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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肝胆一古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点点头道。

    此话一出,吴一等人立即凝神聆听。

    沈陵沉声道:“贵堡的秘密,一定牵涉甚广,如果泄漏出去,必使天下震惊”

    吴二忍不住厉声道:“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事?”

    沈陵又多了几分把握,因为吴二的反应,显然无意中自行证实此一秘密,果然足以震惊天下。

    “你们窝藏了一批见不得天日的人物!”沈陵以清晰有力的语气道。

    吴一等人都怔住了。

    沈陵一望而知自己又猜中了,当下仰天长笑,甚是得意。

    吴一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镇定,沉声道:“那么你说说看,这一批见不得天日的是什么人物?”

    沈陵道:“这还要解释么?”

    吴二道:“当然要。”

    吴七接口道:“咱们想先了解一件事,那就是沈兄如何知道敝堡中,窝藏着一些身分特殊的人?”

    沈陵道:“我是从两件事看出来的,第一件是你们大队车马运送许多具长形箱子入堡。

    我发现那些搬运的脚夫们,把箱子放下时,很是小心。同时每一只箱子都不重叠放置”

    吴七道:“凭这一点你就猜测箱中藏着人么?”

    沈陵道:“当然不是,起初我只以为是金银珠宝等贵重之物。其后又感到不对,因为如果是金银珠宝,那么搬下来时,必定会顺便抬进屋内,绝不会统统搁在露天的旷场中”

    吴一服气地点点头,现在他已完全恢复了冷静。

    沈陵情知他已下了最大的决心,同时也有坚强的信心,认为绝对可强擒杀他,才会如此冷静。

    他也不说破,继续说道:“直到在下发现牢房外的通道,两边都挂上布幔,使我无法看得见布幔后面的人,于是我忽地恍然大悟,将那些长箱子中的人,和当时眼见布幔后的神秘守卫联想在一起,豁然明白了那些长箱装的是人,原因是这些人身分特殊,不可被任何人看见”

    吴一点头道:“沈兄的推论,实在使人感到佩服!”

    吴七道:“假如沈兄是我们这方人,那就好了,可惜沈兄不是”

    吴二道:“不错,沈兄不但才智过人,脑筋灵活,同时身上所怀的绝技,亦足以惊世骇俗”

    “诸位过奖啦!”沈陵淡然道。

    吴七道:“兄弟等并没有夸大渲染,沈兄今晚不但逃出庄堡,而且又能潜逃到此处方被我等发现,这种本领,已可以当得上举世无双了。”

    “再次谢谢夸奖。”沈陵极有风度地道。

    吴一接口道:“沈兄说了半天,还没有把这些人的身分说出来呀!”

    沈陵道:“吴兄何须在下把话说出来。请想想看,当今之世,还有什么人是绝不能让外人看见的?”

    “不,还是请沈兄说出来比较好。”吴一坚持道。

    沈陵面色一沉;冷声道:“这还不简单么?贵堡内的那些人,并不是从死牢内劫出来的囚犯,因为这些死刑犯只要换了衣服,不是经手逮捕他的人,就无法认得出,因此一定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发现不妥的”

    吴二急道:“老兄,拜托你快说吧!”

    沈陵瞪了他一眼,凛然道:“这些人显然非我族类,定是虬髯碧眼的胡人,所以才不能让别人见到真面目。”

    他说到这里,已忍抑不住心中的痛恨。

    因为这些汉族的武林高手,居然私通异族,还把这些人运到京畿之内,居心已不问可知。

    此刻他没有破口大骂他们是卖国贼,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吴一等人又像刚才那样愣住了,在明亮的火炬之下,只见他们皆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沈陵长竿一挥,发出“呜”的一声劲响。冷冷地道:“来吧!你们非杀我以灭口不可,我也定必用尽全力突围,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吴一仰天一笑,道:“兄弟们,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位仁兄。”

    “大哥放心。”其他的人齐声应道。

    沈陵突然感到不对劲,念头转处,马上发现这是因为对方的口气中,已经透露出如释重负之感。

    换言之,那一定是他猜错了,他们才会有“松一口气”的心情,并且在无意中流露出来。

    他顿时大感迷惑,忖道:“有什么样的人,要隔离人群,自成一个团体,又是如此的神秘,为什么她们女的要蒙上一块面纱?”

    可是他已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四面八方蹄声响起,十三煞神在吴一的指挥下,全有所动作。

    他们先是在外围绕圈,沈陵参阅过他们的铁骑阵势,心中了解他们的阵势变化。所以一望之下,迅即挺竿向吴一攻去。

    这一记先发制人的攻击,无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恰好是在对方阵势转动时的空隙。因此,对方迅即以左右两侧夹攻,以抵消沈陵的攻势。

    沈陵虽然不得不撤回向吴一的攻击。

    可是他也没有让对方如此轻易地反转了被动之势。

    当下立即盯牢了右边的一骑,先避开夹击而至的两把长兵刃,跟着挥动长竹竿,扫向右方的敌骑。

    但见那十三煞神如转风车,又像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长刀密如风雨般向沈陵轮番进攻。

    这时不但蹄声如雷,倏来倏去,同时每个人都发出悍厉的叱吒声,加上兵器撞击声、马嘶声,交织成一片震野的杀声。

    在包围核心的沈陵,情势虽然凶险,但他并不感到太吃力。

    尽管他被对方迅若风雨地轮番冲杀,可是他每次总能制住一个主要的人物。

    而且是在对方变化阵势之时,及时找出这个枢纽人物,使敌方的攻击威力,无法全部发挥。

    吴一、吴二及吴七等三人,是敌方的主脑人物,他们已融合在十三铁骑之中,并不是每次阵势变化时,都由他们主持发动。

    因此沈陵每次所制之人,并非都是他们三个人之一。

    沈陵这时已完全相信那石奇峰给他参阅的阵势图,并非虚假,胆气大壮,信心倍增,手中的长竹竿指东打西,非常灵活。又是六七个回合过去,对方已有一名煞神被他的长竹竿戮死,另外一匹马被他扫断了前腿,减少了两骑的威力。

    可是对方却是越打越见悍勇,每个人都透出强大的杀气,显然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全都不要命地催马冲杀。

    因此沈陵虽然毁了对方两骑,然而所感受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又是六七回合过去,在震耳杀声中,他突然失去了应该盯住的敌人。

    敌方阵势顿时变得非常灵活,攻势一波接一波地向他猛袭,迫得沈陵不得不放弃查看敌人阵势之念,只能随机应变,以本身武功拆解抵御。

    此刻他最想不通的是,这一群凶悍的敌人如何能把每匹坐骑都训练得如此高明?当这些健马冲刺之时,快如奔雷掣电,但一掠过了他之后,又立即能煞住去势,巧妙地转到另一个角度,再度向他冲刺。

    换言之,他们的坐骑简直比骑士自己的脚还灵活。阵势路线虽然非常复杂,却没有一匹坐骑走错,也没有耽误时机之事发生过。

    沈陵有些喘不过气来,首先是长竹竿“啪”一声被一名敌人的长刀扫断,紧接着一把长刀直劈胸口,另一把长刀从左侧攻到。

    十一个敌人一起抖丹田之气喊出杀声,声势之凌厉威猛,足可把胆力稍弱的人当场吓死。

    沈陵仗着护身三宝的威力,左手一把抓住侧面攻到的刀身,可是刀尖部已经先劈中他胸口,把他震得退了一步。

    那名左侧方的敌人,这时却被他扯得跌下马来,心中大吃一惊,明明瞧见沈陵抓住刀刃,为何手指不断,反而将自己扯跌马下。

    沈陵只觉得胸口震动了一下,没有受伤,稳在身形后,立即飞步而逃。

    那一众骑士明明见他被长刀劈中胸口,却不料他不但没有受伤摔倒,还能迅窜而去,当下都愣住了。

    吴一大喝道:“快追!”

    叫喝声中,他一马当先,急急追赶,其余的人也纷纷随后追去,一时蹄声大作。

    追了大约一箭之遥,吴一突然大喝一声,首先勒马,后面的人,也都依令煞住去势。

    吴二道:“大哥为何不追?”

    吴一瞪视着前面,连喘几口气,道:“你还看得见他么?”

    吴二道:“看不见啦!”

    “这小子最后所施展的轻功身法,十分怪异,宛如鬼魅飘浮,咱从未见过这种身法。”

    吴一沉声道:“目下他不但已逃入黑暗中,而且前面地势起伏,咱们已无法纵马围杀,就算追得上他,也不能发挥铁骑大阵威力。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他刚才与咱们搏杀时,未尽全力,似乎对咱们手下留情。”

    吴一叹口气道:“老二,假如咱们没看错的话,他的武功修为,比咱们的局主只高不低,这是个厉害的人物。”

    吴三哼了一声,道:“老大,你们没事吧?我可挨了一下,伤势不轻。”

    他的声音中果然透出衰弱乏力之感,胯下的坐骑亦显得没有先前那么生气蓬勃。

    吴一垂下头,长叹一声,道:“咱们今日不但损兵折将,还被敌人逃脱。从今以后,世间已有人得知咱们绝域十三煞神的秘密了。”

    吴七突然历声大笑,使目下挫败沮丧的气氛,平添一股惨烈的味道。众人都向他注视,露出诧异之色。

    等到笑声一歇,吴一首先问道:“七弟,你为何发笑?”

    吴七道:“大哥,咱们今日被敌人逃走,致使十三煞神的秘密外泄,这种过失,岂是自怨自艾就可以抵消的?”

    众人都陷入一种深深的沉默中,过了一阵,吴一又问道:“七弟这样说来,莫非已有补偿大错之法?”

    吴七道:“小弟认为,绝域十三煞神之秘外泄,还算不得是顶重要的事。”

    吴一讶然道:“七弟这话怎说?”

    “大哥应该知道,咱们钟局主以绝世的才华,无双的手段,在短短数载之中,开辟了庞大的财源,建立了宇内最大的镖局。而他的心血,几乎完全灌注在这一座可供数千人居住的避尘庄。经过三年的秘密建造,同时又以种种方法掩护,总算替咱们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吴七摇头叹息:“可是咱们却让沈陵逃出重围,唉!十三煞神之秘外泄事小,避尘庄之秘不能保全,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咱们如何对得起众苦难兄弟姐妹,更如何对得起恩重如山的钟子豪老爷子?”这一番话,只听得人人面色如土,作声不得。

    为什么避尘庄中有一众苦难的兄弟姐妹,这就是避尘庄之秘。

    过了一会,吴二道:“依七弟之言,咱们该当如何才好?”

    吴七缓缓道:“小弟也不知道,但如果没有解决之法,咱们只好自杀偿罪了。”

    这本是一个疯狂的主意,然而自吴一算起,所有的人,无不露出欣然之色,大家都有一种放下心头大石的宽慰神色。

    吴一高声道:“诸位兄弟,有没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人人都用心寻思,过了一会,一名大汉说道:“小弟瞧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此人说话时,微微带有南方口音。

    吴一摇头道;“老八,我对你真是没有法子,为何到现在,你还会有南方口音?”

    吴二道:“现在已经没有关系啦!咱们今后永远不必开口,谁也发现不了咱们皆是南方人了。”

    吴三道:“看来咱们除了以死赎罪之外,别无他法了。”

    “我最舍不得的,是这个朋友。”吴一伸手拍拍坐骑,口气中流露出强烈的爱怜之意。

    不独是他,别人也无不伸手抚拍胯下坐骑的颈子,而那些马匹也像懂得人意似的,回过头来,鼻中喷出嘶嘶的声音。

    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一声,声音甚是惨厉。然而别的人都没有转眼去看,好像每个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声惨叫过后,接着传来人体坠地之声,以及马匹希聿聿长声悲鸣。这一连串的声响已显示一件事,那就是有一个自杀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号角声,众人无不惧然,向避尘庄方向望去。

    吴一高声道:“快走,庄里发生事故啦!”

    蹄声像急鼓般骤响,剩下的十骑,宛如疾风似的向庄堡驰去。

    晃眼间已驰入堡中,只见广场上灯炬高悬,照得通明。

    几个人站在碉楼上,其中一个束发的白衣人,挥手发出号令,那群铁骑马上就排列在碉楼下面。

    这位白衣人,正是第二号头子石奇峰,他倚着栏杆,俯身望着距他只有丈许的一群骑土。

    吴一在马上欠身,问道:“二爷传令召唤,不知发生了何事?”

    石奇峰双眉紧紧皱起,道:“你们伤折了三人么?”

    吴一点点头道:“是,属下等未能截下敌人,以致本庄秘密外泄,虽百死也不足以赎罪。”

    石奇峰道:“旁的话不必多说,你先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

    吴一抬起头,扼要而清晰地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石奇峰沉思了一下,道:“吴一,你身为十三煞神的首领,居然就轻易答应了全体自尽之举,这才是最大失策之处。”

    吴一抗声道:“属下等皆感罪孽深重,对不起局主和全体兄弟姐妹,所以才决心以死谢罪,哪里有错?”

    石奇峰面色一沉,道:“现在不是个人的荣辱问题,你们想想看,局主费了多少心血才组成了绝域十三煞神。你们人人都是千中选一的好手,对本局何等重要,岂可为了个人的屈辱,就轻易舍弃了生命!”

    吴一等人,都不作声,显然他们已开始感到石奇峰的话,有点道理。

    石奇峰继续道:“咱们没有一个人会贪生怕死,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你们自杀的行为,只是一种逃避的行为而已,我希望你们振奋起勇气,等到应当死的时候才死,那时数以万计的兄弟姐妹们,都沐受你们的好处,也莫不感激万分。”

    吴一垂头道:“二爷训诲得是,属下的确是错了。”

    石奇峰道:“我一看你们迟迟不回来报告,便知道敌人一定逃掉了,而你们正在商议愚蠢的行动,才以号角把你们召回。”

    吴一又应道:“是,是,属下等所为实是愚蠢万分。”

    石奇峰吁了一口气,道:“好,这一件事暂且不提,刚才你的报告中,提到这个敌人有超凡绝俗之能。第一是他能够偷越狼犬巡地,直到边界才被发现。第二是此人学术渊博,似是看出你们阵势的变化。第三点是此人武功卓绝,能够赤手抓住锋利的长刀,捱得起长刀的劈击,并且还有宝刃在手。”

    吴一颔首道:“正是如此。”

    石奇峰道:“他还有些本事你们不知道,他居然能使钟局主传令下来,要我释放他。”

    吴一等人都惊讶相视。

    吴七问道:“那么二爷为何不释放他?”

    石奇峰道:“我推测局主此令,可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发出的,所以暂时压住。后来果然局主又有密令,叫我杀死此人。因此我正在布置杀他之法。”

    吴一等人都露出惶恐之色,吴七有气无力地道:“二爷莫非将属下等这道防线,列为杀他方法之一?”

    石奇峰道:“不错,但你们亦不必过于惶恐,这个沈陵既有如此神通,又能在京师施展压力,使局主不得不下释放命令,可见得他对本局之事,多少知道一点。”

    吴一颔首道:“二爷说得甚是,至少有人知道沈陵到此查探,也知道他已经被困,才会向局主施以压力的。”

    石奇峰道:“我已经查出不少内情,因此知道情况并不如你们所猜测的那么悲观。首先是在京师向局主施以压力的人,乃是东厂四大高手之一,你们自然也知道这四大高手是哪几个。”

    吴七惊道:“沈陵原来竟是东厂中的高手。”

    “他不是。”石奇峰道:“咱们一件件的分析,先说那个施压力的,乃是无双飞仙邵安波。”

    吴一道:“据说邵安波武功才智以及容貌,都称绝宇内。如果传说不假,则她手下有沈陵这种出类拔萃之士,便不算是奇事了。”

    石奇峰点点头道:“我曾见过她几次,除了武功未曾见识过外,她果然是绝世美女,同时一望而知才智过人。”

    吴七皱眉道:“咱们与东厂干上,似乎不大妥当吧?”

    石奇峰道:“那是另一个问题,先说无双飞仙邵安波,她如何得知沈陵在此,而且还知道他已被囚禁之事呢?”

    吴一道:“他们一定已约好时间,等到沈陵超过了约定的时刻,还未返回京师,她便知道出了问题。”

    石奇峰道:“就算约定了时间,但沈陵可能已死,假如邵安波不能确知沈陵仍然活着,她怎肯向局主施压力?因为她此举徒然使局主知道了她与沈陵的关系,而人死不能复活,局主又没有办法赔一个人给她呀!这意思就是说,邵安波如果不确知沈陵活着,她不会向局主要人的。”

    他的分析明白中肯,人人都深信必是如此。

    石奇峰停歇一下,又道:“因此,我想起了最早的情报,其中有一个女子,虽然他们说是附近的村女,可是如今已可确定,此女就是无双飞仙邵安波。”

    吴一骇然道:“照二爷这样说法,沈陵应是第二个从本庄逃出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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