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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胶。其实谁折的页子没有开过胶呀,咱们班长纯粹是嫉妒。按说他这些年已经两次拿了局改造积极分子的称号了,监狱嘉奖和监狱表扬那就拿得更多了,可他还是这么在乎名次。”

    刘川说:“我没开胶呀,每批活儿队里都统一检查。”

    陈佑成:“就是,梁栋这人,名利心太重,嫉妒心太强。别管是谁,但凡在哪方面比他强了,他表面上又是祝贺又是夸奖,私下里净干拆台捣乱的勾当,他前天还往举报箱里投条子揭发你呢。他这种阴暗的心理,也说不清是打啥时落下的毛病。”

    刘川有点生气:“他揭发我什么?”

    陈佑成:“这我哪知道。操,你也揭发他呀,揭发有功,还能加分呢。”

    陈佑成唠唠叨叨,刘川只是听,未做更大反应,但不难看出他对陈佑成说的话有七分信了。

    陈佑成走了,一班的孙志勇进了水房,一边洗毛巾一边对刘川说:“那小子又嚼舌头呢吧?”

    刘川:“啊,没有。”

    孙志勇:“大墙里边,是非太多,你千万别听了就信。你记住一条,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陈佑成毁就毁在他这张嘴上了,他判的是诽谤罪和诬告罪,这么大教训,也不知道改改。”

    孙志勇摇头感叹,刘川若有所思。孙志勇走了,刘川端着脸盆也走出水房。他出水房就看见陈佑成又在监号门口跟梁栋附耳嘀咕着什么,梁栋听罢点了点头,然后离开监号门口向巡筒队长走了过去。

    刘川看到,梁栋在向巡筒队长汇报着什么,比比画画,声音不清。

    分监区晚上

    犯人们正列队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新闻,新闻结束后,一个队长关了电视,冯瑞龙走到队列前,叫了一声:“孙鹏!”

    孙鹏应了一声:“到。”

    冯瑞龙:“站起来!”

    孙鹏:“是!”然后站了起来。

    冯瑞龙:“孙鹏,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违反监规监纪的行为?”

    孙鹏:“报告分监区长,没有啊。”

    冯瑞龙:“没有,六章五十八条你做得不错是吧。”

    孙鹏不知该说什么,脸色发白。冯瑞龙说:“你出列,先到办公室去。”

    一个队长过来,把走出队列的孙鹏带走了,冯瑞龙才说:“现在我宣布,四班犯人孙鹏利用在食堂干活的机会,违反监狱规定,私自向外面运泔水的人索要香烟,根据天河监狱关于打击违禁品的通知精神,经分监区研究,并报监区批准,决定给予孙鹏送集训队集训一个月的处理。希望大家记取孙鹏的教训,引以为戒,投机取巧,破坏监视,最终是害了自己。现在各班回号。”

    犯人们沿着监筒,成两路纵队,回到自己的监号,一路哨悄议论:“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今天才处理?”

    “才给人举报呗。”

    “谁举报的?”

    “他们班长梁栋给举报的。”

    “不可能!梁栋要知道这事早举报了。”

    “是他们班陈佑成告诉梁栋的”

    刘川听着这些议论,走回自己的监号,看到班长梁栋正在收拾书架,面目温和平静。陈佑成正在李京耳边嘀嘀咕咕,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刘川愣愣地看着这间表面平和的屋子,百感交集。

    监号白天

    班长走进屋子,对大家说:“今天轮到咱们班和三班去超市采买,有要买东西的没有?”

    大多数犯人都举手说:“我要。”

    超市白天

    四班的犯人在超市人口排队等上—拨犯人出来。正在超市检查工作的小珂问四班梁栋:“你们是三分监区四班的?刘川没来呀?”

    梁栋:“报告管教,我们班刘川家里穷,刘川打小就是个苦孩子,人监一年多了家里都没送过钱来。刘川这一年多时间几乎从来没花过一分钱买零食,也真够可怜的。刘川现在账上的钱,也是他女朋友给他寄的。”

    小珂:“噢,你们排好队进去买吧。”

    四班的犯人鱼贯而人。

    监号白天

    犯人们买回东西,有的试穿着新的衬衣,有的翻看着买回的书籍。李京凑到刘川跟前,把买来的果脯给了刘川一块,说:“刘川,你账上不是已经攒了五百块钱了吗,该花就花,干吗这么苦自己。你现在是一级宽管了,每月的采买限额有二百六了,不买多浪费。我有钱也买不了,要不你匀我一点限额,下次采买你也去,我要什么东西你买下来再给我,我每占你一百块钱限额我给你二十,怎么样?”

    刘川:“那哪行,万一让班长抓住,举报你还是举报我呀。”

    陈佑成凑过来:“对了,你的采买限额要真不用不如也匀我一点,这事只要你自己不说,谁能知道。”

    刘川:“咱们班就你嘴大,我跟你不敢共事。”

    李京白了陈佑成一眼:“你怎么那么爱凑热闹,我跟刘川都快成交了你插进来这么一搅和,你非把我们的事搅黄了不可。”

    李京愤愤地走了。

    陈佑成不理李京,对刘川说:“你就是胆小。哎,我告诉你,生活卫生科管超市的是个女的,可漂亮呢,你去超市还能照上一眼。”

    见刘川似乎心动,陈佑成又说:“真的,她今天还问你呢。噢,对了,你过去在超市干过活。那女的漂不漂亮?”

    刘川低头不语,陈佑成又说:“刘川你知道他们都说你什么,他们都说你过去是吃软饭的,说你原来就是为了一个女的才让人家把‘官衣’扒了,说你后来打架折进来也是为了—个女的,是不是?”

    刘川瞪眼:“我说陈佑成,你不嚼舌头成不成!”

    陈佑成:“不是我嚼舌头,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这话我能编得出来吗你也不想想,我这是好心告诉你”刘川不说话了,看得出他对陈佑成的话并不怀疑,并且因此而一脸愠怒。

    监号白天

    庞建东带孙鹏从集训队回来了,孙鹏抱着铺盖走进四班监号时,外面筒道里已经开始呼喊一班打饭了。

    四班的犯人们纷纷和孙鹏打着招呼:

    “孙鹏回来啦。”

    “你这有一个月了吗?”

    “集训队可没咱们这儿吃得好,你看你一回来就开饭,今儿中午多吃一点。”

    李京:“老孙,这一个月集训队呆的,是不是真想通了?”

    陈佑成:“想什么呀,我知道,孙鹏现在除了他老婆他女儿什么都不想了。”

    孙鹏低头,黯然无语。

    班长梁栋招呼大家:“快叫咱们班了,大家在门前站好队,快点。”

    犯人们刚在门前列队站好,便听见门外有不少人仿佛在争吵,声音越来越大,班长梁栋也不由探了半个脑袋,向筒道的一端张望。

    筒道白天

    原来,筒道内的争执喧哗是因为几个犯人带头闹事,非说馒头馊了,带了一班和三班的一帮人坚决不吃,闹得队长把食堂的营养师和生活卫生科的干部都找来检验,证明馒头一点问题没有。结果他们不听,还是堵在饭箱那儿大喊大叫,非要监区长亲自过来处理不可,三分监区的冯瑞龙和食堂营养师、生活卫生科的小珂等人出面与犯人讲道理,其他干警为防止发生犯人更大规模的闹监,迅速关闭了各监号的牢门。并要求其他班的犯人:“回到各自的坐位上去,不要往外看!什么时候打饭听通知。”

    监号白天

    四班的犯人大体还是知道了筒道的事情,不由议论纷纷。

    李京:“我一听就知道是一班的苗申,他是个黑社会团伙犯,在他们班平时就霸道。得,这下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了,今儿我还他妈真饿了。”

    班长梁栋批评李京:“李京,你嘴干净点,你可是违反了罪犯一日生活用语的规定了。”

    李京:“没有啊,我说什么了?”

    陈佑成:“你说他妈的了。”

    李京:“咳,口头语。”

    梁栋:“那也要注意。你要非不认错,那咱们叫庞队长来,看他扣不扣分。”

    李京:“得得得,我认错,我是说苗申这种动不动就想跳油锅滚钉板的人大家都烦,幸亏咱们四班还没碰上这种类型的人。”

    另一犯人:“咱孙鹏刘川也不软。”

    李京:“刘川孙鹏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人家也是单打独斗,至少没有拉帮结伙的毛病。”

    孙鹏刘川都没说话。

    陈佑成说:“咱们班的人都不爱生事。一班那帮人,除了孙志勇,没一个省油灯,上次清查违禁品,全分监区一共五起,有两起出在一班。”

    犯人们七嘴八舌,只有孙鹏眼睛发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筒道白天

    队长们把闹事的几个犯人铐住带走了,其他协从者都赶回了监号。几个队长在空荡荡的筒道商量了一下,冯瑞龙看看表说了句什么,—个队长向里面喊了一声:“四班,打饭!”

    四班的电动铁门砰的一声打开。

    监狱会见厅白天

    一队犯人被带进会见厅。

    这一天孙鹏的老婆来了。仍然没带孩子。看上去和孙鹏谈得并不愉快,显然又谈到了离婚问题。

    孙鹏:“这话上次你也说了,可后来你也没跟我真离,我觉得那还不就是一时的气话嘛。”

    孙鹏老婆:“什么叫气话呀。我两个星期以前写的信你收到没有,什么叫气话呀。”

    孙鹏:“你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把小妞妞带来让我看一眼。我现在在里边,没别的念想,我就是想你想咱们小妞妞。你说这种气话不是撕我心吗。”

    孙鹏老婆:“那你说我怎么办呀。我一个月八百块工资,还得养个孩子,就说你爸你妈每个月给孩子送个二百三百的,可孩子前阵病了好几次,哪够啊!”孙鹏老婆眼圈湿了,顿了顿又说:“这一年当中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有多少男人找过我,我都没答应,可这日子这么过我也确实没办法了。你在里边政府管吃管住,棉袄棉裤都是政府发的,我们娘俩也找政府要吃要喝要棉袄棉裤政府管吗,所以现在只能谁管我们我们跟谁了。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你要是仨月半年就能出来,我们还能勒紧裤带熬着等你,你这一判十年这才两年不到,等你出来我还不得熬成白骨精啦!”

    孙鹏老婆声泪俱下,孙鹏眉头紧拧。

    监号晚上

    孙鹏伏案疾书,写了一个条子。

    筒道晚上

    孙鹏快步走出监号,径直走到监区长约谈箱面前,往里投了条子。

    简道白天

    孙鹏多次往监区长约谈箱里投条。

    车间白天

    四班的犯人正在干活,庞建东走到孙鹏跟前,把孙鹏叫到一边,问:“孙鹏,你这两天在监区长约谈箱投了三个条子要见监区长,怎么昨天又投条子要见监狱长了?”

    孙鹏:“报告庞队长,我这事儿大,我要求见监狱长,我投的条子咱们分监区为我转了没有?”

    庞建东:“我们不会压你条子的,你先干活儿去吧。”

    孙鹏:“那监狱长什么时候能见我呀?”

    庞建东:“监狱长又不是管你一个人的,你想啥时见就得啥时见吗,你漫慢等着吧!”

    庞建东走了,孙鹏呆愣在原地。

    车间外黄昏

    快收工的时候,钟天水路过车间门口,和冯瑞龙交谈了几句。

    钟天水:“快收工了吧?哎,你们四班有个孙鹏前两天不是想见我吗?”

    冯瑞龙:“对呀,你有空吗?”

    钟天水:“他现在不是又不见我了吗,不是点名要见监狱长了吗?”

    冯瑞龙:“我估计还是他老婆要跟他离婚的事。这个孙鹏,除了他老婆和他女儿,没什么能让他动感隋的事。”

    钟天水:“监狱办传下话来了,让你们分监区先找孙鹏谈谈话,摸摸他找监狱长到底要谈什么内容。”

    冯瑞龙点头:“好吧。”

    在冯瑞龙与钟天水谈话的同时,可以看到车间里的犯人已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到车间门口集合讲评。这时,车间里突然有人叫喊,有人陕步跟出来报告:“报告队长,孙鹏闹监了,孙鹏闹监了!”

    —个队长问:“谁,孙鹏?闹什么监!”

    犯人:“孙鹏要见监狱长!要烧车间!”

    车间内黄昏

    喊声惊动了钟天水和冯瑞龙,他们快步向车间里走去。果然,他们发现孙鹏占据了烯料库房,用桌子顶住房门不肯出来。他手里不知从哪儿弄了个一次性的打火机,威胁要不让他立即见到监狱长就把库房点了。钟天水一边命令干警立即将全体犯人带回监舍,一边赶到库房隔着门展开劝降。

    钟天水:“孙鹏,我是一监区监区长钟天水,你不是要找我谈话吗,你出来我跟你谈!”

    孙鹏:“我不跟你谈!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见我女儿!”

    钟天水:“你先出来,你要见女儿总得先和我谈谈吧,你出来我们谈!”

    孙鹏:“我不跟你谈,我要找监狱长谈!你给我找监狱长谈!”

    监狱办公楼黄昏

    办公楼里的气氛因为犯人占据车间的消息而紧张不堪。监狱长邓铁山和一群干警陕步下楼。

    车间内黄昏

    邓铁山赶到车间时,孙鹏的要求已经进一步提高。

    孙鹏叫喊着:“监狱长,监狱长我也不见了,我要见监狱局长。监狱局要是不来人,别怪我把你们天河监犹点了!”

    干警们扒着门缝看到孙鹏将一桶桶烯料倾倒在地上,并且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得老高。冯瑞龙拉住邓铁山说:“邓监你别靠太近,这家伙把烯料都倒出来了,他手里还有火。”

    冯瑞龙和几个民警呛得直捂鼻子:“邓监你离开这儿,这是烯料库房,这儿一旦见火整个库房都得炸没了!”

    邓铁山怒问:“他手里怎么有火?啊!”冯瑞龙和干警们羞隗无话。

    孙鹏又在大喊大叫,邓铁山冒着被炸死的危险,与冯瑞龙一起站在库房门外向里面喊话。

    邓铁山说:“孙鹏,你现在出来,还不算晚,你的合法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但你必须现在出来!你再晚出来,就没有谈的余地了,性质就变了!”

    冯瑞龙站在邓铁山身边,听来听去听明白了,孙鹏连哭带喊,说来说去还关于他的老婆孩子:“我要回家,我老婆不要我了,我要求批我假释回家!我老婆没了,孩子没人要了,你们就让我死了吧!

    我他妈现在就点火自焚,我先图个痛快吧我!“

    邓铁山:“孙鹏,你要相信政府,相信你的亲人,相信你自己,这种事我们可以商量怎么解决,你用这种方法不可能让你爱人回心转意,只能更让她对你没有信心!”

    孙鹏:“她她要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让我出去看看她,我要看看我女儿”

    邓铁山:“孙鹏,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监狱院内黄昏

    在邓铁山耐心软化孙鹏态度的同时,副监狱长强炳林和监区长钟天水在车间外迅速调集警力,毫不迟疑地准备强攻。警察们一队一队赶了过来,武警部队也开进了监区。各车间的犯人们全被迅速带回监舍,监舍与筒道都加强了防范。在车间门外,武警部队的狙击手快速地检查着武器,几辆救火车和救护车也快速开了过来。各方面的负责干部围在强炳林身边听候指令,强炳林强调:“

    一定要以防火防炸为主,要确保监狱长的安全。“

    车间内傍晚

    钟天水在车间内命令民警快速拉出车间的全部防火水龙,强炳林又命令一辆救火车悄悄开到烯料库房的窗外,车上的高压水龙也接好了附近的水源。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孙鹏的态度已经软了,绝望的哭泣代替了狂喊,然后开始降低要求。

    孙鹏:“监狱长,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不要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就要求政府替我做主,劝劝我老婆”

    邓铁山继续喊话:“我们可以做你老婆的工作,但前提是你必须马上出来,你不先出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孙鹏的要求又进一步降低,口气几乎变成乞求:“那我要是出去,你们怎么处理我?你能不能保证不处理我?”

    邓铁山:“你先出来,怎么处理现在怎么谈?你先出来,一切都可以谈。”

    孙鹏:“只要你们答应不让我进反省队,也不进集训队,我就出去。”

    邓铁山尚未表态,钟天水便匆匆过来,附耳低语,冯瑞龙代替邓监继续向库房里喊话:“孙鹏,你冷静了就好,怎么处理可以慢慢商量,希望你放下包袱,把门打开”

    邓铁山这时听罢钟天水的简短汇报,随即转身离开库房门口,同时对身后的众民警下令强攻。三位身强体壮的民警一齐用力,撞开库房房门,三支高压水龙一起喷出水柱,大力射向孙鹏。几乎同时,库房的后窗也被撞开,又一只高压水龙从身后加入攻击。四条急射的高压水龙将孙鹏冲倒在地,冲得他满地翻滚全无招架之力,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在他身上炸开的水浪吞没了他的躯体,民警们手执电棍钢铐冲进门去,擒住孙鹏比预想的还要轻而易举。

    车间外傍晚

    —个干警从车间里跑出来,高喊:“抓住了!”

    强炳林松下一口气来,转身走向武警部队的头头和已经备好枪支的两名狙击手,说道:“这次用不上你们了。”

    车间内傍晚

    干警们也没想到高压水龙的威力如此之大,四支水龙目标集中,距离又近,竟在刹那将孙鹏射得人事不省。眼睛和鼻子都有出血。在孙鹏被民警们抬出车间之前,监狱长邓铁山心脏病发倒下来了,也被干警呼喊抢救一通抬走了。冯瑞龙和钟天水看着混乱的场面和狼藉不堪的车间,相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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