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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尺八无情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萧奇宇的看法和想法也不致相同。他以为罗湘是失陷在罗家大宅之内,而非追敌外出被人掠倒或弄走的。

    然而,若陷在大宅之内,找不到活人,必须找到尸体才对。尺八无情有丰富的情感,为朋友真正能做到两肋插刀的境界,他怎能不管?

    晚上,他以超绝的轻功,在大宅中任何一个角落中查探,他也看到了住在豪华客屋中的冯九,以及住在另一院中的冯九二徒吕超。

    他对冯九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对吕超的印象却不大好,以为此人的神态有点邪气。

    他注意过小金雀、及马夫靳二和花匠夏耘等。回去稍躺一下,约四更初再次上了屋面。星河耿耿,夜凉如水,大多数屋中灯火已熄。罗家如未出事,四兄弟安全存在,不出数十年,子孙繁衍下去,这大宅就住不下了。

    但照目前这情况看来,大家必须要寸步不离守住罗沣,即使不再出岔子,孤独一支,人丁越来越单薄了

    就在这时,萧奇宇忽然发现一条黑影,一掠七八丈,似乎不敢离屋面太高,而来鼓楼上。

    老太太说道:“派出的人刚回来不久,没有头绪”

    屋中沉默了很久,冯九说道:“亲家,我总以为老大不会出事,说不定去追贼寇在那里耽搁下来”

    这话虽然是安慰的成份居多,自己人却都希望事实果真如此,厨房特别为冯九临时做了五道菜,老夫人和孙继志及老四等人陪着小酌,冯九说道:“我这次是专程为亲家来贺寿的,尚有急事待办,待我稍为料理一下,必然兼程赶回,协助调查老大失踪的事。”

    老太太本以为他会多住几天,因为据孙继志暗示,庆寿唱戏请的戏班子,份子也很杂,所以寿诞之日,更要加倍小心。

    如今冯九刚到,屁股还没有坐熟,就声明有急事待办,看来这个倚靠和帮手也落了空。

    冯九的二徒吕超的目光,一直未离开冯爱君,而冯爱君却尽可能回避着他那炙人的视线。守夜的人看到,十分机警地,两三个起落,没于另一院落中。

    萧奇宇看出了此人似乎穿着较浅色的衣衫,未穿衣装靠,但小腿上似乎有倒赶千层浪裹腿。

    他立刻也小心翼翼地掩蔽身形,跟了过来。

    他估计这人影就没于此院落之中。他伏在映壁上的藤萝花蔓之中望去,这才看出,此处竟是二少奶奶冯爱君的住处。

    也就在这时,正屋中灯火一亮,有了轻微的人声,影壁上人影一晃,已贴在正屋出廊出厦的斗拱之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你来干什么?”这显然是冯爱君带有责备的声音。

    “师妹,我们可是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这滋味,古人只创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字句,这如何能概括得了情人们的相思呢”

    “师兄你老实点”

    “师妹怎么忽然正经起来了?以前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作了人家的媳妇,就不能不小心,不能走错一步,要不,在这种大家庭之中,每个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的。”

    “得了吧!二少奶奶,你这不过是借口,想当年,咱们有多亲呢,有时半夜溜出来,到兵器库中去幽会”

    “不要说了!那是年轻不懂事,师兄你快走吧!现在罗家出了几次事,戒备森严,万一你被人看到,偷偷摸摸地到我这儿来”

    “怕什么?大不了离开罗家,师父也不会主张你在此守一辈子的。”

    “那是以后的事,我既然还在罗家,就要守罗家的家规!”

    “师妹,告诉你,我是乘兴而来,非尝一点甜头绝不回去。”

    “办不到!”

    “怎么?师妹变心啦!莫非另外有了户头,这几年根本没闲着?”

    “你的嘴干净点好不好?”

    “师妹,你不能这么狠心,我老远跟师父来此,为的就是和你亲近亲近,似乎师父也知道咱们的事,睁一眼闭一眼装没看到,你怎么如此狠心呢?我记得师父不久前说过一句话,你是不会永远在罗家的。”

    “我留不留在罗家,和你也不一定有什么关联。”

    “嘿!师妹似乎要根本抹煞咱们过去那一段了。”

    “我只能说过去是少不更事,一个人不能永远错下去,你如果真能为我想想,就该立刻回去。”

    “我当然也为你想,照你过去那么热情,长久寡居,你一定也十分寂寞难耐,我来此等于是为了你,老实说我并非好色,而是多情。”

    冯爱君轻晒了一声,说道:“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红颜者必薄命,而薄命者未必尽属红颜;能诗者必好酒,而好酒者也未必尽属能诗。二师兄,我求求你,为了我也为了你,更为了家父,你必须立刻离开这儿。”

    “如果得不到你我就不走了呢?”

    “二师兄,那恐怕对你我都不利,受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

    “这话怎么说?”

    “一旦把事弄糟,也许你会说出年轻时候的事来,如我矢口否认,说是你胡说的,由于我丈夫已不在了,就没有人来证明这一点”

    吕超一怔,说道:“师妹,如果事情到了那种地步,你还能在罗家待下去?”

    “我固然不可能再留在罗家,而你也必被逐出门墙,为了一时冲动,这划得来吗?”

    吕超软硬兼施,到口的肥鹅还是未吃到,的确是出乎意料的,这位寡居数年的师妹在他的心目中,真正是“风味无殊麟脯,色香倍胜鹅黄”垂涎八尺,仍是一场空,心实不甘,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床上站起来,悻悻地说道:“师妹,罗资是怎么死的?”

    冯爱君这女人本就有点肃杀的韵致,此刻面罩严霜,一字字地说道:“你说他是怎么死的?”她盛怒时几乎能在她的神色中听到兵刃撞击之声。

    “好好就算我多嘴今夜的事算我天真,这成了吧!我走了”

    “本该如此,以后见了面才好搭讪。”

    吕超败兴而去,可知他有多么懊丧。

    冯爱君独个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楞,最后哼了一声,上床躺下。

    萧奇宇可以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人和月亮一样,都有其光明的一面,也有其黑暗的一面。本来这种事发生在年轻的师兄妹之间,也不可苛责,而冯爱君目前能懂守未亡人的身份洁身自好,坚拒师兄的引诱,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现在他又来到冯九住的院落,竟然无人,想了一下,又来到罗建行第四进东跨院之内,立即听出沈江陵的口音,说道:“冯师弟,不是我说你,财货是身外之物,你目前所拥有的,五辈子也花不完,我估计不比罗师兄的家当逊色,也该知足了。”

    “我是知足了呀!”

    “那你此来沾屁股就要走,是什么紧三火四的事情呀?我估计又是你的兵器铺子的事儿。”

    “二师兄,老实说,无论什么事一旦插上腿就拔不出来,我已经在这一行建下了基础,不能随便甩手不管呐!”

    “可以选几个可靠的门人去管哪!”

    “不成,不成,他们没有经验,扛不起来。”

    “你似乎成为天下第一巨富,至少也要成为本门第一巨富吧!”

    “差得远哩!据说裴蒂派专人在东北经营参货及皮货,颇有积蓄,而罗师兄据说有”

    “有什么?老三,对师兄也吞吞吐吐地不说实话吗?”

    “二师兄,这是罗师兄自己半开玩笑说的,说是他有座金山在地窖之中,已逾万斤。这是十年前说的,照这几年罗家的收入累积起来毫估一下,那金山应有三万斤以上了吧!”

    沈江陵笑笑说道:“大师兄也许是一句玩笑话,你也当了真。”

    “我也是在说笑话呀!不过,最有钱的还是大师兄”

    “但也有人说你富可敌国。”

    “二师兄,那是谣传,一个铁匠出身的人,就算有几文又能如何?”

    “放心,我沈江陵过惯了清贫的生活,不会向你伸手借钱的。你这位冶金闻名于世的铁匠,可就不同了啊!”冯九话题一变说道:“二师兄,大师兄何时回来?”

    “如果顺利,不会超过两个月,他已去了将近一个月了。”

    “可惜我的俗事太多,咱们师兄弟不能好好聚聚。”

    “事在人为,你如果非要整天想那黄白之物不可,那你就永远也无清闲之日了。”

    “二师兄,我真羡慕你,孑然一身,高兴去那里就去那里,我可不成,几十家兵器铺子,那么多的人要吃饭,开销可大哩!”

    沈江陵说道:“师弟,以你看,罗湘之失踪是怎么回事?”

    冯九不假思索地说道:“罗湘是一家之主,敌人要瓦解罗家,一定要把他摸走,摸走他比摸走老夫人更重要。因为老大一失踪,老夫人心力交瘁,罗家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支柱”

    沈江陵点点头,的确,罗老大一失踪,这个家失去了实际的领导人,尾大不掉,就趋于瘫痪了。”

    冯九被送出东跨院,萧奇宇才离开。直到他眼见冯九回屋熄了灯,才到别处巡视。

    当他来到马厩附近一排砖屋后面,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接着是一片沉寂。这声音分明是久不开的门乍开开下,门轴发出的声音。

    萧奇宇伏在马厩顶上电目四扫,一直看不出任何动静,但他却相信,这声音来得怪异,显然是有人弄出这声音后,屏息不动伏在那儿。

    但不久,他看到对面那排砖屋内有人影晃动。于是在另一刹那,他已伏在这砖屋的天窗上了。

    罗家大宅中的屋宇,都无天窗设备,唯有这排砖屋有,显得十分特别。

    这砖屋共三间,一明两暗,伏在天窗上,就嗅到浓烈的酒气,而且善饮的人只要嗅一两次,就可以确定,这儿的藏酒至少有五六种以上,且有陈年佳酿。

    所谓陈年,应指封存十年以上者。

    两个人其一为吴大舌头,另一人不用问也能猜出,那就是“蛇皮”韩七了。

    这两个人对罗家忠心耿耿,每有敌人来犯,必然奋不顾身,和敌人玩命。当然,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调皮捣蛋的事儿,必有他们的份儿。

    喝酒,他们都不是海量,可以说是尿罐子摆在酒瓮一起——不是装酒的家伙。却就是好饮几杯,而且经常到藏酒的酒库来偷好酒。

    酒库一明两暗,两个暗间内都是封藏多年的名酒,有花雕、绍兴和已封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这一缸女儿红是罗家千金罗衣香过五周岁生日装缸封存的,要在她出嫁之日开封飨客的。

    可是她已过了花信还未出嫁,所以这个两人合抱粗的一大缸女儿红已有二十一年了,老夫人说过,不管女儿何时出嫁,到了足二十年就开缸待客,但迄今未开。

    这工夫“蛇皮”韩七在开左边内间门上的锁,吴大舌头说道:“韩七,他娘的,你要干啥?”

    “老吴,这几天你有没有嗅到奇特的酒香?”

    “有是有,你到底要干啥?”

    “你姐!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以为这必是那缸将近二十一年的女儿红的味道,我真奇怪,这一缸酒,有两次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两两次?”

    “是啊!一次是这几天,你姐!我几乎在梦中都能嗅到。另一次是数年前,大概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失踪那段时间,我也嗅到浓烈的陈年女儿红酒味。”

    “这两天嗅到酒味的人不少,至于几年前有浓烈酒味,我可就不记得了”

    “咔”地一声“蛇皮”韩七居然用一根铁丝把锁桶开了,小心翼翼地抽下锁,扳下铁扣,轻轻地推开门。

    门一开那酒气更浓烈了。只见大瓮小罐罗列在木架上,地上一角,是个二人合抱有余的巨缸。缸口只有一层桑皮纸,还涂了一层火漆。

    韩七低声说道:“老吴,我以为偷喝了此酒,就算被老夫人下令责打五十板子也划得来,你说呢?”

    “娘的!五十板子是小灾难,这个人可丢不起呀!”

    “嚓”地一声,韩七燃了火摺子照着架上的名酒,真是宇内名酒无一不备,除了绍兴、花雕、太雕之外,贵州茅台、四川的大曲、陕西的凤翔酒、北平的莲花白、山西的汾酒及江苏的宿迁酒等等,简直目不暇给。

    至于最好的二锡头和绿豆烧,也只有放在外间的资格。

    韩,吴二人“咕嘟咕嘟”猛吞唾沫,吴大舌头说道:“快把火熄了!”

    韩七熄了火摺子,说道:“老吴,你喝过茅台没有?”

    “没没有,你喝过?”

    “有一次老爷子要我来取茅台一壶,我就趁机喝了几口,你猜老爷子事后对我说什么来?”

    “莫非剩下的要偿给你?”

    “哼!老爷子说:韩七,茅台的滋味如何?”

    “这老爷子似乎知道你的老毛病,猜透你必然偷喝过。”

    “老吴,告诉你吧!宇内名酒我都偷喝过,但是尝来品去,还属贵州回沙茅台好,酒一入口,如啜秋露,一股暖流沁达心脾,真是入嘴不辣而甘,进喉不燥而润,更无酒气上头的毛病。”

    “娘!娘的!你还会转文?”

    “我会转什么文,还不是听老爷子说多了记住的?”

    “韩七,你今夜进这内间,想偷那一种酒?”

    “老实说,虽然茅台最馋人,这一次我想品尝一下二十年之久的女儿红。”

    “可是这个大缸是用桑皮纸封好,好像还涂了一层火漆,咱们一开封,马上就会被看出来的。”

    韩七“嚓”地一声又燃着了火摺子,在巨缸边沿上照了一匝“噫”了一声。说道:“老吴,这缸似乎被人家开过封。”

    “娘的!除了你我,谁有这个胆子?”

    “老吴,你来看,封存了近二十年的大缸,有没有被开过,一看便知,你看你看!这边沿上的灰尘都没有了!”

    “果然被开过,会是谁呢?韩七,这可好,要是压根儿没开过封,我还不敢动它,既然有人先尝了鲜,咱们就是喝个十斤八斤,在这一缸酒来说,也不会少半寸的。”

    “老吴,这就难怪,这两天我一直嗅到浓烈的酒气。显然就是此缸被人开过泄出的味道。不过,我又不想动这一大缸酒了。”

    “娘的!这又是为了啥?”

    “老吴,这缸口太大,再一次开封,绝对无法把缸口封得好的,会被人一眼就看出开过封的。”

    “娘的!什么酒你都偷过,今天晚上却又缩头缩尾地,真是他娘的捧着卵子过河——小心过了火哩!”

    “老吴,不管你怎么说,咱们今天晚上只偷茅台和北平海淀的莲花白,在白酒来说,还是这两种较好些,来,动手。”

    吴大舌头自架上搬下一罐茅台,和一罐莲花白,每倒了一壶,弄好放回原处锁上门走了。

    这两个小人物,萧奇宇不便苛责,倒觉得有点可笑。又各处巡视一匝,返回屋中。

    他一探头,屋中无灯,却知屋中有人,甚至还知道是一年轻女人。若非年轻女人,身上不会那么香。

    “是那一位?”他停在内间门外。

    “怎么?萧大国手不敢进来?”

    “原来是三少奶奶,这么晚了,三少夫人不怕蜚短流长吗?”

    “蜚短流长当然很讨厌,如果有其代价,也在所不惜”

    “什么代价?”

    “能交上您这位大国手的朋友”

    “这太不敢当了!三少夫人,快请回吧!目前罗宅戒备森严,而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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