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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要他懂得爱惜人力物力。当然这样的训词内容并非完全针对他,但在那样的时机说那样的话,也足也人感动莫名了。

    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李贝儿与众不同的话,那么接下来她称程楚秋为楚兄弟,劝他在此重新做人,藉以安身立命,还细心向他解释,为何要向李总管要他过来,并和颜悦色地说,是李宝儿看中他的才华,要他帮忙等等的话语,就不能不令人注意到她特别之处。

    其实以李贝儿帮主的身分,如此说话未免太过客气。也许这正表示在她心里,把人当成物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妥当的。

    第三次见面,那就是今天了。今天的李贝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铁面无情的洞庭帮帮主了。程楚秋若不是之前曾见过,与眼前迥然不同的她,而是今天头一次与她见面的话,只怕日后只要一想起早上的画面,都要倒尽胃口。

    但要是如今这个情况,那可又大不相同了。程楚秋对这样一个像谜团般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心,也对她今天早上的表现感到佩服。

    程楚秋自想着这些事情,全没听到李贝儿交代些什么。李贝儿待把要说的事情说完,却见那程楚秋怔怔地瞧着自己,眉头一皱,转头就走。身旁的宫月仙是第二回看见程楚秋的这种反应了,临走之前,在吕妍娇耳边低语几句,笑着离开。

    吕妍娇走到程楚秋身边,说道:“人都已经走了,还看什么看?”

    程楚秋回过神来,说道:“我自想着事情,谁说我在看人?”

    吕妍娇道:“两只眼睛长在你脸上,你爱看什么,我本来也管不着,可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自己小心,有些东西是看不得的。”

    程楚秋看了吕妍娇一眼,说道:“没想到你这般关心我。”企图转移她的焦点,淡化此事。

    果然只听得那吕妍娇“呸”地一声,说道:“我关心你?你想得美!”顿了一顿又道:“今天留在这里吃晚饭吧,夫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得出门办一办,晚饭之前,就由你帮忙伺候。”

    程楚秋心道:“来了,她想试试我,今天看过处决人犯的情况后,有什么反应。”

    便道:“是,我知道了。”

    吕妍娇道:“你真知道了吗?”

    程楚秋道:“我是真的知道了,你放心吧!”

    吕妍娇道:“那我走了。”走出几步,忽又停步回头,欲言又止。

    程楚秋心念一动,道:“你有话要告诉我,是吧?”

    吕妍娇给他这么一问,反而缩了回去,道:“没有!”

    程楚秋目送她出门,心想:“这个姑娘明明有事要说,却吞了回去。”在这个与事隔绝的磐石岛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欲言又止?那当然是跟与李宝儿有关的事情了。

    程楚秋的功夫也许已经剩下三成,但是他的自负,说不定反而比原先更高出三成,暗觉好笑道:“别人怕你们洞庭帮,我程楚秋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想拿我喂王八,那也得拿得住我才行。”

    他虽然在心中讥笑吕妍娇,但对她的关心,倒是有些感谢。信步来到李宝儿房门外,见两个小丫鬟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便上前询问屋里的状况。小丫鬟们口齿不清,天南地北地胡诌一番,总之是没事。程楚秋先是一头雾水,后来乐得轻松,过门不入。

    那吕妍娇只是要他留下来,并没有特别交代什么事情。他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便感到百般无聊,于是开始到处闲逛。

    程楚秋忽然想起曾听吕妍娇说过,郭宗尧去世之后,李宝儿与李贝儿一开始还是一起住在总堂里的。但后来因为李贝儿刚继承帮主之位,常常要忙到三更半夜,李宝儿一来自觉帮不上忙,颇有些愧疚,二来看了也觉得心烦,于是才主动搬出,住到两姊妹刚到时,郭宗尧为她们所准备的房子。

    岛上既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物资便有限。据说为了她们姊妹俩的住所,郭宗尧特别将他平日秘密练功用的屋舍让出来,花了几天几夜,让人赶工改建,才成今日的模样。

    当时为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郭宗尧居然这般大费周章,程楚秋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居心叵测。不过这对当时两个无依无靠的姊妹俩来说,不啻是艰难困顿中,最温暖的人情,而这也成为后来她们,终于答应嫁给郭宗尧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吧?

    程楚秋一边闲逛,一边胡思乱想。忽见在后院外有一处斜坡,坡下长草绿荫间,有间被荒烟漫草淹没的红砖瓦屋,反正左右闲着没事,程楚秋便往那里走近。

    拨草而入,但见屋门早已颓废,半破半倒地斜躺在一边。进屋一看,天光洒落,却是屋顶塌了一大半,地上满是碎瓦石砾。蛛网尘蔽,不知多久已未有人迹。

    程楚秋再往里走去,但见这屋子只有三面墙,其中一面陷进山坡之中,挖空了一个坑。坑里阴暗潮湿,深不见底。

    岛上日子烦闷,发现这样的一个坑洞,让程楚秋兴致高昂。他回头在屋子里找到一只椅脚,在上头缠了些破布草绳,用火熠点燃了,充作火把,便要重回坑洞中查看。

    也许是因为点了火把的关系,程楚秋这时才看到坑洞口旁放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帮主练功禁地,擅入者死。”几个字。伸手往上一抹,满满都是灰尘。

    程楚秋心道:“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现在人死了,所谓的禁地,也没人理了。”

    他这么想只对了一半,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李贝儿深得人心,前后两任两厢比较起来,更突显出郭宗尧的诸多缺点,所以对于郭宗尧不再像过去那般敬重,那就更别提他已经死了。

    坑道挖得并不够宽,一个人直着走进去刚刚好,要是对面忽然来了一个人,可能就没法子供两人擦身而过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可能会有人从里面出来,所以也不用担这个心。只是没想到才走没多久,眼前豁然一开,程楚秋高举火炬,才发现却是来到一处斗室之中。而这个斗室还真是小得可怜,只有一丈见方。

    就算再加上这里,这个坑道根本不到三丈深。

    程楚秋有些失望,举火向四壁照去,只见其中一面石壁摆了个,差不多一个人高的书柜架子,上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另一面石壁摆的则是各种兵器托架,一样是空空如也,而且残破不全。

    第三面墙边则放了一块正四方形的小石块,差不多有两三尺见方,上面还翻倒一盏油灯。程楚秋动手将它摆正放好,手上都是尘土。

    程楚秋心想:“像这样狭小的地方,还摆了这么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面练什么武功,除非”回头但见第四面墙,也就是进来这石室的入口边上,有一块石板斜靠在墙上,大小刚好可以封住洞口,而让这石室与外界完全隔绝。

    他猜对了第一件事,续抬头往上坐确认。但见这个洞顶高约两丈,作圆弧拱形状,就像在一颗蛋里一样时,不禁又觉得失望了,心想:“修练内功,可以闭关不吃不喝,但总不能不呼吸吧?要是外头有人将门封了起来,里面的人岂不要闷死了?”

    虽然屡猜不重,但他还是不愿放弃。因为这里若只是作为一个藏武功秘笈、或藏宝物兵器的地方,那就太过夸张了。因为一本武功秘笈练来,自己还不能以武功来保护秘笈,那秘笈也就不必称为秘笈了。更何况书本与兵器的体积都不大,若是真的想确实隐藏它们的话,又何必挖坑道,甚至挖到让一个成年人可以通过呢?

    程楚秋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便坐在那块方形的石头上休息,忽然间,他觉得这个石头的各种尺寸高度,刚好可以让人舒舒服服地坐着,这个石头之谜于焉解开。

    这让他更加肯定这个石室,一定有其他较高明的作用,而不仅只于他目前所见。

    程楚秋像是得到了鼓舞,复又起身,在室中来回踱步,一边寻思道:“若只是当作椅子,又何必用这么重的石头?是了,用石板将洞门掩上之后,可以再用这石块堵住石板,这样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他想到这一点,更又想道:“可是这石室之中什么都没有,人躲在这里面做什么?对了,油灯,有油灯在里面,那就表示还真的有人将自己关在里面,但他是看书吗?还是练武?”

    这部分是最麻烦,也最难理解的。他走到书柜旁,忽然想起了云霄山上,只有师父的书房里,才有这样的书柜。原来柴云龙不只教他武功,还教他念书识字。虽然他也念了许多书,论语孟子背了不少,但书这玩意儿可不便宜,要念尽管找师父拿,哪里需要自己也钉一个书架。

    程楚秋看着眼前的书柜,忽然想到:“这么大的一个书架,可以放的书不少,如果上面摆的都是武功秘笈,那这里简直可以媲美少林寺藏经阁了。而若没有这么多书,又何必要摆上一个书柜呢?”

    他猜这书柜一定有古怪,于是伸手去摸,接着推拉一番。书柜晃了几晃,落下些许灰尘。

    程楚秋心念一动,用力将书柜搬开,果然在柜子后面,出现另一个半个人高的甬道。他低呼一声:“中!”拿着火把,钻了进去。

    就好像寻宝一样,最令人兴奋快乐的事情,也许不是在寻到宝藏的那一刻,而是在自认确实知道有宝藏的那一刻。程楚秋迫不及待地在甬道中,一路蹲身前进,过了一会儿甬道逐渐变宽变大,直到一人可以直立通行。接着甬道又弯了几个弯,前方已能看到尽头。

    程楚秋快步上前,才知原来是通到一座枯井底。抬头往上一看,但见井深数丈,潮湿阴暗,到处都是湿滑的青苔,想要从这里爬上去,还真的要有些本事才行。

    他顺手熄了火把,用手中的木棍到处戳挑翻动。忽然间,他在角落的烂泥中戳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瞧,却是一个枪头。

    重新点燃火把,程楚秋用另外一手要将枪头拾起,却意外发现枪头还连着枪身,一提之下,一团事物跟着被拉了起来,原来这不是一把枪,而是一面火旗的旗杆,而大约在旗面的地方断裂。火光照处,可以瞧见旗面在土泥蒙蔽之下,隐约绣着有字。

    程楚秋来到井底最亮之处,将火把找了处地方插了,双手捧着旗面,拨开土泥仔细一瞧,但见旗布黄底绣着巴掌大的红字,写的是:“威远镖局”四个字,一旁还绣有一只金丝蝙蝠,手工精细,栩栩如生。

    程楚秋想起李总管跟他说起李家姊妹的来历时,曾说过她们俩的父亲,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心中甚感奇怪,难道眼前这东西竟然是李贝儿父亲李中玄的遗物吗?

    程楚秋将火旗拆下,回到刚刚的地方,用旗杆再往附近随意戳挖,不久又挖出同样的旗帜两面。其中一面还看得出来上头曾沾有已经发黑的血迹,另外一面则是有旗无杆。

    他越挖越起劲,但受限于工具,只能扩大挖掘范围,无法再深入,结果终于让他找到一面形状不一样,也绣着不一样字的旗子,仔细一瞧,写的竟是:“总镖头李”

    程楚秋心道:“这果然是李中玄的东西。可是”想起那天李贝儿在月下独白,言词中她是那般有情有义,如果这些真是她父亲的遗物,实在不可能就这样随意弃置在这里。

    资料不足,无法让他再做更精确判断,敦促着他继续挖掘,以获取更多的东西。

    就在他漫无目的地随意挖着,就快要放弃之时,忽然“嚓”地一声,手中旗杆断成两截,差点让他摔跤。

    挖断旗杆不奇怪,但是先毫无徵兆到差点害他跌跤,这就有古怪。他拿来另一根旗杆,往同样的地方再掘进去,忽地同样“擦”地一声,手中旗杆一轻,再度断裂。

    程楚秋往断裂处看去,但见断口平整,就好像给利刃切开一般。判断出地里东西的深度,改从一旁掘去。不久他挖到一个坚硬的事物,伸手摸去,触手冰凉,彷佛是个铁器。

    程楚秋加紧将四周的泥土都掘松了,伸手将那东西拉起,忽然间眼前闪过一道亮光,耀眼生花,定睛一瞧,原来是把钢刀。

    程楚秋随手拿起旗杆往刀口砸去“嗤”地一声,就好像拿菜瓜去砍菜刀一样,半截旗杆飞了出去。程楚秋在刀柄上找到一个“李”字的篆文刻字,不禁心想:

    “这刀埋在这土中不知有多久了,难得是刀面一点锈蚀也无,还如此锋利。也许这刀还称不上宝物,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刀。只是这李中玄的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镖局的旗帜也许称不上遗物,但这把刀总是了吧?说不定还是李家世传的传家之宝呢!”

    程楚秋想用这把刀当成挖掘工具,再继续挖掘下去,只是忽然想到这是李贝儿的东西,爱屋及乌,倒不方便把它当成铲子来糟蹋;二来自己出来也有段时候了,再掘下去没完没了,还不如找个时间带着锹铲再来。

    钢刀虽好,但他也不方便带走,于是另外找了处比较高的地方,小心埋藏收好,在外面作了记号,以便日后找寻。其余旗帜,亦一一妥善掩埋。

    一切处理完毕后,程楚秋往上一看,计划好路径,施展壁虎功,便从井底爬了上去。他身手灵活,轻功又高,不一会而便攀上井口,回身一看,才知这原是处天然地穴,而非人工凿井。

    这下可有些为难了。放眼望去,只知身处于一处密林当中,方向不辨。要嘛就反身跃入洞穴中,循着原路回去,这最是妥当,要不然就得冒着迷路的危险,另寻归途。

    但他既然为了探寻地道之谜,而坚持至此,实在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才退缩。

    程楚秋想也不想,凭着直觉,便往山下走去。不一会儿来到谷底,但见横柯蔽空,地泉涓涓,一番景致,从未见过,才知这个荒岛景观多变,也许再多几个月也不能遍览。

    程楚秋又走了一会儿,但见前方林相无穷无尽,毫无半点可以走出这个林子的迹象。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往回走的时候,忽听得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于是便想,最多就是向他们问路,反正这座岛上所有的人都是洞庭帮帮众,自己是传言那个“砍不死的奴隶”脸上还有记号,应该没有人不认得才是。

    程楚秋自我调侃一番,便往前走去。他耳聪目明,尚未走近,已能清楚听到交谈声中,有人忽然以着惊慌的口吻说道:“什么?你说他们找到郭金华了?”

    程楚秋一听到“郭金华”三字,下意识地便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这事千真万确,属下经过多方求证,这才抢在前面,赶回来跟魏长老报告。”

    程楚秋心道:“魏长老?魏庆?”

    只听得之前那个声音道:“求证?你怎么求证?”程楚秋仔细一听,果然便是魏庆的声音。

    另一人道:“属属下亲眼见到了。”

    显然这句话让魏庆不得不信服,只能沉默以对。

    程楚秋偷偷探出头去,只见那魏庆站在对面不远的山沟旁,低头沉思着,另一个站在他的身旁,神色恭谨。

    过了半晌,那魏庆道:“你瞧清楚了吗?”

    那人道:“虽然十几年没见,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属下相信,郭公子若是突然出现在魏长老面前,魏长老也一定能一眼认出。”

    魏庆道:“是吗?”颇有些意兴阑珊。

    那人正经八百地道:“确是如此。”又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魏庆道:“郭金华什么时候会到?”

    那人道:“我已经让人想办法在路上多加阻挠。不过算算脚程,三天之内,报信之人必到。七天之内,郭公子就可以踏上盘石岛了。”

    魏庆沉吟道:“好,我要你去探探他的底,回报他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那人道:“是。”

    魏庆道:“还有,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总之,能挖的就尽量挖,没得挖的,就想办法找一个给他。”

    那人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转身欲走。

    魏庆道:“等一等”

    那人回到他身边,问道:“魏长老还有什么吩咐?”

    魏庆指着他的鼻子,点了几点,说道:“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人回道:“属下明白。”

    魏庆把手放下,负在背后,说道:“好,你明白就好,快去办吧!”

    那人退出一步,不放心地道:“没别的事了吗?”

    魏庆道:“我不是说快去吗?”

    那人道:“是。”转身离去。

    魏庆目送那人远去,口里彷佛念念有词。程楚秋与他毕竟还有段距离,所以就无法听得清楚的了,于是心想:“郭金华一回来,帮主之位的事情就有得吵了。看样子,这魏庆还是支持李贝儿的,不过他之所以支持,却是因为他自认为可以控制李贝儿,要是李贝而不听话,事情就有变化了。”

    程楚秋看到这里,觉得今天最少也有这样的收获了,正要起身离开,背后忽然窸窣一响,同时有人喝道:“是谁?”

    程楚秋暗道:“糟糕!”他刚刚为了偷听两人说话,摒气凝神,全神贯注在两人身上,没注意到后面有人靠近。这下糟糕至极,一时心慌,冲口说道:“是我!”

    背后那人道:“你是谁?转过身来。”

    便在此时,那魏庆也听到了声响,在另一头朗声说道:“是谁在那边?”

    那人一听,上前一瞧,说道:“原来你躲在这里偷听魏长老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转过来!”

    程楚秋听魏庆这么一喊,知道他马上就会过来,要是让他瞧见自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于是打定主意,忽然回头,说道:“你好。”

    那人一愣,说道:“是你”这个“你”字才刚出口,程楚秋倏地左掌拍去,正中那人胸口。那人根本还没想到要闪躲,身子已经平平飞了出去。

    程楚秋低声道:“抱歉了,你非死不可。”上前一探他的脉搏,果然已经气绝。

    背后人声响起,有人开口说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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