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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客抓起来,好好地调查一番,了解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搞出这样的闹剧。”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会回来这里了吧?”

    “房间的费用怎么办?”

    “听说已经付到今天晚上了。”

    “看过他的护照或证件之类的东西吗?”

    “这里是小饭店,所以他登记住房时,并没有被要求出事证件之类的东西。”

    “他是以林克密斯特利这个名字登记住房的吗?”

    “是的。”

    “大概是假名。”

    “嗯。”“他的行李呢?”

    “行李箱好像还在房间里。”

    “那么,今天晚上他后续会悄悄跑回来,然后趁机逃走。”

    “这种可能性很高吧!”

    “也有可能放弃行李就逃走吧?”

    “不会,行李箱里好像有贵重的物品。不过,或许他不会自己回来拿行李,而请别人来拿。”

    “不如这样吧!在他的行李箱上装置小型的电子追踪器如何?最近科技搜查研究单位不是开发了一种叫做mw—47的电波发信机吗?可以放进手掌里的小型追踪器。如果把那个东西合租昂在行李箱上,只要一移动行李箱,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他的动向。那个发信器的发信范围可达半径20公里,如果他想逃的话,我们也可以很快就追捕到他。”

    “嗯,可以,就这么办吧!那样就不必部署监视网了。现在就马上打电话,请署里送mw—47到这里来。”

    此时媒体记者已经蜂拥过来要求采访了,所以他们立刻解散。电波发信机是百年前伦敦还没有的科技产品。

    当天晚上十点半左右,电波收信机掌握到mw—47发射出来的信息,在赫尔尼希饭店的行李箱被移动了。电波收信机安装在两部警车上,卡尔舒瓦茨与佩达休特罗哲克,欧拉夫奥斯特来希与汉兹狄克曼分坐在两部警车里,开始进行追踪。

    因为有两台收信机,所以可以掌握到电波发信机的位置。因为两台收信机上显示出来的方向交集,就是收信机的所在位置。为了让两台收信机产生交集,两部警车之间的距离要尽量拉远,走不一样的道路,然后再以无线电联络。

    行李箱好像通过动物园前站的附近,往郊外的黑森林前进了。刑警们觉得很奇怪,因为行李箱前进的方向除了森林外,什么也没有了。不是应该往机场或车站的方向,才比较妥当吗?

    如果行李箱的主人不想那个依赖大众交通工具的话,那就更如袋中的老鼠一样了。西柏林是被周长200公里的墙壁包围起来,是墙壁中的城市。行李箱的主人逃不出警方的追捕了。玉树四个刑警像在享受追捕的乐趣般,并不急着追上去行李箱的主人。反正只要发信机没有被丢掉,迟早都会追上的。

    对方的交通工具是计程车吧?行李箱的移动速递相较之下比较快。重案组试着打电话到赫尔尼希饭店后,得到207的房客已经退房的消息。

    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那个叫克林的英国人在想什么?四个刑警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叫克林的人,真的就是宣称自己是凶手,寄信到日耳曼邮报的人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逮捕到他,就可以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了“休特罗哲克,行李箱停下来了!在五公里前方的森林里。你那边的收信机也停下来了吗?请回答!”

    欧拉夫的声音从无线电对讲机里传出来。

    “我这边的也停止不动了。”佩达休特罗哲克回答。

    “那一带有什么?你知道吗?”

    “有一家老餐厅。餐厅的名字好像‘克倪西’。他大概进去餐厅里面了吧!”

    “进去干什么?”

    “吃饭或喝一杯酒吧?”

    “我们要在克倪西里逮捕他吗?”

    “ok,就这么办!”

    “明白。”

    于是两部警车各自加速,从不一样的道路进入黑色的森林。路两旁民宅的窗户灯光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车头灯的白芒又白又长地延伸到黑暗的彼方。

    车头灯的细长光带里,有闪闪发亮的东西。“啊!”卡尔舒瓦茨的心里才感到疑惑,就看到细细的水滴滴滴答答地滴到车前窗上。下起濛濛细雨了。

    雾气开始笼罩浓密的森林,先变成雾,再变成雨。汽车前车窗的雨刷开始动了。原本无声的森林里,雨水的声音已经盖过汽车的引擎声了。道路弯弯曲曲的,一下子往左,一下子往右;白色的前车灯光芒像剑一样地向前射出,左右挥砍笼罩黑色的雾。

    开膛手就在这个森林里吗?卡尔舒瓦茨喃喃地自语着。风雨交加的声音、敲打屋顶的雨滴和九月二十六日那天凌晨的情形非常相似。

    “克倪西”招牌的灯光,出现在黑色的森林里了。越来越靠近“克倪西”了。欧拉夫他们的车子好像还没到。才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到好像是他们车子的车灯光线,从正面的黑暗里射过来,并且逐渐接近。

    “这里没有计程车。他已经走了吗?”欧拉夫的声音传了过来。

    “要立刻闯进去吗?”

    “好。”

    于是两部车间隔5公尺停了下来,四名刑警各自车内冲入雨中,奔向“克倪西”的大门。从嵌入门框的黄色厚玻璃,可以看到店内的灯光。感伤的查尔斯顿曲调,从店内流窜到门外的木廊上。

    欧拉夫打开门。店内空荡荡的,听不到客人说话的声音,外面的雨声填补了室内的空间。一位刚刚步入老年、类似店主的男子拿起桌子上的白桌布,把桌布挟在腋下,然后把椅子翻过来,放在桌子上面。

    “欢迎你们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但是本店今天已经要打烊了。”半老的男人脸上浮着笑容说。

    “刚才应该有一个拿着这样的灰色行李箱的男人来过这里。”欧拉夫说。

    “啊,是有那样的人。是一个有点奇怪的英国人。”半老男人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着。

    “怎么知道他是英国人?”

    因为他只说英语,而且是不列颠英语的口音。我小时候在英国长大,不会听错的。那个一定是英国人。”

    “他现在在哪里?”

    “他只喝了啤酒就走了。”

    “他去哪里了?”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时候,汉兹狄克曼跑进来说:“行李箱又开始动了,现在正往市区的方向前进。”

    于是四名刑警再度冲入雨中,回到车子里。

    雨势变大,而且持续地下着。从英国来的开膛手,好像要在雨中回去柏林的市区。他的速度相当快。难道是用错追踪的方式了吗?刑警们忍不住这么想,并且加快了车速。

    “不要追得太过接近,那样会有危险。万一发生车祸,媒体就更会找麻烦了。”

    “雨中的激烈汽车追逐,让人不寒而栗。”

    欧拉夫和佩达以无线对讲机对话。

    “尽量在他从车子里下来的时候逮捕他。小心不要伤害到计程车司机。”

    “明白。总之不要太靠近就是了。”

    两部警车在雨势不断加强中,回到了柏林市区。

    “行李箱停止了!”佩达休特罗哲克叫道。

    “没错!我这边的信号也停下来了。”卡尔说。

    “在北边!接近警署。是修密特街的方向。”

    “喂,佩达!”欧拉夫说:“从我这边看的话,他在东北边。确实是修密特街的位置。我再往北边绕,那样交叉点就会更清楚。”

    “了解。我这边的车子也会减速往北开,慢慢接近他。”

    “了解。”

    两部警车像要夹攻停下来的黑点般,显示拉开距离,然后再慢慢接近。就这样,他们发现了一个奇妙的情形。

    “喂,欧拉夫,越来越靠近我们的办公室了。真奇怪!”

    “佩达,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行李箱的正南方。从这里一直往北的话,就是柏林署。”

    “我们在行李箱在正西方,一直往东的话,就是柏林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或许是柏林署旁边的建筑物。”

    “我们不必行动就可以了吗?”

    “好像是的。”

    越靠近柏林署,藏在行李箱里的发信机的电波就越强。

    威风凛凛的柏林署建筑物出现在雨中了。休特罗哲克让车子继续往北走,经过柏林署后,电波的来源就变成在后面。很明显的,车子已经超过目标点了。

    欧拉夫的车子也发生同样的现象。他的车子从东往西,一通过柏林署的建筑物,电波的来源就变成在车子的后面。也就是说行李箱的地点在包含柏林署在内的南北线的某一点上。

    如果分居休特罗哲克这边的收信机的话,则行李箱在包含柏林署在内的东西线上。将这两条交叉之后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行李箱在柏林署里面。

    四位刑警分别乘坐的两部警车,紧邻地停在柏林署中庭内的停车场。他们隔着车窗,百思不解地面面相觑。

    打开车门,从车子里下来,站在小雨中时,收信机仍然显示行李箱在柏林署的建筑物内部里。

    欧拉夫奥斯特来希率先走在前面,佩达休特罗哲克、卡尔舒瓦茨、汉兹狄克曼随后,四个人从面对停车场的后门,进入柏林署的内部,四位刑警看到了一个奇特的人物。

    空旷门厅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样子很滑稽的人。他的头上戴着黑色的大礼帽,从帽子的边缘冒出来的头发,大多是银发。但是,银发里也掺杂着几许白发,虽然数量极少,但可以很勉强地看出他的头上还是有黑头发。

    这个人的鼻子下面、下巴、脸颊都有胡子,胡子的颜色和头发一样。也就是说:他的脸大部分被埋在银色的头发和胡子里了。只靠着滑稽的圆眼睛,让人知道那是一张脸。此时,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朝他走去的四位刑警。而灰色的行李箱,就在他的脚边。

    半老的男人一看到四位刑警,身体立刻像装了弹簧般,从沙发上跳起来,并且一边伸出右手,一边走向四位刑警。这个男人的体格不错,腰围相当粗。

    四位刑警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半老男人的全身,然后不禁张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搭大礼帽,老人穿着像大礼服般的上衣。但是上衣的颜色非常特别,颜色鲜艳到会让人熬夜到几乎张不开眼睛的人,也不禁会张大眼睛看的大红色。上衣的下面是灰色有黑色条纹的长裤。比较起来褐色鞋子的颜色显得老实多了。写着虽然擦得很干净了,但是他全身上下仍然都有雨水的水滴。

    “嗨,欢迎。”穿红色大礼服的老人精神饱满地说。

    佩达休特罗哲克因为一时被老人的装扮吓得有点恍神,不自觉地也伸出右手,要和他握手。老人发出打到天上都可以听到的声音,以英语大声地说了上面的话。这时说“欢迎”这两个字固然没错,但不该是老人说的话,因为这里是四位刑警的办公室,并不是老人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名字,久仰大名了。你一定是柏林署重案组里,精明能干的刑警欧拉夫奥斯特来希先生。”

    “我是佩达休特罗哲克。”休特罗哲克简单的自我介绍。

    “啊,对不起。那么您,你是奥斯特来希先生。”

    “我是卡尔舒瓦茨。”

    “哎呀!真抱歉。那么是”

    “我们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吧!”真正的奥斯特来希忍不住焦躁地开口了。这个穿着与言行都异于常规的英国人,一点也没有因为叫错别人名字,而露出沮丧的模样。

    “名字这种东西,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真正重要的,是每个人为自己的人生做了什么事。幸好各位的英语都非常好,让我得到很大的方便。因为我虽然能看、能写德文,但是要说德语的话,就完全不行了。好像把狗放进猴子笼里一样,不管够怎么狂吠,周围的猴子还是完全不懂它的意思。”奇怪地老人这么说着,然后就哈哈大笑。

    “如你所说的,我们也很想知道你为你人生做了什么事。而你有没有在上个月底杀死五个妓女,则是我们最想知道的事情。”欧拉夫奥斯特来希以戴着浓浓德国腔的英语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老人吓了一大跳似的,睁大了眼睛,说:“你说我杀死了五个妓女?”

    “没错,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杀死了她们。柏林署精明能干的刑警,想知道你是不是凶手,是不是柏林开膛手。说吧!是不是?”

    结果老人尴尬地低着头,说:“你问我是不是这次开膛手杀人事件的凶手是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希望你快点回答。”欧拉夫不耐烦地说。

    “你的说法有点不够严谨。”

    “什么事情不够严谨?”欧拉夫几乎是跺着脚说的。

    “我是不是杀死妓女的凶手”

    “寄信到日耳曼邮报,说自己是柏林开膛手的人,不是你吗?”佩达休特罗哲克也忍不住焦急地吼叫了。

    “叫我们不要怀疑那封信的内容的人,不是你吗?”

    “我没有杀死五个妓女。”英国人说。

    “你说什么?”

    “那么你为什么要寄那样的信给报社?恶作剧吗?”

    “我不是凶手。不过,我虽然不是凶手,却可以告诉你们谁是凶手。这样就够了吧?对你们来说,我没有必要是凶手吧?只要知道凶手是谁,能够把他抓起来,那样就好了。不是吗?”

    “我们没有必要让你告诉我们谁是凶手。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于是老人“啧”了医生,然后伸出手指,在嘴边白色胡子前左右摇晃。

    “啧、啧、啧、,那是错的。你们说的凶手名字叫雷恩何尔查。嗯?我没有说错吧?是你们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如果我没有来这里的话,你们就会犯下被全世界人耻笑的错误了。我保证不久之后,你们就会为了感谢而亲吻我了。不过,我先要拒接你们的亲吻,因为我最怕被吻了。”

    “就算你拜托,我们也不会吻你。”

    欧拉夫奥斯特来希终于生气了,说:“你也是为了推销自己的推理,所以耍手段来这里,想要成名的家伙吧?为了和我们见面,就谎称自己是凶手,写信给报社,这是欺骗社会大众的行为,不是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不管我怎么寄信给你们,说要告诉你们事件的真相,你们都置之不理。我也来了这里好几次,每次都被挡在门外。所以我只好这么做了。”

    “啊哈!”卡尔想到了。“你就是那个英国人吗?研究开膛手杰克的专家!”

    “答对了!可喜可贺还有人记得我。所以说,各位都看过我的信了吧?”

    “看过了。不过,并不觉得有见你的必要。”欧拉夫狠狠地说。“因为你想和我们见面的原因,只是为了推销你的推理”

    “不是推理,是事实。”

    “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总之就是为了想让我们听你说明事件之谜,所以打扮得像圣诞老人一样,跑到这里来。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圣诞老人?”老人吓了一跳似地说,然后低头慢慢打量自己全身。

    “你的话太过分了!”老人好像生气了。

    “为了和你们见面,所以选择了正式的礼服,没想到受到这样的侮辱!我觉得我受到伤害了。我想回饭店休息了。”

    “请便。”欧拉夫冷冷地说。“正面玄关的门已经关了,请走后门吧!你早点回去,我们也可以休息了。”

    “不、不、不,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让你们听完我的想法。为了这个目的,我已经花了很多计程车费了。”

    简直受不了了!

    欧拉夫不耐烦地说:“好吧!那么你就坐在那边说。喂,佩达、卡尔,大家都坐下吧。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在听了,要说什么请你快点。不让你赶快把话说完的话,我们的麻烦更大。这几天忙得无法入睡,早就睡眠不足了,所以拜托你长话短说。”

    于是死俄日刑警分坐在两张长沙发上。那个半老的男人也缓缓地坐下来。可是,他一边坐、一边却开口说:“是这样的,各位,我想先看到里奥内多宾达搜查主任再说。”

    欧拉夫发火了,他忍不住站起来说道:“喂,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层级不够高,所以不能对我们说吗?”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节省你们的时间。你们听了我说的话后,一定会把我的话转告给你们的主任听,所以这不是花两倍的时间吗?我是在帮你们节省时间呀。”

    “你说的话值得我们转告给主任吗?”欧拉夫发脾气了。

    “没错。我保证。”老人认真地说:“因为我说的是真相。”

    本以为欧拉夫会对老人的提议有所犹豫,没想到他已经站起来,大步离开坐位了。但是,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半老的男人说:“没有名字的话,不能向主任通报。你叫什么名字?”

    “克林(clean)。”老人回答。

    “清洁(clean)?叫清洁什么?”

    “密斯特理(mystery,意指谜团)。好名字吧?我的头衔是伦敦开膛手杰克研究会名誉顾问。”

    欧拉夫瞪着那个半老的男人,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而克林在他背后,很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刑警先生,还有一件事情。”

    于是欧拉夫翻翻白眼,瞪了一眼天花板,才慢慢转过身体,面对那个半老的男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什么事?”

    “这个有点难以启齿。我是说我饿了。刚才虽然去了餐厅,但是餐厅的厨房已经休息了,所以我在那里只喝了啤酒。空肚子喝啤酒,老实说非常痛快。我现在的心情非常想唱一首歌。你知道是什么歌吗?苏格兰的古老民谣马呀!卷起棕色的尾巴。”

    “你到底有什么事?”

    “那我就直接讲结论了。现在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话,那就太感激不尽了。可以的话,最好不要是汉堡,因为那种东西我在伦敦已经吃腻了。德国香肠就可以了。我每次来德国就吃那个,都会觉得很开心。”

    “我们也还没有吃晚餐,这完全是托你的福。好吧!我去找找看有什么吃的。这里的警署和贵国的警署一样,不会有什么令人满意的食物。”

    欧拉夫抛下这句话后,便踩着大步走了。他的脚步声随着他的身影,一起从走廊消失后,只听得到微微的下雨声。

    7

    “我是搜查主任雷昂纳多宾达。”主任一边抚弄头顶上竖起来的头发,一边冷淡地说着。他原本在值班室里假寐,却被欧拉夫叫到这里来。因为门厅有点冷,所以一群人便移动到会议室。“来,请那边坐。”

    但是克林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没有要坐下来的样子,还向前走了几步,直奔到主任的面前,紧紧握住主任的右手。

    “啊,终于见到主任了。雷昂纳多宾达主任,我一直很仰慕你,想和你见面。终于等到和你见面的时候了。”

    “好像我让你等了一百年似的。你是”

    “我叫克林。”

    “是,克林先生,请坐吧!”

    “主任,没想到你的感觉这么敏锐,简直就是诗人。没错,如你所说的,我好像已经瞪了一百年了。十九世界末伦敦发生的惨绝人寰事件的真相,就像抱着膝盖,蹲在时光宇宙角落的小孩子一样,一直在等待可以被阳光照射到的时刻。这样长久的等待,就像那位南美作家的文句一样,那是‘百年的孤寂’呀!这句话最适合形容我的心情了。”

    “我刚才没有请你坐吗?克林先生,谢谢你这么率直的奉承,但是,我的心情并不好。我已经为了这个事件烦恼了好几天,处于几度缺乏睡眠的状况,刚刚才好不容易能够假寐一下。如果你要说的都是这些无聊内容的话,那么我想回值班室睡觉了。”

    “不好意思。那么我就先坐下了。”

    “克林先生,我先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写信给报社的胡说八道内容,相当扰乱人心。依我国的法律,是不容许那种恶作剧的。”

    “啊,是吗?”

    “那是一种犯罪行为。贵国或许允许那种玩笑的存在,在我国可不行。”

    “哎呀!不必想得那么严重吧?几时因为那一封信,我才能这样和你见面的呀!”

    “真的这么想见我们的话,可以直接写信给我们,不是吗?”

    “我写过七封信给你们,但是都没有下文,所以才把第八封信寄到报社。”

    “总之你的做法很麻烦。事情闹得这么大,到时候会很难处理。”

    “解决掉就好了,不是吗?”

    “怎么解决?”

    “哎呀!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那样的恶作剧。要怎么解决?我就再写一封信,说那个是恶作剧呀!”

    “你应该直接来柏林警署就好了。”

    “我来过四次,每次都被挡在门外。”

    “那是因为你让我们工作人员忙得团团转的关系”

    “这个发报机还给你们吧!总之,现在抱怨什么都不重要,先解决这个事件最重“没错,抱怨的话以后再说,就请你先说和事件有关系的事情吧!奉劝你好好地说,我们会洗耳恭听,否则你会有麻烦。”

    “啊,在我开始说以前,请让我先和风纪科的克劳斯安可摩亚说话。”

    宾达主任哑口无言地瞪着克林,说:“要和克劳斯说话?为什么?”

    这是打从心底感到不耐烦,所放出来的声音。主任背脊靠着椅背,双手下垂。

    “没什么啦,很快就会结束。我只是想确认两三件事情。”

    “你呀!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可不是你能随便糊弄的对象!”

    “你放心吧!百年前的开膛手杰克是谁,我都知道呐!”克林自信满满地保证。

    “克劳斯现在在做什么?”主任问欧拉夫。

    “今天晚上他当晚班,所以应该还在”

    “啊,太好了”

    “去叫他过来。”主任这么一说,欧拉夫立刻往走廊走去。会议室的电话不能使用了。

    “好了,已经去请克劳斯来了。克林先生,你到底想怎样?对了,你说你是研究开膛手杰克的专家。”

    “是的。”克林点头回答。

    “那么,你出过几本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书?”

    “很遗憾,我的研究都还没有被出版。”

    “一本也没有?”

    “是的。一本也没有。”

    “哦!”主任有点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打算问克劳斯什么?”

    “我想要表演个魔术。”穿得像圣诞老人的克林认真地说。

    “魔术?你没有说错吗?”

    “我没说错。”

    主任只好苦笑地继续问:“是什么样的魔术?”

    “魔术是永康的,不是能说明的东西。”

    “有什么机关吗?”

    “机关就是这个玻璃珠。”

    穿着像圣诞老人、名叫克林的男人从鲜红色上的衣内口袋里,拿出一颗约小指尖般大小的玻璃珠。卡尔舒瓦茨和汉兹狄克曼都无言地看着克林的脸和那颗玻璃珠。

    “克劳斯来了。”

    半掩着的门被打开,欧拉夫奥斯特来希回来了。跟着欧拉夫走进会议室的,是身材魁梧的克劳斯安可摩亚巡警。

    “什么事?”克拉斯安可摩亚说。

    “克劳斯,这位是”宾达主任正要开口介绍,克林密斯特里已经站起来,说道:“我是从伦敦来帮助调查这个事件的克林。”

    他把右手伸向克劳斯,仍然是一副滑稽的模样,克劳斯一脸讶异地把手伸出去,和克林握手,然后再以疑惑、要求解释的眼神,看着雷昂纳多宾达主任。

    “这个克林密斯特里先生是伦敦研究开膛手杰克的专家。不过,很遗憾的,到现在他还没有发任何著作出版;而我非常才疏学浅地从来没有听到他的大名。他好像是一位名侦探。”主任极尽讽刺地用英语说着。

    而这位名侦探——克林先生,则像赫赫有名的真正名侦探白罗一样,以他哪浑圆的背部对着刑警们。他双手交叉在背后,低着头在桌子的旁边来来回回地走,好像正在努力搜索地板上有什么东西似的。突然他转身面对克劳斯,一直看着他举动的其他刑警,也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把视线投在克劳斯的身上。

    “克劳斯先生,刚才我和宾达主任说过了。在这次的疯狂事件中遇害的哪五名女性的遗体,不能一直放在停尸间,所以明天早上要请牧师来,帮她们进行简单的葬礼吧!”

    雷昂纳多宾达主任张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欧拉夫奥斯特来希刑警。不只他们一头雾水,其他刑警也因为听到克林的这番话而面面相觑。

    “因为停尸间已经像东京的电车那么拥挤了。克劳斯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德语不行,所以只能用英语说。”

    “我明白。”克劳斯点头说。

    “因为牧师明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只有早上有时间,所以希望我们把那五名女性遇害者的遗体,在明天早上以前移到这个建筑物的空房间里。您明白吗?”

    “明白。”

    “可是,又不能把她们的遗体放在空房间里后,就置之不理”克林一边说,一边持续着把右手中的玻璃珠往上抛再接住的动作。克劳斯巡警并没有特别注意那颗玻璃珠。

    “我们现在正在寻找可以看顾哪无名被害者遗体到明天早上的人。克劳斯巡警,怎么样?你可以自愿接受这个工作吗?”

    克劳斯刑警露出明显为难的表情。他看着主任,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找我来负责这个工作。但是主任也知道吧!我已经结婚有太太了,我太太现在正在等我回去。而且她刚才才打电话给我,叫我快点回去,所以我现在也很想赶快。如果可以的话”克劳斯很抱歉似的结结巴巴讲着。

    “啊!那样吗?那就没办法了。”穿着红色大礼服的克林接着又说:“你快回去吧!没有关系的。”

    不仅克劳斯呆住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一样目瞪口呆。克劳斯好像中邪了似的,再看一眼主任的表情后,才战战兢兢地退出会议室,慢慢关上会议室的门。

    宾达主任抬眼瞪着克林,问:“刚才那个就是魔术?”

    克林再度把手交叉到背后,又开始来来回回地在室内走来走去,一副听不到他人说话的样子。

    “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了吗?各位有看到吗?”主任说。但是刑警们全部摇头。

    “那是什么魔术!”主任的忍耐好像已经到达极限了。“我很忙,没有时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工作忙再加上睡眠不足,我的头本来就很痛了,又把我叫来见穿着红色衣服的英国人!我的头越来越痛了。”

    “主任。”穿红衣服的英国人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主任。

    “干什么!”

    “雨好像已经变小了。把那五名女性的遗体从停尸间搬到这里来的话,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你说什么?”主任的脸已经涨红了。“要把哪五名被害者的遗体搬来这里?”

    “啊,不搬到这个房间也没有关系。从停车场的后门进来后,就有一间空室,放在那边也可以。对、对!放在那里比放在这里更合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五个人的遗体还不能够埋葬,因为那是重要的证物。你是局外人,怎么可以擅自这种决定!”

    “难道案子解决了以后,还要让那几具遗体占据停尸间的冷冻库吗?”

    “如果案子解决了,当然就会把她们埋葬了。但是还”

    “升”主任语塞了“什么?”

    “如果按照我说的去做,今天晚上就可以破案了。各位刑警先生,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由我和宾达主任两个人来处理就可以了。装着五位被害者遗体的棺木,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以前,就会安置在停车场中庭后门入口处右边的空室。明天早上九点时,附近温戴尔教堂的牧师回来进行葬礼的仪式,请各位明天早上不要迟到,准时到哪里集合。”

    “喂,等一下!你要我一个人抬五具棺木吗?”主任大叫。

    “不会的,我也会帮忙。如果有必要的话,署里应该还有其他人手吧!好了,好了,明天一早就会有事,所以各位早点回去休息,晚安了。对了,卡尔舒瓦茨刑警,别忘了去探望一下你的女朋友。主任,我还有特别的事情要告诉你,请你过来一下。”克林对着主任招手说。

    署内的某一座挂钟,发生凌晨一点的报时声音。雷昂纳多宾达主任和克林密斯特里把五具棺木放在后门右边的房间后,又搬了两张凳子,拿进专门放置打扫工具的小房间里。

    打扫工具间很小,大概只有一平方公尺左右,像衣帽间一样狭窄。两个大男人在那样的空间里,几乎无法动弹,而原本放在这个房间的打扫工具,则已经移到隔壁的房间了。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又开始了。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呀?我”

    “头痛很想睡觉?是不是?我明白啦。可是,再忍耐一下吧!明天你就可以完全解放了。不过,或许还会有别的烦恼。”

    “什么烦恼?”

    “啊,没什么。对了,我们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靠得这么近,话说得再小声也听得见彼此的声音。除了外面的雨声外,现在可以说是一片安静,这对我们逮捕凶手非常有利。”

    “逮捕凶手?”宾达主任小声地说。

    “当然了。我们就是为了逮捕凶手,所以才这样忍耐挤在一起的不舒服。”

    “我们这样就能逮捕到凶手吗?”

    “我保证。别小看我,我已经累积很多像这样的经验了,帮助过某个国家的警方无数次了。不过,见哪个国家的搜查主任时,都没有像这次这么辛苦。”

    “如果一和你见面,就被你要求一起躲进衣帽间里,我想哪个国家的搜查主任都高兴不起来吧!”

    “但是如果能这样就解决问题,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吧?”

    “我想要知道原因。我这个人太好说话了,莫名其妙就陪你做了这些事情。现在再想一想,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所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之前因为没有时间,也因为周围有不想听我说原因的人,所以我一直不能说出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不过,现在我可以说了。我现在就把这个时间惊人的真相,说给你听吧!

    人类的历史不断在重复,这次的事件正好可以说是一百年前发生在我国某一个有名事件的投影,两个事件像双胞胎一样相似。你即将看到的这次案件的谜底,恐怕也是百年前发生的那个案件的谜底。一来年来谁也解不开案件真相,我已经把他呈现在主任您的面前了。”

    “真相就是五具排在一起的棺木吗?”

    “是的。凶手将在这个雨中,走过百年的时光,掀开棺木。”

    “凶手?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制服得了凶手吗?”

    “一点问题也没有。”

    “两个人就够了?”

    “恐怕还太多了。”

    “我实在不了解你说的话。那么受害人为什么都是英国女性呢?你可以解说一下吗?”

    “正因为这一点,所以能证明这次的事件与百年前的伦敦事件有关、”

    “哦。”

    “我就说明给你听吧!日本的旧式厕所中,有一种抽吸式的厕所。”

    “嗯?”

    “你不要以为我现在的说明和你想知道的事请无关。恰恰相反,我现在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有一个经营酒店生意的女人,她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把钻石戒指从马桶掉到粪坑里了。这个女人非常着急,如果是我们的话,虽然会非常生气自己的愚蠢,但是掉下去就掉下去,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女人不像我们,她雇了吸粪车,一点点地地把脏东西从粪坑里淘到地面上,还蹲在粪堆里一一寻找她的戒指。她从早找到晚

    ,找了整整三天。

    他的行为当然招来附近民众的抗议。因为陶自己家的厕所也就算了,她陶的是餐厅的厕所呀!从前餐厅也会使用那样的旧式厕所。可是她可以低头向周围的人道歉,却不愿意停止陶粪寻找戒指的行动,甚至哭着拜托店主暂停使用厕所,她穿上高到胸部的巨大橡皮靴,整个人走进粪坑里找戒指,完全不怕脏,她弯着腰在粪坑里寻找,有时嘴巴和头发沾上赃物了,也不在乎,固执地一定要找到戒指才行。”

    “啊”主任佩服似的叹了一口气,问:“找到戒指了吗?”

    “没有,没有找到。”

    “哎呀!真遗憾!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对女性来说,宝石那种小小的石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这是一定要最先了解的事情,对女性们而言,那种碳的结晶体,是比生命、比名誉更加重要的东西。你先把这件事情牢牢记在脑子里,然后我才可以开始叙述主题。

    8

    根据我多年的研究了解到:东区的时装街住着一名叫玛丽亚可洛纳,性情温和的女孩子。玛丽亚21岁,做事认真,邻居的妇女们都很喜欢她,也很佩服她。因为她经常帮忙照顾老人家,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和善,还常常把附近的顽皮孩子集中起来,唱歌、说故事给孩子们听。

    她和年老的母亲相依为命,住在但是伦敦常见的简陋出租公寓的一室。至于她的父亲,则因为酒精中毒,十年前就死在济贫院的床上了。她靠在附近的小小杨裁店工作和打一点小零工,维持母女两个人的生活。实在是一个值得赞扬的女孩子。

    因为她的个性那么的好,人又长得漂亮,所以附近的男子们无不为她着迷,许多人每天都会送花给她,所以她主的小房子前面,就像花店的门口。她家的椅子、桌子、制作到一般的衣服等等物品,经常被鲜花掩埋得看不到银子,每天她都要拨开一束束的鲜花,才找的到自己的裁缝机。

    虽然追求者众,但是玛丽亚却不为所动。他还年轻,才21岁,而且她也不是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放下年老的母亲不顾的女孩。这间租来的房子虽然狭窄,但她的母亲好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根本不想离开这里。如果她结婚后,她的丈夫和她一起同住,但这么狭窄的房子里,老实说也住不下三个人。

    就算有人愿意为了和她结婚,过着在婚后和老人同居的新婚生活,现实上却是难以办到的。因为房子太小,结了婚的话,就势必搬出去;搬出去就无法照顾年老的母亲,因为,玛丽亚不能接受男人们的求爱。

    因为这样,玛丽亚越来越受到附近邻居们的喜爱。玛丽亚还经常把每天收到的花,分送给邻居的妇女们,让邻居家里的花瓶里都有花,这等于是帮她们减少了买花的费用,所以邻居们都说她是让人感动的女孩。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追求她的男人们终于死了心。可是,就在周围的人都以为她会这样过一生时,却突然出现了变化的机会。一八八八年的夏天,有一位非常优秀的犹太人男人出现在玛丽亚的面前,他的名字叫做罗伯特治摩曼。

    罗伯特治摩曼在欧洲大陆拥有矿上,拥有相当的身份与地位,他不仅衣着考究,钱包当然也很丰厚。不清楚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住在东区的廉价旅馆里,但是根据天贝尔兹酒吧传出来的消息,听说罗伯特以前曾经住在那附近。

    这个男人对玛丽亚可洛纳一见钟情。说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在东区那样的地方,玛丽亚可洛纳确实是像仙鹤般的存在。于是他每天送礼物给玛丽亚,并且在礼物的卡片上添加华丽的法语,而昂贵的鲜花当然也会送到玛丽亚的家门口。

    罗伯特与玛丽亚认识的契机,是因为他想定制西服,于是饭店的人员便介绍他去找玛丽亚。罗伯特除了送礼物以外,还向玛丽亚定制了一打西装,并且告诉玛丽亚,如果没有办法很快完工的话,剩下的可以到法国以后再继续做。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向玛丽亚求婚,想带玛丽亚一起去法国。他说去法国以后,玛丽亚可以和他住独栋的宽阔房子里,他还可以帮玛丽亚在香榭丽舍大道开一家店。他还说玛丽亚可以不必担心年迈的母亲,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想享受就享受,想工作的话,也可以给她工作。

    尽管如此,刚开始的时候玛丽亚仍然不为所动。但是渐渐地,她也懂了想要接受罗伯特求婚的想法。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罗伯特这样的人,而且她也逐渐感觉到罗伯特的求婚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她好像以有点骄傲的语气,对和她非常接近,并且是她所信赖的人,提过罗伯特向她求婚的事情。

    这也难怪,因为以前向她求婚的人,都是和他一样住在东区的男人,其中最有钱的人,了不起只是大杂货店的小开或住在比较高级一点的出租公寓的人。

    她没有马上答应罗伯特,理由可能是为了说服她的母亲吧?籍着母女两个人日常的对话,她希望母亲能够了解自己的想法与改变心意,事实上,除非是另有心上人,或是脑筋有问题,否则谁也不会拒绝这么好的事情。因为这是可以从伦敦东区的贫民窟翻身,到巴黎过着上流社会生活的好机会呀!

    玛丽亚不会说法语,虽然也会对到国外的生活感到不安,但是那些算什么呢?她还年轻,也够聪明,对她来说那些都不是问题,她的问题只有母亲。上了年纪的母亲虽然还能应付国内的生活,但是要她到语言不通的国外过日子,不管怎样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就在玛丽亚的心情逐渐产生变化的时候,有一天治摩曼突然来访,他告诉玛丽亚,他在法国的矿山发生意外,死了很多工人,其他工人因此暴动起来,他必须马上回去亲自处理才行。

    他问玛丽亚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法国。玛丽亚回答他,就算自己想跟他一起去,也不能抛下年迈的母亲,所以不能和他一起去。不过,她也告诉治摩曼,在治摩曼不在伦敦的时候,她会努力说服母亲,如果母亲同意一起去,那么她会同意和他去法国。这样的回答意味着她答应治摩曼的求婚了。

    于是治摩曼便说自己先回去,等处理完事情后,再回来伦敦接她们母女,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谎话,他拿出一只深蓝色天鹅绒小盒子,对玛丽亚说:“这个先放在你那边,因为这个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放在小盒子里德,是一颗小指尖大小般的宝石。

    这是很久以前法国开采矿上有功,法国王室为了表达谢意而赠送的宝石,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现在就把她放在你的身边。治摩曼对玛丽亚如此说,还说明道:宝石是一颗108克拉的钻石,名字叫“埃及之星”是埃及王室的宝物。他请求玛丽亚在他回来伦敦之前,替他保管这颗宝石。

    玛丽亚非常感动地点头答应了。为了证明自己也期待治摩曼能回到身边,玛丽亚欣喜地收下宝石,并且紧握着天鹅绒的宝石盒,将宝石盒抱在胸前,送治摩曼出发前往法国。

    治摩曼不在伦敦的时候,玛丽亚比以前更加卖力工作。幸运女神在她的头上微笑了。因为神已经看到她一直以来的履历。她好像接受了国王的求婚,因为他想国王一样的富有。如果母亲也同意去法国的话,未来一定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玛丽亚如此相信着。

    话说回来,向玛丽亚定制衣服的人,很多是住在附近的妓女,因为她的收费比较便宜。在东区的贫民窟里,贫穷的妇人随便站在马路上时,有被误认为妓女的危险性;同样的,虽然是妓女,但也会混入附近的主妇群中。

    情人才去法国两天后的八月三十日黄昏,玛丽亚可洛纳被卷入悲剧之中。她依照约定,在那一天完成了某一位客服定做好的秋季洋装,并且要把衣服送到住在同一个街区的客户家里。

    但是,那位客户不在家,而是去了常去的酒吧喝酒了。于是玛丽亚只好去天贝尔兹酒吧找她。虽说是八月,但那天是一个阴沉沉的阴天,那时又是好像就要下雨的黄昏时刻。玛丽亚猜测可能要下雨了,所以撑着伞,朝着天贝尔兹酒吧走去。街道上也渐渐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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