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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孽海佛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太子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闭上了眼睛。

    他无法正视那血肉横飞的场面。

    可想而知,许白云被那十数柄刀剑肢解后,接下来就将轮到他们兄弟三人!

    但很快,他又睁开了双眼。

    因为他听到了高煦的呼声。

    狂喜的,惊悚的呼声。

    然后他看见了许白云。

    手舞足蹈的许白云。

    许白云漫不经心地,如痴如狂地舞之蹈之,但他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挥出,剑尖上就会爆开一朵绚丽的血花。

    没有惨叫声。

    在他剑尖前倒下的每一个人,喉头都喷洒出一串飞旋的血珠。

    “那一战,许白云用他的白云剑法辅以他只领悟了四成的‘剑器’身法,格杀了血鸳鸯令十四名一流杀手。”

    公孙璆的眼中闪动着锐利的神光,接着道:“可是,就在他格毙最后一名杀手,正准备替高炽兄弟解穴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突然发生了。”

    谁也没有注意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驿丞。

    高炽兄弟没有。

    许白云也没有。

    似已被吓得晕过去的驿丞突然自地上一跃而起,右手中闪起一道绝艳的剑光。

    剑光直袭许白云后背。

    许白云惊觉,转身,出剑。

    但已迟了。

    他的剑离驿丞尚有半尺,驿丞的剑尖已刺中他的心口。

    “啪”一声脆响,接着一声惨呼。血光重现。

    许白云捂着心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没有倒下。

    倒下的是驿丞。

    驿丞的小腹,被他的长剑对穿而过。

    “那个驿丞就是血鸳鸯令令主的儿子?”

    上它仪问。

    公孙璆道:“是的。”

    上官仪问:“他的剑明明比许白云快,为什么死的仅是他?”

    公孙璆道:“因为一块玉佩。许白云一直贴身带着舍妹送给他的一块玉佩。”

    玉佩裂成了两半。

    许白云又咯出一口鲜血,看着裂成两半的玉佩,无声地笑了。

    太子的嘴角,也挂着一抹微笑。

    他举起玉佩,怔怔地看着。

    二十二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役之后,许白云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是它救了我的命,我会把它挂在我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

    他也仍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以后,如果有人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我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他真的说过?”

    佟武也差一点跳了起来。

    公孙璆道:“这是许白云亲口告诉我的。”

    佟武道:“玉佩呢?”

    公孙璆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芙蓉身上那半块玉佩,现在已经在太子手上!”

    眼泪慢慢自他眼眶涌出,他含泪微笑道:“所以,不出三天,太子一定会设法将芙蓉救出来。”

    太子的手捏得更紧,指节已泛白。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双眼。

    一阵眩晕突然向他袭来。

    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

    四月十五,京城。

    公孙璆的判断没有错。不过两天,太子就派人来召见佟武了。

    佟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使得发自内心的微笑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

    太子召见,当然不会有别的事。

    很可能,就在今天,他就能见到芙蓉了。

    太子的脸色很苍白,精神似乎也有些萎顿。

    一进门,佟武就发现了。

    他的心绪莫名其妙地乱了。

    太子淡淡地道:“佟大人,这两天里,你有没有查出新的线索?”

    佟武道:“没有。”

    太子点点头,道:“你的计划,我已经仔细地考虑过了。”

    佟武静静地听着。

    他已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太子忽然沉默了。

    佟武微微抬起目光,窥视着。

    太子苍白的睑一瞬间忽然变得更白,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眼里布满了红丝。

    佟武的心更乱了,忍不住道:“千岁,臣”

    太子抬手止住他,下决心似地用力抿了抿嘴唇,道:

    “我以为,佟大人的计划不可行!”

    佟武脑中“嗡”地一声,人已摇晃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用不太稳定的声音道:“千岁的意思是”

    太子道:“人犯决不能放!”

    佟武竭力克制着,用尽量恭驯的声音道:“千岁,臣不明白。”

    太子道:“不错,你的计划是很好,可你想过这件案子在朝野引起的震动吗?如果放了人犯,朝廷律法将被置于何地?”

    佟武道:“可是,这是我们将白莲余党和血鸳鸯令一举肃清的绝好机会”

    太子道:“佟大人,你不用再说了,孤意已决!”

    佟武的脑子里又是“嗡”他一声,脱口道:“千岁准备怎样做?”

    太子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残杀禁卫军官,谋刺羽林卫指挥,夜闯锦衣卫,大举进犯东厂,这些事中,只要犯下一桩,就是死罪。你说该怎样做?”

    佟武哑声道:“千岁要杀她?”

    太子道:“佟大人觉得奇怪吗?”

    佟武道:“臣不敢。”

    太子冷冷地盯着他,道:“谅你也不敢!”

    佟武忽地跪倒在地,道:“只是残杀禁卫军官,谋刺臣的凶手,并非这个人犯,千岁”

    太子冷笑道:“那夜闯锦衣卫,大举进攻东厂总是因她而起吧?”

    佟武哑口无言。

    太子冰冷的目光紧紧盯在他脸上,沉声道:“佟大人,我很奇怪,你竟然一直在替这个人犯说话!”

    佟武叩首道:“臣不敢。”

    太子厉声道:“不敢?你分明对她过于关心!”

    佟武抗声道:“臣关心的是如何肃清白莲余党!”

    太子冷冷道:“哦?”佟武道:“皇上派臣回京,是皇上对臣的信任,臣好不容易才找出人犯这条线索,而且也做出了切实可行的计划,臣实在不忍轻易失去这个机会。”

    太子沉吟着。慢慢地道:“孤受父皇重托,监理国事。

    可京师重地连续发生重案,如果不对人犯严加惩处,必然使有心作奸犯科者以为有机可乘,以为朝廷软弱,可以任意胡作非为,一旦京师因此大乱,父皇回驾时,我、我又如何向父皇交待?!”

    ——芙蓉,芙蓉,是我害了你!

    ——难道太子还没有发现芙蓉的身世?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

    ——时间,佟武心乱如麻。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改变太子的决心。

    不可能。

    他知道不可能,更清楚那样做的后果。

    但他不能眼看着芙蓉去死。

    佟武横了横心,抬起头,正欲说话,却怔住了。

    太子没有看他。

    太子的目光盯着矮榻边的一张矮几,正喃喃地道:

    “为了大明律法的尊严,为了大明的江山,为了我只能杀了她,只能杀了她”

    他并不是在对佟武说话。

    顺着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去,佟武大吃一惊。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惊叫出声!

    矮几上,摆着半块玉佩。

    太子正对着它说话!

    ——他知道!

    ——他已经知道芙蓉的身世,可他还是要杀她!

    ——他说是为了国家,为了江山!

    ——为了国家,为了江山,就能任意杀死一个无辜的好人吗?

    ——这个人的父亲,曾拼死救过他的命,救过他们三兄弟的命!

    ——他竟然要杀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儿!

    佟武愕然!

    佟武悚然!

    佟武骇极!

    他死死地盯着太子。

    太子的眼中,竟似有一丝泪光!

    ——他是在为谁流泪?

    ——他宁愿流泪,也要杀死芙蓉!

    ——这是为了律法?

    ——律法的尊严是靠残杀无辜维持的吗?!.——这是为了江山,为了国家?

    佟武不愿再想。

    他只想厉笑三声!

    ——芙蓉,是我害了你!

    ——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个人杀死你!

    太子忽然转过睑,冷冷道:“佟大人,你不用担心皇上回来你交不了差,到时候,孤自有话说!”

    佟武道:“谢千岁!”

    太子道:“刑期就定在明天,这段时间里佟大人太过劳累,就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我会让东厂和锦衣卫加派人手,保证行刑的顺利进行。”

    佟武道:“是。谢千岁!”

    太子看着他,过了好半天,方道;“没别的事了,你下去吧。”

    佟武“咚咚咚”碰了三个响头,大声道:“臣告退!

    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低着头,退了出去,所以他没有看见,他每呼一声“千岁”太子的嘴角就会抽搐一下。

    *****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做!”

    公孙璆直跳起来,揪住佟武的领口,用力摇晃着。

    他的眼珠血红,愤怒地,直勾勾地瞪着佟武,厉声道:“你快说,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佟武直视着他,一字一声道:“是真的。”‘公孙璆怔住,慢慢松开口,跌坐到椅子上。

    一眨眼间,他似乎已老了十岁。

    佟武道:“前辈请放心,我会救出她。”

    公孙璆黯然道:“明天就要行刑,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又怎么救她。”

    佟武道:“防守最森严之处,往往是最薄弱的环节。”

    公孙璆目光一闪,道:“劫法场?”

    佟武道:“不错。我现在就去找马指挥,弄清楚刑场的防护布置。”

    公孙璆道:“他会告诉你吗?太子不让你参与这件事的决定,他肯定已经知道。”

    佟武道;“安排假劫狱的事,他也有份,他胆敢在我面前耍滑头,我就拖他一起下水。”

    杨威点头道:“不错,人犯已被押上刑场后,负责防务的人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丝松懈,那的确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做好准备。”

    一直默默无言的上官仪忽然开口了,淡淡地道:“等一等。”

    杨威道:“上官兄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上官仪道:“没有,劫法场的确是一着死中求活的妙棋,不过,不该由我们去劫。”

    公孙璆道:“我们不去?谁去?”

    上官仪微微一笑道:“洪虓。”

    公孙璆怔住,道:“他?”

    杨威道:“他会去吗?”

    上官仪看着佟武,淡淡地道:“你说呢?”

    *****

    黄昏。黄昏后。

    佟武走进淡淡夕阳笼罩中的庭院。

    他走得很慢,因为他想以最平静的姿态出现在洪虓面前。

    要想救出笑蓉,这已是他最后的机会。

    但他实在没有把握。

    连一分把握也没有。

    洪虓会信任他吗?

    洪虓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佟武刚进门,他就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上前,含笑道:“贤侄,这两天一定很紧张吧?”

    他竟然改口称佟武为“贤侄”了。

    佟武恭恭敬敬地道:“谢使者惦记。”

    洪虓道:“坐,坐。”

    佟武坐下,慢慢地道:“紧张归紧张,到底算是查出一点眉目。”

    洪虓眉梢微微一跳,道:“哦?”佟武道:“芙蓉的确是他的人。”

    洪虓道:“她说没说他现在在哪里?”

    佟武叹了口气,道:“如果再给我半天时间,属下一定能让她尽吐实情,只可惜”

    洪虓道:“怎么,东厂怕你与他们争功?”佟武道:“他们有太子撑腰,所以才敢不把属下手中的密旨放在眼里。”

    洪虓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被关在哪里?”

    佟武苦笑道:“就算知道,也没有用了。”

    洪虓道:“为什么?”

    佟武笑得更苦,慢慢地道:“明天,她就会被斩首示众。”

    洪虓呆了呆,道:“那那这条线索,岂非就此断了?”

    佟武道:“是。

    洪虓目光闪烁不定,喃喃道:“这条线索一断,要想找到他,可真不太容易了。”

    佟武道:“未必。”

    洪虓神情一变,道:“你说什么?”

    佟武道:“属下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

    洪虓不觉有些兴奋,道:“你说。”

    佟武道:“十二那天夜里,有人大举进攻东厂,杀死东厂二十余名高手,”

    洪虓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佟武道:“使者知不知道进攻东厂的人也丢下了五具尸体?”

    洪虓道:“你是说”

    佟武道:“属下已经设法买通了关节,想请使者去看一看那些死人。”

    洪虓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做得很好。

    死人说的话,绝对比活人的话更可信,只可惜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听懂他们的话。”

    佟武道。“其实属下已试着去听过。”

    洪虓道:“你听出什么了?”

    佟武道:“如果属下能听出来,就不必烦劳使者辛苦这一趟了。”

    洪虓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来,佟武这一记巧妙的马屁正拍中了他的痒处。

    杨思古忽然道:“佟兄,东厂一向戒备森严,师叔此行安全吗?”

    佟武淡淡地道:“凭使者的功力,就算佟某在朝廷上没有半点关系,想进东厂,只怕不是件很难的事。再说,今天夜里一直到明天,对于东厂来说,最重要的是芙蓉,而不是几个死人!”

    洪虓的目光转向杨思古。

    他面上仍带着笑意,但他的目光已冰冷。

    杨思古立刻紧紧闭上了嘴。

    洪虓转向佟武,慢慢地道:“这么说,要等到夜里,我才能去会那些个死人?”

    佟武道:“是”

    洪虓含笑道:“贤侄,我也有一个人,等着你会一会他。”

    佟武一怔,道:“现在?”

    洪虓道;“不错。”

    佟武忍不住又道:“死人?”

    洪虓淡淡道:“活人。”

    佟武心里微微一跳,道:“谁?”

    洪虓道:“吴诚。”

    *****

    夜。

    无星,无云。

    月在中天。

    清朗朗的月光洒满幽蓝的天幕。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很宁静,很清爽。

    除了他们眼前这座小院。

    小院上空似乎笼罩着一层看不见却使人自心底里生出寒意的愁云惨雾。

    还没走进院门,洪虓的鼻子就抽动了一下,眼睛也眯了起来。

    佟武和杨思古都已忍不住摸出一块丝帕,捂在了鼻端。

    院里飘出来的那种混杂着恶臭的奇异的浓香,已使他们的胃都抽搐、紧缩、翻腾起来。

    洪虓看了他们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很有一些感慨。他脚下不停,慢慢地一直走进院中。

    迎面,一排三间房屋,每一间屋子里,都亮着灯。

    灯光惨白,似乎也带着种说不出的妖异之气。

    洪虓淡淡道:“人在哪里?”

    佟武左手握着丝帕捂住鼻端,右手指了指正中那间屋子。

    洪虓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嘶哑,低声道:“如果你连这种气味都承受不了,你就永远听不懂死人的话!”

    佟武立刻放下丝帕,深深吸了口气,道:“是。”

    洪虓微微一点头,目光转向杨思古。

    杨思古的丝帕也已放下。

    他显然也竭力控制着自己,但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了起来。

    洪虓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大步走向中间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白色的杉木条案,躺着用白布覆盖住的三十二具尸体。

    白纱罩灯散发着白色的光。

    佟武指着中间两排条案,道:“这是东厂的公公。”转而指了指墙边的一排五张条案,又道:“那是他们。”

    洪虓毫不犹虑地走近中间一排,掀开白布,俯下身,仔细观察着每具尸体上的伤口。

    东厂的二十七人中,有十九人身上都只有一处伤口。

    足足三炷香工夫过去,洪虓才直起身,走向墙边。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

    又是三炷香工夫过去了。

    洪虓将白布仔细地盖好,一言不发,快步走了出去。

    刚出院门,杨思古突然弯下腰,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来。

    洪虓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道;“行了!”

    杨思古显然想忍住,却忍不住。

    佟武突然用一种自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道:“就让他吐吧。”

    洪虓冷冷地闭紧了嘴。

    佟武道:“其实,属下也很想吐。”

    洪虓着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就不想?”

    佟武怔住。

    杨思古愕然。

    洪虓叹了气,低声道;“只是不该在这里吐。”

    一回来,洪虓就快步冲上小楼,将佟武和杨思古丢在楼下花厅里。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洪虓才重新露面。

    他下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备酒,而目一定要酒性最烈的烧刀子。

    在佟武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洪虓喝酒。

    洪虓的酒量竟然不错。

    七八杯性烈如火的烧刀子下肚,他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喝下第九杯酒,洪虓终于说出了他下楼后的第二句话。

    他问杨思古:“你看出什么了?”

    杨思古道:“东厂的二十七人中,有十九人都死在刀下,而且是一刀毙命。”

    洪虓慢慢斟着第十杯酒,道:“还有呢?”

    杨思古道:“可以肯定,那是他的刀。”

    洪虓放下酒壶,却没去碰酒杯,淡淡地道:“的确是他。从伤口的部位来看,正是他习惯出手的部位。你还看出了什么?”

    杨思古道:“没有了。”

    洪虓转向佟武:“你呢?”

    佟武道:“那十九人中,有十二人的伤口比其他七人的大,而且深,似乎他出手格杀这十二人在后,老实说,这不太像他。”

    洪虓道:“为什么?”

    佟武道:‘’因为,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也很讲究杀人的技巧,如果一刀就能致敌死命,他绝不会浪费哪怕将刀多刺进半分的力气。”

    洪虓点头道:“不错,那十二人的创口比其他七人的要大一些,绝对是拔刀时又用力划动了一下,这对他那样的高手来说,是不可想像的。”

    高手不仅不肯浪费一丝精力,更不肯浪费一点点时间。

    敌手既然已死,则拔回刀时,绝对没有必要再扩大创口,这样做,只会延缓将刀拔回的速度。

    洪虓道:“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

    佟武道:“什么?”

    洪虓道:“在格杀了七人之后,他突然失去了自控能力。”

    佟武暗暗吃了一惊。

    他不能不佩服洪虓的判断力。

    洪虓道:“这说明,芙蓉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若非如此,他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佟武默然。他当然知道上官仪为什么如此重视芙蓉。

    洪虓道:“他手下的五个人身上,你们是不是也看出一些线索?”

    杨思古道:“没有。”

    佟武道:“属下觉得,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况。”

    洪虓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道:“你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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