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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镜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事,那可真是推理者的耻辱。我们馆主坚信呼延先生能侦破此案,只是希望届时您能够亲临名茗馆,给晚辈们详细讲述您推理的经过,其实就是给我们上一课——当然,我们也知道这个案子比较难破”

    “这个案子不难破。”呼延云一笑“犹如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我已经找到了大部分碎片,只是还没有按照原状将这些碎片拼接起来而已”

    此言一出,楼道里的众人可都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心说:我们怎么还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呢?

    “那么,呼延先生能在什么时候到名茗馆去宣布侦破的结果呢?”张燚说。

    “后天上午吧。”呼延云很随便地说,像湖面划过一道波痕。

    “那么,一言为定。”张燚把那个“定”字咬得很重“名茗馆全体成员将恭候您的光临。”然后转身离去。

    “我说哥们儿,你真的能在后天上午把案子破了吗?我可觉得悬啊!”马笑中搔着后脑勺说。

    呼延云说:“你有那替我操心的闲工夫,不如把下面几件事情办扎实:一个是找到那个叫小萌的用人;一个是找到武旭,我敢百分之百地断定小青那天晚上在望月园等的人就是他——”

    “为什么?”马笑中问。

    呼延云皱了皱眉头,似乎这是件不需要解释的事情:“望月园那么小,花草树木大多是一眼看得见的,也就那个北门的儿童乐园还藏得下人,刘新宇说自己第一轮躲到旋转木马上,可第一轮抓人的武旭居然根本没有到游乐园这边来,足以说明他始终把自己的活动范围控制在公园南边,第二轮的时候干脆违反游戏规则,在草坡附近走来走去,并因为被发现而大发雷霆这不都摆明了他是在等待草坡上出现什么人吗?”

    马笑中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你要办的第三件事,尤其重要。杨薇的手机找不到,她在死前拨打过的手机号码和发过的信息,总能在服务商那儿查找到记录吧——我要这个记录,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到!”

    司马凉说:“我已经让刑警队的同志去办了,但是手续比较复杂,所以慢一些。”

    呼延云摇摇头说:“杀人1秒破案10年的事情,我不干!”

    司马凉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下令,让手下的刑警用最快的速度拿到相关记录。

    呼延云这才满意:“我想和张伟谈谈,笑中和我一起去法制时报社一趟吧,司马警官就不必去了,你这副判官似的面孔,再把他吓出个好歹的,我就问不出想要的东西了。”

    司马凉摸摸自己那张又黑又瘦的脸孔,无奈地说:“那——好吧。”

    马笑中开车带着呼延云来到法制时报社附近,找了一家上岛咖啡厅坐下,先给郭小芬打了个电话。郭小芬说自己今天没上班,去小青家里看看她,顺便了解一些情况。呼延云说那好,等我和张伟聊完了也赶过去。

    马笑中打了个电话,说张伟马上就到,然后往沙发上慵懒地一靠说:“望月园那么多人参加游戏,你为什么最后才问张伟?”

    呼延云说:“因为他是望月园游戏中唯一的旁观者。”

    马笑中有点不大懂:“旁观者?”

    “对。”呼延云说“所有参加游戏的人,除张伟外,他们都厌恶杨薇帮樊一帆夺了阿累的家产,所以都有可能杀害杨薇或者做伪证保护真凶——只有张伟不一样,他是临时被找去替代小郭讲故事的,是一个绝对的‘偶发因素’,所以他的证词不会掺杂任何个人感情,是公正的。我要最后才和他谈,让他详细讲一遍那天晚上所闻所见所感,这样才能分辨出有谁撒了谎”

    正说着,张伟走进了咖啡厅,一见呼延云,点头哈腰的,呼延云请他坐下,给他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把请他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张伟连连点头:“我一定把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讲给您。”

    袅袅的蓝调音乐犹如被打翻了的香水,在咖啡厅的每个角落里飘溢。马笑中看着那些在铁艺吊灯下或者对坐或者并肩而坐的情侣,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觉得一切都很虚幻,虚幻得呛人,像狂喷过杀虫剂的房间一样简直没法待。还有眼前这杯咖啡,明明是苦的非要说成是香的,再怎么兑糖也不如可乐好喝。

    愣神的工夫,张伟已经讲到他在望月园里玩捉迷藏了:“我在一个大草堆里蹲下,刚刚下过雨,弄了一身的水,没过多久,我就看见武旭溜达过来了,我觉得身上刺挠得不行,怀疑是不是有好多小虫子钻进衣服里咬我,就主动跳出来认输。武旭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让我到圆形广场那儿等着,接着抓人去了。不过,第一轮结束的时候,他还差蔻子和刘新宇没有抓到,所以第二轮跟其他输了的一起手心手背,这一回是王云舒抓人,我还是很快就被抓住了,刘新宇和小萌也相继‘落网’,武旭耍赖,没在一个地方躲着,而是瞎溜达,被抓住后还和王云舒争吵,最后蔻子回来了,说看到小青了反正当时挺乱的,这时我看见两辆警车开进了青塔小区,一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没准儿能挖个大新闻,就顺着草坡溜下去了,后来的事情,马所长就都知道了。”

    马笑中完全没有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捅捅身边的呼延云:“差不多了吧。”

    呼延云没理他,接着问张伟:“你再仔细想想,在整个游戏的过程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伟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一阵电话铃声,但是我之前跑得太猛了撞到树干,没准儿是幻听。别的什么奇怪的声音和事,就没有了。不过,我躲在草堆里,视线正好对着出事的那6号楼,黑黑的夜里戳着那么一个废弃的烟囱似的东西,当时就觉得特别诡异,觉得可能会闹鬼。你们可别觉得我迷信。说句呼延先生肯定不爱听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古怪的事情,比如湘西赶尸、百慕大三角、麦田怪圈什么的,根本没有逻辑可言,那可不是推理能解开的谜。”

    “你先喝两口咖啡润润嗓子。”呼延云笑着说“尽管你已经把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但是有个地方,我想请你再讲一次。”

    张伟一面啜着咖啡,一面问:“什么?”

    “就是蔻子给你们讲的镜子杀人的故事,你再复述一遍。”呼延云直视着他,目光严肃得像两只牢牢按住肩膀的手“尽量详细,尽量还原,争取一个字都不差。”

    马笑中不由得一愣,他记得从调查开始,呼延云似乎就特别在意蔻子讲的故事,不仅让蔻子讲过,还让雪儿和刘新宇讲过(雪儿根本没有听过才算作罢),而且要求都是“完整地复述”“能最大限度地还原”“能一个字不差才好”现在又让张伟讲,难道他听着不烦吗?

    张伟倒是很配合,开始讲那个故事,当讲到杀害丈夫的女人拿着刀站在镜子前的时候,呼延云突然说:“这个地方请讲得再慢一点,细一点。”

    “好。”张伟定定神说“女的站在宝镜前,往里面望了一眼,吓得她差点没瘫了,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女的吓得都要疯了,把那面镜子噼里啪啦地砸了个粉碎,不知怎么的,碎镜片掉地上一块,屋子里的灯管就爆炸一根——”

    “好了!”呼延云一伸手拦住了他的话,微笑道“张伟,谢谢你,如果不是那天你在现场,可能事情的真相就会被永远地埋在土里。”

    张伟受宠若惊,又闲扯了几句,才回报社上班去了。

    望着张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马笑中一头雾水,想问呼延云到底有什么重大发现,看他一直低头沉思,也不敢打扰,很久才嘀咕了一句:“呼延,我觉得张伟说的有道理呢。”

    “嗯?”

    “世界上有不少谜案,说是闹鬼也好,说是外星人干的也好,就是解不开的,你找不出什么逻辑,也推理不出真相。”

    “根本不存在这样的谜案!”呼延云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认为有,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理解什么是‘推理’。推理是科学——最严谨、最具美感又最富艺术性的科学,科学技术是刀身,科学的思维方式是刀刃,无论多么诡异、离奇的谜案,也能迎刃而解。推理者的头颅永远高昂,越难侦破的案件,越能激发他的傲慢和张狂:我是万物之灵长,我拥有丰富的科学知识,我擅长严密的逻辑思维,我就有挑战一切谜团的自信与勇气。然后,俯下身子,低下头颅,聚精会神,像考古工作队一样对犯罪的遗址细致观察,对真相全面发掘,毫不留情地否定自我的谬误,最终找到正确的答案。纵使失败,也不要紧,那不过是视神经出现了短路、视网膜存在盲点,或者大脑的神经元细胞在运算中出了偏差,不妨耸耸肩膀,从头再来但绝不能就此归结于鬼怪作祟——只有懦夫和蠢货才会动不动就把挫败和愚昧迷信挂钩!”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坐在咖啡厅里的其他人都投以厌恶的目光,他却毫不在意。

    矮胖子呆呆地看着他。

    呼延云说完了,喘了口气:“对不起,我对五四精神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膜拜,一说这类话题就激动,滔滔不绝跟话唠似的。”

    “五五四精神?”马笑中像看见一块嚼了太久已经融化的泡泡糖,突然吹出了一个泡泡。

    “赛先生、德先生,scienceandde摸cracy。”呼延云的声音像置身圣殿一般庄重“科学与民主!”

    马笑中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大约还活在20世纪初,可是又觉得他比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要先进得多,这真是一件古怪而又矛盾的事。

    “好吧好吧。”他无奈地嘟囔道“那你总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你为什么要让每个人都翻来覆去地讲那个镜子杀人的故事吧?我耳朵都要听出趼子来了。”

    “你还记得那把扳手吗?”呼延云问。

    “扳手?你说镜框的托架上那把?”

    “对。我提出了四个疑点,扳手就是其中之一。”呼延云说“我提出的问题是:明明眼前就放着一把扳手,凶手为什么要用刀柄的底端去砸碎那面镜子呢?刚才我在刑警队看到了那把凶刀,更加深了这个疑问,它的底端并没有尖锐的凸起部位,敲碎镜子挺费劲的。对此我心里有一个答案,而张伟的话则彻底证实了这个答案。”

    “什么答案?”

    呼延云说:“小青在‘恐怖座谭’上讲的镜子杀人的故事,我取名叫‘小青版’,而蔻子在叠翠小区讲的镜子杀人的故事,我取名叫‘蔻子版’。‘蔻子版’是‘小青版’的复制品,中间有一些差别。我看了老甫、夏流和小青在审讯笔录中记载的‘小青版’,又听了刘新宇和蔻子转述的‘蔻子版’,发现其中和案情关系最大的差别,就是在‘小青版’中,提到女人用刀柄狠狠地凿在镜面上,而‘蔻子版’中只是说女人把那面镜子砸了个粉碎,并没有说是用什么工具砸的”

    “啊!”马笑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凶手砸镜子,刻意模仿的是‘小青版’,而不是‘蔻子版’。”

    呼延云点点头:“张伟的证词最可靠,他讲述的‘蔻子版’中也没有说用什么工具砸碎镜子,这一下我们就能理解了,凶手为什么放着扳手不用,非要用刀去砸镜子了,凶手是在严格按照‘小青版’的故事情节作案。”

    “哈哈,这下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大大缩小了!”马笑中胡噜着因为兴奋而发亮的脑门“就在参加‘恐怖座谭’的人之中,而蔻子那帮人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呼延云说:“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

    “但是,参加‘恐怖座谭’的那几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啊。”马笑中皱着眉头说“杨薇是夜里12点整出的事。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夏流是那晚11点55分离开老甫家的,即便是打车也要10多分钟才能到青塔小区,那时杨薇已经死翘翘了,而樊一帆和老甫12点才出发赶往青塔小区,有载过他们的出租车司机和的票为证,更不可能杀人。周宇宙和小青也都排除了作案嫌疑”

    “如果杨薇不是12点被杀的呢?”呼延云说“12点整,老甫和樊一帆只是听到了杨薇的呼救声,也许这是她设计好的一出戏,而被凶手利用,她真正的死亡时间,其实是在12点到12点15分之间。”

    马笑中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周宇宙和小青依然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你已经证明小青在12点之后不可能走出青塔小区,周宇宙在那个时间段正忙着‘配种’。至于胖子夏流,假设他打车在12点05分赶到青塔小区,从正门进一准儿会被门卫李夏生看见,如果是从望月园的草坡滑下,杀完人再爬上去,我且先不说他那肥猪身量能不能干这么有技巧性的事儿,就冲望月园里那么多人,能都看不见他?”

    呼延云没有说话。

    “剩下的就是樊一帆和老甫了。樊一帆那疯可不是装出来的,我问过市局下属的精神卫生鉴定中心的大夫,他说樊一帆绝对是真的吓疯了,眼球运动分析仪证明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马笑中说“至于老甫,他倒是有两个时间点可以作案:一个是进了青塔小区后,他先冲进了5号楼,后来说是樊一帆指错了楼门,我曾经想他会不会是从南门进从北门出,然后绕到6号楼去杀了杨薇,但是5号楼409的住户证明老甫当夜确实敲错过他家的门,小饭馆的老板娘李丹红又说老甫进出5号楼的时间很短,不够上下5号楼的四楼再跑到6号楼的四楼杀完人再回来。”

    马笑中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一个时间点,就是樊一帆被吓疯到警察赶来这一段,三四分钟吧,老甫说他一直在照顾樊一帆,假如他事先和杨薇合计好了,让杨薇装死吓唬樊一帆,等樊一帆疯了之后,他再把杨薇杀了,没有人能指证他——”

    “我觉得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樊一帆一定会被吓疯?”呼延云说“况且,我仔细看过门上的那个脚印,踹得相当狠,门板都塌陷了一块儿,老甫要是真想按照你说的那么干,进409房间时应该是轻轻推开门,而不是造成这么大的声响,万一同一楼层里其他住户听见了出来一看,屋子里躺着个死人——甭管真死还是假死,都会立刻报警,他的杀人计划肯定就要破产了。”

    “你还真说对了,当时4层有个老太太听见了踹门声,以为发生了抢劫,扒着门缝一看,见一个男人搀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女人走出409房间,坐电梯下了楼。老太太后来凭照片指认那两人就是老甫和樊一帆。”马笑中说“另外,杨薇是心脏被戳了一刀,刀子又被拔出,凶手的衣服上和橡胶手套上应该被喷溅上大量的血液才对,我们赶到现场后,对老甫进行了详细的搜身和检测,包括鲁米诺,在他的身上、衣服上没有找到一丝血迹。”

    呼延云说:“他会不会把杀人时穿戴的橡胶手套和衣服换掉,扔了,烧了呢?”

    马笑中摇摇头说:“那个老太太说,她听到踹门声后,是‘马上’去看门缝的,时间非常短。我们对6号楼内外进行了筛沙子般细致的搜索,没有找到沾血的橡胶手套、衣服,或者任何销毁东西的痕迹。老甫绝对没有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杀完人再把这么一大堆证物都‘变没了’,还把自己的身体漂白了一遍,连鲁米诺都检测不出。”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终于,马笑中叹了口气,摊开手,苦着脸说:“你说凶手就在参加‘恐怖座谭’的人之中,咱们掰着指头一算,个个比用金鱼洗洁精刷过的盘子还白——我是真的没辙了。”

    “所以,我想进行一次现场还原。”呼延云说。

    马笑中一愣:“现场还原?”

    呼延云“嗯”了一声:“今天晚上,把参加‘恐怖座谭’的人都叫到一起,重新演绎一下当时的情景。你知道,所有的魔术归根结底都不过是障眼法,拆穿它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让演员们回到舞台上,近距离重演一遍。”

    就在这时,呼延云的手机响了,一接通,就听到了郭小芬焦急的声音:“呼延,出事了,小青失踪了。我在她租的房子这边,她的室友说她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来。”

    呼延云的神色顿时一沉:“我和笑中马上赶过去,你告诉我地址。”

    挂上电话,马笑中问出了什么事。呼延云拉着他出了咖啡厅,边走边讲。马笑中听完马上给丰奇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与郭小芬会合,然后开上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小青租的房子那边。这是一个由几栋6层板楼围成的小区,一下车,他们就看见郭小芬蹲在花坛边,和弯腰站着的丰奇在讲什么。

    呼延云大步上前,严厉地问郭小芬:“我昨天晚上不是让你把她送回家休息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凶地和她说过话。

    郭小芬慢慢地站起身,一向粉盈盈的脸蛋涨得通红:“我把她送到车站,她说不用了,自己回家。”

    马笑中连忙把话题岔开:“小郭你刚才蹲着看什么呢。”

    “是这个。”丰奇一指地面,有一个开裂的红色塑料板,裂口处露出白色的电池和橘黄色的电路板“这是小青的手机。郭记者说可能是有人绑架小青时,她奋力反抗中摔坏的。”

    呼延云呆呆地看着那手机,转过身,拉着马笑中就往那辆警用普桑上跑:“快开车,带我去望月园!”

    两人刚钻进车,郭小芬也跑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对副驾驶位上的呼延云低声说:“对不起”

    呼延云一脸冰霜,一言不发。

    郭小芬尴尬极了。马笑中一踩油门,车子向望月园驶去,到地方还没停稳,呼延云就跳下了车,顺着石阶向丘陵的顶部狂奔,等马笑中和郭小芬也登上了顶部,看见他站在圆形广场正中心的平地式喷水池上,傻呵呵地望着正南方,嘴角挂着一缕微笑,像是跳到半空抓住了已经断掉的风筝线,心爱的风筝终于没有随风飘走。

    “呼延,你小子没事吧?”马笑中擦着脑门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

    “小青安全了!”呼延云松了口气,然后用不容分说的口吻道“马上封闭这个公园,警方24小时无间断值守,直到我下撤离的命令为止。外人要问原因,就说已经发现凶手杀人后是从这里逃走的,所以要再详细检测一草一木。”

    “啊?”马笑中说“这大夏天的,附近的居民晚上都要来这里乘凉呢,封闭公园?非被骂死不可。”

    呼延云直视着他,目光严峻,犹如慢慢逼近的刀锋。

    马笑中吐了吐舌头:“好吧好吧,您别这么看着我,跟要给我开膛破肚似的,我答应您还不成吗。”

    呼延云这才收刀入鞘:“赶紧撒开人去找小青。还有,马上筹备今晚的‘恐怖座谭’,就在老甫家举行。你、我、小郭和司马凉都参加。对了,司马凉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姓张的预审员,让她也到场。”

    马笑中有点糊涂:“叫她干吗?”

    “樊一帆疯了,杨薇死了,这两个女人都不能到场,可是我们这场大戏不能缺少演员。小郭可以临时扮演一下樊一帆,至于小张,就让她演杨薇吧。”

    呼延云停顿了一下,眸子中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将打碎的镜片拾起,植入了自己的眼眶之中:“今晚,我们得让死去的杨薇活过来,告诉我们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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