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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惊魂一刀美人恩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汤十郎与桂家母女两人缓缓地过了小桥,汤十郎早就在望那野店了,只不过当他们三人经过野店门口时,却发现野店的门紧紧地关闭着。

    汤十郎心想,这些人大概一夜狂欢,如今都累得沉睡不起了。

    汤十郎与桂家母女三人就快进那片竹林了,斜刺里跃出一个人来,这人只一现身,三人均吃一惊。汤十郎立刻迎上去,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汤大娘叱道:“一夜之间你去哪里了?娘能睡得稳吗?你怎么”

    汤十郎忙对他娘道:“娘,咱们回去再说吧。”

    桂夫人对女儿桂月秀道:“阿秀,是咱们对不起人家,上前去,代娘向你汤伯母赔礼。”

    桂月秀忙对汤大娘一个“万福”道:“伯母,对不起。”

    汤大娘冷冷地道:“知道吗?你差一点要了我儿的命!”

    汤十郎道:“娘,别再提了。”

    桂月秀道:“是我不好,伯母,对不起。”

    汤大娘道:“你们再回来,我担心我儿子的命,怕是又有危险了。”

    桂夫人道:“汤家嫂子,如今我们同为可怜人,但愿咱们能结合力量,共同为夫报仇!”

    汤十郎道:“我们在此等仇人上门。”

    桂夫人道:“你知道真正的巨奸元凶吗?”

    汤十郎吃一惊,道:“你知道?”

    桂夫人道:“不错。”

    汤大娘也吃惊了。她一把扣住桂夫人,道:“走,咱们进去再说。”

    两个老的前面走,年轻的人后面跟。

    汤十郎带着激动,桂月秀却似腼腆。

    四个人绕道进入左家废园后面小厢房中,汤十郎又开始忙起来了。

    他又要侍候桂家母女的吃喝了。

    只不过桂月秀也动手了,她要汤十郎看她做,那样她会面含微笑表示出她不但会用刀,也会做家事。

    汤十郎守在桂月秀身边,突然间,桂月秀放下手中东西,奔到她娘身边,道:“娘,爹已被害,我再也找不到我那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了,不如”

    桂夫人道:“阿秀,可是莫忘了,咱们有信物在手,万一有一天碰上面如何是好?”

    桂夫人的话,令汤家母子两人吃一惊,怎么会与他们的目的相同了?

    汤十郎也在找他的未婚妻呀。

    汤大娘道:“真是太巧了!”

    桂夫人回头问:“大嫂子,怎么说太巧了?”

    汤大娘道:“我儿十郎,今年20整岁,20年前的正月初十日正午生,他的生辰竟与忠义门门主左太斗同一日,此事被左门主知道,非常高兴,由左门主命名十郎,意思是一人可比十儿郎,并赠一玉佩。十分名贵,那左门主对他爹提起十郎亲事,将来必使我们惊喜,至于将来女方会是哪一家,至今虽未知道,但他爹言之凿凿,定要十郎信守承诺,我们唉!”她重重地叹息着,又道“怎知忠义门会发生如此惨事,左门主一家被害,使十郎他爹也同遭杀害,如想找到女方,真如大海捞针,渺茫呀。”

    她只顾自己说着,却并未发现桂家母女两人正自变了脸色。

    汤十郎却低声道:“娘,还说这些做什么?”

    汤大娘点点头,道:“对,咱们提这事干什么,倒是要知道,血洗忠义门的元凶是何人,桂家大嫂子,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桂夫人突然一把抓住汤十郎,道:“汤公子,你真的有一块名贵的玉佩?”

    汤十郎怔怔地道:“是呀!”

    桂夫人急问:“玉佩上什么图案?”

    汤十郎道:“雕的是一只凤,但缺一尾,左下角却又多了一条龙尾。”

    桂夫人道:“汤公子,玉佩何在?”

    汤十郎看看他娘,转而问桂夫人道:“夫人,你要看我的玉佩?”

    桂夫人对女儿道:“把你的玉佩取出来。”

    桂月秀好激动,立刻自内衣袋中取出一块泛红色十分精致的玉佩,她平整地托在手中。

    便在此时,汤十郎也把一块翠绿美玉雕的玉佩取在手上,他那玉佩上的雕图,果然多了一条龙尾。

    桂夫人取过女儿手上红色玉佩,再取过汤十郎手中玉佩,他把两块玉佩并合一起,不由点头,道:“你们大家来看,这是真正的一对龙凤佩呀。”

    汤大娘立刻接过来,她看了一下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是龙归凤巢,龙腾凤飞,太巧了。”

    桂月秀直直地看着汤十郎,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眼中在滚动着泪水。

    汤十郎急上前,双手握住桂月秀双手,道:“秀妹。”

    “阿郎哥。”这声音真温柔。

    桂夫人道:“太出人意料了。”

    汤大娘道:“桂家嫂子,造化弄人呀。”

    “是的,尚幸未弄出悲惨的傻事。”

    “大嫂子,你能告诉我,当年你是怎么得到这一块玉佩的?”

    桂夫人一声悲怆的笑,道:“就是嫂子不问,我也要对嫂子说个清楚了。”

    她很激动地全身一震,想是回忆着过去了。

    美好的过去,总是在回忆的时候令人有不胜沧桑之感。

    桂夫人面上表情复杂,但就在这种表情里,她双目含笑,直视正前方,仿佛要看到已逝的远方。

    “15年了吧,当年我同不凡带着我的女儿月秀,自大理来到中原,正碰上中原武林泰山大会,便在这场震动中原武林的大会上,我们认识了忠义门门主左太斗,那时候左门主年近五十,但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一表人材。”

    桂夫人说着,伸手去拉桂月秀,她对女儿看了几眼,露出满意的笑,又道:“那时候我的女儿五岁,生得十分可爱,就在左门主的家中,由左门主提议要为我的女儿找一门好亲。原本我们不在意,但左门主在意,他将这块血红玉佩,交给不凡,要我们善加珍藏,将来自会有一门门当户对好女婿,就这样,我们收下了这块血玉佩。”

    桂夫人看看汤十郎,点点头,又道:“左门主没说错,阿郎的人品真不错。”

    汤十郎腼腆地叫了声:“伯母!”

    汤大娘道:“傻孩子,叫岳母。”

    汤十郎真听话,他果然叫声“岳母”桂夫人点头微笑了。

    桂月秀转身走到她娘身后,露出一副娇羞样子。这光景看得汤大娘呵呵笑起来了。

    汤大娘笑罢,忽然又问道:“桂大嫂子,那你怎么会怂恿月秀对阿郎出刀?嫂子呀,你们是否受制于人?”

    桂夫人的面色也变了,她咬牙切齿地道:“汤家嫂子,我们上当了,也差一点把命丢掉。”她顿了一下,又道:“月秀她爹,当年认识左门主之后,每年必到中原三五次,顺天府来的次数多了,便也认识了戈家堡堡主戈平阳。那戈平阳多次殷勤款待我们,双方的交情便也更加深了,这以后我们反而往戈家堡走动的次数多了。”

    她叹了一口气,又道:“有一回,我丈夫独自前往戈家堡,无意间发现戈平阳有图谋左家之意,碍于我们也对左家有交情,不凡力劝戈平阳不可动武相向,这件事还是他回到大理之后告诉我的。只可惜他再一次进中原,我未随行前来,想不到不凡再也不见了。”

    汤大娘道:“一定是被害了。”

    “不错,被戈平阳坑死在一所三合院的地牢中。”

    桂月秀接道:“我们就是陷入那个地牢中五天之久,戈平阳要活活把我们饿死在里面,侥幸”她妙目看向汤十郎,又道:“也不知你是怎么会找去的,还顺利地把我们救出来。”

    汤十郎道:“只是巧合。”

    于是,他把半夜在那处野店发生之事,大略地对三人说了一遍。所谓大略,当然不能说得太仔细,因为当时野店里男女混杂,尤其是石中花与姓胡的一幕,如何说详细。

    汤大娘道:“早该想到屠杀忠义门的元凶是戈平阳所为了,我们却苦守左家废园七个月。”

    汤十郎道:“戈平阳见了这玉佩之后,便开始派人前来左家废园骚扰,他这又是为什么?”

    桂夫人道:“说起来我母女也有贪心,在不知不凡的下落之后,我们并未走去,我们请求戈平阳,这老奸贼,他要有条件,他的条件是叫我们杀了你们母子两人。初时我们并不答应,月秀甚至还杀了戈平阳的人,但姓戈的坚持,我们没办法了。”

    桂月秀的眼神慑人,她暗自在咬牙。

    她差一点杀了汤十郎,而汤十郎又是她的未婚夫婿。

    汤大娘道:“你母女未得手,惹火了戈平阳。”

    桂夫人道:“形势逼的,闻得当年联手血洗忠义门的各派高手,正往顺天府集结,传言左家废园有宝物出现。”

    汤大娘冷笑,道:“所谓宝物,只不过阿郎身上的那块绿玉佩罢了。”

    于是,汤大娘把玉佩送人当铺之事述说一遍。

    桂夫人点头,道:“原来当年联手的人,全是为了忠义门的财宝呀。”

    汤大娘道:“戈平阳也必然早有心觊觎忠义门的财富,他真是处心积虑了。”

    桂夫人道:“大嫂子,你得原谅我们,老实说,我们在此住下来,暗中也曾找过各处。”

    汤夫人道:“你们什么也没找到。”

    “是的,甚至地室中也去过,可是”

    “那儿只是一堆白骨。”

    桂夫人道:“嫂子呀,今天我们这是上天安排,我提议弄些祭品,要我女儿到地室,为她的公公一拜,如何?”

    汤大娘道:“既是一家人了,这是应该的,就叫阿郎去准备口巴!”

    汤十郎很高兴,立刻打火做起菜肴来了。

    他把祭品搁在盘子上,桂月秀举着油灯与一对蜡烛,四个人便转入地室中了。

    桂月秀十分虔诚地跪下来。汤十郎燃香交在她手上,桂月秀举着香流泪了。

    汤十郎怔怔地难开口,他看向汤大娘。

    “叫她哭吧,她找咱们太久了,结果却是这样悲惨,她伤心自是应该的。”

    桂月秀哭出声来了。

    桂夫人道:“你两人的爹都不在了,此情何堪睹?此事怎能忍?血海深仇,咱们非找那老贼不可。”

    汤十郎道:“我饶不了戈平阳!”

    桂月秀拭泪而起,道:“阿郎哥,这报仇之事,便落在我两人的肩上了。”

    “理当如是,阿秀,咱们联手,乃我企求之事。”

    汤大娘道:“报仇当然势在必行,但目前咱们却不能操之过急。”她指指上面,又道:“我以为咱们先作商量。”她当先往地牢上面走去。

    于是,四个人又来到了小厢房中。

    桂夫人道:“我以为咱们立刻行动,合力冲进戈家堡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汤大娘道:“不可。”

    桂夫人忿怒地道:“怎不可?嫂子有何高见?”

    汤大娘道:“情况十分明朗,屠杀忠义门的人,正往左家废园奔来,我们为什么不对这些人下手?要知道这些人也是凶手呀!”

    桂夫人点着头,显然她同意了。

    汤大娘又道:“我们四人可以分明暗两批,你母女仍然住在前面,不到关键时刻,绝不露面,让那老奸巨猾的戈平阳,以为你母女早已死在他的地牢里了。”

    桂夫人再一次点头。

    汤十郎道:“每日吃用,仍然由我送去而且是暗中送过去,怎样?”

    桂月秀俏目一斜,笑了。

    汤大娘道:“咱们非把戈平阳引出来不可。”她看着小窗外,又道“当我们杀光那些凶手之后,姓戈的能不出面?”

    桂夫人冷笑,道:“咱们屠杀那些凶手,戈平阳一定很高兴。”

    汤大娘道:“他以为咱们替他清道,然后他率人找来,那时候就是咱们复仇之日了。”

    桂夫人双手紧握,她好像迫不及待了。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又见黑妞儿前来送吃的。

    黑妞儿把竹篮子往桌上一放,笑笑,道:“汤公子,你怎么好像吃不胖嘛。”

    汤十郎道:“胖?”

    黑妞儿道:“是呀,像你每天三餐,全鸡全鹅加卤味,冰糖莲子什锦汤,白面馒头带包子,你一顿吃我们三人一餐的,你怎么好像越吃越瘦呀。”

    汤十郎哈哈一笑,道:“黑妞儿,你回去对你家小姐说一声,这点东西不够我塞塞牙缝的,要我吃得饱,那得加一倍。”

    黑妞儿吃惊,道:“哟,你是饿死鬼投生的呀,怎么这样会吃。”

    汤十郎道:“嫌我吃的多不是,那就别送了,我自己也会做。”

    黑妞儿忙道:“谁嫌你吃得多呀,你等着,晚上的一顿我多送,保证叫你吃个饱。”

    汤十郎笑—了,他不打算再去跟踪黑妞儿了。

    他看着黑妞儿提着篮子走出去,便打自心眼里笑出来了。

    汤大娘笑叱道:“你这样会令她们起疑心的。”

    汤十郎道:“娘,咱们不正在怀疑白衣女吗?娘,咱们这是在斗智,总得先弄清楚白衣女的目的呀!”

    汤大娘点头,道:“不错,有时候斗智比动刀更重要。”

    汤十郎立刻把吃的分出一半,对他娘道:“娘,你先吃,我把这些送到前面去。”

    汤大娘道:“多送些,她们母女饿了五天,她们需要多多补补身子。”

    于是,汤十郎很高兴地把白衣女命黑妞儿送来的东西,一大半送到前面门楼下小屋内。

    汤十郎觉得是在做梦,桂月秀竟会是他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而桂月秀又差一点没把他杀死。

    汤十郎把吃的送到小屋里,桂夫人不由吃惊道:“这是宴客大菜,你做的?”

    汤十郎笑了。

    桂月秀也吃一惊,道:“你若能做这么好吃的莱肴,我就不敢嫁给你了!”

    汤十郎道:“这不是我做的。”

    桂月秀道:“谁做的?你娘?”

    汤十郎道:“你应该称我娘叫婆婆呀!”

    桂月秀半遮面地一笑。

    桂夫人道:“是我那老嫂子做的了。”她顿了一下,又道“做的真好,色香味无一不精,的确是美食。”

    汤十郎道:“岳母大人,此乃外人做的呀!”

    桂家母女两人愣然。

    汤十郎道:“最是令人不解的,就是那位白衣女,她们三人,大概岳母大人不会忘记吧?”

    桂月秀吃惊,道:“难道是白衣女做的?”她的双目一亮,又道“记得我那天夜里对你出刀,突然间她们三人出现了,她们救了你!”

    汤十郎道:“若非她们出现,你已谋杀亲夫成功了,哈哈”桂月秀低叱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就是我寻找的丈夫呀!”

    汤十郎道:“快吃吧,你们边吃,我一边告诉你们,这白衣女这几天如何侍候我母子的事。”

    桂夫人早已下筷了,桂月秀也觉食物精妙,不由大吃起来。

    汤十郎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述说一遍。

    桂月秀突然重重放下筷子,道:“白衣女为什么要这样?她一定对你有好感。”

    汤十郎道:“阿秀,白衣女另有图谋。”

    桂月秀道:“我本来恨她的,那天夜里她们破坏了我的大事,可是我自被陷落戈平阳地牢之后,我反而又感激她们三人,如今证实你是我未婚夫婿,我更是对白衣女三人由衷感激,只不过,她若想抢我的男人,我还是会对她不客气!”

    汤十郎一笑,道:“我想不是,她必然另有图谋,再说,我汤十郎也不是色徒,你尽放心吧!”

    桂月秀道:“你最好不是,否则”

    汤十郎道:“否则你会再对我出刀,我怕!”

    桂月秀道:“这几年我心中一直想着我未来的丈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是个英雄,是一位我心目中的情人,我喜欢的丈夫,他不应该令我失望。”

    汤十郎的心中有个“问号”但他并未说。至少他在这时候不会说。

    是什么“问号”?汤十郎的心中有疙瘩,他当然会问,但不是现在。

    他要问的问题,乃是桂月秀为什么要轻易地把干净的身子交给他?

    汤十郎又怎知桂月秀是为了修习她娘的蛤蟆功,才硬起心肠奉送自己的贞操,更何况她欲藉此对汤十郎下刀,既得童元,又杀了汤十郎,乃一举两得之计。

    有一件事,汤十郎未忘记。汤十郎要在夜里去会见一个人,他记得有句话“不见不散”这是黑衣女楚香香的约会。

    汤十郎吃过午饭便睡了,他必需睡,他已经累了一夜,如果不善加利用空档养足精神,就无法去应付夜里发生的事情。

    汤十郎二更天才赶去竹林里,楚香香原已等了半个时辰之。久,她已等得发火了,但当汤十郎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有以笑相迎。

    “你终于来了。”

    “也来晚了。”

    “不见不散,就是不限时间,汤公子,你来了就好。”汤十郎笑笑,道:“楚姑娘,今夜约在在下见面,你有何指教?”

    楚香香一笑,道:“哟,看你说得多乏味,什么指教呀,你呀!”她伸手去摸摸汤十郎的胸脯,又道:“汤公子,我说我很喜欢你,你相信吗?”

    汤十郎一笑,道:“我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你相信我的话了?”

    “我为什么不相信?”

    “我好高兴呢。”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你当然会高兴,如果说的是谎言,你只是表面上愉快。”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世上有许多欺骗人的骗子,他们骗了人之后,一时间会很高兴,至少在表面上高兴,但当这人的良心发现之后,就痛苦了。”

    楚香香道:“这世上也有许多骗人的人,他们一骗再骗,而且十分得意而乐此不疲。”

    汤十郎道:“当然有,而且很多,只不过这些人早已没心肝—了。楚姑娘,你是这样的人吗?”

    楚香香“哟”了一声,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呀!”

    她贴上来了。她也小声地道:“汤公子,昨夜你忽然追去,可曾发现什么了?”

    汤十郎道:“我救了两个人。”

    楚香香道:“唔,原来你去救人了。”

    汤十郎伸手揽住楚香香的腰肢,道:“楚姑娘,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楚香香一怔,道:“怎么说?”

    汤十郎道:“你说真爱我吗?”

    “是呀!”

    “那么,证明给我看。”

    “这要如何证明?”

    汤十郎故意去解楚香香的衣扣,又在楚香香的耳畔小声细气地道:“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献出你的身子,楚姑娘、你放心,我只不过”

    他以为楚香香听了他的话,必然会拔腿就逃,再不就是一口拒绝。然而,楚香香反而点头了。

    她点头,汤十郎就打算摇头。汤十郎没摇头,楚香香却低声一句:“好哥哥!”

    这真是好听的一句,但听进汤十郎的耳里,宛如晴天打了个响雷。

    楚香香已是不胜娇羞的样子,她带着女人那一份嗲劲,软绵绵地倒在汤十郎的怀中,她还半仰脸,半闭眼,那模样正等着汤十郎抱她了。当然是抱到一处地方好去“交手”

    而汤十郎当然不会去抱,他只是在楚香香的嫩脸上吻了一下,他甚至不去吻楚香香的唇。

    “香香。”

    “嗯!”“你真心的呀?”

    “我已决心把身子交给你了。”

    “你不怕我是个坏蛋?”

    “那么就叫我做个坏蛋的老婆吧!”

    汤十郎一怔,道:“你乃流星派公主呀!”

    楚香香道:“我也是我爹的独生女。”

    汤十郎道:“我不打算入赘楚家。”

    楚香香道:“我也没叫你改性呀!”她动手了。

    她的手伸进汤十郎的衣内,摸着汤十郎的结实的胸脯,旋动着,口中发出“妙”声。

    汤十郎初时一窒,楚香香的手很凉,但久了,反而觉得很嫩滑。

    他立刻摇摇头。摇头是叫自己清醒,切莫坠入“盘丝洞”

    汤十郎道:“楚姑娘,我乃穷无立锥之地,跟了我你只有受苦受累。”

    楚香香笑着吻了汤十郎,道:“我们不会穷,我们就要发财了。”

    汤十郎道:“怎么说?”

    楚香香道:“本来我没有什么信心的,可是发觉不少江湖人物往这儿集中,我便相信左家废园真的有宝了。”她似乎十分高兴地指着大片废园,又道:“宝物就在里面。”

    汤十郎早就明白楚香香为的是财宝,笑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已住了七个多月了。”

    楚香香道:“那是因为你缺少一个我。”

    “呀?”

    “是呀!”

    “你会知道宝物在什么地方?”

    “我老老实实对你说,我自小学过两种功夫,一种叫罗汉醉,另一种便是罗汉定,前者防身,后者听音,所以我的双耳十分敏锐。”

    汤十郎立刻想起楚香香捶壁的时候,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她果然找到左家废园地室。

    只不过,楚香香虽然找到地室,而且第二次还领着她爹与二叔找去,可惜下面放的是枯骨一堆,枯骨之中没有宝。现在,汤十郎终于明白了。

    他明白楚香香也许会嫁给他,目的只不过为了忠义门那些财宝。

    财宝人人喜爱,这世上只有白痴才不认识宝物有多可爱,江湖上太多的女人,尤其是名女人,她们为财宝到手而不惜“尽其所有地剥光衣服”

    汤十郎看看楚香香,道:“楚姑娘,如果找不到忠义门的财宝,你仍然爱我吗?”

    楚香香道:“爱呀!”

    汤十郎愣住了,他怎能再接受楚香香的爱?桂月秀的话句句仍在他的耳中回荡着,桂月秀是不会要一个花心浪子的。

    如何摆脱楚香香,成了汤十郎的难题了。

    楚香香又在汤十郎的怀中扭动着。

    “你怎么不说话呀,十郎。”

    汤十郎道:“楚姑娘,我们不如打个商量,如何?”

    “商量?还商量什么?”

    汤十郎双手按紧楚香香的两肩,道:“香香,你确实长得很美,很可爱,但我汤十郎也非黑心人,我看这样办,我陪你找财宝,找遍左家废园每一个角落,如果你能找到财宝,而且仍然爱我,那是咱们两人有缘,我娶你;但如果找不到,这是咱们无缘份,各不勉强,你仍然回常州流星门,如何?”

    楚香香道:“这话是你说的?”

    汤十郎道:“掷地有声。”

    楚香香一笑,道:“那也好,咱们这就开始了。”

    汤十郎道:“今天夜里从后院墙开始,如何?”

    楚香香点头,道:“好哇,走。”

    她拉着汤十郎便往左家废园奔去。

    汤十郎心中思忖,倒要再看看她的罗汉定功夫,是什么样的施展法。

    汤十郎带着楚香香,两人来到左家废园后院。

    这儿院子里长满了野草,两边有几间厅屋与一间大灶房,近园墙处有一口水井,低头看下去,水井不大,但井水明亮清澈,几乎见底。

    楚香香举首望天,淡淡地一笑道:“十郎,这天气也不错,三天之内不会落雪。”

    汤十郎道:“三天之内你能找到吗?”

    楚香香道:“如果真有宝,我一定可以找得到。”

    这话说得很肯定,汤十郎半信半疑。

    他拍拍手,愉快地道:“祝你赶快找到财宝。”

    楚香香笑道:“这样你才人财两得。”

    汤十郎道:“世上这样的好事真不多见,想不到我汤十郎遇上了。”

    楚香香道:“所以你要真诚与我合作,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汤十郎道:“一定不叫你失望。”

    楚香香道:“十郎,但愿月常圆,你我共婵娟。”

    汤十郎一笑,道:“可惜的是月有缺的时候,楚姑娘,你开始吧。”

    笑了,楚香香挤出个醉人的微笑,立刻走近围墙下,她对汤十郎道:“十郎,你在地面上顿足,要不停的顿足,我才能辨出地下的声音。”

    汤十郎道:“你又用耳朵去听?贴在地面上?”

    “不错,你跺脚的力量要差不多。”

    汤十郎点点头,道:“这事好办,来吧。”

    于是,楚香香真的把嫩脸贴在地面上了。

    汤十郎的双足就在楚香香的身子四周顿起来。

    他也差一点笑出声来。他为什么想笑。

    汤十郎心中发笑,他却怪模怪样地在楚香香四周猛跺脚,自觉好玩又好笑。

    他不但跺脚,而且十分用力,地上发出“咚咚”声,他一点儿也听不出什么。

    但楚香香却听得很仔细。

    她那么嫩白的皮肤,竟然不顾一切地往地上贴着,便是野草,她仍然拨开了把耳朵贴在地上。她甚至有时候再叫汤十郎重新走一遍。汤十郎当然照做,而且跺的力道是一样的。

    楚香香似乎乐“听”不疲,一直绕到那口水井边,她低头往井中看了又看。

    汤十郎怔了一下,道:“你看井干什么?难道有宝物会藏在水井里?”

    楚香香道:“我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就好像我不放掉嫁你的机会一样。”

    汤十郎一笑,道:“所以我一切都听你的。”

    但他心中可并非这么想。

    他心中在想:“我看你找吧!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你这辈子也不会嫁我,我已经有了”

    他已经有了桂月秀,他很满意了。他曾梦想过,有一天他与桂月秀两人,双双骑马在白山黑水间,广阔的草原上,那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而他的梦想,似乎已经快实现了。汤十郎想着,便也笑了。

    楚香香不笑了。

    她坐在井边发呆。

    “你怎么了?”

    “这井”

    “井的四周很平整,井又不深,一眼可以看到底呀!”

    “看不到底。”

    “白天我就看到底。”

    “井水结冻,你怎么会看到底?”

    汤十郎哈哈一笑,道:“忘了近来下大雪,不过,井水即使结冰也不会很厚,弄个石头砸下去,冰就会破。”

    楚香香道:“你说得不错,冬天水底不结冰。”

    汤十郎道:“你要我去找石头?”

    楚香香摇头,道:“不用了,便是把冰砸破,你也不能往下面跳。”

    这倒是真的,如此寒天,谁也不敢往井里跳。

    楚香香看看井下面,道:“十郎呀!咱们再往院子中央找找看。”

    汤十郎道:“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楚香香拨开草丛之后,又把耳朵贴地上。汤十郎立刻绕着她用力跺着地面。这两人一直折腾到快四更天。楚香香不累,汤十郎却累了。

    汤十郎双手握住脚丫子,道:“怕是双足肿了,楚姑娘,明晚再干了。”

    楚香香已站在大厅的后廊边上了,她的双眉一挑,道:“这儿的声音不一样。”

    汤十郎哈哈笑,道:“你听出这儿有地道?”

    楚香香道:“而且一定有。”

    汤十郎道:“当然有,而且你还同你老爹三个人下去过,你忘了?”

    楚香香几乎笑出声,道:“对,对,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哈”那地方是有地室,那么多的尸骨堆在里面。

    汤十郎道:“楚姑娘,要不要再去地室瞧一瞧?”

    楚香香道:“一堆尸骨不是宝,有什么好瞧的。”

    汤十郎道:“如今后院已听过了,楚姑娘,咱们今夜到此为止吧!”

    楚香香立刻走近汤十郎身前,她很温柔地送上一个香吻,道:“把我未来的丈夫累坏了,好吧,明天夜里我再来,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了。”

    汤十郎道:“楚姑娘,你好走,回去以后,代我问候你爹。”

    楚香香一笑,道:“你真好,也很孝顺,我爹听了一定更喜欢你了。”

    她缓缓转身,依依不舍地往墙外走去。

    楚香香跃过墙走的时候,她还回头向汤十郎摇摇手。

    汤十郎回以大喘气,不过,他也弄清楚了,楚香香他们三人确实是为了忠义门的财宝而来。忠义门已经完了,财宝一旦出世,谁都可以谋取,谁也不会说这是“抢”

    “阿郎哥。”

    汤十郎吃一惊,这是桂月秀在叫他。

    “阿秀。”

    “阿郎哥,我在这儿。”

    后大厅的廊上转角处,桂月秀正站在那里。汤十郎急忙奔过去,他也微微笑了。

    “阿郎哥,那女的她好不要脸。”

    “她有目的。”

    “我知道,她也在寻财宝。”

    “她是常州府流星门的公主。”

    “可是她缠住你,还投怀送抱地吻你。”

    “你生气了?”

    “我只生她的气。”

    “阿秀,这是在做戏。”

    “我也怕弄假成真。”

    汤十郎哈哈一笑,道:“我有一个阿秀,已经令我心满意足了,我不打算娶两个。”

    他伸手,很自然地把桂月秀搂住。

    桂月秀低声地道:“我没有打扰你们,我只在暗中看着,你不叫我同娘露面,我就听你的。”

    汤十郎道:“这就对了,要知道万一被戈家堡的人发现你母女两人还活着,咱们逐个击破的计划就完了。”

    桂月秀点头,她在汤十郎的胸前点头。

    汤十郎忍不住托起桂月秀的下巴,轻轻地送上一个吻,吻得桂月秀闭上眼睛。

    “阿秀。”

    “阿郎哥。”

    “回去吧!四更将尽,天快亮了。”

    桂月秀心痛地抚摸着汤十郎。

    她也弯下身去摸汤十郎的双腿,关怀备至地道:“痛吗,阿郎哥?”

    汤十郎笑了。

    “若是楚姑娘问,我会说好痛啊,而你问哈我说实话,一点儿也不痛。”

    桂月秀立刻把面颊贴上去了,她也露出很甜蜜的样子。

    汤十郎很愉快地对桂月秀道:“那夜救你们出来,便是因为楚姑娘前来对我说的。”

    桂月秀道:“她对你说什么?”

    “她说河边不远处那家野店,野店中忽然出现很多不明来历的人,于是,我们便一齐去了,而且也发现那些人都是戈家堡方面派来监视左家废园的人,然后”

    桂月秀道:“然后你听到有关我母女的事了。”

    “不错,初时不敢相信,但来的那位石中玉,说是年轻女的头上插一支翠玉银簪,我动心了。”

    桂月秀闻言,立刻摸摸发间的银簪,道:“这么说来,姓楚的姑娘间接救了我们母女了。”

    汤十郎道:“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我两人几经折磨,总算能在一起,阿秀,你要为我珍重自己。”

    桂月秀道:“你也是,阿郎哥,快回去休息吧!”

    汤十郎愉快又满意地往小厢房中走,桂月秀也不再停留,匆匆地回前面去了。

    汤十郎刚走进小厢,汤大娘已沉声道:“你和那姓楚的姑娘搅和什么,折腾一夜。”

    “娘,楚姑娘的目的在忠义门的财宝。”

    “那天在地室中已经明说了。”

    “他们并未回转常州。”

    “他们爱财。”

    “娘,江湖奔波忙碌,不就是为了财。”

    “不义之财。”

    “娘,他们以为忠义门完了,忠义门埋在某一处的财宝,谁也可以去取。”

    “所以他们不回常州了。”

    “娘,他们本来是回常州的,但因为遇上几批前来左家废园的人物,他们便也决定留下来了。”

    “他们遇上什么人了?”

    汤十郎想了一下,道:“他们遇上熊耳大山里洪家寨的强盗头子兄弟三人,还有那关洛道上恶夫妻两人。”

    汤大娘道:“不错,这些人物都爱财,他们看了财宝,就如同苍蝇呆蜜糖。”

    汤十郎道:“所以他们也不走了。”

    汤大娘道:“你真的帮他们去寻宝?”

    笑了,汤十郎道:“我为什么不利用她?她的武功了得,流星门的人善于暗器,把她拉在身边,咱们的力量也增加了。”

    汤大娘道:“我的儿子渐渐有头脑了,哈”“娘,我本来并不笨呀!哈”汤十郎笑着睡着了,他睡得很好,因为今天出了太阳,冬天的阳光总是叫人舒服的。汤十郎睡到鼻子里充满了香气味,他才从甜美的梦境中悠悠睁开眼。

    他未动,只是低声的开口:“娘。”

    “我不是你娘。”

    这声音美极了,汤十郎立刻把头转过来。他的面前一片白,就好像阳光照进来。

    “你!”汤十郎一惊而起,那香味是白衣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衣女双手按在汤十郎的肩上,笑道:“你睡呀!我坐在你的床沿上。”

    “我怎么会睡得着?我娘呢?”

    “伯母把我送来吃的东西送往前面去了,那一对母女也要吃东西吧。”

    汤十郎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是你告诉我的呀!”

    “我何时告诉你了?这几日我并未看到你呀!”

    白衣女淡淡一笑道:“汤公子,你不是说要加倍吃东西吗?你不会吃那么多的,你一定又有同伴了,嘻我没有猜错,你们一共四个人。”她一顿,又道:“两人的菜饭,四个人当然是不会够的,你说是吗?”

    汤十郎匆匆下床,他直视白衣女,道:“你见微知著,你到底为什么?难道你也是为了忠义门的财宝?”

    白衣女摇摇头,但却又似点头地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汤公子。”

    她看看门外,又道:“如果你想明白,过午之后我在梅花林中等你。”

    她缓缓地转过身子,又道:“暂时不要你娘知道,汤公子,我走了。”

    汤十郎想说什么,但他张口不知该怎么说。这又是一桩令他不解的事情,既然白衣女不想要娘知道,那么,午后的梅林,是必要前往了。

    白衣女走了。汤十郎只闻得衣袂飘飘,便知道白衣女已远去。

    那天夜里,白衣女三人出现,令汤十郎由死神手中转回来。

    白衣女也送他最好的伤药,医好了他那要命的刀伤,然后又是一天三顿送来丰盛的酒菜,这一切,她为了什么?

    白衣女也不问汤十郎,为什么又把杀他的人留在前面住下来?

    汤十郎相信白衣女会问的,只不过时间太过短暂,她不愿此刻惊扰汤大娘,所以白衣女匆匆地走了。就在汤十郎发愣的时候,小厢房门口出现了汤大娘。

    “你起来了,快吃吧!黑妞儿今天送来许多好吃的,你趁热吧!”

    汤十郎道:“黑妞儿送来的?”

    “是呀!她匆匆地又走了。”

    汤十郎心中想,白衣女太神秘了。

    他坐下来,道:“娘,你也吃吧!”

    汤大娘很愉快,她笑笑,道:“前面桂家母女真的变了,变得像是一家人了。”

    “应该变,不就快合为一家了?”

    “她们将来随咱们关外去,十郎呀!咱们有的是马匹,便是仆妇也少不了人侍候她们的。”

    汤十郎只是紧皱眉头,他似乎食无味。

    “阿郎,你在发什么呆?”

    汤十郎唔了一声,道:“娘,很好吃。”

    “娘不是问你吃的东西,你发的什么呆?”

    汤十郎道:“娘,你想想,白衣女她们三人如此善待咱们,她们为了什么?”

    汤大娘道:“管她为了什么,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汤十郎道:“我要弄清楚,白衣女到底想怎样,否则我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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