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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解密中国大案2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里。此后,王国荣再也没动这笔钱,直到案发后检察人员起获时,才发现那是整整5万美元。

    本来,魏威以为送出去这25万港币和6万美元就可以过关了。但是,让“仗义疏财”的魏威没有想到的是,这远远没有结束。2006年元旦,李智勇告诉魏威,2006年1月5日药典委员会要召开专家会研究讨论他上报的申请材料,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需要再给王国荣表示一下。魏威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一咬牙又从“行贿专用账户”中提取了8万美元。

    2006年1月4日,魏威将3万美元送给李智勇,其余5万美元装在一个邮政特快专递的袋子里,依然放在了王国荣的办公桌上。

    2006年1月5日,药典委员会综合处组织召开了人参多糖注射液等3种注射液增加静脉注射的专家会,与会专家审核了诺氏制药补充提供的3个品种的安全性评价及临床研究资料,同意恢复了原两种给药方式。2006年1月9日,经李智勇审核、王国荣签发,药典委员会向国家药监局正式行文上报人参多糖注射液审核意见,同意恢复静脉注射。接着,药监局注册司很快作出了同意的批复。

    但是,3天之后王国荣就因此落马了。

    在制药企业老总魏威、药监官员王国荣、李智勇的联手操作之下,人参多糖注射液等3种注射液就这么出笼了,人参多糖注射液等药品很快投入生产并投放市场。但是,2006年8月25日,国家药监局紧急叫停了这次批准的3种假药。加上魏威操控的制药企业生产的其他2种注射液和另外一家企业生产的注射液,被紧急叫停并被认定为假药的药品共有6种,而魏威一人就占了5种。

    临危转赃,受贿扶贫难逃制裁

    2006年1月12日,因涉嫌行贿被羁押的魏威首先毫不犹豫地供出了王国荣。1月12日晚上,正在宽沟开会的王国荣与曹文庄等人一起被羁押。次日,检察人员在王国荣的办公室里搜出了全部赃款。1月27日王国荣被正式逮捕。

    王国荣先后3次收受魏威的美元10万元、港币10万元,共计折合人民币91万元,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30万元。

    而李智勇先后3次收受魏威的美元4万元、港币15万元,共计折合人民币47万余元。就在2006年1月12日晚上王国荣被检察机关带走之后,得到消息的李智勇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家里转了半个晚上之后,决定找一个平时交往不错的朋友出出主意。于是,他提着魏威送给他的美金和港币,连夜找到那位朋友。

    为了洗清罪责,李智勇对他的朋友说:“几天前有个企业送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15万港币和4万美元,等我发现之后已经无法退还了,那个送给我钱的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听说检察机关或者中纪委有一个‘反贪账号’,你能不能帮忙把这钱存在反贪账号里?不然我说不清楚啊。”

    听李智勇这样说,那位朋友同意帮忙,收下了他的钱并给李智勇出具了收条。拿到收条的李智勇仿佛拿到一道救命符,小心翼翼地揣好之后回家了。

    但是,他的那位朋友并没有找到李智勇所说的“反贪账号”当朋友如实告诉他时,李智勇顿时手足无措。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李智勇想到了关于湖南临湘市副市长余斌“受贿扶贫”的报道,余斌受贿10万元用来帮扶贫困和捐助给慈善机构,案发后仅仅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5年。如果自己把受贿的这些钱“捐”出去,即使被魏威和王国荣“供出来”那最后也可能被判缓刑。于是,他决定把全部受贿款捐给一些扶贫机构。

    李智勇的朋友立即帮他上网查询,在网络上找到了中国扶贫基金会的账号。李智勇连忙打电话向中国扶贫基金会咨询捐赠事宜。但对方告诉李智勇,捐赠时银行不收外币,只能捐赠人民币。事不宜迟,李智勇连忙让朋友单位的会计将李智勇的全部美金和港币换成47。961万元人民币,分别汇入中国扶贫基金会和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的账户中。其中30万元捐赠给中国红十字基金会,余款捐赠给中国扶贫基金会。

    “捐款”之后的李智勇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坏消息的到来。正如李智勇所料,魏威很快供出了他。2006年2月28日,李智勇被羁押。检察机关的侦查人员将李智勇从中纪委办案点带回询问时,李智勇将他向中纪委交待的收受魏威4万美元、15万港币的事实,向侦查机关作了如实供述。

    在法庭上,李智勇以为自己捐赠了赃款就会获得缓刑甚至被判无罪,因此他和他的辩护人向法庭提供了将赃款全部捐赠的证据,以及李智勇2006年2月28日书写的亲笔交待材料,以证明李智勇在被司法机关采取强制措施前,已经如实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应认定为自首。

    但是,经过检察机关的详细查证,李智勇先后3次收受魏威给予的贿赂款,一直未予退还或上交,在有关部门调查药监局系统有关人员涉嫌犯罪的问题后将受贿款捐赠的行为,属于李智勇受贿后个人对赃款的处置,不影响受贿罪的认定。另外,李智勇在魏威先行到案,有关部门已经掌握其收受魏威给予的贿赂款的情况下,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其行为应认定为坦白,不属自首。所以,李智勇的辩解和辩护意见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法院不予采信。

    2007年7月5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受贿罪判处李智勇有期徒刑15年。而李智勇捐赠出去的47万余元,因为是非法受贿的赃款,也被追缴并依法上缴国库。

    在李智勇被判决的当天,他的上司王国荣也以受贿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铁娘子”卢爱英,药监局里的另类贪官

    在马腾、李智勇、王国荣的上游,是药监局窝案落马官员中唯一的女贪官卢爱英。

    但是,这位手握医药审批大权的女官员却只收“小钱”她用10年的时间受贿36万元,平均每天受贿100元,甚至收到的小钱一分也没有挥霍掉,而是连同她和全家的积蓄存在银行的保管箱里,等待检察机关的查抄以求保命。卢爱英这种匪夷所思的贪婪竟然源于这位女贪官的“不平衡”

    在药监局窝案落马的官员中,卢爱英是唯一的女性。此前所有媒体的报道对卢爱英都是仅仅提一下名字,最详细的报道是在卢爱英的名字前面冠以她仕途上的最后职务: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注册司原助理巡视员。

    但是,很多人都不会想到,这位无论从面相还是处事作风都堪称凌厉的“铁娘子”在众多药监局的贪官中的确是个另类。这位注册司长曹文庄的得力助手“另类”之处在于她的贪婪与占有欲与众不同:她仿佛只对小钱感兴趣,而且不厌其烦地、十年如一日地、上百次收受那些被人们称之为“岁敬”的小钱。在被法院认定的卢爱英上百次受贿事实中,卢爱英每次的受贿数额大多是每笔2000元的“岁敬”除去最高的一笔5万元之外,其他受贿数额几乎全部是万元以下的小钱。而这上百次受贿累积起来,卢爱英的受贿额也只有区区36万元。相对于她掌握的审批大权来说,这点小钱简直是小菜一碟。

    卢爱英总以为收点“小钱”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是给别人面子。但是,这种无休止的贪婪还是在她即将退休之际,为她换来了一副沉重的手铐。2007年7月5日,卢爱英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4年。

    在药监局内部,卢爱英不过是注册司的助理巡视员,比起曹文庄、郝和平这些司长们,卢爱英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但是,这位级别不低的小人物的能量却不可小觑。卢爱英的能量来自于她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注册司化学药品处,卢爱英的职务是处长,处长的权力是负责审批所有化学药品的批文,所有批文必须经过卢爱英签字之后到曹文庄那里审核才能生效。所以,卢爱英是中国化学药品批文的重重关口中至关重要的“娘子关”

    在担任注册司化学药品处处长之前,卢爱英担任过药监局的前身国家医药管理局科技教育司科研管理处副处长、调研员。也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卢爱英尝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从1996年2月当上副处长开始,她的双手就被“潜规则”拴住了。

    1996年2月,卢爱英担任国家医药管理局科技教育司科研管理处副处长,主要负责国家医药管理局“局控”管理的科研项目化学药品立项、申报形式审查、组织专家评审、合同签订、计划实施检查,以及对国家科技攻关项目化学药品部分的计划制订、立项的形式审查、组织专家评审等工作。

    卢爱英负责的这些项目,都是药品生产企业和国家医药管理局所属科研单位和直属院校申报的,卢爱英的具体职责就是负责这些“局控”项目初步的筛选和归纳,形成初步意见,报司领导审批。也就是说,生产企业和科研单位如果想在国家医药管理局立项,必须经过卢爱英的审批。而这些项目的背后,隐藏着鲜为人知的巨大利益:如果立项成功,国家则拨付相关科研经费。而一些生产企业和科研机构如果拿不到或者拿到很少的项目,也就意味着科研人员没事干,全单位的人都要饿肚子。尤其是科研单位,很多都是靠项目生存的。

    卢爱英卡住的恰恰是这些单位的咽喉。

    几乎就在卢爱英被任命为副处长的同时,她收到了来自下属单位的第一份“岁敬”

    所谓“岁敬”是指逢年过节时下属官员向上级官员“供奉”的礼金,这种旧时代官场的潜规则,竟然被卢爱英这些官员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

    2006年2月,卢爱英的任职命令下达时已经是春节之后。春节后刚刚履新的卢爱英接待了来自天津一家医药研究单位的朋友张先生。张先生曾经与卢爱英一起共事,之后调到天津一家医药研究单位工作,当张先生和他的领导得知卢爱英走马上任之后,连忙赶赴北京专程看望卢爱英。

    卢爱英当然知道,包括天津这家医药研究单位的很多下属单位的新药科研项目的立项、进展都需要向她汇报,他们来看望自己是为了搞好关系,在初审他们的科研项目立项时给予关照,以及在报批药品时能够尽快得到审批。

    对于曾经的老同事,刚刚担任领导职务的卢爱英非常热情又有理有节,她谨慎而又热情地在办公室里接待了张先生和他的领导。因为双方彼此很熟悉,在聊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之后,张先生和领导起身告辞。临走时,张先生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卢爱英的办公桌上。

    卢爱英以为是什么材料,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2000元现金。在当时,2000元差不多是卢爱英两个月的工资收入了,她双手像捧着一个刺猬一样,忙不迭地拉住了张先生。但是,张先生说:“大姐,您别嫌少,我们知道您在国家机关收入低,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贴补点家用吧。而且这钱也不止给您一个人有,别人也都有。”

    当卢爱英听说“别人也有”的时候,她几乎毫不犹豫地把信封扔进了自己的抽屉。

    如果说贪心是卢爱英等人走上犯罪道路的重要原因的话,那么,心理上的失衡便是促使卢爱英走向质变的催化剂。随着自己的权力越来越大,她所掌握的公共资源也越来越多,而卢爱英直到46岁才从一个普通干部突然成为掌握全国化学药品科研项目的立项和审批大权的副处长,眼看着别的部门领导比自己年龄小、资历浅,走到哪里却都风光无限前呼后拥,甚至听说还有人捞到不少好处,她的心态其实早已不平衡。对金钱的欲望与心理不平衡互相交织,促使卢爱英见钱眼开,能收则收,能捞则捞,多多益善。

    心理上的不平衡和权力的越来越大,也使卢爱英在下属单位面前更加骄扬跋扈咄咄逼人。卢爱英认为,自己为中国化学药品的科研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有资格在工作中表现出一些唯我独尊的骄气和霸气。与此同时,她的贪婪也越来越膨胀。

    比起本单位的其他官员,卢爱英默默无闻地在岗位上干了20多年之后,这份迟到的权力才让她真切感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遗余力地削尖脑袋往上爬了。

    有权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但是,卢爱英毕竟还是个谨慎的女人,她不像其他贪官那样动辄数十万上百万地索贿受贿,她的受贿带有女性官员和国家机关普通官员受贿的普遍特点。因为胆小怕事,政府官员们很少因为某项具体的业务或者批文收受大笔财物,而是在日常工作中和在自己的职权内给予下属单位一些关照,每次受贿都是在逢年过节收一点下属单位送来的“散碎银子”这些政府官员在内心深处认为,下属单位逢年过节时向上级单位领导供奉一点“岁敬”已经是众所周知的“显规则”而且每次收受两三千元,即使被追究也不至于犯罪,顶多受到领导批评或者组织上的处分。

    在这种心态的支配下,近年来的行贿方式大量翻新,最突出的行贿方式就是给领导送“购物卡”后来,卢爱英喜欢上了购物卡,也大量收受了一些购物卡。

    从1996年2月开始,卢爱英通过收受“岁敬”的方式,开始了她长达10年的受贿旅程。也就是从1996年开始,张先生和他的领导从1996年到2002年,每逢春节前后给卢爱英呈上“岁敬”2000元,而从2003年开始到2005年春节“岁敬”增加到3000元,加上卢爱英和他的爱人住院期间,张先生两次送给卢爱英“营养费”张先生在10年的时间里行贿12次,共给卢爱英28000元。

    与天津这家医药研究机构相同的是,2002年2月至2004年1月,卢爱英为山东一家医药研究机构的药品申报获得批准及药品注册提供帮助,先后3次收受该医药研究机构负责人张女士给予的“岁敬”共计6000元。而这6000元竟然全部是张女士的个人奖金。

    水涨船高,权越大受贿越多

    主观上的不平衡,使卢爱英越来越贪婪,而随着权力越来越大,她受贿的数额也越来越高,但是,卢爱英给自己受贿定下的最高限度也只有5000元。

    1998年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与卫生部药政司等机构合并,成立新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郑筱萸出任首任局长。郑筱萸的秘书曹文庄其后担任药品注册司司长,而已经担任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化学药品处处长的卢爱英,顺理成章地成为新成立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注册司化学药品处处长。

    可以说,国家药监局最要害的部门是药品注册司,而注册司最要害的部门是化学药品处,因为在郑筱萸上任之后推行的“地标升国标”中,卢爱英负责的化学药品处是工作最繁重也是权力最大的部门,所有化学药品的“地标升国标”都要经过卢爱英这个“娘子关”

    此时的卢爱英被公认为“医药界女强人”手中权力渐渐达到了她人生的顶峰,这些绝对权力也因此孳生了腐败。卢爱英走上犯罪道路,固然是因为外部环境有各种各样的掮客和行贿者,有着各种各样的“岁敬”和“礼金”;但是,从主观方面分析卢爱英落马的原因,如贪婪、心理失衡等等,都是促使卢爱英蜕变的重要因素。还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中央和国家部委办局一些官员手中的权力过大,而且缺乏有效的制约监督,才使很多政府官员成为职务犯罪的一个又一个“典型”

    尽管卢爱英始终担心自己因为受贿而出事,但她从来没有缩回伸出去的那双贪婪的手。对金钱充满巨大占有欲的卢爱英,成为一个奇特的贪官。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手中权力越来越大,卢爱英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但是,卢爱英的胃口也只不过是从2000元增加到5000元,这是她受贿的底线。卢爱英自欺欺人地以为,每次收5000元算不上什么大事,也算不上受贿。

    利用审批职权“吃、拿、卡、要”是卢爱英受贿的一大特点。在卢爱英任职期间,尽力把自己的权力发挥到极致。为此,卢爱英把化学药品的审批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在注册司,卢爱英的独断专行使自己成为除了曹文庄之外最有审批实权的官员。当然,随之而来的是贿金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腰包,国家赋予她的权力成为她随心所欲地为自己服务的工具。

    正是缺乏监督和监管的权力,最终把卢爱英推入了犯罪的深渊。

    根据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的指控,卢爱英为江苏、海南、吉林等多家著名制药企业和医药研究机构“在药品的申报获得批准及药品注册提供帮助”先后收受了大量的钱物。在向卢爱英行贿的这些人员中,竟然大多是这些著名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

    这时候,卢爱英的胃口是5000元到10000元。2002年5月,某著名制药企业为了某药品尽快得到审批,这家企业的殷总经理打通前期所有关节之后,批文却卡在卢爱英手里迟迟没有音讯。因为跟卢爱英不熟悉,殷总经理在卢爱英上班期间,直接来到卢爱英家找到卢爱英的丈夫,匆匆留下装有5000元的一个信封就离开了。之后不久,殷总经理很快拿到了批文。有了这次未曾谋面的“交情”殷总经理迅速与卢爱英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卢爱英专门给殷总经理打电话说:“再有药品申报,你不用往北京跑了,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办了就行。以后你逢年过节来北京的时候,别忘了来家坐坐啊。”

    殷总经理为此感激万分,此后卢爱英果不食言,殷总经理所在企业的批文在卢爱英那里几乎是一路绿灯。2004年春节之后,为了感谢卢爱英对报批的药品顺利放行批文,殷总经理在卢爱英住处附近,送给卢爱英1万元,加上后来送给卢爱英的5000元,殷总经理3年共送给卢爱英2万元,却获得了若干个批号。

    如果按照那些所谓的“潜规则”卢爱英收了这么点钱却为别人办了那么大的事情,的确把权力“贱卖”了。但是,卢爱英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自己给制药企业上报的批文尽快审批,就是帮了制药企业的忙,他们感谢一下自己是应该的,再说区区5000元也算不上受贿,所以她拿得心安理得。

    更为可笑的是,很多企业得知卢爱英只收三五千元的这个“嗜好”之后,仅靠小小的好处就得到了卢爱英的批文,这包括海南一家赫赫有名的制药企业董事长。这位董事长每次到卢爱英的办公室,都扔下2000元“岁敬”或者“茶钱”4次给了卢爱英8000元。对于这种小钱,后来成为巡视员的卢爱英照样“笑纳”按照这个规格,多家制药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如过江之鲫纷至沓来,几乎每人每次都是留下几千元的“岁敬”和“茶钱”包括各种媒体在报道郑筱萸案件中多次提到的海口康力元制药有限公司董事长汤旭东在2000年5月公司成立后,负责药品的生产研发、新药的注册报批工作。2005年7月,为了公司申报、注册的新药能够尽快获得审批,汤旭东来到卢爱英的办公室,甩给卢爱英1万元,却轻易拿到了数十个批号。

    每次都收小钱的卢爱英后来不但收得心安理得,而且收得神经都麻痹了,甚至忘记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古训。2005年9月,四川一家医药公司在申报的维生素b1和维生素e两种药品暂不采用国家标准管理的过程中,找到卢爱英帮忙。因为如果采用国家标准,就会造成成本的浪费,公司就会遭受损失。在申报过程中,药品注册司最终决定由化学药品处负责。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在找卢爱英提交资料时,卢爱英说,这是小菜一碟,你们回去等好消息吧。这个负责人一听卢爱英如此爽快地答应帮助自己,他只留下回四川的车票钱,从随身携带的差旅费中挤出1万元交给卢爱英表示感谢,希望卢爱英能够给予关照。但是,等他回四川过了好久之后,卢爱英才打电话告知他们公司的申请没有获得批准。

    四川的这位负责人没有办成事,在大骂卢爱英不仗义的同时,只好自己掏腰包垫付了这1万元。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在中国医药界谁惹得起卢爱英呢?

    变本加厉,官越大胃口越大

    只有一个人能惹卢爱英,而且能把卢爱英玩得团团转,最后还把卢爱英扔进了监狱,这个人就是在药监局“手眼通天”的刘玉辉。

    从1996年收到第一份“岁敬”以来,卢爱英一直坚持“少吃多餐”的受贿方式,这也是她能够安心地多次受贿的原因,她自以为少吃多餐撑不着自己。但是,随着职务的提升,成为厅级巡视员的卢爱英,最后还是因为贪婪而吃了大亏。

    最终把卢爱英拉下马并供出卢爱英的是掮客刘玉辉,而把卢爱英胃口撑大的,也是刘玉辉和“拿号王”魏威。从2004年5月到2005年10月,卢爱英先后10余次收受刘玉辉给予的人民币105500元、美元2000元、欧元1000元、价值20000元的购物卡6张,共计折合人民币151493。6元。

    刘玉辉最初找卢爱英帮忙,首先是为了白云山制药厂的利益。但是,当刘玉辉发现身为厅级官员的卢爱英“胃口”并不大时,他决定把一部分赌注押在卢爱英身上。因为曹文庄等官员的胃口太大,即使借调帮忙的马腾帮忙编排一下文号都要送30万元。而卢爱英只占小便宜,这就大大缩小了批文的投入成本。因此,除了白云山制药厂的批文,刘玉辉大量接手了一些制药企业批文的审批斡旋事宜,成为药监系统的“第一掮客”

    2004年到2005年两年的时间里,刘玉辉曾经帮助多家制药企业办理品种增加规格的事情,多次找过卢爱英,因为所有化学药品增加规格的审批都要经过卢爱英,最终才能呈报到曹文庄那里。只要和卢爱英疏通好关系,就可以缩短审批时间,降低审批通过的难度,就等于为制药企业创造了经济利益。除此以外,有时制药企业为了能赶上药品采购招标,就力求快速通过审批,卢爱英也可以给予关照,大笔一挥即可过关。2004年,刘玉辉为深圳某著名药业公司办理多种药品增加规格,多次找到卢爱英,卢爱英同意将深圳这家药业公司申报的药品,越权直接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审批。2005年春节前后,为了感谢卢爱英的帮助,在卢爱英家的楼下,刘玉辉送给卢爱英一个水果篮,果篮内放了5万元。

    第一次收到这么大数额的“岁敬”让卢爱英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甚至夜夜做噩梦。不过,想想自己这10年来收到的各种“岁敬”也差不多有30万元了,至今也没出过什么事,卢爱英的心里稍稍有些安稳。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卢爱英还是把自己“少吃多餐才健康”的观点传达给刘玉辉,刘玉辉当然言听计从。此后,每次办事或者不办事的时候,只要刘玉辉到卢爱英的办公室或者家里,都甩下5000元“茶钱”如果卢爱英出国,刘玉辉每次也都给卢爱英1000欧元或者2000美元。

    当然,这些钱都是一些需要批文的制药企业提供的,卢爱英也知道刘玉辉拿了大头,而自己只是拿了一点零头。卢爱英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但是,既然是自己定下的“少吃多餐”的规矩,再多要也不好开口。那么,有什么办法让刘玉辉源源不断地往自己的腰包里塞钱呢?卢爱英苦思冥想着“为有源头活水来”的妙招。

    2004年7月,卢爱英的女儿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卢爱英觉得这是个揩油水的好机会。2004年年底,卢爱英向刘玉辉倒起了苦水:“我女儿大学毕业了,但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找到,我们老两口没几年就该退休了,孩子赚不到钱,以后怎么办啊!”绝顶聪明的刘玉辉怎么会不明白卢爱英的话外音?他当即爽快地说:“让你孩子帮助我翻译资料吧,每月支付工资5000元怎么样?”

    卢爱英说:“5000元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太多了,我定个数吧,3500元,怎么样?”

    既然卢爱英主动“降价”刘玉辉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卢爱英将女儿招商银行的卡号告知了刘玉辉。之后,刘玉辉先后3次给卢爱英女儿的招商银行卡里共汇入人民币10500元。但是,卢爱英的女儿根本没有为刘玉辉做过任何翻译工作。卢爱英也明白,刘玉辉是为了感谢自己帮助他报批药品,为了和自己搞好关系而已。

    随着“感情”的加深,卢爱英和刘玉辉把这种“感情”渗透到双方的家庭之中,当然,这种“感情”无处不带有强烈的功利色彩。2005年6月,卢爱英在吉林魏威的阿尔贝拉公司申报的“神经节苷脂”和“曲克芦丁脑蛋白水解物”两种药品提高质量品种的修订通过审批给予了“关照”并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按照审批权限,如果卢爱英不同意,不在申请上签字,这两种药品就不可能通过审批。所以,魏威和刘玉辉都万分感激卢爱英,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2005年7月,刘玉辉专程邀请卢爱英夫妇来到河北燕郊镇他的别墅做客。饭后,刘玉辉给了卢爱英2万元,卢爱英开始还百般推辞,但刘玉辉说:“这钱是阿尔贝拉公司的魏威送的,他们有的是钱,你不要白不要。”

    卢爱英听刘玉辉这样说才收下了。而事实上,仅仅这一次,魏威就给了刘玉辉1。6万美元现金和3万元人民币的购物卡。2005年9月卢爱英家的厨房装修时,刘玉辉也只给了卢爱英10000元。收到购物卡后,卢爱英对刘玉辉送购物卡的方式大加赞赏,觉得这要比直接送钱面子上好看多了,也“安全”多了。

    得知卢爱英爱上了购物卡,刘玉辉再次找到一个给卢爱英送购物卡的理由。2005年10月,广州白云山制药总厂为了避免该厂研制的药品“头孢硫脒”不被其他制药企业仿制,希望通过刘玉辉的关系,请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拒绝受理其他制药企业申请对该药的仿制,以达到独家生产获取最大利益的目的。由于“头孢硫脒”是化学药品,广州白云山制药总厂的请求是否被批准,完全取决于药品注册司司长曹文庄和化学药品处处长卢爱英的意见。曹文庄是刘玉辉的“铁杆哥们儿”问题倒是不大,而卢爱英的胃口还要稍稍填补一下。于是,刘玉辉和白云山制药总厂的领导一起宴请了卢爱英夫妇。饭后,刘玉辉把5张面值人民币2000元的购物卡塞进了卢爱英的包里。

    刘玉辉作为掮客,他的能量之大是超乎人们想象的。在魏威和刘玉辉之间,还有一个美女掮客许小姐,这个许小姐是魏威手下一员战绩赫赫的“医药之花”在许小姐的“攻关”之下,刘玉辉很快成为魏威的死党。正是通过刘玉辉,魏威的药业才得以迅速扩张。这种利益链条的环节是:刘玉辉向许小姐介绍医药研发机构的品种,许小姐从公司提成中支付给刘玉辉介绍费。由于经刘玉辉介绍的品种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注册审批时,刘玉辉可以利用关系帮助加快审批,所以,除了魏威给予刘玉辉数以百万计的好处之外,许小姐还支付给刘玉辉“介绍跟踪费”共计人民币20万元。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刘玉辉不但帮人疏通关系拿到批文,有时候他还人为地为一些企业设置障碍,打压一些企业的正常审批以获得个人私利,而卢爱英也因此成为刘玉辉的帮手。2004年11月份,广东深圳一家药业公司发现浙江一家制药企业将1993年开始研制的“注射用盐酸比柔比星”准备按新药报批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进行生产,如果浙江药业公司通过审批,就会影响广东药业的药品市场。而且广东药业公司发现,浙江药业公司没有做临床试验就报批,不符合规定。为了自身企业的利益,广东药业公司多次向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反映,希望暂时不批准“注射用盐酸比柔比星”但是,他们的反映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广东药业为了自身利益,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浙江药业的审批。于是,广东药业通过刘玉辉找到卢爱英疏通关系。刘玉辉一看有利可图,立即狮子大开口:“要见卢爱英,先拿10万元。”广东药业立即答应下来。2004年11月,应刘玉辉的要求,广东药业向刘玉辉所在的中国药学会汇入“赞助费”10万元。直到2004年底,广东药业的有关人员才通过刘玉辉见到了卢爱英,反映了情况,但卢爱英表示研究后再作决定。

    此后,这件事情无休止地拖了下来。

    10年受贿36万,日进百元的女高官你累不累

    人民币368493。6元,这是卢爱英10年受贿的总额。按照10年3650天的天数计算,卢爱英平均每天受贿100元左右。但是,在这10年里,卢爱英不厌其烦地将贿金一天天收起来、攒起来、藏起来,其实是一项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尽管这36万元比起郑筱萸、曹文庄的受贿数额只是一个零头,即使比起在她的手下借调帮助工作一次就受贿30万元的马腾,也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道用10年时间受贿36万元的卢爱英,这些年的日子累不累。在法庭上,卢爱英面色枯黄,面容消瘦,完全没有我们想象的女官员的那种“富态”在法官宣布完对她的判决时,卢爱英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10年的积郁一吐为快,想必这36万元也整整折磨了卢爱英10年。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卢爱英受贿的这36万元几乎分文未动。甚至她收到的美金、欧元也都没舍得花。在2004年10月收到刘玉辉送给自己的购物卡之后,她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祸及自身,为了将来能够保住自己,吝啬的卢爱英把家中的所有金钱全部装在一个密码箱里交给了丈夫,她嘱咐丈夫在银行开设一个保管箱存放起来。于是,卢爱英找到一个曾经在国家药监局工作的同事高先生,请高先生以个人名义在银行开设一个保管箱,存放丈夫公司的钱款和文件。

    高先生在招商银行北京亚运村支行开设了租期一年的保管箱后,卢爱英的丈夫将两个满满当当的包存放在保管箱里。高先生将保管箱的两把钥匙全部交给了卢爱英的丈夫,这样卢爱英和丈夫可以随时开箱取物。

    2006年1月12日,因涉嫌行贿被羁押的刘玉辉供出了卢爱英。当天,正在宽沟开会的卢爱英与曹文庄等人一起被检察机关带走。卢爱英除了如实供述收受刘玉辉贿赂的事实外,还主动坦白了收受其他医药厂家、企业给予贿赂款的事实。

    2006年1月13日,得知妻子被检察机关带走,卢爱英的丈夫急忙把保管箱的钥匙交还给高先生,但此时高先生已经听到卢爱英被检察机关传讯的消息,高先生感觉到保管箱里的东西可能来路不正,在卢爱英的丈夫提出更换银行保管的要求时,高先生委婉地拒绝了。

    2007年2月13日,根据卢爱英的供述,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在招商银行北京亚运村支行打开了这个保管箱,从保管箱中起获人民币808194。2元、美元1000元、港币10000元及欧元250元。

    而在被扣押的80余万元赃款中,扣除卢爱英受贿的36万余元,尚有49万余元卢爱英不能说明合法来源。

    巧合的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出具的证明材料证明:1998年1月到2006年2月,卢爱英的工资及生活补助费的总和为人民币359557。94元。与她的受贿数额基本相当。

    尽管卢爱英这种受贿行为令人哑然失笑,但是,在笑过之后我们的内心还应该感到悲凉。我们甚至应该还有很多疑问:卢爱英为什么会十年如一日地专收那些“小钱”?她胆小吗?也许她有着女性特有的胆小谨慎,但10年受贿下来,足以使她的胆子由老鼠变成猫。她贪婪吗?也许她不像某些动辄受贿上百万数千万的贪官那样贪婪,但是她用10年的时间上百次地受贿,我们能说卢爱英清廉吗也许我们还可以找出卢爱英心理上的不平衡,眼看别的官员大把大把地受贿,她收点“岁敬”也许是为了寻求自己心理上的平衡。但是,药监局比卢爱英官大的权大的比比皆是,别人可以平衡凭什么卢爱英就不能平衡?

    也许还有很多为什么还没有问答,其实那些问题都有答案。在以卢爱英为代表的这类受贿官员身上,只有一个问题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或者说是破解的办法,那就是存在于中国官场几千年的“岁敬”恶习,何时用什么绝招能够根除。因为至今,还有很多官员像卢爱英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年年岁岁下面上贡的“岁敬”!而且他们也像卢爱英一样不认为这是犯罪。

    10年受贿36万元,56岁的贪官卢爱英实在可怜、可悲、可哀。不过,法院还是给予卢爱英公正的判决,在2007年7月5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下达的一审判决书中,法院对检察机关指控卢爱英所犯受贿罪“情节特别严重”予以纠正,认为“情节特别严重”缺乏依据。另外,鉴于卢爱英因涉嫌收受刘玉辉给予的贿赂款,被羁押后如实供述了司法机关尚不掌握的其他受贿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事实,对卢爱英所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可以自首论,对卢爱英所犯受贿罪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法院还分别依法予以从轻处罚或酌予从轻处罚。

    卢爱英身为国家药品监督管理职能部门的官员,本应为药品使用安全尽职尽责,她但却利用职权,为部分涉药企、事业单位谋取利益,收受贿赂,侵害了国家工作人员的职务廉洁性,破坏了国家药品监督管理的正常秩序,依罪当刑。2007年7月5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犯受贿罪,判处卢爱英有期徒刑13年;以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判处卢爱英有期徒刑1年零6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14年。

    一审判决后,卢爱英不服判决,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2007年10月8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二审终审驳回了卢爱英的上诉,维持原判。

    人命关天,药监新政严格监督官员

    随着郑筱萸、曹文庄、郝和平等国家药监局重量级官员的纷纷落马和近年来频发的药品安全事件,引发了各界对中国药监体制的深深忧虑,关乎13亿人生命安全的中国药品监管体制到底该如何把关?

    药监局里这些所谓的小人物手握重权,拿着高工资还收着巨额贿赂,却不认真、不负责地对待本职工作,致使国家和公民的利益蒙受重大损失,这是最不能,也是最不该容忍的。

    反商业贿赂成为我国反腐败的重点领域,而医药领域是有关部门关注的重灾区。药监局腐败案件最主要的教训有五个方面:首先是监管工作指导思想存在偏差,没有处理好公众利益与商业利益、监管与发展的关系;其次是法规制度不健全、不完善,自由裁量的空间过大;第三是行政审批权力配置不科学、制约不合理、运行不公开、监督不到位;第四是干部选拔任用没有很好地落实民主集中制,重点部门、关键岗位没有严格实行轮岗交流;第五是党风廉政建设工作基础薄弱,一些干部廉洁从政意识淡薄。

    秩序混乱,人心惶惶!这是人们对2007年之前中国药品市场的评价。而追究监管责任,则是对重病缠身、积重难返的药品监管进行医治不可或缺的方剂。药品作为人命关天的特殊商品,从方剂制定到原料采购,从投料生产到流通销售,从医院招标到临床使用,理论上都应该有严格的监管。然而,由于监管部门的一些蠹虫把我们的监管制度噬咬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漏洞,各种假药以合法的方式和合法的渠道,从生产企业堂而皇之地进入老百姓的身体里、血液中甚至骨髓内,实现着草菅人命的恶毒“使命”

    混乱的药品市场闹出了大事,一系列假药案和药监局窝案惊动了国务院,温家宝总理作出的3点批示是非常严厉的:一要查封流入各地的假药,并公诸于众,保障群众生命安全;二是由监察部、卫生部、药监局派出工作组进行彻底调查,追究直接责任和监管责任;三是药品市场秩序混乱,必须下决心整顿。

    王国荣和李智勇的落马并不让人意外,因为在他们的名字前面,还有郑筱萸、曹文庄、郝和平更受人关注。伴随着这些腐败官员的落马和一些重大药品安全事故的出现,药监部门在药品及医疗器械审批、注册等方面的诸多问题也早已显露。普通百姓最大的惊讶是,药监局里都是监督制药企业的官员,为什么假药的根源会出在药监局呢?

    其实,国家药监局部分官员的腐败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利用注册审批也好,在推行标准认证过程中谋利也罢,无非都是“权钱交易”或者“权力寻租”但是,药监局的贪官之所以更加令人痛恨,是因为这些贪官拿到钱后,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管,这是令人发指的。

    对于这类官员的监管和治理,说到底,其实还是“怎样制约权力”的老问题。

    治理腐败窝案的措施其实也非常简单,关键还是制约权力。但是,如何制约权力就是“各村的地道有各村的高招”了,具体到药监局,还是由药监局自身“对症下药”才能做到“药到病除”

    药监局窝案发生后,国家药监局很快宣布:2007年我国所有的药品都要开始再注册,没能通过再注册的药品将退出市场。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对所有药品的生产批准文号进行重新登记及再注册,就是要淘汰一批生产标准、生产工艺落后,存在安全隐患的药品,从而规范药品市场。但是,目前我国的药品企业有4000多家,截至2006年8月31日,国家药监局核发的药品批准文号168740个,数量太大,药监局的工作量是相当大的。

    药品质量事关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身负审批和监管任务的药监局依然责任重大。随着药监局官员的连续落马,人们对药品的审批、注册、安全保障产生了普遍的怀疑。所以,国家药监局从五个方面,开展了整顿和规范药品市场秩序的专项行动,2007年又把药品再注册作为重点工作来抓。

    我们不妨把药监局的一系列举动称为“药监新政”这套组合拳能否取得预期的效果,想必药监局自有一套考评体系。有了前车之鉴,想必不会有人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自己的脑壳往枪口上撞了。我们期待着,也坚信药监新政会让国家安心、让百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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