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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飞云幻雪江湖路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对方再度攻至的掌势?因此右胸迅又被对方击中,而且透入体内的拳劲,似乎在体内骤然爆裂,身躯也已被震得凌空飞出,在空际飞洒下一片血雨,并且尚有一些碎块飞坠。

    只见“赤掌残魂”的身躯凌空坠地,在地面弹震再坠,连哼声也无,仅是略微抽搐一会儿便静止了。

    短短不到一刻的时光,两人各自出招尚不到五招便已分出胜负,而且“赤掌残魂”乃是内腑碎裂而亡,因此使得那对四旬夫妇,以及官道两方夹杂在众多行旅中遥观的武林人,俱都内心震惊骇然得难以置信?

    “鬼面修罗”的名声早已在江湖武林中流传,但是少有人见过他,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等凶残的人?

    现在,终于亲眼见到了“鬼面修罗”的真面目,果然是个丑陋如鬼,狰狞凶厉的人,而且也如江湖传言,出手又冷酷、又残狠,仅五招不到便将一个成名数十年的老辈高手“赤掌残魂”击毙,因此皆已心生畏惧的不敢吭声。

    小飞又除掉了一个仇人,内心中自是甚为欣喜,又岂会在意围观人群的想法如何?但是想到尚有四个仇人尚不知在何方?因此心中一沉,默默的环望着两侧人群。

    围观人群眼见“鬼面修罗”双目阴森的环望四周,顿时心中骇畏得身冒冷汗,唯恐他毫无理性的残杀毫无关连的众人,因此俱是心中骇然的缓缓退去。

    尚幸突听一声口哨声由他口中响起!接而便听一声马嘶及蹄声迅疾传至,才知他是以哨声呼唤坐骑,顿使心中大宽的立即让出道路。

    尔后望着人黑马也黑的一人一骑往北方迅疾驰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的开始谈论纷纷,并且已将此则消息迅速远传散播。

    但是消息散播再快,也快不过策骑疾驰的小飞,因此“赤掌残魂”五招不到便惨遭断魂之事,尚未传出百里地,而小飞一人一骑已然到了两百余里外的“郯城”了。

    “济南”乃是小飞心有畏惧之地,因此到达“济宁县”时,小飞突然牵骑改搭一艘专门往来“通济渠”沿岸各城的大船,只要沿著“通济渠”水路北行,便可直接渡河到达燕冀地境了,不但可减少疲累,也可避免遇到不想见到的人。

    黄昏之时,大船已驶至“东阿镇”镇北的渡口,在此尚须搭载新的行旅,翌日清晨便可启航渡过“黄河”了。

    但是万万未料到老天爷真会捉弄人,小飞怕甚么,偏偏便遇上甚么。

    翌日清晨!即将启航之时,小飞在船面上的围栏内安抚著,与众多车马挤聚同一围栏内的爱骑时,在一批刚上船渡河的行旅之中,竟然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喜大叫声:“小飞?小飞哥”

    小飞闻声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供船客休歇的上层船舫内,正有一女子神色惊喜的连连挥手。

    仔细一看,霎时心中惶恐的暗叫一声:“天哪她怎么也在船上?遭了!她爹在不在船上”

    心中虽然惊震且惶恐,但是也只得硬著头皮挥手回应,且故做欣喜之色的强笑说道:“咦?是大妞呀,你怎么也在船上?欲往哪儿去?你爹呢”

    满面惊喜之色的姑娘正是大妞。只见她欣喜得不顾船舫上的众多行旅,已然如同飞燕般的掠出船拦,稳稳落至下层船面,并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立即掠至小飞身侧,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一把抓住他手臂毫不客气的叫骂道:“死鬼!你上次竟敢跳江躲我?这些日子中,你又跑到哪儿去了?”

    小飞自从诱淫过她之后,不知为何?心中对她及她爹皆有几分畏惧,再加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如此责问,顿时慌急的急声说道:“大妞,别嚷嚷!让人瞧见、听见,岂不是令人笑话?”

    “哼!他们笑话甚么?我要是放过你,以后才会令人笑话呢。”

    话虽如此,但是大妞的心中也认为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因此立即松手放开小飞,并且凶狠的瞪著小飞说道:“哼,你跟我来,你这次若再想跳水脱身,看我以后可饶得了你?”

    小飞闻言心中大喜!只要避开船舫上的众人耳目,尔后便可逐渐安抚她,或是伺机溜走,因此立即连连颔首的柔声说道:“好好!听你的”

    随著大妞行入客舱夹道之时,大妞已然说明,自从自己离家西行,以外公的名声果然轻易的找到了自幼分离,已记不得模样的娘亲,并且与娘亲及外公、外婆欢聚一堂。

    不到半年,爹爹竟然也前往汉阳,在外公、外婆的怒责以及娘亲的苦诉之下,爹爹已自承过错,向外公、外婆及娘亲求恕,因此爹娘已然合好了。

    后来在汉阳居有年余之后,由江湖传言中听得小飞前住“浔阳”的消息,因为相距甚近,原本欲再度偷偷离家寻找小飞,可是却被外公看出,于是才在外婆及娘亲的允应下,一家人同往“浔阳”

    可是没想到,欣喜见面才不到一刻,小飞便跳江水遁而去,因此使得大妞又气又悲伤,但是外公认为小飞定然是身遭内伤,并且耽心再遭群雄围攻,所以才跳江脱身。

    尔后,已无小飞的消息之后,爹爹与娘亲便向外公、外婆辞行,一家三人便同时返回“济南”了。

    前日,突然有一个人在书堂中,将一封莫名其妙的无头信函交给自己,函中说想要找到心中所想的人,便须依函前往“石家庄”赴约。

    大妞原本不欲理会,但是函中所指的“心中所想的人”难道就是指小飞?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及相思,于是便瞒著爹娘又偷偷离家,欲前往“石家庄”赴约,但因路途遥远,唯有搭船顺渠而上,在途中下船最方便,可是船程须数日,而且行旅众多,为了避免熟人望见,故而独住一间客舱。

    小飞闻言心中大喜!只要大妞她爹不在船上那就好办了。因此心中大宽的随著大妞进入一间并不大的客舱。

    但是刚踏入客舱,大妞将房门一关,尚未开口,已然伸手拉扯住小飞左耳,哽咽叫骂著:“死鬼!你骗了我,且羞辱我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姑奶奶今日非唔”小飞的本性虽正直,但是心性聪慧,尔后家遭大变,与五个心性怪异的异人相处两年余,已懂得江湖的奸狡邪恶,也在青楼与数十个青红倌相处年余,已懂得如何应付不同心性的女人。

    又曾在浪迹江湖中,见过不少人世间的冷暖及奸狡,因此年纪虽然只有双十出头,可是阅历已然甚丰,不输一个老江湖了,当然也懂得如何应对突发之事。

    因此,当大妞伸手拉扯耳朵之时,立即面带微笑的伸手紧紧搂住她身躯,并且立即吻向她朱唇,双手也恣意的在她身躯敏感之处抚动著。

    大妞骤遭轻薄,原本惊急的欲挣扎,但是芳心中却是又羞又喜,而且唯恐惊动隔邻船客,因此在羞颤中,仅是似迎似拒的微微挣扎一会儿,终于全身发软的任由心上人恣意爱怜著。

    于是在情不自禁的轻哼呻吟及呢喃声中,身上的衣衫已然被紧吻不松的朱唇,难以发出激情呼叫出声,而且喉结穴道一震!已被小飞制住了哑穴,于是

    半个时辰后!两具相贴的赤裸身躯中,一具雪白且丰润的身躯突然挺坐而起,接而便掩面轻泣,但是随即又被拉扯入雄壮的怀中,并且听著令芳心痴迷的声音说著:“大妞,现在你已知晓那信函乃是诱你之计,因此你在下一个渡口便下船回行”

    然而大妞却伸手乱拍他胸膛,且叫说道:“不要不要你这害人精,谁耽心你的生死?你现在已勾搭上了好几个狐狸精,而且还惹出争风吃醋的因此我绝不放松你,让你这个害人精还在外面胡乱勾搭女子”

    小飞闻言,顿时心中焦虑,若有她随行,不但会耽误了自己的行程,尔后若有危险时也会使自己碍手碍脚的受制于人,因此立即故意板著面孔怒声说道:“怎么?你不听我的话?”

    大妞在一阵激狂的激情之后,此时的芳心及身躯,已然臣服在他那种令自己极度舒爽如登仙境,如痴如醉的雄伟男性异能之下。

    而且以往他从未曾对自己如此怒声怒气的说话,因此闻声后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颤!美目惶恐的怔望着他凶相,终于又掩面低泣了

    小飞见状,又拥搂著她,并且柔声说道:“大妞,上次我不是逃避你,而是因为被黑白两道的围困,并且耽心牵累了你们一家人,所以才跳江脱身,而且我现今在武林中名声甚差,且仇人众多

    大妞,我知道你对我好,而且你与我有过肌肤夫妇合体之亲的亲近之人了,因此,我怎会舍得抛弃你?因此我已决定事毕返回时,定会专程至府上向吴夫子拚著遭你爹责骂也要求亲,因此我们俩之事,你无须耽忧了。”

    大妞闻言及此,霎时面浮惊喜之色的颤声问道:“你你是说?你已视我为妻是吗要到我家求亲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可是此次你也收到一封无头约函,也应知晓我此次北行,并非如你猜测是甚么争风吃醋之事,而是因为邪心人有意勾诱你,利用你及江姑娘逼我为他们办事,我并不在乎名声,也不是为了江姑娘的美色,而是江姑娘因为我而遭人掳走,于情于理我皆不能不理不睬。

    再者我曾受人之托,原本便要前往北荒冰原寻找医病灵药,出关之后,在北荒冰原中到处皆有上百上千的凶残狼群及盗匪,而且在冰天雪地中时时食宿无著,日夜皆将遭受酷寒风雪吹罩,因此我怎舍得让你受如此之苦?

    因此乖!听我的话,你若将我当成夫君,那么就应懂得为妇之道,须遵从夫君之言,否则便是有违妇道,所以你要听话哦?”“这好!好!小飞哥夫夫君!贱妾听你的话,可是你不是哄骗贱妾的吧?”

    “嗯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贱妾相信夫君夫郎!嗯嗯”大妞又羞又喜,但是又有些惶然之时,小飞为了安她的心,于是双手一紧,再度垂首贴向羞霞的娇靥

    大妞檀口再度被温热厚唇紧掩,一双大手又于是大妞再度被挑逗得鼻息粗喘,轻哼呻吟,身躯也如同柔蛇一般扭动不止,而且再度感觉到那根能令自己如登仙境,有如火棒的粗巨之物又缓缓深顶入下体内,似欲顶入腹内。

    可是随著有如火棒的粗巨之物缓缓深顶入下体内,大妞的内心中立即涌升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而且体内也有一股冲动激情被勾诱出,因此情不自禁的玉臂反搂,且微张朱唇,献上香舌任由心上人恣意舔吸,身躯也轻扭微摇的迎向那根巨物,希望再度享受那种如痴如醉,极度舒爽如登仙境的美妙感觉。

    黄昏之后天色方黑,大船已停靠在“聊城”东岸的渡口,小飞与大妞同骑“黑骊”进城,并且在客栈落宿一夜。

    当然,夜里两人同榻而眠时,自是少不了一些甜言蜜语及柔情蜜意,也免不了又是一番颠龙倒凤,享受著云雨之欢的激情美妙滋味自是不须言喻了。

    并且经过了柔情蜜意的数度激情之后,大妞已然激情且痴迷的臣服在小飞的雄威之下,不论小飞说甚么,皆是柔顺的应允不违。

    于是在翌日清晨。

    小飞将大妞送上南下的大船,在大妞泪眼汪汪的柔情中,小飞望着大船逐渐离开渡口南行,至此才松了一口气!且心中大宽,立即跨上“黑骊”再度上道。

    沿著大运河旁的官道往北疾驰,虽然策骑狂驰较搭船疲累,可是“黑骊”脚程甚迅,比船速快上数倍,因此连赶两日,已然将近有四百里地了。

    一日!当小飞策骑疾驰时,在百余里外的大运河中,有一艘与小飞搭乘过同一船行的相同大船上,除了掌舵及控帆的船夫外,船面上并无杂乱的行旅,竟然是散立著不少紫衣大汉。

    在船舱内一间可供五人居住的大舱房内,穴道被封,真气难提的江天凤主婢两人,并肩斜靠在宽大的木床上,突然房门吱响,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躯瘦小,圆脸大眼,满面笑意的清秀少年,托著一只置有数碟小菜及两碗白饭的托盘进入房内。

    江天凤主婢两人眼见来人,小萍立时双目发亮的盯望着香喷喷的饭菜。

    可是江天凤却立即怒目叱道:“不吃不吃!除非你带本姑娘会见你家主人,否则本姑娘”

    但是那名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先将托盘放在木床边缘,行至主婢两人面前才笑颜说道:“哟江姑娘,我听他们说你已三天未进食了,看来你现在已饿得全身乏力,是吗?可是万一饿死了到时岂不是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

    江天凤闻言双颊一红,但是依然怒睁美目的怒叱道:“哼!姑奶奶宁肯饿死,也不愿让你们诱害小飞哥。”

    “哟你还真痴情哪?宁肯饿死,也不愿心上人受委曲呀?可是你是听哪个人说我们要害你的心上人啦?”

    “啊?你们那你们将姑奶奶主婢掳来为何?”

    “嗤嗤先别问我们为甚么?江姑娘,自从年余前在‘雨花台’匆匆见过你一面之后,对你甚为怀念,如今终于可与你相对交谈,而且也有意一亲芳泽”

    笑说中,已伸手抚向江天凤玉颊。

    江天凤虽然疑惑自己何时曾与他见过面?但是眼见他伸手摸至,顿时芳心大惊的急忙闪避,并且惊叫道:“住手!你若再动手动脚,我就咬舌自尽。”

    “嗐!江姑娘,在下对你甚有好感,如果你肯跟著我凭你如此年轻貌美,有如天仙的姑娘,总比跟著一个面貌丑陋如鬼的人好多了吧?”

    “呸呸!小飞哥的外貌虽然较常人差,言语举止有时也甚不正经,确实令人有点生气可是他心地善良正直,不会平白无故的伤害人,哪像你?外貌看似俊秀,可是内心中却是甚为邪恶,而且你们最好及早放了姑奶奶,否则待小飞哥追至想必你们已知晓‘鬼面修罗’的名声,到时他必会凶残的一一诛杀你们。”

    圆脸少年闻言顿时一怔!神色迷茫的不知在想些甚么?但是片刻后续又邪笑的说道:“你放心吧,有你们在我手中,他不敢杀我的,再者他并不见得喜欢你,否则在‘雨花台’时他也不会突然飞掠而去了。”

    江天凤耳闻他两度提及“雨花台”顿时灵光一现的脱口叫道:“啊?你你是那个小叫化子?”

    “嗤嗤没错,你总算想起在下了。”

    但是江天凤想起当时他突然掠至身前,并且伸手在自己胸口处抓了一把,如今自己竟然落在如此下流的贼子之手,那么自已的处境

    江天凤思忖及此,不由面色苍白得又羞又恨的大叫著:“你你狂徒!虽然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是为了小飞哥小飞哥,来生再见了”

    “嗤嗤江姑娘”

    正当少年又嗤笑连连的说著时,突然见江天凤张口伸舌欲咬,顿时大吃一惊的伸指连弹,立即制住了江天凤主婢的齿颊穴道及麻穴,并且惊慌的说道:“你竟然真会为了一个丑鬼连性命都不要了!”

    江天凤穴道遭制,全身酸软得连咬舌自尽之力也无,尔后尚不知自己要遭致何等的羞辱?因此想起那张虽然丑陋却令自己思念不已的面容,不由泪水滂沱,顺颊而下,且心中发寒的缓缓闭起美目

    “啊?你你要干甚么?你不能碰小姐”

    未几,突听小萍惶恐的颤叫声响起,并且已发觉身侧有一具身躯靠至,一只柔软的手也已抚向面颊,并且听见耳旁响起脆笑声:“江姊姊,你怎么全身发抖了?”

    笑语声中,那只手已抚向颈项,并且逐渐往胸口衣襟内伸入。

    江天凤芳心大骇!霎时恍如坠入冰窖之中,全身颤抖不止,心知自己的清白即将遭辱了。

    可是突然又听小萍的惊疑叫声响起:“啊你你是女人?小姐”

    江天凤闻声突然一怔!急忙睁开紧闭的双目侧首望去,只见侧躺在身侧,满面浮显出一股狡黠邪笑之色的少年,满头长发散垂两唇,并且拉著自己的手缓缓抚向他左胸。

    手臂无力挣扎,手掌终于贴在她胸口上了,但是也因此突然心中一怔!感觉到手触之处,有一团与自己胸前相似之物?因此也脱口叫道:“啊?你你也是女人”

    “嗤嗤江姊姊,你放心了吧?”

    “你你”江天凤惊怔的望着那张狡黠笑颜,顿时心中一松,双目一黑,竟然立时昏迷不醒了。

    “啊?江姊姊”

    是夜!大船停靠在“沧县”西郊的码头,船舱内,两个身穿舒爽宽大袍衫的姑娘,并肩靠在床沿,娓娓低语著

    突见江天凤神色严肃的说著:“雪妹妹,听你详说飞哥的过去遭遇之后,我终于更了解飞哥了,可是也因此更确定你并不了解飞哥,要知飞哥自幼便遭致家毁人亡的痛苦,尔后又无羁无束的浪迹江湖,虽然在他的言行中,似乎确实有些放荡不羁,而且有时也会油腔滑调的捉弄人,可是由姊姊与他同行半个月的时光中,有大半时光皆在荒郊野地露宿,但是他却毫无一丝调戏姊姊之意”

    江天凤说及此处,突然面色一红但是神色更为坚定的续说道:“姊姊回家后,师父曾怒责姊柿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避讳人言可畏,竟然与人孤男寡女的在荒山野地同行同宿,尚幸是遇到一个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否则一生的清白势必毁于邪心之人的手里。

    雪妹妹,姊姊当时确实太天真了,万一某一天小飞哥心生邪念,以他的武功,姊姊又如何能抗拒?岂不是清白将失?可是小飞哥虽然他的言行中有些放荡不羁或是油腔滑调,但是姊姊深信乃是因为他的开朗心性所使然,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正直不欺,守正不阿”

    话说及此,金秋雪突然又羞又恨的抢口说道:“哼!才怪?他他,上次对小妹上下其手”

    但是江天凤却立即正色说道:“雪妹,其实你不能怪他便拿昨日之事来说,你若不现出女儿身,姊姊岂不是冤死了?因此你一身不男不女的叫化子打扮,他怎知你是女儿身?你若为此事而误解他,岂不是冤枉他了?

    再说,虽然你是为了寻找你爹的下落,此乃孝心,大可向小飞哥明示求助,以小飞哥的心性,或许他会立即答应你,可是你却将姊姊及小萍掳来欲逼胁他,则是大错特错之事。

    你可由他在关外的事迹以及江湖中的传言,可知他是不畏强势且不畏凶险的刚强之人,因此且不说他喜不喜欢姊姊,但是已可确定他此时定然狂怒无比,说不定已急追而来,到时以他对付那些黑白两道贪婪之人,狂猛霸道且残酷攻击的手段,雪妹,你认为你的卫队能抗拒得了他的攻击吗?而且以他的心性,你真能以此逼他助你寻找你爹的下落吗?”

    金秋雪闻言,顿时神色大变!且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颤,立即惶恐的紧抓江天凤手臂问道:“那那,怎么办?江姊姊,你快告诉我”

    江天凤眼见金秋雪惶恐且心畏的神色,不由心中窃笑,并且安慰的说道:“嗤你放心,凭姊姊与他相处时光中所得到的心得,只要你听姊姊的,纵若不能使他平熄愤怒,至少也可使他怒气消减不少,或许也能使他应允帮你达成心愿。”

    金秋雪闻言,顿时双目发光,神色欣喜无比的急声问道:“真的?好好!小妹听你的,要怎么做?”

    然而江天凤此时却促狭的说道:“简单呀,你只要将自己送给他便行了,难道他还舍得对枕边人如何?难道他敢不将老丈人的行踪查清楚吗?”

    金秋雪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的连连摇手叫道:“不行不行!小妹乃是我族郡主,不能如此做,而且未来的夫君必须入赘才行”

    江天凤闻言一怔!但是芳心暗喜的立即又故意说道:“这就难了,依他的心性,他既不贪财且无视女色,还有甚么办法?”

    “江姊姊,小妹求求你啦小妹这次入关之前,已在母后及兄姊面前夸下大话”

    “这个嘛好吧,只要你让我好好的欺负一次,我就”

    话声一落,已扑压著金秋雪,双手连连在她胳肢窝掏去,顿时在船舱中响起一阵喘息笑叫及求饶声。

    黄昏之时,小飞已风尘仆仆的到达了“双河镇”

    但是刚进入镇南大街,却发觉镇口处有几个紫衣大汉,望见自己进入大街之时突然神色大变!并且有两个人立即往镇内飞奔而去,而其他五个人则是不即不离的远远尾随在马后。

    见到那些紫衣大汉,立即知晓必是掳走江姑娘主婢的那批人。

    但是在不知江姑娘主婢的安危情形下,不便在此时贸然出手诛杀他们,况且此时又疲又饿,而且“黑骊”也是疲累得鼻息粗喘且浑身汗水淋漓,不如先好好的休歇饱食一顿再说。

    再者,纵然对方欲逼胁自己,但是在未获得自己的答覆时,想必不会伤害江姑娘主婢,也不会对自己有甚么不利之举,因此毫不理会那些紫衣大汉,且视若无睹的循著大街前行,在一家装潢不错的酒楼前下马,立即朝笑颜前迎的店小二说道:“为它准备独栏,好好梳洗一番,并且用上好饲料喂它!”

    话声一落,已将一锭碎银塞入店小二手中。

    顿时乐得店小二连连哈腰称是!而此时另一名店小二也机灵的立即将座骑上的行囊及盾、锤取下

    “哎哟!好重”

    就在那个店小二的惊叫声中,小飞迅疾伸手接住下坠的盾、锤,并不理会神色惊怔的店小二,已然跨步进入店堂,在柜台定妥一间清静上房落宿。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小飞已然精神焕发的步出房门结账离店。

    而侧院中的店小二已牵著恢复雄骏之态,且已搭妥马鞍的“黑骊”在院中等候,并且将一封信函递向小飞且说道:“客官!昨夜有两名身穿紫衣大爷送来此函,并且吩咐在您结账离店时再交给您,因此”

    “哦?两个紫衣人”

    小飞闻言立即想起昨日入镇时,在镇口见到的那些紫衣大汉。

    于是立即拆信观阅,但是万万没料到信函内绢秀的字迹,竟然是江姑娘所书写!详细阅毕,终于心中大宽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江姑娘的信函中已然详说一切,并且说明“喀尔郡主”对掳人之举甚为懊悔,已然向江姑娘陪不是,如今两人已成为好友了。

    函中也引用了自己幼年的遭遇,希望自己原谅一个思念父亲的女儿心境,因此也希望自己原谅她,并且希望自己能帮她寻找父王。

    小飞在一年多前,已然知晓“喀尔郡主”金秋雪为了寻找她父王的下落,千里迢迢尾随自己入关。

    而且为了避人耳目,竟然不顾千金之体,打扮成一个污秽的小叫化子,仅是想由自己口中,打探出一些父王的消息而已,如此的孝心确实令人敬佩,因此内心中早已对她甚有好感。

    况且自己此行原本便是欲再度出关前往“徒太山”而金秋雪的父王及侍卫可能就是命丧在那些恶兽的毒吻之下,不如就趁此协助她达成心愿,成全一个为人子女者对双亲的孝心,如此何尝不是一件积阴德的好事?

    因此心中思忖之后,焦虑及愤怒的心境已逐渐消减平复,并且欣喜的立即掏出一锭碎银送给店小二,才开心的跨骑出院。

    出了镇北大街,立即策骑疾驰,半个多时辰后已然渡过了宋、辽交界的“大清河”

    牵著“黑骊”下了渡船,刚行至渡口的辽兵检啃处时,只见两名紫衣大汉立即行近,并且同时躬身为礼,口出生硬的汉语说道:“许公子,属下两人受郡主及江小姐之命在此迎接。”

    小飞此时已知两人乃是“女真人”而且是专程在此等候自己,因此闻言后也立即抱拳为礼的以女真语说道:“两位客气了,有劳两位引领在下前往拜会‘喀尔郡主’。”

    两名紫衣大汉耳闻对方竟然能言族语?俱是心中欣喜且感到亲切,因此也已用族语回应著:“是是许公子!郡主与江小姐并不在此地,属下两人仅是受命在此等候而已,因此请许公子随属下两人前往。”

    于是待两名紫衣大汉也各自跨上一匹骏马,三骑便同行前驰,并且在途中行经一处处重要岔道时,皆可见到有两名紫衣大汉在岔道处等候,而引路的两名紫衣大汉,在打出一些手势之后,那些紫衣大汉立即策骑尾随在后。

    小飞连连望见如此情景,略一思忖,便已恍悟,可能是“喀尔郡主”及江姑娘不知自己由哪条道路北行,因此便将所属分派在各条岔路之处等候,所以这些紫衣大汉不知已等候多少时日了?

    时至黄昏之时,已然驰有百余里地之后,排列整齐尾随在后的紫衣大汉已多达二十七人了,并且已换了一名“百夫长”陪著小飞前行。

    在途中,小飞曾见到“百夫长”相继派出四次八名所属,不知前往何处?但是已猜测到可能是前往某处,向“喀尔郡主”禀报已迎接到自己了。

    天色逐渐黑暗,因为“黑骊”并未全力奔驰,仅是轻松的与“百夫长”座骑并驰,所以依然精神焕发。

    但是众紫衣大汉的座骑皆已汗水淋漓,疲惫不堪了,然而“百夫长”并无停骑休歇之意,似乎尚欲连夜赶路。

    小飞虽然并不觉得疲累,可是又非迫在眉睫,何必如此不顾属下的疲累连夜赶路?

    况且心中对“喀尔郡主”尚有些气怒,为何要连夜赶路,尽早与她相会?不如让她焦急等候,也可消消心中之气。

    因此立即朝“百夫长”说道:“‘百夫长’!天色已黑,不适赶路,而且座骑皆已疲累了,我们休歇一夜,再行上道吧。”

    “百夫长”闻声,立即恭敬且惶恐的说道:“许公子,郡主曾有”

    然而话未说完,小飞又摇手说道:“‘百夫长’不必顾虑‘喀尔郡主’说甚么,途中若有耽误,一切皆由在下承担,绝不会牵累你的。”

    “可是是是郡主也曾说过途中须听公子的吩咐,因此属下遵从公子的吩咐便是。”

    于是一行二十余骑续往前行,待到达一片树林之处时,二十余名紫衣大汉便在“百夫长”的号令下,立即下马搭帐,并且派出两名所属向远方的“喀尔郡主”禀报行程。

    时约三更,小飞在熟睡中突然被快骑蹄声惊醒!尔后才知有两名紫衣大汉已带来“喀尔郡主”金秋雪及江姑娘的消息,传于“百夫长”知晓。

    小飞虽不知“喀尔郡主”金秋雪及江姑娘主婢此时在何处?但是知晓“百夫长”早已与“喀尔郡主”定妥了联络方式传达消息。

    并且由紫衣大汉往来禀报的时辰算来,心知她们可能仅在前方百里地之内,可是她们竟然未曾停歇等候自己,因此内心中又颇为生气。

    因为心中大宽,此后已无须心焦疾赶,而且小飞有意要杀杀“喀尔郡主”金秋雪的锐气,因此翌日清晨,重行上道之后,故意遇村则停,遇镇则歇,如此一来使得“百夫长”甚为焦急,但是又不敢开口催行,只得每隔两个时辰便派出两名所属,向远方的郡主禀报行程。

    距“临榆”仅有一千三百余里地的行程,且不谈“黑骊”的脚程,便是寻常的骏骑,只要略微赶路,至多四日便可到达,但是一行人却行有七日才到达,并且在途中又会合了一些焦急等候的紫衣大汉,因此随行的紫衣大汉已然多达七十余人了。

    “辽国”原本是关外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番族聚合而成的,而“女真族”乃是其中一支较大的部族,并且因为部族的发源所在距“燕州”最近,因此“燕州”以东皆由“女真族”管辖,所以途中所见的驻扎、巡曳军士,十之八、九皆属“女真族”的辽军。

    当一行人尚未进入“临榆城”时,已然有一队“女真族”的骑军受命在途中迎接,并且立即分成两小队,分别在前开道及殿后,因此看在官道行旅的眼内,尚以为小飞是“辽国”某个位高权重的高官子弟呢。

    尚未进入“临榆城”立即有十二名紫衣大汉前迎,其中一人竟还是一名“千夫长”

    待“千夫长”下令护送军士退走之后,立即亲自引领小飞前往城中官衙。

    原本是汉人的官府,如今已成为辽军驻守主将“万夫长”的军衙,因此四周哨兵及巡曳军士甚多,戒卫颇为森严。

    当“千夫长”紫衣护卫引领小飞进入军衙大院门后,前方一幢华丽楼宇的门前已然站著数名女子,前两人正是满面笑颜在阶前相迎的江天凤及侍女小萍。

    而两人身后,则躲著已恢复女真族宽大丽装,但是娇甜的圆脸上,则是浮显出羞怯、惶恐之色的“喀尔郡主”金秋雪。

    她身后尚有一名威猛的“万夫长”以及四名宫女。

    小飞眼见江天凤主婢两人确实安好,心中自是甚为欣喜!但是望见两女身后的“喀尔郡主”金秋雪时,却是双目怒瞪!因此使得金秋雪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不由自主的低垂螓首,不敢注视小飞。

    如此一来,却使金秋雪身后威猛的“万夫长”以及四名宫女俱是面浮又怒又疑的神色

    尚幸江天凤立即笑颜的娇嗔说道:“讨厌啦,你怎么像个老牛一般现在才到?害得雪妹都急死了。”

    小飞闻言,并未回答,只是缓缓行至低垂螓首的“喀尔郡主”金秋雪面前,不吭一声的默默站著望着她

    半晌!”喀尔郡主”金秋雪终于镇定了心神,仰起羞怯的笑颜笑说道:“你‘太湖’一别,已然年余了,你可好?”

    “在下原本甚好,只不过托郡主之福,使在下近日心中甚为心愤烦躁,并且连日急赶,尚幸一个粗俗低贱的人经得起折腾,因此一路上并未累死。”

    “喀尔郡主”金秋雪闻言,顿时笑颜僵硬得有些惶然!且不知该如何回答?因此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中已然略浮泪光

    而身后的“万夫长”以及随行的四名宫女,俱是面浮怒色的盯望着小飞,且张口欲斥

    江天凤耳闻心上人之言,不由暗骂心上人不知好歹,因此尚不待“万夫长”护主心切开口叱斥时,立即打圆场的娇嗔笑骂著:“哼!你是怎么的了?虽然你以前与雪妹认识时,并不知雪妹的真实身份,尚可以将雪妹当成一般百姓相交为友,可是现在雪妹已恢复了娇贵的郡主身份,你就不可以还像以前一样无礼哦?否则就等于对雪妹的族人不敬啊!”江天凤的双关语听在众人耳内,当然各有所悟,因此“喀尔郡主”金秋雪闻言,立即怯声说道:“江姊姊,小妹不愿以我族郡主身份在许公子及江姊姊之间划出界线,只希望许公子及江姊姊依然以平常心与小妹相交,因此江姊姊不必责怪小飞哥了。”

    话声及此,立即转向“万夫长”低语几句

    待“万夫长”躬身为礼,退走之后,又吩咐四名宫女在内堂内设宴接风。

    而此时江天凤又朝小飞低语说道:“小飞哥,你可不许再粗声粗语的责怪雪妹喔?否则人家可不依哦?走吧。”

    其实小飞话说出口之后,眼见金秋雪的惶恐悲戚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因此已不再多言,并且默默无语的随著两女步入楼内。

    至此,小飞心中的耽忧已然消逝,并且在江天凤有意打破僵局的笑颜逗乐中,使得三人之间逐渐开始有了笑颜交谈,一切的不愉快终于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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