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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1

    在世界犯罪史里,找不到像一八八八年发生在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事件那样残酷、血腥的案子了。不过,对喜爱推理的人而言,哪那个事件格外地令人玩味。虽然是那么血腥及悲惨的事件,但现在回头看哪个事件,手里捧着那些资料时,谁都会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类似乡愁的难得滋味。这种感觉很像是世界最苦的酒在经历了百年的时光后,酝酿出最丰润的甘美之味。

    在没有汽车与科学搜证的时代所发生的血腥犯罪,让身在一九八八年的我们有着略微苦涩的心情。

    如同以下的描写:

    “灰色的九月早上,我混在看热闹的起哄人群之中,看着盖着防水布的安妮奇怪的尸体,在担架车喀拉喀拉的响声中,通过汉伯利街。我的伯父在汉伯利街上经营一家咖啡店,妈妈经常一早就会去店里帮忙。自从发生了杰克的杀人事件后,妈妈把我当成保镖,去咖啡店时就会带着我一起走,为了御寒,我全身裹着毛毯,我不觉得我保护得了妈妈,因为我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

    总之这天早上,我看到两个警察抬着担架,从29号的屋子里出来。担架经过时,淡淡的血从担架车滴落到地面上。妈妈虽然赶我回家,可是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不同去上学,所以我假装回家,其实是跟着担架走,一直跑到老蒙塔古街的临时停尸间。那些事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我记得非常清楚。”

    这是汤姆卡莲写的恐怖之秋小说中一位叫阿尔弗雷德亨利雷恩的人物的证词。事件发生的当时他才11岁,但因为恐怖之秋而被访问时,他已经80岁了。

    伦敦是十九世纪末的世界中心。但这个被认为是世界最富有的城市里,却非常矛盾的拥有全世界最贫穷的地区。

    伦敦是世界上最早完成地下铁的城市,很多人都想着开膛手杰克是搭着那个最新的交通工具去到杀人现场的。

    不过,那个时代还没有快速把尸体从好事者的眼前运走的汽车,即使是苏格兰场的伦敦警察,办案的时候使用的也只是行动缓慢的马车;而照明夜晚马路的,是朦胧的瓦斯街灯,使用电力照明的房子非常罕见。

    因为是那么朦胧的世界,所以福尔摩斯也能在晚上时扮成老婆婆的模样而不被发现,更何况是连瓦斯街灯都很少,而且是有雾的东区贫民窟的夜晚。那样的夜里,即使街上有什么怪物在徘徊,不论谁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是那样的时代所发生的案件。

    一八八八年的八月三十一日的凌晨,面对白教堂路的地下铁车站——白教堂车站的屯货区小路。即使是现在,屯货区也是一条冷清的街道,更何况是十九世纪末的那个时候。到了晚上,白教堂的灯光只能找到屯货区的小路前端,小路后面根本是一片漆黑。

    小路的一边是成排的艾塞克斯仓库,另一边则并列着商人阶梯式住宅。小路的前面有学校的宿舍,隔着一条马路的温士洛普街有废马处理场。

    凌晨三点四十分,搬运蔬果的搬运工查尔斯克劳斯经过屯货区,在马棚门前的水沟旁,看到一个盖着防水布的东西。

    防水布是当时这个地区用来包裹供食用的解体马匹的物品。查尔斯克劳斯心想那大概是从某年运货的马车上掉下来的,便靠近水沟边,想把那个东西捡起来。可是当他靠近看后,才发现那不是防水布,而是有一个人倒卧在水沟里。因为四周很暗,倒卧在水沟里的人身上的衣物看起来像防水布。

    此时正好有另一个搬运工约翰保罗经过,他们两个人便站在一起,看着倒卧在水沟里的人。

    他们靠近看,发现水沟里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左手伸向马棚,黑色的麦秆帽掉落在旁边地上,因为她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所以两位搬运工都认为女人是喝醉了,或者是遇到暴行了。

    “先把她叫起来再说吧!”克劳斯说着便蹲下去,用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脸。女人的脸还有一点点的余温,但是试着举起女人的手时,发现她的手完全没有力量,一放开她的手,她的手就自然掉落。

    “她死了。”克劳斯把手缩回来后颤抖地说。

    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背脊发凉,想要立刻逃离现场。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同时听到黑暗中传来的脚步声,便快速地往布莱迪街的方向跑去。

    靠近的脚步声主人是约翰尼尔巡警。他每三十分钟会到这个地方来巡逻一次。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倒卧在马棚门前的女性脸部,浮现在巡逻警察手中灯笼光芒中。巡警高举着灯笼靠近女人,倒卧在水沟里的女人的眼睛睁得老大。

    巡警蹲下去,利用灯笼的光仔细照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咽喉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看得出已经有大量的血液从那个伤口喷出来过了,除了血液的腥臭外,空气里还有杜松子酒的味道。杜松子酒的气味是从被割裂的咽喉里飘散出来的。

    尼尔巡警先想到这女人可能是自杀的,所以在四周寻找用来自杀的刀子。可是根本找不到那样的东西。

    另外,刚才跑走的哪两个搬运工,则被在附近的巡逻的亚瑟何恩巡警逮到带回了现场。尼尔巡警已经了解到这是一桩杀人事件了,便立刻找来了在附近开业的拉尔夫勒威林医生。

    医生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死者从左耳下面到咽喉的中心,有一道4英寸的刀伤,和从咽喉下面到右耳的9英寸长的刀伤,把她的颈动脉割断,涌出来的大量血液则渗入厚厚的衣服中。

    医生大致检验过尸体后,立刻要求把尸体送到老蒙塔古街的济贫院尸体暂放场。

    此时医生和巡警都只注意到咽喉的伤口,并推定女人死亡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三十分钟。

    尼尔巡警在凌晨三点十五分时,也曾经巡逻过现场,当时并没有看到尸体;三点四十分尼尔巡警再到现场巡逻,就看到尸体了。因此可以认为凶手犯罪的时间点应该在三点十五分到四十分之间。

    天亮后,临时停尸间进行了解剖的工作。脱掉受害人的衣服,才看到隐藏在衣服下面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到令人吃惊。

    除了咽喉的伤口以外,刀子还两次深深刺进下腹部。第一刺从右侧腹股沟刺下,并且拉割到左臀部。第二刺从下腹部刺下,往身体的中央切割,到达胸骨的地方。此外,腹部的表面上还有好几道浅浅的伤口。

    医生依他所看到的情况做判断,认为从凶手的方向看过去的话,所以的伤口走向都是从右到左,所以凶手可能是左撇子。这就是后来造成轰动的“开膛手杰克”事件的开始。

    根据看到报纸的报导而跑到临时停尸间的女人们的证词,才知道死者是住在史比特区斯洛尔街(thawlstreet)18号的出租公寓,被称为“波莉”的妓女。

    不久后,她的前夫接受警方的查询,终于清楚“波莉”的本名与经历。

    “波莉”本命玛莉安尼古拉斯,42岁,出生地是伦敦南部的坎伯威尔,父亲是一位铁匠。20岁时和印刷工人威廉尼古拉斯结婚。但是天生懒惰与爱喝酒的毛病,促使她在一八八一年时离婚。她有五个孩子,死时长子已经21岁。

    她的前夫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而警方在附近进行了侦察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目击者。

    离现场只有数码远的地方,有一栋名叫“新小别墅”的分层住宅。当天晚上那栋住宅里有一位住户整夜没有睡觉地在看书,但他说那晚没有听到任何惨叫或打斗的声音,整个晚上都非常安静。根据这位住户的证词,警方内部有人提出“死者被害之后才被马车运到现场”的看法。

    除了这位住户外,在现场附近的铁道调度场或废马处理厂彻夜工作的男人们也说,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

    从死者死亡的状况看来,被杀的时候应该流了很多血才对,但却除了发现尸体的现场以外,附近没有发现血迹,或任何落下来的一滴血。依这个条件看来,行凶的地点只可能是发现尸体的现场。

    这个命案让屯货区在英国声名大噪。送信件的邮差称那里是“杀人路”让当地的居民相当不愉快。百年后的今日,哪那个事件仍然余波荡漾,屯货区已经改为达沃徳街。

    2

    第二件命案被发现的时间,是一八八八年九月七日玛莉安尼古拉斯举行丧礼后的翌日早上。

    距离第一个杀人现场屯货区西边大约半英里远的地方,有一条叫做汉伯利街的马路,那是一条比较宽且长的路。至于哪里的街道景象又是如何呢?引用一下昭和初期(指西元一九二五年起)曾经去哪里做过实地调查的作家牡逸马(1)所写的文章吧!

    注(1):日本小说家,本命长谷川海太郎,1900-1935,以林不忘,牡逸马、谷让次这三个笔名分别做不同类型的创作,以笔名牡逸马的创作则以犯罪实录小说为主。

    “衣着简陋、赤着脚的小孩从早到晚在马路上乱跑。这个代表性贫民窟的街上,还住着许多以劳动者或以外国低级船员为对象的妓女。”

    这就是那条街的部分景象。

    汉伯利街上有一排廉价的出租房屋。汉伯利街29号的后院,就是发生这个命案的起点。

    这是一栋三层楼建的砖造排屋(2),面对马路的门经常是关闭着的,住在这里的人总是从院子里通往后面的栅门出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白天就会看到妓女或醉汉、流浪汉出出入入。

    九月八日上午六点过后,淡淡的朝阳开始射入排屋的后院,住在三楼的史比特区果菜市场的搬运工约翰戴维斯因为要上班了,所以下楼到后院。

    就在他从石阶上下来,要走到后院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和邻居交界的墙壁墙角处。他原以为那是一个喝醉的女人,但是一走进那个女人,便看到女人全身是血,伤痕累累。

    他吓得立刻狂奔到附近白教堂路的警察局。

    注(2):始于十七世纪后期的欧洲,概念是相互对称,公用侧边墙壁,彼此相连的并排建筑。

    尸体的手掌朝内、手臂伸直且两脚张开,像在朝拜似的双膝着地。死者的手上、脸上都是血,身上的黑色长外套与裙子往上翻起,露出被切割的乱七八糟的腹部。不过,死者的死因并不是腹部上的伤口,而是咽喉上的刀伤。

    那时通往后门的栅门外已经围满了好事者,附近的窗口也挤满了一脸好奇表情的住户面孔。

    临时验尸工作一结束,尸体就被抬上担架、盖上防水布,送往附近的老蒙塔古街临时停尸间。上个星期的玛莉安尼古拉斯的尸体,也曾经被收容在哪里。

    尸体的脚步有两枚黄铜戒指、数枚硬币和染血的信封纸片。另外,附近的自来水龙头下面,有一间浸湿的皮围裙。这件围裙之后还引发了别的事件。

    八日下午两点后,巴克斯达菲利浦医生开始进行解剖尸体的调查工作。从受害者没有发出惨叫来看,凶手应该是从死者的背后掩住了受害者的嘴巴,然后刀子从受害者的右耳下面刺入,一口去切割到左耳下面,一刀杀死了受害者。凶手似乎有砍下受害者头部的想法,但是后来不知怎的改变了想法,还把手帕系在脖子上。

    另外,死者的腹部被剖开,肠子被切断拉出体外,挂在死者的“右肩”;子宫、xx道的上部、膀胱的三分之二也完全被切除了。飞利浦医生看到这种情形后,非常有自信地说:“这是学过解剖学,熟悉解剖工作的人所作的犯罪行为。”

    因为看热闹的好事者之中,有人认识受害者,所以很快就查出受害者的身份了。她是被人称为“黑安妮”在白教堂一带颇为出名的妓女。

    “黑安妮”的本名是安妮查不曼,有人说她45岁,但也有人说他是47岁。她来自中产阶级,是开膛手杰克事件的受害人中唯一有修养的人,因此自视甚高,同行的妓女们对他的评语并不好。

    她曾经和一位有兽医资格的男人结婚,还生了孩子,但是嗜酒的毛病招来离婚的命运。离婚后她辗转来东区,落脚在汉伯利街以南约330码的地方,住在多赛特街35号。

    她的身高虽然不足五英寸,但是身材丰满、比例均匀,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深褐色的头发,可惜有酒精中毒的毛病和肺结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老了八岁。遇害前的四个月,她才搬到多赛特街的廉价公寓,每次揽到客人后,就立刻把客人带回家里,赚取生活费和酒钱。

    发生了两个命案后,一入夜,白教堂一带就变成了鬼域,没有人敢在哪附近走动,只有朦胧的瓦斯街灯屹立在雾里的空气中。不过,因为报纸的热烈报导,星期六或星期日的白天时,就会有不少人因为好奇心,而跑去看命案的现场。白天的白教堂好像伦敦的新名胜区,然而苏格兰场的情况却比较不妙,因为太受瞩目,所以直接或间接地传来了许多号称与命案有关的讯息,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那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基本人权,穷人经常因为黑函或谣言,遭受到差别对待。但警方因为担心或许会发生第三起命案,所以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小题大做。

    然而凶手到底在哪里?仍然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管是苏格兰场的警探,还是一般的老百姓,都生活在不安之中,批评警方无能的声音四起。国会的地方议员萨莫埃尔蒙塔古因为看不下去了,于是宣布悬赏一百英镑来追捕凶手。

    在赏金的鼓励下,更多捕风捉影的讯息和密告黑函涌入了警方的信箱。可是,那些讯息或黑函都对警方没有什么帮助,反而让整个英国社会陷入歇斯底里的恐慌之中。

    “魔女狩猎”的现象就这样出现了。每次苏格兰场一有情报泄露,媒体报导后,就会引发民众歇斯底里的情绪,一窝蜂地去追捕不确切情报中的代罪羔羊。

    因为玛莉安尼古拉斯被杀的现场是废马处理厂附近,所以首先就要“废马的解体业者很可疑”的说法。

    接着还有一说流传出来,因为凶手使用的是宽刃的刀子,那是鞋匠或家具师傅所用的刀子,所以鞋匠和家具师傅也被视为可能嫌犯。

    但是,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和下面的比起来还不算什么。第二个命案的被害者是安妮查不曼,她被杀死的现场附近有一条湿淋淋的“皮围裙”

    苏格兰场扣押了这条皮围裙,认为这条皮围裙是足以逮捕凶手的最大证据,当初并没有对媒体透露这件事件。可是,神通广大的新闻记者们嗅觉灵敏,还是探听到这个讯息,制作了特别报导,把“穿皮围裙的人就是可恨的开膛手杰克”的感觉,强加到大众的印象里。

    一时之间“皮围裙”之名一传十十传百,伦敦东区于是陷入“皮围裙歇斯底里症”的风暴中。因为那个时候赫赫有名的“开膛手杰克”这个字眼,还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一般大众觉得有必要给这个杀人魔一个“通称”才方便流传这个可怕事件。每个人都很害怕这个只有“绰号”却不知道真面目为何,会在黑夜的雾街里徘徊的可怕杀人魔。“皮围裙”这个名称,在念起来很顺口又让人感到战栗的“开膛手杰克”名称出现以前,就是伦敦东区发生的连续命案的凶手代名词。

    “警察在搞什么鬼,动作慢慢吞吞的!快点把可怕的凶手‘皮围裙;捉出来呀!”

    苏格兰场的信箱被这样的书信给挤爆了,民众开始相信,只要能捉到穿着皮围裙、宛如幻影般的凶手,就可以一扫内心的恐惧。

    不过,第二桩命案发生没有多久,还在进行验尸的检查工作时,就已经查出那件皮围裙的主人了。

    那件皮围裙的所有者叫约翰理查德森,他住在出租排屋里,总是穿着皮围裙帮忙母亲做纸盒子的副业。那件皮围裙因为已经旧了,所以被他母亲丢掉了。不过,在这样的情形查明清楚之前“皮围裙”之名已经传遍世间,收不回来了。

    奇怪的是苏格兰场警方的态度,他们对“皮围裙”就是凶手的谣言保持沉默,完全没有出面澄清。大概是怕在澄清的时候被问“那么凶手到底是谁”的问题,所以干脆不闻不问吧!不过,警方倒是公布了搜查之后所认为是“凶手肖像”

    警方说凶手大约37岁,身高五尺七寸,脸上有胡子、穿黑色系的衣服,是个讲话有外国腔的男人。

    公布了所谓的“凶手肖像”后,从外国流亡到英国,住在白教堂外国移民、流亡者人人自危,英国人的反犹太人情绪也被挑动,犹太裔人成了大家反感的对象。

    当时白教堂一带住着很多犹太人,而公布的相关资料里又说凶手有“外国腔”所以白教堂附近的居民便群集到警察署前面,高喊“是犹太人干的!英国人不会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情。把犹太人抓起来!”

    民众反犹太的情绪非常强烈。

    民众在那样的情绪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替罪者。因为苏格兰场公布的资料里没有提到皮围裙,于是民众从公布的资料提到的外在特征“外国腔的投胎人”和“皮围裙”找到了一个符合哪些特征的人物,不管什么时代都有倒霉鬼,而这位符合上述特征的任务是住在马尔贝利街22号,名叫约翰派泽的鞋匠。

    约翰派泽33岁,身高五尺四寸,肤色微黑,个子不高,黑色的长发遮掩了大半张脸,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很无情,脸颊和嘴巴的四周蓄着黑色的胡子,极度的罗圈腿,说着外国腔很重的英语。

    因为是鞋匠,所以他经常穿着皮围裙,屋子里有好几把尖锐宽刃的刀子。还没有结婚的约翰派泽常在晚上到街上游荡,也认识好几个拉客的妓女,附近的人一直以“皮围裙”来称呼他,所以只要说到马尔贝利街的“皮围裙”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

    当人们开始追捕“皮围裙”后,他就为了自身的安危深居简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可是,苏格兰场的警探还是找到了他,将他逮捕起来。

    “逮捕到皮围裙”的新闻,变成了报纸的头条报导,有人还为这件事做了打油诗,白教堂附近的居民和妓女们都认为自己已经摆脱生命的威胁了。

    为了避免歇斯底里的民众作出对嫌犯动私刑的行为,派泽在警方严密的保护下进入法庭。可是他很快就被释放了,因为他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这表示他是无辜的。派泽被当庭释放后,立刻对民事法院提出控告各大报社损害名誉的诉讼。

    新闻里虽然因此丢丑。出了洋相,却丝毫不反省,很快就把责任推卸给苏格兰场的警探,攻击苏格兰场的无能。

    皮围裙歇斯底里症冷却了,苏格兰场的声誉也一落千丈,嘲笑焦虑的警方及各种追捕凶手的方案,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有人提出把所有的妓女都关起来的方法,因为与其被杀死,还不如关在监狱里比较安全。可是,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暂且不谈人权问题,伦敦当时的妓女有数万人,哪里有可以容纳数万妓女的监狱呢?

    还有人提出全体妓女都必须随身携带哨子的方案,日报也想出了妓女穿女警制服等等千奇百怪的点子,可是,那些方法或电子都因为经费或其他原因,而不能实现。就这样,第二个命案发生后,又过了二十天,到了九月末。

    3

    那是伦敦秋意越来越浓的九月三十日星期日凌晨,接近午夜一点的时候。

    路易狄姆修斯在矮马拉的马车上,进入白教堂区的巴纳街。这个男人白天到处贩卖廉价的装饰品,晚上就到位于巴纳街的国际工人教育俱乐部当旅馆部的杂役。那是他正好离开位于泰晤士河南边、锡德南姆山的水晶宫,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一天晚上是星期六的夜晚,很多伦敦市民去水晶宫看夜景。星期六晚上的水晶宫前人来人往,路边有很多做生意的流动摊子,有卖各种宝石仿造品的摊子,也有卖别针、音乐盒、衬衫、纽扣、刀子等等物品的摊子。

    国际工人教育俱乐部是由俄国、波兰、德国等地来的犹太人组织,而成立的聚会场所,每个星期六晚上会员们会带着家人来此聚会,议论时事。

    这个晚上的聚会在十二点三十分左右就结束了。狄姆修斯进入巴纳街时,正好听到白教堂的圣玛丽教会凌晨一点的钟声。靠着俱乐部会馆窗户流泻出来的微弱灯光,狄姆修斯最北把马车驶入会馆的中庭。

    面对巴纳街的大栅门敞开着,狄姆修斯听到黑暗的深处里,传出好像人声的声音。大概是流浪汉躲在里面吧,狄姆修斯不以为意。可是,他所驾驶的矮马却突然暴动起来,似乎想把它甩落。因为周围很暗,所以他以为是脚下的地方有什么障碍物,让马受到惊吓。于是他拿着马鞭探触脚下。果然,马鞭碰触到一个有点柔软的物体

    狄姆修斯跳下马车,点燃手中的火柴。夜里风大,点燃的火柴很快就被风吹熄。可是,在火柴还没有完全熄灭前所看到的景象,已经烙印在他的眼中了。

    墙角蹲着一个女人,看不清楚她是喝醉了,还是已经死了。

    狄姆修斯马上跑进俱乐部里,和两个正在里面的会员拿着蜡烛,一起回到现场。

    一个穿着陈旧黑色衣服的中年女子出现在蜡烛的光线下,她的脚弯曲,身体往中庭的方向倾倒,看样子已经气绝身亡了。

    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大量的血液染湿了石板地面,血迹延伸到俱乐部的入口处。这个女人吧很瘦,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

    因为很快就报警了,不久之后警方的人员便挤满了俱乐部的狭小中庭,巴纳街被封锁,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俱乐部的中庭。

    依据尸体的状况与体温看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狄姆修斯驾着马车进入中庭前数分钟。留在俱乐部会馆里的犹太人被彻底盘查,住在附近的居民也被从睡梦中叫醒,不仅得接受警方的询问,有些人的屋子还被警方人员搜索。可是即使如此,仍然找不到嫌犯,甚至找不到目击者。

    奇怪的是,这次的命案仍然没有人听到任何惨叫或争吵的声音。俱乐部的聚会结束后,会员们在十二点三十分时离开俱乐部,经过陈尸的现场:有人则是到了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才经过现场,可是那时他们都没有看到尸体。但凌晨一点,驾着马车进入俱乐部中庭的狄姆修斯发现尸体了。因此,死者遭到杀害的时间,应是十二点四十分至一点的二十分钟内。

    不过,现代的人大概无法深切理解十二点四十分经过现场的人所说的,那时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情况吧!

    “周围很暗,为了不跌倒,离开中庭的时候必须扶着墙壁走,那时如果墙角下有尸体,一定会被绊倒或踢到吧!”

    这就是十二点四十分经过现场的人的证词。十九世纪末的伦敦贫民窟,一般来说就是这样。

    根据医生在现场的验尸报告,发现尸体身上的伤口从左下巴下面2。4英寸开始,左颈动脉与声带的地方被割断,伤口一直延伸到右下鄂下面1。6英寸处,全长4英寸。死者没有惨叫的机会,据推测大约一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断气了。除了这个致命伤以外,这名死者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口了。大概是狄姆修斯正好驾马车经过,所以凶手没有时间对尸体进行外科手术般的伤害,就逃之夭夭了。

    现场的搜查行动一直持续到上午五点左右,一时之间还不是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清楚死者的身份。

    那是,没有从上一个杀人行为里得到满足感的凶手,又下手杀死了一个人。这个命案的现场是从巴纳街的现场往西约0。6英里,徒步大概十五分钟的主教广场。

    那是同样的九月三十日,凌晨一点四十五分,离狄姆修斯发现被杰克杀害的第二个被害者之后,才过了四十五分钟,艾德华霍金斯巡警来到主教广场,进行巡逻的工作。

    主教广场其实并不像名字那样的宽敞。主教街的中间地段有一块稍微有弯曲的小空地,哪里就是主角广场。

    当巡警手中的角灯灯光照到广场的东南方,一团黑漆漆的物体出现在角灯的光亮之中,那个物体的周围都是血。

    于是他立刻向在附近做夜晚巡逻的退职警察请求协助,吹哨子集结同伴。受害者是一位中年妇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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