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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苦海孤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此取他性命?

    然而恨天将弱肉强食视为必然之事,因此骇惧遭众人擒住后有性命之危,于是目光闪烁的欲伺机而逃。

    兽性难掩畏色,因此他的神色举动已被老江湖的“紫面金掌”姬成武看穿,于是沉声喝道:“呔!小哥儿莫做脱身之念,老夫当”

    话末说完,突见少年身形疾扑而至,双掌如锤的左右夹击双颊,双腿也猛蹬向胸腹之间。

    一招两式又狠又猛“紫面金掌”也顾不得再说话的身形疾退两步,招变“童子拜观音”震向少年双臂,右足定地左腿横扫而出,踢向少年小腿。

    但招施一半之时,突见少年凌空后翻,在一张方桌之上一顿再窜,竟窜入灶房之内。

    “紫面金掌”姬威武此时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面上一热的疾掠紧追,并怒喝道:“呔!别跑”

    然而追入灶房后,只见通往后院的房门大开,而少年人影已杳,看来已掠入山林之内了。

    在阵阵怒喝喊追的杂乱声中“紫面金掌”姬成武眼见追之不及,再者镇民们皆是寻常百姓,万一落单后遇见那怪异少年恐有性命之危。

    于是晓以利害的将众人劝返。

    山间稀疏的树林中,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根下,恨天正斜靠树干席地而坐,回忆着在刚才那小镇上所遭遇的事,并思忖着那些人所说的话。

    “想吃什么就叫小小二奉奉上?不能自己拿?”

    “他们打我,反被我打伤后却要我赔伤药银子,怎会这样还有银子?什么是银子?听那紫脸人说,用银子就可解决了”

    “可是银子是什么东西?什么样子?好像他们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了”

    一切切的疑问在他脑海中回荡,也令他不解。

    但他俱狐鼠之精明狡诈,因此不多时便已整理出疑虑之处,且有了解惑之对策。

    翌日清晨。

    往“会稽”(绍兴)的宽敞黄土官道中,在一处十字路口的纳凉竹亭中,高壮雄伟的恨天站立亭中四下张望,突见他面露喜色的盯望左侧官道数里之外,见有两个模糊身影正跨骑往叉道行至。

    顿时喃喃说道:“啊!来了!来了,总算让我等到了,两个人希望他们不要像昨天那紫面人一样厉害。”

    身穿布衣发鬓花白,年约五旬出头的两名老者,正跨骑两匹毛驴结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缓缓行近叉路口。

    倏然只见一个身躯高壮黝黑,面貌俊逸却神色凶狠凌厉的十来岁少年,猛然从亭内纵至路中挡住俩人去路,手中尚拿着一根未曾削皮的粗长树枝,在俩人面前挥动一会后凶狠的喝道:

    “喂!你们有没有银子?拿来给我看看!”

    俩个布衣老者见状不由心中惊骇得颤凛不止,畏缩得紧靠一起面显怯色,一个年岁较轻的老者结舌颤声说道:

    “好好汉爷老汉俩俩人乃是乡间百百姓又非货贩商

    商贾那有钜金在身?都是一些碎银好汉爷您您就饶了饶了我俩吧!”

    恨天闻言怒瞪双目,凶光逼视俩人的喝道:“叫你们拿银子出来让我看看,你们罗嗦什么?”

    俩老者眼望雄壮少年的凶厉神态心中一颤,互视一眼后才无奈的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褡裢包,心不甘情不愿的颤抖双手缓缓递出。

    恨天眼见之下顿时心中大喜的接过两个褡裢包,急急的退出丈余之地,盯望两名老者似无不良企图后,才忙倒出内里之物,眼见俱是些黄澄澄及白亮亮的硬块,心疑的望着黄白之物,也不知那种是“银子”?

    于是伸手掐着一块黄橙橙的小硬块问两名老者:

    “喂!这是什么东西?”

    左侧的老者闻言面有疑色的颤声说道:“那那是‘金元宝’!”

    “喔?‘金元宝’?那这个白的呢?”

    “好汉爷!您开玩笑了,这个当然是‘银元宝’罗!”

    “呸!我是要你俩拿‘银子’给我看,你们怎么拿什么‘金元宝’、‘银元宝’给我?哼!看来你俩是要骗我吗?”

    恨天心中甚怒的疾抡手中木棍,似有责打俩人之意,那年岁略大的老者见状惊骇的急叫道:

    “好汉!这这‘银元宝’就是银子,老汉两人怎敢骗您呢?”

    恨天闻言心思疾转,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啊!‘银元宝’就是银子,那‘金元宝’就是金子罗?”

    “是是就是金子、银子!”

    “嗯好,这下我可懂了。”

    恨天心喜已知道什么是银子后,立时将银子挑出,又将金子倒入褡裢内递还给两老者,满面欢欣的便欲转身离去。

    但脑海中忽又想起那紫睑老者所说:“不告而取便是偷!”

    于是恨天又转问两老者说道:

    “喂,这些银子送给我可不可以?”

    那两名老者尚自神色惊疑的捧着褡裢,恍如作白日梦般的楞楞注视着眼前这行径怪异的少年。

    待耳听少年询问声,不由双双急忙的点头回应道:“可可以,好汉爷您喜欢就就拿去吧!”

    “好汉您拿去吧”

    恨天闻言顿时高兴的哈哈大笑道:

    “喔!好!好!谢谢你们啦?这样我也有‘银子’了,哈!哈!哈!我也有银子了。”

    笑声未止,恨天身形已急奔而去,再也不理会捧着褡裢包怔楞的两名老者。

    往“会稽城”的官道途中,在一处江畔的大镇南面,恨天一路缓行好奇的观看街道两侧商家百货,虽看到了幼时曾见过的物品,但也看到了许多千奇百怪,不知有何用途的怪东西。

    在行人怪异的眼光中,恨天行至一间内里香味四溢的房子前,见内里好似和上次与人打斗之处的店家,原本腹中并不饥饿,但想到自己有银子,不知道是否真如那紫脸人所说,可叫里面的人拿东西给自己吃?

    于是跨步行入内里装潢华丽的酒楼,见内有十余张方桌,其中两桌尚有数人正笑谈吃食着桌上盘碟菜肴。

    正准备在进门一桌坐下时,一个店小二眼见他身穿窄短紧小土渍斑斑的粗布衣裤,一双麻布鞋前尚破了几个洞,露出又黑又脏的几个脚趾,满头散乱长发及腰,十足是个叫化子,顿时怒声喝道:

    “去,去,本酒楼可是你们叫化子乱闯之处?要剩菜剩饭到后门找二厨子去。”

    恨天闻言顿时疑忖着:“叫叫化子?什么是花子?难道和银子一样?”

    心中虽疑,却也知那店伙面色不善,霎时双眉一挑,怒瞪双目的叫道:“什么是花子?我有‘银于’可不可以?”

    说时已伸手将怀中七锭“银元宝”一一掏出放在桌面,满面神气之色的盯望着店伙。

    “啊?”

    店小二眼见这打扮似叫化子的少年,竟然掏出四个二十两的大元宝,以及三个十两的元宝,顿时瞪大双眼的楞望一会后,这才谄笑的哈腰说道:

    “嗨!公子爷,您旅途上如此打扮可真高人一等哪!真可是真人不露相,小的失言了,失言了,公子爷您可多包涵,您请至内里雅座请请”

    内里靠窗可望见江水的雅座,店小二待恨天落座后,立时哈腰问道:“公子爷,小店南北各式名菜远近驰名,您要吃点什么尽管吩咐。”

    恨天耳闻店伙之言,顿时怔然的不知应如何回答时,又听店伙续道:“公子爷,您是有客还是独自一人用膳?”

    “喔!我一个人,没别人了。”

    “公子爷,小店拿手好菜不少,有熊蹯虎掌、鸡跖猩唇、潜鱼两味、羊角核桃肉、肥羊贯肠、光溜滑鳅、腌腊鹅脖、杭州醉虾、龙须淡菜、金华火腿、淡菜炖鸭、麻辣耳丝、虎皮肉、凤鱼”

    店小二一口气说了二十多样名菜,但恨天连听都未曾听过更别说吃了,因此也不知该点些什么?

    但他精明无比,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先给我送几样,不够吃时再拿。”

    “是!是!公子爷您真实惠不浪费,小的就去吩咐大师傅为您精心炒上几样拿手菜,包您吃了满意,喔!您是否要来壶酒?绍兴、女儿红、西凤、竹叶青、木爪、三白、福贞、香雪、百花、惠泉”

    “‘酒’?这好吧!随便给我送几种来!”

    店小二一听顿时呆楞的忖到:“

    “怎么?这位公子爷连酒也要来几种?这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是要来几壶才是。”

    店小二尚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又问道:“公子爷,您是要那一种酒?”

    恨天心中机警,闻言心知有错,立时将刚才觉得好听的“百花酒”说出。

    “是!是!公子爷您稍待,酒菜一会就到。”

    恨天待店伙走后,这才松了口气的忖道: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自己不懂的事,嗯可要多看看那些人怎么做才是。”

    于是恨天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另两桌人的举动,旁眼细观,逐渐的似懂非懂一些白己所不曾知晓的言语动作,并也将其中一桌结帐离店的情形看在眼里,一一铭记在心做为白己的借镜。

    从未品尝过的美味,以及难以下咽的“酒”就在恨天狼吞虎咽下有了初始之了解,懂得了自己确实要好好观察学习这房子和人都有很多的地方。

    由巳时吃喝到未时,恨天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可说是吃了将近八人桌的酒席,令酒楼内往来不断的食客皆惊异他的食量。

    尚有人见他的穿着打扮,真怀疑他是否有银两付帐?

    当然!酒楼之掌柜的早经店小二告之那怪异少年乃是身怀百两之银的行径怪异之人,因此并不担心。

    要知营生百商中、车、船、店等的掌柜、伙计,可说是眼界广阔,深知一些行道江湖的怪异人物不可轻易得罪,否则惹祸上身不说,恐怕遇到恶客时,尚有性命之危。

    又是半个多时辰后。

    恨天已是酒足饭饱,酒意盎然醉眼惺忪的结舌叫道:“喂!我吃吃饱了,给给你们银子啦”

    初时迎接他的店小二闻声,顿时面含笑容的快步行至,且谄笑的说道:“公子爷,刚才柜上已结算过您的帐,酒菜合计十四两八钱银子!”

    哇!乖乖十五两,这在乡间小户四口之家可渡过三个月之开销呢!

    恨天怎知银两如何结算?

    因此掏出一个二十两重的元宝问道:

    “哦我嗯!这一个可以吗?”

    店小二双眼盯望着他手中银元宝谄媚的笑道:“公子爷,这是二十两的元宝,尚有找头呢,您稍待,小的为您结帐!”

    不一会。

    店小二捧了一些碎银过来放在桌上。

    其实十四两八钱的酒菜钱,以二十两元宝付帐后,只要找一锭五两银及二钱碎银便可,但店小二却拿了几个一、二两及五钱、两钱的散银,不问便知这店小二是希望公子爷打赏一些,少说也该给个两钱吧?

    可惜!他碰到的竟是初踏尘世,事事不懂尚在学习中的恨天。

    他此时初晓“银子”的好处,却不懂打赏之陋习,因此一股脑的全收入怀中,摇摇晃晃的跨步出店。

    只让楞立当场的店小二不停的低声咒骂、埋怨这个假叫化子小气。

    恨天东倒西歪的在街道中行走,且不时的嗤笑怪叫,欣喜自己有银子可吃到很多东西,不怕会饿肚子了。

    但他也深觉奇怪,为什么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且站立不稳的好似要摔跌地面,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倏然,他伸手抓住打从身旁探身而过的一名青衿,且言语不清的结舌说道:

    “喂!你你我衣服不好又紧又难过你的衣

    衣服好看送送给我好不不好嗯我给你银子银子”

    说话间已从身上掏出一锭十两元宝,东摇西拽的便欲脱青衿所穿的青布外衫。

    那二十出头表衣衿子眼见他言语动作,心知他是醉意泯智,虽穿着似穷苦的乡间人,但手中却取出十两元宝,立知他并无恶意。

    于是手扶他身躯的说道:

    “这位弟台切莫如此,弟台如想更衣这样吧!小兄带你去布庄走一趟,那里质料花色可任凭弟台挑选,布庄内也有量身制衣的巧手缝制,这锭元宝莫说一件,便是三件、四件也可订制呢!”

    “喔嗯真的?那那好,我跟跟你去!”

    青衿于是半扶半引的将恨天带至一家老字号的布庄,并对掌柜的说明情况后,才由掌柜的将各式青布取出任由恨天挑选。

    可是恨天眼见内里各式各样花色的布匹欣喜无比,于是挑选了几种柔软滑溜花花绿绿的绢绸丝料,顿今常柜和青衿愣然。

    半晌才由掌柜解释道:

    “公子爷,本朝服饰官府皆有明定,依皇亲贵族、工农工商概略分为数等,而在野百姓除了告老返乡官吏、官府有案的商贾员外,及有功名者可着锦衣外,一般工农士子生员皆着布衣,且皆为素色布衣,因此公子爷您”

    “阿?怎么这这我不知道那我嗯和他—样

    不不你帮我挑”

    终于在半解释半劝阻之下,花了半个多时辰,累得掌柜全身是汗,才替恨天订制了蓝、黑两色的全套衣裤长衫,以及鞋袜随身褡裢包。

    恨天一次付足衣价后,才欢欣的笑对两人说道:“嘿!谢谢你你们,喂

    你你是好好人我要给给你银好。”

    那青衿闻言怎会收受他的赠银?

    因此急声说道:

    “弟台切莫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小兄尚有事待办难以久陪,改日有暇再与兄台清聊,告辞了!”

    “啊?喔我懂你的意思,嗯!好!好!再见罗?”

    恨天眼见青衿已急步离去,而自己也是禁不住眼皮下垂,困倦之意充斥全身,因此便习惯的寻找山林之地觅地酣睡。

    在镇上停顿两日,他在各酒楼饭馆暴饮暴食数餐,已然使得镇上之居民十之八九都知晓有个行径怪异的俊伟少年,不但食量惊人且不懂世事。

    而恨天本人除了前往布庄更衣,并在掌柜的劝说下,随着布庄伙计往汤池(洗澡堂)走了一趟,再出汤池步人大街时

    喝!好一位英俊挺逸雄壮威武的公子哥儿,果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只见他身材高大,蓝衫云鞋,一头散乱长发已然修剪且梳理得发髻油亮,一顶公子巾束发,肤色虽黑,但更显得雄武倜傥。

    只可惜,那俊逸的面容上,一双明亮的星目散射出的竟是阴狠狡诈之色,而嘴角浮显出的残酷之意,更是令人望之不寒而悚。

    灵慧机狡的恨天已然逐渐了悟自己确实不解人世间的许多事情。

    于是在游荡中细心的观察,且有心倾听别人之言语对话,甚至结识了两个城狐社鼠之辈,终于缓缓懂得一些人间百态,以及生活所需的钱财重要性。

    百多两银子就在几天的挥霍下,已然所剩无几的不足以再让他跨足酒楼饮宴。

    于是在某夜的三更

    镇东的“合记古玩铺”内,突然暴响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有贼呀有贼呀救命”

    未几四邻灯火一一大亮,人影嚷喊纷乱的四处寻搜眼生之人,却是一无所见的不知贼人何在?

    于是纷纷互相询问,而“合记古玩铺”的赵店东惊骇之中,却说不出贼人的样子,反倒说成恍如走兽的模样,再加上店内上百件珍贵的珍宝珠玉一件也没少,难以令人相信有贼入侵。

    如此一来,四邻众人皆认为赵店东老眼昏花的将猫狗看成贼人也说不定,于是埋怨的一一转回自家安睡。

    可是赵店东自认并未曾错看,于是再仔细的检查,这才发觉存放现银的暗柜内,竟然数百两现银全失,但一些面值千两之上的庄票、银票却全然未失。

    这种怪异的情况便连自己也深感困惑不信,若说给四邻听,那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而斥为荒谬不经之事了。

    然而自此之后,这种荒谬不经之事却在“会稽”之地的各大小乡镇城邑时有所闻,且逐渐广传出有一个只要金银却不要珠宝、庄票的怪异大盗肆横富家及百商。

    艳阳高照热浪蚀人的晌午时分。

    在“会稽山”的山道中,一家酒帘高挂的山间野店,两辆骡车及四匹驼货高骡系在门前横木上。

    店内,七张大方桌及紧倚角落小桌中已有八成行旅落座,近半之人皆是行脚运货的过往脚夫,以及几位行旅。

    哄哄嚷嚷目中无人高谈阔论的粗豪话声,频频不断的传出店外,唯独角落一桌坐着一个蓝衫公子,闷不吭声的垂首吃食,对店室内的的嘈杂声毫不在意。

    突然,店门一暗再亮,走进了一位风尘仆仆俊秀无比,年约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

    只见他进门之后便紧皱双眉,似不适店内的嘈杂声,但令人气结的是他竟然手掩鼻端的穿过数桌,行至底端另一张倚角小桌,将椅面连煽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如此之行径顿令店中数桌行脚大汉面显不悦之色,怒瞪的双目紧随着青衣少年落座。

    店角另一桌的蓝衫公子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而惊疑得抬首四望,这才发觉众食客目视着对桌刚至的青衣少年。

    突听一个似是常走山道的脚夫,面有愤色的嚷嚷道:

    “哼!我呸!旅途行脚风尘扑面,热汗渗流乃是家常便饭,我二柱子行走‘会稽山’十余年,这还是头一遭遇见如此窝囊事,这兔儿爷竟然嫌咱们粗俗且身有异味?哼!这岂不是令咱们难堪?”

    二柱子此言一出,顿令店内众大汉心有同感,怒哼咒骂之语频频响起,皆指责那青衣少年的鄙视之状。

    果然又听堂内正中一桌的一名行旅,粗宏的嗓门叫道:“哼!这兔儿爷嫌咱们臭?那他就别进店,不然就别如此糟踏人。”

    行旅话声刚止,又听邻坐脚夫嗤笑道:

    “你们瞧,看他面白肤柔,脸上俊得跟个大姑娘似的,说不定真是个兔儿爷,所以才受不了咱们这些大男人的汗臭味”

    脚夫话声未停,却听同桌一人哈哈笑道:“哈哈哈大哥,他要真是免儿爷的话那岂不是正该喜欢咱们这些雄纠纠气昂昂的壮汉?这样才能令他舒爽得嗲哼不止吗?你说是啊啊”话未说完,却听他惨叫一声的哼声不止。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那说话的脚夫正双手捂颊,指缝中尚露出一支竹筷尾端,竟将他双颊对穿,血水尚从指缝中滴流桌面。

    同桌的一名脚夫见状,不由怒气横生的猛然立身而起,刚要开口叱骂时,身侧的另一名脚夫却神色惶恐的拉扯住他急声低喝道:

    “大哥别别乱嚷嚷,你你看老三他他你别不长眼

    那公子哥儿是是会武的武林人,快坐下吧!”

    那脚夫大哥闻言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兄弟四人坐着未动,而人家也未曾离席,但隔着两桌这支竹筷

    他想到这里,顿时心中泛起一股寒意,惊望店中众人皆面有惧色的低头吃食闷不吭声,甚而已有人起身结帐欲离了。

    此时另两名脚夫已帮同伴拔出颊上竹筷,将出门在外随身携带的伤药匆匆敷好,于是拉扯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大哥匆匆结帐离店。

    紧接着店内数桌食客也一一结帐出店,车轮辚辚,蹄声杂乱的纷纷消逝于山道两方,只剩下冷清寂静的山间野店,便连店家也面有畏色的躲在店角不敢近前。

    那俊美少年眼见众人皆去,不由面显得色的嗤笑出声,那淘气的神情令人望之莞尔。

    倏然,那俊美少年感觉店堂内尚有个鼻息平稳的声息,转眼一看,竟见到身后的小桌,尚有一个独身的蓝衫雄伟英挺青年,正怔怔的盯望自己。

    俊美公子神色一愕,接而一团彩霞映上双颊,羞怒的正欲说话,但却不知该如何怪罪于他?

    四目相望之下,俊美公子神色转为柔和,发觉蓝衫青年似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脸呆怔之状极为可笑。

    两个极端不同的少年,一个是雄伟豪壮的刚毅之像,一个是俊秀柔静的文弱之貌。

    两人相对凝视之下,俊美少年似有羞涩之意的双颊浮显出一丝粉色,双目似有薄怒的嗔道:

    “喂!那有这样看人家的?瞪得眼珠子似要爆出来了,难道你不懂得礼貌呀?”

    口中虽斥声说着,但语气却似在嗤笑嗔骂。

    但蓝衫少年好似并未听见他说些什么?

    只是心思疾转的思忖着:

    “看他的样子比自己弱小,但却以一支竹筷震慑住十几个壮汉,嗯这就是武功的好处,若学会武功后就不怕受人欺负,而且而且也可去找那贱女人报仇,可是高强‘武功’要到那儿去学?”

    正怔怔的沉思中,匆被一串如银铃般的话声惊醒,并续听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喂喂喂,这位兄台,恕小弟扰断兄台思绪,但不知兄台为何如此注视小弟?”啊?什什么?注视小弟?啊?喔!没有!没有!我在想

    想你武功真好,只凭一支竹筷就把那些人吓跑了,如果我也能学到武功那该多好?”

    俊美公子眼望他慌乱神色,不由嗤笑出声的垂首斜瞟他一眼。

    半晌才又说道:“喔!原来兄台也有意学习武功呀?可是学武并非一蹴可及之事,要从基础扎实后方可开始习练,但不知兄台以前可曾涉猎过?”

    蓝衫少年闻言面有豪色的得意说道:

    “当然,我以前也学过一些,有一次很多人打我,反被我打伤几个呢!”

    俊美少年闻言双眉一皱。

    但又续问道:“兄台,小弟姓霍名北斗,但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蓝衫少年闻言略有愕然之色,但立即回答道:“哦?霍北斗?嗯小弟姓姓梅,名名叫雨生,霍兄,你的武功是在那里学的?我可以学吗?”

    俊美少年霍北斗闻言后心忖道:

    “怎么?难道他不懂拜师习艺的规矩?那有一开口便想习艺?再说凭爹爹的名声,又岂是肯轻易收徒授艺?”

    心中虽想,但口中尚客气的笑道:“喔!原来梅兄并未曾拜师习艺?如果梅兄有意拜师的话,说不定小弟可为梅兄推介一位高人,可是小弟尚不知那位高人是否肯破格收徒呢!”

    蓝衫公子梅雨生耳听这初识之霍北斗,竟肯为自己推介名师学习武功,顿时心花怒放的抢身上前伸手扶住他双肩笑道:

    “真真的?霍兄真的肯为小弟引介高人为师?霍霍兄你没骗我吧?

    咦?你你身上好香奇怪?怎会这样”

    霍北斗闻言霎时面红耳赤的扭身微退,低垂俊容的嗫嚅解释道:

    “梅梅兄,你小弟因因为自幼便有洁癖因此常身怀熏香除臭因此因此倒令梅兄见笑了。”

    可是他虽如此解释,但梅雨生却心中有警的思忖着:“啊?他身上的香味,好像好像喔!对了,好像是那些贱女人身上的香味,莫非好哇!你们竟然追到这来了?可是那贱女人躲在那儿?怎么不见她现身?莫非她知道我现在身躯自由而不敢现身?还是她另有什么阴谋?这么说来我可要小心些了。”

    此时的霍北斗早巳羞怯的垂首不敢正视眼前令自己心仪的雄伟少年,因此梅雨生面部变幻不定,残狠阴鸷心存报复之意的神色未曾眼见,否则不令他惊骇远避才怪?

    两人默默对坐,有一句没一句的东聊西扯,约莫半个时辰后才结帐相偕离店。

    一路上霍北斗笑意盎然的谈天说地,并提及江湖武林中威名显赫的各大山门帮派,以及名声响亮的侠义白道,也曾细述威震武林的“一谷、一府、一堡”

    一谷乃是武林秘谷“神龙谷”位于西北边塞。

    一府乃是“武林驸马府”位于南疆之境。

    一堡乃是“天心堡”位于离“杭州城”不远的“天目山”山脉深处。

    除此之外又提及武林四大山庄,如在“河南道”登州府的“四海山庄”、“山南道”乐兆府的“忠义山庄”“江南道”岳州府的“五湖山庄”以及会稽府东的“四明山庄”

    但提及“四明山庄”时,霍北斗可是神采飞扬,大言不惭的细述庄内高手众多,而庄主“归元神剑”乃是名高望重的侠义英雄,一手“归元神剑”八十一招威震武林“归元指”也是武林一绝的指法,至于庄主的独门神功“归元神功”更是独树一帜的玄奥神功。

    梅雨生心中虽对他存有戒心,但耳听他兴致盎然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也被他口中所述诉的武林典故名人轶事,吸引得静静细听。

    两人安步当车,在山道林荫中缓缓而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也未曾细观山道方向,直待日落西斜,山林内更显得阴暗时,霍北斗才有所警觉的仔细张望。

    “咦?怎么路变得如此窄小?唉呀!糟了,梅兄咱们走叉路了,竟然走入荒山野地来了,现在天色已暗怎么办?”

    梅雨生眼见他停步四望,面含焦虑的怔怔不安,顿时面含奸邪的嗤嗤笑道:

    “嗤!嗤!嗤!进入荒山野地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可是时时夜宿山林,只要不下雨处处可睡,否则便只有寻找山洞内宿了。”

    霍北斗闻言后似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怔怔的望着他雄伟的背影续往前行。

    其实梅雨生也就是豪雨之夜脱困山洞的恨天。

    他在乡镇城邑中荡迹数月之后,已然逐渐了悟世间的一些事理,也知道世人并非全是恶人,但是唯独对女人存有戒心。

    因此当他发觉霍北斗竟是个女人后,于是戒心突起,再回想到往昔遭那些贱女人的凌辱迫害,直觉中已将霍北斗认做是那些贱女人派来的,必定是想趁白己毫无防备时再制住自己,然后又送回地穴中。

    心中有了如此的认定,于是报复之心油然而起。

    但心中知道那些贱女人武功高超,自己绝难打败她们,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的故意行入山道叉路内。

    在小径已失荒草及腰的山林内前行,而紧跟在后的霍北斗却心慌意乱的不停呼唤道:“喂梅兄梅兄你不要再往前行了,前面已无路可行,咱们还是回头走吧?”

    眼看着他不理睬自己,于是霍北斗赌气的停步不愿跟随他深入荒山。

    然而就在此时,倏然一声令人惊骇的夜枭尖啸声在林中响起。

    “啊梅梅兄”

    只听他骇然的惊叫声中,心惊胆颤得急往梅雨生消逝之处疾掠而去。

    掠有五丈左右,只见梅雨生站立在一株如伞的巨树下,顿时心喜的,疾掠前去,心神松懈的埋怨说道:

    “梅兄!你怎么不理人家嘛?万一咦?梅梅兄你啊?嗯你你要干什什么?不要不求求你啊救救命哪”

    霍北斗没想到雄伟俊逸的梅兄,竟然神色骇人的大手一伸,紧紧的搂住自己,顿时心慌意乱的惊叫出声,双手推拒不止的挣扎着。

    突然,只觉自己腋下及双腿根处一阵骤痛,霎时双手双腿恍然不是自己的,软麻得再也立身不住倒入他怀中。

    其实梅雨生并未曾习练过什么穴道,点穴的功夫,只是以前在洞穴内时时被人点住四肢穴道而动弹不得,因此心中畏惧那些手法。

    由此,他便时时捉摸那种使人动弹不得的手法,且时常在捕捉住的小兽身上尝试使用,虽不是练成点穴之法,但却是独创一种扭制手脚大筋的擒拿手法,使筋骨受制的无法动弹手脚,如今便用在霍北斗身上了。

    霍北斗四肢难动,但身躯尚可活动无碍,但他已无法移动身躯,因此惊骇得望着面显阴狠之色,嘴角邪笑的梅雨生,惊恐得颤声说道:“你你要要干什么?为什么如此如此对我”

    梅雨生闻言阴森森的邪笑道:

    “嘿!嘿!嘿!小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吗?哼!想不到那么久了,你们居然还能找到我,嘿!嘿!以前你们就是如此制住我、凌辱我,嗤!嗤!如今我也要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用你们以前教我的报复你们。”

    霍北斗闻言后顿时知道他对自己有了什么误会。

    于是惊急的叫道:“梅梅兄,小弟小妹女扮男装只是为行走江湖方便些,并非有意欺瞒你,再说小妹也未曾小妹以往并不认识你,又怎会凌辱你?

    因此梅兄一定是误误啊?你你做什么?不不行求求你

    饶啊不要救命哪救喔嗯”霍北斗急忙解释中,却见他伏身抓向自己衣襟,霎时惊骇得尖叫不止,然而一阵衣衫撕裂声中,嘴内被塞入一团布卷,立使她再也难尖叫说话了。

    霍北斗只觉胸前一凉,衣衫已被迅疾的撕裂抛弃,立时又骇又羞得泪水泉涌,惊恐的望着梅雨生,不知他会如何的凌辱自己?

    只见她外衫中衣尽破,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胸前一件锦缎红肚兜中,一双小巧尖挺的玉乳已露出大半。

    梅雨生淫笑的伸手轻轻抚摸她玉乳,轻柔得令她全身轻颤,接而解开系带将肚兜丢弃一旁。

    望着她泪水流满面颊却毫不怜惜的嗤笑一声,伸手在乳尖上那一点腥红之小圆珠上轻轻的捻揉,一手又握着一只玉乳轻捏微揉。

    接而又见他伏身口含一只玉乳轻咬吮舔,不多时已见她身躯微颤,而他双手未曾停止的揉捏另一只玉乳,以及在她柔滑丰润的肌肤上轻柔的抚摸滑动。

    耳听她鼻息逐渐粗喘,一只手掌已逐渐滑过平坦的小腹,停留在一片毛茸茸之处,并在一道紧窄夹沟中不停的搓揉。

    梅雨生眼见她身躯微颤,螓首不停的晃动,一双美目泪水已止的翻动不止,而鼻息粗喘得急促。

    站起身子迅疾的脱光自己衣衫,胯间那根青筋暴露圆头赤红粗有一握,足有七寸之长的阳茎已坚挺跳动不止。

    霍北斗只觉身子被他咨意轻薄,顿时羞怒悲愤得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在他双手及口吮玉乳之下,不由全身泛起一股又痒又麻又令她心颤的感觉,心中悲愤羞怒中却又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令全身软麻得轻颤不止。

    从未经验过的滋味涌满心头,使得她羞愤之心逐渐消散,恍如魂魄离体般,空荡荡的任由那种美妙滋味填满身躯。

    忽然,那令人又恨又思的温热大手已离体他去,不由恍然若失的心中期待。

    但久不见动静,于是轻启美目望去,霎时令她又惊又羞的瞪望着他雄伟壮实的身躯,再看见他胯间那根巨物,不由羞红双颊惊慌的面含乞求之色。

    “嗤!嗤!以前你们想要我服侍你们,但被我所拒,如今这可是我头一遭依自己心意而做,你就好好享受吧!”

    梅雨生淫笑的望着她,嗤笑声中将她下身秽裤尽除,把她双腿大分后伏身而上。

    霍北斗惊骇得欲哭无泪,只觉胯间被一个火烫之物紧顶,待想到刚才看见他那怒涨粗长的东西时,心中更是骇然欲绝,全身颤抖不止,一双美目浮显出哀怨求饶的眼神。

    “嗤!嗤!你想说话?好吧!待会我也想听听你的淫声浪语,看看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嘴中布团一被取出,霍北斗立时急叫道:“不要求你饶了我梅啊”但是话未说完,只觉他身躯猛然一挺,霎时一阵撕裂般的骤痛由下体传递全身,顿时痛得她凄厉的尖嚎一声。

    随着他疾速的抽挺下,阵阵凄厉悲惨的哀嚎声以及哭喊告饶声,连连不止的响彻宁静山林间,惊得宿鸟惊飞枝叶沙沙乍响。

    凄惨悲嚎声逐渐有气无力的低沉,霍北斗痛昏过去。

    但不到片刻悲嚎声再起又静止又起又静止

    连连半个多时辰后,当梅雨生尽兴的起身趺坐一侧时,只见霍北斗已是披头散发浑身汗水淋漓的沾满尘土枯草,娇颜苍白萎靡,双眼翻白的怒睁,牙关紧咬出气多吸气少的全身颤抖不止。

    而她柔白丰润的娇躯上也留下了无数青紫捏痕,下身双胯间,湿贴肌肤上的一片茸毛间,阴门撑如血洞,由内尚不停的溢出红白相间的血水。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从一堆火势逐渐旺盛的火光中,只见霍北斗身躯不时的惊颤,一阵惊恐的呓语声已从她口中响起:

    “不不要救人梅兄你饶饶我我不敢了求求你不要”

    接而只见她手脚已能活动的逐渐卷缩颤抖。

    梅雨生静坐她身侧,心奇的默默望着她赤裸的身躯,奇怪她为什么不像那些贱女人一样舒爽得淫语淫声哼叫?

    而她只是悲嚎不止?而且她不但没有夹扭吸吮的功夫,也没有吸取自己元阳的吸力,这都是他百思不解的情况。

    静静的沉思,再回想往昔情景,这才有些恍悟的知道她不是那些贱女人派来害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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