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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宫锁珠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里却不见得有多么重要。这番交给了她,怎么宠幸倒是无从说起,打发她来代劳倒是真的。否则堂堂皇后尚在储秀宫安坐,如何就轮到自己了?

    武瑛云想到此,不禁想起自己参与选秀的那一年。那还是三年前,皇上初登大宝。也是像今年这样一直拖得很久,倘若不是几位太妃催促得紧,新一届的秀女险些轮入下一届。而挑出来的几位,也不是皇上亲自指的牌子,只是宗亲里面身份比较高的几位,像她,像李倾婉,甚至是诸多从未得宠过的妃嫔。

    自古君王爱美人,可像皇上这般的,却是如何都让人猜不透。

    武瑛云一边想着,几个人相携绕过万春亭,一座半敞的花庭即在眼前。

    苑里的花开得正好,却怎么都比不上那些年方二八的少女,明媚鲜妍,月貌花颜,端的是连满院芳菲都羞煞了。

    秀女们站在太阳底下,因时辰有些久,被晒得脸颊微红。见到走来的一行人,惶恐地连身行礼。玉漱站在比较靠中间的位置,瞧见来的竟是武瑛云,一愣之后赶紧低下头。

    "本宫今日来,乃是代表着皇上、太妃娘娘。诸位不用拘着,各自依照平时便可。"武瑛云迈着端庄的步子,手里执着奴婢送上来的名讳簿册,从她们跟前一一走过,目光扫了一遍,颔首道,"各位都是旗里的姑娘,选到宫里,应该都是能诗会画的。这样吧,你们每人出一个拿手的技艺,好让本宫瞧瞧。"

    武瑛云说罢,走上台阶,坐到阴凉的亭子里。奴婢递来香茶,她抿了一口,拿着簿册,一页一页地翻看。

    这簿册是几日前就送到咸福宫的,上面详细记载着每个秀女的家世背景,还配有小相。武瑛云此刻再一次细细地翻看,想着既然这是点到自己头上,推不掉倒也好,索性替自己招揽几个,里面若真是有谁展翅高飞,也好记着自己的恩典。

    静怡轩下,秀女们开始准备,几乎都选择了安静的技艺——画画,写字或是弹琴,其中有几个比较擅舞,可大热的天儿,跳完定是一身汗,只得作罢。

    等到玉漱时,她挑的也是画画。

    刚将毛笔蘸了墨,就在这时,武瑛云忽然将手里的簿册放下,抬眸道:"你不用画了,本宫将你选秀的资格剔除,封掌司,明日就送她出宫吧!"

    一句话,满场惊愕。

    封秀春忙走到紫檀桌案前,"启禀云嫔娘娘,玉漱小主是通过初选才留在宫中的,倘若这么轻率就送出宫去,恐怕"

    "轻率?"武瑛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这时,武瑛云从敞椅上站起身,然后将名讳簿册递给封秀春,"你看看上面的记录。耿佳玉漱,九门提督府管领耿德金的女儿。我阿玛还在京城时,曾暂代过一阵京师的布防治安,当时逢上禁卫军哗变,阿玛他因此处罚了几个看守不利的管领。所以我对着个耿德金这个名字,至今仍有些印象。"

    武瑛云睨着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画案前的玉漱,"你根本就不是在旗的女子,因为你阿玛早在五年前就被削掉了旗籍。胆敢伪造冒充,你好大的胆子!"

    她说完,啪地一下将簿册摔在玉漱的脸上。

    "云嫔娘娘,奴婢并非冒充,奴婢的阿玛已经恢复了旗籍,娘娘明察啊!"

    玉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连封秀春的脸色都变了,冒充旗籍,进宫选秀,这是多么大的纰漏?不仅是内务府里负责此事的一应奴才和宫婢,就连户部经手的一应官员,都要因此而掉脑袋。

    武瑛云的脸上则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恢复旗籍?本宫当然知道削掉的身份,有可能因立功而复原。然而本宫想知道的是,你阿玛的事,可有在宗人府备案过了么?如果没有,那他仍旧只是个庶人,而你又是凭什么进宫选秀的?"

    玉漱算是彻底傻眼了,旗籍,宗人府她是经由纽祜禄嘉嘉的安排,最终能够在户部报上名字。倘若阿玛仍不是在旗的身份,自己怎么能得以进宫呢?

    玉漱想到此,梗着脖子,高声道:"娘娘,奴婢的阿玛的确已经恢复了旗籍,请娘娘明察!"

    封秀春也拱手道:"是啊,云嫔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娘娘切莫听信旁人嚼舌,而错怪了玉漱小主。"

    "是不是错怪,待会儿封掌司遣人去宗人府那边查查就知道了。本宫倦了,刚才看过一轮,这几个秀女也无甚出众,想来品貌上乘的还在剩下的人里面,摆驾吧。"说完,抬起手,即刻有伺候的奴婢搭着她的手。

    静怡轩下,在场的十几个秀女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封秀春还想说些什么,其中一个在咸福宫伺候的侍婢走上来,朝着她道:"秀春姑姑,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位玉漱'姑娘',想来是不能再住在钟粹宫了,还请秀春姑姑妥善安置才好。"

    当莲心等人知道玉漱的事情,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东西厢房里的秀女都唏嘘不已,并没有人给玉漱说情,都道是她一个人,连累了此次阅看的其余十四人。好不容易轮上机会,却平白地失去成为后妃的资格。

    "姑姑,玉漱她要被送到哪儿?"

    封秀春正命令宫婢收拾着玉漱的东西,回过头,看到还有一个秀女站在这里,不禁愣了一下,而后淡淡地道:"暂时收押在北五所,等事情查清楚之后,酌情处理。"

    "秀春姑姑,可玉漱她是无辜的啊,"莲心拉着她的胳膊,语气急切,"姑姑明鉴,对待选的秀女来说,若想要瞒过户部旗籍的身份,是多么大的一件事!玉漱她出身尚且低微,家境又寒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能耐呢?"

    封秀春的面色有些复杂,望着她,片刻不语。这番话,她自然是知道,然而命令是云嫔下的,她一介奴婢,岂能有置喙的余地?

    "莲心小主,玉漱小主的事并非一两个人的力量所能及。奴婢劝您一句,在宫里边,不该管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北五所乃是关押历代废妃的地方,是冷宫。云嫔只说暂时将她关押在那儿,可没人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比起辛者库来说,已经是恩典。

    封秀春不再说什么,转身让奴婢将东西拿出去。

    "秀春姑姑"莲心忽然跪在她跟前。

    "小主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一旦进了北五所,玉漱的前途就毁了。不仅再不能参与选秀,从今往后想走出这道宫门都很难。她还那么年轻,姑姑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一个还未经历世事的女孩儿,要在那终年看不见人烟的冷宫里面,度此余生么?"

    封秀春一滞,片刻,却是叹了口气,"莲心小主,你先起来。莲心小主以为,这件事情查清楚了,玉漱小主就能平安无事?"封秀春扶着她的胳膊,苦笑着摇头,"即使最终查明玉漱小主果真是恢复了旗籍的,然而,从内务府到户部,再到宗人府,这么一来一回,少说也有半月之久。而奴婢刚刚接到通知,太妃娘娘要从明日开始,让宫中的妃嫔轮流主持选秀的事,每日安排二十人。小主你算一算,半月之后,就算玉漱小主回到钟粹宫,又能怎么样?也是已经错过了选核的机会。轮入下一届,又是三年的时间。"

    莲心脚下一晃,险些摔倒。

    玉漱

    咸福宫在西六宫的最北侧,隔着一道御花园,正好与景仁宫遥遥相望。

    但相对于景仁宫的气派和堂皇,咸福宫却略逊一筹。正殿仅是面阔三间,黄琉璃瓦庑殿顶,前檐明间安置扇门,其余为槛窗,室内井口天花。前有东西配殿各三间,硬山顶,各有耳房数间。

    两宫东西两侧的位置和比照,宛若里面住着的两位女子,同年进宫选秀,被封为同等品阶,从此便注定纠缠一起,争斗在一起,不死不休。

    武瑛云坐在宽敞的寝殿里,桌案上摆着炖盅,她捏着一枚缠枝瓷羹匙,舀了一口荷香莲子露,入口即化,齿颊留香。

    "你是本届的秀女,年纪应该超不过二八,哪个旗的?"

    堂下的少女跪着许久,她方才悠悠地开口,香露咽下喉一些,尚有余含在嘴里,随着轻婉的嗓音吐出,一字一句,呼气如兰。

    "回禀云嫔娘娘,奴婢族姓纽祜禄,贱名莲心。"

    武瑛云听到那姓氏,睨下目光,端详了她半晌,轻笑着摇了摇头,"倒是可惜了,倘若你的家中不是破落了,恐怕等你进宫之后,比本宫的地位还高着呢。"

    莲心朝着她叩首,"奴婢卑贱命数,万万不敢有何种念想。娘娘才是万金之躯,岂是寻常女子能够望其项背的。"

    武瑛云一笑,"你倒是很会说话。知道本宫为何让你过来么?"

    莲心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那隐在袖中的手因紧张,攥得有些紧,手心里满是潮汗。

    武瑛云将羹匙放在粉彩小碗里,将蜷在炕床上的腿放下来,搭在玉石脚搭上,即刻有伺候的奴婢给她捶腿。

    "那日在御花园,假山后面的是你吧!"

    莲心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她。

    武瑛云的脸上染了一抹笑,俯下身,掐了掐她的下颌,"本宫再不济,也还是看得见那树梢上挂着一只纸鸢的,可惜,像婉嫔那样精于算计的人,却偏偏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东西。还有你,真是不该啊,目睹了那样的秘密之后,还要将纸鸢拿回去。你可知道,如果你不拿,本宫或许就不知道是你了。"

    莲心咬着唇,眼睛里透出一抹懊悔。

    没错啊,粗糙的手工纸鸢宫里本来就少见,顺着一查,想查出来并不难。当时她只一心想着要让玉漱开心,却忘了,那东西很可能要给她们两个招来杀身之祸。

    "娘娘,奴婢对天发誓,那天的事情,奴婢未尝向旁人透漏半分。"莲心贝齿轻咬,咬出的是几分哀求和凄楚。

    "本宫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依着婉嫔的性子,若是听到一丝风言风语,还会留你到现在么?"武瑛云轻轻放开她,然后将双手对顶在一起,双肘搭在云腿桌上,"但本宫当日被她摆了一道,倘若不是侥幸,恐怕此刻已经身在冷宫。本宫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现在,本宫有件事想让你去做。"

    武瑛云说完,让一侧的奴婢将一瓶药交给她。

    "这是"

    雕花缠枝的小瓷瓶,胭脂釉色,拿在手里,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

    武瑛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嗓音定然,"本宫要你,去接近婉嫔。"

    她一直都知道,打从自己在花庭里给过那些秀女下马威,李倾婉就开始拉拢她们。尤其是那个耿佳玉漱。善意也好,歹意也罢,面前的少女,就是在钟粹宫里跟耿佳玉漱最亲近的人,尽人皆知。而现在,耿佳玉漱被关了起来。

    她太了解李倾婉的脾气和秉性,如果此刻有人因此去求她,李倾婉断然不会置之不理,却不会真管。只会明面上将求情的人留在身边,以示仁慈宽厚。

    "而你一旦接近婉嫔,就等于有机会接近小公主。到那个时候,你就要让这瓶药发挥最大的效果。"

    莲心捏着药瓶的手陡然收紧,有些愕然地抬眸,"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去"

    武瑛云留意到她的神色,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本宫不是想要你害小公主。毕竟本宫尚无所出,更何况,也没必要去谋害一个格格。"

    "奴婢资质鄙陋,承蒙娘娘错爱"莲心朝着她俯首,低声道。

    事已至此,她自知已无法推拒,然而这一刻,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即便不是毒害,也是一桩算计。像这么讳莫如深的事,云嫔却是撇开心腹之人,偏偏找的是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秀女。

    武瑛云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淡笑道:"这件事,非由一个没有势力背景的人做不可。否则李倾婉绝对不会让一个宫里的老人儿,随便接近小公主。"她说罢,眸底闪过一抹幽然的笑意,"本宫一向很有耐心,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而且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宫自然会在阅看中将你留下。届时若有机会得见皇上,本宫也会保下你。此后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就会是一朝一夕的事。"

    莲心听到此,心思一动,"娘娘,奴婢想"

    武瑛云忽然抬起手,止住了她后面的话,"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求本宫放了耿佳玉漱。对么?"

    莲心使劲点了点头。

    武瑛云唇畔一抹笑,像是正等着她的这个意愿,后面的话也随即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可若本宫让你选呢?救人和飞升,你只能选择一样,又当做何结论?"

    莲心毫不犹豫地道:"奴婢只求娘娘饶过玉漱。"

    这样决绝的回答,没有一丝矫情和取舍。武瑛云目光一滞,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连眼眸都不眨一下,很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点儿的后悔和遗憾。然而,没有。那样清澈而诚挚的目光,好像自打她进宫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了。

    武瑛云望向窗外,目光渐渐变了,变得沧桑而幽远,半晌,幽幽地道:"你放心,事成的那一日,就是耿佳玉漱走出北五所之时。"

    莲心离开咸福宫时,已经过了酉时。

    夜色静静地弥漫上来,轻柔的月光宛若雪纺,洒在御景亭的飞檐上、堆秀山间、延辉阁的雕栏下。走过两重门廊,顺着朱红宫墙一路往西,便是静谧的御花园。敞苑大门已经落了锁,一侧的角门还可穿行,莲心轻轻推开门扉,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秀春姑姑说过,入夜后不能擅自走动,否则会得到处罚。而倘若被卫戍宫城的参领和侍卫撞见,当成是刺客,则是会被乱箭诛杀。

    偌大的园里此刻静极了,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亮了石板路。路面上铺着七彩流光的石子,在月光下闪烁着潋滟的光泽。莲心一路走,尽量踮着脚,不发出一丝声响。心想着幸好不是穿着旗鞋,否则这么黑,非摔倒不可。

    等绕过堆秀山,穿过绛雪轩最东侧的角门,就有回到钟粹宫的小路。莲心加快了脚步,眼看就要跑过那一侧的假山,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将她一把给拉了过去。

    御花园里居然有人?莲心惊吓得欲直接呼叫,可惊呼声尚未发出来,对方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

    莲心直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在那人的怀里死命地挣扎。可对方却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假山和自己之间。

    "是我。"

    清淡的声音轻吐在头顶,是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莲心蓦然一愣,反应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抬眸——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刚好背着光,身前人的整张脸都笼罩在一层阴翳里。然而,她还是即刻就认出了他。

    十七王爷?

    皇宫禁地,深夜阑珊,他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瞪大了眼睛,将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下来,然后赶紧左右看过,见四周并无人,才略微松了口气。

    允礼帮她把微乱的发丝抿到耳后,轻声道:"两个月了。"

    莲心没听清楚,不由怔怔地发问:"什么?"

    "两个月了!"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眸色轻暖而专注,"足足有两个月,我没有见到你。"

    莲心的脸颊倏地红了,低头攥着裙角,口音细细,"因为我进宫了啊,而且王爷也要在宫里准备祭祀的事,自然就见不到。"

    两个月,从她回到家中准备进宫待选,一直到初次选核,然后就是等待复选。说起来,真的是已经很久。

    允礼轻轻挑起唇角,眼睛里含着笑,只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却是不说话。莲心低着头,他的呼吸温温的,轻拂在发顶,两个人此时挨得很近,他的手还揽在她的腰上,莲心背后靠在假山上,动了一下,小声吐出几个字:"硌得慌"说完,赧然地咬了咬唇。

    允礼蓦地笑出声,将她轻轻一带,离开堆秀山一侧。然后拉起她的手,两个人徐徐走到绛雪轩旁边的回廊里。

    "这段日子,在宫中一切可都好?"他扶着她的肩,示意她坐在红漆侧栏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侧。巨大的廊柱挡住了两人的身影,从下面丝毫看不出端倪。

    莲心点点头,"在府里学过的规矩和技艺,在宫里面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只是每日都要上早课,教习师傅念叨得有些烦。"

    允礼抚了抚她的乌发,"那有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

    莲心攥着裙角的手指顿了一下,须臾,轻轻摇了摇头,"选秀期间,只有教习和训导,其余便是女孩儿之间的相处,平素几乎不常见到外人。"她说罢,又给他讲了一些平素的小事。

    允礼低着头听,听得很认真。

    都道是深宫险恶。秀春姑姑经常说,能从钟粹宫里走出去的女子,容貌是第一步,才情是第二步,但更重要的却是手段和机心。她初入宫闱,涉世尚浅,不愿卷入是非的心思,仅是想想,却终究难以办到。然而都是胭脂堆里的事儿,如何做,但求对得起自己的心,何必让他担忧呢

    讲完一些事,她忽然想起来问他:"对了,王爷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的?"刚刚他所待的位置,恰好正对着东侧角门,应该是在回路上等她。

    允礼伸出手,将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摘下来,手指触着发丝,轻轻痒痒的感觉。

    "你忘了,我一直让小安子跟着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莲心的心里不禁涌入暖流。她抿着唇,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大多进宫待选的秀女都是无依无靠,可她不仅有玉漱这个知心人,平时走到哪儿,总是有一个小影子护着,让她觉得格外安心,就是不知道现在那个小安子是不是还在某个角落里。

    这时,就听他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

    月光很静,轻柔地洒下来。

    莲心点点头,然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地坐着。月光将两人的背影投射在回廊外的大理石地面上,远远望去,就像是互相依偎在一起。

    片刻,允礼在她耳畔轻声道:"宫里不比外面,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儿。还有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就去找小安子。"

    莲心轻然颔首。

    此时的夜色已经很浓,莲心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一轮新月,侧眸看他,"王爷是不是还要回去慈荫楼那边?"

    清淡的月光照着她的侧脸,香脸轻匀,弯弯眉黛,眸间遮不住的流光,一瓣檀唇微微扬着,脸颊边还有浅浅的笑窝,月色下,清美得不可思议。

    允礼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我想看着你走。"

    "那我们一起走。"

    允礼说"好",轻轻松开莲心的手。然后两人同时转过身,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开。

    绛雪轩离着东侧的角门还有一段距离,莲心低着头缓缓走过去,一直走到角门的门槛边,忽然顿住脚步,而后,轻然回眸。

    那静立在蒙蒙月光下的,一抹清俊卓然的身影,同时也面对着她的方向,像是一直这么目送着她的背影,笑意清浅,直到她回过头来,他都从未离开过。

    莲心也跟着笑了,眼睛忽然变得很亮很亮。

    你知道么?

    再多的陷阱,再多的谋害和算计,我都不怕。

    正因为有你,我才能在这偌大宫闱,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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