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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镜花水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黑去验尸的。帮中有你这样尽心尽力的长老,我也可以放心了。”

    魏庆自知李贝儿所言颇多调侃,却也不以为忤,续道:“程楚秋既然畏罪潜逃,宫月先与吕妍娇,依例该当没入充公”

    李贝儿插嘴道:“如果我向魏长老要这两个人呢?”

    魏庆道:“请帮主恕罪,鲍长老的三公子,年逾弱冠尚未娶亲,年前已向属下表达爱慕宫月仙之意,只是一直苦无良机。趁着此次机会,属下已经答应替他撮合。

    至于吕妍娇,属下亦已有安排。”

    李贝儿怒道:“我看,你是已经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

    魏庆道:“帮主自从与那个姓程的在一起之后,仗势着他武功高强,鬼谷派的人说放就放,说赴岳阳之约就赴约,还不是没把我们这几个长老放在眼里?不过他现在已经走了,经过我们几个长老连日商议,决定要请帮主早饭过后,到大义堂议事。”

    李贝儿道:“什么事?”

    忽然“碰”地一声,门板撞开,魏庆闪身进来。李贝儿大骇,急忙起身,从床边拉起外衣披上。魏庆冷笑一声,已来到眼前。

    李贝儿大怒,戟指骂道:“魏庆,你好大的胆子啊,没我的吩咐,居然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魏庆冷笑道:“我到这个地方来,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不是想来就来哟,还披什么衣服?害臊吗?”

    李贝儿又羞又怒,羞的是程楚秋就在身后,这番话听在他的耳里,不知他作何感想;怒的是这个魏庆欺人太甚,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当即大声斥喝道:

    “你给我住口!我命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魏庆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纵使没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也不由得把自己的行为稍微收敛一些。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道:“何必这么快就下逐客令?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谈一谈了。”

    李贝儿知道赶他不走,又怕躲在床上的程楚秋会被发现,只得“哼”地一声,坐回床沿上,两手环抱胸前,把头撇了开去。

    魏庆道:“你最近过得好吗?”语调忽然温柔起来。

    李贝儿听着,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说道:“托福。”

    魏庆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姓程的那小子年纪比我轻,不但模样俊,武功又那么好。再怎么说你也还个年轻姑娘,瞧着心动,那也是应该的。”

    李贝儿听了,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忍了下来,不发一语。

    魏庆续道:“但这个姓程的终究是个外人。他的师父号称两湖大侠,是名门正派的人物,与你我八竿子打不着,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心里想着什么,安着什么心眼,不是我们这群惯作水寇的,所能猜想得出。”

    李贝儿不以为然,道:“安着什么心眼?他既是名门弟子,侠义心肠就是他的心眼。你没瞧见他三番两次解救我洞庭帮,为得就是报答我帮的救命之恩吗?”

    魏庆冷笑几声,道:“他是想讨好你,你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大侠吗?一个有侠义心肠的人会杀害自己的师父?奸杀妓女?哼不说别的,他这些日子以来,不都跟你姊姊搞在一起吗?现在可好了,食髓知味,居然带着她一起跑了嘿嘿”李贝儿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瞧他不是那种人!”

    魏庆忽地发怒,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也跟他勾搭上了吗?”

    李贝儿亦是气得柳眉倒竖,娇斥道:“魏庆!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师娘!”

    魏庆听了,大笑不已。李贝儿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魏庆笑声渐歇,道:“嘿嘿,我倒忘了,你还是个痴情人儿。哈哈,可惜,可惜”

    李贝儿恨恨瞧着他,却惹得他又是一阵狂笑,久久不能自己,好一会儿,魏庆这才接着说道:“师父都死去那么久了,我也不怕你知道。”

    顿了一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先向着窗子喃喃说道:“师父,你地下有知,便该知道徒儿接下来所说,绝无虚言。”然后才又回过头来,与李贝儿说道:“虽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但我还是一直记到现在。当年的事情,我也出力不少,但是后来师父欺骗了我,所以我现在说出来,也不算对不起他。”

    李贝儿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魏庆道:“你以为我师父是你们姊妹俩的救命恩人吗?不对,至少他出手时不是那么想的。”

    李贝儿大惊:“你说什么?”

    魏庆道:“九年前嗯,十年了,是十年前。十年前的某一天夜里,师父得到消息,说湖南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李中玄,忽然辞去镖局,举家北迁。师父当时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说道:”他终究是耐不住性子,脚底抹油了,很好,很好‘“

    “当时我在一旁,不懂得师父所谓很好是何意,于是问道:”师父,你暗中派人盯着李中玄这么久,现在他想逃跑,怎么会很好呢?‘师父只是哈哈大笑,没有回答。“

    李贝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李中玄,就是自己的父亲。再听他谈起的这段所谓的往事,自己从所未闻,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忙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不回答?”

    魏庆自说自己的,续道:“师父笑了一阵,这才说道:”笨徒儿,你怎么那么傻?这个李中玄一生走镖,会的就是押镖,威远镖局是两湖地区最大的镖局,他年纪渐大,不好好在大镳局里头待着,却跑出来做什么?嘿嘿,威远镖局怎么说也是一家百年老店,虽然从没出过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整体的水准很高,每个人底子都很硬。他之前躲在这面旗子底下,想动他,得先秤秤自己的斤两。现在可好了,耗子自个儿跑出洞,我们在外头等这么久了,岂有放手的道理?‘““我接着问道:”可是我们不是也还没查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在他身上吗?

    ‘“

    “师父这回笑得更大声,说道:”他做贼心虚,提前开溜,甭说,他一定是怕给旁人知晓,所以才要跑去躲起来,这叫:不打自招。哈哈‘“李贝儿很想插嘴问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她看魏庆的反应,一定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耐着性子,听他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去。

    果听得魏庆续道:“于是师父就点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出岛。一路上我们都有探子回报消息,所以也不怕错失,直接迎头去拦截李中玄的车队。那天来到大洪山下,师父瞧瞧山形地势,认为大洪山是个埋伏的好地方,便让大伙儿在山下打尖小歇,养精蓄锐。”

    “可是没过多久,立刻又有探子回报,说在山上发现许多不名的人迹。师父听了,大叫不好。原来我们认为大洪山是个好地方,大家也都这么认为,所以在山上已经有好几帮人马在等候。”

    “师父盱衡形势,决定暂缓出手。原因无他,因为再怎说洞庭帮是一群水寇,在水上水里是游龙一条,可要到了陆地上,就得好好斟酌一番。更何况对手人数不少,而且来历不明。”

    “于是我们便躲在山下,等着李中玄的车队经过。我至今仍清清楚楚地记得,车队经过山下的时候,有个大婶从后头的一辆骡车上下来,到一旁的人家要水。她回到车队的时候,有一个身穿个鹅黄绒衣,头戴着毡帽的少女,从车蓬中探出半个身子来,笑吟吟地接过水,钻进车蓬里去。当时我瞧着,就傻眼了,心里有个声音直叫道:”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李贝儿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但原本是吐露真心的情话,从他口里说出,听着却不由得打从心底觉得烦厌。

    魏庆续道:“我一直想把我这句话说给师父听,可是当时情况有些紧急,没时间说出口。原来不只我们打算跟着车队上山。还好师父发现得早,赶紧将众人按下,确定后面再没有人之后,这才往山上去。毕竟谁都想当黄雀,而不希望有人拿着弹弓,在背后瞄准着自己。”

    “等到我们上山,前面已经开始打起来了。不只是李中玄这边,更多的是埋伏在一旁的几派人马,可能是眼见李中玄独力难支,目标唾手可得,便相互攻击起来。”

    “师父领着我们远远地躲在一旁,冷眼瞧着战局,眼见镳局的趟子手给山贼杀了,山贼给马贼砍了,马贼又让剑客给刺死了现场是杀声震野,一团混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羽箭从四面八方,如雨点般打了下来,不但将摇摇欲坠的李中玄一箭射死,场上所有缺乏掩蔽的人,更是伤亡惨重。不一会儿,四下冲出十几个拿大斧的汉子,将场上受伤没死的,一一砍翻过去。力气还长着的,一哄而散。”

    “师父这批拿斧头的样貌凶狠,低声说道:”原来是丧斧门的,哼!‘吩咐我们从四旁掩杀过去,拿住弓箭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时我一个人拿着刀子架住两个人,逼他们用弓箭朝自己的刀斧手射去。那时的情景,如今历历在目。

    “

    李贝儿道:“他门那时候朝着马车射箭,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射死我?”

    魏庆一愣,说道:“想过,那又如何?师父没有下令,谁敢轻举妄动?再说那时兵荒马乱,谁又有那个本事冲进箭雨里去救人?”

    李贝儿“哼”地一声,脸显不屑之色。

    魏庆不去理她,接着说道:“师父最后出来收拾残局,丧斧门在大洪山那一役中全军覆没,就连掌门人也不能幸免,江湖上算是从此没有这个门派。嘿嘿,虽说丧斧门是个小帮派,当时却也引起一阵骚动。这件事情我不说,还没人知道是我们洞庭帮干的呢!”

    李贝儿可没心情听他吹嘘,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盯上我们家?把我们全家人都害死了?”

    魏庆道:“反正那个东西最后也没找到,事情也都过了这么久了,说给你听也不打紧。那是两本书,据说是岳飞留下来的。”

    程楚秋在床帷里面听了,心道:“他说的是岳元帅的兵书,还有那本河车渡引大法。只是这两本书早在木师父那徒弟的手中,这会儿怎么又与李中玄扯上关系?”

    只听得李贝儿冷笑道:“为了两本书,拼得你死我活,你们附庸风雅的方法,也是与众不同。”

    魏庆道:“别忘了,你此刻说我的,就是说我师父,也就说你的夫君。当时他虽然没有亲手杀害李中玄,但是他见死不救,严格说来也是帮凶。你后来不但嫁给他,还这么死心塌地,嘿嘿,现在知道所托非人了吧?”

    李贝儿道:“你师父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你爱怎么说都行。”

    魏庆道:“我对师父至今还是很尊敬,要是我有一句说得不是当时的实情,叫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在地下永受我师父的惩罚。”

    李贝儿道:“你就算不发誓,十八层地狱也是下定了!”

    但同样这句话听在程楚秋耳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虽不欣赏魏庆的为人,但是他对师父的感情,却着实令人感动。

    魏庆亦冷笑道:“我若是下地狱,师父也必在那里,到时你下不下来与他团聚?”

    李贝儿道:“就算他当日真的见死不救,但是后来他收留我们,对我们姊妹,总算也有恩情。”

    魏庆道:“收留?当时我们左搜右找翻不到东西,师父答应收留你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从你们口中套出东西的所在。否则事关重大,牵涉数十条人命,要是消息走漏出去,洞庭帮永无宁日矣!当时要不就是杀你们灭口,要不就是把你们带走。最后师父不放弃希望,选择带你们回去,如今看来,仍不失为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李贝儿道:“你说的那什么东西,我从来就没听过。你们找不到所要的东西,算什么一石二鸟?”

    魏庆道:“没多久,我们就知道,你们两个天真浪漫,确实不知到东西的所在。

    当时我便与师父央求,把你许配给我。师父说:”前年我不是才给你娶妻了吗?我们行走江湖,多家累多负担,一个老婆就够你烦的了。‘我听师父这么说,立刻回家把老婆杀了。师父知道了,大笑几声,直夸我有种,够气魄,还说你的事情,包在他身上。“

    李贝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你居然你居然”

    魏庆情深款款,道:“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最后还下了大本钱。没想到师父骗了我,他劝我多老婆多烦恼,自己却一次娶了你们两个。”

    李贝儿神情激动,道:“这些一定都是你自己编造的。宗尧他对我很好,根本不像你所说的”

    魏庆冷笑道:“他当时在大洪山上,先是放任你们自生自灭,一直不出手救人。

    而带你们回来,一是想继续追查东西的下落,二是看上你们的美色。你忘了吗?一开始师父比较宠爱宝儿,那是因为那时她比你成熟风骚,但是没过两年,师父开始腻了,而你却一天美过一天。后来师父冷落宝儿,把所有心思放在你身上,看上的难道不是你的美色吗?”

    李贝儿道:“可是他对我”

    魏庆道:“可是他对你,不是纯粹肉体上的纵欲,更多的时间,是一起聊天看星星,是吗?哈哈哈”李贝儿听他说得直接,不禁脸上一红,可是魏庆后头彷佛还有话没说,也顾不得害臊,便道:“你笑什么?”

    魏庆道:“这你得感激我,他不像在你姊姊身上那般,在你身上发泄,那是因为我给他吃了一种药,他力不从心,当然只能陪你数星星了!”

    那程楚秋在床帷后面听了,心中喊道:“什么?”

    李贝儿在外面,也是同时惊道:“什么?”

    魏庆道:“师父他年纪也有一些了,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怎么说也得好好表现一番。他找林师父开了药方,然后叫我到岛外去帮他采办药材。嘿嘿他既夺我所好,这件事情偏又鬼使神差地落在我手上,这简直是天意。一开始我照药方给下人拿去煎药,一阵子之后,师父不疑有他,我就逐日逐月给他加上几味药。

    不久之后,这药吃了没渐无效用,师父爱面子,以为自己真的不行了,更不敢去找林师父。”

    李贝儿道:“你真是禽兽不如。”

    魏庆发怒,喝道:“我禽兽不如?我让那个老头子没法子欺负你,这叫禽兽不如?程楚秋杀了自己的师父,你却喜欢上他,这又算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朝李贝儿靠近,眼光中散发出如狼虎般凶恶的光芒。

    李贝儿大吃一惊,说道:“你想干什么?退下!”身子往后退缩。程楚秋在后头瞧见了,低声道:“别怕!有我在。”如此的经验,李贝儿有过不少,一听到程楚秋的安慰,顿时宽心不少。

    魏庆没注意到床上躲着有人,续道:“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靠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我为了你,不惜毒害自己的师父,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可好了,跑出一个细皮白肉的什么大侠,你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没那么容易!我今天不仅要你交出帮主的位子,还要你从此供我玩乐,一步也不能离开我!”说着“呼”地一声,往李贝儿冲来。

    李贝儿侧身闪避,手肘一挂,往他左侧太阳穴打去。魏庆冷笑道:“你的功夫是我师父教你的,半路出家,你眼睛一瞟,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你打得过我吗?”

    左手一掠,架开她的手肘,同时五指轻拢,正好抓住她的左肩,便这么一拉,将李贝儿的身子整个转了过来,背朝着自己。

    原来魏庆说李贝儿眼睛一瞟,就知道她要出哪一招,真不是言过其实,否则这会儿又岂能在两招之内占到上风?魏庆哈哈一笑,右手手掌伸出,直往李贝儿的右腰拂去,口中说道:“来来来,我们很久没亲热了,这就让我抱一抱!”一言未了,手指已经拂到李贝儿身上了。

    李贝儿大骇,可是左手腕给魏庆牢牢拿住,一时之间哪里挣脱得开?想也不想,右手肘便往后撞。魏庆早料到她有此招,一把抓住。

    李贝儿猛力挣扎,魏庆见状,更加兴奋,身子前趋,便要将她搂进怀里。忽地领上一紧,两只脚居然离地而起。

    这下毫无征兆,换成魏庆大吃一惊。他急忙放脱双手,左肘挂捶,右爪撩阴,倏地往后打去。却听得有人在颈后哈哈大笑,却不闪避。笑声未歇,自己两只手只到半途,便觉酸软无力,垂了下来。

    魏庆知道遇到高人,嘴巴一张,正待喊叫,忽地后脑一痛,霎时天旋地转,摔在地上。

    原来那程楚秋趁着得意忘形之际,一手便拿住了他。见魏庆还要反抗,便在他“大椎穴”上微微使劲。这大椎穴又名“百劳”是所有阳经路之会,最是要紧不过。魏庆此穴被拿,四肢随即瘫软,所以程楚秋才能不理会他两处杀手。只是接着程楚秋从他后脑瞧见他两边耳根子一动,知道他要张口呼救,这才一手劈在他后脑,顺势将他摔在地上。

    魏庆在地上挣扎着翻过身来,忽见程楚秋就在眼前,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他这辈子最忌惮的两个人,一个是郭宗尧,另一个就是程楚秋。因为在他的人生当中,目前为止只有这两个人给过他苦头吃。其中一个已死,另一个却在这当儿忽然出现在眼前,怎么能不叫他胆战心惊呢?

    程楚秋见他惊慌失措,张口欲言,便道:“你想说什么?啊对了,你想说:”奇怪,这人不是已经乘船出岛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嘿嘿,怎么样?

    让你料想不到吧?“

    魏庆道:“你”眼珠子到处乱转。程楚秋知道他还在想办法呼救,忽地一脚,在他小腿上踩落。

    只听得轻“喀”一声,这一脚竟将魏庆的小腿踩断。魏庆大叫一声,程楚秋伸指点去,闭了他“玉堂穴”让他昏厥过去。同时在李贝儿耳边说道:“说他摔断了腿,让人抬担架进来,去林万全那边。”说着,躲回床上。

    李贝儿尚未答话,外头的人已经听到魏庆的叫喊,纷纷在外头喊道:“发生了什么事了?魏长老!魏长老!”

    李贝儿依程楚秋所言,说道:“你们快进来,魏长老摔断了腿,昏了过去,赶快去找担架来。”

    众人听了,冲了进来,果见魏庆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原本该是笔直的右小腿,往外歪了出去,当下便有人奔了出去。两个留在屋里的想要搬动魏庆的身子,李贝儿制止道:“你们想魏长老终身残废吗?”两人相视一眼,遂不敢动。

    李贝儿不知接下来程楚秋打算怎么办,便望向床上。程楚秋这时也正好跟她做手势。李贝儿会意,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换个衣服。”两人心中只想着为何魏庆竟然会在房间内摔断腿,完全不疑有他,双双告退,转过身去。程楚秋倏地从床上窜出“啪啪”两声,将两人打晕过去,同时身子一闪,将门关上。

    李贝儿低声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楚秋道:“把他们俩的衣服换上,混出去。”自挑了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三两下将衣服换上了。李贝儿微一迟疑,也跟着照做。

    不久外头人声响起,说是担架到了。程楚秋忙将被打昏的两人塞进床底下,然后要李贝儿躲到门边,自去开门,说道:“快抬进来!”

    情况混乱,程楚秋又与他们身着样式相同的黑衣,一时便没人注意到他究竟是谁。而当几个人七手八脚将魏庆抬上担架时,程楚秋还主动去抬头这端。一般说来,人的头部是比较重的一边,既然有人抢着抬,大家都乐得轻松。当下便以脚做前面,抬出门去。程楚秋临跨出房门时,点头示意李贝儿跟上。虽然衣服有点不太合身,但她躲在程楚秋身后,谁也没多加注意。

    两人跟着魏庆的担架走了出去,这才发现魏庆所带来的人着实不少,几乎是将李贝儿的住处团团围住。还好两人鬼使神差换了衣服,否则要不惊动他人走出这里,简直比登天还难。

    复向前行一会儿,还没来到总堂大门,远远地却是鲍旦迎了上来。李贝儿暗叫一声:“苦也!”躲在程楚秋背后。

    不久鲍旦走近,问道:“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答道:“魏长老摔断了脚,奉帮主口令,要送他到林师父那里。”

    鲍旦一惊,挨过身来,果见躺的是鲍旦,便摇动他道:“魏长老!魏长老!”

    程楚秋怕真的给他弄醒,便压低着嗓子说道:“魏长老昏过去了,帮主说要赶紧送医,否则性命难保!”

    鲍旦没听出他的口音,反问道:“那帮主呢?”

    程楚秋道:“她说要沐浴更衣。”

    鲍旦嘀咕道:“连点小事也办不好,哼一大早,洗什么澡?”撇下魏庆,带着人续往前走。

    程楚秋知道鲍旦一但进屋,不用多久,一定会识破机关,于是待他走远,便道:“哎呀,魏长老口吐白沫了,借光,借光,前面的快让开!救人如救火,让一让!

    让一让!”

    众人听他这么一吆喝,根本来不及察看,前方人群拨开,抬脚的拔腿就跑,直冲出大门外。跑了一阵,前方那人体力逐渐不支,大喊吃不消,旁人连忙换上。如此又跑一阵,又换人上来。一来只是送医,用不着那么多人,二来程楚秋刻意没命的跑,后头想跟上的意愿就越来越小。又过不了多久,除了前面抬脚的与李贝儿之外,只剩两个人跟在旁边。

    奔了一会儿,程楚秋见时机成熟,让人换手后,便要他们转向山上走去。三人大惊,问道:“为什么?”

    程楚秋道:“要你们抬就抬,问什么为什么!”将脸颊上的刺青转过来给他们看,三人这才识得他,又都是一惊。

    程楚秋催促道:“累了自行换手,快走!”

    李贝儿也问道:“为什么?不送他去林师父那里吗?”

    程楚秋道:“只是断一条腿死不了。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让他去给你解说解说。”

    三人一听李贝儿开口,这才发现她就是帮主,不禁叫苦连连。

    程楚秋催促道:“动作快点,否则魏庆就是榜样。”三人不敢迟疑,依着指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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