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山河故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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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摔的粉身碎骨。老人站在第九层的台阶上，一脚踏出。

    "许久未见故人，老夫心甚慰。"老人摸着自己的夫人缓缓走了过去。

    一个身穿银袍的女子站在白雾中，周身蝴蝶飞舞。那女子笑道，"乔娘见过老先生，多*未见，老先生身体可好？"

    老人点了点头，道，"青青那丫头知道你还活着？"

    女子点点头，"当*我不敌孽龙，夫君伤重不治，我发动了禁术，被那个小丫头看在眼里。她原本以为我死了。没想到上次南华一梦，让她见到了南华蝶......"

    老人道，"幸好九月那丫头不知道，不然你就没安生日子过喽。"

    女子道，"该来的总要来，我们故国人，什么时候过过安生日子？只是我没想到老先生您竟然不顾因果报应陪在小丫头身边。"

    老人笑了笑，道，"因果报应？当时我若不出现，这个小丫头可活不到报应的那个时候。我初见她时，是个大雨天，雷电交加，她从土里爬出来被一道惊雷劈了个正着，双眼血红，像是从地狱从爬出的恶鬼。我将她抱起来，她问了我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她问我她身处何地？第二个问题她问我她的故国在哪？第三个问题她问我可知她是谁？"

    女人看着老人，问道，"先生可答了？"

    "前俩个问题我都答了，她不哭不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告诉她她是古青衣时，小丫头流出的都是血泪，一双好好的眼睛就这样瞎了。她死活不愿再叫那个名字，我就给她取名九月。"

    女子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山撷落日尽，池塘卧月明。儿童捉枣花，笛弄暗晚风。故国白骨恨，死生别离长。江上风雪落，还疑梦中逢。环佩香雾车，龙行青衣渡。仙人期远游，天地一浮生。小丫头在生死之间徘徊，怕是记起了所有。这首歌我也是在化蝶后才能记起。"

    老人点点头，"故国的谶语从来都不为生者知，只有不在人世或成为天地有常外的一才能记起所有。若是从前，她是死是活我不会干预，可这丫头发过毒誓，死了要永囚九幽，不得轮回。我的老哥哥去九幽时将他的宝贝孙女托付给我，我怎敢辜负故人之托？总要护她一程，不然老夫死不瞑目啊。"

    女子笑道，"先生高义。其实她那双眼睛早早就瞎了，后来大概是又碰到了什么事，先生不必因为那件事自责。她总有一天要背负起自己的宿命。"

    老人将手中的鸽子放飞，道，"宿命这东西可真他妈操蛋。护村人在我幼时告诉我我以后会是一山的山大王。我父母让瞎子将我带到九安山上，让我拜九安山的一位老**师，不许我回故国。这一离别就是一生未见，我师父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也是我们一脉中的人，按照辈分我要喊他二大爷。我们古医一脉只要有双生子，就要送一个到九安山上，九安山算是我们一族为自己留的后路。"

    "你是这一代的史官是吗，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古铁蛋的事？我们兄弟多*未见，不成想一见面还真长的一模一样，哈哈哈。"

    女子幻化出一个白玉桌，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俩个杯子。女子为老人倒了一杯酒，笑道，"何须我讲，先生一品南华酒就可知往事。"

    老人大笑，道，"好，当山大王三百*，老夫也倦了。我去看看古铁蛋是怎个活法。"老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