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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七彩王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玉莲揭开玉柱子贴的膏药,脓水已呈现灰白,伤处的腐肉,也有了微红的生机。

    于是,玉柱子暂忘了“心痛”微笑着说:“看样子不出两天,我就可以运臂自如了,真不知要怎样感谢你兄妹呢。”

    卓玉莲含笑,依在玉柱子身边,笑问道:“感谢倒不必,只是我问你,你有什么方法,可解我兄妹之困?”

    玉柱子笑笑,说:“那只是小事一桩,你根本不用把它放在心上。”

    “不行,我一定要先弄清楚,要不然,我睡都睡不稳。”

    “原来昨晚你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是为了这件事呀。”

    玉柱子话刚落,卓玉莲猛然站起身子,满脸红霞的跑向屋外,一面高声说:“我到镇上去办些东西,你在屋里安心歇着。”

    望着卓玉莲纤巧的身影,轻飘飘的走出这片竹林,玉柱子有了另一种旖旎的想法:一个人,如果能安安静静的居住在这与世无争的山城附近,又有着可人的娇妻陪伴,那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

    有着虚幻美好的想法,加上受毒掌击伤的地方,有了起色,甚至有了纯痛的感受,玉柱子竞慢慢地睡熟在火盆旁边。

    当玉柱子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该吃饭了。

    “今天镇上不杀牲,所以我没有买到肉,只在一家小店中买了几个鸡蛋,这里我又熬了一锅小米粥,我摊了几张面饼,你凑合着吃吧。”卓玉莲一面往桌子上摆着盘碗,一边笑对玉柱子说。

    “没有肉,可是我已闻到比肉还香的东西,其实,只要是你做的,一定都很好吃。”玉柱子迈步移向桌子。

    “你笑我。”卓玉莲再一次脸蛋泛红。

    这一餐玉柱子吃得很多,几乎把卓玉莲熬的大半锅小米粥,喝去大半。

    玉柱子刚刚放下碗筷,就听卓玉莲轻声细语的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摆平我兄妹在洛阳的一场祸事?”

    玉柱子笑笑,站起身子,走回躺椅,他似是又有了生龙活虎般的气概,左臂已能举起来了。

    “你不想说?”

    玉柱子缓缓闭上双目,露出一脸的得意。

    “既然你不告诉我,也好,打从现在起,我不再替你换药疗伤,你自己换吧。”卓玉莲鼓着小嘴。

    玉柱子一听,敢情这卓玉莲发火啦!

    急忙睁开眼,玉柱子说:“别急,别急!我在想如何对你说,才叫你听了满意。”

    “说不说随你,怎么说,随你的高兴。”

    “你好像真在发火啦。”

    “火不火是我的事。”

    玉柱子感到卓玉莲这种辣劲,还真叫人看了过瘾,这简直与莲妹,形成两种绝不相同的类型。女人可真是善变,自从认识了这卓家妹子以后,还以为她也是极其温柔的女子,与娇妻莲妹,同样的柔情似水,却想不到,一朝惹她不高兴,马上来个“牛蛋眼”

    然而,卓玉莲也似是“点到为止”的,回眸对玉柱子说:“你说不说?”

    “当然说,不过我说出来,准会吓你一跳。”

    “那你就更应该说了。”

    于是,玉柱子斜斜地躺下身子,双目痴望着火盆中的熊熊的炭火,沉痛地说:“我是个孤儿,是个具有王爷身份的孤儿。”

    “你没有伤痛得在说糊涂话吧?要不然你在发烧了。”

    “我在说正经的,你却在开起玩笑来。”

    “既然你说是孤儿,怎么又是王爷,你这不是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又是什么?”

    “真道是: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凡事都有个根由,我若不详加说明,你自然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玉柱子有力的说。

    “我在听着呢!”卓玉莲眨着逗人的大眼,樱桃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是挤出来的这句话。

    于是,玉柱子就像是遇到了红粉知己一般,把自己的身世。详细的说了一个清楚,当然,他与西河镇的花魁女,刘莲姑娘的婚事,也毫不隐瞒的说了一遍

    卓玉莲像听一个极为精彩的故事一般,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叹,他对玉柱子所说,自是由衷相信。

    “年纪轻轻的,就经过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如果是我,碰上任何一桩你所轻历的事,怕不早就没命。”

    “命靠天,运靠己,人活着就不能一天不奋斗。”

    “听你的口气,你觉着你那怪吓人的过去十多年,好像是一种多彩多姿的日子了。”

    “那要看人们的眼光是如何的评断了。”玉柱子在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人以为,享有高官厚禄,吃喝不愁,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算是人生多彩而又多姿,但那只是人生中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我,在经历磨练之后,几次生死一刹的劫离之后,我发觉这种具有挑战意味的生活,才真正称得上是‘多彩多姿’,当然,我并不希望你也有我这种想法,但我希望你能了解与认知。”

    在听了玉柱子这一番话之后,卓玉莲默然了,她低下了头,拨弄着自己的衣袂。

    她似是突然装了一肚子心事一般,美眸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在搅和着。

    有道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卓玉莲似是硬要把自己推向痛苦的悬崖,一旦有一天昏头转了向,也只有一头栽向万丈深崖了。

    这天夜里,玉柱与卓玉莲二人,就很少再多说一句话,虽然话不多,但心中却似黄河即将溃堤一般,蓄藏着难以表白的问号。

    竹林茅草屋中的空气,虽比之外面的严冬更冷,但玉柱子的膀子上面的毒掌伤势,却已大为好转。

    虽然卓玉莲很少问玉柱子什么,但从她细心照料换药的举止看来,玉柱子心里明白,她是一肚子的感情,就是发泄不出来。

    “看样子你这毒掌已大为好转,紫黑也变成鲜红,百叶草药果然很神奇,也许明天咱们就可上路了。”卓玉莲一边收拾东西说。

    “咱们来的时候,一路上没有碰到马贩子,否则我会买匹你喜爱的马送你。”玉柱子看着挽袖忙碌的卓玉莲。

    “谢谢小王爷,民女不敢收受。”

    “我玉柱子还未受过皇上恩典,这小王爷的头衔,暂时还是不叫的好,再说我已早就身入江湖,与你又有何区别的。”

    终于,卓玉莲浅浅的笑啦,一面松开头上的发髻,晃着一根长发辫子,摇曳生风,扭腰摆臀的,飘进睡房。

    这真是十足的江湖儿女,明艳大方,不做虚伪,实是令玉柱子神魂颠倒。

    当第三天天亮的时候,玉柱子除了左膀有着皮肉之痛以外,人已同个没事人一般的轻松。

    天才刚亮,他就走出屋外,试着打了一趟“夺命叉”的招式,但觉左臂已无大碍,只是他想到猴子,就会一阵心酸,不能控制那眼眶中的泪水。

    就快过年了,这几天赤眉镇上也改变了逢单不赶集的风俗,看样子一直要到腊月二十九,才能收集。

    “卓姑娘,咱们在今天离开赤眉镇以前,我想去到市集上看看,有合适的好马,我买一匹送给你,也算是我玉柱子的一点心意。”

    “用得着吗?”卓玉莲淡然的说着,一面在整理出远门所用的物件。

    “看看也无妨呀。”玉柱子似是有着坚持的意味。

    卓玉莲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可是小王爷呀。自己又算什么?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姑娘,那可是天地之别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敢说个“不”字?

    终于,玉柱子牵着他那匹“踏雪无痕”千里驹,跟在卓玉莲的身后,走向赤眉镇的市集上。

    赤眉镇的城墙不高,赤眉镇的城门楼子更像是一座小庙一般,低矮的如果骑马经过,伸手就会摸到城门顶,然而一进到这个小城门,一条小待上可真够热闹的,就算是摩肩接踵,也不为过。最引玉柱子目光的,却是摆在小店门外的彩红对联与卖各种神书的摊子,因为看了这些,就知道年就快到了。

    玉柱子有着太多的感触,过年过节,对他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小时候在王府的那段日子,可能不错,但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如今看了这些红红绿绿的彩联,玉柱子不由一声叹息,眼看着自己就像个无根的浮萍一般,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哪时,才能生根。

    小市镇的一处城隍庙前,有一个广场,这时候离正午还早,但广场上却聚了许多人,附近也有许多牛、骡、驴、马、鸡、鸭、鹅、羊,正在热络的交易着。一堆堆的人,却没有听到讲价的,玉柱子有些迷惘。

    却是一旁的卓玉莲嘻嘻一笑,说:“他们的卖买,完全是‘袖里乾坤’不信你再仔细看看。”

    也只是那么一瞧之间,玉柱子立刻明白。

    原来这也是赤眉镇市集上的一种风俗习惯,如果出售这种骡、马之类的大宗买卖,都需要有中间人的拉线,而中间人拉线的方法,就是把手互伸到对方的袖子里,以几个指头作数字,以银两为单位,把所需的货,由袖管中传给对方,然后再把对方的还价,再由袖管中传给买方。

    玉柱子觉得很好玩,但他却无意这么做。

    只见他一走入这个广场,立刻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因为,他所拉的那匹“踏雪无痕”千里马,任何识马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叹。

    二人走在一群马贩中间,在中间人的引介下,玉柱子很干脆的卖了一匹极为壮健的酱黑色大马,并为卓玉莲也选购一副上好的马鞍,全部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金元宝,这在玉柱子来说,算是很便宜的了。

    也就在卓玉莲跨上马鞍,玉柱子也跟着坐上他那匹“踏雪无痕”的时候,突然一声“吱吱”的尖叫声。

    玉柱子愣住了,难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不可能,明明自己清楚的听到猴子的叫声。

    于是,他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四下张望,好一阵子,什么也没有,他似是有些失望。

    “咱们上路吧,你还在瞧什么?”

    卓玉莲不知猴子与玉柱子的感情,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在她觉得,一只猴子失掉,不应该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轻声一叹,玉柱子调转马头,也就在他即将抖动绳鞴,策马赶向已走远的卓玉莲时候,突然间,又听到“吱吱”的狂叫,而且更加杂击木桌的声音。

    玉柱子这一回,可看的真切,原来在一群山羊堆里,放了一个木笼子,笼子里正有一只伤痕累累的猴子,连连翻蹦“火眼金睛”望着自己。

    玉柱子大叫一声,道:“原来你被人捉住了!”紧接着,一个翻身,跳下马来,一经冲到那个笼子跟前。

    “这是谁的木笼,快打开。”玉柱子吼道。

    “你这位老乡,可是想买这猴子?”一个穿大褂的中年乡下人,长了一脸老实相,微笑着问玉柱子。

    “快把它放出来。”

    “老乡,你是在开玩笑吧。”

    “谁给你开玩笑,快放它出来。”

    “我说你这位公子爷,你就没有想想看,我要是把它放出来,它准定撒腿就跑,你去给我追呀。”

    玉柱子一急,又吼道:“它不会跑,你把它先放出来,听到没有?”

    “我看你是有些不对劲,这样吧,你公子爷随便出个价,我立刻把它连笼子交给你,到时候不要说是你放了它,就算是你把它煮吃掉,我也不会过问的。”

    玉柱子的吼声,已引来十多人的围观,更把走远的卓玉莲,也引回了头。

    “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走?”卓玉莲在马上问。

    “找到啦!我找到我的猴子了。”玉柱子喜不自胜,挥着双手对卓玉莲说。

    “在哪儿?”

    “那,就在那个笼子里。”

    他话才刚落,就见那个老实的乡下人,急急的叫道:“喂,你在说些什么?猴子是你的?”

    玉柱子点点头,说:“不错,这猴子是我的。”

    那乡下人似是很生气的样子,说:“笑话,昨天一大早,我同我儿子在黑松岭上砍柴,发现山崖上有四五头狼,围着一棵老松树,吼叫着不肯离去,是我们父子二人,挥动刀斧,把狼群赶走,这才发现老松树的枝权上,坐着这头受伤的猴子。也够奇怪的,它一下子跳到我儿子怀里,一点也不怕人似的。本来我儿子是不卖的,只是我们的屋子小,哪还能住个骚猴子,所以才把它也带到市上来。”

    他似是稍微消了气,这才又缓缓的说:“如果这是你的猴子,怎么会跑上黑松岭?”

    怎么跑上黑松岭?玉柱子有说的必要吗?

    于是,他抻手入怀,摸出一锭金元宝,一下掷给那个乡下人,面色温和的,说:“这锭金子足可买上一匹良驹,只是我必需要说明一点,就是这金子不是买这猴子,因为它根本就是我的猴子,我之所以给你这锭金子,是因为你父子二人,救了我的猴子,以此作为报答。”

    “这这这太多了吧,三两钱银子就足够了!”

    不要说是那个乡下人目瞪口呆,就算是四周围的人,也都称羡不己。

    “快把猴子放出来吧。”

    “是,是,是!”乡下人连木笼一起捧给玉柱子。

    摇摇头,玉柱子说:“我只要你把猴子放出来,我不需要这个木笼。”

    于是,木笼打开了。

    终于,猴子一头钻入玉柱子的怀里。

    抚摸着怀里的猴子,玉柱子眼泪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却见那猴子,竟然伸出小舌头,把玉柱子的泪水舔入口中。四周看的人,无不感动,连那个手中紧握着金元宝的乡下人,突然也觉出,金子是有价的,而友情是无价。

    天底下再也没有其他的事让玉柱子高兴的了,他治好了臂膀的毒掌伤,也找回了它自小与之为伍的猴子,玉柱子真的又站起来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玉柱子这时候真正的体会到这句话,因此,他在卓玉莲面前,似是换了个人一般,有说有笑。而卓玉莲,这位跑江湖卖艺而又兼卖狗皮膏药的江湖女子,反而变得沉默起来。

    女孩子一变沉默,心事也就多了起来。

    卓玉莲年不过十七,半大不大的一个姑娘家,有许多话,是难以启齿的,就因为难以开口,这才不得不沉默了。

    一出了赤眉镇,玉柱子在马上笑道:“咱们一路驰回伊川,就不用那么急惊风的穷赶路了。”

    卓玉莲白了玉柱子一眼,说:“是不是你的事都办完了,用不着再急赶了?”

    “是呀!”玉柱子在马上嘻嘻一笑。

    “真是自私。”

    “你在说我自私?”

    “就算是吧。难道不是?”卓玉莲樱桃小嘴又开始一翘一翘,而玉柱子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她这个样子。

    于是,故意的说:“你好像在生我的气嘛。”

    “我的小王爷,民女哪儿敢呢?”

    玉柱子仰天打了个哈哈,问道:“我如今并非小王爷,你也不必口称民女,倒是你心里的疙瘩,说出来,免得会憋出病来。”

    卓玉莲被一逼,只好没话找话的说:“难道你忘了我三位兄长,还眼巴巴的等在伊川?”

    “等两天有什么关系?”

    “对你当然没有关系,可是对我们,就大大的不同。”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玉柱子故意伸长脖子,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但卓玉莲并没有笑,反而垂下头来。

    她骑在马上的美姿,本来是诱人的,如今再加上一些淡淡的愁,就更叫玉柱子动心。

    玉柱子自然的与卓玉莲并马前驰,更自然的伸出右手,拉过卓玉莲攀在马鞍上的左手,笑问道:“那就说说看,你们兄妹的困难,也许我能帮上手。”

    卓玉莲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把玉柱子握的左手抽回来,只是女人常见的忧怨气质,一种叫男人无法摆脱的柔情,柔柔的表示出来。

    在一阵沉默过后,卓玉莲这才一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而天际却是白茫茫的一堆堆浮云。

    叹了一口气,卓玉莲道:“玉柱子兄,你是看到的,我们兄妹四人,所住的是茅屋,吃的是粗茶淡饭,这一趟江湖行,原本指望在大地方,多赚几两银子,也好过这个年,哪里会想到,竟然在洛阳城,出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银子没有赚,年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却偏就无法把祸事摆平。我爹的神位,我兄弟一向出门,都带在身边,如今也留在洛阳城外的那家饭铺里。”

    微微一窒,有些抽噎的又道:“你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怎么能叫人安得下心?”

    于是,玉柱子紧捏了一下卓玉莲的左手,哈哈一笑,说:“你这是问题,而且也都是大问题,可是遇上我玉柱子,你们的一切问题,从此一笔勾销。你尽管放心,咱们这回,大摇大摆的走进洛阳城,不要说那家饭铺,就是肃王爷的大门,咱们也走上个几来回。”

    说着,玉柱子得意地笑了。

    卓玉莲也笑了,但她却在笑的时候,伺机反而把那只被玉柱子紧握的左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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