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试马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们联合起来对付他,才事先溜走的,怎称得上赶走呢?”

    “好了,我要听的是理由及事实,你请坐吧!”

    酒鬼坐在乔鹰对面,语气十分凝重:“大公子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当然。”

    “应该也没有忘记当年的灭门惨案?”

    乔鹰呼吸粗重了,语气变成十分艰涩:“水远也不会忘记,如今一闭眼依然可以看见当时的惨状,不过,这与阿惰有何关系?”

    喉咙抽噎一声,酒鬼道:“那个女人呢?大公子更该紧记在心吧!”

    乔鹰咬牙切齿,痛恨道:“毒凤凰,毒凤凰,事隔千年我也认得出。”

    “那只凤凰又出现了!”

    酒鬼每道一个字便彷佛在乔鹰心上敲一记闷锤,豁然起身,激动得抖着声道:“什

    什么?那个女人没死?”

    待乔鹰平稳了心情,酒鬼沉痛的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没有死,只是没想到她又出现了,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经过一阵激动,乔鹰有些冷漠的道:“你在那儿碰上她的?”

    “吃完中饭正想上镇沽酒,在堡门前被她拦住。”

    “她同你谈些什么?”

    酒鬼禁不住苦笑起来,道:“她劈口第一句就是‘秦快是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别说乔鹰的震惊程度,躺在梁上的秦快更是骇得差点跳起来,想捉住酒鬼衣领,要他说个明白,但毕竟心里还不迷糊,知道如此一来什么也甭想知道,何况乔鹰已迫不及待替他问了:“你如何会相信她说的?阿惰是‘秦门双杰’中秦劳的嫡子,如何会是他的母亲?”

    “初听之下,我也不敢相信,但最后我却信了。”

    “快说为什么呀?”

    酒鬼略显激动的喘口粗气,道:“她说得出秦快的出生年月日及时辰,于辛丑年中秋日子时,正是月最明的时候,她又说当年毁了骆家是为了报复男人的轻视,如今再度降临山庄,是因为她思念儿子,准备收回‘洗涤山庄’做为给儿子的见面礼。”

    乔鹰强自镇定的道:“你知道秦快的出生时日。”

    酒鬼叹息一声,意态阑珊道:“没有,我不知道,也没有问,也不需要问,仔细打量秦快的鼻子及嘴型,简直跟那女人是同模子印出来的,只是平时我们都只瞧见他独特的气质,不曾细观他的五官。”

    乔鹰废然叹息,秦快更是百感交集,乔鹰他们不知他的出生时日,他自己可清楚得很,正因为如此,更令他感到无以自处,心头一阵阵的刺痛。

    几乎是强行挣扎的,乔鹰道:“也许阿惰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

    嘿嘿冷笑起来,酒鬼道:“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凡事喜欢朝好处想,姑且不论秦快知不知道,他总是骆家生平死仇的儿子,何况秦快又正在着手调查起山庄的一切,这个意象不是很明显么?总之,大公子,奉劝遇见姓秦的,只管朝狠处杀,一来绝了那女人的妄想,二来也为骆家上下一百多口亡魂复仇!”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

    “我相信秦快根本不知此事,再说上一代造的孽,不应该牵罪于下一代。”

    “母债子还,有什么不对,当年她可曾想过要饶你们?若非有二名黑衣蒙面高手施救,骆家将绝脉于此,大公子,山庄的声威全靠你来重建,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乔鹰几乎是痛苦的呻吟道:“滥杀无辜,我办不到,再说我没有自信胜得过他。”

    “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成么?”

    “等事情明朗化再说,不能乱订人家罪状。”

    “到时可能就收服不住了。”

    “不会的,别忘了还有二位黑衣蒙面高手暗中相助我们,也是他们指点我学习骆府秘技,要不,如今我只是位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公子,我真恨,我真恨。”

    酒鬼又咆哮,又呜噎的道:“当时我曾发觉毒凤凰的阴毒鬼计,只是我太年轻,地位又低,庄主不但不相信我说的,反而将我赶出山庄,直到山庄覆亡,恁什么也来不及了。”

    拍拍酒鬼肩膀,乔鹰安慰道:“过去的就别再提了,为今之计,想法子对付毒凤凰才是要事。”

    酒鬼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大公子,你应该将一切事情告之二公子及小姐,让他们提高警觉防范。”

    乔鹰沉思页久,才叹息道:“也罢,你去请他们来,好歹他们也不小了。”

    “大公子独立抚养二公子及小姐,也真够苦了。”

    “这是我的责任,不能算苦,何况没有他们的相伴,自己一个人活着太也孤单了。”

    酒鬼咬牙切齿一字字地道:“一切都是毒凤凰造的孽!”

    “别说这些了,你去请小豹子和小贡子来一趟。”

    酒鬼答应一声,出房而去。

    隐伏于梁上的秦快,怕惊动屋主,大气不敢喘一口,其实心中已翻倒五味瓶,杂乱之极,对于那个被称为他的母亲毒凤凰,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甚至希望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

    此时他心中若有所悟,秦生、秦劳也许明白内情,所以想尽法子阻止他下山,为的就是怕他查出此事?

    “一定是,一定是,俺不该来,不该来”

    秦快心底不住呐喊着,眼眶满是泪水,他不知这是悲伤的泪,还是羞愧的泪?

    奸一会,他又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们一定弄错了,俺没有娘,从小就没有,天下没有不要儿子的娘,她一定是冒充的,想陷俺于不义。”

    “可是,万一是真的”

    秦快不愿也不敢再想下去,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秦快暂时停止思维,微感诧异,因为脚步声只有一人,而且令人一听就明白那人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

    酒鬼那张比旁人大一倍的大嘴扯着喉咙直呼,声音哽咽,简直就快哭出来似的。

    乔鹰立在门口,冷静的叱道:“进来说话,这么大个人还不能控制自己情绪?”

    酒鬼完全没将乔鹰的叱喝声听在耳里,犹自嚷嚷道:“不好了,二公子和小姐都不见了。”

    乔鹰没好气的道:“我道是毒凤凰来了?别紧张,也许上镇玩去了,这也不是头一遭,不久自会回来。”

    酒鬼呼口大气,又小心道:“二公子和小姐上镇玩为何不告诉大公子一声?”

    了解又自信的笑了笑,乔鹰道:“阿惰离去前不是打算住在‘平安客栈’么?定是小贡子强拉小豹子一起去寻他。”

    酒鬼突然细声细气道:“我看小姐很中意那姓秦的,这成么?”

    微喟一声,乔鹰沉重的道:“如果秦快真是毒凤凰的亲生子,馥儿知道了,自然不敢如此痴心,只是,我担心她会受不住,白叔也晓得,馥儿的身底子不比玄儿。”

    “将门虎子,虎女也不会差到那儿去,我相信小姐的意志力足以接受这个事实。”

    “但愿如此了。”乔鹰漫应一句,又道:“其实我很中意秦快这位妹婿,但也看得出他对馥儿只存兄妹之情”

    话未完,酒鬼抢着道:“那小子最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呃,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姐上镇,会不会遇上毒凤凰?我们还是,大看一看,免得懊悔终生。”

    乔鹰也真担心,颔首率先出门,酒鬼随后而去。

    秦快飘然落地,昏乱的甩着头,脚步虚软,在乔鹰方才坐过的椅子休息,其实他不累,是心烦意乱而感到疲惫,觉得比独斗金银双煞及冷玉环还吃力。

    良久,秦快懒洋洋的起身,那副神色,彷佛天下任何事情再挑不起他一丝兴趣。

    揉揉鼻子,秦快自慰又自嘲的喃喃道:“八字还没有一撇,自寻烦恼太也可笑,这几天爹和堂伯若找来,至时再问个明白就是。”

    嘴上这般安慰自己,心情还是很沉重,不禁奇怪从前怎么会一直盼望要一个母亲?如今却唯恐避之不及?

    只因孩子心底,母亲永远是最好、最完美的,谁知现实中的母亲却是一名心如蛇蝎的女人,不仅坏人家庭,毁人基业,甚至想斩草除根杀人子嗣,如何不令秦快胆寒?,出了乔鹰房间,秦快漫无目标的踱着,沐浴在月光中,面庞竟泛着一股森沉沉的阴暗,他发觉今天无论他踱再长的路,也无法平静心情。

    心底那股子闷气及烦躁,使他只想找个人痛揍一顿。

    不管揍人或被揍,秦快觉得总比现在舒服,揍人可以出气,被揍呢?肉体的痛楚也许可以暂时遗忘心底的哀伤。

    所以,他大步向吉塞尔居住的院子走去。

    人未到,从远远的地方,秦快就开始吼道:“吉塞尔,俺来了,还不快滚出来,还有那五头山猪也一起出来,俺要痛揍你们。”

    他吼了几次,一点回声也没有,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他自信吼得可以传出几里—远,怎会一点动静也无?

    秦快怒气冲冲在院子乱撞,直到确定没人,不禁泄气的坐倒在石阶上,愤恨自语道:

    “该死的老乌龟、狗杂种,要走也不知会一声,害俺白费多少力气,真他娘的晦气。”

    心情不好,通常都会变得较不讲理,人家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竿子去,要走拍拍屁股就可以走,难道还须通知一声“嗨,老子先走了,你多保重”?

    舔舔干燥的嘴唇,秦快想想又不对,起身走向“万寿园”打老远就瞧见那五尊门神似的孪生子并列在一座阁楼前,来回巡视,双目虎视眈眈四下打量。

    秦快避在暗处,不禁蹙眉,在他的印象里,这座阁楼可算是全庄最大的一栋,在后园里,显然从前是女子绣房,却为何不建在“无花园”?从前以为是山庄某位重要人物夫妻所居,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原本欲掉头离去,秦快心底却自责道:“一点小打击就放手不管圆环秘辛,真是懦夫,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吉塞尔的举动如此怪异,你不该趁机查个明白?能够在恶劣的环境把持住自己朝原先的计画进行,才是真正的勇者!”

    秦快深深吸口气,放轻脚步,毫无声息的向阁楼移进,他忘了这座阁楼取什么名字,不,应该说他还没有时间将头抬起来看看它叫什么名字。

    “反正不外乎是吉祥如意的名字,不值得记忆。”

    秦快心底这般想,身形更快的移近五胞胎,长刺巧无声息就近点倒一个,扶住他下坠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秦快又以同法点倒三名,如今只剩断腕的那一个,也是五胞胎中的老大,秦快动手前看见他进了阁楼,正思量要现在进去,还是等他出来,解决了再进去,阿大已大摇大摆步出阁楼。

    打个哈欠,阿大双目四扫,咒骂道:“那四个王八蛋上那儿打秋风?老子不在就偷懒,万一给主人知道又要吃生活了。”

    说着朝秦快这边寻来,秦快的长刺有如毒蛇吐信——

    阿大可说是一朝遭蛇吻,十年怕草绳,对于秦快的长刺,他可说是刻骨铭心,虽然无声无息的刺来,他心底却不禁又泛起当时被绞断腕的感觉,大骇喝道:“谁?姓秦的杂种?”

    秦快心里暗叫“糟”长刺去势依然迅如掣电,点了阿大“软窳穴”及“哑穴”

    如今可能已惊动了阁楼里的主角,秦快咬咬牙,依然走进阁楼,不料后脚才踏进,一阵犀利、寒森森的刀风已斩向秦快腰际!

    有道“明刀易防,暗箭难躲”待秦快察觉,刀锋已到秦快腰处不及三寸!

    秦快深信自己的能耐,也估量出吉塞尔的深浅,刀锋在这么近的距离才令他发觉,可见那人是躲在门边蓄意偷袭。

    秦快心思如电,身形更如流星一闪,但见人影幌掠闪挪,堪堪避开了刀锋,外袍却被刀锋划开一长条口子,毕竟吉塞尔亦非弱者,刀锋离身又恁般近。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吉塞尔又挥刀而来,秦快撤出短刺与他近身搏门。

    吉塞尔身躯胖大,身子移动速度却不亚于秦快,大旋身,反抛肩,刀起若乌龙混海,刀尖幻起圈圈点点芒光,瞬息间,又将秦快周身七十二处重穴完全罩人其中。

    秦快冷冷一笑,短游魂刺带起万点寒星,有如一张星网,反将吉塞尔全身大穴圈入刺影之内。

    吉塞尔喝声“好”刀斩宛如山崩海啸,威力无穷,又向秦快当头压倒。

    秦快低啸一声,身形顿时快若流星的曳尾,倏上倏下,时而飞腾如电,时而绵绵如吐春蚕之丝。

    顷刻间,二人已激门了五十招。

    陡地——

    短刺在秦快手中一颤,立时绝决无伦的点向吉塞尔胸前“气舍”、“水突”、“缺盆”

    三穴。

    吉塞尔身形猝然飞向空中,人在半空中轻捷地一个翻身,已斜斜掠出屋外,秦快紧跟而上,身形甫一落地,长刺倏地暴卷吉塞尔。

    他这份俐落与爽脆,决不在“秦门双惰”之下。

    “你这杀不死的程咬金——”

    吉塞尔瞠目叱道,又暴退丈余,同时,他的密藏暗器“碎骨点筋星”也随着他嘴角一丝阴冶的笑意,倏然飞出,以无比的快速,疾袭秦快周身上下。

    秦快此时只有先求自保,倒卷长刺,长短“双飞游魂刺”已迅速交闪,幌如旭阳的万丈光芒,以眩人眼目的快速翻卷着。

    刹那间,那些“碎骨点筋星”已完全投入其中,宛如泥牛人海,声息俱无。

    双刺聚敛,秦快负手屹立,双目闲闲的投在吉塞尔身上,嘿然一哂,道:“许多人在逃命之际,均喜欢以暗器阻去杀手追杀,好多出瞬息时间逃命,老兄既知在下双老是干那一行的,也应明白暗器对在下是没用的。”

    吉塞尔自秦快双刺同出之际,面目立时倏然变色,又是惊恐又是迷惘。

    他知道,这定是“秦门双惰”神秘多年的绝技。

    而且,只要看双刺一起,他便知道秦快若用此绝技攻自己,最多只能抵过十招,却又迷惑秦快挥舞之际,没有杀手的狠绝,似乎想给对方逃命的机会。

    他那里知道,秦快的心肠是十分慈悲的。

    秦快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轻咳一声,道:“吉塞尔老兄,还打不打?”

    双目一瞪,随即又泄气,吉塞尔道:“没想到你留了好几手功夫,我艺不如你,还打个鸟,除非你想赶尽杀绝。”

    摇摇头,秦快漠然道:“不要拿话刺激在下,除非你真的想死。”

    悚然一惊,吉塞尔咬牙道:“好,那咱们后会有期。”转身欲走。

    “慢着!”秦快轻轻的叫住他,怕吓坏他似的。

    “还有事么?”吉塞尔停步,背对秦快道。

    “老兄倒真信得过在下,居然敢背对敌人,那在下也不好意思太过份,只是提醒老兄—

    —你忘了武林规矩。”

    语音总是轻淡的,到了最后一句,秦快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寒。

    吉塞尔老奸巨滑的回身笑道:“塞外野人,不懂规矩,请小兄弟提示一下。”

    搓着手,秦快像是十分难以启口的道:“也没什么,只是江湖传统,战败者须留下一点身上的东西方能离去,譬如一只耳朵、一条手臂或一条腿什么的,全看赢方高兴而定。”

    脸色变了变,吉塞尔似没料到秦快已如此老江湖,强自镇定不屑的撤着嘴道:“小兄弟打算要老兄留下什么?”

    “你的心!”

    吉塞尔一怔,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的要求真谓特殊哉,这心又如何要法?”

    温文一笑,秦快慢吞吞的道:“从你的嘴里吐出来!”

    吉塞尔就算再蠢,也该明白秦快的话意,长长“哦”了一声,不再装傻,道:“原来你要我说出今晚举动的暗中含意?”

    “老兄真解人也。”

    “如果我不说呢?”

    “你认为你能生出‘万寿园’,自然就能紧闭尊口,否则,老兄乃老江湖,应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含意吧?”

    “你想逼供?”

    “这是在下最不愿做的事,但遇到嘴硬的人,也只有如此了,不是么?”

    “哼,我给你乱盖,一样令你徒劳无功。”

    “不会的,老兄是聪明人,知道说实话活命机会才大。”

    “姓秦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在下若执意呢?”

    “先与你拼一拼再说。”

    “自讨苦吃,智者不取也,老兄三思。”

    “哼你想制服我,也须费点力气,我看得出来,你的招式中透着慈悲,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对你的敌人来说,却也是反败为胜的机会。”

    踱个方步,秦快平和道:“若以你的五大爱将交换,你愿意么?”

    吉塞尔此时已看出秦快是不会杀人,笃定的道:“办不到,你爱杀就杀吧!”

    “这些话最好不要给他们听见,在下这局外人听来,都觉得很伤感情。”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任你使尽手段,也别想我会吐出一个字。”

    “没有圜转的余地?”

    “没有!”

    秦快半开着眼睛打量起吉塞尔,那种眼神好似在寻找一处较好下手的部位,又好像很想留下吉塞尔的大腿,对手臂也很中意,更贪婪的酊着他的大脑袋及胸膛,彷佛拿不定主意要那一样好,又恨不得全部都要更好。

    吉塞尔此时对秦快不杀人这事已不大有信心,本领在人家身上,什么时候长刺会不知不觉绞断自己的脖子,来个“大脑三吃”也未可知,全身绷得紧紧戒备着。

    长长呼了口气,秦快收回目光,懒洋洋道:“老兄生得肥头大脑,看看还蛮唬人的,多看几眼,就不禁倒尽胃口,你可以请了。”

    吉塞尔又是放心又是气愤,觉得自己被耍了,怒道:“咱们走着瞧!”走几步,又回头道:“阿大他们呢?”

    露个轻蔑的笑意,秦快道:“你若未忘怀他们,就拿消息来交换,须知金银财宝或你企图得到的东西值钱,知己死士却更难得,只要你肯老实回答在下五个问题,人就还你。”

    “咯登”一挫牙,吉塞尔阴森森道:“你意图以五个奴才交换我的秘密,是天真还是白痴?”

    深深叹息,秦快惋惜道:“吉塞尔,你可真谓绝情寡义!”

    面上的肥肉跳动几下,吉塞尔老奸巨滑道:“无毒不丈夫,姓秦的,我看准你不会杀人的。”

    秦快不语,吉塞尔临走又自得的丢下一句:“我等着你将奴才送回来。”

    待吉塞尔走远,秦快才拍开五个孪生子的穴道,五人彷佛颓倒的山岳,再也找不出昔日威猛雄霸的气势。

    有些歉咎的一笑,秦快温和道:“在下很抱歉让你们听到贵主人那番话。”

    原来秦快只制住他们行动,并没有让他们失去听力,孪生子与吉塞尔相处日久,对汉语耳熟能详,早就将吉塞尔不顾他们死活的话听入耳里。

    望着秦快,阿大道:“秦公子是不是想问我们有关主人今晚的举止用意?”

    虽然得知主人无情,语气依然恭顺,可以看得出他们很讲义气,秦快不愿刁难这种人,道:“你们不想说,在下也不勉强。”

    五兄弟似乎向来由老大发言,阿大又道:“秦公子为何不直接问主人?可以得到更多。”

    “他不肯说。”

    “秦公子不是曾表示想硬逼?”

    秦快脸色有些阴暗,道:“看见他袖口绣着一只凤凰,在下就无法下手。”

    “凤凰?主人有个朋友名字也叫凤凰。”

    “什么性质的朋友?”秦快急急的问。

    搔搔耳根子,阿大呐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每次她来主人都要我们回避,对她很恭敬的样子。”

    秦快吁口气,随即又惊讶自己怎会关心起她来,莫非真个是母子天性?

    甩甩头,秦快转开话题道:“你若没什么要说的,请自便吧!”

    阿大望了其余兄弟一眼,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们已经决定不再回主人那里,塞外方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要走之前,谨告诉公子一件事,主人在寻找一间秘室,听说需要以圆环来开启。”

    秦快重重抱拳道谢,又取出二颗自王大秃及张小秃身上抢来的珠玉,道:“此隔贤昆仲故乡路途遥远,这珍玉卖与珠宝行可得一千五百两白银,算是在下报答贤昆仲指引迷津的回报,请收下,否则在下将于心难安。”

    阿大收了珠玉,道谢一声,带着弟兄回转那令他们魂牵梦萦的故乡——蒙古。

    秦快有些惋惜望着他们高大的背影消失,忖道:“吉塞尔这下等于折了翅膀,真是自作自受。”

    希望这五位鲁直的兄弟能学聪明点,不要被奸诈的商人骗了,也莫忘记在下提醒过,那二颗珠玉值得上一千五百两,当旅费是足足有余了。

    转身待走进阁楼,秦快下意识抬头就着目光看一眼门上的题字,见横区题着的字,秦快差点脚步不稳,原来这座阁楼名曰“栖凤楼”!

    “栖凤楼,毒凤凰,栖凤楼,毒凤凰”

    秦快喃喃念了一次又一次,心痛如绞,自语道:“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万一她真是,俺该怎么办?她会这么无耻?”

    “洗涤山庄的溃灭,乔家不,骆家兄弟沦为孤儿,全庄百多条生命之死全是她所造成,天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而且她可能是”

    “这件事倘使传出江湖,爹与堂伯颜面何存,俺又将如何自处?”

    秦快抱着头,脑子一片混乱,坐在“栖凤楼”下的台阶寻思对策。

    这时,杂沓的脚步声混杂着争吵声由远而近传来——

    “我决意将那小子撕成一条条的肉条,下油锅炸得酥脆,拿到街上叫卖。”

    秦快听出是酒鬼的大嗓门,不禁诧异。

    “你好不嘿心,自己不敢吃人肉,居然想害别人。”

    这次王大秃粗俗的嗓音,秦快更感奇怪,这些日子,他甚少与他们打交道,没想到他们居然酒鬼混在一起。

    “谁说我不敢吃,老子还想喝他的血,啃他的骨,才足以泄恨,真他娘的恨死人。”

    “老子看得出你很贪吃,那‘秦快酥肉条’正好给你下酒,不过,他那里得罪你?”

    “光今晚的事还不够么?”

    “老子不是说过,绝不会是他。”

    “你跟他老交情了,自然替他说话,这叫他娘的胳臂往外弯,有名曰:吃里扒外!”

    “喝!老子吃了你什么,你们跟老子又有什么狗屁关系?要不是看在小陆份上,老子就给你一顿好揍,要不是还有一点正义心,老子管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乌歪事?!”

    “又是谁强拉你来凑一脚?鸡婆!”

    “呼,气死老子,好心没好报,要不是老子三人相救,那小子和那小妞早被劫走,你还敢喘什么大气?不早急得像疯狗一样去撞墙?”

    “你们救了二公子与小姐,老子感激不尽,但你却不该为那臭小子说话,令老子怀疑你们是否事先串通好表演那一幕?”

    王大秃气得直喘大气,勃然大怒道:“你他奶奶的不明是非,黑白不分,老子劫那二个双胞胎有什么好处?你们又有什么值得老子图谋?早劝小陆不要回来管这件歪事,经过十多年的风霜,人心早变了,不仅不张臂欢迎,还疑神疑鬼以为老子们给对方收买,真他娘的,老子若把刚才的话转告小陆,他不恨死才怪!”

    有点失悔的红了脸,酒鬼又不甘认错似的强辩道:“你们既然决意和我们同伙,就不该替那小子申辩。”

    “你简直给猪油蒙了心,蠢得不像话,一点大脑也没有,装的全是豆腐稻草渣,难怪小陆遗憾你看出阴谋却无法劝得庄主清醒。”

    关于这事可说是酒鬼毕生的恨事,闻言恨声道:“陆大头是庄主的左护法,比我地位高,听得我的规劝,为何也同其他人一样闷不作声?”

    “只因你发现的太早了。”

    “太早?”

    “没错,这事小陆大致跟哥俩提过,也分析过当时情形,当你提出你的疑点时,正是庄主和毒凤凰打得火热的时侯,热恋中的男女谁容得下有人批评心爱的人,这是你第一个缺失,第二,你说她有阴谋,无凭无据叫谁相信?第三,你走后并没有被灭口,这就证明她是清白的,不怕你的诬陷,也是她最厉害的一招。”

    酒鬼像哑了口,良久才挣扎道:“就算当时老子发现得太早,庄里有左右护法及七大高手听闻我说的,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警戒之心?不曾暗中调查真相?”

    “当时他们或有怀疑之心,小陆的爹也查过,无奈捉不出一点马尾,庄主又成天和她形影不离,他们下意识认为有庄主亲自监视没问题,谁知道庄主也是个草包”

    酒鬼截口怒喝道:“不许你污蔑庄主,只能说那女人太会做戏。”

    “好个奴才!”王大秃嘿了一声,道。

    “庄主是我最敬重的人。”酒鬼变了变脸色道。

    “人家却不懂得慧眼识英雄。”

    “没关系,还有大公子、二公子及小姐来重整山庄。”

    “谈何容易,想保住小命都难。”

    “你是说镇上那一幕?”

    “可不是?老子看那二个双胞娃娃也算得上一流高手,无奈人家却更上层楼。”

    “姓秦的那小子怎可能在五十招内收拾下二公子及小姐?尤其他二人心意相通,练的武功互辅互成,可说已难寻出破绽,姓秦的有这么厉害么?”

    “老子早告诉你,绝不是那秦小子。”

    “你又如何知道?”

    “你道老子是如何救下你的宝贝公子和小姐?当然是大打出手,这一打就不对了,他的武功跟秦小子差异很大,老子绝不会弄错,而且那冒牌货没用兵器,只因秦小子的怪异兵刃难做假,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绝对使不称手。”

    “这这”“别再这了,你家小姐不也说不是他么,因为那假冒的身上有脂粉味,姓秦的那小子的尊容能涂脂抹粉么?就你这冒失鬼认定秦小子会躲在山庄视机行动,非出来揪他回去领罪不可,害老子被小陆逼着非保护你不可。”

    “你既然认为姓秦的是好人,何以还要保护我?”

    “哼,小陆担心你老毛病不改,一张大嘴又乱叫,姓秦的修养没老子好,说不得会赏你十七八个耳光子”

    王大秃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他突然看见秦快坐在“楼凤楼”的台阶上,半开半合的眼睛正盯着他,似乎在请教王大秃:“背后骂人,也不怕突然撞见鬼?”

    王大秃的神情倒有点像遇到鬼的模样,就是酒鬼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找到秦快,怔了怔,陡地一把将秦快拉起来,捉住他农领,气势汹汹道:“说,小子,自你离开老子到现在,一直躲在那里?”

    拨开酒鬼无礼的手,秦快又坐回台阶,无精打采道:“有事么?”

    “刚才老子和秃头所说的,你都听见了?”

    秦快以眼的余光瞟了酒鬼的大嘴一眼,那用意很明显的告诉人家:“以你老兄这副嗓门,在下塞住耳朵一样听得见。”

    酒鬼对自己的大喉咙深具信心,又叫道:“那你还装疯卖傻,不懂老子问的话?”

    秦快无奈的望酒鬼一眼,有气无力的伸出一根指头朝地下一指,意思是:“这里!”

    酒鬼懂得他的意思,却狐疑道:“你没有到镇上去?”

    秦快慢吞吞的一摇头。

    酒鬼可火了,那副模样简直要吃人,怒鸣连连:“你不打算上镇,为什么还告诉小姐将住在‘平安客栈’,居心何在?”

    秦快的心情可说恶劣之极,听了王大秃和酒鬼一番谈论,心头更是凉了半截,尤其那一句“热恋中的男女”更令他心灰意懒,恨不得一头撞死,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对酒鬼问话根本懒得理睬。

    酒鬼正待再捉起秦快,给王大秃拦住,酒鬼怒道:“你还帮他?他不解释个清楚,老子绝不放过他。”

    “你能不能冷静点?”

    “老子都快气疯了,非把他捉来做‘秦快酥肉条’不可”

    “你给老子住嘴!”王大秃大喝一声,冷道:“你遇事无法沉着,急躁、不讲理、无理智,你只是在为你大公子惹麻烦,半点用处也无,只仗着是庄主当时的旧人,才受到礼遇,你知不知道?”

    酒鬼被骂得张口结舌,怪声道:“你说老子半点用处也无?”

    “如果你再不学着冷静点的话。”

    酒鬼恨得吡牙裂嘴,好一张血盆大口,一字字道:“这小子那点奸?你老是帮他说话。”

    “老子是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

    王大秃没有好气的瞪了酒鬼一眼,道:“睁亮你的猪泡眼,仔细打量这小子,应该看得出他如今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许身体不舒服,或心情不好。”

    酒鬼顿悟,他是明白内情的,奸笑道:“老子知道他是心理不舒服,只因他尚弄不清自己是谁生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嘿嘿,就不知他有何想法?”

    王大秃听得一头雾水,酒鬼本想将秦快与毒凤凰的关系说出,但想及乔鹰嘱咐不许信口开河,遂又忍住,只是非常不屑的重哼一声。

    秦快仿佛被重锤一记,却又必须装作不知自己和毒凤凰的关系,因为他是偷听来的。

    深深吸口气,秦快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同平常一样,虽然他内心快痛哭失声,道:“对于老兄喜欢唱独脚戏的毛病,在下觉得无奈,却不知老兄寻在下有何指教?”

    酒鬼大刺刺道:“老子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