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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五星大饭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弄乱了,这杯子没洗不能直接放这儿你妈什么病啊?要紧不要紧?”

    员工也急得一脸哭相:“挺严重的,我妈不让我干了,我们家不让我干了,你赶快把押金退给我吧,我今天就得走。”

    潘玉龙:“你的押金不在我手里,你先干活去,押金我替你要去,我替你找上面要去,好不好。押金多少钱啊?”

    员工:“五百。”

    潘玉龙:“哎,你这个洗完了不能再放回来,洗完了得放在这儿”

    玉海大酒店餐厅晚上

    银海来的五个人全都挤在一个简陋的餐厅包房里泡方便面吃。

    总经理一边挤着酱包,一边对潘玉龙说道:“他要回去,你先让他回去,押金现在都退不了。押金不在我们手里,得找老板要去,押金又不是咱们收的。你跟他们说,老板现在不在。”

    餐饮部经理:“我这儿马上就该采购了,我连车都没有,就那么一个面包车,还让老板的侄子开走了。采购再拖下去,开业开不了可别赖咱们。”

    总经理:“回头等老板回来我跟他说,看还有没有别的车。”

    厨师:“现在煤气通不了,我们在这儿也没用。我们开的那个要添置的厨房设备单子早给他们了,到底进不进连个话都没有。”

    大家一边吃面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似乎都有一肚子委屈。潘玉龙也想诉苦,但看总经理一脸晦气,张了口又把话咽回去了,知道诉也没用。

    小院晚上

    阿鹏的摩托车开到了小院门口,汤豆豆下车。

    阿鹏:“你手上的伤好了吗?怎么也不戴护腕了?”

    汤豆豆:“啊,今天没戴。谢谢啊,拜拜。”

    汤豆豆刚进小院,阿鹏又叫了她一声:“豆豆”

    汤豆豆站住,站在院里回头看他。阿鹏欲言又止,开口时似乎临时换了话题:“老是一个人睡这么大的空院子,你害怕吗?”

    汤豆豆:“怕什么啊,你回去吧,别骑飞车啊。”

    阿鹏点头,却没走,骑在摩托车上目送汤豆豆上楼。他冲她的背影又嘱咐了一句:“早点睡!”

    汤豆豆:“知道了。”

    直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听不见了,阿鹏才拧开油门,缓缓离去。

    玉海大酒店客房区白天

    走廊上,黑脸老板走在前边,总经理和潘玉龙跟在后边。一路巡视着布置完毕的每间客房。

    总经理诚恳谏言:“明天是绝对开不了业的,我这餐饮的菜单都没有定呢。”

    黑脸老板倒是满脸轻松:“你先开简单的饭嘛!你饮料够不够?饮料备足就行!啤酒、可乐、雪碧矿泉水都有了吧?有了先开!”

    总经理看看也是满脸疑惑的潘玉龙,两人面面相觑。

    老板:“先做点简单的饭,盒饭,面条!炒几个菜,这有什么难的呢?”

    潘玉龙插了一句:“现在有相当一部分客房的床上用品,宾客易耗品都没配全,库房也没有货了。”

    黑脸老板:“咳,你先凑合着吧,以后慢慢再补。”

    总经理赶紧补充:“补也需要钱啊,现在饭店账上一点钱都没有了,要开业资金总要到位呀,正常的开业费和流动资金总要保证呀。”

    黑脸老板一笑:“钱?有啊!你一开业不就有钱了吗!”

    总经理被他这话弄得愣住:“这要是这样就开业,那一定是砸牌子呀,更不要说现在的员工都刚招来没几天,都还没来得及系统培训呢。”

    黑脸老板似乎并不在乎:“哎呀,这不是有你们在吗。你们带着他们,边干边学。酒店服务这个事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干两天就会,干中学嘛!”

    总经理:“服务我们可以盯着,可这工程还没有验收,这消防设备也还没有连通,这卫生检疫也没有验收,还有”

    黑脸老板站住了,脸上的表情也黑了下来:“高总,我这儿可不是银海,我这儿是玉海,玉海没那么正规。你放心,有关方面我都做了工作了,不会有人给你找麻烦的,你先开,好不好,你先开。”

    黑脸老板走了,总经理和潘玉龙呆愣在他的身后。

    餐饮部经理正好赶了过来,看着黑脸老板的背影说:“他是不是真没钱了?是不是连开业费都指着开了业咱们给他挣啊?”

    总经理沉默了片刻,吩咐两人:“大家抓紧时间准备吧,明天开业!”

    总经理也走了。

    潘玉龙和餐饮部经理大眼瞪小眼,都觉不可思议。

    餐饮部经理:“明天?明天怎么开啊!”潘玉龙:“开吧,我估计开了也没人来。”

    小学教室晚上

    编舞老师带着“真实”舞蹈组合的男孩女孩正在练舞,汤豆豆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汤豆豆看了看老师的脸色,坚持了一会儿,但手机实在叫个没完,汤豆豆只好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跑到旁边的椅子处,在衣服兜里翻找手机。

    老师一脸不高兴,大家也都停下来,看着汤豆豆接听电话。

    站在一边看排练的刘迅瞟了一眼老师,转过来训斥其他四个男孩:“你们都把手机关了,以后练舞的时候谁都不要再接电话。”

    四个男孩闷声不语。这时他们听到了汤豆豆接听电话的声音忽然抬高:

    “什么?什么时候见面明天,我一个人去?”

    刘迅也和四个男孩一样转过头来,关注着汤豆豆的表情和声音。

    玉海大酒店门前白天

    酒店开业了。

    酒店的大门口胡乱挂了些横幅彩带,门前的车场上,居然形形色色地停了不少车子。

    玉海大酒店客房区白天

    出乎潘玉龙的预料,他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客人源源不断来到楼层,很多房间半开的门里,顿时传来哗啦哗啦的搓麻声。

    潘玉龙在走廊上来回穿梭,指挥服务员应付着各种服务。

    一个客人站在客房门口斥骂服务员:“你们这儿有经理没有?这是什么酒店!我要冰镇的,啤酒不冰镇能喝吗?”

    潘玉龙刚想上前替服务员解释,又有另外的服务员找过来说:“潘经理,313房的空调坏了,我们早就通知工程部了。客人都急了,工程部到现在也没上来。”

    潘玉龙:“你先给他换一个房!”

    服务员:“换房要不要到前厅登一下记啊?”

    潘玉龙:“你先给客人开开!”

    潘玉龙还没回过神,又有服务员跑来:“潘经理,209的马桶堵了,客人拉屎冲不下去,工程部的师傅说管道不行他也没办法。客人要求换房!”

    潘玉龙:“我看看去!”

    他们刚走过一个房间,有客人出来拦住去路:“你是这儿的经理吗?这屋的灯怎么不亮啊?啊!怎么不亮啊?”

    这时潘玉龙看到总经理正急急忙忙地从走廊里走过,连忙吩咐服务员替他应付一下客人:“你帮他看看。”然后快步朝总经理追了上去。

    潘玉龙:“高总,我这儿实在不行了,咱们要不要再跟老板反映一下,这个业不能这么开啊!”总经理看上去早无耐心:“反映没用!你这儿情况还算好的,楼下跑水了,咳,都乱套了,施工质量太差!”

    总经理抱怨了一通,甩下潘玉龙匆匆离去。灯坏的客人还在旁边不断拉扯潘玉龙的胳膊,客人的几个同伴也上来帮腔:“哎哎哎,怎么回事,你到底管不管呀,你们这是什么服务啊!你叫你们老板来!”

    玉海大酒店晚上

    几个服务员端着饮料和盒饭往各个房间派送,潘玉龙仍在不停忙碌,处理着客人的投诉,支使着服务员拆东补西地疲于应付。他体力不支地走到工作间,看到玻璃杯碎了一地,一个服务员一脸惶恐地看着他的脸色,急忙弯腰收拾。潘玉龙让服务员注意别划破手,他的嗓音已经黯然失声。

    服务员手忙脚乱把碎玻璃清走了,工作间变得安静下来。潘玉龙想接点水喝,端着杯子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他靠在墙上,慢慢喝了口水,呼吸沉重,脸上的气色,有点憔悴苍白。

    小院早晨

    汤豆豆穿着一身新洗的衣服,跑下楼梯,穿过小院,走到门口。

    一辆漆黑的豪华轿车停在院外,一名西装男子站在车边,伸手替她拉开了轿车的车门。

    汤豆豆上了车子,拉门的男子则坐进了司机的副坐。汽车随即起步,缓缓开出了小巷。

    盛元集团银海公司外白天

    黑色轿车在一幢华丽气派的小楼前停住。随即有人拉开车门。

    汤豆豆钻出汽车,她的视线投向门边镶嵌的一块金晃晃的招牌,招牌上用中英两种文字写着:“盛元集团银海公司。”

    盛元集团银海公司内白天

    汤豆豆被人领着,穿过一条明亮的走廊。她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人,全都衣冠楚楚,忙忙碌碌。他们穿过一座精致小巧的花园,进入了另外一栋老式的小楼,然后顺着走廊径直走进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内。

    在那间办公室门开门闭的瞬间,一个西服革履的男子正从里面迎面出来,擦肩而过时汤豆豆眼睛一热,认出那人竟是曾经数度造访的“学者”老王。老王一改往日文人式的邋遢,衣着笔挺得就像大变活人!汤豆豆正想回头仔细辨认,办公室里一位秘书模样的男子已经闻声而出,伸手做出一个“有请”的姿势,汤豆豆只得随着他的手势和微笑,局促地走进了房间大门。

    房间的大门在她身后随即关上,汤豆豆慢慢向前走去。她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在宽大的写字台后正襟危坐,把一道审视的目光直射过来。

    玉海大酒店客房部白天

    潘玉龙主持着一个客房部的班前会,狭小的办公室里挤了四五个手捧小本的领班。潘玉龙头生冷汗,一脸病容。

    潘玉龙:“先说昨天的问题。昨天大家工作都很辛苦,但问题还是很多,主要讲三点,第一,进房之前一定要先敲门,不管你是打扫还是送水,不管里面有人还是没人,这不是在你们自己家里,知道吗?要学会尊重客人的隐私。第二,不要以为宾客易耗品反正是免费提供给客人的,所以自己就可以拿来用,甚至带回家,这是绝对禁止的,这一点你们在各自楼层一定要再强调一下,我们下一步要建立易耗品的管理制度,制度建立之前,你们做领班的要管好自己的人”

    领班都停下手中的笔,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潘玉龙。潘玉龙说累了似的,停了一下,又说:“第三,我们服务中的语言规范,我讲过很多遍了,现在再讲一遍,要用‘请’‘谢谢’之类的礼貌用语,在走廊上讲话不要声音过大”

    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个服务员接了,然后打断潘玉龙,把话筒递了过来:“潘经理,找你的。”

    潘玉龙接听电话,脸色一沉,说了句:“好,我马上到!”他挂了电话就往门口走去,同时命令:“马上散会!李成和胡迎春跟我走,其他人散会!”

    玉海大酒店总经理室白天

    潘玉龙和两名领班快步赶到总经理室时,一大群当地的农民已经把总经理室团团围住。农民们揪住总经理吵吵嚷嚷,愤怒的情绪使屋内的局面接近失控。

    “你们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

    “答应好九月初就发占地补偿款的,到现在没给,你们到底有没有钱,没钱占什么地,开什么店!”

    “你们不给钱,我们就把饭店给你们砸了!”

    “砸了!”

    “砸了!给他们砸了!”

    总经理狼狈不堪,声音嘶哑:“这个事我们不清楚,我们也是才来的,占地费的事你们应该去找投资商,你们应该找王老板去!”

    农民们仍然缠住不放:“你不清楚你干什么来了!你不清楚你干什么来了!”

    “我们不管什么老板,谁在这里挣钱,我们就找谁。”

    “别听他的,他就是老板!”

    总经理:“我是这儿的总经理,我真的不是老板!”

    农民们显然搞不懂总经理和老板之间有何区别,吵嚷着说:“总经理不就是老板吗?别听他扯了,他们都是一伙的!”

    “你就说一句话,给不给钱!别的少啰嗦,不给钱我们把这个电脑拉走!”

    一个人话音未落,另一个人已经上来要抱桌上的电脑了。潘玉龙这时带人挤进屋里。总经理一看救兵来了,口气略显镇定:“老乡们,老乡们,我们是受这家酒店投资方的聘请,来这里承担经营管理工作的,至于酒店的投资老板是怎么答应你们的,我们并不清楚!”

    一个农民喊道:“你不清楚我告诉你,我们和这个酒店是有协议的!我们每户每个月一百块钱。这边一共二百多户,一个月才两万多嘛。你们这么大的买卖,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

    潘玉龙用身体保护着总经理,冲农民们喊道:“我们也是来打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你们应该直接去找投资商啊。你们的地又不是我们占的,协议又不是我们签的”

    农民们哗地全都转向了潘玉龙:“你们打工,凭什么要占我们的地打工啊!凭什么到这里挣我们的钱啊!”“谁占着我们的地挣钱我们就找谁!挣了钱就要吐出来!”

    潘玉龙:“并不是我们占你们的地,我们也是”

    走廊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老板回来了!”

    农民们:“在哪儿呢?”

    走廊上的农民:“在门口,我看见他的车了!”

    农民们喊着:“走!别让他跑了!把他的车扣住”

    农民们涌下楼去,屋子一下空了下来,总经理和潘玉龙这才如释重负。总经理瞅了瞅自己被扯皱的西服,只有一颗纽扣还可怜巴巴地吊在上面。潘玉龙带来的服务员们都傻愣在屋里,潘玉龙猛省般地赶紧把他们支走:“你们先回去吧,先回去干活儿吧。”

    服务员们走了,屋里只剩下了总经理和潘玉龙。

    总经理全身疲软地坐了下来。潘玉龙看上去更加精疲力尽,可他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发出疑问:“高总,咱们不是万乘大酒店的分公司吗,万乘大酒店怎么会接这种项目?”

    总经理叹了口气:“咳,咱们这个‘万成公司’,说是万乘大酒店的分公司,我来的时候也没想到,咱们这个成功的成,和人家那个加减乘除的乘,这一字之差,可就差得大了”

    潘玉龙看着总经理,哑然无声。

    总经理:“我向公司提过要求,要求公司提供管理上起码的系统支援,可公司两手一摊,说就靠你了,就靠咱们这几个人了。销售、运营、财务、培训,什么规程都没有,什么文字的东西都没有!我估计,咱们万成公司和人家万乘大酒店,根本就是两码事!”

    潘玉龙也许早有估计,但闻此言仍禁不住脸色发僵。总经理关心地提醒了一句:“你这几天也辛苦了,脸色可不好。你没不舒服吧?”

    潘玉龙:“没有,可能没睡好吧。”

    总经理:“啊,你自己悠着点,千万别在这儿生病。在这儿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盛元集团银海公司总裁办公室白天

    盛元集团银海公司的总裁黄万钧隔着一个大班台,和汤豆豆一问一答。

    黄万钧:“听说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吗?”

    汤豆豆:“对,就我一个人。我父母都去世了。”

    黄万钧:“因为什么,是生病吗?”

    汤豆豆:“我父亲是生病去世的。”

    黄万钧:“你母亲呢?”

    汤豆豆没有回答,停了一下,反问:“这跟请我们拍广告有什么关系吗?”

    黄万钧说:“当然有,一个产品选择一个广告形象,就等于推出了一个品牌的代言人。对盛元服饰将要寻找的品牌代言人,我们需要了解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家庭,他的历史,他的品行,他的爱好,他的社交。”

    汤豆豆想了想:“那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来呢?你们是请我们这个组合做广告,还是只请我一个人做广告?”

    黄万钧:“你是这次广告策划的主要形象。你的形象很适合我们这款服饰的风格——青春、时尚,也有一点点叛逆。但是我们要选择的代言人的形象必须是正面的,充满阳光朝气的。包括他的家庭和本人的历史,都不能有负面的情况。如果你的父亲是一个毒贩子,你的形象再合格,我们也不能用你,你明白了吗?”

    汤豆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明白了。”

    黄万钧顿了一下,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汤豆豆迟疑了一下,说:“自杀。”

    黄万钧显然被这个意外的字眼震惊,但仍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他有意放慢了声音:“可以告诉我细节吗?”

    汤豆豆:“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

    汤豆豆只说了这么一句,稍顿,她抬起眼睛,看见黄万钧的目光仍在询问,她接下去说道:“那一天她去了太阳谷那儿有一个旅店,叫阳光旅社”

    太阳谷阳光旅社白天

    闪回:太阳谷里阳光充足,在回忆的胶片上显得有些曝光过度。

    山谷深处的阳光旅社被郁郁葱葱的山林前拥后抱。树木和阳光,峡谷和房舍,都在视线的朦胧中彼此侵融。

    汤豆豆的画外音将梦一般的往事娓娓叙述:“她在那家阳光旅社租下了一个房间她就死在那儿了。她死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录音机,录音机里还在放着她以前写的一首曲子。那个曲子的名字,叫做真实。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支曲子。她死的时候,我还很小”

    回忆的目光缓缓穿过旅社的走廊,空空荡荡的走廊上洒满阳光,一间套房的房门幽幽打开,房门的一侧镌刻着兰花二字。这间名为“兰花”的套房清淡雅致,床上的被褥洁白温馨。从这里往窗外眺望,可以看到深邃的山谷,看到山谷中苍郁的阴影和一线狭窄的天空。

    眺望的目光收回室内,目光的主人未露面容,但可以看到那是汤豆豆的背影,看到她的黑发在窗前的风中凌乱散开

    汤豆豆的画外音:“但我后来去了那家旅社,那个旅社就在山谷当中,很幽静,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名字”

    小学教室晚上

    汤豆豆来到练舞的教室。

    汤豆豆的画外音继续着:“旅社的人告诉我,我妈妈死在一间叫做‘兰花’的套房里,因为我妈妈的名字就叫郑兰。”

    汤豆豆情绪忧伤,走进排练场地。她抬起头来,看到“真实”的同伴们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没人明白她此时的伤感,究竟所为何来。

    东东问:“怎么样豆豆,你去了吗?”

    李星:“他们那儿谁跟你谈的,你见到他们老板了吗?”

    王奋斗:“让咱们做广告吗?”

    只有阿鹏没有开口,他只是用目光在关切着豆豆。

    汤豆豆望着自己的伙伴,一时默然无言。

    东东有些沮丧,性急地疑问:“是不是吹了?”

    玉海大酒店晚上

    玉海大酒店生意兴隆,每间客房里都充斥了客人的吵闹和麻将的响声。

    潘玉龙真的病了,力不能支。他踉跄着走进楼层工作间,喘了口气,刚刚吩咐一个服务员赶快给318房间上饮料,另一个服务员又上来请示:“潘经理,313房要结账。他说一定要在房间里结,不愿意到前台去结。”

    潘玉龙气虚力弱,给服务员指示:“你再找客人说服一下,实在不行看能不能叫结账员上来一趟。”

    又一位服务员进来,请示道:“潘经理,318的客人非要喝什么喜力啤酒,咱们这儿没有,怎么办?”

    潘玉龙焦头烂额,正想开口,一个领班跑了进来:“潘经理,这是你的药。”潘玉龙一面接过药,一面对服务员吩咐:“你就跟客人说没有。”

    潘玉龙拿着药,弯下腰去够水壶。领班见他吃力的样子,连忙把水壶拎起来,替他倒了杯热水,看他吞下药片。

    领班说:“潘经理,光吃退烧药不行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县城有个医院,我陪你去看看吧。”

    潘玉龙摇摇头:“没事。”领班还想说什么,潘玉龙问:“几点了?”

    领班看表:“十点多了,要不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捂着被子发发汗,也许就会好了”

    潘玉龙点点头。让领班扶他走出了工作间。

    他们走出工作间后蓦然止步,忽然听到走廊上不知多少人齐声喧哗,潘玉龙还没听清那些吼叫的内容,就看到大批公安人员与武警士兵出现在前方。几个在走廊上走动的客人返身逃窜,警察们快速追上,冲进各个房间,高声的喝令此起彼伏:

    “不要动!”

    “不要碰桌上的钱!”

    “蹲下!双手抱头!蹲这儿来!”

    潘玉龙和领班站在工作间的门口,惊得目瞪口呆。

    玉海大酒店门口晚上

    玉海大酒店的门前警车密集,仍有不少警察源源不断地拥入饭店。

    玉海大酒店内晚上

    几个民警冲进饭店总经理室,把正要出门的总经理堵在了门口。

    警察封锁了酒店的各个出口,餐饮部经理正在宿舍洗脸,涂了一脸白花花的肥皂被警察按住,双手抱头蹲在了墙边。

    警察们冲进餐厅,把几个正在吃饭的客人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厨师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这个场面,手足无措,进退惶然。

    客房层里,每个房间都有人陆续双手抱头被警察押出,成排成队地在走廊上低头蹲下。

    小院晚上

    汤豆豆刚洗完澡,悠闲地靠在枕头上,耳朵里塞着随身听的耳机,双手操纵着一把剪刀,仔细地剪着一个小小的贴布兰花,一剪一剪地将它从一个旧衣裙上剪了下来。

    玉海大酒店外晚上

    公安人员将掩面遮颜的赌徒们成群结队地押出饭店大门,押上了几辆破旧的大客车。

    玉海大酒店内晚上

    饭店大堂里,公安人员把总经理、餐饮经理和潘玉龙从楼上押了下来。

    总经理追着一位公安头头不停地解释:“同志,民警同志,我们是这儿的投资商聘请来的,是来承担经营工作的,我们不是”

    民警大声呵斥:“你们不是什么,你们是不是这儿的经营人员?我们抓的就是赌场的经营人员!”

    总经理:“赌场?”

    警察:“你们这儿不是赌场是什么?啊!”餐饮经理吓得口齿不清:“不是不是,我们这儿是饭店呀”

    警察:“饭店?你们银海的饭店是这样的吗!你们银海的万乘大酒店我都进去过,是这样的吗?”

    餐饮经理还想申辩:“这儿的人不是没什么娱乐吗,他们是过来打打牌,打打牌,娱乐娱乐”

    警察:“娱乐娱乐?桌上有钱看见没有!你进过房没有!没进过房你经营什么饭店!”

    只有潘玉龙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动话。他的脸上流着虚脱的冷汗,任由公安人员推搡着,和总经理、餐饮部经理一起,出门上了汽车。

    两个厨师也被押出来了,冤枉地喊道:“我们是厨师,我们就是做饭的。我们不知道客人来干什么,我们就是做饭的”

    警察还是把厨师押上了汽车:“走走,先走!到局里再说!”

    小院晚上

    汤豆豆把兰花的花心剪空,套在护腕的正中,针脚细密地缝在护腕上。护腕上残留着一块暗红的血迹,与贴布组合出一幅彩色的图案——一只青叶粉瓣的美丽兰花跃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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