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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妙手天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声传来。

    一枚铁锥从门洞中飞入,直奔躺在床上的卫紫衣。

    卫紫衣身在床上无法动弹,此时,真是避无可避,挡不能挡。

    忽听得“当”的一声,满室皆是风声,那李三锤竟用手中锤击飞了铁锥。

    卫紫衣万万没有想到,李三锤竟会救自己。

    李三锤已一步赶到门口,铁锤一摆,那本就支离破碎的门就完全报销,李三锤一锤击开木门,忽又“啊”的叫了一声,倒退了四尺之多。

    卫紫衣看到李三锤的胸前,赫然有一道划痕,鲜血已溅湿衣裳。

    李三锤已大怒道:“是谁敢偷袭老子,有胆子就进来。”

    一个人果然应声带剑闯入,口中叫道:“崆峒空灵子前来为父报仇。”

    那人是个少年,年不满二十,身已至八尺,身穿海青色道袍,腰系火红丝绦,那剑上的穗子也是红的,迎风摆动,如跳动的火焰。

    李三锤刚才吃了暗亏,心中愤怒,不待那少年站稳,已一锤横扫过去。

    卫紫衣终于见识到李三锤的真实武功,这一锤横扫而去,竟是铁拐中“横扫千军”之式,虽似是而非,但却挥出“横扫千军”的真正含意。

    那少年道士“咦”了一声,似惊讶李三锤的锤法之妙。

    李三锤的大铁锤已急若流星,快要撞到少年的腰间。

    少年忽收腰突胸,同时手中剑已斜撩而上。

    收腰突胸,姿势本不美观,但少年人使来却毫无不雅之相,反而灵巧轻松,潇大方。

    他那一式斜手上撩,却又是给予对手极有力的进攻,随手挥出,更是难得。

    李三锤锤在外围,回撤不及,只能侧身而避,左肩上的衣服却被削去一层。

    这少年武功之高,真是卫紫衣仅见。

    一招得手,少年更不让李三锤有还手的机会,他显然也知李三锤的锤法不俗。

    “唰唰”几剑,已将李三锤逼得手忙脚乱,防守尚且不及,更勿论进攻了。

    几步一退,李三锤已急得“哇哇”乱叫,他平生对敌,前三招总是占尽了上风,而对手也总是在这前三招中不死即伤,哪像今天,一招刚出,就陷入了被动。

    少年挥剑之际,神情凝重,以已将李三锤当作平生第一大敌,他在运剑之际,虽占尽上风,却留了三分守势。

    卫紫衣已在沉吟,江湖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少年,遇胜不骄,小小年纪,竟已得了一个“稳”字。

    李三锤被少年的一阵急剑逼到墙角,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割得七零八落了。

    卫紫衣明自这少年无疑也是自己的仇人之一,眼见仇人武功如此高妙,卫紫衣已在为自己的处境暗暗着急。

    忽听“当”的一声,李三锤手中的铁锤竟被挑飞。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卷入了小屋,刀光一闪,一把长把狭刀的长刀已欣向卫紫衣的头颅!

    这把刀显非中土所有,刀法更是奇特,出刀之际,竟无后着,似有一刀出手绝不空回之势。

    卫紫衣身体的气力已渐渐恢复,可是,就算在平时,他都不太容易化解此招,何况此时他刚刚大病初愈。

    少年道士忽地弃了李三锤,回剑急刺,正刺在那把长刀的刀身之上。

    “叮”的一声,长刀被弹出,持刀人后退一步,抱刀怒道:“什么人?”

    持刀人年纪也并不大,和少年道士不相上下,一身灰服,双眉入鬓,面目清秀,手中所抱长刀,正是东瀛武士刀。

    少年道士冷冷地道:“这个人是我的,你动不得!”

    持刀少年怒道:“他是我杀兄仇人,我怎么动不得?”

    少年道士淡淡地道:“他是我杀父仇人,应该由我来杀他,我把他杀了之后,自然随你处置。”

    持刀少年大怒迪:“他若死了,我要他何用?让开,且让我砍上他一刀。”

    少年道士大怒道:“我已说过,他是我的,你不许动。”

    卫紫衣听得不禁暗暗苦笑,堂堂的“金龙社”魁首卫紫衣,竟成了别人的嘴上之肉,任人宰割。

    两个少年话不投机,持刀少年忽地挥刀一刺!

    少年道士立刻回剑一格两人已战在一起。

    这一战比刚才的那一战要精彩得多,持刀少年刀法诡异,角度极刁,所用刀法皆是匪夷所思、变幻莫测。

    少年道士的剑却轻灵不羁,招式稳健,但见刀剑盘旋,已斗了个旗鼓相当。

    李三锤早已找到自己的铁锤,此时忽地冲上来,不分好歹,狠狠地打出一锤。

    他刚才被少年道士一剑逼住,心中愤怒已久,此时一锤击出大有惊天动地之势!

    两位少年同时一退,避开锤头,忽地刀剑齐出,击向李三锤。

    李三锤“啊”的一声,身上又告负伤,狠狠不堪地躲开,手中锤冷不防又被少年道士挑开,那锤击穿屋顶,呼啸而去。

    李三锤一退,两位少年又战在一起,像似根本没将李三锤放在眼中。

    李三锤一踝脚,冲出了门外,想必找锤去了。

    他冲出门外,正在四处张望,忽听脑后有风声传来,不及回头,急忙向前冲,不想前面就是小溪横流,他立刻打桩站稳。

    谁知背后一阵大力推来,他再也把持不住“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他扑入溪水,脚下竟踩到一件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摸,正是自己的大铁锤。

    卫紫衣躺在床上,静静地观看这场刀剑之争。

    只见刀光纵横,剑气冲天,卫紫衣彷佛已看得入神。

    虽然他明白,这两个人无论谁胜了,都对自己没有好处。

    李三锤摸到铁锤,从溪水中湿淋淋地跳上岸来,见岸上站着一个大胖和尚,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和尚手中正持着一根禅杖。

    李三锤大怒道:“是你这秃驴暗中推我?”

    和尚一听被骂秃驴,立时大怒道:“王八蛋才推你,你是干什么的?”

    李三锤脱口而出,道:“老子来杀卫紫衣的。”

    和尚更加大怒道:“凭你这脓包还敢来杀卫紫衣?”

    不由分说,举起禅杖就打!

    李三锤想也不想,铁锤自下而上,想挡开禅杖,他自小臂力奇大,较力时从没败过。

    只听“轰隆”一声,铁锤、禅杖相击,声震天外,和尚纹丝不动,李三锤却被震得运退三步“噗通!”一声,又告落水。,

    和尚一杖击退李三锤,冷哼一声,疾冲向屋中。

    他一到屋中就大叫道:“卫紫衣不用怕,和尚救你来了。”

    卫紫衣听得眉头一皱,这前六个字让他听得很不舒服,定眼一看,原来是悟心方丈的师弟悟明大师。

    知道悟明大师性格粗豪,言语不由心,卫紫衣便笑了笑,且见他如何行动。

    持刀少年和少年道士见一大胖和尚冲进来,且大叫着要救卫紫衣,不由相视一眼,敌忾之心立起,两人几乎同时撤回刀剑,齐向悟明大师击去。

    悟明大师被弄个冷不防,急忙退了一步,口中叫道:“咦,倒有一点门道嘛!”

    悟明大师虽是少林寺第一人悟心大师的师弟,奈何天生性格粗豪,好习武功,每每有大动拳脚之心。

    只因少林寺寺规森严,他自己又是身份高贵,平时除了和弟子们过过招解解闷,哪里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此时为救卫紫衣,算是名正言顺,正好可以过瘾。

    如今见面前两位武功不弱,更是乐到心处,话没说上半句,立刻挺杖相迎。

    少年道士心知此地离少林寺不远,这和尚无疑是少林寺的,人闻少林寺武功天下第一,早就不服,此时正好可以试试,于是抖擞起精神,尽力迎战。

    持刀少年和少年道士是同一个心思,当下不声不响,和少年道士并肩作战。

    刚才之仇人立成朋友,世事真是妙哉。

    两位少年一心想见识见识少林寺的精妙招式,哪里还顾得上卫紫衣。

    卫紫衣见悟明前来,心中颇安。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床头的窗户已被推开,一双手忽地伸进来,抓住卫紫衣胸前衣服,竟把卫紫衣拖出窗外。

    屋中三位斗士正在大呼酣斗,竟未看见。

    室雅不需大,花香不必多。

    少林寺的方丈禅房,正是如此。

    秦宝宝盘膝坐在悟心大师面前的蒲团上,眼中泪水未乾。

    悟心大师慈祥地望着秦宝宝,柔声道:“宝宝,你真的认为卫紫衣不要你了吗?”

    秦宝宝禁不住流下泪来,哽咽着道:“大哥虽没有说,可是他既找了女人,我待在他身边又有什么意思?”

    悟心大师连连摇头道:“你大哥绝不是那种人,他若是娶妻早就娶了,何必等到此时?”

    秦宝宝仍自不信,道:“那大哥收藏的那幅画我是亲眼见到的,画上的女人我也见到过,她一见大哥那样子真是好肉麻。”

    他越说越悲,扑到悟心大师怀中,不停地抽泣着,悟心大师慈爱地抚着宝宝的头发,柔声道:“你大哥的意思老衲明白。”

    秦宝宝一抹眼泪,抬起头来,急声催促道:“大和尚叔叔,大哥是什么意思呀,你说嘛,你说嘛!”

    悟心大师微微地笑着,道:“你大哥见你一天到晚作男孩打扮,顽固不化,自然是想用这个方法刺激你一下,好让你开窍呀!”

    秦宝宝不解地道:“大哥为什么要我变成女装呢?男孩女孩岂不一样?”

    悟心大师深知,秦宝宝是卫紫衣夫人的不二人选,卫紫衣深怕秦宝宝一味男装下去,到长大时不好改掉,所以方才想出这个刺激她的方法。

    对秦宝宝和卫紫衣的结合,悟心大师自没意见,只是,这件事情怎好对秦宝宝明说?

    毕竟宝宝还小,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乍一对她说,反而会弄得她心脑糊涂。

    反正这些事宝宝长大后就会渐渐明白,当务之急,是解除宝宝身上的毒性才是。

    于是悟心大师笑道:“宝宝,你相不相信大和尚叔叔?”

    秦宝宝肯定地点点头,道:“大和尚叔叔当然不会骗我,我怎会不相信你呢?”

    悟心大师点了点头,道:“我以人格担保,卫紫衣绝不会不要你,也绝不会要别人做妻子的。”

    秦宝宝对大和尚叔叔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只是她心中的疑团仍未得到解答。

    悟心大师拍了拍秦宝宝的小脑袋,微笑道:“你现在肯定是想不通的,没有关系,待你长大后,一切都会明白的。”

    他知道要改变秦宝宝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宝宝绝顶聪明,又渐渐长大,那些事情慢慢就会懂的,急于求成,反而会使宝宝的心里无法承受。

    秦宝宝见大和尚叔叔如此说,心放下了一半,于是连忙问了第二个最关心的事:“大和尚叔叔,我的毒能不能解?”

    悟心大师坦然地一笑,道:“天下没有不可解之毒,据我所知“七日追魂散”最起码有两人可解。”

    秦宝宝惊喜地睁大眼睛,问道:“哪两个人?”

    悟心大师微笑道:“一个是和你父亲齐名的“疗毒圣心”张散之,一个是“清风道士”

    裕贞子。”

    秦宝保抢着道:“张散之是父亲的好友,裕贞子是华山的一个道士对不对?”

    悟心大师笑道:“裕贞子如野鹤闲云,七日内找他不着,可是那张散之不日就会来本寺的,他上个月已和老衲说好,这几天就要带着他的宝贝孙女儿来了。”

    秦宝宝听得心中一动,道:“张散之长得什么样,是不是个瞎子,手中总抱个三弦琴?”

    悟心大师微微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秦宝宝不好意思地道:“刚才我在小店请他的孙女吃了一顿钉子汤。”

    “钉子汤?”悟心大师苦笑地摇摇头,道:“才一见面就捉弄了人家,看你待会儿怎么见他们?”

    秦宝宝理直气壮地道:“做错了事就道歉罗!”

    他贼兮兮地一笑,又道:“反正我这么可爱,他们一定不会记恨我的。”

    悟心大师不由莞尔一笑,和秦宝宝在一起,你总是没法子不笑的,你说,悟心大师又怎能不把宝宝当个宝贝?

    一老一小在禅房中言笑正欢,忽听外面有人轻声道:“方丈,有事相告。”

    外面是伺候悟心大师的小沙弥,悟心大师叫一声:“进来!”

    小沙弥合十而入。

    小沙弥道:“刚才山下的小店老板上山说,有一个老人死在他们房中,请方丈定夺。”

    悟心大师微微一愣,颇觉奇怪,少林寺方圆百里无人敢动武,如今这少室山脚下竟有人死去。

    当下忙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小沙弥道:“那老人是个盲人,手抱三弦琴,似是张散之先生。”

    饶是悟心大师修为精深,听了此消息也不禁震惊,因为张散之关系到秦宝宝的生死。

    秦宝宝更是如同遭了睛天霹雳,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刚才是因大哥负心,恨不得死去,现在听了大和尚叔叔的保证,生念顿萌,可是如今,张散之竟然死了。

    怕秦宝宝失望过度,伤了心肺,悟心大师一手贴住宝宝后心,内力缓缓注入,扶起宝宝,缓缓地道:“尸体在哪里?”

    小沙弥道:“尸体仍摆在店中,只待方丈前去察看。”

    张散之的死,是因为一剑穿喉。

    死者的脸上毫无痛苦,显是因为那剑实在太快,让人根本无法感到死亡的恐惧。

    张散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中的三弦琴也落在地上,他的孙女儿大眼睛姑娘正伏痛哭。

    悟心大师带着秦宝宝站在尸体前,宝宝望着张散之的尸体,心中一阵茫然,彷佛自己的生命也随之而去了。

    痛惜地望了宝宝一眼,悟心大师走到死尸前,柔声问道:“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大眼睛姑娘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已哭成了桃子,见是一个慈祥的老和尚柔声相问,更加不胜自悲,嘤嘤地痛哭,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小店的大师傅走上前来,道:“见过方丈大师。”

    悟心大师合十为礼,道:“大师傅你且说一说。”

    大师傅连连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道:“凶手是一个青衣男子,刚才还在这里喝酒,他看上去很普通,一点也不像凶手的样子,后来他喝完酒,付了三钱酒钱,走到这位老先生面前时,忽地手一挥,老先生就倒下了。”

    悟心大师道:“他的动作你看清了吗?”

    大师傅道:“他的动作快极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啧啧,真是好厉害,一眨眼工夫人就死了。”

    悟心大师轻经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痛哭不已的大眼睛姑娘,又看了看呆如木鸡的秦宝宝,吩咐道:“把尸体带回寺中。”

    然后他上前扶住小姑娘的背,柔声道:“小姑娘,我是悟心,随我回寺葬了你爷爷好不好?”

    大眼睛姑娘一听是悟心大师,一下子扑入悟心大师怀中,哭着道:“方丈大师,你可一定要替爷爷报仇啊,呜呜,爷爷死得好惨啊,呜,呜”

    周围众人见了无不落泪。

    悟心大师淡淡地道:“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那双手将卫紫衣拉出了窗外,带到了一个瀑布边。

    瀑布自三大处垂落,平滑得就像一面镜子,无数的水花跳跃,宛如盛开的水莲,阳光照耀下,一颗颗水珠就像一粒粒的珍珠。

    瀑布下是一面深潭,潭面上总是罩着一层水雾,像云又像烟,飘飘渺渺的有如仙境。

    远处是苍翠的青山,近处是如此美的瀑布,卫紫衣的身边呢,却是一位绝色佳人。

    这位绝色佳人不是别人,正是梅冰艳。

    卫紫衣望着瀑布出神,良久才道:“我没想到救我的人竟会是你。”

    梅冰艳轻掠云发,展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衬着如墨的眼睛,如云的面颊,更显得楚楚动人,风情万种,她轻轻她笑道:“我总算是救了你一次,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呢!”

    卫紫衣道:“我救你是无心,你救我却是有意,总的来说,我还是欠你的。”

    梅冰艳咯咯笑道:“不愧是“金龙社”的魁首,不论什么帐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姑娘救了在下,此情此义,难以回报,但有所需,卫紫衣绝不推辞。”

    梅冰艳道:“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帮忙,只是我真有一个条件,不知大当家能答应否?”

    “能。”卫紫衣回答得很乾脆,的确,对他而言,天下很难有办不到的事。

    梅冰艳轻轻一笑,道:“真的能吗?”

    卫紫衣正色道:“卫其在江湖中也不算无名之人,卫某说的话,也从来未食过言。”

    他说得固然乾脆,心中却颇为踌躇,若是梅冰艳提出不利于“金龙社”之事,卫紫衣又将如何?

    罢了,罢了,大不了杀身以报罢了。

    见卫紫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梅冰艳笑得更厉害了。

    卫紫衣实在不懂,女人为什么爱笑。

    梅冰艳已道:“大当家请放心,小女子叫大当家做的事,绝非邪恶之举。”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请说。”

    梅冰艳尚未说话,脸儿忽地涨得通红,显然她的要求似乎无法启齿。

    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话是不好意思对男人启齿的呢?

    卫紫衣何等聪明,一瞥之间就洞悉了梅冰艳的心机,这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他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不知遇到过多少出色的女人,有的温柔,有的聪慧,有的绝色无双,有的俏丽可爱,可是这些女人都无法攻入卫紫衣内心的堡垒。

    所以在江湖女侠的心中,卫紫衣是个很冷很冷的人,这种冷漠不是伪装的,而是天生的。

    充满血腥、充满危险的江湖生活,使卫紫衣无法顾虑到感情问题,他首先应该是个“金龙社”的领袖,然后才是他自己。

    秦宝宝的无意介入,使卫紫衣走入了一个崭新的、充满乐趣的情感世界。

    卫紫衣终于发现,感情原来是件如此美妙,又如此苦恼的事情。

    秦宝宝的天真活泼、率直任性,使卫紫衣的生命完全改变了,对卫紫衣这种人来说,一生中的感情是唯一的。

    他既已认定秦宝宝是自己的终生伴侣,就绝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在秦宝宝来临之前,卫紫衣的感情世界是关闭的,秦宝宝的闯入,令他逐渐地、不自觉地坠入情网,然后,他的感情世界便又一次关闭了。

    所以,面对梅冰艳欲言又止的样子,卫紫衣立刻做出果然的拒绝之念。

    卫紫衣不是个绝情的人,这是对秦宝宝而言的,同时,卫紫衣又是一个绝情的人,这是对除了秦宝宝以外其他的女人而言的。

    沉吟中的卫紫衣虽然面如止水,但敏感的梅冰艳已从卫紫衣毫无热情的双眸中体会到了一些什么,这令她极度地失望,又十分地不甘心。

    她在内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对卫紫衣冷漠的态度产生疑惑。

    卫紫衣为何会对自己这样呢?我在他面前为何没有一点点吸引力?

    究竟是我不是个真正的女人,抑或是卫紫衣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卫紫衣是个极特殊的男人?

    用“极为特殊”这四个字来形容卫紫衣,是最恰当不过,他的特殊也许不是他的冷漠,而是他对秦宝宝极为固执的情感。

    你不能说卫紫衣是一个不可爱的人,事实上,哪一个女人不愿找一个对感情至死不悔的男人呢?

    梅冰艳的久久不语和卫紫衣的平静,造成了一种极微妙的寂静,只有瀑布在轰鸣,水花在跳跃。

    四周的山林寂寂,单调的瀑布轰鸣声反而更衬出此时的沉寂。

    片刻的沉寂,反而使梅冰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卫紫衣呢,在此时本就是不愿说话的。

    终于,梅冰艳首先打破了沉寂,她不自然地笑了一笑,道:“施恩不望报,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我居然向你提出要求来,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卑鄙?”

    说出这句话时,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岂不是自己主动放弃了要求了吗?如果她咬一咬牙,说出让卫紫衣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求来,凭卫紫衣的身份,他是绝不会拒绝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纵是白头偕老,也是一个悲剧。

    望着梅冰艳,卫紫衣露出了思索的神情,这也就是说,卫紫衣对梅冰艳已产生了兴趣。

    这是一个多么聪明、多么敏感、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卫紫衣对梅冰艳已产生了这种想法。

    在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多“多么”的想法,就表示欣赏、钦慕的开始。

    可惜卫紫衣仅仅是如此想想而已,他固然会去欣赏一个女人,但却绝不会钦慕她。

    金童般的笑容浮现在卫紫衣的俊容上,他微笑道:“你固然可以不对我有任何请求,但对我而言,无论你何时何地提出何种请求,我都会答应的。”

    淡淡地笑了一笑,梅冰艳也恢复了平静,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当时的社会,一个女人单恋一个男人只会是一个悲剧。

    她努力平静下这几日因卫紫衣的突然出现而萌发的春心,想努力抹去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

    她不知道是否可以做得到,但她想试一试。

    一个明智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知难而退,以避免太大的难堪。

    梅冰艳淡淡地笑道:“你的伤怎样?可以运气了吗?”

    早在来此地之前,卫紫衣的穴道已被解开,穴道解开后,卫紫衣立刻打坐运功,以浑厚的内力治愈了自己的内伤。

    现在,他又是以前那个卫紫衣了,那个恶人遇到后就大叫不妙的卫紫衣。

    卫紫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伤势已不用担心,然后道:“我很奇怪,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我的伤的?”

    梅冰艳轻轻一笑,道:“很简单,我的父亲就是华山“清风道士”裕贞子,作为一代药学名家之后,我怎会无一点治病救人的本事。”

    卫紫衣迟疑着,道:“裕贞子道长是道士,怎会有女儿?”

    他忽地发觉自己是不该问的,别人的稳私,又怎好随便打听。

    不想梅冰艳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她笑吟吟地道:“家父本是半路出家,家母产下我后,因产后中风而死,家父自恨医术绝伦却无力挽救妻子,故愤而出家。”

    卫紫衣叹道:“裕贞子道长真是个痴情人。”

    梅冰艳叹道:“家父出家后,仍是念念不忘家母,只因我尚未成人,只好暂时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世上。”

    她的眼圈一红竟垂下泪来,道:“如今我已长大,家父心中无牵挂,竟然撒手而去,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我在这世上已再没一个亲人了。”

    卫紫衣也不禁唏嘘不已,闯荡江湖的人,谁没有自己的一本苦经,只是梅冰艳将自己的家事全盘托出,竟不在乎自己是个陌生人,这女人想必是心中苦水太多,却找不到人倾吐吧!

    咳,梅冰艳又何尝不是个可怜的人,相比之下和她有同样遭遇的秦宝宝,可就算幸运一点了,最起码他还有大哥我、悟心大师和“金龙社”的儿郎们。

    卫紫衣本来是不会安慰人的,因为有了秦宝宝,卫紫衣只学会了哄人而已,面对梅冰艳的伤心垂泪,卫紫衣已无所适从。

    他望着仍自哭泣的梅冰艳,手足无措之际,就希望发生些突发事件来打破这种僵局才好。

    忽地,卫紫衣听到了一点声响,那是有人拨动草丛的声音,有人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卫紫衣就感到背后袭来了一股极为刺骨的劲风。

    来者速度之快,真可用“迅雷不及掩耳”一词来形容。

    好个卫紫衣,连忙一个大转身,斜跨步,同时手在腰间一触,已解开了银剑。

    一柄精光四射的宝剑从身边刺过时,卫紫衣已一剑反撩,削向对手下盘。

    这一剑削出,形势大为改观,身后那人已急忙撤剑身退,卫紫衣也已霍然转身。

    身后正是那个少年道士,少年道士因偷袭不成反被逼退而气得满脸通红。

    卫紫衣爽朗一笑,道:“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小师父何必如此激动?”

    少年道士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咬着牙,一字字地道:“卫紫衣,少要伏芒凌人,在下纵死在你手,今日也要讨还一个公道。”

    “公道?”卫紫衣轻轻叹息,道:“不知卫某何时得罪阁下,致令阁下大冒无名之火?”

    少年道士凌空子道:“你总该记得“三眼太岁”风陵火这个名字吧?”

    “风陵火?”卫紫衣眉头已皱起,这个名字他怎能忘记?

    “金龙社”初创之际,社中鱼龙混杂,一片混乱,致使一些邪诡之徒乘机而入,风凌火正是其中一个。

    风陵火本是四川人士“三眼太岁”是因为他为人多诡诈,而使江湖人士为他取了这个绰号。

    风陵火初时是一个山寨之王,后因山寨被敌所据,不得已而投奔“金龙社””金龙社”当时正在用人之计,遂收录了他。

    不想事过不久,风陵火故态复萌,竟勾结“金龙社”当时的一个大对头,杀得”金龙社”一个措手不及,几令“金龙社”丧失元气。

    卫紫衣对这个人又怎能放过?

    当下,卫紫衣淡淡地道:“在下平生手刃恶人无数,唯风陵火最为该杀,这个人我怎会忘记?”

    凌空子双目如毒,一张俊脸涨得紫红,大叫道:“杀父之仇不报,何为人子?卫紫衣,我和你拼了!”

    剑光腾起,刺向卫紫衣的咽喉。

    卫紫衣已看出这一剑因起手过急而造成一时抬得过高,这样,胸口空门已露。

    此时,卫紫衣若一剑剌出,凌空子必死无疑。

    但卫紫衣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轻轻地一挥,避过此招。

    梅冰艳早已停止悲伤,目不转睛地注意这边的动向,在她眨眼之际,卫紫衣和凌空子已交换了七招之多。

    梅冰艳武功不甚高,上次救卫紫衣时,那招长鞭刺扫,纯属情急而已,如今见卫紫衣和凌空子争斗,不由大感奇怪。

    那卫紫衣竟是一副步步退守,无力进攻之势,而凌空子却剑气如虹,势不可挡。

    卫紫衣这是怎么了?是伤势末愈而无力招架?抑或是卫紫衣心有不忍而故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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