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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梵林血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美味佳肴,使他十分开心。

    牛三装模作样吃喝着,实际一门心思都放在邻桌的谈话上。

    只听韩天贵道:“钱大爷准备何时起程?”

    钱达仁道:“三位刚到齐,将息两天再说。”

    公子模样的年青人道:“不必不必,依在下之见,明日就走。”

    中年书生嫣然一笑:“严大侠何必如此性急。就由主人安排不好么?”

    严大侠眉头一皱:“在下答应许老前辈时,就曾说过上路越早越好的话。不料芳驾足足迟到了三天,已延误了时辰。若再耽搁”

    韩天贵不客气地岔断了他的话:“汤女侠已经说过,因事来迟,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刘师爷见三位客人话不投机,急忙打圆场道:“三位都是看在许老先生之面来到忻州,老朽与东家感激不尽,老朽敬各位一杯。”

    喝完酒,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钱达仁忙道:“不瞒各位,还有两位贵客未到,据在下估计,至迟明日必到,两天后起程如何?”

    严大侠筷子一放:“什么?还有人前来?敢问钱大爷,这两位是何方神圣?也值得让众人再候两日?”

    语气中的不快和自负,流露无遗。

    钱达仁赔笑道:“这两位,一位是北岳剑魂的孔庆广大侠,一位是龙虎山玉虚宫金龙真人的门徒冯元坤。”

    刘师爷紧跟着补上一句:“这两位也是许老前辈引荐并相约的。”

    严子钰冷哼一声:“既然有这两位名噪一时的人物来保驾,在下此来实是多余。”

    钱达仁忙道:“严大侠乃后起之秀,许老前辈甚为称道,路上还要仰仗大力,哪能说是多余的呢?”

    几句奉承话,严子钰的气消了些。

    他不屑地说道:“兵贵在精不在多,若是酒囊饭袋,来了又有何用?”

    这话不知针对谁,但却惹恼了韩天贵。

    “我这人就只配称酒囊饭袋,钱大爷你请了我,只怕是个累赘!”

    女扮男装的汤女侠笑道:“韩大哥,你只管喝酒吧,一个巴掌伸出来还有长短,莫说人与人相比了,强中自有强中手,谁是酒囊饭袋,那可真说不准。比方说我吧,若是有人败在我手下,他可能就成了酒囊饭袋,我要是败在另一位的手上呢?那我在他眼中也是酒囊饭袋,我说得对么?”

    韩天贵乐了:“汤女侠说得对极,就是这么个理。”

    严子钰大怒,这不是和他抬杠子么?正要板下脸来开口说话,刘师爷已举起了酒杯,频频劝酒。而钱达仁则举起双箸首先夹菜给他,一脸殷勤,把他的气话给堵住了。

    由此看来,钱达仁通过住在长安的有名镖师独臂金刀许培忠老爷子,请来了一伙赫赫有名的白道英雄。

    先说饭桌上的这三位吧。赛门神韩天贵是山东有名的高手,一支蛇形鞭不知打倒了绿林中的多少好汉。此人性情刚烈,最重义气,在山东武林领袖群豪,是一个难惹的人物。而女扮男装的汤四姑,人称女金刚,光听听这个名号就叫你头疼.此女善使柳叶刀,长年行走江湖,与丈夫志趣不同,分道扬镳,独来独往,从未走过下风,在江西是武林中的翘楚.至于那位目无余子的严子钰,外号人称流光剑,是江湖异人玄武子的衣钵传人.行走江湖两三年。

    挫败了不少黑白两道的武林高手,一时间声誉鹊起,名满江湖.乃师玄武子信道,但未修行,将原来姓名隐去,自号玄武子,名声不在风尘三绝之下,黑白两道。无人敢惹。这位异人脾气古怪,眼生于顶,谁只要冒犯了他,一定不饶。这位严子钰既是他的嫡传弟子,除了学得武艺,脾气自然也接了衣钵,是个顶难惹的人物。

    有这三位,已经是令人头痛的了,哪知还有恒山北岳门的孔庆广和龙虎山玉虚宫的冯元坤。冯元坤是玉虚宫金龙真人的俗家弟子,人称屠龙剑客,与北岳门的英才铁面书生都是近年崛起江湖的后起之秀,他们都以独到的功夫,闯下了极响亮的万儿。

    钱达仁居然搬动了许培忠,由许培忠出面请来了这几位煞星,的确是使人料想不到的事,这下一步的棋,可就难走了。

    牛三满腹心事,哪里还咽得下这满桌的山珍海味?只有饿汉陈野,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品尝着,全不管身外事,真是其乐无穷。

    一辆轻便马车,由两匹辕马拉着,车后还栓着两匹骏马,显然是作长途换马之用,马车的主人,可谓十分细心周到.

    马车由忻州往太原府,在一名头戴斗笠的壮汉驱赶下,车行甚为快速。

    在马车前面三四十大远,也有一辆马车在疾驶。马车后,有两位骑土护车。若是稍加注意,便可看到车前还有六骑开道.

    忻州距太原府一百四五十里,足够一天紧赶。到太阳当午时,行路人都在途中大镇歇晌,人要进餐马要加料。

    等陈野和牛三从轻便马车里出来时,镇上唯一的大酒后已经十分拥挤热闹。

    两人站在店堂门口往里打量,只见钱达仁、刘师爷和三个年青女子以及女扮男装的汤四姑坐在一桌,旁边一桌则坐着六个男子,其中韩天贵、严子钰是昨天朝过相的。余下四个青年,个个相貌秀俊、英气勃勃,他们全都带着兵刃。

    牛三一眼扫过,马上发现钱达仁旁边一张桌上,只有两位客人,便叫陈野到那里挤着坐,其他地方再难找到座位。

    钱达仁一见是他二人,起先略略一正,继而含笑点头。

    陈野双掌合于胸前答礼急得牛三暗地里扯他衣襟。陈野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寺中的行童,怎能象在山中一样,向人合掌问讯,便连忙放下手来,把个头直点。

    钱达仁感到惊奇,但莞尔一笑:“这位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陈,”陈野回答。

    牛三舒了口气,他总算没有离谱。

    “听口音,公子乃河北人氏?”

    牛三抢着答道:“敝少东家在幽州,祖辈行商,此次到广东进货。老先生贵姓,看来也象财东,不知在下可请对了?”

    钱达仁一笑:“在下钱达仁,在忻州开有字号,此次到河南省亲。”

    牛三道:“如此说来,彼此要同路而行了?望钱老爷子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旅途寂寞,多有个伴才好。”

    说话间,小二上了菜肴,各自吃喝起来。

    钱达仁的三个姑娘,在他们交谈时,就不住拿眼来瞟陈野,不时窃窃私语。

    老大钱彩蔚小声道:“这公子呆头呆脑的,看来信佛还挺诚呢,见面就合掌问讯,跟和尚一样。”

    老二钱彩霞轻笑道:“富家公子嘛,把礼佛摆给人瞧,骨子里谁知道是什么货色!”

    老三钱彩云道:“他八成当过和尚,不然怎会傻呼呼的?”

    汤四姑道:“这公子看着人还老实,倒是那个管家看着扎眼。”

    眼睛不离牛三的面孔,对陈野一点儿不注意。

    吃喝完,钱达仁一伙离了店,临别时向陈牛二个打了个招呼才走。

    他们前脚一走,牛三就催陈野上路。

    陈野极不情愿,道:“忙什么?刚吃了一半,吃饱了再走不迟。”

    牛三道:“小祖宗,你就快点儿吧。”

    “为何要快?”

    “赶路呀,你不见人家已走了么?”

    “他走他的,有什么相于?”

    “怎么不相干”牛三忽觉说漏了嘴,连忙把话一转“不走早些,怕赶不到太原呀!”

    陈野听听也对,连忙加快吃喝,三下五除二填了个差不多,望着桌上的剩菜觉得十分可惜.

    一上马车,不用催,车夫扬鞭打马,策马飞奔。一个时辰之后,远远看见前面的马车,车速才慢了下来.

    擦黑时分,马车进了太原府。

    不多会,在一家上等旅舍住下,这家旅舍开有酒店。两人就在楼下酒店吃饭。

    正好,钱达仁一伙也在。见他两人进来,便冲他们点点头,并不过来招呼。牛三不好走过去,径直朝了另一边。

    钱达仁一伙很快吃完走了,牛三也不再催陈野,尽他吃个够才进屋安歇。

    夜里,陈野发现牛三从窗子跃出去了,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回转来。

    陈野见他轻功很高,这才知道是个会家子,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自管睡觉。可是也怪,明明他是睡着了的,却偏偏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回来。他想,旅途很累,怎么睡不着呢等牛三上了床,他才沉沉睡去。

    其实,并非他睡不着,即使睡着了,屋里只要有个动静,他就会马上醒来。他完全不知道这是练功的结果,因为师傅从来也未说过。

    第二天,陈野注意到换了车夫,这个车夫比原先的车夫年龄稍大些。不过,他懒得动问,师傅老人家从不问人家什么事。除非你自己想告诉他.从太原出来,是通街大道,车辆很多,官差也不少,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以后几天,陈野和牛三未再和钱达仁他们共住一家旅店,但吃饭时总要碰头的。

    几天中唯一的变化,就是又换了车夫。

    这天来到河北河南交界处,正是下午时分,道路荒凉,全是丘陵大山,形势险要.走着走着,马车停下了。

    车夫掀开车帘,对牛三道:“点子停下了,小心!”

    牛三道:“只管走,别引起人家疑心。”

    马车又动起来,不一会又停下了。

    只听钱达仁在车外道:“陈公子,山路难走,下来歇口气吧。”

    牛三放下心来,一推陈野:“下去!”

    陈野从车里钻出来,只见钱达仁笑嘻嘻等着,他们的车前后左右都有人。

    陈野一下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对钱达仁一抱拳:“这路真难走,累死人了。”

    话才落音,韩天贵大步走来:“姓陈的,好汉眼里不揉沙子,你跟了爷们几天,到底想干什么,把底儿亮出来!”

    陈野莫名其妙,答不上话来。

    牛三知道不妙;赶紧赔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在下与少东家赴广东有事,哪里是跟着爷们”

    刘师爷的独子刘子敬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当我们不知道么?”

    汤四姑笑道:“你大爷专做没本钱的买卖,对么?”

    牛三一惊,忙道:“这位大爷真会说笑,敝东家”

    汤四姑仍然笑眯眯的:“得啦,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八臂神偷牛三爷的大名呀,你以为换上一身衣服就变了样,让人认不出来了么?”

    钱达仁的长子钱土杰哈哈笑道:“牛三爷做买卖做到我们头上来了,妙极妙极!”

    钱彩霞道:“他那双招子出了毛病,看错人了,怪糟糕的!”

    钱彩云道:“眼睛出毛病可不好,留着也没用,不如挖了吧!”

    牛三目瞪口呆,庐山真面目已被揭穿,不承认也不行了.他立即嘻嘻笑道:“汤四姑不愧老江湖,一眼就把在下认出来了。不错,在下正是牛三,但牛三与各位并无过节,也未打各位的主意,牛三此次送陈公子到广东”

    钱彩蔚道:“陈公子是做生意的吗?”

    “是是,陈老爷乃幽州巨富”

    彩霞接嘴道:“巨商富贾与八臂神偷交了朋友,故此将儿子托付与你,对么?”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彩霞道:“富商与偷儿作为友,岂不是把老虎请进羊圈里来了么?”

    众人哈哈大笑.

    牛三向陈野使眼色,要他说话。

    陈野听姑娘们说得有趣,正咧嘴微笑,牛三要他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牛三急了,道:“陈公子,你把令尊怎样将你托付在下的事,原原本本给这几位爷台说一遍。”

    他边说边使眼色,意思是你胡编一套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陈野不谙世事,他编不出来。

    严子钰早不耐烦,大步从车厢后绕过来,一指牛三:“你休得花言巧语,快把你的底子抖出来,否则,有你小子受的!”

    韩天贵也吼道:“牛三,招子放亮些,你估量估量,今日从我们这些人的手上溜得走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爷劝你”牛三趁他说话之际,突然双手朝两边一抖,喊声:“看打!”一个身形紧跟着纵起,极为准确地落在车厢后的马上,身在半空时他已从腰上抽出牛耳尖刀,一落马身,白光一闪,斩断马缀绳,接着又是白光一闪,”唰唰唰”甩出三把飞刀,直奔韩天贵、刘子敬、严子钰,与此同时,左手一带,两腿一夹,已掉转了马头。两手再往后一甩,又是几支袖箭朝众人射来。这时马已前蹿出两丈,他连头也不回,又打出两把金钱镖,袭击试图飞身追赶的人。

    这家伙,的确是了得!

    从飞身上马到马儿飞奔,他一气呵成,打出了四种暗器。

    八臂神偷名震江湖,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无论是汤四姑、韩天贵还是严子钰、刘子敬,大家都没料到这家伙的出手之快、轻功夫之好,他们毕竟低估了他。

    八臂神偷者,八臂指的是暗器功夫,但也让人误认他偷东西偷得神,就像长了八臂。但不管怎么说,牛三以‘神偷”出名,他很少与人动手,多半仗着高超的轻功走之大吉,因此人们并未注意他的武功。

    所以;即使是老江湖的钱达仁与刘师爷,也疏忽了这一点。

    等众人躲开暗器,牛三已经跑出三十丈外,再好的轻功;也无法再追上。何况他座下的马儿,神骏高大,乃大宛名马。

    牛三这一溜走,剩下的只是车夫和陈野。

    很自然。他俩都成了替罪羊。

    赶车的人们并不在意,对这位陈公子,可就得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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