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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情寄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大年三十,万古雷把宫知非等人请到万宅过年,大家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在爆竹声中贺岁,一连狂欢了几日。这期间,万古雷随邢益参与商家应酬,出头露面,大多数商家都认识乃父万吉,认识他的人不多,如今他重振家声,商家们免不了称颂一番。所谓“钦犯”、“叛逆”一类的罪名,早已成为过去。一时间,他成了京师商家的座上客,同时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官府中自然也有人认识万古雷,他们从一些商家口中听到他的消息,难免把他官至都使后不知为了何因被皇上免职的事叙说一番,通过这些商家的嘴又四处流传,使万古雷在商家心目中备受推崇,个个急相上门拜访,并请他为座上嘉宾,以和他相识为荣。这一来,万古雷不得安宁,只好由邢总管出面,说万东家远赴北方出了门,这才杜绝了访客。

    在京师出头露面的主意是公冶子明出的。

    他说万古雷只有在京师商界亮相,才能名正言师顺地继承家业,否则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众人都说这话对,万古雷应成为名正言顺的大商家,岂能长期在幕后藏身,偷偷摸摸的。因此,年初三一过,他就外出应酬。

    这天上午,有位客人登门拜访,不说姓氏。

    万古雷道:“莫不又是一位商家?”

    来通报的是天豹庄的弟兄王强,他道:“此人儒生穿扮,但貌似武夫,东家若不见,属下这就打发他上路。不过,他说是老朋友。”

    “你请他进来,看看是谁。”万古雷道。

    王强走后,娇娇埋怨他:“你又动了好奇心是不是?我看你心似幼童,永远长不大!”

    季兰笑道:“那你就好好照看他。”

    娇娇道:“他有时不大听话”

    罗斌道:“不对吧,古雷兄够乖的了。”

    娇娇道:“那么你呢?乖不乖?”

    罗斌道:“我?谢天谢地,还没人管我。”

    娇娇道:“我请兰姐姐管你,你听不听?”

    季兰道:“咱怎么敢管人家,你真是的!”

    罗斌念头一转,厚着脸道:“求之不得!”

    娇娇对季兰道:“听见了吗,他愿意受管,你就不必推辞,费点心吧!”

    季兰道:“咱厉害着呢,怕他吃不消!再说又何必要人管着呢?”

    万古雷笑道:“让人管着心里才好受。”

    娇娇和季兰大笑起来:“贱骨头”

    正说笑着,王强带客人来到竹梅居。

    万古雷在室内看得真切,一下从椅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抱拳道:“原来是贡大人,请恕古雷不知之罪!”

    来的竟是前锦衣卫指挥同知贡胜奇,使万古雷惊诧万分,当下迎客进屋。

    公冶娇和季兰早避进了卧室,坐在里面听他们说些什么。一阵寒喧之后,转入正题。

    万古雷道:“贡大人在精英会任何职?”

    贡胜奇道:“总监察。”

    “尊驾此来,有何见教?”

    “我并未到精英会总坛任职,此来并非受精英会派遣,万爷莫误会。”

    “这么说,贡爷与皇甫楠不再来往?”

    “不再来往不属实,我与他时有联络。”

    “贡爷这话叫在下不明白。”

    “让我从头说起吧。我与皇甫楠同在一都司共事,受李景隆赏识,但我与他并无多少交往。他被任为锦衣卫指挥使时,我被任为指挥同知。李景隆为此曾把我和他,另外还有霍继统、胡道民召至驾前,命我们携手共事,效忠皇上。我等同受李景隆恩惠,自然是遵命行事。但后来我发觉皇甫楠结党营私,’又在私下里召来一批黑道人物,暗中干些非法勾当,于是便把所知情奏禀李景隆。李景隆说召纳武林高手是他的意思,叫我不必过问。因此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过问他的事。同时,我又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这其中除李景隆的命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指挥同知房天兆与我们作对,他的后台是宫中老太监盛经子。他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们,我们也处处防着他”一顿,续道:“不过,这些往事不必再提了,说现在的事吧。自打燕王进京,皇甫楠便向我公开了精英会,说他早就料到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暗中组成了江湖帮派。在官场中失掉的东西,在民间照样拾回来。我那时已厌倦了公门生活,也不想在江湖中混个什么名位,便拒绝任他精英会中的总监察,便独自去了苏州府,打算在亲戚家隐藏,我的眷属早在半年前就到了那儿。谁知我来到亲戚家时,却没见到我的眷属。亲戚也十分惊骇,说你不是把她们接走了吗,怎么反来问我?我一琢磨,必是皇甫楠所为,但也毫无办法。几个月后,胡道民、霍继统来苏州找我,劝我找总坛为精英会效力。我问眷属在总坛的情形,二人说皇甫楠优礼有加,不敢轻慢。我气愤他以眷属相要挟,决不低头,要他放回眷属再说话。胡、霍二人走后,一直没有消息。皇甫楠另派人来送信,书信中言词极为恳切,说总坛总监察一职仍虚位以待,请我务必去总坛就职云云。又过了些时候,霍继统、胡道民又来,说了总坛的不少情况。皇甫楠一家,贵如帝王,挥霍无度,除了京师和买卖送回的银两,更多的是派人出去劫掠,这样下去,只恐没有好下场。我说既如此,你二人为何还要卖命,他们说眷属在精英会,不干下去又能如何?劝我到总坛来,三人在一起好想办法。我仔细思量后,还是没有答应,推说过段日子再作决定。年前霍继统、胡道民又来,说万爷你收回家业,为报父仇与精英会誓不两立,皇甫楠急需高手,又命他们来请我去总坛。由此,我几经斟酌,决定来找万爷”

    “这么说,贡爷要救自己的眷属”

    “不错,皇甫楠在苏州等地做下的血案令人发指,我决不会再与之同流合所污,以斗胆来找万爷,愿与万爷联手,对付皇甫楠。不知万爷信得过在下否?请万爷不必及时回答,明日在下再来府上听万爷答复。”

    “不必不必,贡爷的话,在下岂敢不信?”

    “多承万爷诚信,贡某决不做无耻小人诱骗万爷上当!万爷尽可放心!”

    “贡爷知晓精英会总坛在何地吗?”

    “知道。霍继统说在杭州西子湖畔。”

    万古雷吃了一惊:“什么?居然在西子湖畔?这是个游览胜地,怎能做帮会总坛?”

    贡胜奇一笑:“皇甫楠一向养尊处忧,享尽富贵,他在西子湖畔购下一大宅,表面看来是达官贵人或是富商巨贾的庭院,有谁能想到是帮会的总坛呢?听霍、胡二人说,杭州城设有信使,任何人不得到总坛的令牌,不准去总坛谒见。而信使也不知总坛在何处,有命令总坛会派飞鹰特使来下达,由信使去执行。这一套行之有效,总坛的秘密鲜为人知。”

    万古雷道:“原来如此!那么霍继统、胡道民两位爷与贡爷是不是一条心?”

    贡胜奇道:“是的。他二人也想离开精英会,只是眷属在人家手中,不得不听命罢了。”

    此时,公冶娇和季兰走了出来,万古雷又替双方引荐,彼此行礼坐下。

    贡胜奇道:“两位姑娘芳名早就知道”

    公冶娇岔言道:“彼此交过手,如今握手言欢,这叫世事沧桑,变化无穷。”

    贡胜奇脸一红:“过去多有得罪”

    娇娇道:“贡爷不必这么说,往事已杳,不提也罢。我想问贡爷,贡爷来此,曾告诉胡、霍两位了吗?”

    贡胜奇道:“是的。在下把所想告知霍、胡两位,两位起先有些犹豫,怕万爷计较过去的事,经在下说服,愿与万爷联手,救出眷属。”

    万古雷道:“那么,如何进行?”

    贡胜奇道:“各位到杭州府‘闻莺’旅舍住着,他二人自会来联络,带各位进总坛。到时各位去捉拿皇甫楠,在下等人则带眷属逃走,各行其事,不知意下如何?”

    娇娇道:“可曾定了日期?”

    贡胜奇道:“二月五日之夜行事。”

    季兰道:“贡爷有没有答应去任职?”

    贡胜奇道:“没有,在下推说元霄节后作出决定。让胡、霍两位回总坛传话,有意说在下已心动,为了眷属不得不低头,拖延日子只不过是为了顾全脸面,要总坛再来请一请。”

    公冶娇道:“胡、霍两位可靠吗?”

    贡胜奇一皱眉头:“他二人长年在军旅,食皇家俸禄,岂肯沦为盗贼?在下以为他二人若救出眷属,必会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

    万古雷道:“我等何时到杭州府?”

    贡胜奇道:“于二月五日到最好,晚上就可行事,以避精英会的眼线。”

    万古雷道:“那就说定,我们在二月五日当天午时进‘闻莺’旅舍恭候大驾。”

    贡胜奇道:“在下准时到旅舍会见各位。”

    说完,他起身告辞,万古雷再三挽留,他说待灭了精英会再相聚,到那时彼此才能真正信任,喝起酒来才有味。万古雷留不住,只好将他送出门。回来后,娇娇、季兰说,只怕是个圈套,不要像在欧炎家一样上当。

    万古雷道:“去是要去,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这是个机会,可冒险一试”

    季兰道:“要想出万全之策,将计就计。”

    四人议论一阵,决定饭后请大家来家商议,离约定之日还有六天,要及早作好准备。

    下午,秦忧等从码头回来,大家聚议一番。晚上,万古雷、罗斌、耿牛、娇娇、季兰一同去六顺巷见宫知非等人,又作了一番商议。

    第二天,万古雷、罗斌、公冶娇、季兰先动身,四人扮做儒生,结伴游西子湖。

    到杭州城后,住在离“闻莺”不远的“迎宾旅舍”次日,四人到西子湖闲逛。

    虽说是冬季,游人却不少。四人沿湖漫步,想寻找惹眼的大户人家。一天下来,毫无所获。傍晚,四人在城中的天香楼用膳。

    刚把菜点完,却见飞虎堡的申勇志和两个中年人上了楼,被小二引到另一边靠墙处坐下。公冶娇见了他就生气,说要好好教训他。

    万古雷道:“使不得使不得,他必是奉总坛之命来的,请老弟安坐,看他往哪儿去。”

    公冶娇道:“这小子害苦了我,我决饶不了他,有机会再算账!”

    万古雷不时朝申勇志坐处看一眼,不多会酒菜上来,便动手吃喝。此时客人陆续前来,把座儿全都占了。万古雷注意到申勇志三人桌上还没上菜,他不时朝梯口望,并不注意楼面上的客人。又过一会,有三个年青汉子在梯口四处张望,万古雷认出,这三人是在南昌府的一家酒楼上见过的,正是从他们嘴里,知道梨花庄正在会集高手。记得一人叫徐剑南,一个姓莫、一人姓赵,他们是精英会某个分堂的人,怎么也到杭州来了?此时,三人已挪动了脚步,经自朝申勇志那桌走去,申勇志也站起来招呼。随后,徐剑南招手把小二叫来,看样子他们彼此熟悉,万古雷断定,徐剑南是杭州分堂的人。于是低声把所见说了,末了道:“他们不认识罗贤弟,由罗贤弟蹑其踪迹。”

    饭罢,四人出了酒楼,街上行人无多,便沿街缓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等到这班家伙出来,夜幕已降。罗斌当即跟了上去,万古雷等随后慢慢走着。过了十字街,折向南走了一阵,徐剑南等进了一所大宅。

    万古雷道:“我进去瞧瞧,你们稍候。”说完双肩一晃,到了房头。

    这是第一进院子,正房厢房都亮着灯,有人在室里说话,天井里没人。他轻轻一跃下了地,沿走廊进月亮门,到了第二进院子。正好听见正堂方向有个浑厚的嗓音道:“久仰久仰,申堡主请进看茶!”

    这院子中间有个四方形花坛,放置着许多花盆,虽然无花,却可以藏身。他瞅准院中无人,纵身一跃,跳到花坛中间,从花盆上往正屋里偷窥。只见客室灯火通明,一个五旬汉子坐在主位,申勇志坐客位,其余人两边就座。

    小院的东西厢大概住着使女丫环,他见送完茶的一个使女,进了西厢房就不再出来。

    此时五旬汉子又道:“韩某接飞鹰令,款待申堡主,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申勇志道:“韩堂主不必客气,在下奉命前来,不知明日何时进总坛,望堂主相告。”

    韩堂主道:“这个嘛,在下不知。若总坛要申堂主进去,信使会知照堂主。”

    “韩堂主未将在下来到的消息禀告总坛吗?”

    “申堂主有所不知,在下并不知道总坛位于何处。引申堂主进总坛,自有信使知会,告诉申堂主何日何时在何地等候,然后总坛派飞鹰特使来接引申堂主前往总坛。”

    “韩堂主去过总坛吗?”

    “若是去过,还能不知晓总坛在何处吗?不瞒申堂主,在下虽任杭州分堂堂主两年,从未被总坛召见过。”一顿,续道:“是以在下估计,总坛不会召申堂主入内。”

    “啊,何以见得?”

    “昨日南昌府梨花庄卫庄主一家率高手来到,在下奉命接待,至到今日,总坛也未召见。”

    “除了在下和卫堂主,可还有别的人来到?”

    “有的,不过那是在年前的事,在一阳教卧底的镇山虎魏扬武,把追命三拐石耀辉、中州三怪、巫山老狼等人引荐给总坛。魏扬武被总坛特许觐见,带五位高手进了总坛。听说巫山老狼等人被封为护卫使,魏扬武则做了总坛飞鹰特使,十分荣耀。”

    “这魏扬武是什么来历,在下从未听说过。”

    “在下多方打听,只知其人绰号镇山虎,大概早就投入到会主手下,后在太原府红柳别庄,与天豹庄交手失利,随红柳别庄庄主熊震宇投效一阳教。一阳教被万古雷率人剿灭,他那日正好不在教宫中,遂荐引巫山老狼等人来投奔精英会,立了大功。别的就不曾听说了。”

    “韩堂主,知道召我等来此的用意吗?”

    “不知道。申堂主今夜暂住闻莺旅舍,梨花庄的人也住在那儿”

    “信使来庐州府下书时说过,来杭州府后住闻莺旅社,这旅舍的掌柜可靠吗?”

    “可靠,王掌柜和小二,都是本会中人,旅社归本堂管辖,有事尽管吩咐。”

    “多承韩堂主照应,在下十分感激,旅途劳累,这就回旅社歇息,靠辞!”

    韩堂主等人把三人送到大门外,万古雷赶紧一跃上房,只等申勇志走出十多丈才下房。

    罗斌等人从黑暗中走出,问他怎么办,他说回去后再商议。盏茶功夫,四人回到旅舍。

    万古雷把听来的消息说了,又道:“看样子,皇甫楠召集人物,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娇娇道:“我早就怀疑贡胜奇是骗子,如何,该相信了吧。皇甫楠召来人手,让贡胜奇把我们骗来,想一网打尽哩,好歹毒的谋算!”

    季兰道:“咱一见那姓贡的就信不过,可万大哥却对他深信不疑,现在知道上当了吧!”

    娇娇大声叹口气:“瞧你多让人不放心,江湖阅历少,大大咧咧的,听见人家说几句好话就信了,也不多琢磨琢磨咦,笑什么?”

    万古雷心想,在欧老儿家你姐妹俩不正是这样的吗,怎么还拿这个教训人?不由哑然失笑。刚好罗斌与他想法一样,脸上充满笑意。

    季兰嗔罗斌:“你怎么也笑,姐姐们的话是金科玉律,你们可要好好记住!”

    万古雷、罗斌齐声道:“是是,受教了。”

    娇娇道:“五日那天,姓贡的来了,你要乘他不备,制了他穴道,让他老实招供。”

    万古雷笑道:“贡胜奇不像有假”

    话刚出口,二女同时嚷起来:“你还敢庇护他?”两人又意会到声音太大住了嘴。

    万古雷道:“兴许贡胜奇也被蒙在鼓中,等见面时再盘问他。我这就去‘闻莺’旅舍见卫庄主,请他里应外合”

    娇娇道:“人是会变的,此一时,彼一时你可要小心,别又上当。”

    季兰道:“你上的当够多了,学聪明些!”

    万古雷笑道:“有两位的指点,不会上当的,凡事请教二位,总该放心了吧。”

    娇娇道:“你知道就好。”

    万古雷遂辞别出门,那闻莺旅社离此有半条街,片刻后就到。他在斜对面观察了一会,不见人出入,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便穿过街心双脚一顿,跃到了屋脊上。这旅舍有两进院子,便朝后院走去。在屋脊上换着方位探查后,听见西厢房那边有人说话。仔细一听,竟是申勇志的声音:“家父痼疾缠身,在家静养,有劳前辈挂牵。此次事了之后,务请前辈举家到飞虎堡做客,晚辈当尽地主之宜”

    卫天雄的声音道:“多谢申堡主美意,他日有机缘时再到贵堡造访。”语气颇为冷淡。

    申勇志又道:“前辈早到一日,总坛飞鹰特使没有来传令吗?”

    卫天雄道:“没有,申堡主接令了吗?”

    “没有,听韩堂主说,就在旅舍等待。”

    忽听一个姑娘的声音道:“申堡主是何时入会的?有没有见过会主?”

    万古雷一时分辨不出,这女子是卫玉蝉还是卫玉娟,两姊妹口音相似。

    “在下没见过会主。”

    “既未见过会主,那就是不认识他了?”

    “是的,在下与会主不相识。”

    “那你飞虎堡怎会变成了庐州分堂?是令尊的意思还是堡主的意思?”

    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咱们堡主让位给少堡主,飞虎堡变庐州分堂,自然是少堡主的主意,咱们少堡主结识了总护卫使铁臂翁”

    申勇志接话道:“是谁的主意无关紧要。”

    那姑娘冷笑一声:“原来是少堡主想做庐州分堂堂主,甘愿受人驱遣,真有男儿气慨!”

    又有一姑娘接口道:“那当然啦,姐姐你想想,老堡主不愿做的事他敢做”

    卫天雄忙道:“你二人休要胡说,人各有志,申堡主甘受总坛调遣,那也是”

    申勇志诧道:“请恕晚辈插言,梨花庄是南昌分堂,前辈便是堂主,与晚辈并无不同,两位小姐话中之意”

    卫玉婵接话道:“我们当然与你不同,只不过彼此话不投机,用不着深谈。”

    卫玉娟道:“想不到堂堂有名的武林世家飞虎堡,竟栽培出少堡主这样的人物”

    卫天雄道:“够了,你二人回房去吧!”旋又对申勇志道:“请申堡主海涵,小女无知,冲撞了申堡主,老夫”

    房门一开,卫玉婵、卫玉娟板着脸出来,走到另一间房,进去后狠狠把门一关。

    又听申勇志道:“晚辈不明白,同为总坛下属分堂,两位小姐却对晚辈”

    卫英的声音道:“申堂主,家父已说明,在下两个姑娘年幼无知,请申堂主不必介意,申堂主今日初到,一路疲劳,请早些歇息吧!”

    万古雷暗笑,人家下了逐客令,快滚吧!

    申勇志和两个中年人出了房门,沿走廊走到东厢,各进了一道门。

    万古雷当即飘身而下,走到卫天雄父子房前,隔窗以传音入密功夫道:“卫前辈,万古雷求见,请勿声张,悄悄开门”

    话未完,门应声而开,卫天雄在门边一看,果是万古雷,忙闪开身让他进来。

    卫英大喜:“万兄,久违了!”

    万古雷与父子二人见过礼,坐下说话。

    卫天雄道:“万庄主怎会到了此地?”

    万古雷把经过说了,又道:“晚辈特来见前辈和卫兄,意欲请各位助一臂之力,捣毁精英会总坛,全歼这帮匪徒!”

    卫天雄道:“梨花庄早想叛离,恢复名誉,但万庄主欲灭精英会,可有周全之准备?”

    这时走廊上有人来到,是卫玉婵的声音:“开门,是我二人,这么早睡着吗?”

    卫英开门让她们进来,一见有个生人不禁一怔,旋又认出是万古雷,十分惊诧。

    卫英忙道:“轻声,别让人听见!”

    二女坐下后,万古雷道:“我方高手分批到达,有明有暗,只待查出总坛所在,便直捣老巢。前辈若有消息,就请知会晚辈。”

    卫玉婵道:“呀,万庄主要灭精英会吗?”

    卫玉娟道:“你们的人在哪儿?我说爹,就此和万庄主会合,反了精英会吧!”

    卫天雄道:“急什么,这不是在商议吗?”

    万古雷道:“晚辈按所约,五日住进此店,也就是后天。此店属杭州分堂经营,各位说话要当心。晚辈住迎宾旅舍,可让陈灵兄与晚辈联络,陈兄来了没有?”

    卫玉蝉道:“来了来了,我去叫他来。”说着出门去了,片刻后带陈灵来到。

    陈灵又惊又喜,忙问他为何到此。万古雷只得又把经过简述一遍,定好联络方法就要告辞。卫玉蝉问他认不认识申勇志,他说认识,此人一念之差,甘入魔窟,若能劝他改邪归正,功德无量,只是不大容易,小姐们试试看。

    谈说一阵,万古雷告辞出来,仍从房上溜走,不一会就回到旅店,罗斌、娇娇、季兰在屋内说着闲话等他。一见他来,二女就嗔怪他去了半天,让她们放不下心。

    万古雷笑嘻嘻说了经过,道:“有梨花庄一批高手相助,又多了几分胜算。”

    娇娇道:“看你这么高兴,八成是冲着人家的两位千金,她们一定貌美如花是不是?”

    万古雷笑道:“不错,两位小姐美得如地仙,只是地仙比天仙逊色不少。”

    娇娇嗔道:“什么地仙天仙,胡言乱语!”

    季兰道:“这么说,你着迷啦!”

    万古雷道:“哪能呢?两位妹妹是天仙,卫家姐妹是地仙,我只为天仙着迷”

    娇娇、季兰同时唾他:“呸,不正经!”

    万古雷、罗斌笑着出门,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四人又到西子湖探查,午后回旅舍,正在房中喝茶,陈灵急匆匆来了。

    “万大哥,咱已来了两趟,上午来了个信使,要咱们入住分堂,那申勇志和我们一道走。”

    “分堂昨夜我去过。”

    “咱们一到分堂,特卫总管皇甫玉在那儿等着,还有飞鹰特使苏翠花,是皇甫玉的亲娘。”

    “嘿,皇甫夫人亲自出马,了不得!”

    “唉!她是来相亲的!在饭桌上没说”

    “什么?相谁的亲?”

    “相咱们两位姑娘呀!饭桌上说了些家常话,饭后便命我们回房,飞鹰特使魏扬武跟了来,说皇甫公子有意结亲,要娶两位小姐”

    罗斌道:“一箭双雕?好大的胃口!”

    陈灵道:“不错,魏特使说,二女侍一夫,皇甫公子是独子,家中对他甚是钟爱,一心要寻一两位好姑娘”

    季兰道:“庄主答应了吗?”

    陈灵道:“没有,庄主说,要与夫人商量,夫人在家守庄,没到杭州府来。魏特使说,你是一家之主,理应由你说了算,何须要征得夫人同意。皇甫公子一表人才,身世又显赫,两位姑娘嫁过去,何等荣耀。庄主说,婚姻大事,他要问过夫人才能回答。魏特使无奈,回上房复话,气得夫人发了脾气,叫魏扬武传话,她当即带皇甫玉走了。魏扬武说,夫人说了,别给脸不要脸,限今日下午答复。魏扬武又说,这事已定了,劝卫庄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位小姐忍不住了,把魏扬武逐出房门。咱连忙来找万大哥,可你们”

    万古雷:“卫庄主怎么打算?”

    陈灵道:“卫庄主说,若他们逼得太紧,他只好率众与他们拼了。”

    万古雷真没想到皇甫玉会来这一手,没办法,只好如此了。这样吧,你们搬到我们这儿来,有事才好相互照应。”

    陈灵道:“只怕出不来,不过咱回去试试看,若在半个时辰内不来,就请大哥相救。”

    罗斌道:“我们这就跟你走,在街对面等候,以免不测,救援来迟。”

    陈灵大喜:“多谢多谢,咱这就走。”

    于是陈灵走在前,四人跟在后,去分堂。

    路上,娇娇说:“怪事,他们马上就要与我们交手,还有闲功夫相亲?真是不可思议!”

    万古雷道:“梨花庄是被压服的,若结了亲,才能让梨花死心踏地卖命。”

    季兰道:“有道理,这也是策略。

    娇娇道:“他们如此逼人,不怕造反?”

    古雷道:“他们的本性就是迫人服从,在他们看来,并无不妥之处。因为每个人都不愿丢失了性命,所以拿性命相要挟,别人就会顺从。”

    季兰道:“哼,天下人,不会都怕死!”

    娇娇道:“我就是一个不怕死的!皇甫玉也好,方天岳也好,休想让我屈服!”

    万古雷道:“娇娇临危不惧,视死如归,愚兄十分佩服,真乃女中大丈夫也?”

    娇娇嗔道:“谁要做什么大丈夫,姑奶奶是女豪杰,你给我记住了!”一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日子不堪回首,我天天盼望你来救我,年青青的,谁愿去死?”

    季兰道:“你有盼头,存着一线希望,所以你不愿去死,若是没了希望呢?一个人若是处于绝望之中,只怕就不想活了。”

    罗斌忙道:“人在绝望中也不要轻生,说不定转机就在眼前”

    季兰道:“咱们女子与你们不同,咱们想什么,你们这些男人只怕永远也不知道!”

    罗斌道:“只要妹妹肯说出来,我想我们也能理解的,古雷兄你说是不是?”

    古雷应道:“是是是”

    娇娇嗔道:“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要你们去揣摸去体味,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笨!”

    季兰道:“知心者难觅,就是这个道理。”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分堂,四人遂在对街闲走,装做逛店铺买东西。

    陈灵走了进去,没什么动静,大家各在自己屋中。陈灵见了庄主,说了与万古雷商议的情形,庄主当机立断,命大家带好物件离开。

    片刻后,众人纷纷出门,正屋里的人瞧见了,报分堂主韩志、飞鹰特使魏扬武,两人来到客室门外。

    魏扬武道:“卫堂主,哪儿去?”

    卫天雄道:“此处拥挤,外面住去!”

    魏扬武笑道:“使不得,卫堂主这一去,可就害苦了大家,千万别离开分堂。”

    卫天雄道:“不劳牵挂,卫某自有主张。”

    韩志道:“特使命卫堂主居此,请堂主在这里委屈一日,明日”

    魏扬武插言道:“卫堂主若离开分堂,那就没有什么明日了”

    卫天雄怒道:“你此话何意?”

    魏扬武道:“你们午饭喝的酒吃的菜都有毒,若离开分堂,皇甫总管又如何为你们解毒?再有半个时辰你们就会发作”

    卫天雄一惊,旋又喝道:“胡说!你”魏扬武冷笑一声:“信不信由你!”

    韩志也急了,道:“啊哟,特使,我”

    魏扬武道:“你没吃解药?”

    韩志惊道:“没有哇,这”魏扬武道:“莫慌,总管会给解药的。”

    此时卫天雄等纷纷提气,一个个发现觉气机已塞,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卫天雄恨声道:“好歹毒!你”陈灵赶紧道:“庄主,事到如今,发火没用,以咱看来,有话好好说”

    他背对魏、韩二人,边说边对大家使眼色。

    卫天雄领会了他的意思,但仍装做恼怒,道:“他们无端下毒害我,你说”

    陈灵道:“庄主,说破了,不过是两位小姐的婚事,依咱看来,皇甫总管人才一表,也并不委屈了两位小姐”

    “我又没回绝他,只说回庄后与她娘商议。”

    魏扬武对陈灵另眼相看了,道:“你是何人?在南昌分堂任何职?”

    陈灵道:“回特使的话,属下任分堂执事,今后还请特使提携。”

    魏扬武大大咧咧端起架子道:“唔,只要你尽忠尽职,本特使自会栽培你。”

    陈灵道:“多谢特使,望特使救属下性命,赐一颗解药,结亲之事慢慢商议。”

    魏扬武道:“解药不在我手中,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人送来,但卫堂主必须允婚。”

    申勇志在屋中听说酒菜中下了毒,他正好与皇甫玉母子同席,连忙提气行功,发觉气机已塞,惊得他连忙开门出来。

    “魏特使,我也中了毒,这”“不要紧,解药过一会就到,申堂主自管回屋安息,不要妄提真气。”

    申勇志又恼又惊,只得回屋。与他同来的张雄道:“这算什么,不分敌我,用心险恶。”

    师震道:“要是解药不来,咱们就废了!”

    张雄道:“事先应给我们解药才对,这下好了,就在屋里等死吧!”

    申勇志道:“二位前辈,事已至此,只有等解药了,千万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又听窗外卫玉蝉道:“爹,以性命相要挟逼婚,女儿誓死不从!”

    卫玉娟也道:“这是求亲的诚意吗?传出去惹人笑话,女儿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魏扬武道:“外间人怎会知晓,二位小姐多虑了。其实,结了这门亲,两位小姐无异一步登天,在会中无比荣耀”

    卫玉蝉道:“真有那一天,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到时看谁来救你!”

    魏扬武一愣,一时说不出话,转身回上房客室去了,嘴里交代韩堂主,不准任何人离开分堂。韩堂主愁眉苦脸的,吩咐里外两院把好门,不准卫家人外出。

    卫玉娟道:“好个魏扬武、韩志,姑奶奶日后地位若是在你二人之上,你们就等死吧!”

    韩志叹道:“小姐,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让小姐为难,请小姐莫迁怒于在下。”

    卫玉婵道:“表哥,你出去瞧瞧,总坛的人来了没有,我们不能等死呀!”

    陈灵会意,答应着往外走,被门丁拦住。

    卫玉娟喝道:“大胆,快些闪开!”

    韩志没法,朝门丁比了个手势,道:“送陈执事到大门外,别去远!”

    陈灵在门丁押送下,走出院门。

    万古雷等人在街上来回逛了两趟,终于瞧见陈灵出现在门口,身边跟着一名壮汉。陈灵两头张望,瞧见了他们,却并不走过来。

    罗斌道:“怪事,他为何不过来。”

    季兰道:“人跟着呢,出事了吧。”

    万古雷略一沉思,道:“两位妹妹从他那一头走过去,装做不认识,看他可有话说。”

    娇娇、季兰便迈着方步走了过去,离陈灵二丈余时,忽听陈灵对那个壮汉道:“你跟着咱干什么?咱已中了毒,能逃走吗?只不过是出来瞧瞧,总舵拿解药的人来了没有”

    壮汉道:“看也无用,总舵的人要来就来,就是来了人多也不认识,我看还是回去吧!”

    陈卫道:“说不定马上就来了呢,先睹为快,咱就在这里等。”

    季兰、娇娇听了大是惊诧,好端端怎么中毒了,两人互瞧一眼,横街走到对面,在一家珠宝店看了看,片刻罗斌、万古雷就进来了。四人先后出来,沿街往下走,把情况说了。

    万古雷道:“好,罗贤弟、兰妹妹去冒充总坛的人,我和娇娇随后,只要进到二院,不怕被魏扬武认出来!”

    季兰兴奋了,道:“好,咱们走!”

    罗斌和她大摇大摆来到分堂门口,不理睬陈灵和壮汉,直往里闯。

    站门的两名壮汉眼一瞪:“什么人”

    罗斌喝道:“总坛信使,你找死吗!”

    两个门丁一愣,赶紧陪上笑脸。

    陈灵道:“二位信使,来此何干?”

    罗斌道:“你是什么人,敢打听大爷的事,你心目中有没有规矩?”

    陈灵道:“对不住!咱是南昌分堂执事,正在此等候总坛信使,不知是不是两位?”

    罗斌道:“我二人奉命送解药来,你等的是不是我们,我们又怎么知道?闪开!”

    陈灵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道:“啊哟,总算把二位盼来啦,魏扬武特使没哄我们!”

    罗斌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快走,别挡大爷们的道!”

    此时,万古雷和娇娇来到,陈灵、壮丁未见,只顾朝前走。罗斌朝万古雷、娇娇一挥手,紧紧跟在壮丁后面。站门的以为是一伙,不敢阻拦,任他们走了进去。

    陈灵、壮丁走进二院,那壮丁就想张口禀告堂主,被罗斌点了他穴位,同时制了哑穴,他就站在天井里,望着正屋客室发急。

    站在二院门口的两个徒众,正好奇地望着进去的客人,忽觉身上一个穴道发麻,哑穴也被人点中,吓得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了。

    陈灵一指正屋客室,万古雷抢行一步跨入,只见魏扬武、韩志各在一把太师椅上打盹。

    他先把魏扬武点了穴,后一步跨入的娇娇则治住了韩志。二人惊得睁开了眼。

    万古雷轻声笑道:“魏兄,久违久违!”

    魏扬武魂飞天外,嘴皮动了动,说不出话,惊慌地盯着万古雷。

    万古雷又道:“恭喜恭喜,魏兄荐英才有功,升了飞鹰特使。魏兄真有能耐,骗了晋王爷,又骗了熊震宇和盛经子,明天又不知要骗谁。看来,魏兄是不能再活在世上了!”

    魏扬武满脸惊吓,双目满是哀求神色。

    罗斌在厢房里与卫天雄等见了面,知道了送药的事,便赶紧上正房找古雷。

    万古雷听后,把韩志解了哑穴,道:“你若听我们调度,免你一死!”

    韩志定了定神,道:“尊驾何人?”

    万古雷道:“在下万古雷,不耳生吧?”

    韩志吃了一惊:“你就是天豹庄主、江南神剑万大侠?你与祁连老祖拼个两败俱伤,又歼灭了一阳教,不知可是当真?”

    娇娇嗔道:“怎么不真?这传遍江湖人人知晓的事,难道是子虚乌有不成?”

    韩志喏喏连声:“是是,在下对万大侠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季兰冷笑道:“错了,你该说你倒了八辈子的霉,咱们此来,为的是剿灭你精英会!”

    万古雷见韩志老拿两眼睃魏扬武,知其有顾虑,便抬手一指,以气点了魏扬武的晕穴,魏扬武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罗斌道:“这家伙晕了,你有话只管说”

    韩志轻声道:“院里有飞虎堡的人”

    万古奋道:“无妨,话说轻些就是。”

    韩志叹口气道:“在下在杭州教拳为生,在江湖也微有薄名,不料两年前,衡山三剑与天地双魔找上门来,逼在下做了这个分堂主。这两年,在下知晓了总坛的不少恶行,早就想叛离,只是没有机会,今日见到万大侠,在下愿率门下和几位朋友,听候大侠调遣”

    万古雷道:“这个慢慢再说,如果送药的人来了,由你接待,若敢有误,决不轻饶。”

    韩志道:“已经快来了,请解了穴吧。”

    万古雷对他随手一拂,发罡气替他解穴,韩志不禁大为佩服,道:“少侠神功盖世,乃武林之福,在下愿执鞭相随!”

    季兰道:“得啦,别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又在施诡计,别当季爷我不知道!”

    韩志道:“季爷,我韩某人当场立誓!”说着立刻跪下,对天道:“苍天在上,韩志弃暗投明,愿追随万大侠匡扶武林正义,若存二心,天打五雷轰!”娇娇道:“盟誓有何用,有的人照样违誓,谁知你真心不真心”

    万古雷心中好笑,女子最为难缠。

    韩志愣了愣,苦笑道:“二位就看在下的行为举止吧,除此外,在下已无法表白。”

    万古雷道:“二院的人被我点了穴,你去交待他们不要声张。”

    二人便走了出去,季兰紧紧相随。

    万古雷解了门丁的穴,韩志道:“不必出声,都是自己人,你二人若见总坛来人,就出声禀报,本座及时出迎!”

    两个门丁莫明其妙,连声答应不敢多问。

    三人又回到客室,罗斌把魏扬武扔进内室,问韩志:“总坛在何处?”

    韩志道:“不知道,但就在杭州城附近。”一顿,又道:“万少侠,恕在下多嘴,精英会高手太多,光凭几位只怕”

    娇娇道:“我们的人多着呢,你怕什么?”

    就在这时,二院门丁大声道:“信使到!”

    韩志忙走了出来,季兰、罗斌跟着他。住在两边厢房的卫天雄等人、申勇志等人也走了出来,只见院子里站着个中年人。

    韩志抱拳道:“杨特使,送解药吗?”

    杨特使道:“不错,韩堂主久等了吧!”

    韩志道:“请进屋奉茶!”

    杨特使道:“不必了,就在天井里把差事交了吧。本使奉命向韩堂主、卫堂主、申堂主交付解药,这药每人一粒”

    申勇志急不可待,道:“快拿出来!”

    杨特使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打开盖,发放解药,那药呈淡绿色,有股清香味。众人迫不及待吞了下去,有的就想转身回房。

    杨特使道:“且慢!本使还有话说。此药不能根除毒性,只能管三天之用”

    众人本不想再理睬他,一听此言,个个目瞪呆,听他往下说。

    “苏夫人说了,这三天内要与天豹庄的人决战,只要你们对总坛忠心耿耿,夫人自会替你们根除毒性。此外,夫人要卫堂主答复许不许婚,若许婚就替南昌分堂的解毒”

    卫天雄道:“这话算不算数?”

    杨特使道:“什么话!夫人何等身份”

    卫天雄道:“那好,老夫许婚,拿药来!”

    杨特使道:“好极,本使这就转禀总坛,今夜派花轿来迎娶,明日赐解药”

    卫天雄气得再也忍耐不住,大骂道:“好歹毒的妇人,大爷与她誓不两立!”

    杨特使喝道:“放肆!把老儿拿下!”

    陈灵忙道:“特使休要见怪,只因”

    杨特使斥道:“闭嘴!韩堂主快捉人!”

    韩志拿眼去看罗斌,罗斌微微点头,便道:“将卫堂主拿下,还不快动手!”

    两个门丁急忙过来抓住卫天雄,又听杨特使道:“待本使报禀总坛再行处置!”

    韩志道:“这许多人都服了药,本座无力捉拿卫堂主,请特使快去快回!”

    杨特使怕卫家的人恢复功力,急忙走了。

    韩志又命两个门丁:“放开手,你们回前院去吧,叫人把徐剑南等三位请来。”

    门丁匆匆走了,院子里的人都呆站着。

    卫玉婵忽然道:“申堂主,你心甘情愿投入精英会充当走卒,可人家还是不相信你!”

    申勇志道:“小姐,彼此彼此,梨花庄不也是精英会的走卒吗?人家同样不信任。”

    卫玉婵道:“梨花庄当时被衡山三剑、天地双魔、追魂居士所迫,心中从未服过,哪像你甘心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申勇志道:“被迫也好、自愿也好,说这些无益,大家同是会中人,又何必相互讥刺。”

    公冶娇从正屋里走出来,道:“申勇志,你瞧瞧我是谁?不会忘了吧?”

    申勇志扭头一看,惊得瞠目结舌:“啊哟,是你?娇娇,你怎会到了杭州?”

    他看惯娇娇着男装,所以一眼认出。

    公冶娇恨声道:“你把我出卖给方天岳、曾玉麟他们,到京师后,皇甫玉也转我的念头,他和方天岳施尽手段”

    申勇志不敢往下听,这事他其实一直后悔。当初与曾玉麟、方天岳谈及捉拿公冶娇的事时,他明白无误地说,他要娶娇娇。方天岳说,那当然,我们只是要把公冶娇捉来当钓饵,引诱万古雷上钩,事成后把公冶娇还你就是。他当时利令智昏,又慑于铁臂翁等人的压迫,不顾老父被打伤,投靠了精英会。可是,娇娇一走就了无消息,根本没法打听。年前他突然接到总坛信使传令,要他带高手来杭州,他叫不动堡中的七大铁卫,本要只身上路,还是乃父说情,张雄、师震这才跟他前来。到杭州后他想见方天岳、曾玉麟,可是又上哪儿去找他们?他一定要向他们问个清楚,把娇娇怎么了。此刻他瞧见娇娇从正屋中出来,听她讲方天岳等人的卑鄙行为,以为娇娇下了水,一时间如毒虫钻心,忍不住大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是我害了你,我上了他们的当,当初他们说捉住了万古雷就把你还我,哪知他们起了色心,你是不是已被皇甫玉”

    娇娇大怒,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拿我做交易,姑奶奶岂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休想逼我就范,纵使服下毒药,姑奶奶也决不屈服!哪象你枉为七尺之躯,甘心俯着侍贼,老父被贼所伤,你居然有脸代替老父当堡主,不知世上有羞耻二字,今日姑奶奶匡正除邪,宰了你这头畜牲!”说完抽出飞虹剑就要动手。

    “慢,娇娇,别动手!”万古雷从屋中连忙走出“我曾答应申老堡主,留他一条性命。”

    申勇志被骂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此时他万念俱灰,追悔不已。忽又见出来个英俊人物,阻止娇娇动手,心里不禁一动,此人莫非就是

    “万大哥,这个人天良丧尽”娇娇道“为私欲出卖朋友,出卖道义”

    申勇志明白了,此人正是万古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又燃起了一股妒火。要不是他万古雷,自己和娇娇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只恨自己结识娇娇在后,否则岂会被他夺去娇娇一颗芳心?若世上没有他万古雷,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羞辱的境地。他万古雷不过是个商家的儿子,哪比自己是武林名门出身,他万古雷这付长相,也并不此自己英俊。凭什么他要占据娇娇的芳心,使自己受到冷落

    他越想越怒,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听见,对着万古雷吼道:“万古雷,我与娇娇心心相印,都是你这个卑鄙小人从中作梗,有种的你我今日作个了断”

    娇娇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你”万古雷制止娇娇道:“不必与他见教,待愚兄和他说话。”一顿,续道:“申勇志,你我无怨无仇,娇娇与我相识在你之前,那时我们就定下了终身,我被皇甫楠陷害,只好逃出京师。燕王入京时,我因惦着娇娇一家,私自到京师,哪知娇娇受方天岳逼迫,举家出逃,我扑了个空。方天岳将此事奏禀燕王殿下,害我被撤去都指挥使官职。我为寻找娇娇,创建天豹庄、天豹镖局后便出来寻访,结果几经波折,终于在京师翠华园找到了她。你不该为私欲出卖娇娇,更不该背离武林正道,投靠了精英会,但人之一生,难免有错。我劝你立刻省悟,反了精英会,为重振飞虎堡名声,一展才华,切莫陷于个人恩怨之中,忘了大义”

    这番话,听得梨花庄人个个点头,心中甚是惭愧,而张雄、师震则大受感动,对万古雷的胸襟十分佩服,决心促使申勇志叛离精英会。申勇志吼道:“这番道理,本堡主岂能不知?但你与我有夺妻之仇,此仇不报”

    娇娇大怒:“住口!你无耻!你”申勇志不睬她,叫道:“我虽然反了精英会,但你我也要作个了断”

    张雄忍不住插言道:“堡主,此刻大家携手,合力对付精英会,不能”

    申勇志哪里听得进去,妒火烧得他昏了头,他吼道:“公冶娇,我要让你瞧瞧,是万古雷的武功高,还是我申某人更能一筹”

    娇娇冷笑道:“你比万大哥差远了,我劝你自量些,你莫非比祁连老祖还高明吗?”

    万古雷道:“申堡主,你服下的解毒丸只管三天,三天内必须再找到解药,你既然明了大义,反出精英会,你我不必再作意气之争。”

    卫玉婵忍不住岔言道:“申堡主,万大侠处处以大义为重,你这人却器量狭窄”

    申勇志狂呼道:“住口!没你说话的份!”一顿续吼道:“万古雷,敢不敢与本座见个高下!我要让大家看看,是你高明还是本座高明!”卫天雄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道:“申堡主,大敌当前,休要再作意气之争,须知反了精英会,是以性命相拼,老夫劝申堡主放下个人恩怨,大家携手共商大计,堡主以为如何?”

    申勇志道:“我与万古雷一决雌雄,与旁人不相干,卫庄主请到一旁作个仲裁吧!”

    卫天雄大怒,道:“大侠是抗击精英会的首脑人物,老夫决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于他!”

    申勇志道:“卫庄主,你少管闲事!”

    娇娇实在忍不住了“唰”一声抽出飞虹剑,叱道:“申勇志,姑奶奶惩处你,拔剑!”

    申勇志道:“娇娇,我怎会与你动手,只要你答应下嫁到飞虎堡,我就饶了万古雷”

    罗斌、季兰早就一肚子火,闻言厉声责骂,说他该死,叫万古雷宰了他。

    梨花庄人也出声责骂,说他比畜牲不如。就连张雄、师震也骂他不识相,说万公子大度,这才是英雄本色云云。

    申勇志见遭到众人怒骂,心中的愤火渐渐熄灭。要是他坚持动手,只怕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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