧神鬼不测的盘旋伸缩,但动作迟滞,已是强弩之末了!

    最苦的,莫过于正在和“金雷手”熊光柄过招的“二阎罗”尹华,他那倒钩匕比起熊光柄的金雷手,可就差了,比狠,他比不上,比精,他比不上,比奇,他比不上,比力,他比不—卜,更比不上的,还有一个“快”字!

    再说,熊光柄因为一时的疏忽,使“追魂无影”殒命,内心不由歉疚,愧恨之心,激使他几乎疯狂。

    “咔喳”一声闷响,一名神龙教的右角郎手舞足蹈地斜斜翻跌出去,他的脑袋,天爷,竟然去掉了一半!

    如此结果的发生竟是一连串的、紧跟的、一声令人毛发悚然的惨叫声扬起,又一名右角郎头下脚上的被硬生生地砸飞了八尺多远,看他身体尚在空中滚动时的怪曲形状,便可以断知他的背脊椎已经折断了!

    熊光炳一口气干掉两名右角郎,行动之间,更加凌猛隼利,锐不可当!

    “二阎罗”尹华本来便不是对手,方才因为两名右角郎两侧呼应,勉强支持了不败之局,现在,就更不够灵光了,眼看着两名手下惨死,尹华更不由心胆俱裂,斗志全丧,先前的那一股子豪气,就这眨眼间已不知全跑到哪里去了!

    汗淋淋,气喘喘地招架了七招,尹华忍着全身酸麻的痛苦,方才躲过熊光炳的一掌,还不待他看清什么,一片沉浑得有如铁槌似的掌风,已括着他的耳边撞过去了——。

    “哇”

    凄厉的号叫,就像在杀头猪一样,一名偷袭的右角郎弓腰被震出十步之外,连手上的鬼头刀也抛出了老远,满口鲜血狂喷僵躺在那里。

    熊光炳的“金雷手”依旧猛罩尹华,在尹华再度慌张躲避中,熊光炳已飞腾而起“呼”的一团罡烈之力直捣而出,当那团强猛的劲力甫始挥出的时候,尹华已闪躲出了五尺,不是逼退五尺!

    面色泛青的尹华是越发不济事了,他平素称得上高明而又别出心栽的“倒钩匕”如今也一下子变得出奇的沉重迟滞起来,而全身骨骼,像是散了似的,若不是强烈求生欲在支持着他,只怕这位“二阎罗”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蓦然,熊光炳的“金雷手”在掠舞起千百条金光的一刹那,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当头劈落,在激荡的空气回展中,尹华连连挥十匕,仓惶后退。

    大笑一声,金雷手隔着头顶三尺,那股强烈的罡气已暴射而下。

    精疲力竭的尹华是再也抵挡不住了,他心神恍忽震骇之下,后退的脚步没有踏实眼看着熊光炳带着狞笑的面孔锐利的劲力同时压来,尹华大叫一声“倒钩匕”脱手猛掷,在他身子后仰的瞬间,他左手已倏然由下往上猝挥!

    闪电般侧移三尺,熊光炳以“金雷手”横拍射来的“倒钩匕”在一声清脆的“铛”声震响扬起,映着雪光,一蓬密密集集的物体己迎面罩来!

    时间的急迫已无法再做任何犹豫,熊光炳大吼一声,蓦地将全身大旋了一个半圆,在旋转的同时,仍在虚空中悠荡的这般真气,硬生生被他收回,又快又狠地猝然回射!

    于是“咔喳”一声闷响传来,这一股强烈的罡气已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尹华,但是,尹华在着急发出的那一片细小金针,也有十几根进了熊光炳的左膀!

    猛一挫腕,顺手自靴筒里拔出一柄匕首,连想也不想便快不可言地翻腕削向了自己的左膀,血光四射,一片巴掌大小的薄薄的皮肉已连着一片同样面积的衣衫跌落地下,十几根细若牛毛般的金针正颤巍巍地插在那片皮肉之上,而那块皮肉,在逐渐由白变黑哩!

    瞪了一眼横在地上的尹华尸体,熊光炳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当金针沾肌,他已知道上面有毒——因为不痛,却有微微凉麻的感觉,在熊光炳的经验里,他知道治疗毒伤的最好方法,那即是把受了伤的肌肉立即削掉,一劳永逸,永保无忧!

    此时,生死一屠章琛侧对“玉哪叱”岳羽展开殊死之战,玉哪叱一身武学,得自“邪剑”皇甫仁及“毒一笑”范禹两代高人的熏炙,虽已堂堂人室,但对付一个“蛇矛断命”尚还可以支持,现在加入了“生死一屠”那就担待不起来了!

    他一刻使出“邪剑”所传绝学,加杂着“一峰指”一会又以“万仞掌”融汇于“毒一笑”的“血齿剑法”中,交相施展,剑气弥漫中,掌影千百,身形闪掠间,但却步步后退,受制于面前两大高手的恢宏威力之下!

    生死一屠章琛那两道煞气腾腾的浓眉,往上耸吊,一大一小的双目满布红丝,铁掌翻飞间,着着不离敌人的要害重穴。

    蛇矛断命田华仍是稳扎稳打、闪耀如风,一双蛇矛配合着章琛的攻击,步步紧逼,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之机!

    雪地上洒满了斑斑鲜血,猩红得刺目,躺满了惨怖的尸体,狰狞得吓人,空气中有着寒瑟,寒瑟里蕴含杀伐!

    一声清脆的铮铮之声蓦而传来,只见“玉哪叱”岳羽手中兵刃脱手飞出,身形亦踉跄歪出三步!

    生死一屠狂声笑道:“小辈,记住,一山更比一山高!”

    岳羽绝望地惊号着,险些一头栽个狗吃屎!

    冷冷的、徐缓的,生死一屠垂着手,一步一步逼了上去,他满头乱发被寒风吹得飞舞,脸上染满了油汗、泥污、血迹,衬着他含煞的双瞳,紧绷的两颊,青森森的胡碴子,那模样,天爷,就和个屠夫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岳羽才勉强站好,他恐怖又惊骇地瞪着逐渐逼近的章琛,哆嗦着、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畏缩与乞告,现在,他又好像连喘气也都喘不上了。

    生死一屠做出一抹毫不带笑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嘿嘿地咧着一口黄板牙,故意温柔地道:“你叫什么——呢,岳羽?来,过来,岳羽,不要光是朝后退,也向前挺一步哪,我们很公平的,机会均等的,我保证我的朋友不会来帮我,我们一对一,真的一对一。”仍然倒退着,岳羽畏惧已极地哀叫:“章大侠章大侠你老饶了我我给你老叩头”

    像闪电般一掠而上,生死一屠叫道:“叩你妈的大头——”

    生死一屠狂笑着,猝然矮身,右手倏沉斜扬——快得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片断“碰”声震响中,岳羽已猛地打了个旋转,尖哞着摔了出去!

    章琛嘿嘿笑道:“起来,小王八羔子,这一下还要不了你的命,老子喜欢这样,这可以证明你多少也有点种!”

    抽搐着,岳羽摇摇晃晃地从雪地上爬起来,他的左脸全是一片淋漓的鲜血,一大块皮肉被硬硬搓擦掉了,红糊糊的肌肉还在颤抖着。

    章琛往左一侧,又蓦然暴旋向右,岳羽飞起两脚俱皆落空之下,生死一屠的左掌在微微偏斜中“咻”地一下将他的左耳齐根刮落!

    痛得岳羽尖叫如泣,他一眼看见飞跌在地上那只还在微微颤动的左耳,不觉凶性突起,怪叫着,他疯了一样冲向生死一屠:“我和你这万恶的屠夫拼了!”

    单足为柱,生死一屠“呼”地转到一侧,他大笑道:“我的儿,这才他妈的像个人!”

    而“人”还在章琛的舌尖上跳动,他已大仰身,右手乍探倏翻“喳”“喳”连响中,岳羽的右耳及鼻子全被生死一屠不知用什么手法活生生地擦掉,一块一块地跌落在雪地上!

    岳羽痛若的哀号着,又悍不畏死地再度冲向了章琛,章琛有如一抹流烟般飘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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