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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闪电一刀震八方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事?”

    君不畏笑笑,道:“人类都有一种本能的力量,只要一旦到了生死关头,这种本能便会发泄出来,我说这话你若不相信,令尊一定相信。”

    石小开一瞪眼,他四下里看一遍,发现场上只有他的人马在,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了。

    石小开冷酷地一笑,道:“君兄,你这话我有点不大相信,你可否再一次显示你的本能?”

    君不畏道:“那要在拼命的时刻。”

    石小开手一挥,道:“我会给君兄安排一次叫你展示本能的机会。”

    “呼呼”之声起处,台上分别站了五个大汉,除了中、发、白与尹在东之外,那石壮也嘿嘿笑着站上来了。

    石壮乃石家总管,当总管的人物都有几手绝活,石壮自然也不例外。

    石小开道:“叫他们几人侍候你走几招,我在台下看你如何把你的本能再次发挥出来。”

    他心中想:“刚才你发挥本能,就不信三个女人侍候你一夜,你还有精神对付这五个人的围攻。我叫他们围住你,慢慢地耗,就不信你是罗汉身。”

    君不畏双目冷然,却不开口。

    苗小玉叱道:“石小开,你想干甚么?”

    石小开冷冷地道:“苗姑娘,咱们一边瞧热闹呀!”

    苗小玉道:“这算甚么,你想倚多坑人?”

    石小开道:“苗姑娘,君兄不反对呀。”

    君不畏笑了。

    他淡然地伸手,道:“石兄,咱们先清了帐,再来第二次,你以为如何?”

    石小开大方地把一包银子递过去,笑道;“君兄,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君不畏看看台上站的五个人,笑道:“那当然不会,我答应跟他们五位过几招的。”

    石小开拊掌笑了。

    他对台下的苗小玉道:“你听见了吧?君兄答应再与我这五位过几招,只是过几招嘛,哈哈”君不畏也冷笑了。

    苗小玉道:“君兄,你”君不畏道:“苗小姐,别为我担心。”

    他转而对石小开道:“石兄,我答应同他们五人过几招,但我却是有条件的。”

    石小开一愣,道:“甚么条件?”

    君不畏道:“人生好比一场赌博呀!”

    石小开道:“你要赌?”

    君不畏道:“不错!”

    石小开道:“怎么赌法?”

    君不畏道:“玩枪动刀我赌的是命,而你只需出银子,算一算,你合算。”

    石小开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这一场较量我明白,你是成心要我的命,对吗?”

    石小开哈哈笑了。

    君不畏又道:“我若不接受,你石少东必然失望,我若接受,请问我图的是甚么?”

    石小开怔了一下。

    君不畏道:“我总得图个甚么吧?”

    石小开道:“你还想要银子?”

    君不畏笑笑,道:“不错,我图的是银子。”

    石小开指着君不畏手上道:“八百两银子你刚接去呀!”

    君不畏面皮一紧,叱道:“你以为我喜欢这八百两银子?我心中窝囊至极,有一天包震天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对我火大了,我全被你收买了,知道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包震天已在千里之外了。”

    君不畏道:“所以我才决心把银子取到手。”他看看五个欲出手的怒汉,又道:“丁是丁,卯是卯,你如果要我再和他们过招,我不多求,你出一千两银子来,这一场比武准叫石兄看得过瘾。”

    一边的李克发已怒骂:“他奶奶的,又敲诈呀!”

    君不畏怒道:“我并不强求,干不干随你们。”

    石小开咬牙,道:“也是生死决斗?”

    君不畏哈哈笑了,他笑指台边挂着的牌子,道:“看,上面写的生死决斗,姓任的怕死,他逃掉了。”

    石小开道:“如果是你,你会留下来?”

    君不畏道:“我会流完最后一滴血。”

    石小开拊掌一笑,道:“好,有你君兄这句话,我这就赌你白银一千两。”

    君不畏道:“我等你去取银子。”

    石小开道;“不能先比吗?你怕我赖帐?”

    君不畏道:“老实说,我已经奉送你们一场了,我为甚么要和姓任的老人比武?我又为甚么和他们比武?石兄,你得为我想一想吧。”他顿了一下,又道:“刚才那一场决斗,若论时价,可值白银万两,石兄,你已省掉一万两银子了。”

    石小开道:“可惜败的是任老。”

    君不畏道:“如果是我就没命了。”

    石小开愤怒地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取来。”

    他跳下台子便往大宅内奔去。

    台子上,李克发五人的刀发出闪耀的光芒。一个个龇牙咧嘴,像是欲扑咬的大野狼。

    君不畏看看那个矮而壮的尹在东,他哈哈地笑道:“你老兄在上海曾露了一手地膛刀法,还真不赖。”

    姓尹的冷哼道:“可惜没把你的双足斩断。”

    君不畏笑笑,道:“那是因为你碰上的是我,换了别人,你就会得手。”

    姓尹的道:“不用换,你今天就会知道了。”

    君不畏哈哈笑了,他指指李克发,道:“李兄,你好像掌管绸缎庄,唉,你只有一只眼睛了。”

    李克发叫骂道:“也是拜你所赐,小子,今天是清帐的好日子,谁欠谁的该还了!”

    君不畏道:“对,该谁的谁拿!”

    于是,石小开提了另一包银子走出来了。

    他不上台,只站在台下面大声叫道:“君兄,人为财死,这是一千两银子,要不要过来数一数?”

    君不畏道:“当然,银两当面点清,过后绝不认帐。”

    他转而对黑妞儿道:“黑妞儿,派你个工作去干,去,数数,那包银子有没有一千两,卖命的银子不能少。”

    苗小玉道:“君兄,何苦?”

    君不畏道:“身不由己呀!”

    黑妞儿走到石小开面前,道:“石少东,我数一数。”

    石小开脸也气白了。

    他冷冷叱道:“信不过我?”

    黑妞儿道:“那要数过以后才信你。”

    石小开把包袱抛在地上,道:“数吧!”

    黑妞儿打开布包来,白花花的银子耀人眼目,一颗颗全是五十两重,数一数一共二十颗,她笑了。

    石小开戟指台上大吼:“你们给我狠宰啊!”君不畏手提银子一大包,那重量正是八百两,苗小玉伸手叫:“君兄,快把你手里的银子抛过来!”

    君不畏一笑摇头,道;“苗小姐,你看我怎么揍这五个恶豺狼。”

    他的话甫落,尹在东厉吼一声:“杀!”他果然抱刀往君不畏滚杀过去。

    就在尹在东发动的同时,四把砍刀齐出手,那么狂烈地对准君不畏砍去。

    “杀!”“杀!”君不畏拔空三丈高,他好像还在空中稍停,在这下方刀芒布满等着分他的尸的时候,忽见空中似冰雹一般的东西激射下来。

    “咚!砰!”“啊唷!”

    真吓人,李克发五个人抛刀抱头往外滚,就没有一人不受伤的,四下里全是石家人,大伙看得吃了一惊。

    君不畏人未落下,十锭五两重的银子他当镖打,每人送两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如果君不畏要他们五人死,大概一个也活不成。

    他没有绝情得非杀人不可。

    他似乎很珍惜地拾起台上的银锭。

    苗小玉张口结舌地愣住了。

    石小开提布包的手在发抖。

    他不是被君不畏的武功吓倒,而是气得发抖。

    石小开把银子抛过去,沉声道:“君兄,这银子是你的了。”

    君不畏接过银子,微微地笑了。

    石小开道:“前前后后你已经弄去我七千两银子了,君兄,你可得省着花用,千万别浪费光啊!”他吁地一声大喘气,又道:“君兄,对于你的这手天女散花绝技,我石小开开眼界了。”

    君不畏道:“石兄,有关银子,我已所剩不多,有关这一手绝技,也不叫天女散花。”

    石小开道:“叫甚么?”

    君不畏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叫甚么,等到有一天我想好了名字,一定会首先告诉你。”他哈哈笑着跃下台。苗小玉与黑妞儿跟上来,那黑妞儿几乎口唱凯旋歌儿了。

    君不畏与苗小玉三人这就要走,石小开伸手拦阻,道:“慢着。”

    君不畏道:“石兄,你还有何指教?”

    石小开道:“我问你,七千两银子你所剩无几了?”

    君不畏一笑道:“我是个十分大方的人,老实说,前次那五千两银子,我在上海就用光了。”

    石小开道:“你是怎么用的?”

    君不畏道:“石兄,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我从不再去想,何必多费思量。”

    石小开咬牙道:“你真会拿些不相干的话搪塞。”

    君不畏道:“石兄,银子是我的,我爱怎么浪费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石小开愣然,可不是,自己管人习惯了,可是姓君的是不会听的。

    他淡淡地一声苦笑,道:“君兄,你这就走了?”

    君不畏道:“我已接受你的招待,更取回你欠我的银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把石小开往一边拨,当先大步往前走去。

    苗小玉与黑妞儿也跟着走了。

    三个人直待走到转角,快到大街上,石小开这里开骂了:“他奶奶个熊,小风城是我石家天下,容得你这无名小辈在此张牙舞爪呀,操他娘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往台边看,他的几员大将正在由人敷药包扎,那李克发快要气炸了。

    李克发厉声吼道:“少东家,不能就此罢手,老东家那里怎么交代?”

    石小开道:“更可恨的是那苗丫头,她更得意了。”

    总管石壮仇恨地道:“少东,这是在咱们的两亩田地上,只要咱们丢下一句话,‘跨海镖局’就得关门大吉。”

    石小开冷冷哼一声,他大步往街上走。

    他当然是回“石敢当赌馆”去了。

    他不相信,三个女子陪君不畏一夜,姓君的还有那么大的精神。

    君不畏与苗小玉并肩走进镖局门的时候,苗刚与几位镖师也正在商量着如何为死去的六个趟子手发放安家的抚恤金,这些人都是有家室的。

    镖局里凑的银子并不多,如果不是君不畏慷慨地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苗刚的出手便寒伧了。

    现在,苗刚见君不畏回来,他的大妹子与黑妞儿也一齐回来,大伙立刻起身迎接。

    苗刚道:“刚才听说君兄弟与人比武,本想去瞧瞧,但镖局正在为死难的兄弟发放些抚恤银子,就没去为君兄弟助威。”他看看苗小玉,又道:“和谁比武呀?”

    苗小玉:“就是那‘闪电刀’任一夺。”

    “任一夺那老鬼?嗨,怎么会是那老小子,他的刀法最辛辣,杀人不用第二刀,他”苗刚说不下去了。

    苗小玉笑笑,道:“还是被君兄杀跑了。”

    苗刚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道:“真有你的,君兄弟快来坐。”

    君不畏坐下来,他把银子往桌上一搁,道:“死难的兄弟们养家活口不容易,这些也添上吧。”

    苗刚道:“君兄弟,你已经出了太多银子,已仁至义尽了这些银子”

    君不畏道:“我也只有这些,苗兄,你就别推辞,有一天我还需要各位兄弟为我帮忙。”

    苗刚道:“兄弟,你若有事,一句话,我兄弟们水里火里绝不推辞!”

    苗小玉问黑妞儿道:“君先生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黑妞儿笑嘻嘻地道:“早就收拾好了,是我亲自动的手,就在后院右边的正中间。”

    苗小玉道:“一应用具都有了?”

    黑妞儿道:“应有尽有。”

    苗小玉看看君不畏,道:“君兄,别再出外了,你树大招风,还会有仇家暗中计算你。”

    君不畏笑笑,道:“听你说得多严重呀!”

    苗小玉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君不畏淡然地道:“你们都知道,我心中要杀的人就是大海盗田九旺,可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田九旺在哪里。”

    苗小玉道:“君兄,只要田九旺不死,终有一日会找到他的。”

    君不畏道:“所以我只有赖在你们这儿等机会了。”

    苗刚道:“这是甚么话,君兄弟,我们请还不一定能把你请来,怎说赖在我这儿。”他顿了一下,巴掌拍在桌面上,又道:“对了,有件事情倒是忘了。”

    君不畏道:“请讲。”

    苗刚道:“是这样的,后院住着我老娘,她很少过问镖局的事,这一回听了你的一切,老太太一高兴,就要请你后面吃顿酒,这顿酒我定在明日中午。”他又对副总镖头道:“同时也叫兄弟们加加菜,大家要高高兴兴地吃一顿。”

    罗世人点头笑道:“这是应该的,我就转告两船上的人去准备吧。”

    苗小玉高兴地斜睇着君不畏,就是不开口。

    这顿酒是不好拒绝的,因为这是老太太的邀请。

    苗刚对君不畏道:“兄弟,咱们也算自己人了,我苗刚讲的是亲兄弟明算帐,你的银子我打算两年之内还你,你看如何?”

    君不畏道:“你打算还我银子?”

    “我不能白拿你的。”

    “苗兄,我如果有了那些银子,没多久便送上赌桌,何不送你救急,所以嘛,银子的事别再提,除非你打算撵我走。”

    苗刚瞪大眼珠子,道:“好,兄弟,我今承你这份情,咱们二话不说,明日午时我兄妹敬你三大杯。”

    君不畏呵呵笑了。

    果然,第二天“跨海镖局”的大门关上了。

    关门并不是不做保镖生意了,苗刚根本不打算歇业。

    他叫人把大门关上,那是因为所有镖局的人都集中在大厅上,算一算镖局的人员加上几位仆妇、带眷的妻小,总共是四十一个人。

    三张大桌开在前面,只有一张酒席摆在后院的堂屋里,有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位老太太,两人就坐在桌正位,君不畏坐在苗刚身边,苗小玉贴着她娘坐,另外便是副总镖头罗世人与四位镖师了。

    苗刚吩咐过,今天谁叫门也不开。

    今天大伙不醉不收桌。

    啊!单是老酒就是三大坛子摆在大厅下,另外又加了一坛高粱酒有二十斤重。

    苗刚特别命大厨房多备菜,猪羊都是整头的。

    苗老太太一直打量君不畏,看得君不畏不自在地半低头。

    君不畏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如今坐在这儿还真有些如坐针毡。

    那中年妇人还夸赞:“老太太,你看看,凤目胆鼻人中显,天庭饱满地阁圆,论身段是个男儿汉,这种人你老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如今却坐在你老的面前了,嘻”她这么一笑,君不畏差一点呕了。

    那是因为君不畏发觉这女人满口牙齿像黑墨染过的,看样子这女人吸大烟。

    苗老太太吃吃笑,点点头也眨眨她的老花眼,道:“我看清楚了,只不过有一点你未看出来。”

    那中年妇人上下看看君不畏,道:“什么地方?”

    苗老太太道:“他的眉心泛紫气,我曾听过小玉她爹说过,这种人天赋异禀,学文是状元,学武就是一流高手,如果我说得不对,你问他。”

    君不畏吃一惊,这老太太看人入木三分,便注意地看向老太太。

    啊,老太太又有话说了,道:“你看这年轻人,他的眼神煞气重,也难怪刚儿说他打败江湖成名多年的两位高手。”

    君不畏看向苗刚,只见苗刚正吃吃地笑。

    苗小玉举起酒杯对她兄长,道:“哥,莫忘了你昨日说过的话。”

    苗刚道:“怎么会忘记,我兄妹要敬君兄弟三大杯呀。”

    他举起酒杯来,罗世人也站起来了。

    罗世人手上提酒壶,他为三人斟着酒。

    这一顿酒菜吃了快一个时辰了。

    前面传来大行酒令声,镖局里热闹极了。

    当然最兴奋的乃是苗小玉,她也喝了不少酒,面上一片桃花红,艳丽的模样令人怦然心动。

    君不畏就经不住多看她几眼。

    “跨海镖局”已经很久未曾关上门热闹过了,两次出海都有死伤,任谁也无法快活。

    这一回只因君不畏的侠义援手,苗刚这才安排这一餐酒筵,这原本是叫大伙高兴的事,只不过却在日落西山之前有人在前门拍大门。

    “开门啦!”

    镖局前面的伙计大声回应:“明日再来吧,今天没空。”

    “开门!开门!”

    “不开,没听见吗,今天没空!”

    “我有要事,快开门了!”

    那伙计手上举着酒杯去开门。

    “呀”地一声,门拉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瘦汉,这人的额头上冒汗珠。

    瘦汉的手上拿着一封信,他问开门的汉子,道:“请问姓君的王八蛋在里面吗?”

    那伙计眼一瞪,沉声道:“你这是什么话?”

    瘦子一挺胸,道:“你只告诉我,姓君的王八蛋在里面没有?”

    那伙计一口喝干杯中酒,叱道:“滚!我们不欢迎没有礼貌的人。”

    瘦子道:“朋友,我也知道王八蛋是骂人话,可是我受人之托,拿了人家银子,人家叫我这样说,我便只有这么说。”

    那伙计就要关门了,闻言又问:“谁托你的?”

    瘦子道:“你只说姓君的王八蛋在不在?”

    那伙计火大了,道:“你还骂?”

    瘦子道:“姓君的王八蛋如果在,我就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他,我可告诉你,很重要啊!”那伙计皱皱眉,道:“你等着,我进去问一问。”

    他转头就走,匆匆地赶回后院堂屋去了。

    那瘦子只得站在门下等。

    那伙计奔到后面,站在堂屋门口,道:“总镖头,外面有人”

    苗刚叱道:“我早说过,任谁来也不开门。”

    男瞅计道:“我是这么说的,但那人却手持一信要找姓君的王八蛋。”

    苗刚一瞪眼,叱道:“放屁!你喝醉了?怎么开口骂咱们的恩人?”

    那伙计急道:“不是我骂,我也没喝醉,实在是那人的口气。”

    苗刚道:“甚么人?”

    “是个瘦子。”

    “啊里来的?”

    “他没说,只是有信给君”他不能再说王八蛋了,遂改口又道:“他要亲自把信送给姓君的”

    他又住口了。

    君不畏哈哈一笑站起来了。

    他对老太太一抱拳,道:“在下出去瞧瞧。”

    老太太点点头,苗小玉就想跟去,但被君不畏拦住了,他笑笑,道:“我马上回来。”

    苗刚道:“兄弟,我跟你出去瞧瞧。”

    君不畏道:“还是我一个人前往。”

    君不畏匆匆地跟那伙计走出去了。

    两人很快地到了大门下,只见那瘦子已经等得不耐烦,口中啧啧自言。

    君不畏走到大门下,瘦子立刻问道:“喂,你就是姓君的王八蛋吧?”

    君不畏一瞪眼,道:“你是谁?”

    瘦子道:“你别问我是谁,你是不是姓君的王八蛋?”

    君不畏道:“我姓君,但不叫王八蛋!”

    瘦子把信往君不畏手上一塞,道:“拿去,拿去,这是送给你的。”

    瘦子说完,回头便走,霎时间出门而去。

    君不畏看看那封信,他奇怪,这会是甚么人送给他的信,这封信里写些甚么?

    那伙计道:“君先生,你的脾气真好,如果是我,我就揍他。”

    君不畏道:“我以为这人也不是情愿来送信,他也是不得已。”

    那伙计问道:“这信”

    君不畏仍然未拆信,他回头缓缓地往回走。

    后面,那伙计又把大门关上了。

    君不畏就快走到后堂屋了,苗刚迎面走出来。

    苗刚大声问:“甚么人给兄弟的信?”

    君不畏道:“没有注明何人写的。”

    苗刚道:“怎不拆开来?”

    君不畏笑笑,道:“苗兄,当心来者不善。”

    “怎么说?”

    “你不以为这信来得怪?”

    苗刚道:“难道这封信里面”

    君不畏道:“苗兄,取一双筷子来。”

    苗刚走回屋里,他取来一双筷子交在君不畏手上。

    君不畏接过筷子,遂用尖刀切破信封,用筷子夹出里面的棉纸信笺。

    苗刚看不出甚么毛病,但君不畏却十分小心。

    君不畏慢慢地拨开信纸,赫然发现信纸上写着“如果你还未死,快来东王庙领死吧。”

    信纸的左下方绘着一把尖刀。

    苗刚一瞪眼,惊道:“难道这信纸上有剧毒?”

    君不畏道:“摸到便会中毒,走不出百步必毒发而亡。”

    苗刚吃惊地道:“好家伙,这人好毒。”

    君不畏道:“他本来就是个毒物。”

    “谁?”

    君不畏哈哈笑了。

    君不畏看罢来信,他对苗刚道:“苗兄快取火种来,这信要火化。”

    苗刚奔回屋里,当他出来的时候,罗世人与苗小玉两人也来了。

    苗小玉急问:“君兄要火种何用?”

    君不畏自苗刚手中接过火种,以筷子夹起那封信纸燃烧起来。

    真吓人,只见火焰发出紫黑色,而且有些微的响声,听起来就好像远方在放火炮。

    君不畏把信举得高,毒烟随风而去,他抛去筷子,道:“各位,我的对头冤家来了。”

    苗刚道:“谁?”

    君不畏笑笑,道:“说了各位也不会认识他,不过我得把话说明白,各位千万别跟去,我去去就回来。”

    苗小玉道:“你千万小心哪!”

    君不畏道:“我说过命是自己的,苗小姐,有人如果想把我君某人摆平,那得凭藉些甚么。”

    苗刚道:“兄弟,如今咱们已是自己人了,我以为我带几个,人与你同去,至少可以助助威吧。”

    君不畏道:“苗兄,我不用助威。”他看看堂屋内,又道:“我就不再进去向老太太告别了,如果顺利,我会很快回来。”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对了,东王庙离此多远?”

    苗刚道:“兄弟,我带你去。”

    君不畏道:“不,信上邀的是我一人,各位就别再坚持了,只告诉我东王庙在甚么地方就可以了。”

    苗刚手指西北,道:“出西门往西北那条路,快到山边的时候,你会看到一片紫竹林,东王庙就在紫竹林子的南面,庙是前后两道院,去了一看便知道。”

    君不畏点点头,道:“我清楚了。”

    君不畏重重地看看苗小玉,回身便往门外走。

    苗小玉伸出手,很想拉住君不畏,但她没有拉,却也露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君不畏走了,主客已去,酒菜失去原味,老太太命人把席收去,她老人家对苗刚兄妹道:“人是不错,却是满面带煞,怕是玉丫头制不住。”

    苗小玉道:“娘,别再挑肥拣瘦了,行吗?”

    老太太摇摇头,道:“我不反对,但别强求。”

    苗小玉道:“是,娘。”

    苗刚早与罗世人几位往前面去了。

    他有些不放心君不畏,好像在合计着甚么

    君不畏走出小风城的时候,便把他的那个比鸽蛋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放入口中了。

    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明白约他的人是个善于用毒的人,这个人君不畏早就认识。

    对付他已认识的人,君不畏小心是必然的。

    现在,他顺着大路往西北行,不过五里多一点,便发现前面果然一片紫竹林。君不畏抬头看天色,日已西沉快碰到山峰了。

    再看紫竹林,南面已见琉璃一角,那便是东王庙了。

    君不畏加快脚步,一口气奔到庙前面,他见庙门关得紧,便举手去拍门。

    只不过他的手举一半便停住了。

    君不畏轻轻一笑,他已明白这门拍不得,说不定门上已涂了剧毒。

    他退了一大步,只见侧面一道矮墙一丈高,腾身便站在矮墙上了。

    他这里刚站定,庙内已传来尖尖的一声冷笑,道:“果然是你,君不畏,也算冤家路窄,咱们又遇上了。”

    君不畏哈哈一声笑,弓腰落在庙院中,抬头看,只见从客厢中走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只有一个人君不畏不认得,那就是东王庙的唯一大和尚。

    这和尚高头大马长得壮,满面红肉横着长。

    大和尚的脖子上套了一串念珠子,每一颗还发着光,一看便知道是钢珠。

    至于另外三个人,君不畏一看便冷笑了。

    站在大和尚身边的不是别人“刀圣”洪巴目露凶芒正逼视着君不畏。

    原来洪巴自从替大海盗丁一山等撑腰而找上“跨海镖局”被君不畏杀伤以后,便一直躲在东王庙里养伤,如今他伤养好了,也邀约来另外两个人。

    洪巴也说过,他丢不起这个人,一定会再向君不畏讨回些甚么。

    至于另外两人,君不畏一看便不愉快地冷哼不已。

    两个一男一女,那男的瘦削,模样带点女人味,两只眼睛有红丝出现,这个人在江北有名气,如果有人提到“俏郎君”彭朋,那就是说此人。

    别以为彭朋手上一只铁算盘,那可是他的杀人利器。

    君不畏当然最清楚不过。

    彭朋除了手上哗哗啦啦的铁算盘之外,左肩头还挂了一个帆布褡裢,褡裢里是甚么?君不畏心里明白,里面都是些要命的家伙。

    那另一位却长得俏,细柳高挑的身段,双手十指尖又长,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涡,一口贝齿也发亮光,这,当然是个女人。

    这女人美得过了头,手上还提了个小袋儿,笑的声音似银铃,别说是男人见了会着迷,女人也会叫声“美”

    你知道她是谁?“毒美人”宋心儿便是她的名。

    江湖上只要有人听说宋心儿的名,大多都会躲得远远的,就怕不小心被她毒死。

    宋心儿怎么也来了?

    当然,这是有牵连的。

    只因为宋心儿的老爹宋连是江湖上有名的毒王,有一回被人追杀得走投无路,还是洪巴出面为他解危,于是宋家便把洪巴当成自己人了。

    宋心儿早就认识君不畏了。

    君不畏还同宋心儿睡过一张床。虽然君不畏是浪子,却也不喜欢身边有个毒娘子,于是,君不畏抛下宋心儿走了,这事令宋心儿好一阵难过。

    然而,巧在洪巴与君不畏的一场搏门,那洪巴一心要君不畏死,他想几天才决定把宋心儿找来。

    如今,四个人果然把君不畏找来了。

    君不畏一看四个人那么冷酷地站在他面前,不由得哈哈一笑,道:“甚么话也别说,我明白今天免不了一场大拚杀。”

    宋心儿尖笑,道:“君不畏,别说是洪老的邀请,便是我知道你在小风城,也会来找你的。”

    君不畏道:“你找我何事?你已有了新欢,我便只有靠边站了。”

    宋心儿大怒,叱道:“是你不辞而去,说甚么新欢旧欢,君不畏呀嘻”她突然笑了笑,又道:“就知道那封信毒你不死,庙门上我也知道难得一逞,只不过你既然敢来赴约,少不得大家全力一搏了。”

    君不畏道:“我不会令各位失望,只不过我想弄明白,你是怎么找来的?”

    洪巴冷冷一笑,道:“君小子,她乃老夫至交的女儿,这样你该明白了吧!”

    宋心儿面色凝重地道:“君不畏,我要你明说,当你往院中落下的时候,你绝对逃不出我的地上毒物,但你却仍然好端端的,难道你”君不畏淡淡一笑,道:“宋心儿,你怎么忘了我的雅号叫甚么了?”

    宋心儿道:“地龙!”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天地之间万毒不伤地龙,而地龙却偏食毒物,你的那点手段,很难把我毒毙。”

    宋心儿道:“你仍然不敢以肉身触摸我的毒物。”

    君不畏道:“是我不愿冒险,宋心儿,你有了这位俏郎君就该尽情享受了,真不该远来趟这混水。”

    不料一边的“俏郎君”彭朋,高举铁算盘抖得哗哗响,道:“君不畏,我们早该决一死战了!”

    君不畏道:“决一死战?”

    彭朋道:“不错!”

    君不畏道:“为甚么?”

    彭朋指着宋心儿,道:“为她”

    君不畏再看那大和尚,只见大和尚一直盯住他看,看得君不畏心头一紧。

    庙院不算大,但用做搏斗现场仍然足够。

    君不畏倒退两大步,他目注“刀圣”洪巴,道:“看来这一切均是你老人家的安排,姓洪的,你是一位不受人尊敬的长者,我想你应该出刀了吧。”

    不料洪巴扬声大笑,道:“姓君的,老夫绝想不到你们之间还有那种争风吃醋的酸事,那好,新仇旧恨今天一次解决了。”

    君不畏冷冷地,道:“我在等你出刀了。”

    洪巴道:“由我侄女先从你身上讨些公道。”

    君不畏立刻明白洪巴老奸巨猾,他要认得清看得准以后再出手,而且出手必一击而中。

    君不畏却又大方地道:“今天既然来了,君某绝不令各位失望就是。”

    言下之意,便是四人一齐上他也接了。

    突听那大和尚仰天大笑,道:“你的狂妄,却也令我和尚见猎心喜,君施主,且由和尚向你讨教几招,如何?”

    君不畏一瞪眼,道:“和尚的法号是”

    “八方和尚就是我。”

    君不畏道:“你就是放火烧相国寺被赶跑的八方和尚?”

    八方和尚又是一声宏笑,道:“小子知道的真多。”

    君不畏道:“妙!”

    八方和尚道:“甚么妙?妙甚么?”

    君不畏道:“有人传言你投捻党去了,怎么跑到南边来在这小风城外的东王庙?唔,我明白了!”

    八方和尚道:“你又明白甚么?”

    君不畏道:“这东王庙原来的住持和尚,大概都被你打跑了,如今就是你一个和尚了,是吗?”

    八方和尚哈哈笑了。

    君不畏道:“和尚,闲言越说越多,到后来免不了一拚,你出招吧!”

    八方和尚走地有声,迈开八字步走出三大步,却突然一晃大脑袋平飞而起,直往君不畏撞去。

    君不畏认得准,腰杆一偏,左手顺手推舟,便听得“轰”地一声响,便见八方和尚半个脑袋已撞入一堵墙里面,泥沙溅了一大片,他双掌推墙,直挺挺地转过身来。

    八方和尚一点也未伤着,他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泥灰,沉声道:“好小子,叫你知道和尚厉害。”

    君不畏见八方和尚铁头功厉害,他当然不硬拚,他明白能练到八方和尚这样的功力,便是一头牛也会被他撞死。

    突然传来一声厉吼,八方和尚侧身挺进,他人在中途,忽闻“飕飕”之声连响,三粒钢珠已到了君不畏面门。

    君不畏低头闪,弓腰塌肩只一半,突然往八方和尚反击过去。

    好利的尖刀切向那撞来的和尚头,立刻有一种怪声音令人吃一惊。

    “咔嚓!”“唔”八方和尚以手按住右耳,他的脸上已在流血,但君不畏也吃一惊,因为他的尖刀刺在和尚头顶,而敌人的头顶未受损,只在刀的力道快消失的时候才割破和尚的侧面。

    八方和尚刚退,俏郎君彭朋迎上来了。

    “姓君的,我来会你!”

    君不畏道:“最好你两人一齐上。”

    “俏郎君”彭朋冷叱道:“你真狂!”

    空中响起一片哗哗啦啦声,彭朋的算盘抖得响,他的身法怪异,直往君不畏的怀中奔去。

    君不畏不为所动,他出刀疾杀,双方之间有响声,好像有人拨算盘。

    突然,彭朋大旋身,紧接着算盘子儿一粒接一粒地直往君不畏射去。

    君不畏出刀拨得快,他一共拨了八九粒,猛孤丁一声爆炸声响起来了。

    爆炸声就在君不畏身侧,那是一粒算盘子儿被君不畏以手上尖刀拨打而炸开来的。

    君不畏的右侧衣破,血肉露出巴掌大一片,所幸他刚巧是侧面,如果是正面,他的肚皮就会被炸破。

    君不畏皮肉绽开,他连吭一声也没有,暴旋身掌拍刀拨,旋着怪异的身法已到了“俏郎君”彭朋面前,只见他尖刀挑上敌人算盘只拨了一半,一道冷电激射而出。

    于是

    “啊!”“是地龙!”

    尖叫与惊叫同时传来,彭朋的脸上那道血痕几乎连到脖子上,他暴闪又退,还是被“毒美人”宋心儿伸臂托住而未撞上墙。

    惊叫声出自“刀圣”洪巴之口。

    洪巴一直未出刀,他的目的便是要看清君不畏是怎么向敌人下刀。

    他曾伤在君不畏手上,但他确实未看清是怎么挨的刀,姓洪的在刀上浸淫数十年,连自己中刀也未看清,他心有不甘。

    他就是为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守在小风城外东王庙,也着人请来助拳的目的,就是想守在一边看仔细。

    当君不畏要取彭朋命的时候,从君不畏的口中闪出一道霞光,只那么一闪之间而消失不见,那模样就如同大蜥蜴猎取食物张口吐出细长毒舌掷去似的。

    毒地龙就是那种样子。

    现在“刀圣”洪巴终于看清楚了。

    “毒美人”宋心儿手托彭朋,另一手疾挥,一把沙状毒物罩上来。

    君不畏一声怪叱,倒翻身就是五个后空翻,他立刻躲过宋心儿的夺命毒沙。

    君不畏刚站定,眼前出现一大黑影子,是的,就在这时候洪巴出刀了。

    他果然会找空隙,他的刀已沾上君不畏前胸了,谁都明白那是开膛破胸的一刀。

    洪巴一刀就想要君不畏的命。

    君不畏的反应够快,当他感到痛的刹那间,身子拚命往左侧旋,他的口中便也出现那道似电光般的光芒,直往敌人的脖子上缠去。

    君不畏的那道流光比之洪巴的快多了。

    洪巴心喜只一半,因为他的刀已入肉三分了,也听到了切肉与骨裂声,他就要得手了。

    却不料他发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就这么一霎间,他急急忙忙地往后闪。

    双方只一分开来,洪巴几乎吸不进大气,就像上一次一样,用大手掌拼命地按压住伤口。

    他也心里明白,如果拚上老命,他不必躲,一定可以把君不畏破腹,然而人是越老越珍惜生命。

    “杀!”宋心儿便在这时候腾空扑过来了,她的双手各有一把尖刀。

    君不畏明白,这女人手上的刀喂过剧毒,绝对中不得,便挑破皮也危险。

    他极目直视,右手尖刀突然射出手。

    他把尖刀当镖打了,而他的另一绝活便是镖。

    宋心儿尚未落下地,她的双尖刀并着举,突然一道冷芒射来,她拧腰侧转只一半。

    “啊!”君不畏的尖刀已扎入宋心儿的左大腿上方两寸地,尖刀入肉有两寸深。

    宋心儿大叫着几乎是跌下地,君不畏已腾身上了那道矮墙上,他只是低头看一眼,冷冷一笑便奔下去了。

    他非走不可,因为他明白伤得不轻。

    洪巴没有追杀,另外三人也怒视着离去的君不畏,可也没有人去追。

    东王庙的搏杀很短暂,只不过谁也没占到便宜。

    君不畏刚刚奔出紫竹林外,迎面传来呼叫声:“君兄弟,我们来了!”

    君不畏抬头看,苗刚、罗世人、苗小玉三人奔来了。

    “君兄,你”苗小玉发觉君不畏半身衣裤尽是血,急得泪也流出来了,她双手去抹。

    君不畏道:“你们也来了。”

    苗刚怒道:“甚么人如此狠毒,兄弟,我们去为兄弟报仇。”

    罗世人道:“走,到东王庙去!”

    君不畏道:“不必了,先回去治伤,以后的事我会向他们讨公道。”

    苗小玉低头看,抹着眼泪,道:“这伤口,为甚么一大片呀?天爷”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被炸伤的“俏郎君”彭朋的铁算盘中每十粒便有一粒会爆炸。

    苗小玉再看君不畏的前胸,她几乎大声喊叫了:“这一刀真想要你的命呀!”

    君不畏道:“双方动刀,哪还有客气的,只不过我也不吃亏,他们没占到甚么便宜。”

    “他们?你是说他们有几个人?”

    “四个。”

    “四个杀你一个呀?”

    后面跟的罗世人怒道:“如果我们三人在,正好一对一地杀。”

    君不畏道:“这四人之中就有‘刀圣’洪巴在内。”

    他提到洪巴,罗世人倒抽一口冷气。

    苗刚沉声道:“这老儿又来了?”

    君不畏道:“也是姓洪的邀来帮手,他一心想取我的命,哼,且等再遇上,看谁要谁的命!”

    苗小玉道:“另外三人又是谁?”

    君不畏道:“东王庙的八方和尚,另外二人你们不知道,江北黑道最有名,一个是‘毒美人’宋心儿,另一个叫‘俏郎君’彭朋,他两人心黑手也辣,不明底细的人往往被他们毒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苗刚道:“怎么这些黑道人物都赶来小风城了?”

    也许这儿就快风云际会有一番搏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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