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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血剑残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说道:“曹师伯,请息怒!因为师父昔年遭‘残星剑’击伤,下身已然瘫痪难行,因此小侄下山之后,为了师仇,便先来‘天星堡’打探,但是没想到刚到山脚,便发现有不少人围困住五个蒙面女子”

    “啊?崔老弟竟遭‘天星堡’堡主击成重伤,下身已瘫痪难行?这”在“残花夜枭”的惊呼声中,灰衣蒙面人并未解释,仅是接续说道:“因为之前小侄并不知那些人是甚么人?眼见他们二十多个人围住五个蒙面女子,于是便用‘毒蜂针’射伤了数人,尔后见到您老前来之时,原本也

    但是待小侄看清您老的面貌时,突然心中一惊!才知您老竟然是师父念念不忘且时常详述的曹师伯?更没料到那些人竟然是曹师伯您老的属下,因此小侄又喜又慌之下,唯恐伤及您老,才改用碎石,并且耽心您老一怒之下便出手伤及小侄,因此才故意将曹师伯引来,欲先探探曹师伯的口风之后再““残花夜枭”闻言至此,顿时心中大怒的叱道:“混帐!若老夫的口风不对,你便欲与老夫动手为敌了?哼!提及此事,我尚要问你,你事前为何不先问清敌友,便用你师父的‘毒蜂针’射杀老夫属下?”

    灰衣蒙面人虽然遭“残花夜枭”怒声责问,但是却不敢强辩,仅是讪讪的笑说道:“这嘿嘿嘿曹师伯,小侄原先并不愿牵扯入他人的争纷中,可是听见那五个丫头的声音,个个皆是又脆又甜

    嘿嘿曹师伯,您老也是个中好手,也知晓师父对女人有一套,一听声音便能将女人的年龄断个八九不离十,小侄当然也

    因此小侄原本想向那五个妞儿示好,尔后便可又岂会管那些人是甚么玩意儿?况且小侄之前怎知他们是您老的属下嘛?

    这下可好了,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不但伤了您老的属下,且遭您老生怒叱责,便连那五个妞儿也飞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且落个空。““残花夜枭”闻言及此,不但未再怒责,反而嗤嗤笑骂道:“嗤嗤小子,你真不愧是崔老弟之徒,除了他的一身所学之外,看来你好色及残毒的心性也与你师父甚为相近,大概连御女此道,也已获得你师父真传了?”

    灰衣蒙面人闻言,立即邪声笑说道:“嘿嘿嘿强将手下岂会有弱兵?说不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喔?怎么样?曹师伯,哪天有机会小侄也与您比比此道功技,并且请您指教一二如何?”

    “小子,讨打!你当师伯还是二、三十年前的心性哪?师伯如今已然年有六旬出头,早已不复昔年逐色纵欲的心性了,如今已改习阴阳调和之道,仅是精挑元阴盛旺的处子采阴益气,不再在她们身上耗费精元了

    对了,你叫甚么名字?还不快摘下面罩,让师伯看看你究竟长得是甚么鬼样子?

    “

    “是是小侄姓蓝名有志,因为初下山,故而尚未闯出名号。”

    灰衣蒙面人连连应声时,已急忙扯下面罩,立即现出一个尚属俊逸的面貌,然而却是神色阴森,一双桃花眼也浮显出一股淫邪之色,薄削微翘的双唇则浮显出一股冷酷残狠之意。

    灰衣蒙面人蓝有志现出面貌之后,续又笑说道:“曹师伯,师父当年遭创之后,唯恐遭昔年仇人伺机毒害,因此不敢返回故居,便隐居于六盘山之中,尔后收小侄为徒,照顾起居。

    当小侄一个多月前离师下山之时,师父也同时下山,返回昔年吕梁山的居处,并且与小侄约定三个月后,在太原会面,如今已时隔月馀,小侄即将前往太原与师父相会。

    没想到机缘巧合,今日竟与师伯在如此情况下相遇,小侄见到师父时,定然会将与曹师伯相见的好消息禀告师父,不过

    嘿嘿曹师伯,您以后见到师父时,千万不可将小侄与您见面的情形告诉师父喔?否则师父绝不会轻饶小侄的““残花夜枭”闻言顿时开心的笑骂着:“小子,你现在也知道怕了?不过看在由你口中知晓了你师父消息的份上,师伯就饶你此遭吧,不过以后你可要听师伯的话,自有你的好处。

    对了,师伯因为此间重任分不开身,你前往太原与你师父相会时,顺路代师伯办件事如何?“

    蓝有志闻言,立即涎脸笑说道:“是是师伯您的吩咐,小侄侄哪敢不遵?”

    “嗯师伯已有三年馀未曾至中条山了,你代师伯走一趟,向‘牡丹夫人’座前‘七娇’中,师伯的老相好‘杜鹃仙子’问安。

    你师父与‘十二姿’中排名第四的‘紫薇仙子’是老相好,也与‘七娇’及‘十二姿’皆相识,因此你入谷后,想必她们不会为难你。

    不过你入谷后可要小心且自制些,千万莫要色心泯智,轻起淫心招惹谷中那些丫头,否则尚未见到‘七娇’及‘十二姿’,便陷入那些丫头的脂粉阵中出不来了。

    “

    “喔?原来师伯提的是‘百花谷’中的杜鹃姨啊?师父也曾向小侄提及过,因此小侄甚为清楚谷中情景,并且严嘱小侄若遇到‘百花谷’的人,千万不能起色心淫意,可是嘿嘿其实小侄听师父诉说‘百花谷’内的情景之后,早已有意前往一行呢。”

    “嗤嗤小子,你千万别想仗恃一些肤浅的御女之技,便大胆的招惹那些丫头,记得当初老夫初引你师父进入‘百花谷’时,你师父便是不信老夫之言,想仗恃精研的御女之功臣服群芳。

    但是入谷后连‘四妍’及‘七娇’的边尚未碰到,便已陷入‘十二姿’的脂粉阵中,难舍难分的再也出不来了,因此你师父不提此事才怪呢?““嘿嘿师伯,师父就是因为此事,因此至今尚耿耿于怀,并且认为御女之技确实差您一等,因此曾特别教导小侄御女之术,所以嘿嘿”“残花夜枭”闻言顿时一怔,但是随即又笑骂着:“小子,你别听你师父的,要知其中尚有算了,师伯一时也说不清楚,除非你能习得师伯”

    “残花夜枭”话声及此突然一顿,并且神色怪异的怔怔望着蓝有志,半晌才叹息一声的说道:“有志,大概是师怕老了浪荡江湖数十年之后,不知为何,时常会有想要有一个家的思绪?可是师伯至今依然是孑然一身,而且昔年

    呵呵大概是因为往昔的心性,除了与你师父有过命的交情之外,再也无一个可交心的知己了,尤其是十八年前,你师父突然由江湖中失踪后,师伯更觉得孤独“

    “残花夜枭”忽然说出如此感伤的话语,却使得蓝有志不知该如何接口?只是怔愕的望着苍老寂落的面孔。

    “唉虽然师伯与你师父并非是叩头换帖的结拜兄弟,可是却有生死与共的真挚交情!

    虽然今日与你在如此的情况下相见,可是当师伯知晓你是崔老弟的徒儿时,心中甚为惊喜,初时的怒气全然消失无踪,对你毫无一丝怒意,而且尚有一种一种恍如见到亲近之人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爱乌及屋的关系吧?如今崔老弟已然有了你这个徒儿,可是师伯却“

    “师伯小侄小侄”

    望着怔愕嗫嚅的蓝有志“残花夜枭”突然又神情一变,且挺胸的笑说道:

    “呵呵师伯与你说这些干嘛?其实崔老弟的徒儿也就等于是老夫的徒儿一样,况且你已称老夫为师伯了,这样吧”

    “残花夜枭”笑说时略微顿声,似乎有了甚么决定之后,突然伸手入怀,由衣衫内里的贴身之处,费事的取出一只油纸包,慎重的交至蓝有志手中,并且严肃的说道:“有志,师伯孑然一身且未收徒,不知哪一天便将双腿一伸,命归西天?到时一身所学便将与身同埋尘埃,因此师伯这点薄技便当做见面礼,交由你闲暇习练吧。”

    蓝有志将油纸包接在手中,立即知晓纸包内里乃是书册,再听“残花夜枭”之言,已知是他一身所学的秘笈,尚未及开口“残花夜枭”续又说道:“呵呵你师父的心性与师伯甚为相近,便连所学也与师伯相差不多,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师伯与你师父相识不到一年,便已成为无所不谈的好友,尔后还成为生死之交。

    所以师伯这点薄技传于你最适当,而且秘笈内里皆有师伯研习后的注解,因此你一定能轻易入悟,另外尚有一册,乃是师伯昔年每每与人交手之后,详思对方武技的优劣破绽,再逐一详录的心得,你也可详细参研,尔后与人交手时,必然大有帮助。“

    至此,蓝有志内心中甚为激动,正欲开口推拒

    但是“残花夜枭”又正色的抢说道:“有志,你不必说甚么,也不能推拒师伯的心意,因为你是崔老弟的徒儿,也等于是师伯的徒儿,而师伯孑然一身且未收徒,因此师伯的一切,若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不要婆婆妈妈了,快收妥。”

    “师伯那小侄便敬谢师伯的厚赐了。”

    当蓝有志依顺的贴身收藏之时“残花夜枭”已是双目微浮泪光的笑说道:

    “有志,师伯尚要赶回香堂看看属下,处理你惹出的好事,以免以后牵连到你师父,因此就先回去了,尔后你见到你师父时,务必说明师伯如今所在之处,要他有暇之时前来看看师伯”

    蓝有志闻言,立即抬首欲言,却见到“残花夜枭”的双目中已然泪水盈眶,不由心中一悸的脱口叫道:“师伯,您”

    然而“残花夜枭”突然转身疾掠而去,并且大声说道:“有志,你要记得与你师父尽早前来探望师伯,否则小心师伯剥了你的皮。”

    “师伯师伯”

    蓝有志望着迅疾远去的身影,连连呼叫数声之后,神色怪异的默立怔望着迅疾远去的背影,内心中不知想些甚么?片刻后也迅疾掠身,消逝在暗夜之中。

    长安,自古至今,周、秦、汉、隋及至唐朝皆曾在此建都,乃是历代六大古都之一。

    因为数朝国都皆曾毁于烽火战乱,尔后历经数度重建,因此各朝城池的方位、大小皆有差异。

    时至唐朝时,将隋代都城大肆扩建,周围广达七十馀里地,旧城则成为皇宫内城,因此成为中国自古至今的第一大城。

    城中街道上百,纵横交错,井井有条,多而不紊乱,因此有“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之语。

    全城分皇宫内城及市井外城,有大小十二个城门,其中以皇城正南方朱雀门门外广阔的朱雀大道最为有名,足有一百五十公尺宽阔,四百馀公尺长,可在大道中校阅大军及操兵。

    尔后梁王废帝自立为帝,并且迁都汴凉之后,从此长安城的盛景不再,但是西夷番子依然习惯聚此经商,因此城中市面的百商依然颇为繁华。

    黄昏时分!

    西城大街的人潮中,有一个身穿庄稼粗布衣,戴着一顶低斜斗笠,看不清面貌的壮实汉子,突然转入一条宽巷内,行入巷内五、六丈,便进入一间打铁铺中。

    刻馀后,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的庄稼人已拿着一柄缣刀由打铁铺步出,在巷弄内住户的目光中,又快步行往西大街,在往来人潮中消失不见。

    夕阳逐渐西斜,大地渐黑,各条大街两侧的商家灯火已然一盏一盏的高挂映照,使得城中各处皆是灯火通明。

    广阔朱雀大道两侧的华丽商家,有一家已有两百年老字号的“京都第一楼”在唐代时,皇亲高官大多在此设席宴客,因此楼内装璜甚为华丽,而且花费较一般酒楼高昂。

    虽然“京都第一楼”如今已无往昔笙歌艳舞的盛景,但是因为名声久传不坠,已成为外地前来的豪门富贾落宿之处,故而依然生意兴隆。幽雅后院中花木围绕的一幢独楼内,在上层的房室内,一位年约十五、六岁,身穿淡蓝长衫,头扎公子巾、瓜子脸、双凤眉、双目清明如水,柔中带着灵慧,生得唇红肤白、俊逸儒雅,颇有书卷之气,似是尚在学堂的俊秀书生,满面笑颜的步出房门,行向通达下层小客堂的梯阶处。

    虽然书生颇为俊秀,可惜身子略微孱弱,而且有些苍白,似乎是因为日日在学苦读,甚少出门而使然。

    俊秀书生身后则有两个看似仅有十四、五岁,皆是满面黠色的清秀圆脸书僮,竟然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此时左侧的圆脸书僮突然转身朝房内叫道:“你们还磨蹭甚么嘛?小小心公子生气罗?”

    “来啦来啦哼!小姐都没吭气,就是你们两人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东嫌西念的,你们不嫌烦哪?”

    随声,只见房内快步行出一名俏丽的鹅蛋脸双髻丫蓑,接着,房内又步出一位年约二八,云发鬟髻,瓜子睑、大眼、朱唇樱红,身穿淡紫仕女装,丰胸柳腰的美貌少妇。

    此时瓜子脸的美貌少妇有些忸怩且羞怯的朝俊秀书生说道:“小姐,你看小婢如此的打扮可好?”

    俊秀书生眼见之下,顿时双目生光的笑说道:“噫?小芸,你如此打扮之后还真美呢?嗤嗤你们看小芸如此打扮,像不像是出阁数日初为人妇之后,又羞又喜,随着夫君回娘家的千金小姐一般?”

    “像真像!咯咯咯好美的‘少妇’喔”

    “咭小的拜见‘夫人’。”

    两名满面黠色的圆脸书僮,相继笑謔且做作的拜见“夫人”之后,美貌少妇立即双颊羞红的跺足娇嗔说道:“讨厌啦,人家被你们三个沆溪一气,逼得装扮公子的夫人后,你们还要取笑人家以后大家轮流装扮好了!”

    右侧圆脸书僮闻言,立即笑说道:“喀公子的夫人只有一位,怎么可以轮换?而我们三人都是书僮、婢女的身分,以后都要听你的使唤,你还不满意呀?”

    圆脸书僮话声刚落,鹅蛋脸的婢女也接口笑说道:“就是嘛,况且我们四人中,小玉、小慧皆是圆脸,不适合扮夫人,而我则是粗手粗脚惯了,扮相也不如你,只有你心性最温柔、最端庄,最适合扮娇滴滴的美娘子,因此当然非你莫属啦。”

    此时俊秀书生又笑说道:“嗤嗤好啦,你们都别闹了!现在大街上已开始逐渐热闹了,若出去晚了,定然人潮如水,拥挤不堪,到时便没有甚么兴致了。”

    在五人的话语中,已可知晓俊秀书生及一双书僮皆是小姐及两名使女女扮男装的西贝公子及书僮,而且是一主四婢,装扮成一对年少夫妇与双童一婢。

    西贝公子的年少夫妇与双童一婢,在笑语逗闹中,已兴致盎然的步出小楼,穿过庭园花圃,行经荷池上的曲折长桥,进入前院正楼。

    在三层正楼的廊道中穿行,尚未到达大堂时,通往客房廊道的折转处,突然快步行出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

    “啊”一声低呼声中,西贝公子险些与对方撞个满怀,尚幸身形骤然暴退避开,虽然未与对方撞实,却撞入身后书僮的怀内。

    “唉哟”

    “叱!讨打”

    就在书僮的痛呼,西贝公子已在怒叱声中迅疾挥掌,拍向对方面颊。

    而此时,正巧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也已慌急连退数步,并且立即身躯大辐度的弯恭作揖。

    如此一来,西贝公子挥出的掌势已由对方头顶上方挥个空,正欲再次拍出掌势时,已听对方惶恐说道:“啊失礼!失礼!小弟心有所思,未曾注意,以致冒失前行,惊吓到兄台,尚请兄台宽恕小弟之过。”

    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对方已立即揖礼赔不是了,因此待对方揖礼挺身之后,西贝公子也仅是心中不悦,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便开口叱道:“哼!你以后可要多”

    但是突然神色一怔!怒叱声也已顿止,原本略显苍白的双颊,突然浮现出淡淡霞红,恍如抹上一层胭脂一般。

    只见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似是个在学书生,方脸上的剑眉凤目斜飞入鬓,宽挺鼻梁下的一张方口唇红齿白,而双颊上竟然各有一个连女子也少有的小酒窝,尤其是在儒雅的笑意中更为明显,实乃是一个甚为少见,极为俊秀的儒雅公子。

    但是儒雅俊秀的书生身材颇为高大壮实,因此又有种柔中带刚的英挺气慨,而且在他俊逸的容貌上,尚有一股令人陶醉的洒脱气质,是个能令姑娘家心羞慌乱,也是闺阁千金日思夜想,理想中的夫君形貌。

    而且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中,似乎有一种欲令人迷茫深陷的深黝,一望之下,顿时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却又令人把持不住心神,不由自主的想多看他一眼。

    可是那张厚唇方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浮显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流气,破壤了翩翩丰采以及令女子心仪的俊逸容貌,令人有种又爱又恨的懊恼。

    西贝公子双颊微霞的仰首怔望中,身材高挑的俊逸书生续又笑说道:“这位兄台,因为小弟方才听人提及本城有几家西夷酒楼,有不少他处难见,且少有人吃过的酒食,因此心中好奇且兴匆匆的欲前往尝试,所以未曾注意兄台由廊道行至

    这样吧,为了略表歉意,可否由小弟做东,请兄台贤伉俪及贵介同往一尝西夷酒食如何?”

    神色怔思的西贝公子闻言,突然回过神来,双颊发烫、神色羞涩的慌急回礼说道:“啊兄台客谦了!其实小弟也有不是之处,未曾注意廊道转角另一方,因此也不能全怪你的不是,况且小弟仅是慌退两步而已,并无些许撞痛,因此”

    但是话未说完,身后的书僮突然嘟嘴说道:“公子,您撞入人家怀内,当然没有甚么啦,可是您方才突然退身之时,却踩到小的脚上,那可是好痛咧!”

    可是那位美貌少妇立即转首低声叱道:“别没大没小的,公子与人说话时,哪有你开口的份?”

    身材高挑的书生耳闻书僮之言,因此又急忙笑说道:“方才确是在下的不是,因此在下向小兄弟赔不是,还望小兄弟担待一二。”

    西贝公子似乎对惆傥公子有些好感,但是不知为何,神色上突然浮显出一股无奈之色?因此仅是淡淡的笑说道:“方才仅是出门在外常会发生之事,因此兄台不必挂齿,再者小弟夫妇皆已用过膳食,因此兄台大可自行前往大快朵颐一番,恕小弟夫妇告辞了。”

    俊逸书生闻言,顿时一怔!双目中突然射出一股怪异目光,并且在俊面上也浮显出一股失望之色,但是立即笑说道:“即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辞了!”

    俊逸书生话声一落,已揖礼告辞,转身离去,片刻便消失在楼外人潮中,只留下征望无语的西贝公子五人。

    此时突听美貌少妇低声说道:“公子,方才那个书生虽然温文儒雅,颇知礼仪,但是身材高挑壮实,而且步伐甚为稳健,似乎是已入太学的学子,并且在太学的骑射之艺也颇为高明,绝非一般文弱书生,若非学子,或许是武将之后”

    古代源自虞、舜之期,便有“上庠”也就是最早期的太学,还有“下庠”则是诸侯太学,至夏代才改为“序”商时又改称“瞽宗”

    周朝之时又将皇亲贵族的太学改称为“辟雍”而四面另有诸侯太学围绕,南方为“成均”北方为“上庠”西方为“瞽宗”东方为“东庠”此四者太学总称为“泮宫”

    时至西周时,太学已分为国学及乡学两种,凡王朝都城及诸侯都城的学堂皆称国学,属于皇亲贵族的学堂;而乡学则是一般贵族、大员子弟的学堂,因此一般百姓尚无资格入学。

    当时太学中所习的“六艺”是指礼、乐、射、御、书、术,除了诗书之外,尚有必习的杂学及骑射剑艺,并且已有了年龄的限制以及科考制度,每一年考一次,三年之后符合科考的称为“小成”九年之后符合科考的称为“大成”

    时至春秋之期,鲁国有一位孔子名丘字仲尼,周游各国提倡有教无类以及因材施教的思想,因此创办“私学”蔚然成风,而贵族宗法的官府之学逐渐没落,也因此出身较低的官吏子弟已能入“私学”习读,尔后各县乡皆也逐渐兴盛私学,一般百姓的子弟也可入私学习读了。

    因为私学的兴盛,更使百姓的思想及所学逐渐活跃兴盛,时至战国之期,便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因此有了“诸子百家”的名称,尔后孔子被奉为儒家的代表,后代之人更尊奉为“至圣先师”

    可是当代各国皆有不同的地方言语及差别不同的文字,涵意也各不相同,时至秦始皇统一全国之后,以秦国文字为主合创“秦篆”从此全中国才有了统一的文字,并且有了“官话”的风行。

    秦朝为了统一思想,且不提“焚书坑儒”之罪行,当时只许士人学习秦代的律法,并实行了“吏师”制度,成为“师官”之始。

    时至汉武帝之时,太学已隶属“太常卿”所辖,而师官也须经由考试任命。

    三国之期太学又改称“国子学”西晋时“国子学”又与太学分立,成为皇亲国戚的子弟学校,地位高于一般太学。

    唐代时正式设“国子监”成为“国子学”的主管,并且在各村、乡、县、州皆设有学堂,加上太学,便类似如今国小、国中、高中、大学,并且也开始有了全国性的科举制度,常年举行科举,分为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等科,通过科举之人便是进士及第,首名是状元、次名是榜眼、三名是探花,馀者皆以进士称之,也因此由当代起,便有了“鹿鸣宴”之风。

    而进士及第者便有了任官资格,可分派至各州县任官,因此科举制度便如同现今文官任用考试的制度。

    时至宋元之期,国子学又与太学逐渐合并,仅存“国子学”之名,但是至少是七品官之上的子弟才能至“国子学”入学,元代时庶民子弟欲入“国子学”则须三品官之上保举方能入学,称为低人一等的“陪堂生”也就是现今的旁听生。

    至明代之时因为本书背景为宋代,因此不再赘言了。

    总而言之,进入太学的学子,皆须习练射、御之技,也习舞剑,甚而有些学子为了表现与众不同的英气,喜在腰际悬佩无锋长剑,因此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乃是指尚未曾入太学的州县学子。

    话回正题!

    美貌少妇的话声突然惊醒了众人,西贝公子突然面颊微赤的说道:“嗯方才那个书生年将弱冠,看他的容貌俊逸,举止出众,纵非是高官厚爵子弟,想必也是某个武将之后,但是他的出身来历与我们无关,因此管他是甚么人嗐!你们还想不想逛游了?快走吧。”

    于是主婢五人在店堂夥计的笑颜恭送中,也已步出楼外,消失在车水马龙的人潮中。

    但是刻馀之后,后院左侧高墙外的巷弄中,突然有一道疾如幻影的身形掠过高墙进入院内,隐至一片花丛暗影中。

    那个身影仅略微顿身,便利用夜色及花木暗影,迅疾掠向西贝公子居住的小楼内,两刻之后才又掠出院墙外消失不见。

    东城四条大街交汇的街口,乃是一片广阔的广场,除了大街两侧的商家外,广场之中有两三百个大小不一,贩卖各式各样南北百货以及西夷番邦异物的货摊,将广场形成一个繁华热闹的市集。

    尤其是入夜之后,更是灯火通明,因此吸引了城中各方烦劳一日已然休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以及外地前来的游人在市集中游逛,可观赏选购比商家便宜不少的次等货,也可选购他地难得一见的西夷异物。

    在人潮波涌的喧哗声中,突然由一方响起一声怒叱,接而便听游人的惊呼叫声连连响起。

    “登徒子,找死”

    “啊打人了!快躲开”

    “王妈,快带孩子避远些”

    “夫人,快避开”

    循声望去,只见人群慌乱走避,立即空出一片场地。

    只见一个贩卖饰物的货摊前,西贝公子夫妇、书僮、使女五人俱是怒目瞪望着两个大汉。

    其中一个三角眼的三旬汉子正手捂着面颊,而另一个神色邪恶的汉子则凶狠的怒声斥道:“小子,你竟敢亳无缘由的动手打人?你当我兄弟两人好欺负是吗?”

    气得脸色发白的美貌少妇闻言,更是愤怒的续又怒声叱道:“你你们在市集中动手动脚,调戏妇女,竟然还有脸说?”

    其实在人潮如水,人挤人的热闹市集中,身躯挤贴碰撞乃是常有之事,纵然明明被登徒子趁机调戏,但是又难以举出遭人调戏的事实,因此一些妇女除非待在家中不出,或是不往人潮拥挤之处游逛,才能避免遭人调戏,否则每每遇到如此之事,也只有怒目瞪视、低声叱斥之后,便自认倒霉的远离了事。

    也因此,一些色心难泯的登徒子更是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久而久之后,惯犯的登徒子已成为市集中的熟面孔,因此一些妇女见到熟面孔时,皆会事前走避或是盯视对方的举止,以防遭戏。

    西贝公子夫妇、书僮、使女五人心性纯真,初踏尘世,不懂奸狡尘世中恶行恶状的邪事,也从未曾遭遇过如此之事,因此乍遇如此遭人羞辱调戏,当然是又羞又怒的怒声叱斥。

    然而神色邪恶的汉子却怒声回道:“嗐嗐小娘子,可别胡言乱语污蔑人喔?要知市集中人潮拥挤,你们五人都站着不动,我兄弟两人无法通行,只好由你们身后挤过来而已,当然难免身躯挤碰,又怎么是动手动脚调戏妇女了?”

    美貌少妇闻言,双眉一挑,又欲叱斥之时,西贝公子已沉声说道:“哼!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中调戏良家妇女,尚敢强词夺理的狡辩?可见你们皆是习以为常的登徒子,若不惩治你们,尔后不知还有多少妇女将遭你们羞辱?”

    怒声中,右手曲指连弹,两股劲疾指风已弹向两个神色猥亵的汉子。

    霎时便听两声闷哼响起,两个汉子皆痛得双手抱腹蹲身,似乎腹下某处已遭劲气弹伤?

    西贝公子弹出指劲后,也不理会两个汉子,又朝少妇及书童使女说道:“我们走吧。”

    就在此时,另一方突然传来阴森森的话声:“哼哼娃儿伤了人,还想走?”

    西贝公子闻声望去,只见人群外挤入一个年约五旬,神色阴骘的吊眉老者,以及两个四旬左右的魁梧壮汉。

    此时那两个痛得抱腹蹲身的大汉眼见来人,顿时欣喜的叫道:“范护法,您老她们果然皆是娘儿们”

    “范护法,这小子及两个书僮皆是西贝货,似乎就是传讯中提及须追查来历的五个丫头”

    神色阴骘的吊眉老者冷冷的望了两人一眼,立即低声叱道:“住口你们先回去疗伤吧,此处交由本座应对便可。”

    “护法,属下两人已是是”

    “是!属下遵命”

    在吊眉老者的冷森目光中,两个大汉立即躬身为礼,并且迅速挤出人群,消失不见。

    而西贝公子已然恍悟那两个大汉并非是单纯的登徒子,而是受命前来探底的,因此已心生警惕的连连朝同伴暗施眼色,并且默默注视着老者的举动。

    此时吊眉老者冷冷的环望西贝公子主仆五人一眼之后,便冷声说道:“哼!果然是五个女娃儿,丫头,此地闲杂人等甚多,说话不方便,你们且随老夫前往东城外一谈。”

    西贝公子闻言,心知已被老者看出自己女扮男装的身分,心中又惊又羞中,虽然不知那老者要自己主仆出城谈甚么?但是又岂肯听从对方之言?因此心中不愿且不悦的立即冷声说道:“老丈,你是甚么人?要说甚么现在就说,凭甚么要小生随你至城外?况且小生夫妇游兴未尽,懒得与你赘言,扫了兴致!”

    “嘿嘿嘿丫头,算你聪明,不过你们推得了此时,却逃不了以后,你们五人的来历若不交代清楚,绝难走出本城十里之外,到时自会有你们的乐子,我们走。”

    望着冷笑离去的老者及壮汉,西贝公子心中疑惑不解?自己主婢初至此城,并未与城中某人结仇,也未曾招惹过甚么人,他们为何要探查自己主婢的来历心中怔愕不解之时,突然听见左后方有人低声说道:“这位兄台,方才那个老丈乃是‘天地帮’在本城香堂的护法之一,兄台若无要事,最好趁他们尚未及调派人手之时及早离去才是,否则待会儿被他们香堂的人盯住,便难安然离去了。”

    西贝公子闻声心中一惊,且脱口低呼出声:“啊他们是‘天地帮’的人?

    怪不得”低呼声中,已转首望去。

    只见开口之人,竟是在酒楼中险些碰撞一团的那个高挑俊逸书生?因此立即揖手为礼,并且询问道:“哦?兄台怎知那老者是‘天地帮’的人?小弟初至此城,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怎会与小弟有敌意?”

    高挑俊逸的书生闻言,已含笑说道:“兄台,小弟方才凑巧尾随在那老者及两名壮汉后方,并且曾听见两名壮汉的低语,他们似是收到甚么传讯?要追查五个与‘飞花仙子’有关的女子,还有一个灰衣蒙面男子,可是不知为何,却与兄台有了争执?”

    西贝公子闻言,立即恍悟自己主婢在大巴山与“天地帮”之人拚斗之事,已然传至“天地帮”各香堂,怪不得他们会

    内心思忖时,那名高挑俊逸的壮实书生续又说道:“这位兄台,恕小弟冒昧,依小弟之见,这些人皆是目无王法的江湖恶人,兄台最好避开他们的眼线,并且及早离城才是,如果兄台心有犹豫,延误时刻,万一被他们调集人手盯住,尔后定然难逃毒害!”

    西贝公子闻言尚未及开口,装扮少妇的使女小芸已低声说道:“小夫郎,这位公子所言甚是,咱们犯不着与那些贼子正面冲突,万一泄露了身分,定然会妨碍以后的行止,因此还是及早避开他们才是。”

    西贝公子似乎也有相同心意,因此耳闻少妇之言,立即颔首示意,并且朝高战俊逸的壮实书生揖礼谢道:“兄台善意小弟生受了,改日有缘相见,再答谢兄台的好意了。”

    话声一落,正欲与四婢返回酒楼时,高挑俊逸的壮实书生已迈步行近,并且低声说道:“兄台且别急着回酒楼,市集中已有数个大汉盯梢兄台,而且酒楼之方可能也有他们的人盯梢,因此须先摆脱他们,然后再暗中返回酒楼,才能伺机安然离城。”

    西贝公子主仆五人初踏江湖,不懂江湖门道,警觉心也不足,因此闻言俱是一怔!且不由自主的欲转首环望,但是高挑俊逸的壮实书生,立即低声说道:“你们切莫张望,否则会打草惊蛇,引起对方怀疑,最好故做无事且往人多的热闹地方挤,才能藉由人潮摆脱他们的盯梢。”

    西贝公子主仆五人虽然尚不知俊逸壮实书生的身分来历,也不了解他的心性为人?可是不知为何?内心中却有种足可倚赖的感觉,而且心知对方乃是有意相助,因此立即依言故做观望各摊陈列的百货。

    此时西贝公子也连跨数步与对方并行,并且心中感激的低声说道:“兄台

    小弟姓白名云飘,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啊?你叫白云飘”

    俊逸壮实书生闻言,突然步伐一顿,且脱口低呼,怔愕的望了望身侧的西贝公子后,才欢颜笑说道:“兄台的高姓大名竟然是白云飘?这真是太巧了,没想到

    自兄,小弟姓蓝名飞云,竟然与白兄蓝天白云相应,而且是飞云及飘云?莫非是老天爷有意拉拢我两结交为友?”

    莫说是俊逸壮实书生蓝飞云惊愕了,便是西贝公子白云飘闻言也是心中一怔!

    且怔愕的盯望着对方,并且双颊上突然浮现霞色,羞涩的脱口说道:“啊?你

    你叫蓝飞云?这这果真是太巧了”

    俊逸壮实书生蓝飞云此时已兴奋的续问道:“白兄,小弟明年方及冠,因此尚未取字号,但不知白兄贵庚?”

    此时西贝公子白云飘心中不知在想些甚么?因此闻言后已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小弟今年十七”

    “哦?白兄年庚十七?小兄较白兄痴长两岁,如此便称你为弟了。”

    两人似乎皆心中欣喜的边行边聊时,蓝飞云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刚侧首望去,只见撞了蓝飞云的老者已连连哈腰告罪,但是却手指暗中打出一些外人不懂的手势后才离开。

    尔后蓝飞云已藉着观望两侧货摊,朝四周环望一会后,才朝白云飘低声说道:

    “白兄弟,盯梢大汉已被人群阻隔甚远了,待会儿我们在前面伺机隐入巷弄内,然后尽速返回酒楼”

    虽然市集中的灯火通明,但是总不如白日明亮,而且灯火不时被拥挤人潮遮挡,忽明忽暗,因此使得六人的身形忽隐忽现,盯梢之人难以撑握六人的身影,终于愈来愈远离。

    两刻之后“京都第一楼”后院的后门暗影中,蓝飞云迎着由小楼之方快步行至的白云飘夫妇主仆五人,只见书僮及使女的手中皆提着一只包袱,并且各有一只露出剑柄的长布囊,一望便知内里是长剑,但是入学学子身佩长剑乃是平常之事,因此并不出奇。

    与蓝飞云相会的白云飘,急步行近时已急声说道:“蓝兄!我们尚未至柜前结账,若如此离去”

    但是话未说完,蓝飞云已抢曰说道:“白兄弟,且放心,方才小兄已将银票交付后夥,足够付清你我的宿金,小兄又托店伙夥包得一辆布蓬厢车,现已在后门外等候着,我们快出门上车,便可避开他人耳目,趁着城门未掩之际赶出城外了。”

    白云飘闻言,顿时感激的说道:“如此太令小弟感激了,待出城后,小弟再答谢蓝兄的盛情协助。”

    于是六人迅速行往后门,刚步出后门,果然见到有一辆四周皆有布篷遮掩,由一匹壮驴拖拉的小厢车在门外等候着,而车辕上则是一个年有五旬之上的削瘦老者。

    六人先后挤入小厢车内,尚不待蓝飞云开口,厢车一震,已然缓缓行驶。

    窄小的车厢内,两侧皆有长木板可供人入坐,每边分坐三个人,虽然会摩肩接踵身躯相触,但是尚不算挤。

    然而没想到主仆五人却是与蓝飞云相对,胸背相贴的挤坐一边,使得蓝飞云之方仅有一人甚为宽松空荡。

    蓝飞云见状,顿时心中窃笑,但是故做不解的说道:“咦?白兄弟,小兄虽然较你粗壮些,但是也未曾臃肿得挤坏人,你不必喔贤伉俪这样吧,两位小兄弟,你俩较瘦弱,不如坐在本公子之侧,如此你家公子、夫人才能舒适些。”

    “不不用了!谢谢蓝公子的好意,小的如此便行了”

    “蓝兄无须费神了,他们自幼便与小弟相处,也与拙妻甚熟,因此”

    正说时,布篷外的老车夫突然连连敲响车板。

    因此蓝飞云立即比手势请五人噤声,接而便听前方有个粗洪之声响起。

    “咦?吴老儿,你这么晚了还出城呀?”

    接而便听老车夫笑说道:“啊原来是柳二爷及您的几位兄弟呀?怎么这么晚了,您几位尚有闲情逸致在城门处溜达呀?哪像小老儿乃是劳碌命,忙了一天尚未能歇息喘口气。

    唉因为小老儿昨儿揽了南大街邱掌柜的几车货,可是依约今晚定要全部送入货栈,可是大黑子已老了,脚程也慢了,因此尚有两趟才能全然运入货栈,但是万一误了邱掌柜的货期,以后还有哪家货行肯托小老儿运货?所以小老儿拚着赶夜路也要赶在城门关掩之前将货运妥。“

    “喔?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耽误你了,你快走吧。”

    “是是柳二爷,改天到小老儿那儿,咱们再喝两盅如何?”

    “算了吧,你们那些人喝的玩意儿,真如同马尿一样难喝,哪天等你像上次一样,拾到了一锭金元宝后,再请二爷喝一杯吧兄弟们,放吴老儿出城”

    “是二爷!”

    随着车行鲈辘辘几个壮汉的说话声已逐渐远离,并且城内喧哗声也逐渐低沉难闻,但是片刻后,车厢内依然无欣喜的言语传出,似乎车厢内的六人皆已昏睡了?

    “孙少主”

    车夫吴老儿低沉的话声方起,已听厢车内传出蓝飞云的冷森话声:“她们皆已被‘天罗香’迷昏了,而且我已制住了她们的睡穴,吴老你依原策前行便可,待我详搜之后再做道理。”

    “是!老奴遵命。”

    约莫刻馀之后,厢车内又传出蓝飞云的话声:“吴老,除了这丫头的佩剑,乃是上好精钢打造的锋利宝剑外,尚有一袋昔年‘飞花仙子’的独门暗器‘蝶恋花’,她可能确实是‘飞花仙子’的后人。”

    “少主,凡事皆须小心,不可错放一丝线索,只要您将这五个丫头交给老奴,不消半个时辰,老奴保证她们连家谱也会照实供出。”

    “吴老!‘飞花仙子’虽与我娘结怨,可是再怎么说也属我爹旧友,与我娘也仅是因情生怨,并非真有甚么天大仇恨,况且时隔二十多年,并未有甚么挟怨结仇之举。

    而且在‘天星堡’时,我已探知她们对本堡存有旧情,应该是友非敌,因此不能因为些许旧怨,便趁危羞辱她,万一被‘飞花仙子’知晓是本少爷所为,必然有损爹娘的名声。“

    “是!孙少主。”

    老车夫应声之后,寂静不到片刻,又听蓝飞云说道:“吴老,她们的包袱内仅是换洗衣衫,并没有甚么岔眼之物了,待会我便返城,或许离去前就顺便挑了此处香堂。”

    “孙少主不可!此处香堂尚有利用价值,老奴每每皆暗中由此获得不少‘天地帮’的消息,况且老主人仇家尚未完全查清楚,不值得为了一个小小香堂打草惊蛇,真若要挑毁此香堂,只要时机一到,凭那个尤老儿的武功,只须老奴与几个徒儿便可轻易除掉,还须烦劳孙少主动手吗?”

    “嗯说得也是,既然如此我便往中条山走一趟,不回长安城了。”

    “摄魂魔眼”装扮的吴姓老车夫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脱口低呼道:“啊少主,您要去中条山?莫非是要去‘百花谷’?”

    厢车内蓝飞云闻言立时回说道:“没错,至今仅知当年众多仇人中,为首者之一乃是‘武林一花’刘秋黛那个贱女人,但也仅是听人唆使的从人之一。

    当今武林中能同时支使黑白两道高手的人并不多,除了以声威手段逼人之外,尚有财、色、毒也可同时威逼利诱黑白两道。

    因此除了黑白两道中有数的顶尖高手之外,当今三大秘门皆是本少爷欲查的对象。“

    “摄魂魔眼”闻言,立即忧心说道:“孙少主,虽然‘百花谷’与‘毒魔谷’以及‘地灵门’皆是武林中的三大秘门,但是‘毒魔谷’以及‘地灵门’已然二十多年未曾出现江湖武林,武林中早已无人见过‘毒魔谷’及‘地灵门’的人。

    至于‘百花谷’虽然江湖武林皆视她们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可是老奴却认为事实并非如江湖传闻,而且据老奴往昔由老主人的话语中,似乎老主人并不鄙视‘牡丹夫人’。

    况且老奴等人详查数年之后,找不出三大秘门与本堡为仇的一丝线索,但是却查出不少可疑仇人皆存身于‘天地帮’之中,因此才会认为残害老主人及毁堡之仇并非‘百花谷’所为,却与‘天地帮’大有关连“但语未说完,厢车内的蓝飞云已抢口说道:“本少爷已数度详阅你们详录的线索,因此这些事我都知道了,可是事实尚未全然明朗之前,绝不能放松任何一条可查的线索,也绝不能轻易的将她们排除在外,因此本少爷依然会一一暗访详查,如今对‘百花谷’的了解最多,当然先由‘百花谷’下手,尔后再查其他两处。”

    “这既然孙少主执意欲往‘百花谷’一探,老奴也不便阻止,不过孙少主千万莫要”

    厢车内的蓝飞云间言,顿时甚为不耐的说道:“吴老,放心吧,就是因为本少爷已详阅数次,熟得几乎可背诵,而且三大秘地中唯有‘百花谷’的记载最多,也最详细,所以本少爷才定为第一目标,只要确定并非仇人便罢,甚或可利用虽然本少爷已知晓崔老与‘十二姿’中排名第四的‘紫薇仙子’有旧,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你们几人皆在有意无意之中为‘百花谷’开脱,似乎不愿本少爷敌视她们?

    你们是否尚有甚么事隐瞒了本少爷?”

    吴姓老车夫闻言,顿时有些慌急,且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有这回事

    少主,老奴之意,仅是有些耽心,因为‘百花谷’中的女子皆是习有吸阳补阴的‘玄素九阴功’,因此谷主‘牡丹夫人’及其座前的‘四妍’、‘七娇’个个皆已是年高六旬之上的老妇,但是依然貌如处子,而且因习练吸阳补阴之功,功力皆高达甲子之上,不知达至何等境界?

    记得三十多年前,‘唠山上清宫’宫主无尘道长为其徒寻仇,连‘牡丹夫人’座前的众花魁尚未出手,便陷入谷中众‘花媚’及‘花奴’的‘脂粉阵’中,身遭重创,败出谷外,由此可知‘百花谷’的厉害了。

    因此孙少主入谷之后,纵然查得某些老奴等人不知的线索,也千万莫轻举妄动,除非召集众奴同往一探,否则老奴怎能放心?“但是厢车内却传出蓝飞云的嗤笑声且说道:“嗤嗤吴老你急甚么?本少爷大仇未报,又岂肯轻易涉险?况且十多年都忍了,又岂会忍不住一时?本少爷此去乃是以正事为由,明着以礼求见,暗中查探,不论是否能查出仇首,皆不会轻举妄动,待安然退出且与你们联络之后再研应对策。”

    “哦既然如此,老奴便放心了”

    “吴老,本少爷此刻便离去对了,待会儿你将她们送出百里外时,顺便传出讯息,她们是友非敌,但是也无须刻意维护,以免引生事故,败露我们的形踪。”

    “是!老奴知晓。”

    “摄魂魔眼”扮成的车夫话声刚落,厢车布蓬一掀,蓝飞云的身形已疾射而出,迅疾消失在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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