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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秦玉雄心中说不出的一股滋味,暗骂毕震山不是人,怎会把这种差事交给一个大淫魔。

    章玉春见他不出声,又道:“兄台此去,又要干一桩大买卖么?”

    秦玉雄不好否认,道:“是的。”

    “那好,兄台的随从已吃喝完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兄台,对付那两个文士,需要在下助力么?”

    “不用不用,打发这样的废物何劳兄台动手,在下没把他们放在眼内,多谢了!”

    秦玉雄行了礼,回到自己人一桌,当即回到宿处,他把与章玉春的交谈随便说了说,梁公柏又激动起来,说应联手将大淫魔除去,被伏正霆拉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上路。

    这天终于赶到了济南府,一行人找到了城中心的福禄大客舍住下,周涌等人与他们已经会合,只等黄武杰来联络。

    第二天,秦玉雄嘱咐众人呆在屋内,不要出门,等侯黄武杰。这一等就等到傍晚,黄武杰才带着一个中年壮汉来找他们。

    秦玉雄见面就问:“毕堂主来了么?”

    黄武杰道:“他们先你们两天就到了,旨在探查集贤庄,过一会等天黑,他与副会主太叔罡来这儿会商。”

    随同黄武杰来的是九宫门门主骆艄,巡字级,大家寒喧一番,说些路上情形。

    不久,独臂屠夫太叔罡、幻龙笔毕震山偕一相貌阴沉的年青人来到。秦玉雄与他们在室内交谈,其余人则在四周放哨。

    年青人就是忠武堂的副堂主张天龙,督字级。

    秦玉雄见他十分傲慢,摸不清他凭什么当了忠武堂的副堂主,对他十分小心。

    毕震山道:“金龙令于昨日发出,限十二个时辰答复,今日下午时限已到,集贤庄大庄主公西灿回答令使,拒不接受金龙令,相约明日上午在集贤庄一见高低。我们明日赶早,出城十里后会合,然后到集贤庄。注意,人人都以黑巾蒙面,最初以一对一,只许胜不许败,之后大伙乘胜并肩子上,下手决不留情,务必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黄武杰道:“除了已知道的高手,集贤庄内还有些什么人物,你们摸清了么?”

    毕震山道:“只有原先就知道的十名高手,其余三四十人和那些庄丁不足道。”

    太叔罡道:“为不泄露我等身份,出第一阵的人必须是新手,因此这一阵就由秦副会主出战。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以挫辱对方傲气,然后大家按事先所认对手,并肩子上。集贤庄三个庄主由仁勇堂对付,余下由忠武堂击杀。要记住,集贤庄十人,个个武艺高强,不能掉以轻心,以速战速决为好,不宜拖延。”

    张天龙冷声道:“仁勇堂只对付三人,该不会出了差错,望黄副会主加以监督,必要时助一臂之力,莫让三贤逃了!”

    这口气哪像下属对都爷说话?可黄武杰居然并不动气,回答道:“仁勇堂对付三贤不难,但集贤庄还有不少二三流人物,若他们蜂拥而上,我方却是不好对付。”

    毕震山道:“黄都爷放心,忠武堂带来了不少的人,对付那些江湖末流绰绰有余。”

    张天龙又道:“明日第一阵由这位秦堂主出阵,要是失了手又该如何?”

    秦玉雄愠道:“张副堂主若是不放,自可出这第一阵,本座也并不来争这头功!”

    张天龙大怒,板下脸来道:“咦,你这话何意?这第一阵你若失手,自有人处置你!”

    秦玉雄冷笑道:“你休大言唬人,秦”

    黄武杰、毕震山分别劝阻两人,大事已定,毕震山等三人便离去。

    黄武杰低声劝道:“贤侄,你休要与他争执,他是护卫堂总执刑使的公子,平日眼高于顶,说话口气自然大些,你别往心里去!”

    秦玉雄道:“总执刑使是何人?”

    “这个贤侄暂不要问,知道了也无益。明日第一阵贤侄要小心,输了就会带来麻烦。”

    “岂有此理,他们让我打头一阵,这不是没安好心么?集贤庄十大高手,谁知是输是赢!”

    “贤侄刀法奇妙,只是对敌经验不足,集贤庄这十大高手,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是以要特别谨慎,不能一味蛮勇,要细心琢磨对方的招式套路,在稳中求胜。”

    “受教了,小侄一定记在心。”

    “好,把他们叫进来,说说明天的事。”

    秦玉雄开了房门把人全叫齐了,道:“明日到集贤庄决战,由本座出第一阵,一俟本座伤了对手,你们就并肩子上。集贤庄三个庄主由仁勇堂对付。本座对付大庄主,周涛率金刚门部下对付二庄主,伏、梁、陈、陆四位对付三庄主,务必将对方击倒,不留后患。集贤庄另外的七大高手,由忠武堂对付。请各位注意,明日有总坛的总巡检使、相府护卫堂的副总监察使、副总执刑使督阵,有退缩者、纵敌逃跑者,皆会受到惩治,望各位千万小心!”

    黄武杰道:“明日之战,我方稳操胜券,护卫堂的顶尖高手会隐在暗中观察,必要时出手助阵,大家只管奋勇上阵,务必一举毁了集贤庄,以扬我金龙令威名。有功者,本座自会上报相府,该升级者升级,该受奖者受奖。”

    众人轻声答应:“是!”议事完毕,黄武杰与骆艄走了,众人遂回屋歇息,以养足精神对付明日之战。

    翌日,众人吃过早膳,遂分批出城,在城外六里处会合,继续西行,到十里处等候忠武堂的人。不到片刻,只见来路上烟尘滚滚,一大群骑士飞驰而来,不一会便到了近前,是黄武杰、毕震山等人。只见黄武杰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一同前行。秦玉雄看了看这支队伍,竟然不下百人之众,心中不禁感到骇异,忠武堂竟有这许多人手,难怪受到相爷的器重。

    他抬手一挥,带头纵马前行。

    一口气跑了近五十里,只见前面的人拐进了一条小道,便跟在后随行。

    走了二里许,过了一片小树林,再绕个弯过了道坡,只见前面空旷处,有一个大庄院,庄院门口已排列着七八十人,集贤庄已经在等候他们。

    秦玉雄顿觉紧张起来,回头看看金龙会的弟兄,个个以黑巾蒙面,穿的又是一色墨黑劲装,说不出有多么诡异。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强盗,正和盗伙们去劫掠村庄,这事要传到了师傅耳朵里,师傅岂不要大发雷霆,说不定要清理门户找自己算帐。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投靠了相爷,找到了出路,只有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大丈夫前怕狼后怕虎,岂能成就功业?

    此时,他们大队人马离集贤庄人七八丈外停下,人人翻身落马,自有一些人看守马匹,其余人迅速站好队,跟着前面的三个头儿走。

    秦玉雄猜出这三人是黄武杰、太叔罡、毕震山,便大步走了上去,和他们并排走。

    他边走边打量,只见对方阵列前站着三名五旬左右的壮汉,居中的身形魁伟,相貌堂堂,另两人却显得文质彬彬。他们之后,站着七个不同年岁的男女,其中有两个老道。

    七人之后,有六七十个庄丁打扮的乡下人,手中执有各式各样的兵刃,人人咬牙切齿,满脸仇恨。

    秦玉雄等走到两丈外停住,由毕震山走出两步对话。

    只听他道:“大庄主出来答话!”

    那高大老者走出-一步,道:“来者何人?”

    毕震山道:“金龙令使者!”

    老者道:“你没有名姓么?”

    “名姓无关紧要。本使者最后一次询问大庄主,集贤庄是否接受金龙令?”

    “不接受!集贤庄虽不再过问江湖事,但也不接受天下任何门派的指令!”

    “大庄主,本使再当众重复一次金龙令,以宣谕集贤庄人众,这就是见令服从,照令行事,违令处死,各位都想明白了么?”

    魁伟老者回身对那些庄丁道:“各位,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公西灿感谢各位对集贤庄的信任,从各地投奔而来,如今江湖上突然冒了个金龙令出来,并且找上了集贤庄,大家也亲耳听到了这个令使的话,所以在下要各位。自行决定,愿服从金龙令者,自管请便,老夫决不责备你们。”

    那些庄丁中有人叫道:“我等蒙三位庄主收留,才得以活到今天,集贤庄大恩大德,我等铭记永生,决不向金龙令屈膝,愿与大庄主一道,和这些江湖败类一决生死!”

    他的话音一落,庄丁们就呐喊起来,无人愿投效金龙令,只愿与集贤庄共存亡!

    这临危不惧、不屈不挠的气概,震慑了金龙会所有的来人。

    此时公西灿抬起一只手,喧哗声平息了下去,他厉声对毕震山道:“集贤庄与世无争,你们却兴无名之师,妄造杀孽。看来你们是一群邪恶之徒,在江湖上必不是无名之辈,快将你们的面巾扯下,现出本来面目,让本庄主见识见识,是何方妖孽,敢来集贤庄寻衅!”

    毕震山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秦玉雄见他向自己比了一下手势,便前去三步,扯出腰刀,道:“何人出来受死!”

    站在三位庄主后一排的七人中,一个年约五旬的黑脸壮汉大步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道:“铁判官翁梓一生最见不得藏头露尾的肖小之辈,既要作恶又不敢露出真面目,真乃一群见不得人的狐鼠!”

    秦玉雄心想,这铁判官可是出了名的扎手人物,只有一上来就全力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黄老儿稳中求胜那一套只怕不管用。

    主意已定,他猛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一摆腰刀带着罡风杀了过去。

    翁梓刚将两只不是三尺的判官笔取出,对方的攻势就已发动,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遇上了对手,连忙舞开判官笔招架。

    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响起,只见兵刃相交出许多火花,双方威势之猛,看得人心发颤。

    转眼之间两人已交手二十回合,翁梓突然跳出圈外喝道:“住手!”

    秦玉雄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翁梓厉声道:“你与风火刀王赵鹤有什么渊源?速速报出真名,以免自误!”

    公西灿在身后道:“老夫也看出这厮使的是风火刀法,莫非赵鹤教出的弟子,竟然与贼人同流合污么?见了赵老儿倒要问问看!”

    秦玉雄大惊,想不到自己的武功家数会被人看破,继而一想也不奇怪,师傅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不少人见过风火刀法。但后来师傅创出的三十一招就没人识得了,不妨使出一试。

    心念电闪间,他又急速出招,攻向翁梓。

    翁梓大喝道:“小子你敢违背师训”下面的话他已无法再往下说,因为对方的刀势来得又猛又快,出刀方位常常始料不及,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

    秦玉雄贪功心切,今日有护卫堂的人在场,甚至还有不知隐身何处的总执刑使在看着他,又当着忠武堂许多高手的面,他要是不能取胜,现在好不容易获得的位置只怕不保。但铁判官功力惊人,两支判官笔招术精奇,如再缠斗下去,只怕难以取胜。

    于是他趁对方摸不清他的刀路之际,突然施出了“狂风烈焰”一招,只见刀光突然大盛,罡风呼呼刺耳,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将翁梓紧紧裹住,光影中响起兵刃的撞击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旋即听到一声闷哼,两条交织的人影忽然分开,众人只见翁梓一手捂住胸口,血迹泅红了衣襟,而秦玉雄左腿上却插着一支判官笔,血液也染红了裤腿。

    大庄主公西灿刚刚跳出,翁梓却仰天倒地而亡,直惊得他大叫一声:“翁贤弟你”秦玉雄面色苍茫,一咬牙拔出了判官笔,恨得一抖手就朝大庄主打了去,被二庄主以长剑击落,大喊一声道:“狂徒,纳命来!”喊声中人已跃起,向秦玉雄扑来。

    陈志鸣急忙挥舞竹节鞭迎上,陆望也使开短梢棍,双战二庄主焦文俭。

    秦玉雄一刀杀了铁判官翁梓,大大鼓舞了金龙会的人,那毕震山及时狂吼道:“杀!不要放走一人,并肩子上啊!”“杀!”百多号蒙面人狂吼着冲了上去。

    “杀啊,为铁判官报仇!”集贤庄人也奋起抗击,高声呐喊着迎了上来了一时间,兵刃锵铿声、呼喝斥责声、喊杀声混成一片,震慑着每个人的心房。

    梁公柏、伏正霆架着秦玉雄退出了斗场,忙着给他上金伤药,并守护着他。

    秦玉雄的腿伤不重也不轻。笔头贯入体内较深,所幸没有伤了筋骨。

    秦玉雄恨恨道:“这老鬼挡了我五刀,第六刀他没挡住,被我捅进了他心室,未料他却把一支判官笔掷在我腿上!”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秦副会主好功夫,今日立了头功!”

    三人连忙回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衣、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站在身后丈外。

    她旁边还有一个蒙面男子,但离她三尺外站着。

    秦玉雄双手抱拳:“蒙姑娘夸奖,敢问芳名,恕在下不知之罪!”

    姑娘笑道:“我叫张媚红,没听说过么?”

    秦玉雄一惊,道:“原来是副总刑使,我也是刚才听说相府有这样一位巾帼!”

    “是么?可我早就听说你了呢!只是平日各忙各的,所以一直没见过面。”

    秦玉雄道:“幸会幸会!”

    姑娘笑道:“幸会什么?你我都蒙着面巾,下次就是在大街上碰见也不认识呢!”

    秦玉雄一把拉下面巾道:“那就以真面目相见如何?小姐不妨也扯下面巾!”

    姑娘一双媚眼盯着他瞧了一会,才缓缓摘下了面巾,只见她圆圆的脸,红扑扑的,虽不如紫星红梅、白艳红、宣如玉,但也颇有几分姿色,心里不禁一荡,道:“得见小姐娇容,玉雄三生有幸,望小姐今后多多指教!”

    张媚红笑着把面巾蒙上:“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快把面巾蒙上吧。”

    秦玉雄把面巾蒙上,只听张媚红又道:“你的伤如何?重不重?”

    “刺得虽深,但未伤及筋骨,劳小姐动问。”

    “我们就在这里观战吧,呀,还正激烈呢!”

    秦玉雄等人转身看去,只见集贤庄前已倒下了二三十人,既有集贤庄人也有黑衣蒙面人,在整块宽阔的草地上,双方仍在血战,一个个兔起鹘落、虎扑豹腾,全都以性命相拼。黑衣蒙面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都是三四个围攻一个,全都占了上风。

    秦玉雄想寻找自己手下的人,但金龙会所有人都是一身缁衣,又蒙住面孔,找来找去也无法找到。

    蓦地,庄内一阵浓烟冲天,接着火焰腾起,遂听一片哭喊声、求救声,那些正在:拼命的庄丁心神大乱,有的杀开一条路冲进庄去,有的形似疯牛,要拼了一条命。

    忽然,有人喊道:“各位快快逃生,休要恋战,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接着又有人喊道:“不可恋战,逃出一人是一人,来日方长,何愁大仇不报!”

    喊声凄厉悲壮,撼人心魄,直听得秦玉雄等三人直打冷噤。

    在他们耳边,仿佛又听到了独眼枭皮怀志的叫喊:“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这些喊声就是他们的誓言,以后一定要会找来的,没有人能毁去他们的复仇之心,除非他们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

    秦玉雄正感心神恍惚之际,又听到毕震山的喊道:“快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抬头望去,集贤庄一片火光,浓烟直腾上空,这景象和张仁富家被烧时一样,那些原先拼死搏斗的庄丁,除了倒下的,活着的已四散奔逃,被成群的黑衣人追赶。有的被追上又拼死力斗,有的本已带伤,跑不了多远就被追上砍死。但也有的已逃出老远,很难抓住。更多的是朝集贤庄后的一片林子跑,林子离此至少有二三十里路,蒙面人全力追赶,又杀掉了一些人,但最终未能全部杀光,有少数几人逃进了林中。可黑衣人也追进了林子,一闪不见。

    秦玉雄木然站着,心中一阵纷乱,他自己也不明白此时他的感受是什么。

    眼前是被焚烧的房屋,庄前旷地上倒卧着数十具尸身,这景象怎不令人悚惧!

    站在他一侧的伏正霆,两眼盯住这凄惨景象,没人能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他脸上毫无表情,既无怜悯也无恐惧,他就像是一具木头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和他并肩而立的梁公柏就不同了,他的心在颤抖,两眼盈满了泪水。

    这一切是在他眼前发生的,而他却无力制止。身为华山派名门弟子,竟闭着眼睛跳进了狼窝。然而他已无法抽身,再也摆脱不掉金龙会。

    金龙会的实力今日已显露充分,他相信天下没有一个门派,哪怕是少林武当也罢,能够和金龙会抗衡。现在他后悔已迟,除了一死谢罪,他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跳出火坑忽然,张媚红说话了。

    只听她先叹了口气,然后道:“好惨啊,好好一个集贤庄,就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古人所谓‘一将成功万骨枯’,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要树立起金龙令的权威,要在今后开创大业,这些都是不可少的。我大明立国,还不知死了多少人哩,秦副会主,我说的对么?”

    秦玉雄一惊,忙答道:“副使说得是,在下受教了,这番见识,在下自惭不如。”

    “蒙副会主夸奖,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哪里谈得上什么见识,让副会主见笑了。”

    “岂敢岂敢,巾帼胜须眉,古来有之,还望副使今后多多赐教!”

    “真的么?莫不是哄人的话?”

    “在下一片至诚,何敢哄骗副使?”

    “那我就相信了,小女子要先走一步,以后在京师会面,副会主要好好养伤,今日之功小女子定要报与家父和堂主。”

    “令尊是”

    “护卫堂总执刑使,姓名不便透露,望副会主鉴谅是幸!”

    “啊,原来是总执刑使的千金,那么忠武堂张副堂主与小姐又是何称呼?”

    “他是我兄长,你们见过面了吧?”

    “昨夜匆匆一晤,并未深谈。”

    “是么?告辞了,小女子还有事呢。”

    那跟随她的蒙面人,早就跑到一边去牵了马来,秦玉雄注视她一扭一扭走到马前,轻轻一跳上了马鞍,又向他招了招手,纵马而去。

    不多时,黄武杰找到了他,问了伤势。

    秦玉雄道:“黄叔,集贤庄的人都死了么?那十大高手有没有漏网的?”

    黄武杰道:“翁老儿被贤侄宰了,集贤庄三个庄主都死了,但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受伤逃走,无情刀娄敬、黑鹰严壮行、粉面妖蛾汪青青也都不见尸身,大约也是逃掉了。断魂婆婆施大娘受了重伤,不知藏在何处。贤侄,你首战告捷,立了大功,愚叔向你道贺,回去后禀报相爷为贤侄请功。这集贤庄终于毁掉了。金龙令从今后将震慑江湖,金龙令所到之处,将无往不利,没人再改公开违抗!”

    秦玉雄道:“黄叔,见到我的部下了么?”

    黄武杰道:“现在大家正掩埋尸身,完事后再清点吧,我们的弟兄也死了不少呢!”

    言谈间,尸身已被就地草草掩埋。

    蒙面的人都纷纷解下了面巾,只见周涛、陈志鸣等人来了。

    周涛浑身血迹,双目赤红,一见秦玉雄就低声道:“舍弟和总教头韦彤、副总执事彭天翔、大教头戚云都受了重伤,彭天翔、戚云已无法救活,其余三人还有一口气。”

    秦玉雄见陆望、陈志鸣等人无一不带伤,当下心情沉重地说道:“一定要把令弟和韦总教头救活,现在马上离开,回城就医。”

    周涛道:“他们伤势太重,无法用马驮。”

    伏正霆道:“待我去城中雇辆马车,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说完马上动身而去。

    秦玉雄走到一棵树下看望周涌、韦彤,却见韦彤已咽了气,唯有周涌活着。

    周涛叹口气,只好将韦彤也埋了,等以后再来取尸骨回京师重葬。

    此时忠武堂的人一个个上马走了,只剩下秦玉雄等几人,面对烧成灰烬的集贤庄和四处凸起的坟茔,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一个个分散坐着,垂头丧气,全无胜利后的喜悦。

    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伏正霆和一辆马车到来。

    众人把周涌抬上马车,嘱咐车夫走得慢些,足足又是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城里。

    为照顾周涌伤势,也为了让大家养伤,他们在城里足足呆了半个月。

    直等周涌伤势有了好转才转身回京师。

    一路上,他们每天饭店用膳,都会听到过往旅店的议论,对集贤庄被毁,金龙令横行天下的事十分愤慨。更有一些武林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要到集贤庄去查看。

    更有的人议论,说去集贤庄行凶的人很多,都蒙着脸穿玄衣,但还是从他们使的兵刃上认出了一些人,有独臂屠夫太叔罡,鬼镖于炎、魔手秀士应天华,五花老尼衍空,大力双斧申豹等人,最叫人吃惊的是,还有幻龙笔毕震山和风火刀王的传人,因为这两人都是正道上的,却和一些凶煞恶神勾结一气云云,叫秦玉雄听得心里不自在。

    看来,正应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集贤庄之役并未能做到斩尽杀绝,十大高手只去其四,还有六人生死不明,但多半会活了下来,否则江湖上岂能传出这些消息。

    集贤庄之役,虽然大树了金龙令的威名,但并未吓倒所有的武林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愤怒,许多人都要追查金龙令的来历,并要为集贤庄报仇。

    那些颇具实力的名门大派,也先后派出高手到集贤庄探查,并相互联络,要共同对付金龙令。

    那么,令到服从,遵令行事的意图岂不成了泡影?是继续征讨还是就此罢休?秦玉雄感到十分困惑,十分茫然。但他知道,他已经走上了一条辉煌却又充满荆棘的路。

    尽管如此,他愿意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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