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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抱着儿子转身进了父母的房间。过了一会儿,王敏琴冲了出来,大声喊道:“什么,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样!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

    身为外企白领的陈文宁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是乡巴佬,更何况岳母一家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北京人。他脑门一充血,和岳母争吵起来。到最后,王敏琴狠狠地给了陈文宁一个巴掌,陈文宁也动手推了岳母一掌。这下可不得了,王敏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失声抽泣。一直以来对他们的争吵不理不睬的岳父刘方勇看到妻子吃了亏,连忙劈头盖脑对着陈文宁一阵乱打。这时从里屋出来的刘红菱非但不劝架,还木然地站在一边看着母亲又抓起拖把追打丈夫。陈文宁一时间躲闪不及,额头被岳母打破了,鲜血一下子流了下来。

    见妻子不帮自己,伤心的陈文宁捂着头打车去医院包扎。这时候刘红菱才跟着过来,要陪丈夫一块去,但陈文宁伤心地说:“你妈打我的时候你不管,你现在还管什么呀!”刘红菱一听,扭头就回了家。

    这一次深夜打骂,让陈文宁伤透了心。陈文宁心里难受,也很矛盾。他想跟刘红菱分手,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又下不了这个狠心。陈文宁在老乡家住了三个晚上,才被妻子叫了回来。陈文宁回家后当着岳父母的面对刘红菱提出了两条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分家搬出去住。最后,刘红菱答应陈文宁先搬到刚刚拿到钥匙的新房子里住,而刘红菱暂时和父母住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让父母照顾孩子。

    不懂宽恕,痛断苦涩“京婚”走向血腥

    陈文宁住到了还没装修的新房子里,他除了每周偶尔回岳母家看看妻儿外,连电话都不往岳母家打。此时,身心受到巨大伤害的陈文宁已经对这种岳母掺杂在其中的婚姻感到深深绝望,要摆脱这种生活,就必须尽快带妻儿搬到新房去住。2005年10月,陈文宁找老乡朋友借了一部分钱,再加上自己的私房钱,凑足10万元装修了新房子。就在他准备乔迁新居时,母亲突然从老家打电话给他,说她感到身体不舒服,到当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最好能到北京的大医院去看看。孝顺的陈文宁一听非常着急,打算把母亲接到北京看病,顺便也来看看自己的新家。

    陈文宁把母亲生病的事情告诉刘红菱,希望从家里拿点钱为母亲治病。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红菱竟然冷冷地说:“你妈生病跟我什么关系,没钱!”这一番话让陈文宁顿觉心寒。

    把母亲接到北京的当晚,陈文宁请王敏琴全家一起到饭店里吃饭。在酒席上,母亲刚见到孙子,非常激动,忙伸出手去要抱,没想到刘红菱抱着孩子故意闪开了。母亲当时眼泪就涌了上来,陈文宁心里难受不已,生气地喝斥妻子:“让妈抱抱孙子不行呀?”哪知妻子还没回话,一旁的王敏琴说:“孩子认生,把他吓着了怎么办?”陈文宁气得当时就想跳起来,母亲使劲拽住了他,含泪劝他:“妈妈看看孙子就行了,别把孩子吓着了。”碍于母亲的面子,陈文宁没有发火,但那晚,心情极度阴郁的他喝了不少酒。吃完饭,岳母执意抱着孩子回了自己家,陈文宁夫妇带着母亲回到了新房子。借着酒劲,越想越觉得窝火的他跟妻子大吵一顿后就呼呼睡着了。而母亲见自己刚来就惹得儿子媳妇吵架,自责不已的她默默地离开了儿子的家。

    第二天早晨,陈文宁醒来后不见了母亲,他猜想,伤心的母亲这时候可能会乘火车回老家去。幸运的是,他终于在火车发车之前找到了正要排队上车的母亲。这时候,陈文宁才知道,可怜的母亲在寂寥的深夜步行了大半个晚上,才一路问着从北五环走到北京站。陈文宁当时就站在候车室里无言地流着泪,母亲心痛地看着儿子,也是泪流满面

    经诊断,陈母患的是子宫癌,医院决定马上进行手术,但需要交3万元押金。此时,陈文宁因为刚刚装修完房子,手头没有多少钱。他只好去找妻子商议,可好说歹说,妻子最后只拿出了1万元。无奈之下,陈文宁只好找同事借了2万元,才为母亲做了手术。

    母亲出院之后,陈文宁本想让她在北京多住些日子。但母亲看到陈文宁的处境,含泪回了老家。这件事更加深了陈文宁对岳母一家的怨恨,长期积累起来的郁闷,使他的脾气也渐渐暴躁起来。出于报复心理,他把怨气转嫁到刘红菱身上,稍有不顺就对她恶语相向、拳脚相加。而刘红菱一哭,王敏琴马上就知道,便又找上门来吵闹一番。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王敏琴萌动了让女儿离婚的心思,特别是她在2005年底偶遇了李伟峰后,这个念头更加强烈。那天,当开着宝马车的李伟峰突然停在王敏琴面前的时候,王敏琴惊呆了!攀谈之后王敏琴才知道,李伟峰在刘红菱结婚之后也很快结婚,但没过3年就又离婚了,经过几年打拼,李伟峰已经是开着宝马车郊外有别墅的大款老总。更难得的是,李伟峰对刘红菱依然念念不忘,他主动提出可以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并把自己的名片交给王敏琴让她转交给刘红菱。王敏琴暗自感慨,后悔自己当年真是没有远见,棒打了鸳鸯。

    当天下午,王敏琴就把李伟峰的名片拿给了刘红菱,在王敏琴的再三催促下,刘红菱与李伟峰取得了联系。刘红菱没有想到,李伟峰依然对自己一往情深,不但请她到一些豪华酒店吃饭,还真的给自己在他公司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职位。此后,两人开始了频繁来往。

    2006年7月25日,刘红菱正在家里整理电脑里的照片,她痴痴望着照片上的李伟峰出神,不料被刚进家门的陈文宁发现了。陈文宁看到照片上的妻子被一个男人紧紧搂着,便不停地逼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刘红菱当然不敢说出来,陈文宁气得甩了妻子一耳光。

    当晚,刘红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王敏琴一听女儿又受了气,怂恿女儿主动向陈文宁提出离婚。2006年8月,刘红菱向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心灰意冷的陈文宁同意了。

    2006年8月6日,陈文宁到岳母家找妻子回家商议财产分配的问题。但是,刘红菱和王敏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8月7日,陈文宁再次到岳母家,并请妻子回家商议,依然遭到拒绝。

    2006年8月8日上午8时,陈文宁选择了一个非常吉利的时间,决定和岳母、妻子摊牌,如果岳母和妻子答应他的要求,什么都好说,如果岳母不答应,他决心跟岳母和妻子同归于尽。早晨出门的时候,陈文宁在腰里别上了一把蒙古刀,又从厨房里拿来菜刀别到腰上,再次来到岳母家。此时,恰好岳父带孩子出去玩了,家里只有岳母和妻子在。陈文宁开门见山地对刘红菱说:“你把产权证的名字改成我的名字,我马上跟你离婚。”刘红菱当然不肯答应,这时候,王敏琴指着陈文宁的鼻子说:“想让房屋的产权落到你手里?你别做梦了,赶紧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陈文宁挥舞着拳头逼刘红菱回家改名字,他用仅存的一丝耐心最后逼问妻子:“现在你说吧,是站在我这一边跟我回家,还是听你妈的?”刘红菱的回答非常干脆:“我听我妈的。”王敏琴一听也火了,朝陈文宁吼了起来:“陈文宁,我们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这个乡巴佬,简直是狼心狗肺!”

    一再隐忍,一再退让的陈文宁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那些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一幕幕翻卷起来:娶了个北京妻子非但没有带来快乐和荣耀,反倒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如果再忍下去,自己还算个男人吗?!气急败坏的他左手一把搂住刘红菱的脖子,右手从腰里抽出那把蒙古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鲜血一下子从刘红菱的脖子上涌出来。

    见此情景,王敏琴吓得大声呼叫起来:“杀人了,快来救人啊!”听到岳母的喊叫,陈文宁松开妻子,直奔王敏琴而去,一刀扎进尚未逃离客厅的王敏琴的胸部,接着操起菜刀就是一顿狂砍,刀锋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岳母的头上、胸上、脸上。就这样,54岁的王敏琴软软地倒在血泊之中。接着,陈文宁回身抽出菜刀,朝着妻子身上砍了过去。

    看到岳母已经没有了气息,妻子也已经奄奄一息,陈文宁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在砍了妻子几十刀之后,疯狂的陈文宁终于住手,转身离开岳母家,到附近的派出所自首。等到警方赶来时,王敏琴因被刺砍颈部及头部致失血性休克合并颅脑损伤而死亡,而刘红菱则身受重伤,当即被送往医院抢救。

    2007年3月20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在庭审现场,当陈文宁远远看到旁听席上苍老憔悴的母亲和三个姐姐时,强装镇定的脸上一阵猛烈的抽动。

    法庭当庭作出了判决:被告人陈文宁不能正确处理婚姻家庭矛盾,故意非法剥夺他人性命,致一人死亡,一人重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鉴于被告人陈文宁主动投案后能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有自首情节,且本案系家庭婚姻矛盾引发,对其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令人感慨的是,在主审法官宣读完判决后,陈文宁承认自己被判处死缓是罪有应得。但面对岳母家人仇视的目光,他依然拒绝对杀死岳母王敏琴的行为进行忏悔。

    退让隐忍要有度。压抑的屋檐下,日复一日,因无谓的退让而萌动的仇恨的种子,悉数飞进了陈文宁这个it白领心间潘多拉的魔盒,它在泅游,等待日益“蓬勃”的恶念来开启、焚烧。参与干涉亦要有度,婚姻从来都是专有的属地,怎堪经受那位爱女心切的岳母大人一次次无度地参与。到最后,这场原本男欢女爱的“京婚”变了味道,改变了它正常的走向。身为女儿,作为妻子,刘红菱本该饰演这种失衡的婚姻状态中平衡者的角色,可她一次次任由事态迅疾滑向了丈夫的对立面,让丈夫失却了自尊,最终丧失了心智。

    纵然如此,即便所有的苦都不堪承受,这位手染鲜血的it白领依然没有明了:对于所受的伤害,宽恕比复仇更加高尚;淡然处之、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比雪耻更有气派!从荆棘中怒放的宽恕之花,总能赐予我们再度去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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