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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镜花水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不管李宝儿如何反对,把宫月仙当成谢礼送给程楚秋,在众人一遍玉成美事的呼声中(也可以说是美人计),早已成了定局。而在听了程楚秋的一段话后,李宝儿也决定改变战略,不再独排众议。

    原来那程楚秋与她说道:“再怎么说你都是前帮主夫人,我现在已经不能偷偷躲在你身边了。你要是想逼我离开这个地方,那你就尽量闹吧!只是如此一来,那我们就真的永远没机会了!”

    那程楚秋虽然没有明白给她一个答案,不过李宝儿事后自己仔细一想,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人穷则变,变则通,隔天她竟然跑去跟几个长老说道:“既然我妹妹为了感谢程公子,可以把最心爱的丫鬟送给他,想我李宝儿还曾经是程公子的主子,想起以前对他不礼貌,心中更感亏欠。这么吧,我们好事成双,我也把阿娇送给他,当作是我的一番心意。”

    这消息自然马上就传到了李贝儿耳里。李贝儿也知道,这是姊姊为了反制自己所想出来的点子,感觉虽然突兀,但却没有反对的理由。更何况就是有理由反对,李贝儿也不打算再扫李宝儿的兴,免得已处在濒临破裂的姊妹感情,会因此正式决裂。

    至于程楚秋方面,一来他觉得宫月仙美则美矣,却总令人感到有点气闷,颇有些美中不足的缺憾;二来他也需要应付李宝儿的情绪,于是便接受了提议,接纳了吕妍娇。

    吕妍娇意外地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

    原来那吕妍娇老早就对程楚秋怀有爱慕之意,只是碍于李宝儿,不敢发作而已。

    这事宫月仙也知道,所以宫月仙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连她的面也不敢见。

    可是现在,却也因为李宝儿的醋劲大发,吕妍娇受命要以心腹的身分,埋伏在程楚秋与宫月仙中间。这下她心愿得遂,原本是喜事一桩,不过在李宝儿面前,她却不能显出一点兴奋之情,免得她忽然后悔,收回成命。再说,她也得罪不起。

    于是这四个女人,都为了程楚秋,在同一时间里,各有酸甜苦辣的复杂心情变化,对于自己的未来,四人心里也各有盘算。不过那也只能用“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冷暖自知”来形容了。

    这种事情也不必挑什么黄道吉日。首先程楚秋在总堂附近,有了自己的屋子,当天宫月仙就住了进去,帮忙打理一切。过了两天,吕研娇才跟着住了进去。两女本来情同姊妹,一向无事不谈,可是这件事的情况却有点诡异,两女也成了最尴尬的同侪。

    不过幸好白天时总会有人在这里进进出出,两女分工,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总之目前全帮上下,都以先照顾好程楚秋的伤势,为最高指导原则。而在高洋一天来探望两次,宫吕二女轮流伺候汤药,在这种情况下,程楚秋的身子要不好也很难了吧?

    这一天,原本该是高洋来访的时间,却出现了一位不一样的客人。吕妍娇进来通报的时候,程楚秋原本还不敢相信。

    吕妍娇笑着道:“我骗你干嘛?要不要我去叫他进来?”比起宫月仙,吕妍娇感觉比较自在,十分能适应伺候程楚秋的生活。

    程楚秋道:“不,我要到厅上去。”

    吕妍娇上前去扶,道:“你能下床了吗?高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程楚秋示意不用她搀扶,说道:“都躺了七天了,要再好不了,我这辈子只好都躺在床上。”

    吕妍娇道:“那好,我沏壶茶去。”

    程楚秋点头,自行走到厅上。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窗边,侧头看着窗台上的花盆。赶紧上前行礼,道:“木师父好!”mpanel(1);

    那人回头,果然便是木谦。他一见到程楚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

    “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很好,很好”程楚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说道:“徒儿该死,一直没去探望木师父。不知木师父身子安好吗?”他称木谦为“木师父”以与柴云龙有所区别。

    木谦道:“我的身子还好,只差没被你气死”

    程楚秋一听,伏在地上更加不敢动弹。木谦见他不似作伪,于是说道:“你先起来,坐吧!要是给人看见了,不太好”程楚秋应诺,起身在他身边坐下。木谦道:“你这个臭小子,把我给你的功力就这般用法,要是你死了,我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你别忘了,你的身上还背负着我的血海深仇。”

    程楚秋道:“弟子不敢忘。只是当时情况,弟子实在不得不出手,但也是在衡量了敌我情势之后,有把握才出手的。”

    木谦道:“你有把握?你有把握会当场昏过去?会躺在床上七天?”

    程楚秋道:“可能是内力新得,还不能妥善运用的缘故。”

    便在此时,吕妍娇端茶进来。木谦便把话头转到别的地方去,两人已有默契,在外人面前,决不泄漏两人师徒的身分。程楚秋便道:“阿娇,你下去忙吧,我和林师父有些话要说。”

    吕妍娇会意,放好茶水之后,便告退下去了。

    木谦见吕妍娇退去,这才说道:“嘿嘿,你倒好了,不但住得舒适,还有两位美女陪伴。想我在这岛上贡献多少年,还没有你一半的待遇。”

    程楚秋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木谦将话题转回,说道:“其实跟你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又看你所言所为,我也大概能知道你的脾气了。要你不管闲事,那是办不到的。只要你没忘了对我的承诺就好了。”

    程楚秋道:“对了,木师父,你还没跟我说,当初那个背叛师门的人,他到底是谁?”

    木谦道:“此人在现今武林,已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不让你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所以我会等到最后一刻才跟你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你解决内力运用上的疑问。你原本基础就强,为了节省时间,你只提出你所遇到的困难,我来帮你解答。”

    程楚秋道:“是。”于是便将这些日子以来所遇到的问题,一一与木谦讨教。

    木谦也果真毫无保留,全盘托出。遇有他也不太清楚的疑问,便详实纪录下来,以便回去长考之后,再来传授。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那木谦道:“你既然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提出这么多疑问,可见你心中所得,远超过我原先的估计,想来用不着多久的时间,这门河车渡引大法,你就能够修练完毕,将来发展,更是难以限量。”

    程楚秋道:“那是因为木师父教导有方。”

    木谦道:“不,这是天赋的关系。功夫虽然就是时间,花时间不断苦练,虽亦能有成,但终不如有天赋者的一朝顿悟。唉,要是我年轻时就碰上你,如今整个武林,也许就是你我师徒二人的天下了!”

    程楚秋心道:“你年轻时杀人如麻,我要是跟了你,最多武林就是多了两个魔头罢了。”口里应道:“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啊”木谦若有所感地道:“是啊,我该满足了。我就是不够知足,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顿了顿,又道:“我今天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运功时,绕过你右肩上的经脉,过几天有空,再过去我那边一趟吧?”

    程楚秋大喜过望,说道:“当真?那真是太好了!”

    木谦道:“所以你调查的鬼谷派的时候,就得更加小心了,在你右臂复原之前,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程楚秋一愣,没有答话。木谦道:“你难道忘了,我曾跟你说万毒宫的事?”

    程楚秋恍然大悟,说道:“多谢木师父提醒。”

    木谦道:“我总得让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到一个程度,否则你永远不会专心。我先走了,你凡事小心。”

    送走木谦,程楚秋心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件事情?”回到房里,把当时得自两个想对付徐家小姐的采花贼身上的春药瓷瓶找出来,揣在怀里。然后让宫月仙前去通报李贝儿,说自己有是找她。

    不久宫月仙转回,说是约定了午后未时一刻。趁着吕妍娇到伙房去张罗午食,程楚秋拉着宫月仙坐下,问道:“二夫人已经找到丫鬟了吗?”

    宫月仙道:“平日伺候日常起居是早就有了,但想要找个贴心能说话的,恐怕也不容易。”

    程楚秋心道:“我本以为有了仙儿在身边,可以拉近与她的距离,没想到却越离越远了。”说道:“我见那个魏庆魏长老,对二夫人好像很不错,其实夫人也还年轻,她从来没考虑过再找个人过下半辈子吗?”

    宫月仙道:“怎么没有?可是程大哥也看到了,放眼整个洞庭帮,哪有几个像样的男人?那个魏庆嘛,更是个浑蛋,说到他我就有气。”

    程楚秋道:“你也别气了,以后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宫月仙道:“我还好,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欺负夫人”她说到这里,似乎察觉这话不该在程楚秋面前说,于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什么魏庆、鲍旦,还有那个王旭清,人人锐气大挫,我看他们以后就不敢再嚣张了,嘻嘻”程楚秋道:“跟我所想的差不多,无论二夫人再怎么能干,却终是个女子,人人现在服她是因为各有顾忌,一但他们联合起来,二夫人的立场就危险了。不过我看她也不太想当帮主,你为何不却她干脆别当了,出岛去找寻自己的人生呢?”

    宫月仙道:“我何尝没有劝过夫人,可是夫人总觉得对前帮主有责任在,前帮主在世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好像很好似的我也不知道。”

    程楚秋想起那天晚上,与李贝儿初见的情景,心道:“那就是了,这就是关键所在。”

    那宫月仙忽道:“程大哥不如来追求我们家二夫人吧,我瞧大哥对我们夫人也很关心。再说大哥是少年英雄,不论年纪外貌,都跟夫人很匹配呢!我想若是大哥出马,一定可以打动夫人芳心的!”

    程楚秋瞧着她一派浪漫天真的眼神,知道她说这些是真心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说真的?”

    宫月仙就像想到了个天大的好主意一般雀跃,睁大了眼睛说道:“那还有假?

    对啦!就是这样,我想起来了,自从大哥出面给夫人解围之后,她对大哥的想法就大大不同了。每次我只要提到你,她脸上就会有种不同以往的表情,不像以前,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皱眉头。什么表情?我不会形容,总之感觉上好像很平静,很满足的样子。所以我想,只要大哥出马,一定可以掳获芳心的!除非”

    程楚秋道:“除非什么?”

    宫月仙狡黠地道:“除非大哥对二夫人没兴趣,那就另当别论了。”

    程楚秋恍然大悟,道:“你开大哥玩笑啊?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二夫人叫你来试探我的?”

    宫月仙道:“才不是呢,夫人温柔端庄,又怎么会让我来试探呢?这一切都是仙儿的主意。”

    程楚秋忽然说道:“你要我去追求夫人,难道你不喝醋吗?”

    宫月仙大窘,忽地满脸通红,啐道:“我我干嘛要喝醋啊?”

    程楚秋大乐,觉得捉弄她这个正经八百的小姑娘挺好玩的,于是更道:“奇怪了,怎么和我从夫人那儿听来的不一样?”

    宫月仙背对着他,先是沉默一会儿,后来终于禁不住问道:“夫人是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程楚秋故作郑重地道:“二夫人那时候告诉我,说仙儿不是送给我当丫鬟的,而是要给我当老婆的。她也说这整个洞庭帮里面,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跟你匹配的人,说话口吻跟你刚才是一模一样。唉,二夫人她用心良苦,一番心思,居然跟你不谋而合。由此可见,你们两个不但是情同姊妹,甚至比姊妹还亲呢!”

    宫月仙内心小鹿乱撞,若说两人情同姊妹,而李贝儿会有刚才程楚秋所说的那番言语,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程楚秋话才说完,宫月仙就信了大半。只是她越是相信,就越是害臊,这下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程楚秋又道:“啊,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去追求二夫人,而如果真的成功的话,你们以后还是可以继续生活在一起,是不是这样子?”

    宫月仙倒是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却是提醒了她。她心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夫人对我那么好,处处为我着想,我明知她对程大哥有意思,只是碍着自己的身分,想看着我代替她,成全我罢了!她还那么年轻,我怎么能看着她在这荒岛上终老呢?更何况这岛上还有像魏庆这样的坏蛋,随时虎视眈眈呢。”

    她又想:“我跟了夫人那么多年,倒还真的舍不得离开她,如果事情可以像程大哥所说的那样,我和夫人可以一起一起就像当年大夫人跟二夫人那样,一起嫁给郭帮主那样的话,那就真的是两全其美了。”

    她打定主意,忽地回头说道:“仙儿想问程大哥,究竟对二夫人的感觉怎么样?”

    程楚秋一愣,没想到宫月仙会真的认真去思考他的话,不过既然宫月仙已经提出来了,便顺着说道:“贝儿是我所见过,最温柔善良,又深情的女子,我只恨没有早点摔到洞庭湖里,在她还没嫁给你们前帮主之前遇上她,好让她打消嫁给老头子的念头。”

    宫月仙道:“大哥说的是假设的状况,那现在呢?”

    程楚秋道:“其实不管我以后能跟她如何?能不能有个结果?此时此刻,我只希望尽我一切力量去保护她的安全,让她随心所欲地,去做她自己的想做的事。”

    宫月仙道:“嗯,有这样的话,那也足够啦!”笑道:“大哥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只要夫人有那么一点意思,我都要她从实招来。”

    程楚秋道:“那下午你就跟我走一趟好了。”

    两人商议决定,也不让吕妍娇知道,午饭过后,便往大义堂上去。程楚秋原本只想透过李贝儿的安排,可以到地牢里去探望鬼谷派的人,来到堂上,却没料到四大长老也齐聚一堂。

    程楚秋上前见礼,李贝儿让人赐座。

    才坐定,那唐钧彦首先与他客套一番,言词内容无非是多谢他拯救了整个洞庭帮,是洞庭帮的大恩人,而洞庭帮也将知恩图报云云。唐钧彦既然开口,魏庆也跟着道谢,并承认自己的过失,并同时向李贝儿请罪。而魏庆既然开口请罪了,王旭清便跟着请罪。至于罪过最大的鲍旦,亦是铁青着脸,请李贝而降罪。

    四位长老有三个请罪,李贝儿为了帮务安定,只有大方地饶恕他们,只象征性地在口头上告诫一番。三人称谢,亦回覆将尽力弥补前愆。

    帮中的处分便这么轻轻揭过,程楚秋除了暗中摇头,亦无他法。此刻便听得那唐钧彦道:“我们这几天,正在为鬼谷派的人而大伤脑筋,听帮主说,程大侠对此事有些看法,所以我们特别要求一起列席,就是想听听程大侠的高见,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程楚秋心道:“原来如此,我说想要见见鬼谷派的人,贝儿大概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所以询问了帮中长老意见,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听得魏庆续道:“我们一口气擒了鬼谷派十四个人,虽然是大获全胜,帮威大振,可是如此一来,洞庭帮却也跟鬼谷派结下梁子了。我们一向都只在洞庭湖上打劫营生,可从来没有跟武林帮派结仇的经验,所以真的很想听听程大侠的意见。”

    程楚秋一见到他就有气,心道:“你的意思是我结的这个仇,所以要我来处理,是吧?”魏庆也许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不过听在程楚秋耳中,没有一句话是好听的。

    李贝儿道:“这些人武功高强,尤其是那个姓葛的,要是再过些日子,伤势复原,说不定地牢还关不住他。”

    程楚秋想起自己的例子,心道:“这说的也是。”

    只听得那王旭清道:“所以我说,倒不如一口气将他们全杀了灭口,然后沉到洞庭湖底,来个毁尸灭迹。将来鬼谷派就算找上门来,反正死无对证,我们就抵死不认,他们又能奈我们何?”

    程楚秋道:“这样不好,这次鬼谷派一共出动十四个人,阵仗不可谓不大。像这样有计划的行动,外头不可能没有人接应。说不定这几天,就会有人来找上门了。”

    李贝儿道:“对,说不定他们有一套独门的联系方法,几天不见回覆,外头的人就知道已经出事了。要是我们杀了他们,这仇就真的结大了。”

    王旭清道:“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行,属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撇得一干二净。

    程楚秋道:“鲍长老素与鬼谷派有联络,我想鲍长老应该会有另一番见解才是。”

    他见鲍旦一言未发,置身事外,非得将他拉下水不可。

    鲍旦一脸尴尬,说道:“其实我与鬼谷派的人根本不熟,我只是只是派人四处寻访郭公子的下落,最后在四川找到他,然后就让人接他回来,如此而已。我根本不知他已改投鬼谷派,再也不是我洞庭帮的人了。”

    程楚秋不放过他,说道:“是吗?可是我瞧那天你与魏长老,两人跪地膜拜,口中一堆阿谀媚词,倒挺溜的,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怎么看,你们都像是挺熟的若不是你熟,那么就一定是魏长老熟了魏长老?”又将矛头指向魏庆。

    鲍旦干咳两声,给魏庆使了个眼色。魏庆不与程楚秋斗嘴,改向比较好说话的李贝儿道:“启禀帮主:当天我与鲍长老两人会那样表现,实在是不得已的。因为前一天,我和鲍长老一起设宴待郭金华,谁知道我们如此信任他,为他尽心尽力,他却在饮酒中下了毒”

    程楚秋心中一凛,只听得那魏庆续道:“此毒至今未解,我和鲍长老每日体内剧毒要发作两次,苦不堪言”

    李贝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此事当真?”

    鲍旦道:“启禀帮主:魏长老句句实言。只是此祸乃是我们俩所闯,是自作自受,因此才一直未敢让帮主知晓。”

    李贝儿道:“帮中两位长老同时中毒,兹事体大,两位应该即时让本座知道才是。”鲍魏两人称罪。

    程楚秋心道:“鲍旦也就罢了。这个魏庆明明欺负过你,你居然还这么关心他?”

    不知是否正因如此,程楚秋给了自己一个责任,非得好好保护这个天真善良的李贝儿不可。

    李贝儿又道:“难怪你们两个要单独囚禁郭金华,是想追讨解药吗?”

    鲍旦道:“这郭公子脾气硬得很,不说就是不说。我们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堆药散丹膏,却分不出什么是解药,什么是毒药,因此还是无解。”

    王旭清道:“这还不简单,找条狗来试试,哪一种药吃死了它,就是毒药,吃不死的,就是解药了。”

    魏庆道:“这点我也想过了。可是郭金华他说,鬼谷派的毒药有二十几种,解药也有二十几种,有时候两三种毒药合在一起,就成了解药;而两三种解药合在一起,也有可能成了毒药。所以同样是鬼谷派下的毒,却只有施毒者知道放了哪几种毒药,而该用哪几种解药来解。其中只要有一样弄错,解药就成了毒药。”

    王旭清道:“哪有这种事?鬼谷派本事这么大,早该一统江湖了才是。”

    程楚秋心道:“没错,鬼谷派本事如果这么大,就不用想要藉着并吞洞庭帮来发展势力了,木师父也不会提醒我。那个郭金华多半是虚张声势。”

    魏庆苦笑道:“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若想一样一样试出来,别说药量不够,说不定这解药真的不在他身上,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程楚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其实我们只要把罪魁祸首分离出来,相信就可以得到其他鬼谷派的谅解。就算不是真心谅解,至少在表面上,可以让两边都有台阶下。那葛剑青也不是疯子,不会不知道,要是两派结仇,第一个倒楣的就是他。”

    唐钧彦喜道:“正要听程大侠的高见。”

    程楚秋道:“高见是没有,不过大原则抓住了,其他就好办了。不知帮主对于在下的意见,有何看法?”

    李贝儿道:“既然洞庭帮也没有什么损失,能够不树敌,还是少一个敌人为妙。”

    魏庆道:“话是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太委屈了。”

    程楚秋心道:“去你的,我可是在给你善后。”表面上却笑着说道:“那是当然。”顿了一顿,又道:“不如让我先去探探葛剑青的口风,各位再作定夺,如何?”

    众人都道:“那就太好了,这人自视甚高,不管我们谁去找他,他都爱理不理。

    若是大侠肯去,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李贝儿便给程楚秋一个腰牌,问道:“需要谁陪你去吗?”

    程楚秋道:“不用。太多人说话不方便。”

    于是程楚秋便独自一人往地牢进发。他一战成名,又曾是奴隶,脸上的刺青犹在,所以不论走到哪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道他的人敬畏三分,而平时跟他有交谈过的,招呼时则皆敬称大侠。

    守地牢的狱卒见是他来,差点忘了要验证他的腰牌,连忙领他进去。宜春县城里的地牢真是个地窖,但这里的地牢严格说来应该是个山洞,不过里面潮湿难闻的气味,却是差不多。

    程楚秋闻着味道,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虽然这一切不过是五六个月以前的事情,可是在他心里,却都已经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往事了。这其中尤其是指他失去的东西而言。

    只是“弑师”的罪名何其沉重,程楚秋可不愿背负一辈子。

    为了以防万一,葛剑青与其门下弟子所在之地,分了两边远远隔开。狱卒带着程楚秋走往葛剑青的方向,一路上的牢房都是空着的。只有最后一间房子里有人。

    程楚秋上前一看,只见一个人被头散发地端坐在里侧地上,双手双脚都有铁链扣着。这人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皮一看,淡淡说道:“你来啦?”

    葛剑青的样貌本来就生得难看,如今一身狼狈,四周灯火忽明忽暗,映照起来,模样更加吓人。

    程楚秋要狱卒回避。狱卒巴不得有他这句话,远远避开。

    程楚秋道:“前辈过得好吗?”

    葛剑青不答,摆动身体手臂,让铁链发出的声音,来代替回答。

    程楚秋道:“前辈武功太高,这样的待遇,正是他们害怕的表现。”

    葛剑青道:“他们?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程楚秋道:“老实说,若不是为了其中一个人,这件事情我才懒得理。”

    葛剑青点点头,说道:“那么现在,他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程楚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整件事情,都是郭金华一人从中兴风作浪,只要葛前辈答应将郭金华交由他们处置。葛前辈与诸位师兄弟,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葛剑青冷笑道:“我们现在已是阶下囚、俎上肉,要不要放人,还不是你们一句话?什么交由他们处置?未免太过惺惺作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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