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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国家脊梁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理处,大概是八点半左右,刘胖子告诉她说邵市长叫她到坝上有什么事情。当时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我正好拿点东西路过。”

    连伟平道:“刘胖子是谁?”

    余忠道:“他本名叫刘三,就是那天动手打人的胖子。自从上次打了邵市长之后,就被单位开除了。”

    连伟平道:“你是说刘三告诉黄小娟的?”

    余忠点头道:“我听的很清楚,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那几天小黄经常和邵市长一帮人在一起,我琢磨着当时她可能也没多想。谁知道后来就发生这种事儿啦。对不起。邵市长、连局长,我也是一时胆小怕事。毕竟已经有人出事了。”

    连伟平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总算还是说出了实情,那个刘三的家你知不知道?”

    余忠道:“我带你们去吧。”

    连伟平回头对邵闻天说道:“我们必须马上对这个刘三进行抓捕,他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邵闻天道:“马上展开行动,一定要抓住这个刘三,一定还有幕后指使着。弄不好,还可以一举找到马处长车祸的真正原因。”

    连伟平笑道:“闻天,看来你比我更有干刑侦工作的潜质”

    邵闻天和连伟平此番万家村之行,发现了意想不到的重要线索,以此为突破口势必可以顺利地挖出真正的幕后真凶。连伟平和几位干警在余忠的带领下顺利的来到了榆树沟村,经过一番打听得知,被管理处开除之后的刘三去外地呆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刚刚回到家中。抓捕这样一个角色对连伟平来讲,显然一点难度系数都没有。

    余忠说道:“连局长,其实我早就怀疑那天是刘三从中捣鬼,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当天刘三在管理处一直都不曾出去过。”

    连伟平点点头道:“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余忠呀,你这次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余忠道:“对不起,连局长,之前我一直都隐瞒了调查组,实在也有是情非得已。世道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忠的话,让连伟平听的很不舒服。然而,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余忠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真相,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展开调查,恐怕还真说不清楚。整个案件就如同巨大地漩涡一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成为某种势力争斗地牺牲品。

    余忠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连局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报复我呀?”

    连伟平道:“放心吧余忠,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你今天地表现很勇敢,你应该替自己感到骄傲。社会的和谐需要我们每个人共同的努力,这一点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如果人人自危,都不敢说出真相,你想过社会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吗?”

    余忠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道:“过了这个胡同就是刘胖子的家了,同志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连伟平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得先去探探虚实,看看刘三在不在家。”

    余忠好歹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欺瞒调查组的罪过,他自然非常清楚,为了能够将功补过,既然已经走了现在这一步,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邵市长说的对,黄小娟是万家村的大恩人,更是他余忠的大恩人。他随即坚定的说道:“放心吧,连局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余忠下了很大的勇气,独自一人走进前面的院落,扯着嗓门喊道:“刘三在家吗?”

    刘三听到有人喊他,便应了一句道:“谁呀?”

    余忠道:“你小子在哪儿呀,我是余忠。”

    刘三穿着拖鞋,蓬头垢面的走了出来,看见院子中央的余忠,不由得朝后面看了一眼,这才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坐坐,有什么事儿吗?”

    余忠解释道:“没啥事,刚好路过榆树沟,所以就顺道看看你小子,毕竟大家在一起也有差不多两年啦,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刘三狐疑的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余忠道:“还有其他的几个同事一起,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我进来先看看你小子在不在家。一段时间不见,你小子这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是不是快有啦。”

    刘三笑骂道;“去你娘的,兄弟我都快郁闷死了,你小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去让大伙都进来吧,免得说我刘三小气不地道。咱虽说离开管理处了,可毕竟在曾经在哪儿呆过嘛。”

    余忠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可得好好聊聊才行,管理处的工作实在他娘的没法干了,我先去把外面的几个同事招呼进来。看样子,你小子好像是刚刚睡醒,快去洗个脸吧。”说完,余忠便走出去院子,向外面的连伟平等人发出了行动的信号。

    连伟平一进门,看到正在洗漱的刘三,上前问道:“你是刘三吗?”

    刘三拿着牙刷,愕然的说道:“是我呀,咋啦?余忠呀,这些都是新来的同事吧?”

    连伟平道:“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带走。”

    惊慌失措的刘三,哪儿还有机会逃跑,两个干警早已经上前将其制伏。刘三连声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王法啦,凭什么抓我。”

    连伟平道:“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带走!”

    成功抓捕了刘三之后,连伟平给邵闻天去了一个电话,把具体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看样子这个刘三未必会开口说话,不过现在又了余忠的口供,他也扛不了多久。闻天,你就放心吧。”

    邵闻天叮嘱道:“这件事情目前先不要伸张,我担心水库事件背后可能会牵扯到某些官员,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先从黄小娟落水开始调查,势必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等案情有了进展之后,我们再作打算,毕竟现在都只是我们的一番假设而已。”

    连伟平道:“黄小娟落水肯定是

    连伟平道:“黄小娟落水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我这边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向你汇报。”

    邵闻天补充道:“调查此案的同志必须要是最得力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我早已经部署了下面的行动计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由于事情的复杂性,我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邵闻天虽说不善于玩弄权术,但是官场上一些东西他还是深有体会。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怀疑整个案子涉及到了某些领导干部,那么保密性就显得格外重要。接完电话的邵闻天,沉默了大半天。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他此刻的心情却轻松了很多。邵闻天始终记得那一夜他在万家村百姓面前的承诺,一定要彻底查清楚水库事件的真相,给国家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给黄小娟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然而,纠缠在轻松与释然之间的困惑,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干了这么多年的政治工作,身边因一时失察而堕入深渊的同志,也不是一两个了。不知何故,余忠道出真相的那一刻,邵闻天便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他深深的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迫使自己不断前行,迫使自己一定要兑现当初向百姓、向国家许下的承诺。

    深秋的季节总是免不了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然而被陈小丽首度忽悠地吴莎莎却再次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爱情漩涡。她仔细回忆着和金丰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突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力量竟然催促着她走进了金丰投资集团的办公大楼。幸福是要争取的,吴莎莎始终相信金丰对自己曾经的承诺绝对是真诚地。这是和金丰相识以来,她首次来到这座向往已久的地方。

    门口地接待小姐礼貌的微笑道:“小姐,您好,请问您是要办理什么业务?”

    紧身小夹克和美腿牛仔裤的搭配非常协调,吴莎莎优雅的点点头说道:“我是来找你们的金总的?”

    接待小姐道:“请问您和金总之前有过预约吗?”

    吴莎莎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秀丽端庄的女人。从一进门开始,这样地女性员工见到的显然不止一两个了。“我想我和金丰之间似乎根本就不存在预约的必要性。你只要给他说一声有个叫吴莎莎的女士找他就行了。”

    在这个社会上混,没有点眼里显然是吃不开的,自打吴莎莎进门开始,接待小姐其实就已经有了比较准确的判断,毕竟金丰投资集团的老总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她随即说道:“吴小姐,您先在那边稍等一下好吗,我现在就接金总。”

    吴莎莎会意地点点头道:“谢谢。”

    突然有一个打扮如此清纯靓丽的女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势必会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接待小姐随即拨通了老总办公室的电话,说道:“金总,您好,外面有一位吴莎莎的小姐找您。”

    金丰先是一愣,随即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人都已经来了,如果不见地话。多少有些不太妥当。“你带她上来吧。”

    接待小姐走到了吴莎莎的身边,礼貌的点头说道:“吴小姐,金总在办公室等您,这边请。”

    金丰投资集团的气派在滨江算是非常少见的了,这里从上到下似乎都能给人一种贵族般的享受,吴莎莎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就在刚出电梯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茱莉。她先是一愣,随即微笑道:“吴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公司坐坐。”

    吴莎莎轻蔑的说道:“当然是找你们金总有点重要地事情要谈,怎么,茱莉小姐这么忙?”

    茱莉多少有些好奇,向来有些内敛拘谨地吴莎莎,几天不见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瞥了一眼旁边地接待员道:“那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情,回见。”

    吴莎莎头都没回直接走进了老总的办公室。看见正埋头用功的金丰。轻佻的说道:“金总的看起来总是这么忙吆。”

    金丰抬头看了一眼吴莎莎,这才说道:“原来是莎莎。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吴莎莎冷笑道:“像金总这样到处留情的有钱人,身边自然少不了女人的追捧,怎么,似乎有些不太欢迎?”

    金丰起身亲自冲了一杯咖啡,端过来坐在了吴莎莎的对面,说道:“最近手头的事情有点多,那天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正琢磨着这两天约你出来玩玩,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吗?”

    用陈小丽的话讲,在金丰面前的女人千万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内敛和自卑,这样只会降低对方的好感度,甚至会被轻视。吴莎莎后来仔细的琢磨了这句话,觉得确实是很有道理,和陈小丽相比,自己和金丰的接触恐怕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

    吴莎莎轻叹道:“您总是这么忙,我的生活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金丰有些诧异的看着吴莎莎,问道:“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说话总让人感觉怪怪的,不过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既然你刚好过来了,要不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好聊聊,毕竟公司这边不太方便,你说呢?”

    吴莎莎媚笑道:“这是您的地盘,当然是您安排了,希望不要占有您太多的时间。”

    金丰道;“怎么会呢,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的话,恐怕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稍等一下,我交代交代手头的事情。”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旦玩起心计的话,恐怕谁也招架不住,尤其是那种出其不意的改变,往往给对方的袭击是致命的。如果说吴莎莎对金丰的感情一直都不能正常发生反应的话,那么陈小丽一番颇有针对性的心理刺激无疑就是这段畸形恋情的催化剂。

    星巴克的环境总是如此的高雅,柔和的小提琴曲目让所有喜欢自由的人,都能得到短时间集中的心理释放。吴莎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着迷的男人,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能不能谈一些私人的话题?”

    金丰道:“当然可以,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我和茱莉之间,金丰更倾向于哪一个?”

    吴莎莎的问题让金丰显然让金丰有些很难做答,他好奇的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知道你到底清不清楚我对你的感觉,还记得上次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情吗?”

    金丰愕然的看着吴莎莎,显然不清楚她到底有何意图,点点头道:“当然。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吴莎莎用银色的咖啡勺轻轻的撞击着杯子,淡淡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当初之所以帮你做事,为的并不是你那点施舍,你明白吗?”

    “这个我当然清楚。”

    “你很不清楚,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让我对你的大学好友做出这种事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便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同样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对你有种迷恋。”

    金丰道:“你这么说,我很荣幸。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如此。”

    “当时我以为你对陈小丽费尽心机的算计只是为了得到她,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当然,对你的真实意图我依然不感兴趣。”

    金丰道:“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不过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陈小丽的关系?”

    吴莎莎道:“她亲口跟我说的。”

    “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你说这些呢?”

    吴莎莎迟疑了片刻,瞥了一眼满脸狐疑的金丰道:“看起来你好像很紧张,她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照片,才这么说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噢,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吴莎莎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第一个问题。”

    金丰苦笑道:“在感情上,我不想欺骗任何人,你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你确实也有好感。或许很多男人碰到你,应该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那你准备如何对待你的茱莉小姐呢,让她继续做你的情妇,还是有一天考虑转正,或者直接pass?”

    金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我现在给你做答,或许只能说明我这个人太过虚伪,我不想让你对我产生这样的印象。”

    金丰是个擅长于攻心的男人,既然吴莎莎已经说了自己全部的心思,虽说他并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在陈小丽面前揭穿自己,可如果将这个秘密一直都保留下去的话,无疑是最佳的解决方案。不管吴莎莎是看重自己的钱,还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一个谎言换来的都是最完美的结果。

    “你很虚伪,但也很坦诚,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或许就是这种非常矛盾的情感让你深深的吸引了我,甚至产生某种迷恋。我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当然我同样不会去放纵,可能这就是我和茱莉小姐最大的差别吧。”

    金丰轻轻抚摸着吴莎莎的小手,笑了笑,道:“我喜欢直爽的女人,所以我喜欢你”柔和的音乐悄然响起,金丰非常绅士的打开了一瓶红葡萄酒,两个人彼此深情的看着对方,多日来由于郭毅那件事情的困扰,已经让这个男人产生了无尽的疲惫与困惑,相互挤压的细胞需要一种极度的能量和欲望的释放,才能搞重新回归平衡。吴莎莎哪里知道,在金丰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玩伴,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金丰轻轻的拥吻着吴莎莎,那种虚伪的优雅与多情同样可以欺骗迷乱中的女人。一件件褪去的衣衫让两个人的体温随着欲望的释放而不断升高,吴莎莎低吟道:“金丰,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我愿意为你去做一切事情。”

    金丰粗大的双手不断用力的挤压着吴莎莎的柔软的身体,回来游走于每个敏感而又神圣的地方,此刻已经麻木的他,哪里还用继续使用大脑去思考问题。敷衍道:“莎莎,你真的好美,真的好美。”

    被肉欲充斥的世界,如果根本没有感情的存在,其实和自然界最为丑陋的交合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高级动物和低级动物之间已经没有了界限,这些无疑只是都市霓虹下的一种交易,一种原始的宣泄。伴随着喘息,呻吟,这个寂静的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吴莎莎静静的躺在金丰的怀中,已经非常空虚的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低声说道:“我们能永远都在一起吗?”

    金丰满足的抽着香烟。惬意的吐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烟圈,一只手仍旧舍不得离开女人圆润的胸脯。他茫然的说道:“我相信老天爷会给我们一个缘分,就像当初认识一样,你说呢?”每个男人都会说的就是甜言mi语,即便再麻木地男人同样如此。

    “那茱莉呢?我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分享,你明白吗?”

    金丰笑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看到地那么简单,你明白吗?”

    金丰的搪塞让吴莎莎有些失望。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她多情的看着金丰,慢慢的将身体向他kao了kao,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茱莉吗?”

    金丰被问的一愣,道:“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之间还算了解吧。”

    吴莎莎起身kao在了床头,道:“难道你真的相信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都会毫无怨言地任你使唤吗。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社会。”

    生性多疑的金丰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吴莎莎笑道:“其实对你和陈小丽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十分了解,但她和陈小丽之间的关系却看起来非同一般,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金丰道:“难道陈小丽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情了?”

    吴莎莎摇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真知道的话,你想想她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我吗?不过她和茱莉在一起,我确实看到过几次。”

    金丰道:“你怎么会看到,毕竟你们又不是一个学校地?”

    “我只是对茱莉这个女人感兴趣而已。因为我很想弄明白,和我竞争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蛮变态的。”

    金丰道:“你跟踪过她?”

    “算是吧,其实刚开始也是无意的,后来随着她和陈小丽的接触让我始终有些担心,我非常清楚当初自己对陈小丽做过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势必会成为你们之间地一个牺牲品,出于自我保护,我有权力弄清楚一些问题。”

    吴莎莎的话还是说的有些牵强,不过金丰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些顾虑,故意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道:“她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话题吧?”

    “这个我并不清楚,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罢了,毕竟对市长夫人的侵犯,很容易让我引火烧身。只是刚才无意间想到了这件事情,觉得有点不合常理。所以就顺便给你说说。是不是你又在搞什么鬼呀?”

    金丰笑道:“任何一个成功的商人都需要谋略。谈不上搞鬼吧。茱莉和陈小丽的接触是我安排的,这个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吴莎莎呆呆地看着金丰道:“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爱你不成,搭上我这条小命,那可真就有点不值得了,毕竟我还没有达到茱莉小姐那种痴迷的状态。”

    金丰道:“你也现实,也很天真。”

    吴莎莎娇媚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不也一样,彼此,彼此”

    吴莎莎也并不是个傻子,虽说和金丰的接触不长,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金丰和茱莉等人当初对陈小丽的陷害,势必隐藏了什么重大的阴谋。要想让茱莉彻底的被金丰丢弃,造成他们两人之间的内讧,显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从万家村回来之后,邵闻天私下整理出了一份有关飞仙山水库事件的分析报告,他准备等到连伟平那边有了突破性进展之后,将这些东西一并直接交到省纪检委。至于柳国仁那边到时候肯定也要据实相告,毕竟在这件事情之中邵闻天还没有看到老书记有任何包庇的嫌疑。从心理上讲,刘三的被抓让黄小娟遇害给邵闻天留下的后遗症多少有些痊愈的迹象。老婆陈小丽在婚姻生活的阴转晴,让两个人的家里顿时阳光无限。

    听到邵闻天回家的脚步声,陈小丽在厨房里说道:“现在你地及时性汇报工作。倒是让我不得不给你按时炒菜做饭了。”

    一句话让邵闻天觉得有些奇怪,他只是觉得陈小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想今天这样轻松过了。邵闻天狐疑的问道:“怎么,你今天买彩票中奖啦,这么高兴?”

    陈小丽探出个脑袋,瞥了一眼邵闻天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很奇怪,我每天板着个脸,你才看的高兴是不是?”

    邵闻天连忙解释道:“肯定不是啦。只是我觉得你昨天和今天的变化实在有点太大了,还真有点不大适应。昨天晚上没做噩梦吧?”

    陈小丽道:“放心吧。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毛病了,不过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做噩梦,昨晚你不在,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邵闻天歪着脑袋看着厨房的方向说道:“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准备把我扫地出门?之前就听朋友介绍过一些保健药,今天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就顺便给你稍了几瓶回来。好好调理调理身体才是目前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而不是想方设法地赶我出门。对了,小雨今天发短信说是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陈小丽道:“谁说要扫你出门了,你这个人真是好歹不分。小雨的婚礼听说是定在月底,人家可说了,到时候务必要请你这个市长大人光临指导。”

    邵闻天简单地洗漱之后,便走进了厨房。帮着陈小丽忙活起来。说道:“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归宿了,你看我们前几天还聊过这事呢。对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是说她消失了吗,从哪儿找到的?”

    陈小丽回头看了一眼邵闻天说道:“人家去了趟马尔代夫,可不像你,我们结婚没几年你就说带我去那边看海。依我看呀,你当时用的无非是个缓兵之计,一句话先把人弄到手再说,我没冤枉你吧?”

    邵闻天被陈小丽说的是一头雾水,说道:“不就去趟马尔代夫吗,有啥了不起的,等我把手头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就带你去,不过现在这天气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明年怎么样?要不这样的吧。到时候我们去趟海南也行。你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们不就是去的天涯海角,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听说那边建设地更加漂亮了。”

    陈小丽微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一说旅游,你又给我扯上工作的事啦,从我们结婚你就是这个理由,一直到现在,麻烦你能不能找个新鲜的。要是放到现在的小年轻,你肯定得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一个晚上的变化能有多大,但是邵闻天明显感觉陈小丽比之前健谈了很多。当然,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邵闻天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冲着陈小丽傻笑。邵闻天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回头说道:“明天我们去趟孤儿院吧?”

    陈小丽疑惑道:“去孤儿院干什么,你不是想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吧?”

    邵闻天道:“什么时候你同意了之后,我还真有这个打算。我是想着吧,以后我们只要有时间就多少孤儿院走走,这样的话你也就不用整天都那么想孩子啦。如果碰着你喜欢地,我们领养一个也没啥不可以的。”

    在陈小丽的眼里,她长久以来对邵闻天的冷漠反倒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更加疼爱,或许婚姻生活中有时候确实还是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误会,当然一旦过度,势必会造成整个家庭的破裂,陈小丽一度险些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看看再说吧,咱们地小少爷刚走不久,可能现在还没有哪个小孩子能够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邵闻天和陈小丽早早就来到了滨江市孤儿院,正巧碰上了义工团组织了一个活动。邵闻天的面孔在市民的眼里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孤儿院的朱院长得知市长到来,更是亲自出门迎接。

    朱院长道:“邵市长,您好,欢迎您到我们孤儿院指导工作。”

    邵闻天回头看了看陈小丽,笑道:“今天是周末,我们只是想做个爱心市民,不是来指导工作的,不用搞的这么正式。”

    朱院长介绍道:“邵市长,今天刚好是咱们市义工团给孩子们和孩子们一起搞活动,您和夫人要不要也参与参与?”

    邵闻天提示道:“您也不要总一口一个市长的叫,我怎么觉得好像还是在上班工作一样。你看那些孩子们玩的多开心,我看这些义工很多都是些年轻人呀。”

    朱院长赞道:“邵市长,您可能还不大了解,咱们义工团现在的队伍非常庞大,而且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愿加入到了这个爱心集体。”

    邵闻天欣慰的点头道:“有了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滨江未来的可持续性发展呀。”他回头对陈小丽说道:“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入到这个行列之中呀?”

    陈小丽微笑道:“做个爱心市民自然再好不过了,能够多为社会做出一个贡献嘛。”

    朱院长走到义工团活动现场,跟团里的负责人介绍了一下情况,只见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小姑娘兴奋的走了过来。看见邵市长激动的说道:“邵市长,您好,听朱院长介绍说您也准备加入到我们的义工团,真是太好了。”

    邵闻天亲切的说道:“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相比,你看我们这两个老会员能干点什么呢?”

    女孩被市长地幽默逗的笑出声来。连忙说道:“您和可以喝这些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呀。”

    邵闻天笑道:“现在义工团大概有多少人?”

    “几千人吧,队伍还在进一步扩大,邵市长要是一加入的话,我相信会有更多的爱心市民参与其中的。”

    邵闻天欣慰的说道:“我看你好像有点学生的模样?”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兴奋地忘了自我介绍,说道:“对不起,邵市长,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邵小双,是滨海大学滨江分校的在校大学生。您就叫我小双吧。”

    邵闻天道:“原来我们还是本家人呀,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我身边地这位是我的爱人,也是即将成为义工团新团员的陈小丽。”

    邵小双道:“陈阿姨,您好。”

    陈小丽回头对邵闻天说道:“滨海大的,这不和娅妮是一个学校的吗?”

    邵闻天点头道:“是呀,一个学校,可惜——”

    邵小双听到了陈小丽的一番话。不由得问道:“邵市长,您的孩子也在我们学校?”

    邵闻天摇摇头道:“没有,是我一个朋友地孩子,叫章娅妮,学校大了,可能你也不太认识。”

    邵小双道:“章娅妮,不会是我们宿舍的吧,她父亲是市环保局局长。”

    陈小丽道:“你们是一个宿舍的呀?”

    邵闻天瞥了一眼陈小丽。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分,过去先和孩子们一起玩吧。也不知道这些小朋友,喜不喜欢我们这些大朋友?”

    对章娅妮的事情,邵闻天还是有所顾虑的,从孩子的将来考虑,要是让同学和老师知道她吸毒的事情。势必会给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刚刚邵闻天地一个眼神,其实陈小丽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义工团给他们配发了红马甲和爱心标志,邵小双走到舞台中央兴奋的说道:“今天有两位特殊的爱心市民加入到了我们义工团,他们就是滨江市市长和夫人,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邵市长和夫人。”

    邵闻天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看着这些充满爱心的面孔,非常激动地说道:“看来我的行动还是晚了一点,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能够像大家一样成为义工团合格的一份子。穿上这件红马甲,戴上这个爱心标志,我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大爱的力量。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以后大家要是有什么活动,可一定要记得通知我这个后进的老同志。怎么样,小双,我的这个入团要求不算过分吧?”

    邵闻天的一番话更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他最后说道:“今天看到这么多年轻地面孔,看到这么多感人地场面,作为一个市民,我为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一座充满的爱心地城市感到幸福;作为一个市长,我更为这么多充满激情和爱心的面孔而感到非常欣慰”

    站在台上的陈小丽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金丰和吴莎莎。等到活动快结束的时候,金丰和吴莎莎这才走上前来,打招呼道:“邵市长,您好,刚才听了您的演讲,很让人感动。小丽,你也来了?”

    邵闻天回头看了一眼陈小丽,问道:“你们认识呀?”

    陈小丽这才解释道:“你眼前的这位金董事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当然早就认识了。”

    邵闻天惊讶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这就是你不对了吧?”

    看着陈小丽和邵闻天一副恩爱的样子,金丰显然非常开心,随即使了一个眼色过去,笑呵呵的说道:“邵市长,这是我们第二次私下交流吧。其实之前就已经很想让小丽介绍我们认识,可还是担心会有什么不便。”

    邵闻天疑惑的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小丽呀,你的这位老同学可是咱们滨江出了名的及时雨呀,上次要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我们肯定不能成功地完成转移任务。现在万家村的老百姓对此事还是津津乐道。”

    陈小丽略显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啦!”

    金丰解释道:“就是上次在水库的时候,不过那时情况十分危机,也没能和邵市长好好聊聊。今天这个好机会我可一定不会错过的了,怎么样邵市长?”

    邵闻天笑道:“我也很想和金丰先生聊聊,前些日子你们公司搞的那个公益基金计划,无疑又是一个新的创举呀。叫你及时雨一点都不夸张,哈哈。”

    金丰谦让道:“邵市长。你真是太过奖了,我们这也只是做点微薄地贡献罢了。没您说的那么夸张。怎么,您现在也加入到了这个义工团?”

    陈小丽这才问道:“金丰呀,你怎么想到来这儿呢?”

    金丰解释道:“我已经差不多坚持了一年多了,只要人在滨江,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这里,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地面孔,什么工作上的烦恼都就没有了。”

    邵闻天点点头说道:“看来金丰先生这次又走在我们的前面了。你的这份爱心实在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呀。对了,这位是?”

    吴莎莎道:“我是吴莎莎呀,邵市长我们可是见过面的,上次从深圳回来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邵闻天这才想起来,说道:“吴莎莎,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们三个走在一起的。”

    陈小丽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之中地邵小双。回头对邵闻天说道:“你们先聊,我过去一下。”

    吴莎莎道:“小丽姐,我陪你一起吧。”

    不知为何,陈小丽对邵小双这个小姑娘有种非常特别的好感,她的言谈举止和小少爷竟有着出奇的相似。吴莎莎当然不知道陈小丽所为何事,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谢谢她才是:“小丽姐。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已经向金丰说了我的心意。”

    陈小丽心中窃喜,道:“怎么样,我说他对你有意思吧?”

    吴莎莎回头瞥了一眼金丰,说道:“说不清楚喜不喜欢,不过我觉得他在感情上还是比较坦白的,看看再说吧?”

    陈小丽追问道:“那茱莉呢,你就不担心她会心生恨意?”

    吴莎莎冷笑道:“就像你说的一样,幸福是要争取地,为什么是我退出而不是她呢?”

    陈小丽补充道:“不过这个女人算得上足智多谋。你可要当心点。虽然爱情很重要。但是安全也很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可现在的人很难说的清楚,什么怪事都有,你还是多注意点为好。”

    吴莎莎点点头道:“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输给茱莉的,她能给使绊子,我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陈小丽相视一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说着,陈小丽便径直地走进了人群。

    “小双!”

    邵小双回头一眼,原来是邵市长的夫人,便走了过去,微笑道:“陈阿姨,您叫我?”

    陈小丽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调皮可爱又不失善良的丫头,说道:“我觉得你挺像我家小少年的,所以想留个你的电话,以后有空可以到家里来玩。”

    邵小双稍稍思考了一下,欣然答应道:“跟您家里的小少爷特像,他不会也跟我一样调皮吧,从小就有人说我长的不像个女孩子,嘿嘿。”

    陈小丽解释道:“我家的小少爷也是个姑娘,你们两人简直就像亲姐妹一样,所以阿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没想到你吧。”

    邵小双摇头晃脑的说道:“当然没有啦,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很少有人这么说地。”

    “那你是跟谁一起生活地?”

    “外公外婆呀。”

    “噢,他们都在滨江?”

    “没有,都是省城的老退休工人。”

    陈小丽由衷地说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参与到社会公益事业,实在不容易呀。明天有空吗,我是想明天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我们家玩玩。”

    邵小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应该有时间吧,不过去邵市长的家,我还——”

    陈小丽微笑道:“怎么,你还害怕你邵叔叔吃了你不成,要不咱们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一定过来玩。”

    顾小双奇怪的挠挠头皮,点点头道:“那好吧,陈阿姨。”

    “那明天咱们就不见不散了,我看你还有事,我就先不打搅你了,明天见。”

    “明天见,陈阿姨。”

    看到陈小丽走过来,吴莎莎好奇的问道:“小丽姐,跟那个小姑娘说什么呢,聊的那么热闹?”

    “没什么,觉得这丫头挺招人喜欢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回报社会,现在的孩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呀。”

    吴莎莎点头道:“是呀,我那么小的时候简直就小破孩一个,啥也不懂。呵呵。”

    原本打算邀请邵闻天夫妇一起吃饭的金丰,还是被对方给推辞了。在邵闻天看来,即便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谈,也不一定非得要在饭桌之上,从某个角度来讲,他是非常讨厌这种庸俗的交谈方式。陈小丽和金丰是大学同学的事情,无疑让邵闻天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老婆的不引荐在他看来是非常理智的做法。不是因为自己身份有多特殊,公私分明一直都是邵闻天铁定的行为规范。然而一旦通过陈小丽的介绍认识之后,以后的很多事情反倒容易遭人非议,能够避免一些麻烦,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回来的路上,邵闻天好奇的问道:“我看你刚才去找那个小姑娘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陈小丽闭口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过了几分钟之后才恢复了平静,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刚才忍不住上去邀请小双明天来家里做客。总觉得她和我们家的小少爷特别像,你不觉得吗?”

    邵闻天摇摇头道:“咱们家那位才多大,人家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对了,你突然上去邀请人家孩子来家里做客,没吓到她吧?”

    陈小丽微笑道:“你还真别说,当时这孩子是忧郁了一下,没准以为我这个市长的老婆是个神经病,刚一见面就说这样的话。”

    “我看你也是有点人贩子的架势,要是换成是我,我可不敢来你家,谁知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迷魂汤。”

    陈小丽轻叹道:“其实这小孩也蛮可怜的,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一直都是跟着外公外婆过的,你说她会不会答应做我的干女儿呢?”

    邵闻天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小丽说道:“我就说嘛,你刚才为什么一个人傻乎乎的笑,原来是有目的的呀?你说你才刚见了人家孩子一面,就提出这种要求,有点过分啦。”

    陈小丽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是挺好的,那么小地年纪就知道回报社会,以后肯定错不了。我们家小少爷要是长这么大了,保准也跟她一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喜欢倒是蛮喜欢的,不过你说人家刚才见过咱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有点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我明天一定得试试。你还真别说。今天没白去,要是她肯的话,我真是检了个好女儿回来。”

    邵闻天反问道:“要是人家不愿意呢?”

    “肯定不可能,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你也目的性未免也有点太强了吧,以前小少爷肯定是被你给教坏了。如果你要是喜欢这个小姑娘地话,试试倒也无妨。其说说心里话,我也蛮喜欢这个懂事的小丫头地。嘿嘿。”

    陈小丽道:“你这人呀,总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你说我当初怎么能看上你呢?”

    “那谁知道,可能你当时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了呗,哈哈。要是小双真成了我们的干女儿,也省得我每天担心你的身体,心病还须心药医。试试吧!”陈小丽自然看的出来邵闻天内心深处那种对孩子的渴望。只是男人从来不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现罢了。

    邵闻天继续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你这个老同学的,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陈小丽反问道:“我没事提他干什么,再说了,要是我给你解释地话,你又得给我上半天的思想政治课了,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你的那些光荣事迹。难道都忘了。”

    “也不是不能介绍,尤其像金丰这种人,我觉得还是不介绍为好。他个人的能力足以引起市里的重视,你还真别说,这个金丰还真是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很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一个人,也很有爱心。”

    邵闻天对金丰一番称赞,让陈小丽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沉默了半天,淡淡了说了一句:“这人呐。还得经过更多的接触才能够真正了解。”

    邵闻天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这个金丰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对,或者是我看走眼了?”

    “没有。我只是就这件事情发表一个普遍性的观点罢了,其实他这个人毕业后就去了国外,至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还真的不大了解。毕竟社会再变,人也再变,几十年没见,谁也不能给人家什么评价。”

    邵闻天道:“说的很深刻,很有道理嘛,看来以后我还得跟你多学习学习心理学和哲学了”

    看的出来陈小丽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小丫头非常重视,一大早便起床张罗着收拾屋子。自从这个女人进入梦幻般地奢华阶层之后,这种事情她基本上已经不再亲力亲为了。以陈小丽现在的经济实力,就算请上一百个保姆也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她对邵闻天说道:“要不我现在开车去接她,你在家做饭?”

    刚刚起床的邵闻天从卧室探出半个脑袋打量了一番陈小丽,笑着说道:“从来也没见过你对我这么热情过呀。钥匙在桌子上,你路上注意点安全,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陈小丽道:“不要总以为自己的驾驶技术比我能好的哪儿去,行啦,你别忘了正事。”

    “知道啦,真搞不懂你,路上小心点。”邵闻天哪里知道,现在的陈小丽早已经习惯了驱车奔驰的狂野享受。

    周末的校园显得过于安静,上去九点多的天气稍稍有点清冷,陈小丽拨通了邵小双的电话,说道:“小双呀,我是陈阿姨,起床了没有?”

    刚刚洗漱完毕收拾利索地邵小双,道:“陈阿姨,您好。我刚准备下楼,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了吧。”

    陈小丽说道:“我现在已经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邵小双惊讶道:“陈阿姨,您什么时候到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下来。”在邵小双地眼里,市长夫人对自己的这份热情,确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以他们那种家庭背景,去做个客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踏实。从某种心理角度来讲,她惧怕地是邵闻天市长地身份。

    上车之后,陈小丽仔细的看了看打扮的清秀端庄的邵小双,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阿姨今天的邀请让你睡不成懒觉了?”

    顾小双可爱的笑道:“您是怎么知道地?”

    “呵呵,别忘了。我也是从大学时代过来的,虽说我们那个时候和现在相比有很多不同。但毕竟都是学生时代,女孩子最喜欢睡懒觉地。”

    顾小双道:“其实我每周都会出去做家教的,所以白天也不会起的太晚。”

    “那今天没耽误你给学生上课吧?”

    顾小双摇摇头道:“晚上才去,没有关系的。陈阿姨,听您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在学校工作吧?”

    陈小丽笑道:“这个你都能看出来,我是滨江中学的高三班主任。是不是说话的语气和你们老师有点像。”

    邵小双点头道:“是呀,我就是这样判断出来地。对了,您家那个***上几年级了?”

    “今年应该也要上高一了。”说着,陈小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邵小双关切的问道:“陈阿姨,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哦这个***惹您不高兴啦,要是那样的话,我一会儿肯定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陈小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少爷去年的时候出了意外。”

    “怎么会是这样?”

    陈小丽解释道:“其实昨天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她,总觉得你们两个特别像。昨天回家的时候,我还跟你邵叔叔说了这件事情。现在知道阿姨为什么想让你去家里玩了吧,其实我还真担心你当时会不同意。”

    邵小双安慰道:“陈阿姨,您也不要难过,如果您觉得我很像小少爷地话。我就是你的小少爷了,从小我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其实每次看到别的孩子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羡慕,所以后来我就经常去孤儿院照顾那些小孩子啦。”

    陈小丽激动的说道:“其实我昨天就想如果你要是能做我的干女儿,该有多少,当时你邵叔叔还说:小心把人家姑娘给吓着,毕竟才见过一次面。”

    邵小双是个非常懂事地女孩儿,她自然很了解陈阿姨此刻的心情,满口答应道:“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小少爷吧。”

    陈小丽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一个母亲的眼泪。高兴的说道:“小双,你真是我的好孩子。好女儿,老天爷对我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偏爱,谢谢你,小双”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逐渐产生的,在无数女人的夹缝中,金丰明显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地真实。从孤儿院回来之后,金丰便带着吴莎莎来到了一个并不为多少人知道地地方:滨江市远郊山上的一座寺庙。

    抬头望去,眼前惨败地深秋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释然,这种试图逃避的抉择时至今日同样没有给予金丰任何精神上的补给。和纸碎金迷的花花世界相比,深不可测的山脉似乎可以随时将他吞噬。童年记忆中的美景已然变得模糊起来,除了脚下的枯草之外,一无所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却也看见了不少新种的植被。

    对于一个渴望逃避尘世之人而言,哪怕只是瞬间的顿悟都会让人有种莫名的感动。久居都市,原本好动的肢体也已经蜕变了不少,对于金丰这样的人而言,大量的时间已经消耗在了各式各样的应酬和无休止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上面。当然,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迫于无奈,或者说是对于某种生活形式的追求。

    和吴莎莎短时间的接触,让他有种异样的归宿感。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女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蒙蔽。和茱莉相比,这个女人似乎更显几分真实。

    吴莎莎好奇的追问道:“为什么今天带我来这种地方呢?你信佛?”

    金丰木然的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在都市里呆久了,适当的出来放松一下,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你说呢?或许在你的眼里,我这个人应该属于那种阴谋家的行列,即便是祈求佛祖的保佑也是瞎子点灯白费。”

    金丰突然的变化,让吴莎莎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但是从孤儿院回来之后,他似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教师的角度来看,或许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隐藏着不被人知的秘密。吴莎莎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太过神秘,有时候甚至到了一种让人感到非常陌生的地步,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可是我觉得在你的心里一定压抑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跟孩子有关?”

    金丰是一个脾气非常怪异之人,工作之余喜欢的就是一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自由,所以对于任何戴着面具的人都是非常厌倦,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原来也早已戴上了面具。

    金丰瞥了一眼吴莎莎道:“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女人,以前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个嗜好。可能你说的没错,我同样需要在脆弱的时候寻求一种支持与安慰。山上的庙堂里市区很远,也只有这里才能真正让我清净下来,思考一些问题。”

    吴莎莎毕竟是个老师,在很多情况下,对人的剖析都是非常精准的,既然这个男人愿意和她分享一些最隐私的东西,至少也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这一点无疑让她觉得非常欣慰。“有些事情压抑了太久,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双重性格,但找个地方释放一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金丰突然回头对吴莎莎说道:“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小故事?”

    吴莎莎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故事?”

    金丰笑道:“就是和这里的庙堂多少有点渊源的故事。我的故事。”

    两个人一边登山一边交流,吴莎莎已然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说道:“反正这样走着也无聊,听个故事权当是解闷了,不过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一定也很特别,当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也和你现在地心情有某种关系吧。”

    金丰开始讲述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和朋友lou营途径这里,在山下不远处地集市之上。偶然遇见了一位师傅。听这里的人讲,深山之中确实有几座庙堂。金丰其实一直都想上去看看,遗憾的是根本没有找到志同道合之辈。

    师傅法号顿新,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那次出山,多半是为了为寺庙之中添置一些日常用品。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没有想到我这个迷失自我之人,竟也能成为一个虔诚的香客。顿新师傅不是很健谈。不过听了我的一番倾诉之后却也产生了几分怜悯之情。佛家讲‘普度众生’,我也算的上是众生之一。彻底地远离尘世,或许可以让我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虽然没有步入空门的意愿,可是能够和这些真正远离功名利禄的出家人相处一番,势必会有诸多心得。时间推移,人性蜕变,慢慢的很多原本存在的情感与真实就被遗忘在生活的征途之中。和都市边缘的休闲避暑山庄相比。这种原生态地世界显然更加逼近于一种幽静。可以说我是一个追逐名利而落败之人,那种从天而降的落差可想而知。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将自己和非洲那些饥寒交迫的难民相比,即便这是一种完全的阿q精神。

    每个人脚下的路不同,久而久之,所练就地腿上功夫自然也有天壤之别。顿新师傅在崎岖的山路上健步如飞。而我呢,没走多久就已经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幸好有一路二来的那种几近苍白的秋色可以转移一些负面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还算和善,此刻已经完全抛弃了附着于身上所有的盔甲和虚伪的面具。顿新师傅微微一笑,许久才开了金口道:“看来施主平时显然是疏于锻炼。”

    顿新师傅的话倒是让我有些说不出的好奇,总觉得这大山深处的和尚不会有如此文绉绉地语气。在涉足都市地时候,那些已然被尘世萦绕的寺院,在我地眼里多少已经变得有些世俗,当然,或许这同样是因为我身在红尘的缘故。顿新师傅捡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轻松的神情之中显然多了一些能够察觉到的东西。继续说道:“看的出来施主内心异常烦躁。今天跟小僧上山多半处于逃避之意。”

    我木讷的点点头道:“我的这点心思果然逃不出顿新师傅的法眼,和你们这些出家人相比。我的确肩负了很多东西。不过听师傅说话的口气似乎也不像一般的山野小僧,总觉得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却又说不明白。”

    顿新师傅的僧袍显得有些陈旧,眉宇之间有种异样的神情。他远远的看着眼前薄雾之中的秋色,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你我终究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谁也无法逃拖于天地之间。虽然不曾了解施主为何所困,不过凡尘之中也无非是出于生活所迫。你我今日相会,也是一种缘分。今年世道多有波折,凡事势必要宽心才是。”

    对于一个出家之人,自然也用不着掩饰什么,既然是到此寻求解拖,我自当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不由得叹息道:“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其中的滋味师傅可能体会?”

    ”

    吴莎莎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和那位顿新师傅就到了山上的寺庙?”

    金丰一番颇具哲理的话倒是让吴莎莎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两个人终于到了金丰故事里提到的深山寺庙。一位面目和善的僧人似乎知道有人要来一般,早早地在门外等候。

    金丰道:“顿新师傅。这位是我的朋友吴莎莎。”

    顿新师傅会意的说道:“想必你已经找到可以倾诉衷肠之人了?”

    金丰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吴莎莎道:“只是心里的魔障到现在还无法驱除,十分苦恼。”

    吴莎莎低声问道:“这位师傅莫非就是你提到的顿新师傅?”

    金丰点点头道:“就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只要一有时间,我都来这里小住一两日。不过学校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吴莎莎道:“我提前打好招呼了,这个地方确实算得上世外桃源了,宁静中充满了生机。怪不得你喜欢来这种地方。”

    走进正殿之后,金丰就此跪坐下来。虔诚的跪拜祈福。顿新师傅说道:“一年前你地心结至今还未打开?”

    金丰道:“还请师傅指点迷津。那件事情始终都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够消减自己地罪孽。”

    顿新师傅双手合什道:“你犯了杀生之过?”

    金丰点头道:“一切都只是个意外而已。”

    顿新师傅道:“意外之后的事情恐怕就并非意外了吧?”

    金丰道:“师傅明鉴”

    吴莎莎虽说听的不大明白,但是从刚才金丰和顿新师傅的一番交谈之中不难听出,金丰手上很有可能沾上了鲜血。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人所表现出来的任何行为都是由于之前的经历造成地。回想起金丰那个模棱两可的故事,吴莎莎隐隐觉得一年前的他肯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夜深人静的时候,金丰和吴莎莎两人在寺院的偏房之中。享受着远离都市霓虹的释然。吴莎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虽然听不大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可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些东西,能告诉我吗?”

    金丰迟疑的一下,回头说道:“好吧,毕竟这件事情在我地心里已经压抑了很久。一年前的三月一号”

    吴莎莎吃惊的看着金丰道:“你不小心把一个小女孩撞到了江里?”

    金丰点点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你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为什么去孤儿院认领一帮孩子。为的就是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这些往事,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讲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压抑了。”

    吴莎莎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毕竟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地。”

    金丰轻叹道:“不知为何,这件事情就如同噩梦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每次想到那个小姑娘清晰的面孔,我都会被惊醒。”

    吴莎莎道:“那后来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金丰摇摇头道:“我一直都在逃避,不过她确实没有能够幸存下来。在你看来我也设计过陈小丽,或许这种事情并不太可能会留下什么阴影,可人往往就是这样奇怪的,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莎莎静静的看着真实的金丰,说道:“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

    金丰道:“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你这次陪我一起上山的缘故吧,或许也是在心里压抑的时间太久需要找个倾诉的对象。”

    “你没有告诉那个顿新师傅?”

    金丰摇摇头道:“没有,但是他显然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每次来这里。都算是赎罪吧。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经历什么。不过这件事情你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也就用不着继续压抑自己了。逝者已远,多为活着地人做点事情,也可以求得一份心安。你不是一直都在做吗?”

    金丰苦笑道:“也许吧,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地心情确实好多了,还是应该谢谢你能陪我上山,很累了吧?”

    吴莎莎摇摇头道:“之前有点,现在却没有任何睡意,享受一下这里的安逸和宁静也别有一番情趣,不是吗?”

    “你是一个善良地女人。”

    “其实每个人都很善良,只是愿不愿意在沿着善良的轨迹继续下去罢了,我也有过罪孽,不是吗?”

    金丰自然知道吴莎莎所指何事,会意的说道:“那份罪孽还是应该算在我的头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看见邵市长夫妇还是如此恩爱,我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金丰道:“是呀,有的时候人很容易犯浑,那次我就是如此。像你说的一样,我确实曾经打过陈小丽的主意,可是后来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疯狂的欲望,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顺着吴莎莎的思路,金丰继续欺骗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即便是在佛祖的庙堂,他依旧无法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谎言依旧孤儿院的邂逅,让陈小丽和邵闻天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母爱和父爱的可爱女儿,而对吴莎莎而言,却再次收获了一厢情愿的爱情。

    刘三被抓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皮明良的耳中,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自然一清二楚。倘若刘三把事情的真相全都交代出来,到时候再想补救恐怕就为时已晚。向来被他认为办事得力的张强终于还是关键环节上犯了致命性的错误,说到底她就不应该留下刘三这个活口。这个消息显然还不被外界知晓,现在唯一能够以绝后患的办法只有一个:杀人灭口。其实到现在为止,皮明良确实还下不了这个狠心,毕竟张强是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这几年更是鞍前马后的做了不少事情。然而,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办法,两难之中的皮明良一个人郁闷的沉浸在了酒精之中。

    现在唯一能够倾诉的也只有章大同了,他随即去了一个电话,说道:“老章,忙什么呢?”

    刚刚下班准备回家的章大同,被皮明良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警觉的问道:“明良,你这是怎么了?”

    皮明良说道:“有点郁闷,想找个人出来喝喝酒,你有没有时间?”

    “行吧,你还是少喝点,我这就过去。”对皮明良现在的每一次邀请,章大同显然不能不给面子,就郭毅的那件事情,要不是人家出手帮忙,恐怕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没准还会慧掉女人章娅妮的一生。但通过这件事情之后,头脑清醒的章大同也认识到了一点,和现在的皮明良接触必须有所防备才行。

    已经有些半醉的皮明良一见章大同便大吐苦水道:“老章呀,我现在心里堵得慌,堵得慌。”

    在章大同的记忆力,皮明良现在这种状态确实非常少见,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能给果断的做出决定。章大同拿掉他手中的酒瓶,道:“明良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一点。”

    皮明良苦笑道:“老章呀,你不知道我现在必须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痛苦的决定。”

    章大同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呀,你说清楚点。”

    皮明良道:“我现在必须除掉张强这个我最最心爱的女人,你说我的心里能不难受吗?”

    章大同惊道:“明良,你不是喝醉了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

    皮明良道:“你是知道的酒量,有没有喝醉你也很清楚,实话告诉你,刘三被抓了,我必须这么做,你知道吗?”

    “刘三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滨江人民医院里躺着的黄小娟你不会不知道吧?”

    章大同点头道:“上次掉进了水库的那个姑娘,我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皮明良道:“你知道她是怎么落水的吗,是张强安排水库管理处的刘三做的,现在他被抓了,你说我能怎么做?”

    “什么。黄小娟是张强派人推下水的?”

    皮明良道:“是呀,因为就是这个黄小娟道出了水库隐患地真相。”

    章大同追问道:“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当时我必须这么做,没有其他的办法。”

    章大同倍感疑惑的问道:“当时她不是已经告诉了邵闻天真相吗,再对她下手还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皮明良道:“这个女人知道的恐怕远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多,我必须在邵闻天开始调查之前除掉她。你明白吗?”

    章大同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继续追问道:“难道那个马处长地车祸也跟你有什么关系?”

    皮明良冷笑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个张强。除了痛下杀手之外,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

    章大同道:“你可以把她也送出去呀,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你手上沾地血腥实在太多了。”

    皮明良摇摇头道:“我也想送她出去,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滨江市公安局已经在四处打听张强的下落,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们可就全完了。别忘了。上次郭毅的事情也是她一手操办的,虽说借刀杀人,但也逃拖不了法律的制裁。”

    章大同显然听的出来皮明良地话外之音,多半是借这份酒劲儿一吐真言罢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真打算除掉张强。”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反正落在警察手中,她也是死罪难逃。横竖都是一死,根本没什么区别。你说呢?”

    刚才醉意朦胧的皮明良已然完全清醒了过来,他静静的看着犹豫不决的章大同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担心郭毅的事情要是也被挖出来的话,对你会有影响,毕竟我们现在混到现在这种局面都不容易。”

    章大同冷笑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皮明良道:“我只是想让你帮着拿拿主意,毕竟现在我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你了。说地自私一点。我们有共同的利益点存在。”

    章大同道:“这恐怕才是你真实的意图吧,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显然我也没有了退路,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你决定就行了。当然,如果你要选择一起翻船的话,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已经摊牌的皮明良话说地清楚,所以章大同也没有必须在遮遮掩掩下去了,他知道这一点迟早都会到来,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恐怖。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皮明良解释道:“老章,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和张强这个女人的关系,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还真有点不忍心,所以今天才约你出来一起喝喝酒。”

    章大同道:“张强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今天晚上就会回到滨江。”

    “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皮明良摇摇头道:“放心吧,刘三被抓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是也不知道吗?整件事情就是邵闻天和连伟平这两个人从中搞的鬼,事发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章大同道:“邵闻天和连伟平两个人搞的鬼,什么意思?”

    皮明良解释道:“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就是这个邵闻天却一心想要给黄小娟讨个说法,前些日子他们突然去了万家村”

    章大同轻叹道:“看来邵闻天是准备把这件事情继续瞒下去了,怪不得一点动静都没看见。”

    皮明良道:“现在是省里的调查小组直接负责,邵闻天肯定无法正面拿到证据,不过要是张强被抓的话,到时候恐怕谁也保不了我们了。你和邵闻天相交多年,这件事情,他不是同样没根本说半个字吗,没准他已经怀疑到了你地头上。”

    章大同冷笑道:“你这是在恐吓我?”

    皮明良解释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仔细想想。要是放到以前,这件事情他能不和你商量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被这个人地假象蒙蔽。”

    皮明良地一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以章大同和邵闻天这么多年地关系,如果不是掌握了有关他的一些东西。整件事情章大同势必会有所耳闻。既然现在所有的调查都是秘密进行,除了避免和省调查小组的正面冲突之外。恐怕确实存在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章大同道:“张强那边你已经决定了?”

    皮明良点头道:“既然没有其他办法,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我个人觉得对邵闻天这个人你还是要提防着点,不要被人家涮了。”

    章大同冷笑道:“你做好的自己地事情就行,至于邵闻天和连伟平这边我自然会弄个明白。刘三已经出事了,张强可不要再出纰漏,鱼死网破的局面我不想看到,在你背后地那一帮人同样不想看到。”

    皮明良诡笑道:“看来你对我一些东西还是非常清楚的嘛。”

    “傻子都能看出来。水库事件多大的漏洞,竟然会无声无息的就陷入了马拉松式的调查之中,不光是邵闻天和柳国仁,恐怕滨江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问号。最后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凡事最好做地干净利索,官场上的人确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也是我对你的一个忠告。”

    皮明良笑道:“兄弟我记住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你或许更应该在邵闻天身边多活动活动。”

    “你的眼线不是无处不在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多此一举呢?”

    “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邵闻天这个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发现张强出事,势必会有所察觉,这不都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着想吗?对了,这张银行卡你先拿着。这年头,出去办事少不了要疏通疏通。”皮明良顺势把一张金卡塞进了章大同的衣兜之中。

    “看来你在喝酒之前准备地很充分嘛!”

    “这些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找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喝喝酒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兄弟多年,你就多担待一下了”

    晚上九点多钟,张强驱车从赶回了滨江。她是觉得有些诧异,为何皮明良不让自己直接去他的别墅。还以为是他地老婆突然从美国飞了回来。看见皮明良略显颓废的样子。张强不禁问道:“怎么,你老婆回来了?”

    皮明良无奈的摇摇头道:“没有。她怎么会回来呢,今天只不过想换了个地方罢了。怎么样,这次出去还顺利吧?”

    张强换了一件睡衣,从卧室走了出来,轻松的说道:“还算顺利吧,那边的几家公司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过去你那边,是老婆回来了,原来没有呀?怎么,这几天又找了几个小姑娘,整个人好像颓废了不少。”

    皮明良笑道:“颓废那是因为你不再的缘故,再加上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太多,很烦。”

    张强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皮明良烦的,水库出事那会儿也没见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说的也是,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奔波了一路,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吧。我就再熬一个晚上,等你有了精力之后再说。”

    张强媚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非常少见呀。”

    皮明良冲了一杯浓浓地奶茶,端了过来说道:“喝点奶茶吧,你回来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是我今天刚买地,你喜欢的那种口味。”

    张强接过来放到了茶几之上,说道:“几天不见,学会关系人了,不错,有进步。不过,你这个精神状态也太差了点吧,去刮刮胡子,我可不愿意跟一个不修边幅地家伙躺在一起,呵呵。”

    皮明良瞥了一眼茶几上奶茶,说道:“一会儿就凉了,抓紧时间喝了吧。”

    “知道啦,怎么变得磨磨唧唧的。”随即,想都没想就全部灌了下去。

    皮明良道:“这样才乖嘛。好了收拾一下准备睡觉吧。”张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喝下地那一杯奶茶已经溶解了大量的安眠药,这一闭眼,恐怕这辈子就要过去了。皮明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免有几分悲凉。

    闭口不语的刘三终于在连伟平等人面前吐lou了事情的真相,刘三回忆道:“那是在水库抢险的那天夜里,我突然接到了张强的电话。说是让我想办法趁乱”

    连伟平问道:“这个张强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地?”

    刘三道:“是去年通过马处长介绍认识的。那个时候马处长好像就已经知道了c区存在地安全隐患”

    “你知道这个张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刘三摇摇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大清楚了,马处长这个女人很熟,不过有一次我听马处长好像说过一个地方环江花园”

    连伟平立即安排干警对环江花园进行全面搜索然而,就在刘三开口说话的两天之前,这个女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间,当公安干警发现她的时,法医鉴定离死亡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十多个小时。得知这一消息的连伟平十分不安。立即将整件事情的进展告诉了邵闻天。

    连伟平沉闷地抽着香烟说道:“看来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的多,总是提前我们一步销毁证据,张强显然是死于谋杀,不过她这一死,无疑是将我们逼到了一个死胡同,所有的线索一下子都断了。”

    邵闻天道:“除了这个张强之外,刘三没有难道没有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连伟平摇头道:“很显然刘三并没有撒谎,真正隐藏幕后的黑手。根本就不曾lou面。整个管理处恐怕也只有这个马处长才可能见到过此人,如果我们要进一步调查下去的话,就势必要从当年的承建单位入手,道理很简单,策划者一些列阴谋的人肯定也是当年地直接受益者。只是现在省里的调查直接接管此事,恐怕我们根本不好介入。弄不好还会把现有的线索拱手让给他们。”

    邵闻天轻叹道:“是呀,现在确实让人很难决断。对眼下的这个调查组,我一直都是心存疑虑,更不要说把我们手上线索给他们了。现在你这边就单单以刑事案件进行处理,即便有人想说什么,也不好直接cha手。至于水库那边的资料,我倒是可以去问问章大同,我记得当年他也曾经参与过水库建设工程。”

    连伟平点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也会立即展开对张强死亡案件的侦破,我就不相信对方就真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邵闻天道:“这个张强的身份也十分可疑。你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我总觉得整个事件背后的这个人,离我们太近了。甚至有无处不在的可能。你想想,刘三被抓,他们怎么就知道刘三一直都没有开口?”

    连伟平道:“你是我们身边的人可能也有问题?”

    邵闻天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呀,后面的侦破过程中一定要严格保密每一个环节,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度毁灭证据了。”

    连伟平点点头道:“哎——闻天,我向你保证,如果不能彻查此事,我这个公安局长就此下课,今天算是在你的面前立了个军令状。”

    邵闻天微微一笑道:“军令状要立,你这个公安局长还要继续干下去。我想说的只有一点,不管出现什么局面,你手上的案子一定不能停下来。”说着邵闻天紧紧的握住了连伟平地双手,继续说道:“伟平,拜托啦。”

    连伟平坚定地说道:“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尽全力彻查此案。闻天,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的处境,你不得不考虑一下呀。”

    邵闻天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倒想看看这群吃着老百姓口粮地蛀虫,还能玩出什么花招。这种官商勾结的歪风邪气,如果不能给予严厉打击,势必会影响到滨江经济的正常发展,我们又拿什么向长期以来支持和信任我们的老百姓交代”

    从连伟平处回来之后,邵闻天给章大同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到了中午见面。此时的章大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邵闻天突然急着见面显然不是吃饭聊天那么简单。章大同不禁拨通了皮明良的电话询问道:“张强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皮明良轻松的说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现在他们肯定也找不出其他的什么证据。没什么可担心的。”

    “邵闻天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他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大对劲,看来没准真的被你给猜中了,如果他真的彻底调查水库事件,势必会向我询问当年的工程建设,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行呀。”

    皮明良道:“这种官场的事情你自然比我在行,张强的事情我处理完了,邵闻天那边你就想办法对付了,只要我们扛得住,谁都拿我们没办法,一个小小的滨江市市长又能翻起什么大浪。”

    章大同道:“你没在解决张强的过程中,留下什么线索吧?”

    皮明良冷笑道:“老章呀,你也太小看我皮明良了吧,放心吧,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你和张强的关系肯定瞒不了连伟平多久,这个人我非常了解。”

    “我早就派人打点好了一切,他们除了再度扑空之外,什么也查不到,这多年我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否则不是白在商海里混了。”

    章大同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一切都要非常小心,千万不可马虎大意。”章大同话虽说的硬气,什么鱼死网破,什么不怕被人调查,一旦到了真正面临危机地时候,还是想着如何自保。

    皮明良道:“我这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倒是担心你在邵闻天面前会lou出什么破绽。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

    章大同道:“行啦,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准备参加邵闻天的这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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