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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乾坤黑龙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日落黄昏,夕阳已将大地抹上一片霞红。

    行人渐稀的“洛阳”官道中,数匹骏骑缓缓而行,阴盛阳衰的一男六女正欣赏着一望无际的秧田,望着三三两两扛锄而归的庄稼汉,令人有股出世之心境。

    “嗯!好闲静的田园美景。”

    君毅有感而发的赞叹声顿时使得嘻笑调戏中的四位美娇娥止住笑语,也深深的望着两侧阡陌交织的田景。

    “毅郎!民以食为天,咱们快赶段路好吗?为妻的可是早就在唱‘空城计’了。”

    湘萍耳听丽花之言,顿时嗤笑的骂道:“看你这疯丫头,每天不是不停嘻闹逗乐的便是嚷饿,真不知你何时才能像个为人妻的样子?”

    “唉!大姐,小妹年方二八,除了比玉鸾妹大几个月外,比月姐尚小一岁,比您小三岁,当然一切由您执掌管理家务,小妹只是帮亲帮亲,所以小妹也乐得清闲嘛!再说您天生就是贤妻良母的大姐,小妹天生是个长不大的丫头,您就让小妹再快乐两年嘛!”

    “呸!你是长不大的丫头?等到你嗤!嗤!看你怎么办?”

    吟月在旁耳听丽花之言,顿时笑骂的用手在腹上比了比身怀六甲的样子,接而自己也羞霞的垂首嗤笑不止。

    吟月此话一出,顿使湘萍及丽花轻咬朱唇斜瞟前行的夫君一眼,羞涩的垂首嗤笑无语。

    “咦?二姐姐,你刚才的比划是什么意思?怎么大姐姐和三姐姐都不说话了?”

    湘萍姐妹三人耳听玉鸾之言,更是满面通红的低垂螓首不敢接腔,深恐被人事不懂的玉鸾紧紧追问。

    然而玉鸾得不到答案心中更奇,于是双腿一夹马腹奔至心上人身侧,将刚才所疑转问一遍。

    没想到毅哥哥不但没告诉她,反而微笑不语的一夹马腹疾驰而去,使得她更是愣然。

    尚幸湘萍催骑而至,解释一番后,也使得玉鸾羞霞不已的沉思无语。

    在天色渐暗,路上行人已稀的道路中,一行人已缓缓行近城楼。

    此时在进城行旅中,身穿一蓝一灰长衫的两个五旬文士,眼望数骑超越身侧,见是几个少年男女骑士。

    突听左侧蓄着三绺短衫的蓝衫文士惊呼道:“咦?万兄你看,前面几骑少年男女好似江湖传言中的‘南疆侠隐’”

    右侧的灰衫万姓文士闻言诧异的疑道:“喔?是吗?陈兄你没错认?真是他们吗?”

    “嗯一黑二红大致没错,不过怎会多了四位姑娘?”

    “啊?陈兄,数日前小弟会听‘长安孟尝君’闲聊中提及‘峨嵋山’的上代山主独女携幼女在‘灵鹫山’寻父及夫,一待便是十余年,一个多月前,曾由‘玉面神剑’夫妇远程送回上代山主师徒遗骨以及山主令牌,上月底,代理山主‘青虚修士’已正式接掌‘峨嵋山主’之位,同时也将上代山主外孙女‘傲雪寒梅’慕容湘萍下嫁‘玉面神剑’苗君毅,此事已在西北武林中逐渐传闻,相必咦?可是还多了三个”

    蓝衫陈姓文士闻言顿时恍然的笑道;

    “哈!哈!万兄所言想必无误,你看随后三人有两个是丫鬟打扮,还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姑娘咦?她竟敢不忌官家之禁而穿着黄锦衣?”

    万姓文士闻言也愣然疑道:

    “这这个江湖中敢穿黄衣的大概只有‘神龙谷’的人,不过他们所穿也属淡黄,并非这位姑娘所穿的正黄,想必来历不凡呢!”

    “万兄,他们几人既敢和‘魔宫’正面抗衡,已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功夫高低不说,以心性所为来说,纯属我道后起之秀,江湖中尚有人谣传他们是出自‘神龙谷’呢!”

    万姓耳听陈姓文士所言,顿时摇头笑道:“不然,据江湖中传言他们来自‘南疆’,‘玉面神剑’及‘碧罗仙子’之出身尚是个谜,但‘冰心玉女’公孙吟月却是名不见经传的‘飞鹏门’门主,就连甲子之前便成名武林的‘五魔’老二‘心魔’公孙安庆尚属总管之职,而现它更名为‘天心堡’的两位公孙堡主,因‘心魔’之关系,已照告江湖武林,‘天心堡’已隶属‘飞鹏门’之下,由此可知他们关系必然不寻常,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至今尚无人知晓内情,因此也使得‘魔宫’至今尚不敢大张旗鼓的向‘南疆侠隐’兴师问罪,只好哑巴吃黄莲,往肚内吞吭都不吭一声!”

    陈姓文士听见万姓文士所说,不由哈哈笑道:

    “万兄,经你如此细解立使小弟茅塞顿开,果然如你所说,‘魔宫’近年来虽大肆扩展势力,已逐渐北移过江,但对一谷一堡也不敢轻易开罪呢!”

    万姓文士闻言之后,不由感慨的叹声道:

    “唉!陈兄,如今‘神龙谷’已大不如往昔了,自从‘龙君凤后’深山潜修仙道,将谷中大权移交长子欧阳明智后,昔日的‘金刚神’、‘龙凤使’皆已相继被贬至各别庄、别府驻守,如今少谷主大权在握气高志昂,所作所为常有偏差,但已无人谏言,因而谷中武士逐渐散漫狂傲,唉!可惜往昔武林巨柱已将逐渐蛀蚀了!”

    陈姓文士闻言也不禁唏嘘,正想接口时,猛然一怔的脱口叫道:“咦!万兄,你看”

    两人只见前行的“南疆侠隐”一行人正被十余名叫化子围住,不知为了何事僵持着,于是忙急步近前旁观。

    此时只听“玉面神剑”苗君毅微笑摇头的说道:

    “这位老人家莫再说了,在下夫妻已将随身银两大半奉送诸位了,至于诸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一位发须皆白,身穿近百补纳百结破衣的老丐呵呵大笑道:

    “公子,您的侠风为人深令我等敬佩,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投身公子驾前,还请公子赐我等一席栖身之地。”

    “老人家,我夫妻行走江湖只为游历山河,并无聚众拥势之心,因此敬谢诸位之抬举,尚请老人家不必再言了。”

    君毅说罢立朝众女施眼色,匆匆的进入城内大街,不再理会随后争言的群丐。

    而此时陈姓文士疑惑的望着群丐朝万姓文士说道:

    “奇怪?小弟世居‘洛阳’,可是从未见过这些乞丐,也不知他们为何要投入‘玉面神剑’麾下?”

    万姓文士此时也似有所觉的沉声说道:

    “陈兄,这些叫化子并非寻常之人,那位白发老丐神光内蕴功力高绝,而其他之人也非泛泛之辈,看来必有所图,依陈兄所言他等并非本城叫化子,如此说来恐有不利‘南疆侠隐’之意呢!”

    “啊?这万兄,咱们既有察觉他等心存不善之心,那岂容他等对正道后起之秀‘南疆侠隐’意图陷害?万兄,小弟今日可不能坐视不顾,因此要查个清楚才行!”

    两人心意相同,因此互看一眼后立时急步上前,拦在老化子身前便欲查问明了。

    可是并不待他俩开口。

    那老化子已朝着两人呵呵笑道:“呵!呵!呵!想不到‘洛阳副都’的‘蓝衫秀士’陈大侠,及‘神行太保’万大侠两人竟然结伴而行,可真是难得呀!”

    “蓝衫秀士”闻言一惊,立时诧异的问道:“咦!你认识我们”

    顿听皓首老丐呵呵笑道:

    “呵!呵!呵!陈大侠乃是‘洛阳’大豪,江湖中少有人不知,何奇有之?至于万大侠更是江南独行侠,乃是江湖武林尽人皆知之侠义高手,哈!哈!老化子走南闯北多年,岂会不知?”

    “蓝衫秀士”凝望老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思绪陷入朦胧的回忆中,因此并未回应。

    站立一旁的“神行太保”见状,于是接口道:“这位前辈,但不知各位从何而来?为何紧缠‘玉面神剑’,莫非有何企图?”

    “呵!呵!呵!万大侠此言差也!我等皆是行丐之人,天下各地皆有我等行踪,今日老丐巧遇一位身缠万贯的阔少,本想寻一养老之地,奈何那位公子坚不收用,可怜老丐我只好还是过着餐无隔顿,大地为家的日子哟!”

    “神行太保”闻言面有疑色,但却难以查出不妥之处,因此只好继问道:“老前辈,恕晚辈眼拙,尚请教高姓大名?”

    “呵!呵!呵!万大侠,我等行乞之人无颜称名道姓,因此不妨称我老乞儿好了。”

    “神行太保”闻言正想接问时,突听“蓝衫秀士”惊呼道:“啊!姜师伯?您是姜师伯”

    惊呼声后,顿见“蓝衫秀士”立时惶恐的束手躬身肃立,面色却显露出欣喜之色。

    “呵!呵!呵!你这小子记性还真好,四十多年了竟还能记住老丐我?算你机灵。”

    只见老化子手捻白发,面含慈爱的笑着,并续问道:

    “你师父还好吧?”

    “蓝衫秀士”闻言立时回道:

    “师伯,师父如今甚好,只是近年来已足不出山了,去年师父还感叹的提及您如闲云野鹤不知云游何处去了,没想到今日小侄有幸能巧遇您大驾,师伯,尚请您至小侄蜗居小歇,容小侄孝敬您。”

    “呵!呵!呵!好,好,你有此心老化子心里就高兴了,那些俗套就免了吧!老化子另有要事无暇久留,改日有空会到‘雁荡山’去看看你师父,另外喔!对了,刚才那‘玉面神剑’苗娃儿一行大概要在城内停留数日,你可要替老化子多注意他们的安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怪老化子要好好修理你,知道吗?”

    “是,是,师伯您交代的小侄一定做到,不过那‘王面神剑’苗少侠伉俪怎值得您”

    “蓝衫秀士”心疑的低声问道,却听老丐摇手打断他话语的说道:“那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虽然他们的功力尚不致出什么差错,但城中狐鼠宵你可要压制,不许去烦扰他们,知道吗?”

    “是,小侄明白。”

    “嗯!有你在暗中照应,师怕就放心了,不过不许刻意照顾,而让他们心疑。”

    “是,师伯,小侄理会了。”

    “蓝衫秀士”恭敬的一一回应,使得老化子欣慰的笑道:“呵!呵!呵!好,好,那老化子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

    老花子说完,便朝站立身后的十余名化子一挥手,便往城西而去。

    “小侄恭送师伯。”

    “呵!呵!呵!免了。”

    “蓝衫秀士”以及“神行太保”两人目送老化子一行没入人群后,便听“神行太保”忙问道:

    “陈兄,原来这位老前辈是你师伯呀?怎么刚才你却是不识?”

    “蓝衫秀士”目送老丐离去后,这才缓缓说道:

    “万兄你有所不知,这位前辈如说是小弟师伯还是提升了小弟师徒的辈份呢!他已年逾八旬,比我师父还高出半辈,乃五十余年前便扬名武林的‘万里丐’,现今的‘无影丐’还是他师弟呢!小弟从师之后尚经他指点过武功,可是却不知为何突而息隐武林?没想到四十余年之后竟会在此巧遇他老人家,真令小弟惊喜万分!”

    “神行太保”闻言之后顿时一惊的急叫道:“啊?什么他老人家便是五十余年前便已成名江湖武林的‘万里丐’?真是想不到呀!喔!那他老人家却为何对‘玉面神剑’情有独钟的暗中照顾?”

    “这小弟也不清楚,看来‘玉面神剑’苗少侠的来历高深莫测,恐非泛泛,咱们就别伤脑筋了,还是快进城尾随他们下榻之处,也好做个安排才是。”

    “神行太保”耳听“蓝衫秀士”之言,立时点头称是,于是两人紧迫已没入人海中的“南疆侠隐”一行人。

    “洛阳”源自“北魏”便已是盛兴繁华之城邑,来自江南及海外的百商杂货均积于此地,因而南北货流畅于此,致使城中市商货贩繁如江鱼川流不息。

    城中商肆鳞次栉比,大街上车水马龙来往不断,而饮馆酒楼内更是商贾豪客满座,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此时几位年轻貌美的娇娃早已下鞍,欢欣的缓缓观赏两侧商家内的稀奇百货,叽叽喳喳的嘻笑挑选喜爱的饰物。

    待行至一家装潢富丽的客店时,立有两名小二迎上前来亲切的恭声笑道:“各位公子、夫人!小店跨院上房清静雅致,掌厨大师父乃是高薪聘请卸任的宫中御厨,南北口味俱全,包诸位公子、夫人满意。”

    君毅闻言笑望几位娇娥后,便对小二说道:“嗯!好吧,给我们安排一栋独院上房。”

    小二闻言立时欣喜的忙应声道:

    “是!是!是!公子您放心,小店尚有一栋清幽的独院为公子、夫人们留着呢!请,请!”

    小二忙上前牵马,并朝店堂内吆喝道:

    “贵客驾到,‘天’字独院侍候哪!”

    随声立时奔出四名店小二,将众人迎入店堂及牵骑入殿。

    君毅随手将一锭碎银塞入店门小二手中,乐得店小二哈腰称谢不止。

    经过一条长廊直通往后进,跨入一洞门之后顿见一处清幽小院呈现眼前,内有两株撑散如伞的巨榕,凉亭水榭古色古香,小桥流水游鱼无数。

    小院过后则是三合客房,客堂中有两名四旬仆妇福身的迎接,内里名人字画摆设极为雅致,便是一般富家也莫过于如此了。

    “嗯!很好,小二哥,待会请你交代厨上整治一席酒菜送来。”

    君毅话落,又是一锭碎银递出,乐得迎客小二诌笑的躬身连谢道:“谢谢.谢谢公子及众夫人的赏赐,小的会交代大师父精心整治酒席,公子爷、夫人们请歇息一会,酒席待会便送入院内。”

    夜色未暗,城内已然灯火通明,富贾贵介充斥街道,城内首屈一指的“宝明斋”此时行出一名英俊倜傥的黑衫公子,身后紧随着四位明艳照人的仙女及两名青衣女婢。“公子爷及四位姑娘慢走,明晨小号便会将银票及金银元宝送至‘洛阳居’客店请公子点收,另外诸位姑娘心爱饰物也一并送上。”

    君毅回身朝恭送而出的两位六旬锦袍老者笑道:“掌柜的您客气了,晚生夫妇在城内尚会停留两日,因此您不必急促。”

    “是,是,公子爷说的是,老朽就暂为保管,公子爷随时都可至小号提领。

    离开“宝明斋”后,只听玉鸾姑娘惊异的低声问道:

    “毅哥哥,那几块宝石好大哟!色泽鲜艳无暇,乃是稀有的上上之品.小妹在宫在皇城之地也未曾见到如此稀世之品,你这是从那找来的?”

    丽花在旁咯咯笑道:“鸾丫头,这算得了什么?咱们每人的百宝囊内都有个两三块把玩,交柜的行囊中尚有十余块,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那最大的宝贝那才是举世无双的宝贝呢!”

    “啊?真的?小姐姐你没骗我?现在放在那儿?可否嗯!这街上人多眼杂,还是回去再说吧!”

    丽花闻言立时捉狭的嗤笑道:“咦!奇怪了,你成天哥哥长哥哥短的还看不够?难道你还想”

    此言一出顿时使得湘萍及吟月抚嘴嗤笑不止。

    这才使得玉容怔思一会后恍然大悟,满面霞红的斜瞟心上人一眼后,便朝着丽花羞嗔道:“小姐姐最爱捉弄人了,你每天将活宝搂在怀中都不说,还要逗我!”

    此话一出倏然使得湘萍及吟月捧腹嗤笑得泪水盈眶,而丽花也是娇靥羞红如丹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四女正嘻笑逗乐时,忽听君毅传言说道:

    “你们别逗了,小心有人暗中对咱们不利喔?别四处张望,前后都有两名灰布短装大汉暗随。”

    四女闻言立时心中一惊,收起了逗乐之心,假借观赏商家货摊,果然发觉有数名大汉远远暗随。

    就在此时,忽听大街远处响起一声女子娇叱声,接而人声骚动,过往行人窜动的围聚观看,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哈!哈!哈!小娘子你可真泼辣!咱们兄弟可没动你一根汗毛喔!只是想请你上酒楼进宴而已,又何必如此拒人之外?”

    “小娘子你可要识相些,咱们大哥可是城中名门望族的公子,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就上楼陪陪我们大哥又有何妨?”

    两个男子之声刚落,顿听那女子的怒叱声响起:“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在城邑闹市中调戏妇女,由此可知尔等必属城狐社鼠的宵小之辈,姑奶奶限你等立时离开,否则莫怪姑奶奶让你们难看!”

    “唷!小娘子好大的口气?看来唉哟你你是什好痛,快放手”

    但听众城狐社鼠之辈一阵喝叫嚷骂道:

    “那来的臭小子敢招惹我们?”

    “揍他”

    “大家快上,将之不长眼的小子摆平”

    “呔!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无耻之徒,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给你们一点教训还行?”

    话落,顿听一阵拳掌及体及惊呼哀嚎之声响起。

    只见围观人群惊慌失措的扩散退怯,但却十之八九面含幸灾乐祸之笑颜,且有人欣喜的大叫道:“好,打得好,那位侠士好好的教训这班无法无天纨绔子弟!”

    君毅一行原本要近前观看,奈何人潮拥挤得水泄不通,一行人中又多是妇女,也不便前往,再加上耳听有人出面干涉,正教训那些城狐社鼠之辈,因此便不再有心出面打抱不平。

    一行人远离人潮转至另一条街道游赏,没想到就如此错过了两位相识的益友。

    原来那位遭城狐社鼠调戏的姑娘,竟然是“湘水翠凤”甘凤英,而那位打抱不平的男子却是“狂悍翻羽”蒋仲革。

    君毅一行在城内畅游至戌时未才返归“洛阳居”客栈。

    翌日清晨。

    湘萍、吟月、丽花及玉鸾四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嗤笑低语之后,四人才在客堂中面见君毅,湘萍面含微笑的地君毅说道:“毅郎,今日贱妾要和三位妹妹独自上街,你自己一人出游可好!”君毅闻言好奇的望着四人回问道:

    “为什么?”

    丽花闻言立时噘嘴说道:

    “唉!你不要问那么多嘛!女人的事你不懂啦!”

    “哈!哈!好,我不问,我不问,那今日我可要自己出去逛逛罗,那我就先走了,哈!哈!哈!”

    君毅心中思忖凭三位娇妻的功力,应不致有何不妥之事发生,因此放心的往“洛水”之畔的“龙门山”方向远行,欲欣赏闻名号已久的山洞佛雕。

    “龙门山”好似一个蜂窝,从山下至山顶全是大小不同的山洞堆成,洞内佛雕高者足有三丈开外,小者却不足盈尺,总数不知有多少,约莫有十余万座石佛。

    另有闻名于世的“龙门二十品”魏碑刻于陡峭的拱顶石壁上。

    君毅在山中与众多的游客观赏山景、石佛,直待时至申未见山中游客皆已下山之后,才缓缓的踱下山。

    刚行至一处临水的悬崖时,只见有数名人影站立挡道。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可是‘玉面神剑’苗君毅苗少侠?”

    君毅闻言一怔,只见一位气宇轩昂年纪与自己相仿的蓝衫公子正抱拳问道,而身后尚有六名身穿同式的红衣大汉。

    “岂敢!小弟正是苗君毅,但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有何指教?”

    那蓝衫少年相貌英俊飘逸,但眼神含怔的注视着抱拳回答的君毅,心奇对方的面貌竟然极似大哥明智,因此愣立片刻才缓缓回答道:

    “吾乃‘神龙谷’之三少谷主欧阳明仁,在口中曾听得江湖传言说苗兄数度激战‘魔宫’人马且场场得胜,甚而毙‘猞猁’伤‘狻猊’如今已声名大躁,被江湖武林视今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因此在下兄弟几人想寻苗兄一二,尚幸小弟有缘得知苗兄远游至此,故而紧随而想请苗见不吝指教切磋一番!”

    君毅此时也讶异他的容貌,但闻言后立时抱拳笑道:

    “原来是‘神龙谷’的三少谷主欧阳兄当面,小弟有见少谷主实感荣幸,不过江湖传言渲染过甚,小弟岂不量力的在江湖武林争名?小弟也从未以武林人自居,因此欧阳兄切莫听信江湖谣传。”

    欧阳明仁闻言冷笑一声的说道:‘哼!哼!苗兄不必自谦,江湖传言自有其因由,就算略有夸大之词,但十之八九皆确实无误,因此小弟不才想藉苗兄所学称称自己的分量,尚请苗兄赐教。”

    君毅岂肯轻易与人较技?

    如此对双方皆无益意,因此忙拱手说道:

    “欧阳兄见谅,小弟自知辰星难比皓月的甘拜下风,少谷主大可明告江湖,怨小弟有事不能相陪,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跨步续行。

    刚行至欧阳明仁身侧时,突见他横拦在身前再道:苗兄莫非是看不起小弟而不愿赐教?可是小弟见机心喜可不愿如此的轻易放弃讨教之心,还请苗兄留步指教,恕小弟放肆请苗兄接招!”欧阳明仁也不待君毅回话,立时蓝袖一挥,一股柔和劲气缓缓涌出。

    君毅见状双眉一挑,但随即忍住心中怒气,身形暴纵而起,凌空翻旋一匝往山下掠去。“哼!苗兄留步。”

    顿见欧阳明仁身形疾如电光石火的飞掠疾追,大袖连挥之下立时拦挡住君毅。

    君毅见状无奈的身形急坠落地,满面不悦的说道:“欧阳兄如此岂不使小弟为难?”

    “哼!你无视本少谷主以武会友之心,岂不低视本少谷主?今日苗兄若想离山除非击败本少谷主,否则休想轻易离去。”

    君毅闻言心中怒气上涌,知道已无法避免一战了,于是也不再容忍的沉声说道:“欧阳兄狂妄自大不明道义,小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指教了。”

    欧阳明仁从小至大,尚不曾有人如此骂他。

    因此他闻言之后极怒的大笑道:“好,好,苗兄骂得好,本少谷主乃是狂妄自大之徒,因此尚请苗兄惩戒一番,请!”

    话落,立时蓝影疾闪,直入中宫,右掌疾拍君毅前胸,自视之高可见一般了。

    君毅见势怒哼一声,左腿右移侧身避过掌势,右掌如刀疾劈而下。

    欧阳明仁右掌疾收,左指猛然点向君毅肩头“肩井穴”

    君毅身形也不怠慢,再往左旋让过指招,顺势右掌拍向对方右胸。

    欧阳明仁见式身形斜退半步,招演“野马分鬃”左指疾点对方掌心“劳宫穴”右掌拍向对方“神封穴”

    君毅眼见对方变招换式迅捷,心中不敢大意的立时左掌疾砍当胸来掌,右掌也疾拂对方右腕“太陵穴”

    欧阳明仁心中惊凛对方身形招式不弱自己,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双掌猛收合十再疾震而出,拍向对方双肩“云门穴”

    君毅身形微仰立时对方双掌落空,右腿疾撩而上踢向对方左膝骨。

    欧阳明仁立时斜移跨步,左掌疾拍对方尚未挺直的右君毅身形左翻,顺势斜踢而上踢向对方腰际。

    欧阳明仁冷哼一声,身形后弓避过腿势,右掌双指一并,疾点对方小腿“阳交穴”

    君毅以攻为进,顺势收腿落地,左掌疾拍对方右肘,右掌如爪疾扣对方“肩井穴”

    两人身形变幻迅疾,近身搏击两百多招后依然难分高下,而其中惊险难以言喻。

    以快制快,以招破招,稍有不慎便将遭对方紧迫而至,因此两人出手之间攻守俱佳,不露丝毫破绽为对方有可乘之机。

    欧阳明仁此时久战不下,心知对方果然不愧江湖传言的新起之秀,掌指玄奥且变招迅疾,恐非短时间可分出胜负,加之天色逐渐暗淡,因此略显浮躁的喝道:“苗兄果然技深艺高,且接本少各主几掌试试你的功力如何?”

    于是一反以招制胜之心,运气提功,双掌凝劲欲吐的拍向前去。

    君毅耳听对方所言,并觉对方双掌劲气欲吐,不由冷哼一声的喝道:“欧阳兄,如此并非以招会友之比试,恐将有所损伤!”

    “哼!苗兄所言差也,你我功力相当,就算稍有不慎,也不会有何性命之扰,莫非你怕了吗?”

    两人之战乃君毅踏入中原后所遭遇的最艰苦一战,但久战之下两人早已打出真火,大有争一胜负之心。

    因此君毅再也不拒的回应道:

    “哼!既然如此,小弟就奉陪了。”

    于是两人再度扑攻而上,霎时掌劲相触劲风疾啸,阵阵狂劲四溢尘土飞扬。

    兄见蓝黑两道身影在扬尘中闪纵扑击,连连掌劲相击之爆响不绝于耳,愈斗愈狂,愈斗愈狠。

    功力逐渐高提,使得四溢掌劲更加狂飙,已然将两人身影隐于扬尘之内,再难望清身形招式之动作。

    如此惊心动魄的激战,顿时使得站立一旁观战的六名红衣大汉神色惊骇,俱为少谷主此战担心不已。

    倏然一阵如九天惊雷的震天大声,霎时劲风疾啸,便连站在五大外的红衣大汉也难忍四溢劲气扑面之痛的疾退三丈。

    落叶断枝,尘土狂飙,使得斗场中难见人影,约片刻才沉寂静止。

    只见蓝黑两个身形相距两丈,俱都身显汗边的略有喘息的挺立互视。

    “哼!果然好功力,你乃本少谷主在江湖中所遇同辈中身手最高的一人,江湖武林中确有你一席之地。”

    “少谷主夸言了,今日一搏也是小弟自身入中原两年中所遇到最为艰辛之一战,小弟甘拜下风,就此收手如何?”

    “嘿!苗兄不必多说,刚才乃是初试之举,接续之后,才是真正的比试开始,你注意啦!”

    顿见他双掌抬胸一上一下手抱乾坤,接而左掌反掌成弧挥出,右掌则缓缓往前推出,霎时一股强劲无息的气团汹涌外溢,罩向君毅。

    君毅见状心知对方已尽展所学的欲以内功取胜,因此也豪不示弱的双掌提胸划出一道圆形,右掌猛然穿出圆弧,推掌而出疾迎对方掌劲。

    “轰轰轰隆”轰势骇人的爆响中,飞砂走石劲风狂啸,欧阳明仁被激震之劲震得立身不稳的倒退三步。

    而君毅也身临连晃之下,蹬退四步才止住退势。

    欧阳明仁眼见之下顿时嘴角浮显出一丝傲色,心愉的再次喝道:“苗兄功力果然不错,再接我一掌试试。”

    君毅返身之后立时运功行气,发觉并无不适之感,心中大放宽心,忽又听对方夹带着倨傲的喝道:

    “苗兄再接我一掌试试!”

    君毅闻言心中也懊恼至极,怒气上涌华盖的怒喝道:“别说一拳,便是十掌二十掌,小弟也奉陪。”

    话声中“无极神功”顿提十成,真气立由双掌狂涌而出,一股狂飙劲气疾迎对方猛击而至的掌劲。

    霎时两股劲气困触,绞挤前逼之下,顿时在两人之间响起了有如九天惊雷爆响,接而狂劲飘散,使得尘土砂石断枝落时漫天飞舞,仿佛暴风聚雷凭空而降。

    不一会,风止尘落人影浮现,但见满地疮痍,而蓝黑两个身形已有如身罩黄衫。

    两人惊天一声之下,各被震退数步,但似乎是君毅略占上风。

    只见欧阳明仁双眉紧皱,面色显怒的咬牙恨声道:

    “好,苗兄功力果然高强,那就再接本少谷主一掌试试!”

    话落,立时功提十二成“乾坤真气”双掌上下一抱,猛然翻震而出,但似是劲气毫无的稀松平常。

    君毅心知对方羞怒之下必然高提功力,因此也提聚十二成的“无极神功”警戒。

    但见对方之掌劲似是空虚无波,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仍然不敢大意的双掌缓缓推出。

    “轰轰历历轰轰”

    有如山崩地裂般的震天大响响澈山间,碎石纷飞四外崩散,悬崖之地也略有龟裂之纹,似有断裂坠落之危。

    六名红衣大汉也已被次次狂暴的劲风逼得退出十丈开外,惊骇的望着两人以功相搏,豪无插手之力。

    场中两人俱是面色苍白,气息粗喘,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怒目相向,但尚分不出谁胜谁负?

    君毅胸口起伏急促,鼻息粗喘的说道:“少各主功力高深,小弟甘拜下风,我们就此罢手如何?”

    欧阳明仁本以为凭自己自幼经父母洗筋伐髓,功习深奥的“乾坤神功”并以灵果提功,至今已高出谷中数位堂主的功力,应可轻易击败“玉面神剑”苗君毅。

    然而自启战至今已然一个多时辰,竟然尚无法占到一丝便宜,可见江湖中盛传数十年前便已成名江湖武林的“五魔”之中的“心魔”公孙安庆屈就他们夫妇之下身为总管一事必然可信。

    但为了自身的名声及“神龙谷”的威望,使得他毫无息事之心,因此再度冷冷笑道:“哼!哼!本少谷主不需你相让,今日一定要分出胜负不可,你再接我一掌吧!”

    君毅闻言也毫不畏惧的怒喝道:“既然如此,咱们今日便分出个胜负再下山吧!”

    俱都是一般年龄,同样的年少气盛,因此两人各自尽提功力,皆有作最后一击之势。

    比之先前更为惊骇之劲气爆裂,霎时狂飙四溢,尖啸怒嚎,脚下悬崖微震轻动,周围十余丈皆笼罩在扬尘之内。

    只见一道身影爆震而出的翻倒在地,嘴角血迹溢流不止,不知是死是活?

    远在十丈之外的红衣大汉凝目细望,霎时惊呼连连的急掠而至。

    “三少谷主是三少谷主”

    “唉呀不好了是三少谷主”

    “快拿伤药”

    突见三少谷主欧阳明仁双目大睁的挺身而起,身躯微晃的望向风息尘落的斗场,但却不是“玉面神剑”的踪迹?

    “咦?人呢?你们快去查看。”

    “是,三少谷主。”

    立时六名红衣大汉疾掠而去,在悬崖上仔细查望踪迹,而欧阳明仁也缓缓前行查看。

    片刻之后,一名红衣大汉躬身说道:“启禀少谷主,依场中痕迹看来,那‘玉面神剑’已被少谷主神功震落崖下不知死活了。”

    欧阳明仁回想两人所站位置,以及地面上几个倒退脚印至崖缘而上,因此也明了那“玉面神剑”确是坠落崖下,已然不知他的性命如何了?

    站立崖缘下望,只见三十多丈高的陡壁下是“伊水”况山壁北流,波中平静,并无人影浮沉,想必已然沉尸河底。

    “哼!哼!看来此战已无争议,江湖武林中并无人能超越本谷主声威了,走吧,回‘赤龙庄’!”

    “是少谷主您”

    “嗤!这点内伤算什么?回庄再说。”

    一行七人趾高气扬的迅疾没入暗夜山道中,只留下遍地的疮痍。

    “洛阳居”内的独院厢房中,湘萍、吟月、丽花及玉鸾四人正和小怡小馨两婢欢欣的整理着大大小小数十种所购之物。

    突然湘萍心奇的说道:

    “咦?奇怪?毅郎怎么还没回来?”

    “唉哟!大姐你急什么?现在也才是酉时之初,毅郎大概在晚膳之时便会回来了。”

    众女听吟月如此一说,因此也不再多言。

    可是将所购之物整理完毕,久等至戌时还不见君毅返回客栈,因此使得众女猜疑纷纷皆不知为何夫君尚未回转?

    突听丽花惊呼一声的疑道:

    “唉呀!咱们在西城之处曾看到有许多富丽堂皇,内里笙竹韵扬的青楼之地,莫非”

    吟月闻言立时叱道:“呸!呸!呸!你别瞎说,毅郎岂是如此之人?想必毅郎”

    湘萍身为大姐,心中虽急,但仍然安慰的说道:“咱们也饿了,不如先用膳吧?说不定毅郎此时正与新交之友豪宴呢!”

    虽是如此安慰,但众女用膳之时皆食不知味的食用少许,便已无裹腹之欲了。

    时至亥时,在客堂中尚不解衣就寝的诸女强自欢笑,但却不时眼望房外长廊,希望夫君身影的出现。

    终于小丽耐不住心中着急,恨声的嘀咕道:

    “我就知道,毅郎一定是身入青楼,不知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乐不思蜀,大姐”

    湘萍言也烦躁不堪的叱声道:

    “好啦!花妹你就少说两句,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吟月也心有不悦的说道:

    “花妹,咱们为人妻者不得妄自议论夫君,纵然毅郎身入青楼,也非咱们可非议,莫不成你要质问夫君?”

    (诸位读者莫要心存不平,因为以当代之民风而言,妇女决无争议夫君之权,只有逆来顺受之地位,若是为人妇者犯了七出之条尚有被逐出门之虞,岂是现今妇女可想像的?)

    丽花耳闻两位姐姐的叱责,顿时心有委屈的不敢再言,美目泛红的低垂螓首,暗自垂泪。

    静坐一旁的玉鸾姑娘心中虽未曾过于忧愁,但眼见三位姐姐如此之态,也使得芳心怦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枯坐一宵。

    天色以然大亮,但尚不见君毅回转,但湘萍等人仍不敢轻离客栈,深恐夫君回转不见妻室相候。

    可是时至晌午,仍不见夫君回来,湘萍等人再也耐不住的吩咐小怡小馨留房等候,四人各分一路在城内寻找,甚而远出城门的四处打探。

    奔波一日,茶不思,饭不想,时时心存君毅已返的心态奔回客栈,接而又四处搜寻。

    如此的奔波,如此的劳累,使得四女满身疲倦,却仍不停息。

    时隔四日的晌午时分“洛阳居”的店伙突见一位衣衫凌乱的黑衫公子奔入店堂,惊愣的细细望后,才欢欣的上前躬身笑道:“唉啊!公子您可回来了,您外出四日毫无些许回报,可急坏了诸位夫人哪!”

    “啊?四日了?怎会是四日?这喔!谢谢你啦!小二哥。”

    离开店伙疾奔后院,刚进入跨院洞门便急呼道:“萍姐吟月丽花我回来了。”

    呼声刚止,突见黄衫疾闪,已然扑入君毅怀中,并泣声不止的喃声埋怨。

    君毅眼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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