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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我给领导开小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过去市纪委的"双轨"固定地点是一家星级宾馆,靠近西山,依山傍水,有些度假村的味道,老百姓常戏谑道:吃好睡好总比号子好,你问我答看谁伎俩高。

    这回吴同学移动了"根据地",听说是"牛鬼"支的招,理由是宾馆档次太高,容易让卧轨者转换不了身份,错把"铁轨"当"水床",动辄就把办案人员当秘书使唤:我说你记,我要圈阅的。

    新开辟的"根据地"是一处废弃的学校职工住宿楼,曾装修成养老院,后来因为前面的老护城河一到夏天臭气熏天的,为了老人健康着想,养老院搬迁了,再没人入住过。经过机关事务局的临时抢修,成了"双轨"扳道口。因为老护城河的存在,刚启用就被人起了特别的雅号:水楼。现在都在说,姓储的陷进"水楼"了。听来既形象又贴切,困进那里头,甭想着净身出泥污而不染了。当然"水楼"跟万恶社会下的"水牢"有着天壤之别,也比文明国度下的"水刑"更讲究人权,只是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地点谈清楚问题,水性好点的,完全可以带着泥污而脱身,至于"旱鸭子",只能自认倒霉,溺水沉陷,再浮出水面,露出臃肿躯体,从里到外散发出腐肉的恶臭。

    老储一被调离a县,思想上早做好充分准备,自己才上a县多久呀,蹲茅坑的时间都不够,甭说擦屁眼了,顶多放出几声闷屁来,顶多是违纪规格,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所以,吴同学清剿"星级"a计划,他老储有理由相信自己不在黑名单之列。问题是这陈书记前脚刚一迈进"轨道",他老储后脚就跟上了,不由得让人怀疑两者之间存在"并轨"的可能性,莫非在区长位置上跟姓陈的勾搭连环了?人家吴同学早跟老萧会前放过话说对事不对人,可见老储掉进阴沟里极大可能跟陈书记有关。尽管过去老头子跟陈书记保持若即若离之态,但自己的爱将老储跟陈书记似乎靠得很近,据说他女儿和陈书记的儿子曾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都进了省地税局,两家关系虽比不上亲家,但一直很深厚。子女的同学关系拉动了父辈们的权党联盟,纪委书记经常上a县约县委书记去水库垂钓,两人在爱好上有着广泛共性,包括对女人的品位。其中有条荤段儿在官场上很畅销,含沙影射到他俩身上,听来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兴许是人们对朋党结盟的一种夸张讽刺吧。说某年某月某日一个漆黑之夜,"朝贺"有两位神秘人物造访,身后没有一个跟班的,鼻梁上还都架着墨镜,把黑夜缩成了瞳孔。两人在吧台表演大厅随坐下了,身旁自然少不了风骚女郎接连骚扰,那种动感加肉感的场面两人似乎都不太"感冒",窃耳私语,对周围的喧嚣浪荡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就在两人谈兴正浓时,忽地发现所有的观众朋友都将目光聚焦到他俩的身上,而台上的钢管女郎正倒挂在管子上,频频向两个墨镜人倒抛眉眼秋波。男主持人透过麦克风发出高亢而热情的邀约:请两位戴墨镜的朋友上台来,可向霏霏小姐问任何问题,假如霏霏回答不了二位的发问,那她情愿接受两位先生的任何惩罚,包括服务项目,在此特别声明,不准3p!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台下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气氛达到了火星热度,两个墨镜客容不得抽身退场,就被周围起哄人群推拥着上了台。两人都显得过于紧张,在主持人催促下,其中一位"嗯啊"几声后,问道:"mp3倒也听说过,啥叫3p?"

    霏霏当即翻转露骨的身子下了地,夹在两个墨镜人中间,扭动水蛇腰,撅起翘屁股,这就回答上了:"古代有个知府,有次微服私访到了县衙门口,碰巧县老爷升堂办案,于是混进人群参与旁听。堂下跪着三男一女,县老爷问原告,你说媳妇被人奸污证据何在呀?原告答,老婆的屁眼不干净。老爷问女人,你当家的说的是否属实?女人指着其中一男子答,是他立在我背后撒的尿。老爷没听明白,厉声呵斥女人道,一洞岂容两虫?女人急了,手指另一个男子大叫道,老爷呀,这位淫贼是躺在我身下向上喷的。县老爷听到这里还是没找准方位,知府看不下去了,亮出身份后让县令暂时休庭,晚上亲自领着县令进了一家青楼。第二天,县老爷继续升堂问案,一拍惊堂木便破了案,最后总结陈词道,两屁夹一屁,屁滚尿流,三屁太不讲究生理卫生了。先生,这就是3p的来历。"

    当晚,这两个墨镜人花了大价钱请霏霏出台演示了一遍那段经典案例,后来就从"朝贺"流窜出荤段子来:3p最佳组合是"两官一管"。

    当猜疑成为了事实,外面饭后茶余的口水烈度至少能达到52度二锅头,吐将起来翻江倒海;而里面人却好像啥事也没发生,纪委同志们的步调还是不紧不慢的。a县专题会议后,大家的精力都放在了吴书记下达的清查明细上,不管什么科室,都在忙文字游戏,似乎忽略了牛常委及其手下的影子已消失在了第一纪监室。

    我在看报时,胖妞忽然走到我跟前摆出严肃认真的姿态问:"请教一个你们小车班里的专业问题,车油费拿给人家报销,算不算索贿行为?"

    "找谁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反问。

    "老余头你就装吧,我可听说过,小车班里的生财之道可谓条条大道通罗马,除了有国库开支,很多人都想巴结你们给报销嘛。"她回到座位上,言犹未尽地说。

    "欧秘书意思是,小车车油费不只是冲到政府账本上,就跟手机费发票一样,我的理解正确吗?"小李叼着烟卷插话道。胖妞已习惯了这冤家对头的二手烟了,所以小李抽起来很尽兴,无须浪费口水跟女秘书拌嘴。

    我发现热恋中的胖妞有些得意忘形了,身为领导秘书敢拿小车说事,而且在公开场合,比起政府时的先进形象,她现在属于秘书中的后进分子,小李跟她对"双簧"显然是带有讽刺意味。

    我第二次在胖妞面前翻了脸,这回也还是犯在车事上。

    我"操"了一声问:"你去问带o牌的,别说娘的车油,弹药费都能报销!"

    胖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出格了,朝小李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吴书记要我们列举清查明细,我说的是企业向公务人员变相行贿,你不要夸大其辞,唯恐天下不乱。"

    自圆其说,很牵强,扯到小车班了,那就不是明细,而是一本厚重的死账,没人敢清算的。

    小李没再跟胖妞纠缠下去,适可而止,因为我老余在动怒中。小王给我倒上茶水,叫我消消火。

    也就在这时候,听到吴同学的嗓音:"老余,你过来一下。"

    吴同学到了纪委后,屁股蛋子"痛改前非",不再赖在大班桌前消磨时光,学会了溜达,走廊里常传来女纪委书记悦耳的鞋跟声,没了旗袍在身,脚下自然也蹬上了平底皮鞋,可吴同学照样能踩出动静来。机关领导的脚步有点类似小学校园里的老师,雁过留声,提醒广大同学小心,别让发泄的口水吐到了"老师"身上。反正听到她脚步声,再嘈杂的科室也会悄然无声中迎合女书记的节奏。同志们将她的脚步声跟前任对照了一下,陈书记虽长得敦厚,脚下却轻便如风,突然间踩进科室里,叫大家有些唐突紧张;吴书记的节奏感强烈,让同志们提前做好了迎候的准备,私下吞吐的口水能及时咽回嗓子眼里。只有老白耳背,有次在办公室跟我们司机大谈纪委办案补助太少时,被吴书记"踩"中了,老人家十分发窘,书记也没多话,回头就让项主任向市府办发了函,没过一周,听说市府那边回应了,每月的办案补助提高了50元。于是大家冲女书记竖起了大拇指,管过财库的女书记说话就是有分量,不像陈书记,把自个儿养得肥肥的,广大干部的裤带子总松垮垮的。

    吴同学这阵子忙得像个管账先生,拨弄算盘罗列那些条框,好似在给贪官污吏们编制鱼网,穿针引线设计大洞小眼。

    也许这也是领导洞察秋毫的一种方式,反正不管我窝在哪个办公室,吴同学的"分贝"总能穿过楼廊灌入我耳膜。

    吴同学让我坐到她大班桌前,表情很严肃,向我展示了一个信封,上面只写有"市纪委吴书记收"的字样,是手写的。

    "一封检举信。"吴同学将信件放回到抽屉里,眉头紧锁。

    "检举谁"我开始紧张起来,书记跟自己司机亮出举报信,那肯定是小车偏离方向了,是男人都曾醉过,是领导司机也都闯过"红灯"。检举刚哥的信件听说散布在各要害部门的信访室里,检察院曾经有个副检察长酒后吐真言:随便拿出一封来调查,那家伙就够判的了。先前有位区委书记的司机,私下吃饭趁着酒精乱性,朝女服务员的胸脯捏了一把,结果被人家姑娘投诉了,调戏未婚女青年在酒场上属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人家受辱姑娘给钱赔罪都不行,只要一个说法。那家伙吃热豆腐烫了嘴巴,最后被区委书记踢出了驾驶室。所以,"书记"被当成"人民来信"参本对象,也是正常现象,就看轿主能否给脚夫兜住了。我老余开车这么些年,还算是"清白"形象,至少没被人民群众用笔尖戳过,莫非这回被破身不成?

    我问得太直接了点,把吴同学给逗乐了。

    她笑着说:"你老余的车轱辘啥时候也学会脑筋急转弯了,政治觉悟有所提高嘛!"

    我忙掩饰刚才的失态,虚伪到了肚肠,赔笑道:"吴书记,咱也是个老党员了,过去在市府开车实在太忙,放松了学习,以为坐进驾驶室里只动腿脚不动脑子,没给自己摆正位置,现在进了纪委,可得开动脑筋,加强学习了。"

    "进了纪委就有区别了?"吴同学恢复了常态,下意识地又将信拿出抽屉,在手里掂量着,问话时目光聚在信封上,有些犹豫不定。

    "谁写的?"我盯着那信封,换了种方式问。

    "署名是小车司机。"吴同学发出轻蔑的鼻腔声,嗡声道。

    我的手开始抖动着,揣进口袋里没着没落的。

    "想抽烟就抽。"吴同学观察到了我慌乱的内心世界,一个脚夫的检举信自然牵连到轿主的。

    我的手在烟盒上使劲捏了几下又收回了。

    好像超市里的顾客,在别人满载着大摇大摆通过商场大门,而你空手而出时,保安的目光首先是审视在你身上,你自然如窃贼似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尽管你不是梁上君子。而我此刻的感受比空手顾客还显得局促,因为我本是个"贼",一个没有翻船的"贼手",在同伙破釜沉舟,暴露那船上的窟窿时,便也觉察到脚下的悬空了。

    一个秘书翻船后的灾难往往能祸及整艘船,而一个司机的翻车足以阻塞官道。

    我暗自吸了口冷气,大班桌上飘逸的咖啡气息也填充不了我满肚子的冰凉:奶奶的,车屁股没擦干净,朝纪委伸手要手纸了!

    "司机会替代领导受贿吗?"吴同学的眼睛像刀片似的,割得我头皮发麻,让我眼前老晃动着老头子手捧"猪罐子"玩耍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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