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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紫星红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秦某就找上门去!”

    周涛气得暴跳如雷,吼道:“你小子活腻了,我金刚门奉陪到底!”

    俞松寒不能不作声了,只好应道:“你既然存心与飞龙堂作对,老夫奉陪!”

    华隆兴则冷笑道:“小子你休狂,你不找华爷,华爷也要找上你,你等着瞧吧!”

    秦玉雄冷笑连声,转身走去。

    梁公柏道:“等一等,我去取衣物,顺便把你的也带来。”

    又问伏正霆:“伏兄,你呢?”

    伏正霆道:“你们等我一会,我问张老镖头几句话,然后作出决定。”

    他向张元顺走去,此时周涛、俞松寒已上了绿呢大轿,华隆兴则上了一辆华丽马车,张元顺与他们道别恭送。直等三位爷走后,他问张元顺:“镖主,姓华的把我姑父和”

    张元顺道:“他说并未见到白老镖头父女,他当着周、俞两位面前担保,确实”

    伏正霆沉下了脸:“张镖主相信么?”

    “看来不假,白老镖头父女并不在他手上。”

    “那好,在下辞去镖师一职,即日起离开镖局,望张镖主珍重!”

    张元顺跺足道:“贤侄,你听老夫说”

    伏正霆一向稳重,性情温和,此刻却虎起了脸,自顾大步走进镖局,不理睬张老镖头。

    不一会,又见他和梁公柏提着三个大包从镖局出来,那秦玉雄又从什么地方迎了出来,接过一个包袱,三人并肩走去。

    张老镖头说不出心中的滋味,转身回镖局,张劲风兄弟则骂了句:“无情无义的东西!”

    愤然跟在老父身后。

    张元顺道:“秦玉雄不分青红皂白,与金刚门、飞龙堂结仇,这于他极是不利,该想法替他们和解了,否则他很难在京师立足!”

    张劲风道:“他目空一切,不听劝告,惹出祸来又能怨谁?”

    张劲竹道:“他自以为天下无敌,让他得些教训也好,何况这人无情无义,我们不必再管。”

    张元顺道:“好歹他在镖局住了几天,他虽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正午你们到慈恩寺广场去看看,危急时请周爷他们手下留情。”

    父子三人边说边走,心中都不好过。

    此刻秦玉雄和伏、梁二人正站在街角商议去处。

    因为秦玉雄约在慈恩寺了断,伏正霆便提议到那边找家旅店住下,梁公柏也赞同此议,三人便沿大功坊走去。

    秦玉雄心情极好,在慈恩寺广场这样的地方约斗最妙,这里龙蛇混杂,只要将周涛、俞松寒击倒,他的大名定会在一夜之间轰传京师,名震四方,到时还愁没地方可去么?虎威镖局庙太小;哪能容得下他这样的大菩萨,他必须另谋高就,在京师混出个模样来!他相信,只要一举成名,何愁攀不上高枝?

    走了一会,三人觉得手提个大包实在不便,就找了间旅店,包下三间上房,然后聚在一处,喝茶聊天,商谈正事。

    梁公柏道:“秦老弟,你找姓华的小子自是应该,可为何要把金刚门、飞龙堂牵上?”

    秦玉雄道:“他们本是一丘之貉!”

    “可是老弟,这样一来,岂不树敌太多?”

    伏正霆道:“不错,金刚门、飞龙堂在京师武林中素孚众望,门徒之多、权势之大,非一般江湖帮派能比,与他们二人结仇,无异与整个京师武林结仇。所以秦老弟你得慎重,能少结些冤家才是上策。”

    秦玉雄道:“两位不必多虑,这事由小弟引起,也该由小弟结束,并不牵连两位。”

    梁公柏不悦道:“秦老弟,你这么说就不应该,我梁公柏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只是说不该结的冤家就少结,对我们也才有利。”

    秦玉雄道:“周涛、俞松寒与华隆兴是一伙,你只找姓华的,人家周涛、俞松寒也不会袖手旁观,怎么是我多结冤家呢?”

    伏正霆道:“事已如此,不必再说,正午准时赴约就是。不过有一点必须注意,金刚门、俞松寒手下徒众太多,我等只是三人,若情势于我等不利,就该及时退走。”

    秦玉雄道:“见机行事吧。现在出去走走如何?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三人出门,找了间饭馆,吃喝一顿,然后到了慈恩寺广场。此时正值热闹时候,卖艺的、算命的、叫卖的,形形色色,嘈杂万分。

    三人信步闲走,一处处看看热闹。

    有一处卖解的围了不少人,秦玉雄踮起脚尖朝人头上望过去,只见一条汉子在耍一套刀术,架式虽拉得好看,功夫却是平平,正要招呼伏、梁二人走开,忽听伏正霆“咦”了一声,又听梁公柏道:“奇哉,果然是她!”不禁有些奇怪,正待询问,伏正霆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梁公柏从人头缝隙处指给他看:“你瞧那是谁?真让人想不到,她竟是个卖解的!”

    秦玉雄顺着他指方向看去,那儿支着一个刀枪架,一个老头在操鼓,一个年青汉子提着小锣,两个年青少女一人提一把剑,似正准备出场,其中一个竟是宣琼玉的妹妹,难怪在安平镇见不到她,原来她是卖解的艺人。

    此时,舞刀的年青汉子收了式,两个姑娘莲步款款来到场中,娇叱一声,交起手来。她二人一着红一着白,衣服鲜亮,人又长得白净娇媚,剑招花式又繁多,哪里像是在对打,却似在跳优美的剑舞,引得围观人众连声叫好。

    以行家眼光看,纯是花架子,并无真功夫。但那宣姑娘的武功,三人都是见过的,可见舞剑时她并未用上真功。

    秦玉雄不禁纳罕,她姐姐开着那么一个酒店,却让妹妹抛头露面来卖解,未免不近情理,这两姐妹的身世不是有些神秘么?

    不多会,两个姑娘收了式,人丛中彩声迭起,铜钱如雨点般掷进场中,三个年青汉子便进场拾钱,两个姑娘则退到老儿身边。

    秦玉雄直盯着宣姑娘,这小妮子娇小玲珑,满脸稚气,比起紫星红梅和白艳红来,别具一番风采。这三女中只要得其一,也就艳福不浅,若得其二,此生便不虚度,若是三女全得,心满意足矣!大丈夫在世,功名富贵,娇妻艳妾,缺一不可。凭着一身绝技,成名江湖,受人敬仰,自会受到美人青睐,何愁不能一箭三雕,尽收桃李?有了名,一切皆随人意。再过一会,他就拥有了名,境遇就会随之改善,他要让紫星红梅、宣姑娘、张老镖头父子以及所有的人对他另眼相看,要他们对他奉若神明

    “喂,秦老弟,走吧,人家收摊啦!”梁公柏的声音惊动了他,使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只见场上观众已散,卖解的正收物件。

    秦玉雄道:“不过去和宣姑娘寒喧几句?”

    梁公柏道:“应该应该,这就走!”

    伏正霆笑道:“只怕唐突了佳人。”

    三人便走了过去,宣姑娘正好注意他们。

    秦玉雄抱拳道:“宣姑娘,幸会幸会!”

    宣姑娘冷冷淡淡:“三位也来凑热闹?”

    秦玉雄傲然道:“在下约斗金刚门门主周涛、飞龙堂堂主俞松寒,还有一个托镖无赖,故在此等候,不期遇到宣姑娘,今早我”

    宣姑娘娥眉一挑,杏眼睁得老大:“什么?你说你约斗周门主和俞堂主?”

    在她身后料理物件的姑娘和三个小伙都起身来看他,面上都露出惊讶无比的神色。

    秦玉雄道:“不错,正是在下。”

    宣姑娘把他从头到脚一打量:“凭你们三人,要斗金刚门、飞龙堂?”

    秦玉雄傲然一笑:“在下风火刀王秦玉雄,约斗周涛、俞松寒又有什么稀奇?”

    “稀奇嘛也并不稀奇,不过你未免有点不自量,风火刀王赵鹤的弟子,成就能比师傅高么?你可称自己是风火刀客,称刀王未免”

    “在下配不配称风火刀王,宣姑娘不妨留下,到时动起手来一看便知!”

    “你好自信、好傲慢,不过,与我不相干。我问你,你和那两人有仇么?”

    “没有,在下与他们半个时辰前才朝过相。”

    “什么?没有仇?那你是找他们比武?”

    “并非如此,只因他们插手镖局事务,而且胆敢藐视秦某,所以在下要教训他们!”

    “啊哟哟,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人家的底儿么?偌大个京师,不啻藏龙卧虎之地,金刚门、飞龙堂能在京师称雄,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我说你这个人呀,算盘珠子儿打错了,你非但不能一举成名,只怕在京师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这又是何苦呢?”

    秦玉雄听她戳破自己心思,不由气往上冲,但对方不过是个漂亮的瓷娃娃,又何必认真?

    便压下火气,道:“宣姑娘,你错了,今日受挫辱的决不是秦某,姑娘就拭目以待吧!”

    宣姑娘小嘴一翘:“我不信你有这个能耐,等一会我倒要见识见识!”

    梁公柏道:“我们并非无故约周俞两位来此,实因他们与走失的人镖有关”

    “什么走失的人镖?我听不懂!”

    伏正霆一拉梁公柏衣襟,插言道:“梁兄弟说的是一件失镖,这事与周俞两位有关”

    正说着,只见十来个壮汉沿广场入口处蜂涌而来,一个个东张西望,似在寻人。

    来到人多处,就有个汉子扯直了嗓门吆喝:“姓秦的小子,金刚门的大爷来了,快从狗洞中爬出来,大爷们要打断你的狗爪狗脚”

    秦玉雄大怒,骂道:“找死!”遂迎着那十多个汉子大步走去。

    “秦大爷在此!”他运起中气喝道。

    广场人众四处涌了过来,把他们围住。

    金刚门的十多条汉子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魁梧大汉把秦玉雄三人略一打量,问道:“谁是秦玉雄秦小子?”

    秦玉雄喝道:“大爷就是,周涛何在?”

    大汉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虫子?值得门主大驾光临?可笑你并未长出三头六臂,竟敢大言不惭,要与门主较技,你是吃了豹子胆还是神智不清?你想想你配与门主动手么?”

    秦玉雄一声断喝:“住口!周涛不敢来,却打发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来充数,大爷这才知道,周涛徒有虚名”

    大汉气得暴跳如雷:“你小子满口胡言,周门主何等身份,是你高攀得上的?大爷此来就为了教训教训你,识相的滚出京师,从此不准在京师露面,若是不自量,打断你的肋骨,碎了你的琵琶骨,让你成个废人,在街上乞讨”

    人丛中有人大声道:“姓秦的,赶快走吧,你怎是金刚门的对手?”

    又有人道:“这姓秦的胆子也真大,居然敢向金刚门叫阵,莫非被猪油蒙了心?”

    秦玉雄冷笑一声:“周涛不敢来,秦大爷就先教训教训你,打了狗还怕主人不出来?”

    金刚门众门徒大怒,纷纷喝叫怒骂,要冲过来动手,被大汉止住,道:“你们急什么?

    上一个人不就足够了?”

    一个三十上下的壮汉当先蹿了出来,道:“让爷爷来收拾他!”话声一落,张开右手五指,一把抓了过来。

    秦玉雄劈手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借对方之力往后一拉,五指发力“喀喇”一声捏断了对方腕骨,那汉子“哎哟”一声痛呼,身不由已往前冲了出去,一个嘴啃泥跌在两丈外。

    这一招,干净利落,出人意外,惊得围观人众失声喊叫。有那胆大的,拍手喝彩。

    秦玉雄冷笑道:“金刚门的弟子也不过尔尔,竟然在京师耀武扬威,叫人笑掉大牙!”

    为首的大汉又惊又怒,大步走了出来:“小子你休狂,让胡爷称量称量你!”

    “站住,报上名来,秦爷不屑与无名小辈动手,你是金刚门的什么人?”

    大汉冷笑道:“大爷胡昌”

    刚说到这里,人丛中挤进了张劲风、张劲竹两兄弟,一见两人对峙,连忙喝叫道:“住手住手,纯是误会,两位千万别动手。”说着急步走到秦玉雄胡昌跟前。

    秦玉雄淡然道:“两位来此作甚?”

    张劲风道:“家父请秦兄回镖局一谈,金刚门、飞龙堂已答应家父不来赴约”

    秦玉雄大怒,冷冷道:“令尊不觉太多事么?约斗的是在下,与镖局无关!”

    张劲竹恼道:“家父本也不管的,念在秦少侠与我等共事数日,所以派我弟兄俩亲赴金刚门、飞龙堂,面见门主堂主,替你化解不必结下的怨仇,秦少侠非但无一分谢意,反怪张家多管闲事,这未免太不识好歹”

    秦玉雄冷笑道:“金刚门不来赴约,那么这十多头猪莫非是冒名顶替的么?你说令尊好意,但并未征询于我,怎能擅自取消约斗?今日之事秦某要说清,任何人化解不了我与金刚门、飞龙堂结下的怨仇,周涛不敢赴约,我就找上门去,不怕他当缩头乌龟!”

    张劲风气得连声音也抖了:“好、好、好,秦少侠你就自便吧,张家就算多管了闲事,从即日起,彼此就当不相识!”

    两兄弟气冲冲走了,赶回去报信。

    秦玉雄一指胡昌:“姓胡的,你在金刚门中所司何职?快报上来听听,够不够份量!”

    胡昌冷笑道:“大爷乃金刚门之执事,够不够份量你一试便知!”说完拉个架式。

    秦玉雄嘿嘿冷笑:“出招吧,小子!”

    胡昌怒极,左脚止步,右手一爪横扫对方头颈,名曰:“豹头搂怀”秦玉雄左肘上抬,格挡对方臂肘,但胡昌使的是虚招,右手往后一缩,左爪从肋间疾出,使个黑虎掏心。

    秦玉雄右手成掌,截其臂肘,迫使对方缩手。

    两人一来一往斗了五个回合,秦玉雄十分不耐,突然加快掌势,一口气攻出四掌,打得胡昌招架不及,第五掌被击在肩膀上,身子一歪,踉跄着冲出两步,勉力站稳,但秦玉雄第六掌击在他背上“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惊得人众又一次失声呐喊。

    伏正霆、梁公柏也暗暗惊讶,秦玉雄的拳脚功夫竟如此了得,这是过去不知道的。

    金刚门的徒众见胡执事被打伤,一个个发声喊上了过来。秦玉雄大喝一声展开拳脚,见一个打一个,盏茶功夫便把十二条大汉放倒,一个个鼻青脸肿,手折脚断。

    胡昌爬起来指着秦玉雄:“好小子,有种有种,你敢打金刚门的人,有本事的等着,胡大爷这就回去叫人!”

    秦玉雄骂道:“叫周涛来见大爷,似你这般的酒囊饭袋不来也罢,还不快滚!”

    胡昌咬牙道:“你狠你狠,放心,金刚门自有人出来收拾你,只要你小子别跑!”

    秦玉雄叱道:“少废话,再不滚,我把你两条胳膊卸下来,叫你残废终身!”

    胡昌喝令门徒从地上爬起,相互搀扶着走了。秦玉雄抱起胳膊,拿眼去找宣姑娘。只见她站在远处,并未离去,心中好不高兴。

    旁观人众中有人喊道:“这位秦爷,趁金刚门的人没有转来,你就快些走吧!这姓胡的在金刚门只是个三流角色,要是他回去搬了人手来,秦爷你双拳难敌四手”

    秦玉雄截住话道:“这位朋友不必担心,秦某就是要会他们门主,你只管等着瞧热闹就是了,不必杞人忧天!”

    有人道:“咦,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姓秦的自视未免太高,等一下有他受的!”

    这些议论十分刺耳,似乎都判定他决不是金刚门的对手,不禁十分冒火,正想发作之际,转念又一想,何必与这些庸人计较,等一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开开眼界就是了。

    伏正霆道:“讨厌,被人围着看,咱们又不是卖艺的,不如走开,人来了再来。”

    秦玉雄道:“金刚门离此远不远?”

    伏正霆道:“不远,就在大功坊中段。”

    “那就等上一等,免得人家以为我们跑了。”

    话刚落音,有四个大汉挤进圈内。

    秦玉雄看着其中两人有些面熟,认出是跟着俞松寒的两个门人。

    四条汉子走到丈远处停下,其中一人指着秦玉雄道:“就是这个小子,口出狂言,要找堂主较量。”

    秦玉雄喝道:“你小子给我住口,叫俞松寒来见大爷,否则大爷找上飞龙堂,砸了你们那块破招牌,叫你们灰头土脸,无颜见人!”

    四条汉子大怒,纷纷吼叫怒骂。

    秦玉雄叫道:“你们四人一起上,看秦大爷怎么收拾你们!”叫声中一跃而上,挥掌就打。四条汉子连忙避开,但只有一人与他相打。

    这汉子三十来岁,一套拳脚功夫颇有根底,一招一式方方正正,颇有大家风范。

    人丛中有识得他的,叫出声道:“这位是飞龙堂的三教头常俊,功夫已得俞堂主真传,一套飞龙掌使得出神入化,新入门的弟子都由他授艺,这姓秦的小子算是遇到对手了。”

    伏正霆、梁公柏闻言,便仔细观察常俊的掌法,果然是刚劲凶猛,出手狠辣,并非泛泛之辈。飞龙堂的一个三教头就有这么俊的功夫,堂主本人功力之深可想而知。秦玉雄此举未免有些不智,同时招惹京师两大门派,若是接不下来毁了名不说,还要有身体创伤之痛,这实在是不划算的事,这样一想,有些着急。

    此时秦玉雄与常俊已经拆了二十招,对飞龙掌法的变化稍有认识,当即加强了功力,运起金刚混元掌,瞅准时机,与常俊对了一掌。

    这一掌,震得常俊口吐鲜血,退了三步才立桩站住,无限惊讶地瞪着秦玉雄。

    三个同伙连忙将他扶住,他把两手一分,推开了他们,喘了两口气道:“姓秦的,常某在飞龙堂只不过是二流角色,你休要得意了,只要你不离开京师,自有人找你报仇!”

    秦玉雄冷笑道:“秦大爷今日里在这儿等着,你快快回去把俞老儿叫来,飞龙堂那些徒子徒孙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常俊气得大叫:“秦玉雄,有种的就等着,飞龙堂高手如云,哪用得着师傅动手”

    秦玉雄挥挥手:“快滚快滚,废话少说,叫俞老儿出来,秦大爷在此候着!”

    常俊立即转身走去,三条汉子满面羞惭跟着走了。

    此刻旁观人众议论纷纷。

    有人大声道:“喂,老兄,不是你刚才把那个什么三教头吹得玄乎乎的么?怎么动手不到盏茶时分就被这位秦爷打得口吐鲜血、大败而逃?嘿嘿嘿,还吹什么功夫已得真传”

    又有人道:“这位秦爷独自敢向金刚门、飞龙堂叫阵,别的不说,光这份胆气就便人佩服,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另有人道:“我说兄台,金刚门、飞龙堂的正主儿还没到场呢,话别说得太满,小心大丈夫成了跛脚狗,夹着尾巴而逃,岂不让人扫兴?到时你岂不是面上无光?”

    秦玉雄耳听赞扬之声,心头舒畅已极。偶有一两人语出讥刺,向着金刚门、飞龙堂,他并不与之计较,只希望周涛、俞松寒赶快来,让他当众大显身手,一鸣惊人。

    又等了一会,围观人众的北面突然乱了起来,纷纷向两边避让。只见一队彪形大汉进了圈子,大约有二十来人,一律带着兵刃。

    为首的三个中年人,中间的一个三十七八岁,其余两人年岁稍轻,一个个气字轩昂,英气勃勃。适才吃了苦头的执事胡昌,从后面走了上来,朝秦玉雄一指:“喏,就是他!”

    秦玉雄冷笑道:“胡昌,你不把周涛叫来,却引来这么些二流角色,配与秦大爷动手?”

    胡昌吼道:“小子你死期已到,还敢口出狂言,我金刚门副总教头方玉豹方爷、副总执事彭爷、大教头戚云戚爷特来教训你这小子,让你知道金刚门的厉害”

    人丛中有人大声道:“啊哟,金刚门的高手到了三位,姓秦的小于只怕要糟!”

    秦玉雄冷冷道:“周涛为何不敢来,却打发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角色来出丑”

    大教头戚云大怒,喝道:“姓秦的,你过于狂妄了,你只要胜得过戚某等人,周门主自会与你较量,只是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周门主不愿伤了你,但你却”

    秦玉雄“唰”一下抽出腰刀,喝道:“闭上你的鸟嘴,在功夫上见个高低!”

    戚云怒极,扯出柳叶刀,立个架式。

    秦玉雄讥笑道:“你也使刀?好极好极,秦大爷今日让你见识见识风火刀法!”

    戚云也冷笑道:“有本事只管施展!”

    秦玉雄今日试了金刚混元掌,打败了两个门派的弟子,使他对这套掌法有了自信。但师傅在平日的言谈中,最津津乐道的是刀法,因此使他以为刀法才是师傅的绝技,而掌法只不过是一般的拳脚套路而已。对付二三流的角色,他满可以施展掌法,今日与常俊等人交手就证明是行之有效的。现在金刚门的高手来了,最有把握的还是刀法,所以他扯出了腰刀。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击败对手,以收取惊人魂魄的效果,达到一鸣惊人的目的。

    戚云话声才落,只听秦玉雄喝声:“看刀!”骤见一片耀眼白光迎头罩来,白光中似有七八把腰刀同时往他身上招呼,使他不知要去格挡哪一招,吓得他连忙往后急退,舞起一片刀花护住身子。只听“当当”连声,手腕震动,虎口发麻,也不知格挡了对方几刀。但对方刀势依然凶猛绝伦,每一刀都出手如电,快得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知道自己再撑不过五招,不禁心胆俱裂。突然,他手里乃轻,柳叶刀已经脱手飞去,紧接着手腕一痛,衫袖全失,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对方已收式站回原地,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傲慢地两眼朝天,再不多看他一眼。低头看右手,只见鲜血淋漓,有两个门徒已跑来替他敷药。

    这是什么刀法?如此凌厉凶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别的人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受伤的,人人都糊里糊涂。

    围观人众直看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只看见一片刀光,然后戚云就受了伤扔了刀。

    啊哟哟,这是什么刀法,令人不可思议!

    伏正霆、梁公柏也耸然动容,他俩虽见过他施展武功,但一次是在夜间,一次是在镖局,对他的刀法依然陌生。而刚才这一场较量,虽然没用了几招,但看得人惊心动魄。

    风火刀法果然是江湖一绝,令人胆寒。

    金刚门的高手也被刀法震慑住心神,他们呆呆地注视着秦玉雄,难以相信一个相貌英俊的年青人,居然施展出一套鬼魅般的刀法,三下两下便伤了他们中的一个高手。

    秦玉雄见他们只顾盯着他不来动手,就冷笑一声道:“怎么?吓破胆了?来啊,并肩子上呀,秦大爷可不在乎你们人多人少!”

    副总执事彭天翔回过神来,气得把牙一咬:“秦玉雄,你休得意,彭某这就来讨教!”

    他从背上取下一支蛇形鞭,舞了几个鞭花,当即向秦玉雄打了过去,施展一路鞭法,点、截、挡、盘、扫、摔,但他立即遭到对方的快速反击。眼前刀光一闪,森森寒气便罩上了身,只觉有七八把刀同时向他周身上下要害出招,他虽尽力遮挡反击,但终究摆脱不掉刀光泛起的幻影,迫得他只有尽力防范。

    每次蛇形鞭与对方腰刀碰击时,只见火花四溅,只震得他虎口发麻,蛇形鞭几乎脱手而去,把他惊得魂飞魄散。

    这一生,他从未逢到过这样可怕的对手,他知道自己撑不过二十招。他本不该与这样的人交手,无仇无怨,只因咽不下一口气,现在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他在金刚门、在京师树立的威望,全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突然,右手腕一痛,蛇形鞭捏不住了“叭哒”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左手腕一麻一痛,他慌不迭往后跳出圈外,对方也在这刹那间收了式。低头一看,两只手腕鲜血直滴,只好让两个门人弟子替他敷上金创药。

    秦玉雄刀已入鞘,双手往后一背,扬声道:“还有什么人不服?只管放马过来!”

    副总教头方玉豹又惊又怒,连彭天翔都败在这小于手里,自己又怎能对付得了他?但如此怯阵,岂不毁了金刚门的声誉?他把心一横,正要出阵,却听西北角上人群喧乱,有十多个人挤了进来,认出是飞龙堂的人,心里不禁一宽,合两家高手,不信就治不了他。

    飞龙堂为首的是少堂主俞剑、俞秀娥兄妹和二教头陆恒义、大教头潘泰兴,那负伤的三教头常俊也跟了来。

    方玉豹连忙迎了过去,低声把刚才交手的情形说了,直听得飞龙堂的人耸然动容,这姓秦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不可小觑了他。

    少堂主俞剑小声道:“不管他有多高的功夫也要见识见识,这是人家找上门来的,想避也避不开。走,由我们飞龙堂接他两阵。”

    秦玉雄见又来了对手,其中还有个小姑娘,便仔细打量她。

    这妮子生得嫣嫣润润,面目姣好,虽比不上紫星红梅和白艳红,但却自有风韵,十分可爱,与宣姑娘也差不到哪儿去,不知她在飞龙堂是什么角儿。

    那姑娘正好也在打量他,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恼,便狠狠地瞅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秦玉雄身后的两人。

    此时俞剑不欲公开身份,示意二教头陆恒义上阵,以便探查秦玉雄的刀法。

    陆恒义使的是雁翅刀,他亮出兵刃,道:“姓秦的,飞龙堂二教头陆恒义讨教!”

    秦玉雄把头一抬,望着天空,冷冷道:“你不是对手,快把俞松寒叫来!”

    俞秀娥大怒,刚要张口大骂,被其兄俞剑止住,示意不要出声,这才噘着嘴忍下。

    陆恒义怒道:“小子你也太目中无人,快亮出兵刃,陆爷我可要动手了!”

    秦玉雄道:“你真要不自量力,那就动手试试,保管叫你后悔莫及!”

    陆恒义不再出声,立即抢上一步出手。

    突然,一道白光从对方手中闪出,其速之快无与伦比,自己一刀若继续往对方头上砍,那么刀还未触到对方,自己就先死在对方手下。因为对方后发先至,比自己快了不知多少。

    这一下,惊得他急忙抽身后退。

    但是,这一刀虽然避过,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却接踵而至,他拼命格挡闪避,但一刀接一刀眨眼间又向自己身上砍到,他只有招架退让的份,毫无还击对方之力。不到片刻,他就绝望地想到,自己顶多再挡三刀,就会毁在对方刀下。

    这种感受,他生平从未有过。

    突然,腕臂一痛,雁翅刀脱手落地,眼前白光一敛,对方已收式停立,两眼望天。

    陆恒义直气得咬牙,但又无可奈何。

    站在一边的俞剑、潘泰兴、俞秀娥也惊得目瞪口呆,二教头陆恒义,居然没走过十招。

    这姓秦的刀法,当真是不可思议!

    俞剑马上悟到,今日的确不该来,自己受辱事小,飞龙堂的名誉要紧。

    可是,已经贸然而来,又怎能贸然而去?

    他顿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若是不战就走,定让大家耻笑。

    若是留下再战,输了也仍然受人耻笑。

    正犹豫不决之际,只听秦玉雄冷笑道:“秦大爷早说过,你们不是对手,快把你们的当家人叫来,与秦爷当众作一较量。否则,秦大爷就一家一家找上门去,毁了门面,砸了招牌,飞龙堂、金刚门从此在京师除名!”

    这话说得又狠又毒,霸气十足。若与两家没有深仇大恨,又怎会如此咄咄逼人?

    俞剑心一横,拼了命也要与他一斗!

    他立即抽出长剑,也不说话,一个乌龙戏珠,剑尖直取对方咽喉。

    俞秀娥早就按捺不住,娇叱一声,剑尖直朝对方腰肋戳去。

    两人刚一出手,突见白光一闪,对方刀尖已向自己心窝点来,后发先至,慌得两人赶忙变式换招。但是对方招式一招接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直迫得兄妹俩连连后退。

    大教头潘泰兴担心少堂主有失,连忙一抡扑刀,加入战团。

    秦玉雄以一敌三,丝毫没有怯意,依然是攻多守少占着上风。

    伏正霆、梁公柏看得心旌摇动,对方三人都非庸手,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而秦玉雄以一敌三仍然是游刃有余,当真是不可思议。

    转眼间双方斗了三十多招,飞龙堂三大高手渐渐稳住了阵脚。可是,秦玉雄突然大吼一声,施出了绝招“狂风烈焰”

    只听叮当连声,第一个扔了刀子的是大教头潘泰兴,第二个抛下兵刃的是俞剑,第三个弃剑的是俞秀娥。两个男的手臂受伤流血不止,女的却被挑去了头上的簪子,弄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就这么一招,三大高手同时落败。

    这一招实在是奇妙无比,没有人能看清这一招怎么出手的,飞龙堂的人又是怎么落败的。

    旁观人众终于忍不住又吼又叫,狂热的喝彩声掀起’一片雷鸣似的喧哗,秦玉雄受到了人们无比的敬畏,有人当场称他为京师第一高手,得到不少人的回应。

    秦玉雄傲慢地指着俞剑:“你是何人?”

    俞剑昂首答道:“飞龙堂末学弟子俞剑!”

    潘泰兴则自己报名:“大教头潘泰兴,姓秦的你记住好了,咱们还有见面的日子!”

    秦玉雄不理他,问俞剑:“你和堂主俞松寒有什么渊源?”

    俞秀娥愤然叫道:“他是我哥哥,我叫俞秀娥,俞堂主是我爹,这下你该高兴了吧,飞龙堂少堂主折在你手里。不过,你可要记住了,我兄妹定要报这一刀之仇!”

    旁观人众中不少人为俞姑娘叫好,赞扬她有骨气,不让须眉。

    秦玉雄确实得意之极,但他还未达到目的,因此冷冷说道:“小姑娘,我找的不是你兄妹,而是飞龙堂堂主,你速回去通报,秦某在此候教,若他不敢来,就关门收山!”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淮说我俞松寒不敢来,秦玉雄你也太过张狂!”

    随着话声,精神矍铄的俞松寒走进人圈,后头跟着两个五旬壮汉和十多个年青人。

    俞秀娥惊叫道:“爹,你怎么来了?”

    俞松寒忿然道:“爹叫你们不要滋事,你们偏是不听,你们来了爹还能不来么?”略一顿,把目光转向秦玉雄:“姓秦的,飞龙堂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是以对你那狂傲之言老人并不计较,谁想你咄咄逼人再三叫阵,你究竟是何居心,今日你当众道个明白!”

    围观人群见俞堂主来了,不禁议论纷纷,猜测这场拼斗谁是赢家,听见他说的这番话,便静默下来,以分曲直。

    秦玉雄还未答话,忽见人群一角又呈骚乱,只听说:“周门主来了!周门主来了!”遂见一个中年壮汉,身后跟着十数人挤了过来。

    周涛见俞松寒已到场,便抱拳行礼道:“俞堂主来了,今日两家正好与这姓秦的小子作个了断,以免让人小觑了金刚门飞龙堂!”略一顿,见俞堂主只回了一礼喙,并不说话,便转向秦玉雄道:“姓秦的,你竟敢伤我金刚门弟子,在人众面前频频叫阵,我周某再三忍让,看在张镖主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逼人太甚!如今周某已到场,你就划下道来吧!”

    秦玉雄十分兴奋,今日成败全在于较技。若是败了,他必然受尽羞辱,滚出京师,从此躲回老家平淡度日;若是胜了,他将名满京师、一飞冲天、威震江湖、身价百倍。会受到各方人士的尊崇,既有名又有利,真正是扬眉吐气。

    但他深信,风火刀法乃天下第一刀法,所以他定是赢家,决不会成为输家。

    他精神抖擞地把胸一挺:“周涛,我与你放对,一对一分出高下,敢么?”

    周涛一阵冷笑:“风火刀法乃武林一绝,我周某今日就见识见识!”

    秦玉雄道:“很好,亮兵刃!”

    周涛身后走出个五旬壮汉,对周涛说道:“门主,让属下先打这一阵。”

    秦玉雄喝道:“要使车轮战法么?奉陪!”

    周涛脸色一变:“韦总教头,听见了么?咱们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就由我上吧!”话声中取出三节棍,握住两头。

    秦玉雄手朝腰间一探,白光一闪,刀已出鞘,使个起手式,刀尖斜指周涛:“小心了!”

    “了”字落音,他手中的腰刀立即幻化出道道白光,将周涛圈进白光之中。周涛大喝一声,使出三节棍,拨、拦、封、撩、缠、劈、扫、点,威势也十分惊人。

    伏正霆、梁公柏看得悬起了心,这周涛的三节棍,已到了身棍合一的至高境界,不唯棍术精良,招术凶猛巧妙,一身内力也有了相当的成就,确非浪得虚名之辈,秦玉雄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但在十招过后,两人惊异地发现,秦玉雄一把腰刀却越战越勇,威势越来越强,刀叶上发出的罡气刺人肌肤,使两人赶忙后退。三十招后,明显地看出,秦玉雄已占了上风,但周涛虽取守势,步法招式并不乱。照这般打下去,周涛可支持百招。

    突然间秦玉雄发出一声大喝,只见一团匹练般的白光重又将周涛裹住,罡风呼呼响,只听“当当当”连声,响不过四下,便见白光一收,秦玉雄已退出圈外,微微有点喘气。

    再看周涛,头上汗珠滚下,胸前衣襟被划开,有血渍透出。

    秦玉雄扬声道:“承让承让!”

    人们一下呆住了,威镇京师多年的金刚门主周大爷,竟然败在一个年青刀客手里,真是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目睹,又有谁会相信?

    周涛气得脸色苍白,但内心里惊骇无比,他做梦也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刀法。大错铸成,名头已损,但不能丢了名家风范。

    他不顾胸前刀伤,双手一抱拳:“足下风火刀法果然高明,周某日后再来领教!”说完转身就走,那些瞠目结舌的门人弟子,也慌慌张张跟随而去。

    观战的俞松寒等人也看得惊心动魄,周涛的惨败把他们惊得呆若木鸡,心胆俱寒。

    但秦玉雄并不想放过他们,一股狂喜之情激得他兴奋无比。

    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世间第一刀手,还是武林第一高手!这世上除了师傅,还能有谁是他的对手?

    他昂奋地一指俞松寒:“你比周涛如何?看来也不是秦爷的对手,不如服输低头”

    俞松寒大怒,喝道:“住口!老夫宁败,但决不低头,看剑!”

    伏正霆、梁公柏见俞老儿含忿动手,出剑威势非同小可,剑芒如巨蟒吐信,伸缩不定。

    一套剑法大开大合,刚柔相济,剑术上的造诣极为高深,看得两人十分佩服。

    秦玉雄凶猛如狂风的攻势,都被俞松寒一一化解,转眼间就斗了三十几个回合。

    秦玉雄也感到对方剑法十分稳健,不施出“狂风烈焰”就不能及时取胜。

    他稍微和缓了一下攻势,然后将功力提到九成,突然间一气攻出八刀。

    人众只见刀光大盛,罡风猛烈,俞松寒连连后退,手中剑剑芒暴长,道道白光护住身体。

    但他和周涛一样,只挡住了四刀,第五刀在他胸前划开了一道伤口,接着刀光一敛,秦玉雄已退出圈外。他明白,人家不要自己的老命,否则他现在已经横尸当场。

    三十多年来,他很少失败过,每一次失败都激励着他苦练武功,琢磨剑法,中年之后,他很少与人动手,设想到自身剑法已到顶峰之际,却败在一个年青人手里。

    他实在是有些灰心。把剑一扔,也不说句场面话,他掉头就走。

    俞秀娥含泪拾起了剑,恨恨地看着秦玉雄叫道:“秦玉雄,飞龙堂与你永无了结之日!”

    俞剑则抱拳道:“后会有期!俞剑日后定然再来请教风火刀法!”

    秦玉雄心中舒畅无比,随意摆摆手道:“奉陪奉陪,十年二十年都无妨,只要尊驾练好了功夫,只管来找秦某就是了!”

    不等飞龙堂的人离开,一些人众便迫不及待地欢呼起来,而许多人则对俞堂主无限同情,便默默地离去。

    伏正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不像梁公柏那样激动地赞扬秦玉雄。

    那散去的人中,有宣姑娘和她的伙伴。

    剩下的人围着秦玉雄,有的要拜师,有的请他为座上客,街头混混则要他当龙头老大,一时间喧闹不休,他只好一一谢绝,和梁伏二人挤出人圈要走,但还有许多人跟着,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伏梁二人板起了面孔,斥退了这一班子无赖,三人才得以脱身,商议找家旅店住下,然后再作打算。

    梁公柏道:“秦淮河一带,楼台馆舍,应有尽有,何不挑一家雅致处住上几日?”

    秦玉雄道:“好好好,这就走吧!”

    三人遂从聚宝门往西走,不知身后跟着一人。三人边说边走,忽听有人在后面大叫,那跟着的人把头一低,自管走路。

    秦玉雄等回过头来,却是邱子荣在叫。

    “咦,是你啊,邱兄!”

    “是我是我,哎呀,三位大爷叫我好找”

    “对不住、对不住,那两日之约被小弟忘了,可又不知该上哪儿去拜访邱兄。”

    “不敢不敢,两日之约小弟也失了信,实是因为上司差遣,迫不得已!”

    “邱兄此刻要到何处去?”

    “小弟有事出门,适才听说广场比武之事,便赶了来寻找三位,但好戏已散,总算从几个闲人口中打听出三位去向,便追了过来”

    “原来如此,我们正要去找家住处”

    “这个么,由小弟引荐各位到一个去处,包管那儿好吃好住,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那是什么地方?”

    “在大中桥附近,那儿正是热闹街道,各位住在那儿,出门极是方便。”

    秦玉雄道:“好,请邱兄带路。”

    适才那蹑踪的汉子,又转身远远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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