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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佛心魅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四海魔枭令狐宣究竟在何地隐居?东方木、东野骧两个老儿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知道。

    四海茫茫,天下之大,又到哪里去寻?

    这事两个老儿议论多次,也作了些猜想,但终究找不出个方向,定不下个主意。

    “鸿雁班”又怎能在此多逗留,决定上金陵去演出。

    众姐妹们听说要上金陵,俱都欢呼雀跃。

    只有林麟、张婉玉倍感失望,因为喻氏表姐弟不能再和他们前行。

    临行前夜,林麟坐立不安,晚饭后他下了决心,去见胡慧玲。

    “小姐明日何往?怎不与‘鸿雁班’同回金陵?”

    “哦,我们此次出来游玩颇为不易,怎肯轻易回金陵?”

    “小姐欲何往?能告知在下吗?”

    “这个么。”胡小姐眼珠一转“知道又有何益?你不是跟着‘鸿雁班’,要去寻找劳什子的紫晶白玉马吗?从此天各一方,只怕难有见面之日子,你说对吗?”

    他和她没有在房中说话,而是站在一株大树下,面对着一片金黄的田野。

    这儿离住地约一里路,她是在他的恳求下和他来这的。

    林麟听她这般说,心下不免难过,道:

    “小姐,这话怎么说?怎见得难以会面呢?只要彼此不相忘,总可以通音讯的呀!”

    胡慧玲笑道:“和你们在一起,倒是很好玩的,但你们说的紫晶白玉马如何如何了不起,是人间奇珍中的异宝,我却不大相信。据你告诉我,洞庭湖三霸手中的白玉马是假的,天柱山天狮峰那个什么天狮道君手中的也是假的,就是说,谢姑娘家的白玉马,被天狮抢了去,结果还是假的”

    “不对,据四天师之一福永道人说,谢家的事与天狮道君无关。所以,谢家的白玉马被谁人所盗,眼下还没有眉目,所以要想法寻找四海魔枭令狐宣”

    “咦,这是什么人,为何要找他?”

    “他曾主使白面秀士童宝旺,挑唆哄骗斗方三老绑架谢姑娘。你想,令狐宣若与谢家惨案无关,又何必要捉谢姑娘?这不是想斩尽杀绝吗?所以,这紫晶白玉马的事,只怕要着落在令狐宣身上。”

    “原来如此!所以,你也要去寻人家,帮谢姑娘报仇,对吗?”

    “这”“这什么?好一个多情郎!”

    “小姐,你”“好了,不必再多说。我之所以提起白玉马,是觉得你这人太傻,既然左找到一个是假的,右找到一个是假的,这世上可见并没有一个真的,都是好事之徒鼓舌,胡编乱造出来的,你又何必为不存在的宝物奔波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当真有个真的,只怕仍然在原主人手中,别人不知道上了当了!”

    林麟一想,她说得不错,遂道:

    “这事也实在蹊跷,难道谢家藏的紫晶白玉马也是假的?”

    胡慧玲道:“那倒也不见得,也许谢家制了个假的,把真的藏起来了呢?此其一;其二,不是说紫晶白玉马是谢家的大伯送的吗?真正的紫晶白玉马究在何处,最有可能知道的,应该是谢士海,也就是出了家的广元道人。而你们却在找什么令狐宣,岂不是找错人了吗?”

    林麟恍然大悟,道:“小姐说的好,我们该找的应是广元道人。”

    胡慧玲笑道:“该不该找广元,那是你们的事,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可不要当了真,拿去和别人说,人家就要说我多管闲事了。”

    林麟道:“我本也无心牵进这件事了,奈何此事与少林有关,掌门师尊命我随东方、东野二老相机行事,务必设法找回紫晶白玉马,以免被黑煞凶神的后人得去,把那慕容彪放出来为祸江湖。”

    胡慧玲冷冷地道:“那你就去找紫晶白玉马吧。不过,你们这一大班子人,行动极为不便,一年能走多少地方呢?还有,广元老道唯一的亲侄女就是那谢飞燕,你不和谢飞燕去找,却和那么多卖艺的搅在一起,能找到吗?人家广元要是知道侄女儿找他,兴许还能见上一面,和那么多人在一起,人家敢见吗?”

    材麟道:“小姐此话该当何解,广元为什么不敢见谢姑娘呢?”

    “哎呀,你这个人哪,广元是江湖上人人知道的盗宝贼,他还敢公然大摇大摆在江湖上露面吗?要是谢姑娘回老家去住着,说不定广元还会找她呢,这样四处漂流在江湖卖艺,我看他们终难有会见的一天!”

    林麟大喜,道:“谢谢小姐的指教,我马上去告诉谢姑娘。”

    “哟,我只是和你说说,你马上就要告诉别人,就这么靠不住啊?”

    “哪里的话呀,小姐,我不会说是你的主意,只说是我的意思。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必跟‘鸿雁班’瞎跑了,让谢姑娘回去等着,有了消息再说。”

    “咳,你呀,真让人好笑。谢姑娘要是见了她伯父广元,人家又怎么会告诉你呢?”

    “这”“紫晶白玉马是稀世奇珍,人家犯得着把它拿出来吗?”

    “啊,这倒是。”

    “还有,广元已成各大派追捕的逃犯,谢姑娘要是把他的行踪说出来,各大派会饶得了他吗?能不逼他交出紫晶白玉马来吗?”

    林麟听得只是点头,心下十分佩服。

    他道:“那么,该怎么办呢?请小姐示下,在下一定照办。”

    胡慧玲白了他一眼,嗔道:

    “你越说越稀奇了,该怎么办来问我干什么?我只不过和你聊天罢了,又不是我要找紫晶白玉马那玩意儿,怎么要问我说怎么办呢!”

    林麟道:“此事关系江湖很大,望小姐指点迷津。”

    胡慧玲道:“谢姑娘只要回了老家,该怎么办,你不会来个‘三思’吗?好了好了,这个话题我也厌倦了,这白玉马干我何事?不谈了,不谈了。”

    林麟道:“小姐,在下愿与你和喻兄结伴同游,不知小姐可允准?”

    胡慧玲笑道:“你要与我们一道去玩,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重任在肩,只怕不好吧?难道你就不以江湖为重了?”

    林麟忙道:“我是奉师命的呀,那可是迫不得已的事。”

    “如今你就可以违反师命了吗?”

    “谢姑娘一回老家,我就解脱了,不就可以随小姐去了吗?”

    胡慧玲道:“那你就去试试,看能不能说动了那位谢姑娘。依我看,只要光灿认可”

    林麟兴冲冲回到屋里,瞧见光灿也在,便道:

    “光兄,小弟突然间想到个主意,与光兄说说看。”

    他把谢飞燕回家的想法说了,末了道:

    “这不比到处乱闯更好吗?光兄以为如何?”

    光灿想了想,道:“这主意也不坏,去同两位老人家说说吧。”

    他俩一同来到二老屋中,林麟把意思讲了,问二老以为如何。

    东野骧道:“这个主意不错,说不定真的紫晶白玉马还在广元老道手中呢!”

    东方木道:“请谢姑娘来说话。”

    光灿使出门去叫,一会儿两人来了。

    谢飞燕听二老说了想法,便道:“既如此,小女子便回家等等看。”

    东野骧道:“如果广元来了,你又怎么办呢?他是你大伯呀!”

    谢飞燕道:“小女子若见了大伯,自会问个清楚,此外要他回阁皂山请罪!”

    东方木道:“此乃大事,不可”

    谢飞燕抢着道:“不可循私情,对吗?这个放心,小女子一家全遭了凶,这与大伯直接有关,大伯若不作出个交待,小女子也决不放过!”

    东方木道:“好,大义灭亲!这样吧,兵分两路,姑娘可回老家,我两个老儿仍随‘鸿雁班’四处走走,以探听消息。”

    光灿道:“如此甚好,只是彼此怎样联络呢?”

    东方木想了想,道:“来年阳春三月,我们到沧州接你,如何?”

    谢飞燕道:“如此甚好。”

    东方木又道:“为防万一,光灿也到沧州去陪谢姑娘,有个事也好商量,再遇凶魔有你二人联手,还怕什么?光灿,你意下如何?”

    光灿道:“谨遵台命。”

    谢飞燕脸一红,垂下螓首,道:

    “多谢老前辈关心。念珠妹妹呢?”

    东野骧道:“要谢该谢人家光大爷谢这老醉鬼干什么?”

    东方木笑嘻嘻道:“这个你老屠夫又不懂了,我老儿问你,自古以来,何谓‘月下老人’?至于念珠嘛,留在老儿身边学艺吧。”

    谢飞燕急得一跺莲足,道:“东方师伯,你”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哪里还呆得住,转身就逃出门去了。

    东野骧也笑道:“好事全让你一人揽了,那可不行,我老屠夫也来当一回‘月下老人’,你说如何?”

    说着就把一双小眼骨碌碌朝年轻人堆中转,看了那个又瞧这个。

    张云雁以及几个女孩子,都巴不得老屠夫叫出她们心里喜欢的人来,那就可以顺水推舟,定下个名份儿,以免夜长梦多。

    林麟、张克虎等人,也巴不得老屠夫将他们心中喜欢的姑娘配给自己,就眼巴巴地望着他。

    林麟正期待着,忽然想起胡慧玲不在场,慌忙就想往人丛中躲。

    东野骧偏偏就先看中了他。

    “林小子,老屠夫将”

    林麟赶紧摇手道:“在下婚姻大事要禀明父母允准,万不敢私下决定,请前辈鉴谅。”

    东野骧被他一阻,又听他这么说,无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十分不悦道:

    “好啊,林小子,你这是不识抬举,就不给你做媒吧,以后也休想再来求我屠夫。哼,熟了的杏儿不吃,倒想吃那叫不出名的果儿,谁知那果儿是苦还是酸哪?哼哼,那才是报应呢!”

    张云雁刚听到叫林麟,心中一阵惊喜,赶忙低下螓首,竖起耳朵听着,哪知却听到了林麟如此无情的话,心中一阵悲伤袭来,要不是咬牙撑着,她会当场流下泪来。

    林麟成天找胡小姐,众人都看在眼内,东野骧言外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心下都为云雁惋惜。

    林麟听老屠夫绕弯说话,点出了自己的心事,脸不禁红了,忙辩白道:

    “前辈,在下上有高堂父母,由不得己,并非是”

    东野骧哪里耐烦听下去,道:“得了得了,老屠夫又不强迫你,说那么多何益?算啦,老屠夫兴致没有了,公配母,雌对雄,自己配去吧,老屠夫不管了!”

    说完,他生气地出门去了。

    年轻人大失所望,均都愤愤地瞟了林麟一眼,扫兴离去。

    张云雁回到房中,只有飞燕在。

    张云雁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使劲往地下一摔,咬牙道:“从此与君别!”

    谢飞燕问道:“雁妹,怎么了?”

    张云雁道:“不说也罢,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谢飞燕叹口气道:“雁妹,水到渠成,不可操之过急。”

    张云雁强忍住泪:“张云雁可不是没有骨气的女子,一辈子不嫁又会怎的?”

    谢飞燕替她拾起簪子,好言相劝。

    张云雁倒在床上,低声抽泣,怕惊动了旁人又来探问。

    一宿无话,第二天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分道登程。

    林麟却来向二老及班主夫妇辞别,道:

    “在下今日也别过,回山向恩师禀明一切。”

    东野骧道:“嘿嘿,你也要走吗?小心些,可别飞了鸭子打了蛋——两头空!”

    东方木笑:“老屠夫说话也长进了,说得好说得好。”

    又对林麟道:“小子,那喻家姐弟来路不明,你可要小心啊,莫被人家灌了迷魂汤,到头来自己认不得自己了。”

    林麟脸一红,道:“是是是,弟子谨记二老训示。”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大不以为然。

    见二老不再说话,也不等班主夫妇开口,便赶紧溜了,免得让人看出破绽。

    “鸿雁班”上车时,谢飞燕、光灿在道旁相送,姑娘们叽叽咕咕,也不知有多少话说不完,待马车要行时,众人才发现张婉玉没有上车。

    胡美珠、顾小娥等人又前去寻找,哪里找得着人呢,不免又引起了一阵慌乱。

    吴玉芹道:“八成是让姓喻的那位公子给拐跑了,上车吧,找也无益。”

    众人议论纷纷,不免替张婉玉担心。

    人家出身豪富。能瞧得上一个卖艺的女子吗?

    马车终于出发了,光灿、飞燕挥泪相送,直到不见了车影,两人这才上路。

    光灿、飞燕从相识起,一直未有多少攀谈的机会。

    这一次结伴而行,朝夕相处,彼此的了解自然又深了一层,飞燕对光灿的身世,才算有了个了解。

    光灿的父亲是临江府大大有名的雕刻艺人,有一次,一个老和尚路过临江,偶然看到他的牙雕玉雕,不禁为他的的手艺赞叹不已。

    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串念珠,请他在每个念珠上刻一尊佛像。

    老艺人精心雕成后,分文不收,说是他礼佛的一点诚心,老和尚见他有个七八岁的儿子,便提出带走学艺十年后再归。

    老艺人瞧出老和尚不凡,满口答应。

    光灿果然十年归来,又向父亲学了手艺。

    三年后父母相继过世,他这才外出,靠卖艺为生,云游天下。

    在开封时“鸿雁班”的演出使他倾倒,对谢飞燕十分爱慕,故精心替她雕琢紫晶像。

    谢飞燕听得心中甜蜜蜜的,但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

    这日来到与河南交界的界沟镇,时当正午,秋阳高照,二人又饥又渴,便到镇首一家小吃店歇脚。

    店小二送来一壶茶,二人随便点了两三个菜,要了两个馒头,吃起来。

    这家小店支着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二三人吃喝。

    这时,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年轻英俊,一身劲装,浑身湖蓝绸缎,肩上背着一支长剑。

    他四处瞧瞧,只有光灿、飞燕这张桌上还可以容纳一人,便走过一揖道:

    “仁兄请了,在下欲与二位同桌,请仁兄方便方便。”

    光灿见他客气,便也回了一礼,道:

    “兄台请便,不必客气。”

    青年便含笑点头坐下,店小二忙过来打点,斟了茶,端来碗筷。

    不一会,酒菜送上,青年人又道:

    “二位若不嫌弃,与在下共餐如何?”

    光灿道:“尊驾自便吧,我二人已吃完,喝口茶便要上路的。”

    年轻人又笑了笑,低头吃喝起来。

    正在这时,从店门外闯进个后生来,他放眼四处一瞧,一眼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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