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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大侠风清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山派剑宗绝技“夺命三仙剑”每一式出均算准敌手退路,先着封闭。三式一气呵成,有若一式,的是剑招中之精品。这还是段子羽当年揉合天师教“天雷剑法”与华山剑法两家之长,创出的保命制胜绝招之一。华山剑宗弟子多习此剑,但像风清扬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发若雷雷,变如电闪的却没有几个。

    风清扬自习独孤九剑后,将天下各门各派有形有式的剑法自是瞧得淡了,暇时研习各派剑法亦不过寻其弱点,天下万物相克相生,武学原理亦不超此藩篱,无论何等精妙的招术,均有其弊端所在,也必有克制它的另一招术,至若武当、峨媚、华山几派均以剑法驰名四海,鲜有敌手,那只是一般人窥不出其弱点,更创不出克制的招数来。风清扬久习独孤九剑,深得其神髓,坚信“无招胜有招”之理。但这也需到此境界,有深厚功底,绝佳的悟力,否则如庄稼汉子乱打乱砸,全然没有道理,便称不上武功二字了。虽均是“无形”二宇,通与不通不仅霄壤之别。

    风清扬身为华山派中人,华山派的刀剑拳脚,内外两功自是练得精熟,以九阴神功为基底,练起来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他最喜欢的便是这招“夺命三仙剑”今日到了危急关头,才粹然使出,果然大奏奇功。

    沈四绝闪避他一刺一抹已然费尽阂章,这纵身翻跃更是留竭所能,不料风清扬剑势迅捷至斯,前两式竟尔似是虚招,但高手过招,无不将阂身护的谨严,每一招出都要瞧准对方空门而发,绝无乱放虚招之理。眼见利刃将腰斩而过,无奈身在半空,力已使尽,直唬得魂飞天外。

    砰的一声,赵鹤急中生智,在沈四绝足上猛拍一掌,沈四绝如离弦之矢,疾射而出,长剑将鞋底削去。

    风清扬又一招夺命三仙剑,在赵鹤身上故技重施,赵鹤识得厉害,又未想出破解之法,幸好这一招三式他见过一次,身子候然弹向左边,便如强弓劲弩射出一般,当真迅若电闪,捷如飞鬼。

    风清扬志不在伤人,只求迫开二人以救慕空雪,但见慕容雪身形飘忽,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飞爪神魔爪出连连,居然连她衣角也未摸到,不禁怔任了,万没想到她步法如是奇妙,先前莫非故意藏拙不成?

    赵鹤和沈四绝也不禁目眩神迷,赵鹤一招间夺走她手中长剑,知她手上功夫极为平常,转瞬间却看到如此奇妙的步法,实感匪夷所思,和沈四绝面面相觑,大惑不解。

    风清扬研习的是九阴真经的身法,可谓天下间至美至善,至精至妙,可看到这套身法,似乎并不在自己之下,步法之变幻莫测,更有凌而过之之势,见她并无性命之虞、暂不插手,凝睁谤观,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鹤乃青翼幅王韦一笑之高足,轻功已不逊于乃师,自信轻功一途天下间不作第二人想,见到风清扬后,才知人上有人,但风清扬乃段子羽之入室高弟,段子羽一代武学奇人,指、爪、掌、剑,轻功诸般武功均为当世第一.可谓集古今武学之大成,风清扬得与自己并驾并驱,赵鹤反与有荣焉。突然间发现一位武功二流的庸手,居然身具绝世步法,实为天下最荒谬不过之事,直感匪夷所思。

    几人看了半晌,均知飞爪神魔累死也抓不到慕容雪,飞爪神魔身在局中,却不能了然,何况自己与一名少女过招已然身份大跌,人家光闪躲不还手,自己倘若还不能胜一招半式,这飞爪神魔的金宇招牌可就砸了。是以虎吼连连,爪影蔽日。直累得呼呼喘气,可每次皆是差了几分几寸被慕容雪飘然闪过。

    风情扬还是担心慕容雪,万一有个闪失,范一飞那双钢爪可不是她那玉体所能抵受的,喝道“范一飞,你要脸不要,人家让着你,你却不识好歹,如此死缠烂打与地痞无赖有何差异?”

    范一飞果然要脸的很,托地跳出圈子。他平生欺师灭长,凌虐同门,杀人放火等事委实作了不少,也坦然不讳,甚至津津乐道,却最怕人耻笑他不守道上规矩。

    慕容雪脚下步法一时收柬不住,几自东进西退,左右飘闪,风清扬忙去拉她,哪知一伸手拉个空,风清扬面上一红,笑道:“好步法。”这还是艺成后首次失手,亦颇感尴尬。

    慕容雪忙收住步法,犹被惯力带得转丁三个圈子,趔趄着跌入风清扬臂弯,俨然一笑道:“你别生气,我这套步法练得不熟,可不是跟人显武功来着。”

    风清扬哪里有气,见她粉汗淫淫,墨发也乱了几缨,亦发爱怜,只是当着众人不好做什么,一笑了之。

    赵鹤知道今日难以得手了。风清扬的武功原比他们略高一筹,又有倚天宝剑在手,如虎添翼、若想擒住他,除非十大神魔齐至或是教主亲临方可,自己这次原想擒住慕容雪来交换宝典,不想这女子不知从哪学来一套如鬼似魅的步法,要想捉她比捉风清扬还难,不禁暗然气丧,连场面话亦不交待、匆匆离去。

    风情扬心神渐定,两路强敌均镣羽而去,喜慰逾恒,遂笑道“雪姐,你这套步法也是家传绝技吗?”

    慕容雪道;“谁知是哪个人吃饱了没事干,编出这套步法来,我爷爷视若至宝,非逼着我练了三个月,才将步法走熟,还有个好听的名,叫凌波微步。”

    风清扬击掌道:“妙,妙,这名字再贴切不过了。曹子建洛神赋云:‘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翻若惊鸿,婉著游龙。’我读这些千古名句时,尚以为出诸诗人想象,哪知竞有这么一套武功,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慕容雪见他悠然神往,如醉如痴的样儿,不觉好笑,道“这劳什子步法有甚好处?练得再精熟也只能用来逃命,若是武林中推选逃命第一的武功,倒非它莫属了。你若喜欢,我教给你如何?”

    风清扬大喜过望,称谢不迭。

    慕容雪又道;“不过你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绝不许再传给第二人,更不许说是我教给你的。”

    风清扬苦笑不已,想师父传给自己九阴真经与独弧剑法时,亦严令不许外传,今日又遇着一个、便点头允诺,知道武林各派无不秘技自珍,虽有固步自封之弊,也是各门各派绵延不绝的根基。

    风清扬急于研习,慕容雪笑道:“你急什么,这套步法繁复得紧,更不能错了一步,否则不用别人打你,自己便要连摔跟斗,那就不是凌波微步,而成了瘸脚蛤膜了。你没看我适才便收不住脚,倒害你抓了个空。”掩口窃笑不已。

    风清扬见她面溢春花,复想起她飘飘若仙的步法,心中—动,深感这套步法实不可不学,不可不精,否则她使开这套凌被徽步,自己若想楼她翘她可着实不易了。

    慕容雪见他眼珠乱转,俊面微红,眼神极为狡黠,心中也抨然而动,笑噎道:“你又打什么坏心思了,老实招来。”

    风清扬摊手道:“冤哉,我哪敢起什么坏心思,巴结还倍巴结不上呢,好雪姐,快些教我吧。”

    慕容雪道:“看你可怜见的,不过今天不行了,你没看太阳快落山了吗,还是先去吃饭要紧。”

    风清扬这才发觉,一天时光已茬再流逝,炊烟残照,暮色四合,青冥冥的空中有数只归鸦聒噪。

    二人前行里许,寻到一家客栈,吃过酒饭后,便订了一里一外两间套房歇息。

    慕容雪摸出一本帛册,递与风清扬道:“这便是那劳什子步法了,你先背熟,待我明日教你。”’风清扬打开帛册,赫然一方印入目,凝阵观瞧,恰是思师段子羽所持的大理国传国玉玺,便知乃是恩师家传之玉,忙将帛册供在桌上,恭恭敬敬扣了三个响头。

    慕容雪直感匪夷所思,笑骂道:“喂,你捣什么鬼?

    不给我当师父的扣头也就罢了,给这劳什子扣什么头?”

    风清扬起身将缘由说了,慕容雪恍然道:“这倒对了,我爷爷说过,这是大理国段家所传的武功,他也是天缘巧合,才得了这本册子,他说我整日价东跑西跳,不好生习武,将来免不了受人欺负,学学这逃命的本事才好,硬逼着我苦练了三个月,苦得我哭了十几场。步法倒是练熟了,可不能手上出招,一用力便内力窒滞,大跌跟斗,气得我把爷爷的胡子拔掉了一半。”

    风清扬不禁把手去摸颇下,慕容雪踢他一脚道:“小贼,你敢讨我便宜?!”

    风清扬苦笑道:“不敢,我只是盼自己的胡子别长出来,免得被你拔尽。”

    慕容雪啤道;“我才懒得拔呢,你若不长胡子,那不成了老公了。”忽然掩口不选“老公”二字有些地方作“丈夫”解,她本意要嘲讥风清扬做太监,却一时忘了一词二义,不禁羞红飞颊,一跺脚钻进里屋去了。

    风清扬却在想此物既是思师家传,缘何恩师只宇未曾提过,也没练过这套武功,是以对慕容雪之言未加理会,见她忽然跑进屋去,倒是一怔。

    须爽,慕容雪揭开绣帘,探出半边脸来,道:“喂,你师父是大理段家的人吗?”

    风清扬悟然,说道:“我思师姓段,讳上子下羽,正是大理段家嫡系子孙,你不知道吗?”

    慕容雪自言自语道:“段子羽,我怎么没听过啊,九弟,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学别家武功,故意编个故事哄我?”

    风清扬目瞪口呆,若说武林中有不知当今皇上是谁的并不稀罕,若说有不知段子羽为何人的,实是天下最荒唐不过的事。

    慕容雪见他那副神色,便知自己孤陋寡闻了,但自己委实不知段子羽是哪方神圣,一摔帘子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武林中人如恒河泥沙,谁能个个记得。”

    风清扬楞怔半晌,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跌,不能自已,似乎天下滑稽之事莫逾于此。

    慕容雪赌气不理他,蒙被高卧。风清扬笑了一阵,反觉没趣,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太过离奇之事。便专心看起“凌波微步”帛册来。

    这本帛册乃当年大理皇家大内所制,作序之人乃段子羽先祖段誉,其中图文亦是段誉御笔亲制,美伦美焕,考究之至,册尾附有段誉之后数代皇帝的跋文图章,推崇宝爱之词溢满行间。

    风清扬捧卷恭读,但见一幅图上绘有六十四封方位,九阴真经乃道家武功至高宝典,易经上八封之类乃是启蒙之技,风清扬最是熟捻,不过这张图上六十四封方位与世上的通俗排列法沮然而异,乃是出诸上古河图洛书。风清扬看过几遍,便已了然于心。

    翻过一页,便是步法的演述了,风清扬初看几步,平平无奇,不过是“乾位”趋“同人”“同人”趋“无妄”“无妄”转“小过”“小过”折“大有”与九阴真经的步法大同小异,再看过两页,亦复如此,心下不禁大惑不解。

    掩卷沉思,这些步法在脑中一一闪现,连贯一气,忽然脑中电光闪烁,仿佛突然间看到一片崭新的天地,窥见了上乘武功中前所未见的境界。不禁手舞足蹈,击案称绝。

    慕容雪探出头道“你疯魔什么?好生的看吧,我先告诉你,这套步法邪得紧,我也只练会了一半,另一半说什么也练不成,连我爷爷都参详不透,才解了我三个月的幽禁,否则不知练到哪年哪月呢,你也别贪功,免得真气出岔。”

    风清扬笑道;“这有何难,待我练与你看。”他轻功身法本已深得九阴真经之精髓,是以这些艰奥繁复的步法一看即通,并不需如何演练,他看过的二十几步步法虽与所学过的颇有相似之处,然则其中次序变化,方位转换截然不同,一步一步看似并无卓异之处,穿连一起则化平凡为神奇,奇妙无方,是以风清扬大喜过望,当即在屋中迈起“凌波微步”来。

    慕容雪本不信他过目即通,想当年自己每练一步,不知费多少心力,他哪里能一览之下便练得会。

    孰料风清扬步子滔滔,东进西退,飘闪如电,当真有“体迅飞岛,飘忽著神”之态,至若蹿高伏低,更有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之妙姿,恍恍然只见满室人影,却似有形无质一般。

    这固然是步法神奇无伦,也因风清扬轻功早臻化境,自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屋室虽窄厌,却未碰到桌椅床摄,直如天马行空,无所羁绊。

    慕容雪看得魂摇魄荡,忽然慑悟道:“好啊,原来你师父早巳教给你了,你扮猪装熊来耍我。”

    风清扬急辩道:“不是”话犹未完,人在半空忽然直挺挺摔跌下来,砰的一声,震得桌上茶碗叮降作响,地板上灰尘暴起,拂拂扬扬,说不出的狼狈。

    慕容雪慷的花容失色,一掀帘子冲了出来,急道:“九弟,你怎么了?”

    风清扬腰腿一挺,意欲站起,不想左半身经脉麻痹,竟未动得分毫,登即如跌进万丈深渊,心下冰凉,右手颤抖不停。

    慕容雪已扑至身前,见他这样形景,胸口如受重击,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在风清扬胸前,风清扬已无力躲闪,却安慰道:“雪姐,不要紧,大约是一时岔乱真气。”

    ’慕容雪失声哭道:“九弟,是我害了你,我原说过这套步法不能急着练的,我爷爷说过,练得不对会走火入魔的,我不该让你看。”伏在风清扬胸上酸泣不止。

    风清扬益发悲凉,不想学武之人最惨酷之事降临自己头上,武功亦如药道,愈具威力的武功,其反噬力便愈强,武功每精进一层,便多几分走火入魔的危险,不知有多少高人异士,不是死在敌手的刀剑暗算下,反死于自己所练的武功上,所谓因果相循,厘毫不爽,据说明教第二十三代教主阳顶天,少林寺前几代数位高僧,均是绝世高手,世无其匹,却皆在修习更高武功时走火入魔,丧了性命。

    他试了试右手,居然还运动如常,不禁于灰心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光明,低声道:“雪姐,抱我到床上。”

    慕容雪此时心如如麻,悲痛逾恒,闻言怔征将他抱上床上,将被枕倚在后边,让他斜靠着。

    风清扬从床头拔出倚天长剑,霎时间豪气又生,笑道“只消我一剑在手,那些宵小之辈就别想逞威。”

    慕容雪两行珠泪扑簇簇滚落,她寻出一枚绣花针,在风清扬左侧身躯重穴上刺去,风清扬却无知无觉,丝毫不感痛痒。慕容雪手足惧软,绣花针砰然落地,声音微细,几不可闻,然在两入耳中,惧不窗睛空霹雷。

    慕容雪募然拔出一柄短剑,反手当胸刺去,风清扬长剑一抖,将短剑砸落,喝道:“使不得。”

    慕容雪惨然泣道:“我害你成这样,除了一死以殉,还有什么办法?”

    风清扬黔然道:“这也是天命使然,与你毫无干系,我一身武功得自愿师传授,却又毁在思师祖传的武功上,若非天意,怎有这般凑巧的事。”

    慕容雪眼睛一亮,道:“对,明日咱们便寻你师父去,这是他祖传武功,自有解救之法。”

    风清扬苦笑道:“恐怕我师父也不知世上有这么一套武功,若是能找到师父,他老人家以一阳指功当然能打通我的经脉,只是怕要不能活着见他老人家了。”

    慕容雪不信道:“难道你师父真的那么狠心,看你这个样子也不肯出手相救?”

    风清扬道:“那倒不是,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丐帮扬言不让我活过兰州,魔教那批人也未必不存这心思,不想真要让他们遂意了。”

    慕容雪一惊道:“我倒忘了这批混蛋了,不如我们连夜起程,我抱着你逃回江南去,只要见到我爷爷,他们就是再多些高手也不怕,管教他们个个死在自己的绝技上。”

    风清扬淡淡一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此处离姑苏迢迢万里,以慕容雪的武功心智,抱着自己逃到江南,躲过魔教和丐帮的追杀,无异痴人说梦。

    慕容雪忽然想到一事,喜道:“有了,我爷爷说练这套步法必须有相应的内功作基础,我虽未全练成,却未走火入魔,想必是我家的‘斗转星移’心法有缓解之效,我现在便传与你,不过一”伸手搔头,似是有难解之事。

    风清扬道:“想必是你家武功心法不许外传,雪姐也不必费心,我这个样子还能练什么功。”

    慕容雪急道:“不是,不是的,我家倒是有这条祖训,可我现在只要你能好,就是要我命也行,还管它祖训不祖训,我只是怕你练得更坏了,那可如何是好?”眼泪又涌泉而出。

    风清扬大受感动,忽然发现慕容雪乌丝拖背,只着红续抹胸,春痕半露,雪肌掩映,曲线玲珑,风姿绝艳,满脸珠泪益增抚媚,不禁看得痴了。

    原来慕容雪早已宽衣人寝,只因风清扬在外大呼小叫,未曾睡着,是以只探出头来与他说话,风清扬真气岔脉摔将下来,慕容雪一冲而出,哪管身上衣服多寡,春光外泄,两人均被无妄之灾唬得魂飞天外,居然无人意识到这点。风清扬也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幅活色活香的美人图。

    慕容雪见他两眼发直,低头一看才了然,不羞反恼,恨道;“什么当口了,还有这份坏心思,以后总有你看够的时候。”她与风清扬日间一番山盟海誓后,已自认此身非他莫属。

    她本性豪迈,不是那种佯羞诈傀之辈,风清扬如此为自己神魂颠倒,她颇感欣然。

    风清扬笑道“我一辈子也看不够。”

    慕容雪气道:“那就看两辈子。”忽然住口,破涕为笑道“再跟你呆几天,我也变得贫嘴贫舌了,你例是说这心法到底该不该练.我只怕练了反而不好,岂不更害惨了你。”尾音中又带了哭声。

    风清扬虽兴致不高,对她拳拳盛意感佩殊深,暗叹道;“我何德何能、令她如此待我,纵然为她粉身碎骨,亦是贪心乐事。”当下道:“练,我已经脉错节,纵然练不好,大不了百脉崩绝,一死了之,倒强似这般不死不活的。”

    慕容雪亦是形格势禁,冒险一试,遂将家传绝技“斗转星移”武功心法备细念与他听,风清扬随听随记,慕容雪欲重念一遍,风清扬却背了出来,滔滔五千言,无一字错漏。

    慕容雪喜道:“不想你记性这么好,快些依法修习吧。”

    风清扬便倚在被上,依照心法诀要,默运元功,盏茶时光,真气自右半身迂曲回转,说不出的难受,左半边身子仍如冰封胶固一般,无丝毫消息,他死自不甘心,强行运动,九阴神功在体内横冲乱撞,身子抖颤,额上豆大的汗珠布满天庭。摹然痛叫出声,依然冲不破左半边身子经脉。

    慕容雪泣道:“九弟,别练了,大不了我们一齐毕命于斯,别遭这份罪了。”伏在风清扬身上,为他拭去额上汗珠。

    风睛扬也彻底绝望了,他是武学的大行家,慕容雪家传这门武功心法实不亚于九阴真经,虽元九阴真经的博大精深,然而这门“斗转星移”的法门实具无上妙用,似乎只有传闻中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差可仿佛,既然集世上两种绝世神功尚不能挽此危厄,也只有恩师的一阳指功可以强行打通全身经脉穴道。可自己三出玉门关,费时五年整,尚未寻到恩师踪迹,此际强敌环伺,随时可遭覆灭之祸,大约是命当葬身此处吧,也不禁清泪潜然,万念俱灰。

    慕容雪此时倒镇定下来,人在万般绝望时往往会清醒逾于平时,慕容雪忽然解下抹胸,美玉无私的胸膛赫然现于风清扬眼前,毅然道:“我今晚便嫁给你,这里便是咱们的洞房。”

    风清扬楞然道:“不可,我绝不能拖累你。千万不可出此下策。风清扬一凡夫俗子,能得雪姐青眼垂顾,已是三生福缘,今生今世于愿已足,不敢复有妄念。”

    慕容雪凄然笑道:“你平时的鬼胆子都哪去了,这会儿倒装起道学来了。我倒恨没早日把身子给你,我们也好有几天快乐日子,事势如斯,我们便得做一夜夫妻,也不枉了我们的情义,难道你认为,你死了我会独活吗?”

    说话间,已裙孺俱解,不着寸帛。

    风清扬震骇欲死、实不知这是福还是罪,心中烦乱不堪,忽然想到,雪姐若死了,我自是不能独活,雪姐与我一般心思,可见我二人心心相通,可是我值得她为我牺牲一切吗,我又怎忍心让她与我同遭厄运?

    慕容雪伸手去解风清扬衣扣.风清扬伸手去拦.慕容雪一手拾起短剑,对准心房,决然道:“你若再三心二意,我先死在你面前!”手稍一用力,刀尖已有血流出,顺着丰满的rx房滴滴流下。

    风清扬忙道“别,我一切听你的便是。”募地里热血上涌,直欲痛哭一场,强行忍佐,苦笑道:“今日遇着你这采花女盗,我风清扬认命。”

    慕容雪碎道:“不知是谁采谁呢,刚正经一会儿,就又油嘴滑舌起来。”掷下短剑,铿锵入地,剑尖甫着皮肉,并无妨碍,姨然展笑,秋波宛转,眉目之间,风情万态,风清扬又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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