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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少林英雄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所以我们对外一直宣称少林弟子方忏已经丧命,免得‘三堡’再到处去找他麻烦”

    正说到这里,忽闻一阵惶急的脚步声闯进屋来,两三张嘴巴同时抢道:“启禀长老,圣驾被‘飞镰堡’劫走了!方慧、方定俱已身亡!”

    屋内立时大乱,空观严词诘责之声,叶希贤、杨应能历历叙说经过之声,和其他僧众的惊诧、怒骂、窃窃私议,全混到一起去了。

    陡闻方戒一声大喝:“其他人都出去?”

    帅芙蓉机伶伶往后一跳,离开窗口,绕到“藏经阁”前,等没多久,就见铁蛋他们低著头由门中走出。

    帅芙蓉撮唇打个响哨,吟道:“鸡蛋佛,鸭蛋佛,独独少个石头佛”

    那六个皱眉眯眼的回过头来,铁蛋当即面露喜色,努了努嘴,大步向西侧走去。

    七人前前后后的拐到库堂后面,铁蛋急吼吼,一把扯住徒弟。

    “你们怎么找来了?”

    帅芙蓉笑道:“唉,舍不得师父嘛!”

    无恶立刻狠呸一口:“马屁精!”

    帅芙蓉转著眼珠子道:“贵寺长老刚才所作的推论,我已在窗外听见,果然有理,可喜可贺!”

    狐狸瞪眼道:“什么意思?”

    帅芙蓉道:“师祖岳翎既然未死,你们总有再见他的一天,也不用再溜出寺去寻找杀师仇人了。”

    铁蛋马上四面望望,大叹一声:“师父既已藏躲起来,我们自然更应该去把他找回来。”

    好哭鬼连忙摇头:“我再也不要出去了!”

    其余几个也都显出畏畏缩缩的样态,唯独雪球望了帅芙蓉好几眼,终究不敢作出任何表示。

    铁蛋气道:“胆子都那么小?大不了回来再挨一顿揍!”

    无喜、无怒、无哀、无恶、无爱不由一齐龇牙咧嘴的伸手摸了摸屁股,显是早已挨了一顿不轻的排头。

    铁蛋又寻思片刻,终于狠狠一点下巴:“不管师父死或没死,反正总要弄出个结果。你们不去,我就一个人去!”

    拖著诡计得逞的帅芙蓉,头也不回的走开。

    两人东觅西找,最后终于在第七进的“地藏殿”内寻著赫连锤,傻小子正对著地藏菩萨胯下的怪兽“谛听”发楞哩。

    帅芙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小熊”便一拍胸脯:“这是我本行!”

    兴冲冲的去了。

    铁蛋还未及间,就彼帅芙蓉引至茅房,等不到半盏茶,便见赫连锤抱著一大堆东西奔来,却是一整套文士衣衫。

    帅芙蓉笑问:“人呢?”

    赫连锤一瞪凶睛:“剥得赤条条的甩在厨房后头咧!”

    帅芙蓉催促铁蛋把衣衫套在外面,戴上头巾,见他变成好一副古怪模样,不由笑道:

    “这就叫阳儒阴佛。”

    但闻前边钟鼓大响,却是召集全寺僧人的信号,想必空观正为建文太子被劫之事焦头烂额。

    三人逮著这个良机,低头急行,不一会儿便出了山门,往山下直奔,一路上只见香客成千上百继续不断的涌进寺去,赫连锤搔搔头皮道:“真不知地藏菩萨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引得这许多人去拜他?”

    帅芙蓉正色道:“这当然有其原因。释迦佛涅盘后,正法遂灭,世界进入末法时代,一切罪恶次第显现,在此期间,唯有地藏菩萨大慈大悲,立下大誓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往来地狱,救度众生苦难。一直要等到五十六亿年后,弥勒座前月光童子下凡为王,人间才能太平丰乐,而弥勒佛也将由天上降生人间,修行、解脱、成佛,最后在‘华林园’龙华树下说法三次,广度一切人天”

    铁蛋皱皱眉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好像是‘三阶教’和‘弥勒净土’混杂的说法嘛?”

    帅芙蓉立觉失言,当即住口。

    “三阶教”又名“普法宗”在唐代曾盛极一时,与一般标举出世、救度个人的宗派不同,特重社会改造,曾于各州广设“无尽藏院”救济天下孤贫。

    后来虽因受到历代帝王的压迫,日渐式微,终告消灭,但其说法与作法早已渗入别的流派之中;至于“净土宗”之一的弥勒信仰,则一直盛行于民间,衍生出许多旁支杂派——这些都非铁蛋所能知晓。

    三人下到山脚,铁蛋便脱去文士衣衫,抓下头巾,回首望望,抖抖肩膀,彷佛抖掉了一身重担,笑问:“我们往那儿去?”

    帅芙蓉想了想:“八月初,武当与少林俗家各派的‘襄城大会’上,各路豪杰必然云集,我们也许可以在那儿打探出一些消息。”

    赫连锤一听又有热闹可看,立举双手赞成;铁蛋阅历全无,出得山门就变成了一只没头苍蝇,自以徒弟的意见为准。

    三人当下便不犹疑,照准南方奔去。

    铁蛋生怕寺中又派人出来寻找,一口气赶出数十里,直到了汝州地面,方才缓步慢行。

    只见道旁尽是绿油油的稻田,宛若一匹翠锦,直铺到软软挂著颗太阳的天际,嫣嫣炊姻自农舍中逃出,摇摇摆摆的溜上天空与云儿嬉戏。

    铁蛋贪婪的深吸著这种气味,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炊姻一样正从体内升起,他挺出胸脯,大踏步的走着,仿佛一名即将冲锋陷阵的将领。

    几个小子站在田边,呆呆的望着他,远处母亲的呼唤,也扯不回他们好奇的眼光。

    铁蛋忽然笑着说:“我从前一直不晓得‘家’是什么东西。每次看到那些‘外面’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部分成一窝一窝的,就觉得好奇怪,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大家合在一起做不是很好吗?”

    帅芙蓉笑道:“若能如此,天下早就太平了。”

    赫连锤却问:“你到底见过你的父母没有?”

    铁蛋摇摇头,笑嘻嘻的毫无悲凄自怜之意。

    “长老都说我牙齿还没长齐就被送到寺里来了。”

    帅芙蓉不由暗忖:“寺庙向来不会收容这么小的婴儿,莫非他家和少林素有渊源?”

    心下疑惑,面上却半点都不显露。

    赫连锤叹口气道:“我也没见过我娘我生下来她就死了”

    帅芙蓉笑道:“令堂想必跟你一样粗粗壮壮?”

    赫连锤怫然大怒:“你娘才他娘的粗粗壮壮!”

    帅芙蓉悠悠道:“家母患有肺痨,素来瘦弱”

    赫连锤哈地大笑起来:“肺痨不就是色痨?你娘原来是个色鬼,怪不得生了你这个小色鬼!”

    帅芙蓉不由大光其火,嘴里冒出一长串极粗极脏、极有创意的谩骂,却听铁蛋嚷道:

    “它在干什么?”

    两人转目望去,只见一头母牛侧躺在田间,沉思地蹙著眉头,望着胯下,一头小牛正费力的从那儿钻出来。

    铁蛋三步两步冲到母牛身旁,眼睛瞬也不瞬的盯住直瞧。

    田间农夫都惊讶的望向这边,赫连锤赶紧一扯铁蛋,低声道:“莫瞪著看,出家人须不雅相!”

    小牛已然全身钻出母体,呜呜叫唤,颤抖著两只细腿想要站起,小小的额头上现出挣扎的神气。

    铁蛋喃喃道:“它是高兴还是难过?”

    农夫们不安的停下手,那头母牛的主人尤其惭愧,仿佛很想拿块布把那畜生包里起来,但也有讪笑着的、低骂著的,还有一个竟现出愤怒的样相,直欲将这邪淫和尚一锄头敲死似的。

    赫连锤赶紧拖著铁蛋走开,叠声埋怨,铁蛋却仍不停的回头去看,走出老远之后,才咧嘴笑了笑,下出结论:“这倒妙!”

    他又点了点头,重重的再说一次:“这真的是妙!”

    正赞叹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清脆马蹄,三人转眼看时,都吃一惊,连忙三只乌龟一样的缩起脑袋。

    只听“龙仙子”秦琬琬的声音银钤般空气中回荡:“桑大哥,还要多久才能到汝州州治?”

    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快了,就在前面。听说汝州的芝麻饼最是出名,等会儿买两个给贤妹。”

    “秦琬琬笑道:“好哇!我最喜欢吃芝麻做的东西了。”

    铁蛋暗忖:“吃多了,万一脸上再长出芝麻来,可真是红豆黑点,相得益彰!”

    微勾起眼角伦偷看去,只见秦琬琬仍旧遍体白衣,骑在一匹雪白骏马之上,迎著夕照,益显娇艳。

    铁蛋自从踢了她一下屁股,又知师父可能未死之后,对她的畏惧和敌意都大大减少,愈瞄愈觉得她确实漂亮,心脏竟打鼓似的擂将起来,忙转过眼去看那个与秦琬琬并辔而行的年轻男子,见他年约二十左右,略显肥胖,长得十分英俊,头戴顶金线巾,两边玉屏花貌对,发贯犀玉奇簪,身穿一袭大红劲装,衣领襟袖处皆滚著银白色的边,胯下一匹乌油黑马,鞍灯俱为纯金打就,背负一对精钢短枪,枪柄也似为黄金所铸。

    两骑马缓缓行近,马上一人只顾著笑语交谈,完全没注意路上走着的这三个家伙。

    只听那少年又道:“芝麻虽然好吃,其实毫无价值,再吃它个五斤十斤,也不会多长出一两肉,偏又卖得奇贵无比,实是极端不合理之事。”

    秦琬琬唉声笑道:“桑大哥,你总把事情看得太落实了,有时不免无趣。”

    帅芙蓉暗里偷笑:“小妞儿却不说‘太不懂情趣’?”

    又听那桑姓少年道:“人活在世界上,当然应该把各种东西的价值精确计算清楚,而后再把它们按照高低顺序依次排列,芝麻比不过萝卜,萝卜比不过鸡子儿,铜比不过银,银比不过金,如此做起事来,才有轻重缓急之分、控制自如之妙,否则金粪同等、凤鸡齐肩,还像什么话?”

    铁蛋不禁呆了呆:“这种议论倒是很少听人讲过。”

    只闻秦琬琬娇笑道:“我爹一向只把人分成几个等级,却从不区分东西。”

    又道:“若照你的排列顺序,我这样的人却应该排在那里?”

    桑姓少年忙道:“贤妹自然是无价之宝,几千万两黄金也买不著的。”

    秦琬琬大哼一声,嗔道:“那还不是有价?”

    桑姓少年急忙陪笑:“黄金也买不著!金也买不著!”

    就在马蹄得得、笑语呢喃声中,两骑马逐渐去远了。

    赫连锤往地下吐了口浓痰,骂道:“小子骚包!用他奶奶黄金打的枪哩,只怕是把所有家当都穿在身上了!”

    帅芙蓉看了铁蛋一眼,笑道:“你当那人是谁?‘神鹰堡’的少堡主——‘摘星玉鹰’桑梦资!”

    赫连锤不由变了变脸,强嘴道:“梦他娘的皮!‘神鹰堡’有个什么屁本领,只就是钱多而已!”

    帅芙蓉冷哼一声:“这年头,钱多还怕砸不死人?”

    铁蛋歪著头道:“你们不是说‘三堡’彼此明争暗斗已有十数年之久,‘金龙堡’堡主的女儿又怎会和‘神鹰堡’堡主的儿子走在一路?”

    帅芙蓉道:“你别忘了还有个‘三堡联盟’,专门对付师祖‘魔佛’岳翎。也许‘三堡联盟’的主事者,就是‘三堡’的少堡主。”

    铁蛋点点头道:“等下若在汝州碰到他们,非要当面问个清楚不可。”

    帅芙蓉笑道:“明来不如暗往,他们并不知你就是岳翎的徒弟,你可大大的占了上风。”

    便教了他许多迂回曲折的办法,铁蛋虽怕罗唆,却仍一一谨记在心。

    走至汝川城内,已值掌灯时分,铁蛋胡乱找了家客栈就要进去,帅芙蓉却嫌脏嫌小,一定不肯住,满城寻了半天,才算觅得一间稍稍称意的;待到吃饭时,赫连锤又东挑西拣,非要美味珍馐不可。

    铁蛋气道:“你们两个,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需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真是一点慧根也无!”

    赫连锤笑道:“什么黑根灰根?我们又不想成佛成仙,趁著活的时候把自己招呼得好好的就够啦!”

    铁蛋驳他不得,歪头想了半日,道:“也是不过唉,谁晓得?”

    未几,酒菜送上,赫连锤只骗说是灵芝草、人参汤,铁蛋那知厉害,酒来杯干,肉来盘尽,吃得满颊生津,大呼过瘾,拍著桌子道:“怪不得寺里长老都说灵芝人参是好东西,果然神妙!果然莫名其妙!”

    忽听一个带笑的声音从门口直响进来:“你们好热闹嘛?”

    三人扭头望去,只见两名年轻汉子大步走入店门,当先的一个年约二十四、五,黑里透红的脸上满挂轻松笑意,手里提著的杆棒,不时打上一两个转儿,如同他腰肢一般灵活;后面的一个皮肤略显白晰,眼神孤傲犀利,恰似那对由他肩上冒出的戟尖——竟是少林俗家“神棒门”的“无影棒”邓佩和“六合门”的“小奉先”吕孤帆。

    帅芙蓉忙起身相迎,吩咐伙计多加两个座位,两人也不客气,道声“打扰”就一屁股坐下了。

    赫连锤忆起那日惨败于二人之手,好不尴尬,招呼也不打,只顾低头狠吃;铁蛋不知世俗礼数,也斜著两只醉眼直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连帅芙蓉介绍的话也没能听清楚,只在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小奉先”吕孤帆见他一个出家人,居然又是酒又是肉,弄得跟条醉驴子相似,心中不禁有气,冷然道:“敢间小师父一向在何处修行?”

    铁蛋打个酒嗝:“我少林寺的啦”

    邓、吕二人互望一眼,邓佩便笑道:“这么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铁蛋醉眼蒙蒙,瞧着二人头顶发起直来:“你们你们是那个寺的?你们嘻嘻,我好像看见你们有头发嘛?。不见即是见,见即是不见,妙哉妙哉”

    吕孤帆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厉声道:“何方妖僧,竟敢冒充少林子弟?”

    帅芙蓉急待劝解说明,却已是不及,吕孤帆出手如电,早抓上铁蛋肩头。

    铁蛋并不闪避,轻轻松松翻腕一竖,拇食中三指就既快又准的搭向他脉门,正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一的“拈花手”

    邓、吕二人都是识货行家,那有认不出来之理,心下俱皆一凛。

    吕孤帆身为“六合门”第一高手,功夫自然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微一抬肘,手掌便如蛇头一般曲转过来,抓向对方胸口。

    铁蛋仍旧二指直竖,向下一刮,又是七十二项绝技中的“铁耙犁”

    两人转瞬之间换了七、八招,始终是铁蛋略胜一筹,吕孤帆终于撤肘收掌,哈哈大笑。

    “小师父果不打诳,佩服佩服!”

    邓佩略一回思,转向帅芙蓉笑道:“这位大概就是你那日所说的无欲师”

    说到这里便顿了顿,他本属“方”字辈,自该称铁蛋为师侄,但因自己年纪不大,生性又极随和,从不喜在辈份上斤斤计较,徒增隔阂,便改口道:“该是无欲师弟了?”

    铁蛋有得架打,酒早醒了一半,点头道:“你怎么晓得?”

    帅芙蓉便又重新介绍了一遍,铁蛋拍手道:“正好正好,我们也正要去襄城大会哩。”

    邓佩立刻喜动颜色:“若有师弟相助,那群武当臭道士可猖狂不起来了。”

    铁蛋却问:“这个大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赫连锤猛个岔道:“那有为什么?咱们中国人就是喜欢开会。”

    邓佩哈哈笑了两声,道:“武当现任掌门若虚真人一味想当朝廷的鹰爪子,咱们看着就不顺眼,而且他们近年来号称什么‘内家正宗’,竟把咱们少林批评成‘外家拳术’,分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寺中师父是方外之人,毫不介意,但咱们俗家子弟可忍不下这口气,非要杀杀武当的威风不可!”

    铁蛋听得火冒三丈,连连拍打桌子:“那些臭道士!看我去打他们!”

    气到极处,抓起鸡腿乱啃。

    吕孤帆毕竟不能释怀,轻咳一声道:“本派清规一向严谨,师弟未免”

    帅芙蓉忙一指赫连锤:“都是这个浑小子搞的鬼!”

    赫连锤满面通红,不住向邓、吕二人夹眼睛,嚷嚷:“我又怎么了?好心请师父喝人参汤,吃灵芝草,难道也错了啊?”

    邓佩抚掌大笑:“没错没错!个灵芝草,好个人参汤!”

    吕孤帆便也不再说什么,他个性虽然孤傲,一旦厮熟起来却好相处得很。

    众人放怀畅饮,直吃到二更方才尽兴。

    邓、吕二人也是刚到汝州,尚未寻客栈投宿,正好顺便向伙计要了房间,大伙儿歪歪倒倒的朝店后大院走去。

    还没弯过屋角,就听“叮叮当当”一串脆响,竟似有人在院中动上了手,连忙赶过去一看,却是那“神鹰堡”少堡主“摘星玉厉”桑梦资正与一名手持风火双轮的黑衣大汉斗得激烈。

    吕孤帆失声道:“是‘银甲神’周坤兄弟!”

    帅芙蓉、赫连锤闻言都不禁动容,铁蛋低间:“他也是少林俗家的?”

    帅芙蓉道:“‘金甲神’周干,‘银甲神’周坤,乃淮西‘八卦门’的正副门主;‘金甲神’也是少林俗家各门共同推举的盟主。”

    铁蛋点点头,转眼却瞧见“龙仙子”秦琬琬俏生生的立在东首,定睛望着场中,脸上颇有几分关怀之色。

    铁蛋醉得头昏眼花,心脏本就七上八下,此刻望着她,愈发有跳出腔口之势,忙暗骂自己一声“作怪”却又隐约有点希望“银甲神”能将桑梦资打得头破血流。

    但闻周坤喝声雷动,左手风轮焚环列列,恍若平地吹起狂飙,直往对方中路卷去,右手火轮电延,犹如天上滚下火球,罩向对方头顶,这一招“风奔火腾”正是周坤风火双轮最厉害的杀著之一。

    不料那桑梦资虽然钱多,身手可真不赖,两柄金枪恰似两道电光,诡异绝伦的一闪就穿入风火阵中,直取周坤双肩。

    周坤势已用老,不及变招,只得向后一倒,滚出四、五尺远近方才站起身子。

    秦琬琬不由喝采:“桑大哥,好身手!”

    桑梦资一抡双枪“刷”地插回背后,手法干净俐落,姿态潇洒已极,竟不正眼瞧那气得脸皮发紫的周坤一下,回首笑道:“贤妹夸奖,如此对手,愚兄可以同时应付两个,三个可就不行了。听得邓、吕二人肝火上冲,暗道:“好狂妄的小子!”

    赫连锤低声道:“这‘银甲神’不怎么灵光嘛?‘金甲神’想必也高明不到那里去,怎会当上少林俗家各派的盟主?”

    帅芙蓉也压沉嗓门道:“师兄有所不知,周氏昆仲的祖父名叫‘八卦尊者’周子旺,当年和彭和尚第一个揭竿起义,反抗元朝,却因事起仓卒,准备未周,而被鞑子抓去杀了。少林俗家各门因重‘金银双甲神’是忠义之后,才公推周干为盟主,而且据江湖传言,‘金甲神’的武功要比‘银甲神’高出许多”

    铁蛋岔问:“那个彭和尚又是谁?”

    帅芙蓉看了他一眼,道:“彭和尚本名彭莹玉,当年大大有名,且为驱走鞑子的第一功臣,传说他乃袁州‘慈化寺’的僧人,究竟来历如何,却是谁也不晓得。‘八卦尊者’周子旺当年以心高气傲、脾气火爆闻名,结果却拜他为师,追随他揭竿起义。事败之后,彭和尚只身突破元兵铁骑包围,从容逸去。尔后十余年间,足迹遍布淮西、豫南、荆襄一带,宣说弥勒降生的法旨,朱元洪武爷爷手下将领多半受他感化,连洪武爷爷在‘皇觉寺’出家为僧期间,也曾听过他传教。至正十一年,他与倪文俊、邹普胜等人拥立徐寿辉即位于水,国号‘天完’,自任护国大教主,一时之间东扫西荡,杀得元兵落花流水,颇有廓清中原的气象,可惜那徐寿辉空有一副奇伟相貌,骨子里却是个草包,既不知人,又不能用人,终被部将陈友谅所弑,旧部星散,彭和尚也不知去向,传说他至今未死,仍在荆襄一带出没。但自从本朝创立之后,当初受过他感化的朝中元老重臣,竟都绝口不敢提到他”

    冷笑了两声,不再往下讲。

    只见吕孤帆缓步走到院中,一抱双拳:“领教桑少堡主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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