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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矫龙惊蛇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从陕西一路南来,不一日到了鄂北武当山。张无忌打算到武当山看望百余岁的太师祖张三丰,又恐问起赵敏时,徒惹太师祖不安。正无计时,忽见山上下来一个小道童,正是清风。

    张无忌躲在树后,待清风走近,张无忌突然现身。

    清风走得正急,一不提防,已经撞入张无忌怀中。

    清风大惊急向后跃,待看清张无忌时,才笑道:“原来是张师哥,却吓我一跳!”

    张无忌道:“你这般心急火燎的,却要赶去做甚么?”

    “六师母快生了。想吃豆腐,着我下山到镇上去买。”

    张无忌大喜道:“你说不悔妹有了孩子了?”

    清风道:“是呀,你怎地这么久不回武当山,太师祖好生记挂你。”

    张无忌道:“太师祖他老人家可好?”

    清风道:“很好。他老人家又自创了许多武功,单等着你去,便要传授与你。”

    张无忌心头一热,道:“你要去买豆腐,我与你一块去行不?”

    清风喜道:“我正想着一个人闷得慌,这就走吧,时间迟了,怕六师叔等不及,又要怪罪于我了。”

    二人一路走去,张无忌打听得掌门师叔俞莲舟和张松溪等人都好,唯武当七侠中的宋大侠,因爱子宋青书误入歧途,被张三丰一掌打死,而深责自己养子不教之过外,余人都平安无事。

    买到豆腐,张无忌嘱咐清风,不许跟武当诸侠说遇到自已,清风自是答应了。与张无忌依依不舍地告别后,自上武当山不提。

    且说张无忌得知武当山上诸侠均好,便放下心来,遂南渡汉水,径奔少林寺。

    嵩山和武当山虽分处豫鄂两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并不甚远。四月之后,张无忌已到河南少室山。

    少窒山山势颇陡,山道却是好长一列宽大的石级,规模宏伟,工程委实不小,那是唐朝时期,为迎接唐高宗临幸少林寺而开凿,共长八里。

    蛇行而上,只见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黄墙碧瓦,正是千年古利少林寺。

    入得寺中,知客僧识得张无忌,当即飞报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不一会,空闻大师出迎,合什道:“张教主,别来无恙,阿弥陀佛。”

    张无忌躬身谢过道:“方丈大师,此来想看望一下我义父谢逊,不知可否?”

    空闻大师道:“阿弥陀佛。张教主善心仁宅,实乃武林之幸也。”

    张无忌道:“大师过奖了,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此中大恩,岂敢相忘。”

    空闻大师道:“善哉,善哉。净明,你去三神堂通报一下,就说张教主求见谢逊。”

    知客僧净明应了自去。

    原来谢逊拜入少林寺高僧渡厄门下,仍是叫谢逊。当下空闻道:“张教主请稍候。”

    张无忌欠身道:“大师,明教教主之位现由杨逍但任,在下已是闲云野鹤,早已不是教主了。”

    空闻大师笑道:“张大侠真是性情中人。”空闻乃得道高僧,既见张无忌不愿细说,当即换了话题。二人谈论一些江湖旧事。

    盏茶时分,少林神僧渡厄缓步出来,张无忌见他依旧是一副黄脸苦相,与从前并无二致。

    空闻大师却未想到是渡厄亲来,当即跪下道:“师侄空闻叩见师叔。”

    渡厄大师面呈苦相,却具佛心。

    渡厄大师平时却是不大拘泥于小节,是以见空闻跪见,渡厄视若未见,只挥了挥手,空闻起身立在一旁。

    渡厄道:“张教主,光临敝寺,有失迎迓,尚且恕罪。”

    渡厄、渡劫、渡难三位少林前辈神僧,曾与张无忌动过手,对张无忌的武功很是欣赏,是以言下甚为客气。

    张无忌道:“在下不敢。”

    渡厄道:“谢逊让我转告你,他已遁入空门,尘缘已了,不愿再行相见。”

    张无忌闻义父不愿与己相见,哽咽道:“大师,不知我义父可好?”

    渡厄道:“谢逊乃方外之士,聪敏过人,为师稍加点拨,立悟我佛精义,实乃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张教主若无他事,老僧告退了。”

    张无忌道:“多谢神憎。在下已无他事,就此告辞。”

    渡厄宣一声佛号,自顾向殿内走去。张无忌烯嘘再三,也只得辞了空闻。

    出得寺来,但觉天地茫茫,自己孓然一身,实不知当往何处去。

    一月之后,张无忌已经回到后宫,顺帝见了他大喜道:“爱卿此去月余,想煞寡人也。”

    张无忌扯个谎遮掩过去。却说张无忌离宫之后,元顺帝敕造清宁殿,以及前山、子月宫诸殿亭,令秃鲁帖木儿督造。秃鲁帖木儿为取悦顺帝,自是日夕赶造,穷极奢华。竣工后,顺帝又亲自设计了一条龙舟,今日正要在内苑试游,却给张无忌赶上了。顺帝将左侧宫女支开,让张无忌坐下。一声令下,众乐师奏起乐曲,却见一条巨大的龙舟缓缓驶动。

    龙舟首尾长一百二十尺,宽二十尺,上有五殿。龙身和殿宇俱是五彩金装,用水手二十四人,皆衣金紫,自后宫至前宫,山下海子内,往来游戏。龙舟一移动,龙首以及口眼爪尾,无不活动,栩栩如生。

    又制宫漏,高六七尺,宽三四尺,造木为匮。藏壶其中,运水上下,匮上设西方三圣殿,匮腰设玉女,捧腰刻篆,时至则浮水上升,左右列二个金甲神,一悬钟,一悬锤,夜间由神人司更,自能按更而击,不爽毫厘。

    鸣钟钲时,左狮右凤,自能翔舞。匮东西又有日月宫,设飞仙六人,序立宫前,遇子午时,又自能耦进,度仙桥,达三圣殿,逾时复退立如前。真是穷工极巧,异想天开。直看得张无忌目瞪口呆,言语不出。

    顺帝问曰:“爱卿意下如何?”

    张无忌由衷叹道:“真乃神奇无比,却不知是谁设计的?”

    顺帝得意地道:“正是寡人。”

    张无忌倒真没想到,元顺帝竟能设计出如此精巧的龙舟,当即道:“皇上睿智过人,在下万分敬佩。”

    顺帝高兴得哈哈大笑,吩咐斟酒,众人喝得欢天喜地。

    酒酣耳热之际,一番僧从桌上站起身来道:“卑职新创了一套玩艺,不知陛下可有兴趣观赏?”

    顺帝道:“你演来一观。”

    番僧淫笑道:“需一名宫女做帮手。”

    顺帝微微一笑,将身边宫女一推道:“你去吧?”

    那宫女扭扭捏捏走到席间,左顾右盼骚首弄姿,显得极是轻佻。

    番僧道:“陛下看这宫女怀孕否?”

    顺帝自然答没有。

    番僧却道:“卑职能叫她在片刻之间,身怀六甲。”

    在座诸人均是不信,番僧却不再言语,一把抓住宫女,扣住她穴道,然后低头与宫女嘴对着嘴。众人均是一阵淫笑。

    张无忌摇头不已,心想,这顺帝当真昏庸得可以,如此君臣不分,成何体统。

    [浪客按:明史奸臣传载,顺帝行事,有过于此,倒不是作者杜撰。]

    却听众人“咦”的一声惊呼,张无忌抬头看去,心头不禁勃然大怒。原来这番僧身怀内功,他扣注宫女穴道,令她不能动弹,自己却运内力冲开宫女之口,将空气一口口逼入宫女腹中。那宫女却如何抵受得住,须臾,肚腹犹如气球一般,慢慢胀鼓起来。

    旁边诸人不知原委,哄然而笑,张无忌忍无可忍,轻轻拿起几颗饭粒,搓成一团,运力弹出,正中番僧期门穴。

    番僧正专心运力,冷不防期门穴一阵剧痛,内力顿时泄去。压力一减,宫女腹中的一大肚子空气,连同诸多食物,倏地一下,全都灌入番僧腹中。

    番僧啐不及防,体内给这诸多事物突然涌入,忽然间内息岔道。

    人体之中,血随气行,气息一乱,血自妄行。须臾,这番僧竟被憋得一命归天去了。

    顺帝急令张无忌救治。张无忌号了号宫女脉搏,知她性命无碍,休息几日,自然会好。番僧却是早死了,顺帝好没兴趣,吩咐诸人同到秘密窒。

    张无忌尚不知何为秘密窒,便问珈粼真,珈粼真淫笑道:“此乃好去处,张兄一去便知。”

    一行人来到清宁殿,顺帝命重新开宴。过得片刻,君臣上下,均喝得七荤八素,众宫女丑态百出。顺帝脚步踉跄地由两名宫女扶入内屋,屋外之人,便趁机偷香窃玉。直看得张无忌心惊肉跳,忙拎了一壶酒,向屋外走去。

    冷不防那秃鲁帖木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殿急道:“不好了,丞相脱脱来了!”

    却说皇太子见宫中如此荒淫,恨不得将这班妖僧淫贼,立加诛逐,奈何权未到手,力不从心,遂潜出皇宫,寻到太师脱脱,谈及宫闱近况。脱脱仰声长叹,他近日正被各路明教义军搅得五心如焚,不耐烦地道:“某正拟上奏,再出督师,如何宫禁之中竟闹成这样,难道哈嘛等竟不去规谏么?”

    皇太子道:“太师休提哈嘛,他便是罪魁祸首!”遂将哈嘛等人行径说与脱脱。

    脱脱大怒道:“哈嘛如此为恶,不啻负皇上,并且负某,某当即进谏,格正君心。”

    与皇太子别过,脱脱立即盛气入朝,径奔后宫。宦官出来阻挡,竟被扯在一旁,直奔清宁宫。

    且说清宁宫内一干人众,俱知这丞相脱脱最是刚正。

    听到他来,君臣上下,无不乱做一团。

    顺帝喝问道:“秃鲁帖木儿,怎地任他擅入?”

    秃鲁帖木儿道:“他是丞相,何人敢挡?”

    顺帝道:“罢了罢了,速去阻拦,令他在外候着,朕即刻便来。”

    张无忌眼见这一干人竟如此惧怕脱脱,当即找个角落坐下,想看看这脱脱到底是何等人物。

    秃鲁帖木儿刚从内屋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朝官,早一掌将哈嘛推开,撞将进来。

    秃鲁帖木儿急道:“皇上宣你在此候驾!”

    却听“啪”的一巴掌,秃鲁帖木儿早挨了一记耳光,只见左边脸颊迅速肿将起来。

    张无忌见这壮汉身高八尺有余,相貌堂堂,凛然之中自有一股刚直不阿的威仪,正是元朝丞相脱脱。

    但见他怒容满面,指着哈嘛厉声道:“哈嘛,你导帝为非,该当何罪?”

    哈嘛等一干人,见他如此盛怒,谁还敢言语。

    脱脱怒气难消,将一干人叱骂得垂头丧气。连张无忌也觉有愧于心。

    正在此时,顺帝干咳了一声,慢腾腾地走将出来道:“爱卿到此有何要事?”

    脱脱收了怒气,上前叩见皇帝。

    顺帝道:“爱卿平身。”

    脱脱谢恩之后站起,启奏道:“乞陛下传旨,革哈嘛职,逐西番妖僧,以绝淫乱!”

    顺帝道:“哈嘛等犯有何罪?”

    脱脱慨然道:“古之暴君,莫如桀纣。桀宠妹喜,祸由赵梁;纣宠妲己,祸由费仲。今哈嘛等导主为非,实与赵梁、费仲无异。乞陛下远之。”

    顺帝厉声道:“哈嘛系你所荐,何以反来弹劾?”

    脱脱跪奏道:“臣一时不明,误荐匪人,乞请陛下一并治罪!”

    顺帝语气转缓道:“这倒不必了。丞相请起。”

    脱脱道:“谢陛下。”

    顺帝道:“军国重事,有劳丞相主持,朕可无虞。卿就让朕乐一乐罢!”

    脱脱道:“臣不能为陛下安邦,实乃罪该万死。但方今之日,妖寇气焰日炽,非陛下行乐之时。乞请陛下任贤去邪,崇德远色,拨乱反正,易危为安!”

    顺帝道:“丞相且退,待朕三思。”

    脱脱无奈,只得退出。一时之间,清宁殿内,哈嘛等面面相觑,吱声不得。

    张无忌心中暗暗佩服脱脱,眼见哈嘛等人大气也不敢出,甚感快慰。一时之间,竟忘了甚么蒙汉之分,巴不得顺帝下令将这干人一个个斩了。

    却见顺帝脸色愈来愈阴沉。哈嘛等人心中正自忐忑不安之时,顺帝狠狠地道:“好个脱脱,气煞寡人也!”

    张无忌一声轻叹,知道大元必亡无疑,便缓缓喝了一口酒,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惆怅之感。

    哈嘛等人脸露喜色,秃鲁帖木儿当即上前给顺帝捶背抹胸。一干奸臣,趁机大进谗言。

    张无忌料知脱脱死定了。果不其然,未几,脱脱即被贬居淮安。才到淮安没几日,一道诏书,又命徙居甘肃,脱脱不得不起程。尚在途中,又接诏书,命转徒云南。最后终于被哈嘛假造圣旨,鹤死云南,死时年仅四十二岁,正值强壮之年。此是后话,此处别过不表。

    却说张无忌知大元必亡,再留在后宫之中,已是多余。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该到何处,只低头喝那闷酒。

    元顺帝却已给哈嘛等人劝得高兴转来,于是添酒置灯重开宴,好不热闹。

    张无忌心中突然想起远在波斯担任明教总教教主的小昭,霎时之间有了主意,便高高兴兴地与顺帝饮酒欢笑,抽个时机奏道:“陛下,现在虽然欢乐,却总有一日要离此而去,何不想个长远之计呢”

    顺帝颇有兴趣地“哦”了一声,道:“爱卿有何长远之计,不妨说与寡人听听?”

    张无忌道:“历来古之帝王,无不寻求长生之道。虽不竟如人意。但那或许是因他仙福缘分不足之故。陛下素来蒙上天之宠,难说此等殊荣便幸临陛下也未可知。”

    顺帝颤声道:“如此说来,你已有计谋了”

    张无忌道:“长生之道,当首推秦王赢政最有深究,他既派人东渡瀛洲,看来不无道理。”

    顺帝微一沉吟道:“爱卿也想东渡瀛洲?”

    张无忌道:“这倒无必要。秦王赢政既已劳而无获,卑职自不愿步其后尘。但茫茫大海之中,定有不为人知的仙山宝岛,如能侥幸找到,幸何如之?”

    顺帝道:“爱卿言之有理。”

    哈嘛也道:“张兄所言极是,愿吾皇陛下万寿无疆!”

    顺帝道:“只要能有希望即可,你待如何行事?”

    张无忌道:“只要陛下建一大船,调拨若干水手即可。”

    顺帝道:“是否也挑选五百童男童女一同前往?”

    张无忌道:“这个”

    咖粼真道:“这自然要的。童男童女乃天地间最为清纯之精灵,不可不要。”

    张无忌实怕如此一来,朝廷大张旗鼓,挑选童男童女,反扰得百姓不宁,当即道:“国师所言极是。但在下自忖,秦王赢政既已用过童男童女,此行还是不用为好。”

    顺帝点头称是。

    咖粼真笑道:“如此张兄路途定然寂寞得紧了。”

    张无忌笑道:“在下早已荣获陛下恩宠,些许微劳,不足挂齿。只是近闻海上盗贼风起,却不可不防。”

    顺帝道:“这个容易,寡人调拨一艘战舰与你便是。”

    张无忌道:“斗胆烦请陛下重建一艘好船,一来图个千净,二来呢,船上大炮还是遮掩起来为好,否则神仙或许会怪嗔的。”

    顺帝道:“所言极是,朕就依了你。”随即吩咐秃鲁帖木儿督造,即日动工。

    张无忌又道:“秦王赢政兴师动众,弄得天怒人怨,在下此行,还望陛下保密。连水手也不可让其得知,只需吩咐他们听卑职号令便是了。”

    顺帝自然应允。一行人遂兴高采烈,做起了长生不老的黄粱美梦。

    一月之后,秃鲁帖木儿来报,舰已造好。张无忌遂阴阳八卦,神神秘秘地做作一番,择了个吉日,拜别顺帝,由秃鲁帖木儿和哈嘛陪同,前往海滨。

    一见那巨大的战舰,张无忌心中倒着实吃了一惊。

    待上得船去,张无忌不禁喜出望外。上面一应美酒食物竟是应有尽有,珠宝黄金也自不少,单水手就有一百余人,俱是从蒙古水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壮之士。

    见那么多人被自己拖累,张无忌心中倒有些不忍,转念又想,待到了波斯之后,自当让他们转回。自己找到小昭,倒不愁回不了中土。

    当下秃鲁帖木儿将舰上一干管事一并叫齐,引见给张无忌,森然道:“一路之上,尔等一切听从国师号令,若有违者,杀无赦。”

    此前,张无忌已被顺帝封为大元国师。一干人自是凛然面紧不提。

    哈嘛、秃鲁帖木儿遂与张无忌别过。张无忌一声令下,战舰扬帆启航,驶入茫茫大海。

    船上主管年约五十,中等身材,长得倒很结实,具有丰富的航海经验,一张脸膛,早给诲风吹得黑里透红。

    他很善言,左右无事,便引着张无忌察视这舰四周。

    主管自豪地道:“这是蒙古水军有史以来最为巨大,最为坚固的战舰,有主炮两门,前、后甲板各一门。侧炮二十门,左右两侧各十门。舰上贮备的食物和淡水足够用半年。

    主管道:“我们的大炮隐而不露,即使上船之后,如不留心,也绝然难以发现隐蔽大炮的夹层。”

    此时,战舰早已驶离海岸,进入深诲之中,主管道:“国师,我们该向何方行驶?”

    张无忌道:“一直住南。”

    主管发布命令之后,战舰转向南方,沿海岸线直下。

    张无忌突然来了兴趣,道:“主管大人,水手们技艺如何?”

    圭管自豪地道:“他们是蒙古水军中最勇敢的壮士!”

    张无忌道:“能否演练一番,每门大炮试射一次?”

    主管欣然应承,领着张无忌登上巡视台,一声令下,准备妥当之后,只听一片“哗啦”之声,前后两门主炮升到甲板之上,两侧船板卸下,露出二十个黑乎乎的洞口。

    管事发号施令道:“装火药。”

    只见近百名蒙古精兵,光着膀子,一个个露出壮实的肌肉,疾速填装火药。接着传来一声声装弹完毕的禀告。管事转向主管,主管点了点头,发令道:“主炮点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张无忌微觉有些震动,却见炮弹已然落在船首很远的海面上爆炸开来,一条水柱冲天而起,煞是壮观。

    管事道:“后炮点火!”

    这一次只能听见响声,却看不到炮火爆炸的情景,被十几面高大的白帆遮住了视野。

    “左舷炮点火!右舷炮点火!”

    只听得二十响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一阵呛人的烟雾弥漫开来,依稀可见左右两侧的海面上窜出两道水帘,端的无比壮美。

    张无忌大喜道:“好!好!好!”管事下令道:“隐蔽!”只听见“哗啦”之声响过,二十门大炮连同炮手均不见了踪影。主管随张无忌来到底层舱中坐下,张无忌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便笑道:“你是否想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地?”

    主管尴尬地点了点头。张无忌道:“并非我不信任于你,实是因皇上有严令在先,不得不从。”

    主管道:“国师也懂航海?”

    张无忌道:“略有所知,却怎及得上你。皇上吩咐,向南航行三天之后,才能告知于你。”

    自从顺帝答应张无忌出海之后,张无忌便在宫中勤读有关航海书籍。就纸上谈兵而言,张无忌已不亚于主管本人,好在他聪敏过人,航行数日后,早将一应航海的法门学得精熟无比。

    这日晨间起锚之时,张无忌有心炫耀武功以震慑船上一干蒙古武士,遂推开几名粗壮水手,右手抓住铁锚链,轻轻一拎,便将这艘巨大战舰的铁锚提出海面。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右手一抖,但见铁锚忽地飞向空中,众水手哗然,齐声惊呼不已。却见铁锚落下之时,张无忌使出乾坤大挪移第六层心法,双手一掠一推,巨大的铁锚又凌空飞起,如是者三,才轻轻一揽,将巨大的铁锚接住,轻置船头。然后回身望着一干水手,显得甚是神定气闲。

    蒙古人以勇力得天下,生平最敬服勇士,见张无忌如此神勇,无不看得心驰目眩,目瞪口呆,对这大国师哪还敢有丝毫异心。

    这日晚间,张无忌才将此行目的地告知主管。主管一听国师竟是要到远在天边的波斯,不禁讶然。估量航海多年,不过是在中土近海游弋而已,此番要他远渡重洋,心中如何不惧?

    张无忌笑道:“主管不必过虑,本国师于航行路线甚是熟悉,况且我们所乘之船极是稳固,想必不会有甚不测。

    主管听了此言才稍觉心安,再加之先前见张无忌一展神力,纵有千般不愿,却还如何敢有丝毫显露?

    如此又行数日。这日午间,但见天边一片血红,张无忌兀自欣赏之际,一个水手惊呼:“风暴!”霎时间全船乱成一团,急忙将所有船帆放下。

    张无忌兀自看得莫明其妙,主管慌慌张张地大叫:“国师赶快下舱里去。”

    张无忌正疑惑不解之时,但觉眼前平静无比的海面上,一溜阔不见边的白线正迅急奔来。须臾,张无忌陡觉疾凤扑面,紧跟着一道如小山般的巨浪猛击船头,海水带着啸声冲上甲板。一个水手拿捏不稳,给诲水冲到甲板上,急速滑向船缘。

    张无忌眼见势危,当即飞身掠去。主管大急叫道:“国师不可。”此时大海早已翻滚不已,涛声夹着啸声,张无忌如何还能听见。就在水手将要落入大海之际,张无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正要掠回时,一堆浪已早排山倒海般压来。

    主管及众水手齐声惊呼,均道国师定然无幸了。谁知浪将退尽之时,众人但觉眼前一花,张无忌已挟着水手跃回船舱之中。

    原来张无忌眼见势危,当即左手运力“嚓嚓”一声,左手硬生生地插入甲板之中,屏住呼吸,右手牢牢挟住水手,待海浪将要退尽,下一个浪头尚未打来之际,抓住时机掠回舱里。

    众水手先前只道张无忌神勇。此时见他如此侠义,无不对他敬佩有加。

    却说被张无忌救回的那水手早给吓得昏死过去。浪潮扑来之时,张无忌熟稔闭气之法,自是无虑,那水手昏迷之中,又被灌了满满一肚子海水。众水手七手八脚地一番忙乱,才将他腹中海水倒了个干净,任其慢慢醒转。

    张无忌先还道如此巨大的船只,对任何风暴均可不惧,谁知碰到这等狂风骇浪,船面上竟是立不住人,只好下了锚,全部退入舱中。此时所有船帆俱已放下,但船身仍是一时如上高山,片刻间又似泻入深谷。巨舰便如汪洋大海之上的一叶小舟,落到了只有听天由命,任凭风浪随意摆布的地步。

    这场风暴,直持续了四天四夜方始渐渐止歇。天上乌云慢慢散开,露出惨淡的星月之色。

    天色将明之时,一个了望永手突然惊叫道:“海盗船。”

    主管急下命令准备作战。张无忌听到喧乱之声,急忙来到甲板,见水手正要将隐蔽物撤去,便道:“且慢。”

    主管急道:“是海盗!”

    张无忌看去,数里之外,正有二只悬挂黑色旗帜的海盗船向这边驶来,便道:“靠近了再打。”

    主管一听,恍然大悟,即刻传令,令水手装填弹药。

    海盗船见张无忌的坐船没有武装,便放心驶来。又见张无忌他们没有逃走,还道是给风暴打坏了。待到近前,已能看清诲盗船上的详情,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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