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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江湖风云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r />     花一平怔在当地好半天,才忍着痛蹒跚而去,断臂不要了,连刀也不要了。

    这就是快刀浪子断臂的经过。

    他说完了之后,桃花三娘子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会碰上了他,这小子可邪门得很呢!”

    花一平颓丧地道:“看样子我是帮不成你的忙了,只可惜你找错了人!”

    桃花三娘子道:“难道你不想报断臂之仇?”

    快刀浪子花一平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仇是要报,可是怎么报法呢?”

    桃花三娘子瞑目想了一阵,突然大声道:“谁说没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找个人给你瞧瞧!”

    花一平的眼睛立刻又闭上了,缓缓地道:“你想去找谁?莫非是飞天魔女?”

    桃花三娘子道:“不错,我正在找她!”

    提起了飞天魔女,她眼睛发着光,接着又道:“飞天魔女不但轻功高绝,内家功力十个何笔也比不上!”

    飞天魔女,也就是昆仑云台宫的宫主。她生性孤傲,却是个出色的女人,美艳极了,美得怕人。叫人看了,都会生出甘为情死之感!如此美的女人,却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围捕何笔的行动,他们云台宫也参加了。不过,却是静以观变,打算等两败俱伤时再下手。

    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去对付何笔,岂不是反手折枝吗?

    主意打得精,计算得好,最后的结论却变了。

    朱雀神武门、金乌堡,一败涂地,何笔却仍无事,而且还夺得了金乌、朱雀二令,飞天魔女为之气恼!

    恰在这时,桃花三娘子找上了她,那还不是一拍即合的事。

    她们定下了缚虎擒龙之计,决心捉住何笔放血练功。

    就在这时,何笔也正遇上了麻烦。

    因为何笔的性情,是受不得人家一点恩惠,所谓滴水之恩,涌泉以报。

    他自从被天理帮的纪雯两次救回性命,他的一颗心,就全给了天理帮,他也默认天理帮就是他的家了。

    而纪小姐对于何笔,起先的用心,只在拉拢人手,扩充天理带的实力,渐渐地,她已爱上了何笔。

    虽然她比何笔大上二三岁,而何笔却不在乎年岁的相差,他也在爱着纪姑娘。他们只是心里在爱,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可是,只要几天不见面,纪雯会派人到处打听他的消息。而何笔总会悄悄地回到天理帮看上一眼。看了之后,心中倍觉得踏实。

    骊山血战,已过了一个月,风雨已洗刷净了山麓下的血腥。

    秋阳照射着大地,虽然已是秋凉季节,有时还是热得受不了。

    骆峪口的树荫下,有个挑担卖酒的。酒很凉,喝下去既解渴,又过瘾,还有开花蚕豆、五香豆腐干和茶叶蛋就着下酒,口味不见得很好,做得却很干净。

    何笔已有一个月没有回到天理帮去看一眼了,他很想看看纪雯,所以就趁空赶回天理帮去。

    骆峪口是去天理帮必经之地,他正走到这里,就遇上了这个卖酒的。

    天气实在太热,他也走得正好口渴,见这个卖酒的是个灰白头发的老头儿,穿着虽然褴褛,洗得却很干净。

    由于近来连生事故,何笔更是小心,他一走到树荫下,似乎已嗅出了危险的气息。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触,这就是何笔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他一到树下,那老头儿就向他兜售他的酒。何笔本就是个好酒之人,经人一兜售,那还忍得住,喝就喝吧!

    他一连喝下去了六七碗,意犹未足,还要再喝,道:“老人家,再来两碗!”

    那灰白头发的老头儿斜瞟了他一眼,笑道:“小伙子,我这酒后劲很大哟,再喝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何笔笑道:“只要喝得高兴,走不动就睡在这里,又有何妨?”

    卖酒老头儿道:“你不想赶回家去吗?”

    何笔笑道:“家?哈哈何处是我家,回到哪里去?”

    卖酒老头儿诧异地道:“你从哪里来的呢?来处就是你的家。”

    何笔笑道:“我自已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却叫我回到哪里去呢?”

    卖酒老头儿摇了摇头,喃喃地道:“这小子只怕已醉了,满嘴里胡说八道。”

    何笔笑道:“老头儿,你不是卖酒的吗?”

    卖酒老头儿没好气地道:“当然,难道我卖的是醋?”

    何笔笑道:“我倒希望你卖的是醋!”

    卖酒老头儿把眼一瞪,叱道:“小伙子,你敢说我的酒不好?”

    何笔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希望别人多喝你的酒呢?

    快打酒来!“

    卖酒老头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为他舀酒。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一伙人马。这一伙人,有的臂上架着鹰,有的手里牵着狗。一个个都是身着劲装,佩弓带剑,马鞍边还挂着些猎物,显然是刚打猎回来。

    秋狩冬藏,秋天正是打猎的季节。

    走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锦衣金冠,打扮得粉装玉琢一般,骑的也是一匹万中选一的良驹。

    他身边仆从不少,看样子好象富家公子,或者是官府少爷。

    那卖酒的老头儿,也看出大买卖上门了,精神一振,就大声喊叫道:“好酒,好醇的酒啊,三碗下肚赛神仙!”

    何笔笑道:“老头儿,我已喝了十碗了,那该成佛了吧!”

    卖酒老头儿瞪了他一眼。

    此刻,那伙人马已停了下来,马上那位少年公子笑道:“回去还有好一段路,天又这么热,你们就在这儿喂碗酒吧,不能多喝呀。”

    那些人一听,全都跳下马来,围上了那卖酒的担子,左一碗,右一碗,他们喝得十分惬意。

    何笔看那少年公子圆圆的睑,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酒窝,十分可爱。

    何笔不禁多看了那少年公子两眼,总感到这位少年公子有点儿脂粉气。

    而那少年公子也正在注意何笔,他刚在仆从为他铺好的毯子上坐下来,忽然朝着何笔笑了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位朋友何不也请过来喝一杯。”

    何笔笑道:“我正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已喝了十碗酒了,身上的钱不够,若有人请客,那真是太好了!”

    那少年公子哈哈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几碗酒算得了什么,快,快打酒来!”

    那卖酒老头儿只好倒了碗酒过来,却又瞪了何笔一眼,咕哝道:“有不花钱的酒喝,这下只快醉死了!”

    何笔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醉,能够一醉不起,也是一大乐事,请!”

    他“请”字刚出口,一碗酒已不见了。

    因为,别人喝酒是一口口喝下去的,而他何笔的酒,却是倒下去的。

    那少年公子见状,拍手大笑道:“好!这才是英雄气概,你们看到没有,这才叫喝酒呀!”

    何笔笑道:“那没关系,若是他们没有看到我可以再喝一碗给他们看!”

    少年公子笑道:“豪爽。却不知朋友高名大姓?”

    何笔笑道:“人说我是星宿下凡,邪神下界,现在吃喝帮主,我的名姓就是可以不必,简单的说我叫何笔。”

    少年公子突然大笑道:“可以不必,好个有趣的名字。”

    何笔忙道:“公子高姓大名,也请告诉。”

    少年公子大笑道:“萍水相逢,我请你喝酒,喝完了就走,所以这姓名嘛,可以不必告诉你吧!还是不说的好。”

    何笔笑道:“对对!你我今日能尽饮酒之欢,已是有缘,又何必问名道姓呢?”

    少年公子笑道:“我看这茶叶蛋不错,以蛋下酒,醉得会慢些。”

    何笔笑道:“说得很对,我身为吃喝茶主,有喝的,就得有吃的,而且醉得太快,实在无趣。”

    他说着,伸手就去抓那些茶叶蛋,用手一捏,皮褪蛋出,放进嘴里,脖子一伸就咽了下去。

    转眼之间,他一口气吃下了十七八个蛋。

    这么一来,他真成了表演了,周围的人,都停下了酒碗,看他吃蛋,两个蛋一碗酒,转眼间。他又喝下了八九碗酒。

    他不但饭量大,酒量也大的惊人。

    跟着少年公子来的那些人,都是行动矫捷精神饱满的彪形大汉,论酒量和吃蛋的功夫,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何笔。

    少年公子不由称赞道:“老兄真是快人,不但酒喝得快,连吃蛋也快,哈哈”何笔的眼睛已眯了起来,舌头也大了,看来竟有七八分的醉意,笑道:“因为我知道死的也比别人快些”

    话音一落,身子一翻,就睡在了地上。

    少年公子瞟了他一眼,冷然道:“把他丢到一边去。老刀子,准备好了没有,现在就放他的血,去治主人的病!”

    那卖酒的老头儿方应了一声:“早就准备好了。”话音未落,那少年公子一摆手道:

    “且慢,又有生意上门了!”

    这时,太阳还未下山,从骆峪口处又出来了一行车马。

    黑漆的马车虽已陈旧,看起来仍然很有气派,车门是开着的,车窗上也挂着帘子。

    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马车前后还有三骑护从,都是精悍的武士,都是蓝色劲装,入眼就看出是天理帮的人。

    由于那少年公子的人马,已将道路挡去了一大半,天理帮的车马到了这里,也只得放缓了下来。

    那卖酒的老头儿,趁机拉生意,吆喝起来道:“好酒,好醇的酒啊——真正的醇酒,香醇解渴。客官们,下马来喝碗酒吧!”

    护从马车而来的武士们,舔了舔嘴唇,显然是想喝。

    但是,却没有一个下马来,只是在等着那位少年公子让路。

    但是,少年公子那伙人,看样子丝毫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

    那少年公子仍然注视着那已醉去的何笔。本来要拿他放血的,当着外人,他也只好停手了。

    他想放这些人过去,又怕他们发现了何笔。因为他已认出这些人,是天理帮的人。

    正在双方僵持间,车厢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娇甜的声音:“你们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就歇下来喝碗酒吧!”

    马上那三人听了,立刻下了马,车厢中的人又道:“老于,你也下车去喝一碗吧,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赶车的老于,迟疑了一下,终于将马车赶向路旁。

    这时,那卖酒的老头儿已为那三名武士舀了三碗酒,正赶着去舀第四碗,拿到酒的已准备端起来喝了。

    赶车老于突喝一声道:“慢着,先看看酒里有没有毒。”

    卖酒老头儿一听,气得脸都红了,愤愤地道:“毒?我这酒里会有毒,好,那就先毒死我吧!”

    他嚎叫着,就将手里刚舀好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赶车老于根本不理他,径自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了个银勺子,在酒缸子里留了一勺酒,看到那银勺子没有变色,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道:“可以喝了!”

    那三名武士端着酒碗正在发怔,闻言才算松了一口气,仰首一饮而尽,顺手又拿起了一块豆腐干,正想放进嘴里,赶车老于忽然又喝道:“等一等!”

    那少年公子忽然笑道:“豆腐干里难道也会有毒吗?

    这位朋友未免太小心了!“

    赶车老于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出门在外,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的好。”

    他说着又自怀中取出了一柄小银刀,正想将豆腐干切开,少年公子已走了过来,笑道:

    “朋友,你身上还带着这么多有趣的玩艺儿,能否借给我瞧一瞧。”

    赶车老于将那少年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终于将那柄小银刀递了过去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公子接刀在手,见那银刀打造得古雅而精致。他微微一笑道:“好精致的一把刀,不知能不能杀人?”

    赶车老于笑道:“这把刀本来就不是用来杀人的。”

    少年公子笑道:“你错了,只要是刀,就可以杀人!”

    他说到“杀”字时,手掌中的银刀,已脱手飞出,化作一道寒光,当“人”字出口时,那柄银刀已插入赶车老于的咽喉!

    赶车老于怒吼一声,反手拔出刀来,向那少年公子扑了过去,但他那喉间的鲜血,箭一般射出。

    经此一来,他的气力也随之消失,冲前不到三步,人已栽倒在少年公子的脚下。

    那少年公子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说是刀都可以杀人的,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那三名武士,属于天理帮蓝衣武士中的高手,他们作梦也没想到对方这位面貌清秀而可爱的少年,竟然杀人不眨眼。一时之间,被惊得怔住了。不过,他们在眼看着赶车老于倒下去时,也同时刀剑出鞘,怒喝着挥舞起刀剑扑了过来。

    少年公子斜睨了一眼,冷冷笑道:“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来送死呢?”

    方才喝第一碗酒的那位蓝衣武士,眼睛都气得红了,不等他这句话说完,挥剑已劈向少年公子的头顶。

    那少年公子摇头笑道:“你很差劲。”

    话声中,他身子动也未动,扬手轻轻一抬,只用两个手指,夹住了剑锋。他这一剑,砍入地里。

    那武士手腕一翻,打算以剑锋去割对方手指。

    倏然,一支羽箭已射入了他的脊背,箭杆自后背射入,自前身穿出,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这些事也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另外两人已冲到少年公子面前,刀剑尚未砍出,只听车厢中一人娇叱道:“退下,凭你们也是人家的对手?”

    随着娇叱之声,车厢垂帘掀起,走下一位紫衣女郎,她确实生得美丽,虽然她并没有浓妆艳抹,戴任何首饰,仍是那样美。

    这位少年公子本以为自己已是很美的了,但一比之下,他不禁感觉到自已比人家差多了,他有些羡慕,更有些嫉妒。

    他笑了一笑,笑得是那么天真,眼睛盯着紫衣女郎道:“你你你是纪雯?”

    紫衣女郎笑道:“不错,你在找我?”

    少年公子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变得很奇特,冷然道:“对了,我找的就是你!”

    纪雯并不生气,嫣然一笑,缓缓地道:“公子贵姓,找我有什么事?”

    少年公子道:“在下是个默默无闻的人,怎及得天理帮少帮主的大名,不提也罢!”

    纪雯也不再多问,她瞧了地上那两具尸体一眼,冷声道:“这两个人可是你杀的吗?”

    少年公子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纪雯道:“他们和你有仇?”

    少年公子摇头道:“那倒也没有。”

    纪雯冷然道:“那他们一定是对阁下无札了!”

    少年公子笑道:“就算他们对在下无礼,在下又怎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纪雯道:“如此说来,阁下是为了什么要杀他们,就令人费解了!”

    少年公子笑道:“你很知趣,最好不要求什么解!”

    两人一问一答,话说得很是斯文,全没有半分火气。旁边的人全都瞧得怔了,唯有何笔一直躺在那里,他已真的烂醉如泥。

    过了一阵,纪雯突然后退一步,脚站丁字双手一抱拳,冷言道:“请。”

    少年公子愕然一怔道,道:“请什么?”

    纪雯冷然道:“请出手呀!”

    那少年闻言,忽然变了脸色道:“出手,出什么手?难道要我向你出手?”

    纪雯道:“阁下毫无理由杀了他们,必有用心,我既然问不下去,也就只有以武相见了!”

    少年公子道:“不过,姑娘是天理帮的少帮主,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我怎能打得过你。”

    纪雯冷然道:“阁卞何必太谦呢?请吧!”

    少年公子笑道:“你可是打算杀了我,替他们偿命!”

    纪雯道:“杀人偿命,难道不应该吗?”

    少年公子道:“我只不过杀了你手下两个奴才,就要我偿命,未免太狠了吧!”

    纪雯冷叱道:“什么奴才,他们也是人,也是一条命,对吗!”

    那少年公子一听,眼圈儿红了,突然跪了下来,流着泪道:“我一时失手杀了他们,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姐姐人又美,心又好,一定不忍心杀我这样一个小孩子。”

    如此一来,他忽然变成了一个耍赖的小孩子了。纪雯倒是怔住了!

    少年公子流着眼泪,又颤声道:“好姐姐你若是生气,就把我带来的人,随便挑两个杀了吧,好姐姐你说好不好?好不好”他说得十分可怜,无论是谁对这样的一个人,都无法下得了手,何况纪雯又是个女人,心肠又软,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亦想作罢。

    谁知就在这时,那泪流满面的少年公子,突然在地上一滚,左腿扫向纪雯的足踝,右腿踢向纪雯的下腹,左右双手中,闪电般射出七八件暗器,有的强劲如矢,有的盘旋飞舞。他的两只手,方才明明是空着的,眨眼之间,竟有七八种不同的暗器,同时疾射出来,令人惊奇。他的这些暗器是从哪里来的?

    纪雯乍然不防,还真吃了一惊,好在她武功确实不凡。微皱眉头,长袖已流星般卷出。

    那七八种暗器被袖风一卷,竟立刻无影无踪。

    须知纪雯乃是沧海神剑纪元法之女,家传武功,并非等闲,她这一手出卷流星,使出来不带一点烟火气,确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功夫。尤其脚下踩的步法,更是灵活优美,只见她脚步激动,已将少年公子踢出来的鸳鸯腿恰好避过。

    谁知那少年公子身上的花样还真多,他两腿虽是踢空,靴子里却又铮的一声,弹出了两柄尖刀,同时袖子里射出了两股轻烟。

    任是纪雯武功再强,机智如何的高,也有疏忽的地方,她总觉足踝上微微一麻,就象蚊子叮了一口。接着,又嗅到一阵淡淡的花香以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少年公子见纪雯倒了下去,他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望着昏倒在地上的纪雯,笑嘻嘻地道:“我的少带主,你的功夫可真不错,只可借你这种功夫只能练给别人看,并不实用。”

    话声未了,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少年公子闻声,立刻转身看去,他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那人竟是何笔。

    方才还烂醉如泥的何笔,此刻眼睛里竟连一点醉意也没有了。他望着那少年公子笑道:

    “老弟呀!你可真有两下子,佩服,佩眼!”

    那少年公子眨眨眼笑道:“多谢捧场,谢了!”

    何笔笑道:“听说昆仑云台宫飞天魔女廖红云,又称十手罗刹,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我如没有料错,老弟你可是她的门下?”

    少年公子笑道:“你老哥恭维我了,我也只有这两手,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就在两人说话时,又是两名蓝衣武士一见自己主人受伤倒地,怒吼了一声,挥刀直扑过来。

    那少年公子嘴里虽在说着话,似乎早已发觉,他脸上还带着笑,连头都没有回,只不过轻轻弯了弯腰,好家向何笔答谢行礼。但是,他那腰上束着的那根腰带,就在他刚一弯腰之际,噗的一声,腰带上已有一束银芒暴雨般射了出去。

    那两名武士刚向前冲出两步,倏然眼前一花,再想闪躲时,已来不及了。暴雨般的银芒,已射上他们的脸。

    他们狂吼一声,栽倒地上,只觉脸上一阵奇痒钻心,再也忍耐不住,竟反手挥刀,砍在自已的脸上。

    何笔见状,拍着手道:“好,好,这手真绝,名符其实的小刺猬!”

    少年公子讪讪地一笑道:“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招了,不骗你,来你老哥既然还没有喝醉,我们再喝杯如何?”

    何笔摇头道:“对不起,我已经没有胃口了。”

    少年公子笑道:“莫非你怕酒中有毒?”

    何笔笑道:“我是百毒不侵,就是有毒我也不怕,只是我不想做个酒鬼!”

    少年公子笑道:“那你就是把我当成了坏人,不敢交我这个朋友?”

    何笔笑道:“你很好,既天真,又可爱,就连这位卖酒的老头儿,他也不象坏人。不过,我想起了飞天魔女,也就想起了他。”

    少年公子笑道:“你知道他是谁?”

    何笔笑道:“云台宫刺猬中的毒刺猬,碰都碰不得。”

    那卖酒的老头儿闻言,脸色一变,道:“你既然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还不快走?”

    何笔笑道:“你们可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公子道:“不知道?”

    何笔冷冷道:“捉刺猬。”

    那少年公子不禁怔了怔道:“捉我们?你怎知道我们会来?”

    何笔笑道:“因为你们知道我会去天理帮,等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少年公子笑道:“看来你很不简单,我低估了你!”

    何笔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小刺猬,也是飞天魔女唯一的弟子。”

    小刺猬一听,呆住了,怔了一阵之后,又笑了起来,笑得更是可爱,柔声道:“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只可惜,有件事你不知道?”

    何笔笑道:“哦!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小刺猬笑道:“酒虽无毒,蛋却是用软骨草所煮,吃了功力全失,不信不妨运气试试看!”

    何笔哈哈笑道:“我不用试,因为我是星宿下凡,百毒不侵,不信,我再吃给你看!”

    说着,他又吃下了两个。

    小刺猬默然半天,咽了一口气道:“我倒是看错了你。不过,方才你既醉了,就不该醒的!”

    何笔笑道:“为什么?”

    小刺猬笑道:“因酒醉了的人,一醒烦恼就来了!”

    何笔笑道:“我好象并没有什么烦恼呀?”

    小刺猬道:“只有死人才没有烦恼。”

    何笔笑道:“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会是个死人?”

    小刺猬一撇嘴道:“我看差不多了!”

    何笔道:“莫非你想杀我?”

    小刺猬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师命父仇,也就只好得罪了!”

    他话音未落,机簧弓弦之声已起,弩箭暴雨般射出。

    原来,小刺猬是早有安排,已在这一带布下了埋伏,难怪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杀他。可是当弩箭发出时,他的人已不见了。

    小刺猬刚掠上树梢,就看到了何笔笑嘻嘻的,早在树上等着他了。

    小刺猬不禁一惊,勉强笑道:“看不出,你的轻功也不错呀!”

    何笔笑道:“好说,好说,倒还马马虎虎过得去。”

    小刺猬冷笑了一声道:“却不知你别的武功怎样?”

    他话落手出,一动手就连连攻出七招。他的掌法灵活、迅速、毒辣,而且虚虚实实、变化莫测。

    谁也不易看出来他哪一招是虚,哪一招是实。

    但是,他瞒不了何笔。只见他身形一闪,小刺猬的七招全都走空。

    他虽连攻七招无功,双手一搓,铮的一声,十指中的指甲,竟全都飞射出来,闪电般击向何笔胸助间的大穴。

    他的手柔而纤细,就象女人的手,看不出他那指甲上竟还套着暗器。

    何笔一声惊呼,手抚胸膛。人已掉下了树梢。

    小刺猬哈哈笑道:“任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你若真以为我只有最后一样法宝了,那你就错了!”

    话音方落,已有人笑道:“你还有什么法宝,我都想看看。”

    小刺猬一听,脸色变了,方才明明已掉下树去的何笔,不知什么时候又上来了,而且笑嘻嘻地摊开手来,手中赫然有着十个指甲暗器。他惊恐了,骇然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笔笑道:“已告诉过你了,我是星宿临凡,邪神下界,名震江湖的吃喝帮主——何笔。

    你怎么忘了?”

    他话音未落,倏地听小刺猬“哎呀!”一声,人也从树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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