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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剑底情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他正要回身进到屋里,这才看到门扉上贴了一张不大的黄裱纸,上面写了八个字:“佛田无缘,阿弥陀佛!”字迹清秀,笔力端庄,不用说这是冯秋雯留下来的。

    龙步云拿着这张黄裱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充满了歉疚之意。

    他知道,秋雯已经走了,不告而别,那是代表着她内心有多痛苦,经过多少惨烈的挣扎,她选择了不告而别,因为她已经承受不了当面分手的伤痛!但是,冯秋雯到那里去了呢?龙步云不能忍受这种无言的分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冲向田间,跑了两三里路程,才看到一位荷锄施施然而来的老农。

    龙步云上前施礼,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佛庵,特别是清修的庵堂。老农想了想,摇了摇头,但是,他又接着说道:“听说在漓江之中,有一发髻山,山上有一座庵堂,是一处清修的方外之地,从没有闲杂人等前往。这附近庵堂有几处,要是说清修的,恐怕只有这一处。”

    龙步云心里已经有了底,向老农称谢以后,回到茅舍,备好麦红骡子,携带好自己的东西,关上门窗,朝着漓江而去。

    骑在骡子背上,溯江边而上。

    沿途的风景是美的,但是,此刻的龙步云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他只是留意江心的山峰。

    如此缓缓而行,约摸过了一盏热茶时辰,看到江心有一处兀突而起的山峰。

    山并不高,满山青翠,矗立在江流之中,倒影在江心,真是一幅美景。

    远远看去真如同是女人的发髻,不用问,这就是发髻山。

    在岸边伫立良久,才商得一张竹筏,牵骡登临,真是纵一茸凌万顷,给人以飘飘然的感觉。脚下缓缓流动的漓江水,头上湛蓝如洗的青天,发髻青翠兀立,此情此景,令人俗念全消。

    竹筏靠上发髻山时,交付一锭银子,留住竹筏,系好麦红骡子,沿着山径,缓缓登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龙步云不敢在这里施展武功,仿佛一施展武功,就显示不出他内心的诚意。

    如此走到日渐偏西,将要到达发髻山顶,迎面是一大丛竹子挡住去路。

    龙步云正待绕过竹丛,突然“哨”地一声,钟声响起,沉重悠扬,使龙步云停下脚步。

    这时候竹丛右边走出一位年老的比丘尼。一袭灰衣,双眼低垂,芒鞋白袜,两手合十,挡住龙步云去路。

    龙步云连忙退两步抱拳为礼,说道:“老师太!在下这厢有礼了!”

    这位比丘尼连眼皮都不曾抬,只是低沉而又缓缓地合掌说道:“施主!前面已经无路了,请回去吧!天黑了就不好过江,渡人是不会久等的。”

    龙步云抱拳说道:“请问老师太!这里可是有一处清修的庵堂,我是”

    比丘尼合掌说道:“施主!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人生无非是一个‘缘’字,是勉强不来的。”

    龙步云心里一惊,重新施礼说道:“老师太!有一位冯秋雯姑娘不知是否来到宝庵,但求一见。”

    比丘尼说道:“施主!老尼已经说过,你请回吧!”

    龙步云正色说道:“师太!原谅我不懂得什么佛家禅机,我只知道我辈做人要合情合理。冯秋雯与我之间,有一个心结,如今没有解开,是叫人难得心安的。佛家讲究慈悲,难道忍令两个无辜的人,一辈子心里得不到平安吗?”

    比丘尼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龙步云说道:“师太!你错了!这‘有’与‘无’之间,不是我们的心结。我只是要见冯姑娘一面,告诉她,我内心的感受。她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一定能够明白我的心,师太!了解一个人真正的内心,是人与人重要的因果。”

    老尼连眼皮都没有抬,只说了一句:“施主请回!”

    她转身就走,龙步云紧跟上一步大声说道:“老师太!只要你告诉我,冯姑娘是不是在贵宝庵,难道你就悭于说这样一句话吗?出家人,慈悲为门,方便为本。你为何如此不通情理?”

    老尼转过身来,合掌宣了一声:“阿弥陀佛”!抬眼看着龙步云。淡淡地说道:“施主!欲除烦恼须无我!”

    龙步云高声说道:“我不懂,我也不必懂你在说些什么!请你只要告诉我,冯姑娘到底在不在宝庵?”

    老尼不再理他,一直向前绕竹而行。

    龙步云紧紧追随在后,一绕过丛竹,眼前出现一座庵堂。

    那是一座极简陋的庵堂,累石为墙,覆竹为瓦,只有两三间。正门头上有三个墨写的大字:白衣庵。

    庵门外面,站着一个人,冯秋雯!

    冯秋雯身穿一件长灰袍,头发散开,披在身后,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龙步云脚下一个跄踉,他稳住脚步以后,才镇静下来,叫道:“秋雯!你怎么会”

    冯秋雯没有说话,只是双泪下垂,滴湿了灰衣。

    龙步云说道:“秋雯!你不能这样,伯父伯母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这样做,伯父伯母坟前都没有人上香,断了香烟,是为不孝。佛家也不能叫人这么做。”

    冯秋雯站在那里一直流泪,没有说一句话。

    龙步云和缓着语气说道:“秋雯!如果你这样做,那是让我这一辈子无法安心做人。我将为这件事折磨一辈子。”

    冯秋雯泪流得更多了,她的脸部已经开始在抽动。

    龙步云说道:“秋雯!你说我对你有大恩大德,报雪母仇,扶柩回乡,我是不敢居功,只是尽一份心,秋雯!你这样做,让我痛苦一辈子,你是在报恩吗?”

    冯秋雯终于“哇”地一声,痛哭失声,人倒坐在地上。

    龙步云不敢上前,只是站在那里说道:“秋雯!回去吧!守住你那一亩三分地,守着自己父母的坟茔。然后,结婚生子、继承香烟。秋雯!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没办法跳出三界之外,我们不能成佛!”

    老尼站在庵前合掌低宣:“阿弥陀佛!”

    龙步云继续说道:“秋雯!随我回去吧!”

    冯秋雯突然止泪大叫一声:“不!”

    她缓缓地站起来,整衣之后,朝龙步云跪下,深深下拜。

    龙步云连忙抢步上前,伸手待扶,叫道:“秋雯!你这是何苦!”

    冯秋雯只顾自己恭恭敬敬叩拜。

    老尼站在她身旁,正色说道:“施主!你若是再上前一步,就罪孽深重了,那怕是就这一步。”

    龙步云双手伸出僵在那里,不敢上前。

    冯秋雯深深拜罢,站起来,向老尼又跪下叩拜,并且合掌说道:“师太!弟子浑身罪孽,曾经卖身为娼,曾经一心杀人,曾经要夺人所爱这些大罪大孽,今生今世,是洗刷不净的。求师太为弟子剃度,终生在佛前忏悔。弟子从未想到成佛。只是赎罪!恳求师太慈悲!”

    老尼合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龙步云听到这些话,知道冯秋雯表面上是向老尼说的,实际上是说给龙步云听的。

    龙步云呆在那里,人傻住了!一个纵横江湖的好汉,空有一身超人的武艺,空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不能挽回一个少女要遁人空门的决心!龙步云眼睁睁地看着老尼将跪在面前的冯秋雯头发分开三绺,从衣袖里取出一柄雪亮的剃刀

    龙步云无法再看下去,他有一种从未感觉过的重创,刺痛他的心头。

    他明知道冯秋雯即便随他离开发髻山,又待如何?他不能娶她,也不能久留在漓江之滨,最后仍然只有留下秋雯一人。说得很好,结婚生子,承祧香烟,跟谁结婚生子?随便找一个泥腿粗人,跟着厮守终生?这些道理,这样的结果,都是龙步云能知道的,但是,眼看着冯秋雯,他仍然有说不出的悲痛!他大叫一声:“老天!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他没有听到老尼高声宣出的佛号:“阿弥陀佛!”转身狂奔,身形射出,疾如流矢,飞跃而下,直奔漓江之滨。

    麦红骡子看见主人奔来,顿足长鸣,江边竹筏仍在,夕阳恹恹,照红江水,归鸦阵阵,叫躁着岸上荷锄归去的农人,虽然是落日黄昏,却是一幅有情而美丽的世界。

    只是龙步云此刻没有那种心情来领略它罢了。

    朔风呼啸,雕云密布,寒冬欲雪的天气。龙步云骑着麦红骡子,缓行在荒野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自从离开漓江之后,由夏到秋,又由秋到冬,气候的变化,却没有改变龙步云的心情,他一直无法忘记冯秋雯在发髻山白衣庵被老尼落发剃度的情景。因为他无法想像一个青年少女古佛青灯,贝叶梵经,是如何度过一生?龙步云心情低落,一度曾经想回到夏家圩子,携带着夏芸姑,返回龙家寨。

    但是,终于他难忘母亲的遽死,那张大红帖子导致他家破人亡的惨象。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龙步云!你不可以毁志,母仇不报,枉在世上为人。冯秋雯的事,虽然说有伯仁之憾,但是,世间无奈的事太多,也只有逆来顺受罢了!再颓丧下去又于事何补?”

    这是几个月以来,龙步云为自己释怀一想,终于振作起精神,催动坐骑,向前攒路。

    冬日天黑得特别早,晌午一过,就有日薄黄昏的味道,再加上雕云厌顶,眼看着就是黑夜的来临。

    远远看去,前面有炊烟,他催动麦红骡子,加快脚步赶上这是一个不小的市集。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经常走过大车,铁轮碾成两道又亮又深的车辙,所以这个市集是通衢要道,十分热闹。

    薄暮时分,集上店铺都已经点起油灯。

    麦红骡子走在街上,引起人们的注意。甚至于有的店家在麦红骡子走过之后,统统关上排门。

    龙步云一直缓缓来到市中,停在一家客栈门前,系好骡子,走进店里,他才发觉偌大的客栈,兼卖酒菜,几十付坐头,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可是,另一方面,灶上火烧得正热,炒菜的师傅忙得满脸是油。

    龙步云刚一坐下,就有店小二过来哈腰,说道:“大爷!就你一人?”

    龙步云一愕,问道:“你认为我应该几个人?”

    这时候过来一位青袍小帽帐房模样的中年人,满脸堆着笑,躬着腰,抱着拳,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前说道:“大爷!一切都遵照你的吩咐,酒菜都按时准备妥当,今天没有一个外客”

    龙步云一愕,伸手摸摸那久不曾剃的胡须,再加上路途风霜,大概样子很难看,心想:“你们把我当作什么人?八成是认错了!”

    他这里半晌没说话,店里的人似乎是更紧张了,那位帐房模样的人物,陪着笑脸,迹近讨好地说道:“大爷!你要是有什么另外吩咐,尽管交代,小店一定照办,但求大爷千万别生气。”

    龙步云心里明白了。店家认错了人,把他当成另外一个畏之如虎的恶霸。

    龙步云笑笑说道:“店家,你弄错了人!我只是一个过客,既没有什么吩咐,也没有什么额外要求,我来到这里但求一餐一宿,如此而已。”

    帐房愣住了,他变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你老是说那面”

    他手指着门外,紧靠着灶台那根柱子斜斜地钉了一柄五寸长、通体雪亮的柳叶刀,刀柄上正飘着一面约有手掌大小血红色的三叉旗,旗中画的是一条盘着的赤炼蛇,蛇的颜色是黑色。

    龙步去走过去伸手取下那柄柳叶刀,打量着那面三叉旗,问道:“你是说这面旗子吗?”

    帐房当时的脸都吓白了,他几乎要跪下,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我的爷,我们都是照你的吩咐不敢有一点违背你千万不要。”

    龙步云随手又将那面血红色的三叉旗,连同那柄柳叶刀,插在门柱上。

    他伸手抓住帐房正色问道:“店家!你不要惊慌,我不是这面旗子的当事人,我只是一位路过此地的客人。”

    帐房盯着龙步云看了许久,这才稳定下情绪说道:“我的爷!你老真的是过客吗?我是说你老真的不是赤炼蛇红旗会的会主吗?”

    龙步云立即问道:“什么是赤炼蛇红旗会?”

    帐房伸头看一看街上,还没有人的行踪,他急急忙忙地拉住云步云说道:“客官!既然是我们认错了人,你还是赶快走吧!立刻就走,走得愈远愈好!”龙步云一听店家如此说,他笑笑说道:“店家,我此刻是又饥又渴,我的坐骑也要吃饲料,好不容易来到贵宝地,正要好好地休憩饱餐一顿,熟睡一宵,怎么你要赶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帐房连忙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开客栈的,那里会把财神爷向外推的道理?实在是实在是今天”

    龙步云说道:“店家!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方才说的话,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们这里有困难,大概是面临着什么危机,请你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帐房先生连连拱手说道:“客官!你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你还是赶快请离开吧!等一会他们来了,对你对小店都不好!”龙步云想了想说道:“店家!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今天是不离开的了!”

    帐房看看龙步云的样子很认真,再看看他那魁梧的身材,要是真的撵他走还撵不掉!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井口集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龙步云说道:“那也不见得,凡事总是有个商量。”

    帐房先生说道:“客官,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多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赤炼蛇红旗会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武林门派,距这里有五里之遥。今天早上来到这里井口集下了血旗令”

    龙步云指着门柱上那柄柳叶刀问道:“就是那玩意儿?”

    帐房先生苦着脸说道:“血旗令所到之处,为所欲为,稍一不顺心,就是血流成河的结果。”

    龙步云问道:“赤炼蛇红旗会为什么要找上井口集?”

    帐房先生愁眉说道:“我们不知道,不过血旗令让我们准备二十人的酒菜,不准有外客留店,想必也没有什么好事!因为惹上红旗会的地方,下场都很惨!”

    龙步云问道:“地方官府不管吗?”

    帐房先生说道:“地方官府畏红旗会如虎,那里还敢管我们?说句老实话,只要赤炼蛇红旗会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已是万幸了。”

    龙步云说道:“井口集看来也有六七十户人家,如果大家团结一致,携手同心,不要说别的,成立一个火铳队,准备三五十枝火铳,至少可以自保。又何至于畏惧到这步田地?”

    帐房先生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赤炼蛇红旗会虽然恶名在外,却也从来不会找过井口集的麻烦。”

    龙步云说道:“所以你们就心存侥幸?”

    帐房先生说道:“我们都是可怜的百姓,谁愿意惹事上身?能过得去,就是吃点亏也都认了。再说井口集算是通往郑州的一条心往之地,但是,大家都很穷,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看上眼红的”

    龙步云说道:“但是,红旗会的人终于要来了!”

    帐房先生叹气说道:“我们也只能认命吧!”

    龙步云很能了解这种“认命”的观念,是大家在心里牢不可破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能逆来顺受。

    龙步云当下决定:“把我的骡子牵到后槽去,用烧酒拌上好的黄豆喂。替我安排一处小房间,要能看到前面的一切。”

    帐房先生一看,龙步云是不会走了,除了听他的吩咐之外,大概也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不如快些办事,免得待一会赤炼蛇红旗会的人来了,两下一碰面,事情就糟了。

    他命店小二牵走骡子,又替龙步云在前堂正后面安排了一间房间,隔着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龙步云又要了几样菜和面食,他临进房以前,交给帐房一锭银子说道:“证明我不是白吃白喝的人。同时让你放心,只要他们不惹事,我就不出面。”

    帐房拿着银子还要推辞,龙步云已经进入到房里去了。

    事实上帐房先生已经没有心情再来推辞这锭银子,因为远远如雷声滚动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几十匹马,疾奔的蹄声,那是十分震撼人的。尤其到达井口集的街上以后,蹄声更是响亮,铁蹄敲击着青石板,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真是十分惊人。

    一行二十骑,直涌到这家客栈前,离鞍下马,却吩咐店小二:“喂料不卸鞍!”

    龙步云隔着门缝向外瞧,只见涌进门来的一二十个人都是一身赤红色的衣服,镶着深黑色的边,连头上缠着一条宽带子,也是红黑相间的。

    看到进来的人都很年轻,为首的一位也不过才四十出头。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件很抢眼的东西,除了为首那中年人以外,每个人的背上都斜斜的背了一只黑公的圆筒。

    每个人的腰间,悬挂兵刃,细长型,看不出是刀或者是剑。

    帐房先生哈着腰迎上去,极其小心地陪着笑脸说道:“大爷”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中年人伸手就是一耳光,掴得帐房先生脚下一个跄踉,几乎跌坐在地上,嘴角立即流出了血水。

    那中年人十分气盛地戟指着帐房说道:“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擅动我们红旗会的血旗令,难道你不怕惨死吗?”

    帐房先生抚着脸,说道:“回大爷的话”

    那中年人指着他说道:“谅你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说!究竟是什么人移动了血旗令?”

    他冷笑说道:“你不要想骗我说没有移动,血旗令插的方式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这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人应声说道:“是我!是我移了你的血旗令。”

    龙步云拉开房门,站在前堂后面。

    那人一看,龙步云一身老羊皮的袄子,棉裤、皮靴、瓦楞帽,满脸未曾修过的胡须,浑身上下,可以看出他仆仆风尘!那人先没理会龙步云,却先指着帐房先生斥责说道:“好哇!我们是怎么吩咐的?店里不许有外客,你是怎么搞的?把我们的吩咐当作耳边风,你是真大胆!”

    龙步云淡淡地说道:“怪不得他。这事与店家无关。他是再三不留我,但是,你看他们能撵得走我吗?”

    那人这才转脸过来问道:“你是谁?”

    龙步云说道:“一个路过此间的行客,我叫龙步云!”

    那人嗯了一声,仔细打量着龙步云,然后说道:“你是存心来找碴的是吗?”

    龙步云笑笑说道:“兄台怎么称呼?说出来彼此也好讲话。”

    那人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坦然地说道:“赤炼蛇红旗会副会主贺南。”

    龙步云抱拳拱拱手说道:“幸会呀!贺副会长!”

    贺南摆手阻止了跟来的手下人上前,他很冷静,白净脸膛、均匀的五官,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在生气。

    贺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龙步云说道:“我在一开始就说过,我是一个单身路过此间的行客。那意思很明白。我不会找任何麻烦,除非麻烦找上我。”

    贺南说道:“你已经找了麻烦。”

    他一手指着门柱上插着的血旗令。“血旗令所到之处,没有人敢任意移动,若有人移动,那是代表着对赤炼蛇红旗会的不敬,要受到处罚的。”

    龙步云说道:“如果那也算是一种不敬,那也只是无心之失。要怎么处罚呢?”

    另一个站在贺南身后的人立即厉声说道:“你是那只手移动的,就剁掉你那只手。”

    龙步云“哦”了一声,自顾伸出自己的双手,一面端详,一面说道:“既然是这样,待我想想是那只手移动的”

    他翻动手掌,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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