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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时光之轮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岚终于带着鞍囊和装着竖琴笛子的包袱来到外庭,见到的是一片忙而有序的景象。太阳朝着中天爬去。一些人围着马匹动作麻利地拉扯马鞍的肚带和行李的马具,嗓门都扯高了八调。另外一些人脚步匆匆地四处往驮鞍里塞最后的补给品,或者给正在工作的人送上饮水,或者冲去取某种刚刚才想起来要带的物品。但是,每个人似乎都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巡逻道和箭垛里又一次挤满了人,兴奋的气味在早晨的空气中噼啪作响。马蹄在石板上敲打着。有一匹驮马开始踢脚,马夫们冲过去安抚它。马匹的气味很浓重。守卫塔上的俯冲黑鹰旗帜在微风中飘扬,岚的斗篷在风力吹动下也想鼓动起来,但是被他斜背着的弓压住了。

    打开的堡门外面传来艾梅林的枪兵和弓箭手在广场集队的声音。他们是从侧门走出去的。有个号手在调试他的号角。

    岚穿过庭院,有些守护者瞥了瞥他;当他们看到那把苍鹭宝剑时,有些人挑起了眉毛,但是没有人说话。半数守护者都穿着那件让人眼花缭乱的斗篷。兰恩的牡马曼达也在,高大漆黑,目光凶狠,但是兰恩不在,那些艾塞达依和女人们也全都不见影子。茉蕾的白色母马阿蒂尓在曼达的身边优雅地踏着步。

    岚的红棕小马站在外庭另一边的人群中,那边站着英塔和一个举着英塔的灰色猫头鹰旗帜的旗手,以及二十个披着盔甲的战士,全都带着枪刃长达两尺的长枪,已经骑在了马上。他们的头盔脸罩挡住了他们的脸,胸口绣着黑鹰的金色外套遮挡了他们的盔甲。只有英塔的头盔有一个尖角向上的新月顶饰,就在他的眉毛上面。岚认得其中几个战士。满口粗话、脸上有道长刀疤的独眼乌鲁。拉刚和梅西玛。还有其他跟他打过招呼、或者一起玩过石棋的战士。拉刚向他挥手,乌鲁则点头致意,但梅西玛是唯一一个冷冷地瞪了他一样然后把头扭开的。他们的驮马平静地站着,尾巴轻轻挥动。

    岚把自己的鞍囊和包袱绑在红棕小马的高尾马鞍后面,高大的小马轻快地踩着小步。他一边喃喃说道,放松,红。一边踩镫上马,不过,他任由他的牡马蹦跳了几下,释放一下他被马厩困了这么些天来积聚的能量。

    令岚惊讶的是,洛欧从马厩的方向骑着马朝他们走来。巨灵的坐骑蹄后长满鬃毛,个子又大又壮,比得过一匹上好的德胡兰牡马。在它的身边,所有其他马匹看起来都只有贝拉的个子那么大,可是,跟坐在背上的洛欧一比,它又几乎像是一匹小马驹。

    岚看不出洛欧带了任何武器;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巨灵会使用武器。他们的灵乡已经提供了足够的保护。而且,在洛欧的旅行用品名单里,他有他自己心目中的优先选择。这一点从他那涨鼓鼓的长外套口袋就能明显看得出来,还有他的鞍囊的突出处,全都是书本的方形。

    巨灵在岚的附近停下马匹,看着岚,穗子耳朵不太肯定地抖动着。

    我不知道你也要来,岚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受够跟我们一起的旅行了。这一次,无法预测要去多久,或者要去哪里。洛欧的耳朵略略竖起。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再说了,那时候的我仍然不变。我不能放过见证历史如何围绕taveren编织的机会。而且,还可以帮忙寻找号角马特和珀林骑马来到洛欧身后,停了下来。马特的眼睛四周似乎有一点疲倦的黑眼圈,但是他的神情容光焕发。

    马特,岚说道,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珀林,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个傻瓜。马特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对着珀林用口型说了句什么岚听不到的话。马特只带了他的弓和箭袋,而珀林还在腰带上挂了他那把斧刃一边是半月另一边是尖钉的斧头。

    马特?珀林?真的,我不是他们俩朝着英塔骑去。

    岚,你的外套不适合旅行。洛欧说道。

    岚低头瞥了瞥自己深红色袖子上的金色玫瑰,皱起眉头。难怪马特和珀林仍然以为我在装模作样。当他回到房间时,他发现行李都已经被打包送走了。据仆人们说,他的所有朴素外套都在驮马的背上;留在衣柜里的外套至少都跟他此刻穿着的这件一样花哨。他的鞍囊里除了几件衬衣、一些羊毛袜子和一条备用裤子之外,没有其他衣服了。至少,他还是把袖子上的金绳取下了,不过他把红鹰别针放在了口袋里。必竟那是兰恩的礼物。

    今晚扎营的时候,我就会换衣服,他喃喃说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洛欧,我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你完全有权利为了那些话而讨厌我,但是,我希望你不会。洛欧咧嘴笑了,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他把马匹移近了些。我常常说不该说的话。长老们总是说,我的话比我的脑子快了一个小时。兰恩忽然出现在岚的马镫旁边,穿着那件可以让他在森林或者阴影中隐身的灰绿色鳞片盔甲。我要跟你谈谈,牧羊人。他抬头看了看洛欧,建造者,我需要单独跟他谈谈,请你原谅。洛欧点点头,骑着他的大马走开了。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听你的话,岚告诉守护者,这些华丽的外套,还有你教我的那一套,没有什么帮助。牧羊人,当你没法取得大胜利的时候,要学会满足于小一点的胜利。如果你让她们以为你不仅仅是个容易对付的农家男孩那么简单,那么你就取得了小胜利。现在,闭嘴听我说。我只来得及给你上最后一堂课,也是最难的一堂:收剑。这段时间以来,你每天早上都叫我花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做,光是练习抽出这把见鬼的宝剑然后插回去。站着练、坐着练、躺着练。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把它收回去而不会把自己割伤啦。我叫你听着,牧羊人,守护者低吼道,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你不惜一切代价要达成的目标。它也许是在进攻中发生,也许是在防守中发生。唯一能够成功的方法,就是容许你自己的身体充当剑鞘。这太疯狂了,岚说道,为什么我会?守护者打断了他。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牧羊人,当收获值得以如此代价去换取时,你别无选择。这一招叫做收剑。记住了。艾梅林出现了,带着手握手杖的莉安娜大步走过人头涌动的庭院,阿格玛大人走在她的身边。虽然法达拉的领主穿着一件绿色天鹅绒外套,但是走在如此多身披盔甲的战士之中一点不显得格格不入。其他艾塞达依仍然没有出现。当他们从岚身边走过时,岚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但是,母亲,阿格玛正在争辩,您到这里之后,根本没有机会休息。至少再多留几天吧。我保证,今晚将会举行一个您在塔瓦隆难得举行的盛宴。艾梅林的脚步丝毫不慢,摇着头。我不可以,阿格玛。你知道,如果我可以我会留下的。我从来都没有计划要留很久,而且有很多紧急的事情等着我回到白塔去处理。我此刻应该已经回到那里才对。母亲,您这样今天来明天走让我觉得惭愧。我向您发誓,昨晚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我已经把城门的守卫人数增加为三倍,跟堡垒里一样。我从镇里请来了杂技演员,还请了一个来自莫斯拉的吟游诗人。再说,伊撒国王正打算从法莫兰前往这里。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了,就在他们的声音随着他们穿过庭院的脚步越来越小,被准备工作的喧闹掩盖了。艾梅林甚至没有往岚的方向瞥一眼。

    岚低头看时,守护者已经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洛欧骑马回到岚的身旁。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男人,是不是,岚?他本来不在这里,然后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你根本看不到他的来去。收剑。岚打了个冷战。守护者一定都是疯子。

    艾梅林跟一个守护者说了几句话,那个守护者忽然跳到他的马背上,向着大开的堡门冲去,还没跑到堡门前就已经加速至全速飞奔。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她的姿态似乎催促他跑得更快。

    他这么匆忙要去哪里?岚心里疑惑,不禁大声问了出来。

    我听说,洛欧回答,她今天要派人出去,一路跑到阿拉都曼。传闻说阿漠平原那里有麻烦,艾梅林殿下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选择现在派人去?从我听说的来看,这个麻烦的谣言是这些艾塞达依从塔瓦隆带到这里来的。岚觉得心寒。在家乡,伊雯的父亲把一张大地图挂在他们家。在岚明白梦想变成现实之后是什么样子之前,他看着它向往过许多次的地图,做过许多梦。那张地图很古老,显示着一些来自村外的商人说已经不再存在的土地和国家,但是,上面标有阿漠平原,就在投门岭旁边。我们会在投门岭再见。据他所知,那个地方几乎在世界的另一边,位于艾莱斯大洋边上。那跟我们无关,他轻声说道,跟我无关。洛欧似乎没有听到。他用一根香肠似的手指搓着鼻翼,仍然看着那个守护者离开的堡门。如果她想知道,为什么不在离开塔瓦隆之前派人去呢?但是,你们人类的行为总是不可预料,兴奋过度,总是四处跑、四处嚷。他的耳朵尴尬地僵住了,我很抱歉,岚。你明白我说我总是不想清楚就发言的意思了吧。我自己有时候也很鲁莽而且兴奋过度,你知道的。岚笑了。他笑得很虚弱,但是,有事情可笑感觉很好。如果我们能有你们巨灵那么长寿,也许我们会活得更安稳。洛欧已经九十岁了;按照巨灵的标准,还差十年才有资格独自离开灵乡。他一直声称,他偷跑出来就是他的鲁莽的证明。如果洛欧是一个兴奋过度的巨灵,那么岚猜想大多数巨灵一定像岩石一样。

    也许是吧,洛欧沉思道,但是,你们人类的一生能做许多事情。我们却只会缩在我们的灵乡之中。种植博树林,甚至建造城市,都是在漫长的放逐结束之前完成的。洛欧所珍视的是博树林,而不是人类记得的巨灵建造的那些城市。洛欧离开他的家乡,就是为了看看博树林,看看那些巨灵培育出来、让巨灵建造者怀念灵乡的树林。自从我们找到回归灵乡的路之后,我们艾梅林朝他们走来,洛欧的声音小了下去。

    英塔和其他战士在马背上挪动身体,打算下马下跪,但是,她示意他们不要动。莉安娜站在她的身边。阿格玛站在她身后一步之处,从他阴沉的脸色看来,他似乎已经放弃说服她多住几天的努力。

    艾梅林先把他们逐个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口说话。她的目光在岚身上停留的时间跟其他人一样长。

    愿和平眷顾你的宝剑,英塔大人,她终于说道,向建造者致敬,洛欧kiseran。这是我们的荣幸,母亲。愿和平眷顾塔瓦隆。英塔在马背上鞠躬,其他石纳尓人也是。

    向塔瓦隆致敬。洛欧鞠躬说道。

    只有岚,还有站在队伍另一边的他的两位朋友,腰挺得笔直。他想知道她对他们俩说了些什么。莉安娜对着他们三人皱眉,阿格玛睁大了眼睛,但是艾梅林毫不在意。

    你们前去寻找瓦勒尓之角,她说道,你们肩负着世界的希望。号角不能落在错误的人手中,尤其是闇黑之友的手中。不论吹响号角的是谁,那些响应号角召唤的人都会出现,他们是跟号角连结在一起的,而不是光明。战士之中起了骚动。每个人都以为那些从坟墓中召回来的英雄之魂会为光明而战。如果他们会为闇影而战,那么艾梅林继续说话,但是岚没有再听。那些注视的眼睛又回来了。他的颈后汗毛倒竖。他抬头看着庭院上方的箭垛,看着墙顶巡逻道上挤着的人群。那双一直隐藏着跟踪他的眼睛就在那里的某处。那凝视就像污油一般粘着他。黯者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他在马鞍上扭动身体,拉着红转动,搜寻着。红棕小马又开始跳步。

    突然,有什么东西贴着岚的脸飞过。一个在艾梅林身后经过的男人喊了一声倒下了,身上露出一支装着黑色箭羽的箭。艾梅林站着,平静地看着她袖子上一个裂口;血缓缓地染红了灰色的丝绸。

    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外庭里忽然充斥着哭叫和喊声。墙上的人群疯狂乱转,院里的每一个战士都拔出了自己的剑。就连岚,也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剑在手中。

    阿格玛朝着空中挥舞宝剑。给我把他找出来!他咆哮,把他带到我的跟前!当他看到艾梅林袖子上的血时,脸色由红转白。他跪倒在地,低着头。原谅我,母亲。我没能保护您的安全。我很羞愧。胡说,阿格玛,艾梅林说道,莉安娜,停止在我身上大惊小怪,去看看那个男人。我洗鱼的时候不止一次把自己割过比这严重的伤,那人现在就需要帮助。站起来,阿格玛。站起来,法达拉领主。你没有失败,你没有理由羞愧。去年在白塔,我自己的守卫看守着所有塔门,我的身边全是守护者,一个拿着刀子的男人还是设法走到了我身边的五步之内。毫无疑问,那是个白斗篷,虽然我没有证据。请你站起来,否则,你会令我蒙羞。阿格玛缓缓地站起来,她用手指抚着撕开的袖子。对白斗篷来说,甚至,假设那是个闇黑之友,这一箭也射得太没准头。她的目光往上一闪,迎上了岚的目光,如果,他瞄准的人是我。在他来得及从她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之前,她的凝视已经转移,但是,他忽然很想下马躲起来。

    箭瞄准的不是她,她知道。

    跪在中箭男人旁边的莉安娜站起来。有人取来斗篷盖在男人脸上。他死了,母亲。她的声音显得很累,他落地的时候就死了。就算我当时就站在他的身边你已经尽力了,女儿。死亡无法治疗。阿格玛走近一步。母亲,如果附近有白斗篷杀手,或者闇黑之友,您必须容许我派人护送您。至少送到河边。如果您在石纳尓境内受伤,我就不能活下去了。请您回到女客楼去。我会以我的生命确保那里受到保护,直到您准备好离开。放松,她告诉他,这道擦伤不会延误我一刻。是的,是的,我会很高兴地接受你的人的护送直到河边,如果你坚持。但是,我也不会让这事拖延英塔大人一刻。在号角找到之前,每一秒钟都必须珍惜。阿格玛大人,你现在离开去指挥你的战士吧?他点头接受。这一刻,如果她开口索要法达拉,他会双手奉上。

    艾梅林又回头看着英塔和他身后的战士。她没有再看岚。岚惊讶地看到她忽然露出了微笑。

    我打赌,伊连的大猎角行动没有如此出人意表的送行仪式。她说道,但是,你们的行动是一次真正的大猎角行动。你们的人数少,移动迅速,却也足够完成你们必须做的事情。我要求你,石诺瓦家族的英塔大人,我要求你们所有人,排除万难,找出瓦勒尓之角。英塔从背后抽出宝剑,亲吻剑刃。我以生命和灵魂、家族和荣誉,向您发誓,母亲。那么,出发吧。英塔一甩马头,想着堡门驰去。

    岚一脚踢在红的马肚上,跟在已经冲出堡门的队伍后飞奔而去。

    艾梅林的枪兵和弓箭手并不知道庭院内发生的事情,他们从堡门开始建起人墙,往城镇里延伸了一段距离,胸口都带着塔瓦隆之火的标志。她的鼓手和号手在堡门旁边等候,准备当她离开时加入队伍。在身旁盔甲的战士身后,群众挤满了堡垒前的广场。有些人见到英塔的旗帜之后开始喝彩,其他人毫无疑问以为这是艾梅林殿下离去的队伍前锋。在岚的身后,广场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响。

    岚追上英塔时,路的两边是屋檐低压的房屋和商店,更多群众沿着石板路站在路边。有些人也开始欢呼。马特和珀林本来一直跟着英塔和洛欧骑在队伍的前面,但是,岚追上来之后,他们俩就故意落后了。如果他们两人不肯让我靠近足够的时间开口说话,我要怎么道歉?见鬼,马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快要死了。

    常古和尼岛不见了,英塔突然说道。他的语气冰冷而愤怒,同时也在颤抖。我们清点了堡垒中的所有人,包括活人还是死者,昨晚点了一次,今晨又点了一次。他们俩是唯一失踪的。常古昨天负责看守地牢。岚缓缓说道。

    尼岛也是。他们负责第二班。他们两人总是在一起,就算他们必须换班或者加班。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是他们值班,但是他们一个月之前还参加了台温隘口的战斗,当阿格玛大人的马匹倒下,半兽人把他团团围住的时候,是他们俩救了大人。现在,居然发生了这种事。闇黑之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切都在分崩离析。一个骑着马的男人挤过街道两边站着的人群来到英塔身后。从他的打扮看来,他是一个镇民,身材瘦削,脸有皱纹,一头灰色长发。他的马鞍后面捆着一个包袱和水瓶,腰带上挂着一把短刃剑和一把有凹口的破击剑,还有一根棍子。

    英塔注意到岚的目光。这是胡林,我们的嗅探者。不需要让艾塞达依知道他的存在。你得明白,并不是因为他做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国王在法莫兰雇佣了一个嗅探者,在安可多也有一个。只不过,艾塞达依对于她们不理解的事物都不太喜欢,而且他还是个男人他的能力当然与唯一之力无关。啊!你来跟他解释吧,胡林。是的,英塔大人,那男人回答。他在马鞍上向岚低低地鞠了一躬。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大人。叫我岚。岚伸出手去。过了一会儿,胡林咧嘴笑了,也伸出手来跟他握手。

    如您所愿,岚大人。英塔大人和卡金大人并不介意跟我们打成一片阿格玛大人当然也不介意但是他们说你是一个来自南方的外地王子,而有些外地的贵族对于他的领地中的每一个人都很严格。我不是什么大人,到了现在,我至少得把这个误会澄清,我只是岚。胡林眨了眨眼。如您所愿,大啊岚。你看,我是一个嗅探者。到这个安息日为止,我已经当了四年嗅探者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职业,但是,我听说有少数人跟我一样。这种能力是缓缓地出现的,我在人人都闻不到有不妥的地方会闻到臭味。我过了一整年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以闻出暴行的味道,谋杀,伤害。我闻到它们发生的地方,闻到那些行使暴行的人留下的气味。每一种气味都不一样,所以不会混淆。英塔大人听说了我的事情,就雇佣了我,为国王执行正义。你可以闻到暴行的味道?岚问道。他不由自主地盯着那男人的鼻子看。那是个普通的鼻子,不大也不小。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可以跟踪那些人,比如说,谋杀了另一个人的人?凭着气味?是的,大啊岚。这些气味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但是,暴行的规模越大,就能留得越久。比如说,我可以闻到十年前的战场的味道,虽然曾经参战的人的气味已经消失。在灭绝之境附近,半兽人的气味几乎永远不散。半兽人除了杀人伤人之外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不过,如果是酒馆里的打架,也许折断了一只手臂那种气味过几个小时就会消失。我明白你不想让艾塞达依知道的是什么了。啊,英塔大人对艾塞达依的看法是正确的,愿光明照耀她们啊岚。曾经在卡里安,一个艾塞达依把我她是棕结的,但是我发誓,在她放我走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红结给关了一个月,试图查出我是怎么办到的。她不喜欢不知道的感觉。她老是一边喃喃念叨,这是古老的能力再次出现,还是新生的能力?一边盯着我看,直到你以为我在使用唯一之力。几乎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但是,我没有发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闻到而已。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茉蕾的话。古老的屏障开始削弱。我们的时代将会分崩离析,遭遇巨变。古老的事物再度现世,新生的事物陆续出现。我们也许会见证时代的终结。他打了个冷战。这么说,我们会靠你的鼻子追踪那些偷走号角的人。英塔点点头。胡林骄傲地咧嘴笑了,我们会的啊岚。我曾经追踪一个杀人犯到卡里安,还有另一个,追到马勒墩,把他们抓回来接受国王的正义。他的微笑退去,不过,这次的任务是最艰难的。谋杀的气味很难闻,杀人者的痕迹都是它的臭味,然而,这次他皱了皱鼻子。昨晚参与的有人类。一定是闇黑之友,可是,你不能凭着气味分辨一个人是否闇黑之友。所以我会跟踪半兽人和类人的气味。而且,还有某些更糟糕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变成了皱着眉头的自言自语,但是岚仍能听到。某些更糟糕的东西。愿光明助我。他们来到了城门前,刚出城门,胡林就迎着微风扬起了脸。他的鼻孔张开,厌恶地哼了一声。这边走,英塔大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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