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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江湖怪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的剑山剑雨中,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从容游走。

    最令神力太保感到奇怪的是,柳一鸣的身形步法,并不十分快捷,但却偏偏避招闪剑,无一不宛如预知一般的恰到好处,安若泰山。

    乍看之下,虽然并不起眼,但若是细心加以琢磨,实在是神而化之,玄妙至极。

    因而神力太保,不由暗赞道:“到此巳见胜负了,那还用得人家出招亮剑呢!”

    心念间,场中五人已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了,四大天王也杀出浑身解数。

    神力太保看得一时兴起,反手掣下背上太阿神剑,纵身高呼道:“柳兄弟,我来也!”

    同时侧方也忽然飞起一道白光,加入战圈中。

    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婷婷郡主。

    很显然她也见猎心喜了。

    神力太保见状,更是愈加兴奋,长剑一领,连人带剑,宛如一道经天长虹,直卷入场中,口中并轻喝道:“柳兄弟可得也还招才行!”

    一时之间,他们六支长剑,晶星万点,寒气逼人,像走马灯一般的将柳一鸣围在核心。

    尤其是婷婷郡主,人比花娇,剑如惊虹匹练,银辉四曳,一上手就使出七煞剑法中的绝招,七煞连环,一招接一招的连绵攻出。

    只看得两廊的观众,掌声如雷,欢呼不绝。

    柳一鸣也立时朗声一笑,喝声:“好!”同时振臂还招,剑出朵朵银花,漫天飞洒,幻为千百支青锋。

    顿时场中七人幻化为一片光影,绕场团团飞滚,别说是分辨招式,就连人也无法分清了。

    顷刻后,四大天王已个个浑身汗出如浆。

    他们经过了三四百回合的围攻,不但连对方衣角都无法沾到,甚至到后来对方还攻,即使是极为平常的招式,四人也难以封架。

    尤其眼看柳一鸣轻松遐逸,纵横在漫天剑影中,根本不费半点力气,不论你用什么绝招狠攻,他总是随手化解。

    人多不但没用反而更糟,有时反被引成自己人互相火拼,欲罢不能,若非他出手从中施救,非闹出天大的笑话不可。

    这种人,这种剑法,岂止是天下第一,即使神佛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

    就连神力太保朱力宗,也是深有同感。

    所以他立即喝道:“住手!”

    并且纵身掠出圈外,一面挥汗,一面竖起大拇指,向柳一鸣哈哈大笑道:“柳兄弟!你这种神剑,不但天下第一,恐怕还是冠绝古今呢!”

    尤其是四大天王,立即弃剑拜伏于地恭声道:“公子仙人,小人等服矣!”

    婷婷郡主以剑拄地俏立一旁,在娇喘中,眼角斜睨个郎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及别人对他五体投地,芳心内有股说不出的喜悦。

    而柳一鸣闻言,也连忙还礼,并且向四大天王已连声道:“四位快快清起,快快请起,在下这点薄技,何足为奇,不过是承大家相让罢了!”

    话声一落,随即又转身朝神力大保一拱手道:“王爷谬奖了,在下愧下敢当,武林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吾这小小艺业,又算得了什么呢?”

    神力太保一听,立即抢着哈哈一笑,道:“柳兄弟!今天我太高兴了,走!咱们再比比酒量去!”

    话锋一顿,转身回头向四大天王笑道:“这一回,我们那口怨气,大概可以出了?”

    看他的言行举止,倒是十分豪爽,没有官僚习气,直冲着柳一鸣,兄弟叫不绝口,好似这个朋友是交定了,并且一扫来时的傲态。

    一旁的婷婷郡主闻言,内心不由暗暗好笑,但却故意冷冷的接着道:“算你们运气好,这下用不着再自己找场了,我保证日内必定有好戏可瞧罗!”

    话声一落,神力太保和四大天王,不禁喜形于色。

    尤其神力太保忍不住急急向婷婷郡主问道:“莫非是那群狗秃驴,已经先向柳兄弟挑战了?”

    婷婷郡主似乎故意卖关子般,不答反笑道:“你们就甭问了,天机不可泄漏,我一说,恐怕届时有人会撒手下管!”

    话一说完,随即瞄了柳一鸣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神力太保和四大天王虽未曾久走江湖,但却也非愚蠢之人,此时瞧见她这一做作,立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而神力太保,立时喜不自胜,满怀兴奋的笑道:“这太好了!”

    话锋一顿,随即附在婷婷郡主耳旁,低声继续道:“婷婷!届时千万要记得,通知我一声啊!”此刻,花厅上已备好酒席。

    中山王徐延武眼见这一场比武,化敌为友,内心异常快慰,马上笑嘻嘻的,招呼大家入席,开怀畅饮,一直闹到日落西山,才彼此互道暂别。

    柳一鸣也推说出城看望金陵镖局司空晓星,独自离开王府。

    三更时分,腊月当空,玉宇无尘,满天繁垦,清风微拂。

    玄武湖在钟山南麓,此时一片恬静,四周灯火全无,树影婆娑空不见人,显得阴森穆肃。

    婷婷郡主虽艺出“天外煞星”门下,但却非江湖儿女,从小娇生惯养,何曾有夜行经验,又几时曾自己一人,深更半夜跑到这种场所。

    是以尽管她一时勇气百倍的前来,但现在四周一片空寂,到处阴阴沉沉,湖边柳树随风摇曳,树影宛如鬼影幢幢,使她不禁疑神疑鬼,心惊胆寒起来。

    正当地内心惊骇之际,突然右前方有人清脆的笑道:“‘畸形儿’果然是守信之人,有劳久候了。”

    话声一落,月光下走出一位玉面来唇,目若朗星,丰神如玉,背插长剑的黄衫少年。

    婷婷郡主一听,知道大概对方误认自己是柳一鸣了。

    因此她立即精神一振,顿时移步向前,冷冷的道:“阁下姓啥名谁?夤夜入府,刻名留字,约在下来此,意欲何为?”

    话一说完,那黄衫少年立即朗声笑道:“尊驾这下是明知故问!难道以你大名鼎鼎的‘畸形儿’,竟连江湖上,极普通平常‘下霸王帖’用意,都一无所知不成吗?”话锋一顿,随即又趋前三步,继续道:“江湖上传言阁下曾单人只剑入江屠龙,想必剑上造诣定然不差,今天本公子特来领教,看看有何出奇之处,至于本公子姓啥名哈,只要你能赢得了在下一招半式,必当据实相告,否则”

    话未说完,婷婷郡主立即随手呛啷一声,撒出手中兵刃,右手平胸举剑,右手捏诀指向“天外天公子”大声喝道:“废话少说,亮兵刃吧!”

    “吧”字一出口,倏觉双目一花,柳一鸣不知从那儿,无声无息的现身在眼前了。

    只见他脸带微笑,向对方一拱手道:“尊驾大概就是‘天外天公子’吧!现在恰好是三更时分,在下未能先期来此,有劳久候,抱歉之至!”

    “天外天公子”一听,不禁楞住了!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和地点,出现两个“畸形儿”

    呢?尤其是后出现的柳一鸣,人到了自己眼前,他才发觉,十分心惊!

    柳一鸣见状,立即侧身一指婷婷郡主介绍道:“这位便是尊驾刻石留言相约来此,中山王府的小王爷,在下乃南昌柳一鸣。”

    说着,星目一扫左侧十七丈外的一株大树上,继续道:“树上五位姑娘,想必是兄台的同伴,何妨也一同请下呢?”

    他刚刚来到,就一切了然,连十数丈外有人隐伏,都瞒不过他的耳目,这是何等的身手。

    是以那位自命不凡的“天外天公子”闻言,不由暗暗惊佩,立即抱拳答礼道:“在下因未识荆,以致履误扰贵居停,敬请见谅是幸!”

    说着,又转首向树顶朗声道:“你们下来吧!不必再回避了!”

    话声一落,只见十数丈外的大树上,在明月照射下,飞起一道彩霞,冉冉而下,落地现出五位衣分红黄蓝紫白,劲装背剑的少女,一字并列,站在“天外天公子”的身后。

    虽然看不清其面貌,但是由她们的啊娜身材,苗条体态上看来,分明个个皆为绝色美人,而且五人功力,似乎都十分高强,方才那飞降而下的卓越轻身功夫,就是最好明证。

    柳一鸣俟五人站定之后,随即向“天外天公子”微笑道:“承蒙指名见召,能在这月白风清的夜色中,得晤高人,堪称有幸,至于有何过节,或是印证武学,请直说无妨。”

    此时对方六人十二只眼睛,皆为他那丰神如玉的英姿所吸引,似乎人人都看得十分出神。

    良久,那位“天外天公子”秀眉一扬,笑吟吟的道:“海外之人,久仰盛名,此次在京适逢其会,特不揣浅薄,想在名家手下见识几招绝学,以开眼界,冒昧之处,尚请海涵。”

    他说的温文有礼,十分动听,而且人也生得儒雅俊逸,柳一鸣不由对他心生好感。

    所以他听完之后,立即朗笑一声,道:“好说!好说!在下本是徒具虚名,并无真材实学,既然承蒙下顾,在下敢不从命,好在武林中切磋较技,亦是常有之事。”说着,俊目望了天空一眼,又继续道:“现在时候已不早了,请划下道来,在下勉力一切奉陪就是。”

    本来那位“天外天公子”是想一睹柳一鸣屠龙的神剑绝技,究竟有何高招。

    可是此刻,他耳闻柳一鸣,出言尽管和颜悦色,但话意却十分自负,不仅将出题先制之利相让,而且还侈言一切奉陪。

    这番话,与其说是谦虚之辞,不如说是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是以他立即放弃一睹神剑绝招的念头,内心忖道:“好,我就先试试你有多少绝艺,敢说这等大话?”心念及此,他不禁微笑道:“尊驾快人快语,确是难得!在下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随即从囊中取出一把小制钱托在手中,又继续道:“这六十三枚通宝,我作六次发出,每回倍增,要不落地,在空中互撞六十四次,身形不动,原物收回。姑且名之为‘风卷残云’,敬请指教!”

    话一说完,只见那位“天外天公子”抖手一点金星,飞上十多丈空中。

    眼见第一枚制钱刚刚下降,继之又是两枚制钱飞出,忽闻锋的一声,火星激射,三枚制钱又同时上升,手法果然奇准,绝非虚言。

    只见他如此连续单臂上扬,星空中叮叮当当响个不绝,密如贯珠,一枚都不落空。

    此时万里无云,月光皎洁如银,是以众人皆看得十分真切。

    尤其是最后一次,三十二枚制钱同发,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溅起满空火花,开出漫天金花,蔚为奇观。

    正当六十三枚制钱纷纷如雨坠下之际,摹见他右臂一挥,突出一条长达丈许,彩虹般的七彩绫布,只一卷,便将所发的六十三枚制钱,全部收回。

    手法不但干净而且俐落,全是真实功夫,不带半点花巧。

    柳一鸣见状,立即朗声赞道:“真是神乎奇技,佩服!佩服!”

    即使连在一旁的婷婷郡主,也不由暗暗心折。

    而“天外天公子”自己,也似乎感到十分得意。

    只见他满面春风,掌托六十三枚收回的制钱,从容趋近柳一鸣,微笑道:“薄技不精,难入方家眼内,何敢当谬许,现在敬请一试如何?”

    “何”字一落,柳一鸣毫不迟疑的,伸手接过制钱,并已点头道:“自当奉陪!只怕珠玉在前,在下要相形见绌了。”

    说着,立即俯身从脚旁拔了一根蔓草在手,然后道:“请看在下的穿针引线。”

    话一出口,随即一扬右臂,手中六十三枚制钱连珠发出。

    似乎他的手法和方才“天外天公子”并不一样。

    顿时只见空中的金芒,在前的飞行较慢,最后出手的反而较快,一枚一枚衔昆不断的撞击,声如连珠,火花朵朵,有如一串闪烁不绝的匹练,冲天直上。

    不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每一枚似乎都具有灵性一般。

    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制钱互相撞击的声音,竟然抑扬顿挫,汇为一阵乐音,十分美妙悦耳。

    这种奇绝的手法,直看得对方六人,个个是脸露惊容,恍疑置身幻境。

    “天外天公子”见状,内心暗忖:“果然不愧是江湖奇人,出手虽然妙到毫颠,但是自己并未将七彩虹绫交给他,看你待会儿如何将六十三枚洪武制钱,全部收回!”

    心念间,只见空中一连串的金星,忽然停止上升改为下坠,一枚接着一枚,好似长鲸吸水一般,鱼贯飞落,而旦恰好钱孔穿过柳一鸣掌上直立的那根蔓草,整齐重叠,整整六十三枚,一枚不少。

    这种神而化之的奇技,别说是看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连“天外天公子”身后的五位少女,也都不由忘形的,脱口娇声喝起彩来。

    柳一鸣见状,并不以此而感到自满,连忙向“天外天公子”

    笑道:“在下只是依样划葫芦,不值方家一笑,请继续赐教吧!”

    说着,随即将手中的六十三枚洪武制钱,信手如数送还。

    “天外天公子”闻言,立即朗笑道:“‘畸形儿’果然名不虚传,穿针引线神技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话锋一顿,略作沉吟,星目一转,又继续道:“第二场,在下想领教几招掌法,不知尊意如何?”

    柳一鸣一听,立即朗笑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了,今晚一切奉陪到底,请即赐招好了。”

    何以素来对人极为谦和礼让,从无半点狂傲习性的柳一鸣,在今日言语中,会如此轻敌逾常呢?

    常言道:“泥人尚有三分性”更何况彼辈,一而再的出面挑衅,是以他因心生不满,故在言语中,就不免稍有不客气之意了。

    且说“天外天公子”一听他这等自大的口气,内心也大感不悦,随即轻喝一声:

    “好!”喝声一出,立即围臂发掌,一招“神龙探爪”顿时幻成无数爪影,疾逾闪电飘风,直向柳一鸣迎面抓到,不但火候老到,而且功力深厚,指风如潮,凌厉已极。

    柳一鸣见状,心知对方这一招必是虚招,是以仍气定神闲的卓立不动。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天外天公子”中途双肩一晃,身化狂风,忽地不按常轨的,朝着柳一鸣的左右前后,以及头上五个方向,一连虚空劈出五掌。

    顿时有五种威力奇大无比的劲气,势如排山倒海般的一齐向柳一鸣卷至。

    不但招式十分罕见,尤其力道更是古怪,完全迥异中土武功。

    于是柳一鸣不敢掉以轻心,立即移形换位,一面出手化解,一面暗查对方的门路。

    “天外天公子”一见自己前几招未能取得上风,大感意外,因而双手更是连掌如飞,一阵快打抢攻,身形化为一道黄影,劲气呼呼四溢,团团疾转起来,远望好像是一股黄沙滚滚的风柱。

    加上他人本就长得风流俊秀,功力既高,身形招式,又轻灵美妙。

    一时之间,双方如同珠联壁合,白衣黄衫,辉映成趣,飞舞得使人目眩神迷,斗得是精彩绝伦。

    此刻,月影偏西,夜阑人静,已是四更时分,双方交手大约二百回合了。

    那位“天外天公子”似乎已经打出了兴致,只见他神情十分激动,俊目中流露出无限异彩,兀自不肯罢休的一味抢攻着。

    柳一鸣见对方年纪虽比自己略小了一、二岁,但却具有如此高的身手,内心颇为赞许,是以一味游斗,攻少守多,希望“天外天公子”能自己知难收手。

    两人又斗了三四十个回合,蓦然远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喝道:“文儿住手!”

    “手”字一落,场中已出现一位白发斑斑,面如婴儿般红润的灰衣老婆婆。

    只见她一双怪眼,精芒四射,一现身,立即向柳一鸣怒叱道:“你这小相公,到底是何人门下,竟敢自付有点鬼门道,戏弄老身徒儿?”

    此时打斗中两人,早已闻声双双迅速纵出圈外了。

    “天外天公子”更是扑至那位白发红颜的老怪婆身前,而且脸带惶急之色,抢着低禀道:“恩师!都是徒见不好,怪不得人家罗!”

    那五位少女,也一齐拜伏在地。

    岂料那位老怪婆婆,素来即以性情乖僻、刚愎自大闻名江湖,此时闻言,不但不理会门人之语,反而怪眼一翻,怒声叱道:“住嘴!看为师打发这目中无人的小鬼瘟生!”

    说着,随即向岸然卓立一旁的柳一鸣喝道:“你这小子,我‘白发红颜’石魔女的徒儿,可是任凭他人所欺负的吗?还不赶快跪下领罚。”

    她满脸寒霜,一副命令的口吻,气派大得吓人。

    但是柳一鸣生性外和内刚,一生只跪天地、父母。

    是以他虽知道来者是谁,但并不为其万儿所震慑,闻言之后,仍以傲然冷冷的口气回答道:“老人家原来是‘白发红颜’石魔女前辈,小子不知有何开罪之处,尚请明示,否则却不便领责呢!”

    眼前这位白发童颜的老怪婆,正是昔年“妖、魔、鬼、怪”中硕果仅存,号称石魔女的“白发红颜”

    她幼年本是一个弃婴,因受尽世俗歧视,乃愤而投东海轻生,由于机缘巧合,为当时灵山岛岛主,陆地神仙五行真君所救,并将其收为门下,练成一身超凡绝艺,加上获得乃师独门玄功“五行真气”和“先天五行掌”的真传,威震海外,名重一时。

    如论年龄,怕不在百岁以上,为人性烈如火,介于正邪之间。

    只不知销声匿迹近一个多甲子,江湖上纷传已经仙去,何以如今会在此出现?又为何收有这样年轻的男徒。

    照说以她在武林中的辈份和性格,如今柳一鸣此等神情,必会触怒了她。

    但是此老却偏偏有一宗怪癖:“越是硬汉就越能讨她喜欢。”

    所以,她眼见身前的小书生,毫无惧色,侃侃而言,十分对自己的脾胃,立即转怒为喜,咧嘴一笑,道:“好!小鬼胆子不小,还敢和老身耍嘴皮子。”

    说着,双目如炬,向柳一鸣一扫道:“我且先向你,武林中切磋武学,非胜则败,你这小子,为何能胜不胜,这岂不是存心戏辱老身门下,光凭这点,难道还不该罚吗?”

    真是怪人怪理!对于人家相让不但毫不领情,反而藉此兴师问罪,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竟会有此不通人情之人。

    柳一鸣一听,立即神态自若,朗声一笑,道:“晚辈与令高足互相印证所学,并没有约定要分出高下,既没有高下之分,又何来胜负呢?”

    话锋一顿,又继续道:“何况我中华乃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即使是彼此稍有谦抑,也是人之常情,再说贵门下,方才五行真气,尚未全力施展,认真说起来,大家只不过打平而已,老前辈何不明察?”

    他不但答的妙,辩得更是巧,而且也是实情,所以一时之间把一个震慑武林的‘白发红颜’石魔女,给说得哑口无言了。

    而那静立一旁的“天外天公子”闻言更是满脸喜容,不住的向柳一鸣点头送笑,由他的神情看来,分明是开心已极。

    顷刻后“白发红颜”石魔女,倏地霜眉一轩,嘿嘿笑道:“好一张伶牙俐嘴,老身且先试试你有多大能耐?也让你尝尝不胜不败的滋味再说。”

    话一出口,只见她身形动也不动,干瘪枯瘦的右臂一抬,五指曲指弹出,顿时便射出五缕红黄青白黑的强劲指风,交织如同,直向柳一鸣当头罩下,快如电光火石,丝丝作啸。

    外行人看来,只觉得色泽缤纷,宛如五条彩线,柔和悦目,不感到有何威力。

    但却把一个“天外天公子”给吓得满脸变色。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天外天公子”正欲开口求情之时——

    倏闻乃师发出一声惊咦!

    他抬眼看出,只见柳一鸣却安然无恙,仍若无其事的卓立原地,倒是那五缕威力强大无比的五行真气,在中途不知被何物所阻停滞不前。

    这种现象,是“白发红颜”石魔女自出道以来,从未发生之事。

    所以她立时冷笑一声,马上将右掌改指平推了出去。

    顿时勃起一道海碗粗细的气柱,五颜六色变幻不停,向前冲去。

    此时的柳一鸣,也单掌平举,遥遥作前迎之状。

    很显然的,双方已是斗上内家真气了。

    而“白发红颜”石魔女,神态也不像方才那样的从容了。

    只见她,白发无风自动,根根直竖,双目圆睁,全身光彩缭绕,双掌并用先后不断推出,身前气柱,如同巨浪滔天般,怒涌激荡,吞吐不已。

    同时气柱忽红、忽黄、忽黑、忽白、忽青,色彩变化,绚烂夺目,使这座月下的玄武湖,凭添一幅异景。

    双方僵持了约一刻间,依然未见胜败。

    一时间,直看得双方众人,全都汗流浃背,大气儿都不敢轻吐。

    特别是“天外天公子”他那双寒星似的俊目,时而注视乃师,时而注视柳一鸣,俊脸上忽红忽白,似乎对场中两人都很关心,同时也好像对“畸形儿”柳一鸣,内心有着无限的敬佩呢!

    别说是他,就连“白发红颜”石魔女自己,此时也大感讶异不已。

    想不到,对方小小年纪,竟能敌得住自己百多年的玄功,即使是他打从在娘胎就开始练武也不可能啊!

    更何况以玄真内功互拼,一点也无法取巧,如无深厚内家修为,怕不早已被震断心脉,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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