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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碧血英雄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明朝宣德年间,朝廷腐败,吏政混浊,宦官伦乱,使得本来就贫困的百姓更是水深火热。乡绅官吏欺压百姓,百姓常因无力缴纳其无止境的粮租而被拷打,甚至至死。贪官和乡绅像两条毒蛇一样缠在百姓身上。北方边患日益,而朝廷却还沉浸在百官朝奉的大明盛世之中。歌功颂德,连宣德皇帝本人都觉得自己实是功盖尧舜,德施万物。虽有忠义之臣谏告,但宣德皇帝认为是一些碌碌之人诽谤自己的功德,为了显示自己的仁义,也就不去理睬。这样一来朝中官员更是大赞皇上仁慈。

    陕西华阴县今天不知又有什么大人物办喜事,马路上尘土飞扬,本来萧条的市井也为之变得热闹起来了,人来人往,到处披红挂灯,实是热闹。整条街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从街头直直排开,煞是好看,一直到街尾一家大户人家门前。门前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也早已披上了红绸。大门两面旁挂着两串鞭炮,但门上却不见贴有喜字,看来这家并非操办婚事。门顶匾上写着“俞府”两字,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门前站着两个粗犷的汉子,有人进来时他们便做揖引进府内。

    时至中午时,这时院中已是坐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是手执兵器,看起来都是江湖中人。在前台上坐着四男一女共五人。左首一位是武林中名气甚高的大侠李建英他在早年曾只身兰州,净来兰州八匪。那兰州八匪对山下百姓烧杀抢掠,作恶多端,但八人武功高强,江湖中人虽恨无奈。李建英听说后连夜赶去兰州,将他八人连窝给端了,他因此在武林中侠名噪起,无人不佩服他的武功和胆色。右首一位是少林派的空寂大师,面目慈和,双目微闭,像是已入定一般。右首第二位是人称“江南一剑”的柳长风。他自出道以来,以一柄长剑走遍江南大地,数十个使剑名家皆败与他手。后被人称作“江南一剑”意思是江南使剑第一高手。中间的一男一女男的叫俞仕康,妇的则是俞夫人了。俞乃是武林世家,武功也有独到之处,虽不及少林、武当那些大门派但在江湖也是少逢敌手。

    此时台下早已乱哄哄的一片了,今天来的都是一些武林侠士,各人遇到了自己相识或是敬仰之人,少不得要大声招乎或是寒喧几句,俞仕康几次抱拳说话都被台下声音压了下去。于是暗运内功,大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在下不盛感激。”话音已落但余音好似还在盘旋。下面的人听到主人说话了,也就静了下来,站起来抱拳还礼。

    俞仕康向众人看了一眼,缓缓道:“今天是俞某金盆洗手之日,所以特请各位前来作个证人,以后江湖中事,俞某便不再过问了。”接着又向众人介绍了座上四人。然后叫仆人端上一盆清水,那盆子金光闪闪,端盆的人也似乎十分费力才将盆端过来。原来那盆竟是纯金所制。金盆洗手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礼仪,并不是真的用多盆来洗手,所以一般人要退出江湖湖只是请江湖中的朋友或是各位、名士前来作个证人,再用一盆清水洗手,以示从此退出江湖。凡洗手之后,江湖中的一切恩怨情仇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谁要是再来寻仇或是报怨便是破坏武林规矩,为江湖中人所不容。但今天俞仕康竟用纯金所制的盆来洗手,足见其家产丰厚了。

    洗手后,俞仕康又寒喧了几句就请众人入席就餐。门外的鞭炮在此时点燃,噼哩啪啦响,使本来就热闹的场面又增添了几分热闹之气。

    傍晚时分,夕阳斜照。俞府的酒席也散了,前来参加俞仕康洗手的众人也都走的着不多了。只剩下少林空寂大师、江南一剑柳一风各李建英侠武林名宿。俞仕康面带愁色,俞夫人站在一旁。空寂咳了一声,说道:“今日之事有些古怪,有些太平静了,莫非那人此次来华阴并非与俞大侠”说到这里,顿了一直,觉得俞仕康既已退出江湖,再以大侠称之有些不太妥当,改口道:“并非与俞先生洗手之事有关”

    柳长风站起身来向空寂抱了个拳道:“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日来,难道只是巧合而已?会不会是他要本就没来,是有人看走眼了?”空寂道:“不会,那人确是来了,老衲也见过他。”一阵沉寂后,李建英道:“不管那恶贼为何而来,只他敢在华阴有什么动静,我们便替武林除了他这一大害。”柳长风大声笑道:“不错,李大侠,他要是敢乱来咱们就灭了这个祸害,管他是为什么来华阴。听说他也使剑,我到要看看他的剑法到底有多厉害,竟使得江湖中人‘闻声色变’。”站在一旁的俞夫人一言不发,心想:“反正仕康已是洗漱手了,就算他是为我家而来他也耐何不得了。所谓之‘金盆一洗手,江湖恩怨了’。”想到这松了一口气。俞仕康见二人侠义心肠,竟有心要替江湖除害,心中十分钦佩,但他既已金盆洗手,也就不便插手江湖中事了。说道:“替江湖除去这恶贼,确是一桩大事。俞某虽是有心但却无力啊。”

    柳长风心直口快,说道:“俞先生的心意,我们明白,你既已退出江湖了,那么江湖中事你也就不便干涉了。空寂大师,李大侠,你二位说是不是?”柳一风是个粗人,不懂那此文绉绉的言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虽然言语有此不太客气,大家都知道,他不是要贬低俞仕康。俞仕康微微一笑,当作是对柳一风的敬谢之意。空寂宣了一声佛号,道:“柳大侠说的是,但那无情虽然不善,可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老衲曾听人说过他的为人。”柳长风一听这话,本来刚端起茶杯要喝茶,啪地一声,又把茶杯放回桌上。大声道:“大师此话怎讲,莫不是怕了?他杀人无数,且不论善恶。只要人付得起钱他就杀人,这还不是十恶不赦?如果大师不愿杀生,那便回少林罢了,免得让那恶贼血溅三尺,污了你的僧袍。”说到后来竟毫不客气,甚至羞侮之意。李建英听柳长风出言不逊,但知他为人耿直,况且刚才空寂所言,他也沈得不太妥当。堂堂少林高僧怎能如此不顾武林道义,反而欲明哲保身。当下也不说什么样。

    俞仕康见柳长风对空寂恶语相加,李建英似乎也有责备空寂之意。于是也言劝道:“柳大侠,恕在下一言,空寂大师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原是应当。但不知大师何以说那人并非大恶之人?咱们且听大师说说。”这样一来,柳长风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点莽撞了,愧然道:“大师勿怪,我是有什么便说什么样。大师话未说完,我就责备你,请大师原谅。”空寂微一点头,以示并不见怪。道:“那人虽杀人无数,但却只杀雇主所要杀之人,无关人等绝不加怒。且事后不动死者家里的一草一木。可见他并非贪财之人。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以才做了杀手。既为杀手,那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也是杀手的规矩。老衲的意思是,如全我三人之力将他擒住,那么废去他的武功令他不能再为恶江湖也就罢了,莫要伤他性命才好。”柳长风道理:“大师慈悲为怀,我等不如了同。但大师想过没有,我们如废去他的武功,他必为仇家所杀,还不如就我们解决了他得了。”李建英道:“我们放一条生路,以后他是死是活也就与咱们无关,全看他的造化了。”空寂道:“善哉善哉!老衲正是此意。”“我看那恶人必是见三位大侠和我爹娘在此,所以才不敢来的。娘你说是不是?”空寂、柳一风见这十来岁的小男孩站在一旁,原以为他是个仆童,原来是俞仕康夫妇的儿子。俞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乱插嘴。”又向空寂、柳长见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叫俞颢。”柳长风呵呵一笑,问道:“俞少侠,今年多大了。”俞颢俨然一副大人样了,大声道:“在下今年十一岁了,两面位前辈安好!”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就在屋内几人欢笑之时,院外也传来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近,不多时就已来致电了院中,笑声嘎然而止。众人早已齐院内,只有俞夫和俞颢未曾出来。院中站立一个,白衣飘飘,气宇轩昂,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刚才发笑之人,倒像是一个读书的秀才公。俞仕康实在是看不出此人门道,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光临寒舍有何指教?”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人叫我杀你。”俞仕康心中一惊,想:“此人果然是为我而来,但我金盆洗漱手之时他为何不来,反而是待我洗完手后才来。”转念一想:“对,中午江湖好汉众多,他武功再高也是不能。所以才等大家走了之后才来。可我已经是洗手退出江湖之人,他却是来杀我!”李建英原也认识这人,只是月光这下一时没清楚。仔细一看,果然就是那无情剑。大声喝道:“无情,俞先生已是退出江湖,现下里江湖中的恩怨都已与他无关了。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老实说出是谁叫你来的。”无情李建英一眼,冷冷地道:“如果是你叫我杀你的仇人,你会不会愿意让人知道是你叫我去杀的?”李建英怒道:“我从不与杀手打交道理,更不会乱杀无辜。”无情道:“李大侠,既然不与我打交道,那你就走吧。”又向柳长风说道:“你就是江南一剑!如果你还想留住你的这一剑的话,就回江南去呆着吧。”接着又向空寂说道:“少林和尚我从来不曾得罪,更不曾杀过一个少林僧人。所以大和沿你也回去吧。”柳长风叫道:“你这恶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我们今天就是要来灭了你的。”无情道:“俞仕康,有人叫我杀你们夫妇,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洗手洗脚之事,都与我无关。”俞仕康暗暗叫苦,心想:“他本是个杀手,哪里会管什么江湖规矩。只要你给他钱,他就帮你办事。”无情不愿多说,向四人看了一眼,对俞仕康说道:“唐女侠呢?”李建军英心道:“唐女侠是什么人?莫非是他找错人了不是?”

    屋里的俞夫人听他此言一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来是为我而来的。”原来俞夫人本名叫唐赛儿,十多年前因不忍官绅压迫,揭竿而反。后来起义失败,差点丧尸茺山之中,后来还是俞仕康相救,这才活了下来。二人想处一段时间后,唐赛儿知道俞仕康仍大义之人。于是就将自已如何身受重伤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俞仕康。俞仕康听完,又怒又怜,怒是怒朝迁腐败,怜是怜爱唐赛儿为民起事,却差点丧命于深山。两人日久生情,后来便结成了夫妇,唐赛儿这个名字也就随风而去了。但想不到十来看过后,还有人在追查她。心下也不禁佩服东厂西厂的那些个狗官,这么久了还能找得到她。她隐姓埋名本已不想有什么样作为,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更是一心只想做个好母亲,也正因此她才不想过问江湖中事,让俞仕康退隐江湖,从此安居生活。但没到还是被朝廷的人给找到了。想到这里看了看年少的俞颢。他虽然只有十来岁,但已是十分懂事,也很聪明,更是舍不得离他而去,但为了不连累到他,不得不这样做。说道:“颢儿,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等那恶人走后你再出来。如果爹娘被他给杀了,你就跑得远远儿的,永远不要回来了。等你将来长大了,学好武功为爹娘报仇。”说到动情之处这位昔日的女英雄竟也流下了眼泪。俞颢已是看出点端倪来了,但一来年纪尚小,二来母亲之事他也从未听说。一听母亲说可能会死,一阵恐惧之情便涌上心来,但他很快就镇定下了。恨恨地说道:“娘,我陪你一块儿。”俞夫人厉色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俞颢见从不对自已呵责的母亲竟也责备起自己来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俞夫人见俞颢双眼含泪,觉得自已不该责备他必竟是为自己担心,想保护自己。于是和声道:“颢儿,如果你也死了,谁为我们报仇。”俞颢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道:“娘,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出去的。外面有李伯伯他们在,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俞仕康听无情要找唐赛儿,心中也就明白了。听来他是朝廷派来的。心想:“这么久了,朝廷还是不肯放过赛儿。朝廷如果对百姓好点的话,赛儿怎会造反!”想到此处心中不平之感六即涌来。愤然道:“我已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你还是走吧。”

    无情听罢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柳长风喝道:“你这恶贼,俞先生叫你滚,你没听到么?识相的就快滚,要不咱们就找个僻静的地方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无情剑强一点,还是我铁剑胜一筹。”无情只是盯着对面的房门淡淡地说道:“没有人叫我杀你。”柳长风一听这话,怒火狂涨,挺剑就要上前与无情交手。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同,俞夫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柄单刀,走到俞仕康跟前,低声道:“仁康,你后悔么?”俞仕康见夫人此时出来,知道她已经把儿子安排妥当了心下再无牵挂。悄声说道:“赛儿,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便是能和你在一起。”俞夫人听他这般说来,鼻子一酸。大声说道:“我就是唐赛儿。”空寂三人听他说这名话,心中均是一凛。心想:“原来俞夫人就是唐赛儿。”三人都知道,十几年前唐赛儿揭竿而起,反抗暴明之事。但后来起义失败后,唐赛儿就像从世上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听说过她。却没想到俞夫人就是店赛马儿,钦佩之油然而生。李建英上前抑拳道:“原来俞夫人就是当年的唐赛儿,在下眼拙,竟不识得,实在是惭愧啊。”转而对无情道:“阁下虽为绿林,但不知为何却要去为朝廷做事,甘为走狗!”无情道:“我只管杀人,别的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唐女侠,俞大侠,你们是要自尽呢还是要我动手。”俞仕康冷冷地说道:“阁下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至于连拔剑的力气也没了。”无情道:“那就你先出招吧。你们夫妇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上?”空寂道:“阿弥陀佛。”这一声佛号喊得令人震欲聋,足见内功着实深厚。“无情施主,前些时候你在嵩山脚下杀了一个采花贼。三个月前你众洛阳追杀国一个采花大盗至太原面将他杀死。近年来死在你剑下的淫贼据老衲所知,不下十个。可见你也是知善恶明事非。当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你去为朝廷追杀民间抗暴英雄,你又居心何忍。以施主的武功,若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实乃是武林之福。”他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空寂是想就此说服他令他改邪归正,一番苦心在场之人谁又不知呢。无情道:“大和尚想渡化我!”空寂道:“却不知何人叫施主去杀采花贼了?”无情道:“自是有人了。”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在月光下一抖,闪闪发光。一眼看去这把软剑与寻常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剑身要比寻常剑窄,又要长出一截。只略一停顿便向俞仕康刺去。众人没想到他手之前竟毫无预兆。俞夫人叫道:“小心。”

    俞仕康眼见无情攻势凌厉。身了一侧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对方一剑上来便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刚退了两步还没站稳,无情又已刺来一剑。两剑浑然而成,就好像第一剑刺去,你本来就应该退后两面步,将背心送到我第二剑上一样。俞夫人看丈夫实难躲过这一剑了。急忙挥刀格去,剑尖正好抵在刀身之上。无情将剑一抖,剑尖立时脱离刀身,从刀身一旁直刺俞仕康背心,但经这一格一变招之间,俞仕康已经站稳身子。剑尖来时,他腰身一弯了过去,随手向后一刺,想要逼真开无情,却不知怎地无情已站到了他身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空寂三人更是不知就如何插手,就连俞夫也是心急而手不随了。数招间,俞仕康已无还手之力,只能伧促应对。俞夫人眼见丈夫危急,却插不上手,满头大汗,手握单刀却不知如何是好。无情一剑快似一剑,每剑都有不离俞仕康要害。前一剑刺去紧接着又是一剑。哧地一声,俞仕康胸口已被划了一道,鲜血溢出。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向俞仕康心口。俞仕康举剑一格。无情将剑身一抖,向他左臂削去。俞仕康没想到他会中途变招。两剑相交本可化解这一招,但他疏了无情的剑使的是软剑。剑头一弯,刺中了他的胁间。俞仕康起脚向无情踢去,无情并不身闪,抽剑向他右手横削,俞仕康只得硬收信腿劲,将右手往背后一背。身了向右一侧躲过一招。几十招下来俞仕康已是多处受伤。眼见又一刺来,已是无躲藏闪,只以剑相格。软剑不似直剑,往剑身一挡,剑招本身劲力未失,剑头就会继续循力而走。俞仕康的武功本就与无情相去甚远。无奈对方的剑又较平常剑要长一截,挡住剑招,但剑头却会向里弯曲刺中肌肉。剑身又窄,使得剑头受力较小,弯曲的程度也就更加有力。俞仕康躲又躲不开,挡又挡不住。俞夫人情急之下,冲上前去挥刀砍向无情左肩。空寂大声叫道:“俞夫人,不要。”

    柳长风一惊,暗道:“少林和沿果然厉害,一眼便看破无情剑法的后招。”本来无情这一招即使是刺上了俞仕康也无甚大碍,但俞夫人看丈夫伤痕累累,快要支持不信,情急之下竟扑上前去,想自己人用单刀砍无情左肩膀,令他收剑回防。无情也确是收剑了,但不是回防,而是回剑向她颈间划去要,这一招实在诡异至极。李建英本不知空寂为什么样要喝止俞夫人,柳长风也似乎脸色有异。此时他才知道,无情的左肩看似破绽,但却是最凶险之处,无情竟以常人认为最不可能出剑之处横削了出去,剑招斜斜向上就这一刹那,俞夫人脖了上就多了一条血线。建英此时才明白无情的剑为什么要比平常剑长出一截。同时也暗暗佩服空寂。柳一风能看出这一招,是他自己也是使剑名家,这并不奇怪。俞夫人眼神中充满了惊奇和痛苦。她实在不知道无情是如何划中她的。她看了无情手中的剑一眼,带着悔恨倒下了。她也没注意致电无情的剑要比平常剑长。俞仕康见夫人死了,也不顾自己的性命,扔下剑便跑了过去,抱信俞夫人,大声叫道:“赛儿,赛儿”无情道:“她死了。”俞仕康叫道:“你胡说,赛马儿不会就这样就死了的。赛儿,你醒醒。”抱着俞夫人拼命的摇。但俞夫人确实死了。俞仕康缓缓站起来,无为地对无情说道:“无情剑法果然无情。”捡起俞夫人掉在地上的刀,往颈上一横,躲在屋里的俞颢先见母亲惨死,又见我父亲自尽。泪水早就止不住了同,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躲在墙壁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眼前。在极度悲伤之中他也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话“你也死了,谁为我们报仇”柳一风见无情在片刻间就逼死了俞仕康夫妇,怒为早已压不住了,倏地一剑便现时向无情,无情侧身闪过。李建英也提起单刀迎上阵来,一刀二剑相互交击,铛铛作响。两个剑术名家,一个是孤胆英雄。二十招下来,竟但动不得无情半分。柳长风赞道:“果然好剑法。”话音刚落已是攻了无情七剑,却还是补无情轻易化解。李建英见他剑法如此精妙心下暗暗佩服。柳长见一剑刺和风吹草动无情腰间,无情在腰间一划,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这一剑。剑尖直指李英右脚划去。这一招看是平平无奇,但却令人无法躲闪。柳长风更是看得目口呆,心想:“这一剑要是刺向我的,我应该如何解?”李建英眼见剑招递来,却无法躲闪,只能坐以待毙。心道:“我一世武功竟挡不了人家的一剑,真是枉称大侠。看来今天此地便是我的葬身之处了。”危机之际,空寂突然推出一掌,将李建英推到丈余外。李建英暗暗惭愧。心想:“虽然狼狈,可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了。”高声道:“多谢大师相救!”说罢又攻上来。空寂一双肉掌在三人刀剑中穿梭。柳长见也使节出了浑身解数。李建英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却也是频频遇险。三人之中空寂武功最高,但数十招过后也显得力不从心。柳长风几次眼看就要丧生无情剑下了,可不知怎地,总是能险中得脱。李建英更是只不攻。空寂娄次出掌都被无情的剑尖逼回。柳长风乘无情攻空寂时,递出一招,不料这一招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如画蛇添足一般。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但在围攻之下却被对主逼得无还手之力。空寂更是少林高僧,虽不能说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可在江湖之上也是对手不多。心中暗暗称奇:“这青年看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剑法竟如此了得,看来当世也只有空玄师兄等少数几人是他对手了。又斗了十几招,三人已是满头号大汗,险象环生。柳长风多次遇险。早无斗志了。心想:”看来我这‘江南一剑’也成‘江难一剑’了。只道自己的剑术已是登峰造极了,却不知在别人面前就如小儿的木剑一般。”于是收剑退出。惨然道:“罢了,罢了。我打我,出多谢你数次手下留情。不打了。”无情道:“我说过,没人叫我杀你。”

    空寂和李建英见柳长内已退了出去,自忖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再说如蜾人家痛下杀手的话,就有十个李建英也都死光了。空寂道:“施主剑术奇妙,老衲甘败下风。”纵身一跃退后了几步。李建英也早支持不住了,也就停下了手。面红气喘地站在一边道理:“老了不中用了。仕康兄,我实在也是无力帮你忙啊。”无情道:“你们把他夫妇葬了吧。”说完转身便走了。留下空寂三人,呆呆地站在院中。柳长风看了看二人,道:“这人剑术高超,合我三人之力竟制不了他,反面弄了个灰头土脸。唉我们还是先葬了俞大侠和俞夫人吧。”三人将俞仕康夫妇安葬后忽然想到俞仕康党政军有一个儿子。赶紧回到俞府,但任凭三人怎么找也没找到俞颢半点踪影。原来那日俞颢见空寂他们将父母的尸体搬走,就跟着他们,直到效外一片空地等他们葬了父母离开后,他才出来跪在坟前磕了头。想到父母的死不禁伤心欲绝。父母生前是武林名士。死后却连个像样的坟地也没有。又想起父母以前对自己的好,父亲虽然严厉,但对自己也是十分疼爱。而我却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害,只能躲在一旁。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却又不必器出声来。暗自悲伤了一阵,低声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将来一定学会天下第一的武功为你报仇。”

    天亮后俞颢回家拿了些细软就离开了他从未离开过的家。一个人走在路上,却又不知去哪里。想要拜师,又不知哪有高师。恍恍惚过了半天,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华山脚下。抬头望了下山峰。低声说念道:“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忽然脑中一闪,心想:“嵩山少林,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又被人称为武林泰斗。我何不去少林寺学武功。”又转念一想那晚空寂大师被无情打的无还手之力。以为少林也不过如此。却不知空寂之所以技不如人。实不是少林武功不如人,而是空寂本身学艺不精。越想越是绝望,被称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少林和尚都有打不过无情人,人还能报得了仇么?难道世上就真没有人能打得无情?一定有的爹常说武学无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能永远是天下第一。我一定能学到比无情还要厉害的武功。可我现在能去哪呢?家已经没有了,在外面流说不定哪天被那无情碰上,被他一剑给杀了,那时还谈什么报仇。不如先在华山上躲几天,等到打听得到名师再去拜师不晚。

    华山以险峻闻名,中峰莲花峰、东峰仙人掌峰、西峰落雁峰。另外还有无数小峰,如去台峰,公主峰,毛女峰等环绕着中峰,成为诗人所形容的地“诸峰罗列似儿孙”它的险峻令人却步。唐朝时古文名家韩愈曾爬上了诸峰之一的“苍龙岭”上去之后回顾来路,鸟道悬空,头昏目眩,发现自己再没胆量下来了,只有死在山上了,不禁大哭。后来还是由地方官派人将他灌醉,用绳了从岭上层层吊来的。

    俞颢也不知苍龙岭在什么地方,只是循路而上,不知不觉中爬上了玉女峰顶。但见峰顶处有危崖,崖上有个山洞。俞颢看天色已晚。心想:“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地方?看来今晚得在这儿过了。不知这儿为什么有个山洞。难道这危崖之上还有人住?或是自然形成?又或是有人知道我俞颢要遭此大难,知我必会来此,所以事先为我而凿?”向四周看了看,见崖上光秃秃地,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了一个山洞之外,别无他物。

    华山本来是草木清华,景色极幽,此处却这等荒凉。难道有鬼!俞颢年纪尚小,一想有鬼,不由得打了个颤,赶紧跑进山洞中,爬在地上闭上眼睛。心中暗暗自责:“俞颢啊,俞颢,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会怕鬼。还口口声声要为爹娘报仇。”心头一激动,大声喊道:“什么妖魔鬼怪,我怕你们作甚?有胆子就出来,让小爷看看你们的狰狞脸目。”喊了一声心底到也没那么怕了,躺在地上渐渐地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后,见地上一块光溜溜地石头,一眼看去,见右壁左侧刻有“风清扬”三个大字,笔划苍劲,深有半寸。寻思:“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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