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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反光,而金属则全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光泽,没有过分的卖弄。每一件物品都经过精心制作,只有一个见识过巧手工匠比如鲁罕师傅,或者家具匠埃迪尔师傅的杰作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男人皱着眉,粗短的手指拨弄着桌子上的两堆物件。珀林认得出其中包括了他口袋里的杂物和他的腰刀。茉莱娜给他的银币滚了出来,男人若有所思地把它推了回去,抿着嘴唇从桌上拿起了珀林的斧头,在手里掂量。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艾蒙村两人身上。

    珀林想坐起来,却感到手脚一阵刺痛。结果他只是挣扎了一下。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他看了看伊文娜,她沮丧地耸耸肩,侧身让他看看她的背后。她的脚踝和手腕上缠了五六条绳子,深深勒进她的血肉,另外还有一根绳子把脚踝和手腕的绳子连在一起,很短,就算她能站起来,也不得不蜷着身体无法站直。

    珀林目瞪口呆。知道他们被绑起来已经够意外的了,居然还用了这么多绳子,足够把马给捆起来了。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啊。

    灰发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带着好奇,就像艾维尔先生在思考难题时一样。他似乎已经忘记手里拿着的斧头了。

    帐篷入口的帘子被揭开,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又长又瘦,眼窝深陷像两个洞,身上肌肉结实,没有一丝多余脂肪。

    帘子揭开的片刻间珀林瞥到了外面的情况,有营火,帐篷的门帘外有两个白斗篷站岗。新来的人一进来就马上立正,姿势像一根铁柱般刚硬,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帐篷壁,身上的铠甲在雪白的斗篷和里衣衬托下闪着银子似的光芒。

    统领大人。他的声音就如他的姿势一般僵硬,刺耳并且单调,毫无感情。

    灰发男人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手势,稍息,光明之子拜亚。你已经点算完我们这次遭遇的损失了?高个子男人分开两脚站好,除此以外,珀林看不出他的姿势有任何放松。报告统领大人,总共死了九个人,伤了二十三个,其中七个重伤,不过都还能骑马。有三十匹马的脚筋被挑断,无法继续行走,不得不杀掉!虽然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但他似乎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话,好像认为马匹受到的伤害比人员的伤亡更重要似的。很多后备马匹都被冲散,也许天亮以后我们能找到他们。不过,统领大人,他们受了狼的惊吓拼命逃走,也许要花好几天才能找回他们。那些本来负责看管后备马匹的人已经被分派在到达卡安琅之前负责守夜的工作。我们没有几天时间了,孩子,灰发男人温和地说道,我们黎明就出发。我们必须按时到达卡安琅,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推迟,知道吗?遵命,统领大人。灰发男人瞥了珀林和伊文娜一眼,除了这两个年轻人,我们还有什么收获?拜亚深吸了一口气显得犹豫,我把那匹狼剥了皮,统领大人。那张狼皮用来做大人帐篷里的地毯不错。弹跳!珀林无意识地怒吼着开始拼命挣扎。绳子深深勒进他的血肉手腕流血了却无法挣脱。

    拜亚这才头一次看了看他们两人。伊文娜被他的目光吓得往后缩去。他的脸跟他的声音一样毫无感情,但是那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残忍的目光,就像巴阿扎门眼里燃烧的火焰。拜亚憎恨他们,在今晚之前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他却像憎恨多年的仇人一样憎恨着他们。

    珀林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当他想到自己的牙齿咬断这个人的喉咙的情景时,嘴角露出了复仇的微笑。

    突然,他惊醒过来,笑容随之褪去。我的牙齿?我是个人,不是狼!光明啊,这一切何时才能终结!不过,他仍然愤怒地回敬着拜亚的目光。仇恨对仇恨。

    有没有狼皮地毯都无所谓,孩子。统领大人声音里微微透着温和的怪责,但是拜亚立刻唰地挺直了腰,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帐篷壁,我想知道的是我们今晚的战绩,如果,有战绩的话?报告统领大人,据我估计,袭击我们的野兽有五十只甚至更多。其中被我们消灭的至少有二十只,可能有三十只。我认为,今晚冒着失去更多马匹的风险出去收集尸体没有必要。到了白天,我会去把没有被那些野兽连夜拉走的尸体收集起来烧掉。至于人类,除了这两个,至少还有十几个人。我相信我们消灭了四五个,但是,我想我们是不会找到他们的尸体的,因为暗黑之友都会把同伴的尸体藏起来掩盖损失。这次应该是有一次计划的伏击,但是,由此又引起了另一个疑问珀林的喉咙像被拳头紧紧攥住。伊莱迩?虽然不情愿,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始搜寻伊莱迩、搜寻大狼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试过感应狼族的思想一般。他们要么死了,要么遗弃了你。他想苦笑。至少现在如他所愿了,然而代价如此之高。

    灰发男人此时也笑了,笑声洪亮却带着嘲弄,拜亚的脸颊不禁升起红晕。啊,拜亚,孩子,这就是你的估计?我们中了五十匹狼和十几个暗黑之友的有组织伏击?是吗?也许等你多参加几次行动但是,伯哈大人我估计只有六到八匹狼,孩子,至于人类,也许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就没有别人了。你呢,热情是有的,但是对于城市以外的世界缺少经验。为这些街道和房屋相距遥远的郊外带来光明,跟为城市带来光明是两回事。在黑夜里,狼善于令人产生错觉,以为他们比实际的数目要多人也是。我想,最多只有六到八匹。拜亚的脸越来越红,我还怀疑,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跟我们是一样的,是为了这方圆数里之内唯一的水源。这个解释比起光明之子最喜欢的什么间谍啦、奸细啦要简单得多。但是,最简单的往往是最真实的。慢慢地等你的经验丰富以后就会明白了。拜亚的脸随着祖父式男人的话渐渐变得死白,与此相反的,两颊却胀得更红变成紫色。他的双眼飞快地扫了扫珀林两人。

    珀林心想,听到这些话以后,他更憎恨他们了,可是,究竟他为什么要恨我们?你觉得这件东西怎样?统领举起珀林的斧头问道。

    拜亚不解地看了看他,等他点头后才打破僵硬的姿势,上前拿起那件武器。他握住斧柄提起斧头,立刻惊讶地咦了一声。然后,他举起斧头,在头上密不透风地挥舞起来,斧刃几乎碰到帐篷顶。他舞动斧头的姿势自信熟练,好像他是为了使用它而生似的,脸上闪过少许赞赏之色,不过,放下斧头后,他又面无表情了。

    绝佳的平衡,统领大人。虽然做工朴素,但是出自一个优秀的武器工匠,甚至可能是个名匠。他的眼睛阴狠地看了看两个俘虏,不是一件乡下人能拥有的武器,统领大人,不是农夫的武器。不是。灰发男人转向珀林和伊文娜,脸上挂着疲倦而又有少许责怪的微笑,就像一个发现自己孙子做了什么坏事的祖父,我的名字是季佛然伯哈,他告诉他们,我知道你叫做珀林。但是,你,年轻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珀林对他的问题报以愤怒的目光,但是伊文娜摇了摇头,珀林,不要傻。我叫伊文娜。珀林和伊文娜。伯哈喃喃说道,我猜,如果你们真的是暗黑之友,就会极力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珀林挣扎着,因为绳子捆绑的方式他没法站立,只好跪起来,我们才不是什么暗黑之友呢!他生气地说道。

    还没说完,拜亚已经像蛇一般滑了过来,珀林只看到自己斧头的木柄朝着他扫过来,赶紧俯身躲避,却还是被击中耳朵上方。全靠他躲避的动作,才保住头骨没有被打裂,可是仍然被打得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咣咣作响,一时间喘不过气来,血顺着他的脸流下。

    你没有权力这样做,伊文娜刚刚开口,就尖叫着往旁边倒去,躲避对着她扫过来的斧柄。斧柄带着风声扫过她的上方,她倒在了地上。

    你们在跟光明选中的人说话时,拜亚说道,必须用尊敬的语气。否则,小心你的舌头。最令人心寒的是,他在威胁他们的时候语气仍然平淡如水,似乎割不割他们舌头对他来说既不愉快也不遗憾,只是件平常事而已。

    放松点,拜亚。然后伯哈又看着俘虏们说道,我猜你们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光明选中的人、或者什么光明之子的统领吧?不,我想你们不知道。好吧,就算是为了拜亚吧,尽量不要争辩或者大声喊叫,好吧?我只希望能把你们带回光明中,令你们愤怒对此没有什么帮助。珀林抬头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瘦脸男人。为了拜亚?这位统领大人却没有命令拜亚不要打他们。拜亚迎上他的目光,翘起嘴角笑了,脸上的其余部位却绷得更紧,像一个无情的骷髅。珀林打了个冷战。

    我曾经听说过人类跟狼族一起生活的事,伯哈若有所思地说道,却从来没有见过。能跟狼族、以及其他暗黑魔神手下的生物沟通的人类。这些邪恶的事令我担心最后一战真的快要到来了。狼族不是珀林看到拜亚迈了一步,立刻顿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更温和的语气继续说下去。拜亚失望地站定,狼族不是暗黑魔神的手下的生物。他们憎恨暗黑魔神。至少,他们憎恨半兽人和黯者。他惊讶地发现瘦脸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

    伯哈挑起了一边眉毛:那是谁告诉你的?是一个守护者说的,伊文娜回答。拜亚的眼里射出了狂热的光芒,她不由得缩成一团,他说,狼族憎恨半兽人,半兽人也害怕狼族。谢天谢地她没有提起伊莱迩,为此珀林很高兴。

    守护者,灰发男人叹道,那是塔瓦隆女巫的走狗。像那种人,自己本身也是暗黑之友,并且侍奉暗黑之友,他能告诉你什么真相?你难道不知道半兽人长着狼的口鼻獠牙,披着狼皮吗?珀林眨眨眼,他隐约地觉察到这个人的话语里暗示着某种不妥,想整理一下思路,但是,他的头仍然像果冻一般,疼痛得无法仔细思考,找出那不妥之处。

    不是全都那样,伊文娜喃喃说道。珀林警惕地看了拜亚一眼,但瘦脸男人只是看着她。有一些有角,像山羊,有一些有鹰嘴,还有还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伯哈遗憾地摇摇头说道,我给了你们应有的每一个机会,但你们的每一句话都只能更加证明你们深陷泥潭。他伸出了一只手指,你们跟狼族在一起,狼族是暗黑魔神手下的生物。第二只手指,你们承认认识一个守护者,那是另一个侍奉暗黑魔神的生物。我认为如果只是萍水相逢,他不会告诉你们他是个守护者的。第三只手指,你,男孩,口袋里有一个塔瓦隆的银币。多数男人一旦离开塔瓦隆,就会尽快把那些硬币脱手,除非他们侍奉塔瓦隆的女巫。第四只手指,你带着武器,却穿得像个农村孩子。一个砍头人。最后是大拇指,你知道半兽人,还有迷惧灵。在这么南的地方,只有少数学者以及那些到过边疆的人才会相信那些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而不是故事。也许你们到过边疆?如果是,告诉我,是哪里?我到过边疆的不少地方,对那里相当了解。没有?啊,好吧。他看看张开的手掌,把它重重压在桌上,那张祖父的脸孔说,他的孙子真的做了一件非常糟糕的坏事,你们何不交代一下,你们怎么会跟狼混在一起,在夜里游荡的?伊文娜张开口。从她绷紧下巴的样子,珀林立刻就知道她打算讲述他们以前想好的那些故事的其中一个。那行不通的,现在,这里,行不通。他的头很疼,希望自己能有时间先考虑一下,可惜来不及了。谁能知道这个伯哈到底去过哪里,熟悉哪块土地、哪座城市?如果被他发现他们说谎,就再也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了。到那时候,他会坚信他们是暗黑之友。

    我们从双河来。他飞快地说道。

    伊文娜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但是珀林坚持把真相或者说,某个版本的真相都说出来。他们两个人离开家乡,打算去卡安琅见见世面。在路上听说了一座伟大城市的遗迹,但是,当他们找到那座城市shadarlogoth时,那里有半兽人。他们两人设法渡过阿里尼勒逃脱了,却完全迷了路。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人愿意带他们去卡安琅。他说他的名字跟他们没有关系,而且也不是很友好,而他们需要一个带路人。起初,他们两个都没有看见过狼,直到遇到光明之子。当时他们只不过是想躲起来免得被狼吃掉,或者被那些骑马的人杀死。

    如果我们知道你们是光明之子,他说道,我们会直接向你们求助。拜亚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不相信。可是,珀林才不在乎他是否相信,只要统领大人相信就够了,那样拜亚就不能伤害他们。很明显,即使伯哈命令那家伙停止呼吸,他也会立刻服从。

    你没有提到守护者。过了一会儿,灰发男人说道。

    珀林的即时创作失败了,他就知道自己该预先花点时间想一下的。伊文娜在一旁回答道,我们在拜尔隆遇到他。那座城市挤满了冬天过后从矿场上下来的矿工,所以,我们在旅店里不得不跟他同一桌吃饭。我们只是在吃饭那么短的时间里跟他谈过话。珀林缓过劲来。谢谢你,伊文娜。

    拜亚,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当然,不包括武器。拜亚吃惊地看着他,他又补充道,拜亚,你是那种喜欢打劫无知人民的人吗?那不好,对吧?没有人能既当贼,又走在光明中的。拜亚仍然无法相信这个命令。

    您要放我们走?伊文娜难以置信。珀林也抬起头来看着这位统领。

    当然不是了,孩子,伯哈遗憾地说道,也许你们来自双河是实话,因为你们知道拜尔隆和那些矿场的事,但是shadarlogoth?那是非常、非常少人能知道的名字,而那些知道的人多数都是暗黑之友,再说了,任何知道那个名字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个不能去的地方。我建议你们在前往阿曼都的路上,想一个更好的故事。你们有很多时间,因为我们必须在卡安琅停留。当然,我要的是真相,孩子。在真相和光明中,有自由。一时之间拜亚竟忘记了自己在灰发男人面前的卑躬屈膝。他猛地转过身面对伯哈,言语中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您不能这样!这是不允许的!伯哈颇为意外地挑起了一边眉毛,拜亚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咽了咽口水,原谅我的失礼,统领大人。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恳切地请求您的原谅,并为此忏悔。但是,正如您自己说过的,我们必须准时到达卡安琅,而且我们损失了大部分后备马匹,就算不带这两个俘虏,也得马不停蹄地赶路才能办得到。那么,你想怎么办?伯哈平静地问道。

    暗黑之友的惩罚是死刑。他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在建议用脚踩死蚂蚁,比他的话语更令人震惊,跟暗影的战斗没有妥协,对暗黑之友没有慈悲。有热情是好事,孩子。但是,正如我经常对我的儿子,丹,所说的,过分热情可能会造成可悲的错误。记住,我们的教条里也说道,无论怎样罪大恶极的人,都可能再次回到光明的怀抱。这两个人还很年轻,不可能深陷阴影,所以,只要他们肯让我们把他们眼中的阴影除去,仍有可能被带回光明之中。我们必须给他们机会。有那么一会儿,珀林几乎被这个祖父一般的男人感动。然后,伯哈转过身来,对伊文娜露出祖父式微笑。

    如果到了阿曼都,你们仍然拒绝走进光明,那么,我将不得不把你们交给审问者。跟他们像太阳一般的热情比起来,拜亚的热情只不过是一支小蜡烛。灰发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对自己将要做的事虽然遗憾,却认为那是职责所在,别无选择的人。忏悔,跟暗黑魔神断绝关系,走向光明,你就能在光明中重获自由。他凝视着珀林,又哀伤地叹了一口气。珀林只觉得一股寒气沿着脊梁骨直升上来,可是你,来自双河的珀林。你杀死了两个光明之子。他摸了摸拜亚手里仍然拿着的斧头,对于你,在阿曼都等待你的恐怕只有绞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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