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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始终没有消散。
念如初同雪舞二人至了潋婳阁的二楼上，才发觉上面还摆放着许多的乐器。
她先前从不曾上了二楼来，时常也只是同雪舞在云溪边走动，偶尔看着她会随身带着一个小巧的埙，吹奏些带着风霖国情调的曲子。
今日雾气浓重，雪舞看着她戴了面纱也知道她不喜浓雾，便邀约了她上了二楼，二人交谈了些同琵琶和琴谱相关之事。
她也才发觉原来雪舞不仅仅作画甚好，甚至连这些乐器她都可说是涉猎，甚至是精通的。
无意中，她听雪舞弹奏了一曲有些熟悉的曲调。
不过并不好打断她，便也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
二楼上还放着一些点心同茶水，雪舞告诉她，这些皆是岑莺亲手制作的。
念如初嗅闻到了茶水的香气，正是风霖国盛产的上好白茶，即便她曾踏入宫中成为贵妃甚至皇后，也鲜少品尝到这般纯澈的上品。
她正端着茶杯，有些思索着，却忽然听到一抹女子惊慌的叫喊声宛如裂帛般穿透了浓雾。
琴声骤断。
雪舞抬眸，面上隐隐的浮现出了一抹闪动。
“是岑莺！”
念如初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搁下了茶杯，匆忙至了窗前掀起了窗幕，想要看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耳畔却忽的生风，一道凌厉冰冷的寒光倏忽穿过了浓雾，擦着她的发际穿行而过。
随着一道利刃没入木柱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缕发丝飘然落下。“有杀手。”
她顾不得再去看外面的情形，抬手便将帘幕掩下，身子随即闪避到了一侧，并示意雪舞伏下身子。
“请姑娘将身子伏低一些，免得被流矢伤到。”
雪舞面色微微冷厉，神色却比念如初想像的平静的多，她转眸一看，视线落在了身畔的一把古琴上。
“雪舞姑娘？”
念如初讶异的看着雪舞伸手触去，竟从那把古琴之下取出了一柄锋锐森寒的长剑。
转瞬之间，她已反手持了长剑背在身后，方才还温柔如水弹奏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眸子里闪动着是凌厉的光亮。
“无妨。”
雪舞转头见她正看着自己，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浅笑，“外面雾气甚大，一时之间应当看不清目标。”
旋即她便扯下了发上的缀饰，取下腰间用以装饰的绸带，反手便将长发束起，缠绕于肩头。
念如初隐隐蹙眉。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彼时于楼下的船舱之内，听到了声响的白云舒也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丢下画笔便躲在了慕止卿的身侧。
慕止卿抬手拢了拢她的身子示意她放心。
随即便是一道人影匆忙的甩开了帘幕入了船舱里。
她捂着左肩，其上赫然有一柄缀饰着流苏的短刀，殷红的鲜血正从她的伤口周围渗透四散。
“慕先生，外面来了杀手。”
岑莺蹙着眉，面色刷白如雪，神情却并不慌乱。
慕止卿眸色微凛，其中温柔的神情转瞬消失，甚至连白云舒都感觉到了异常。
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会有杀手？”
“奴婢不知。”岑莺垂下眸子。
旋即从扶梯之中，雪舞也已快步下来，见了岑莺便上前来，“岑莺，你的伤……”
“奴婢无碍。”岑莺垂着眸子，旋即汇报道，“杀手大约有五人，其中两名会用箭矢，余下三人持剑。”
“是，我知道了。”
雪舞转眸，看了眼坐在那处的慕止卿。
慕止卿旋即也立起了身，反手便从身前的桌案之下抽出了一柄长剑，稳稳的握于手中。
念如初赫然见了那道森寒的剑光闪过眼前。
记忆里蓦的浮现那一夜的月光澄澈明媚，宛如银河流泻着，亦映出身畔的男人手中的长剑，以及他泛着寒光的面具。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扶手。
可还未等雪舞再同慕止卿说了什么，又忽有一抹凌厉的寒光闪过，破开了窗幕径直的穿行而来。
慕止卿伸手一把扣着雪舞的身子从旁闪避，转头便见一柄短刀没入了身后的木柱里。
上面缀着的是同岑莺伤口上一致的暗红色流苏。
这流苏……
念如初心头剧烈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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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始终没有消散。
念如初同雪舞二人至了潋婳阁的二楼上，才发觉上面还摆放着许多的乐器。
她先前从不曾上了二楼来，时常也只是同雪舞在云溪边走动，偶尔看着她会随身带着一个小巧的埙，吹奏些带着风霖国情调的曲子。
今日雾气浓重，雪舞看着她戴了面纱也知道她不喜浓雾，便邀约了她上了二楼，二人交谈了些同琵琶和琴谱相关之事。
她也才发觉原来雪舞不仅仅作画甚好，甚至连这些乐器她都可说是涉猎，甚至是精通的。
无意中，她听雪舞弹奏了一曲有些熟悉的曲调。
不过并不好打断她，便也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
二楼上还放着一些点心同茶水，雪舞告诉她，这些皆是岑莺亲手制作的。
念如初嗅闻到了茶水的香气，正是风霖国盛产的上好白茶，即便她曾踏入宫中成为贵妃甚至皇后，也鲜少品尝到这般纯澈的上品。
她正端着茶杯，有些思索着，却忽然听到一抹女子惊慌的叫喊声宛如裂帛般穿透了浓雾。
琴声骤断。
雪舞抬眸，面上隐隐的浮现出了一抹闪动。
“是岑莺！”
念如初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搁下了茶杯，匆忙至了窗前掀起了窗幕，想要看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耳畔却忽的生风，一道凌厉冰冷的寒光倏忽穿过了浓雾，擦着她的发际穿行而过。
随着一道利刃没入木柱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缕发丝飘然落下。“有杀手。”
她顾不得再去看外面的情形，抬手便将帘幕掩下，身子随即闪避到了一侧，并示意雪舞伏下身子。
“请姑娘将身子伏低一些，免得被流矢伤到。”
雪舞面色微微冷厉，神色却比念如初想像的平静的多，她转眸一看，视线落在了身畔的一把古琴上。
“雪舞姑娘？”
念如初讶异的看着雪舞伸手触去，竟从那把古琴之下取出了一柄锋锐森寒的长剑。
转瞬之间，她已反手持了长剑背在身后，方才还温柔如水弹奏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眸子里闪动着是凌厉的光亮。
“无妨。”
雪舞转头见她正看着自己，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浅笑，“外面雾气甚大，一时之间应当看不清目标。”
旋即她便扯下了发上的缀饰，取下腰间用以装饰的绸带，反手便将长发束起，缠绕于肩头。
念如初隐隐蹙眉。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彼时于楼下的船舱之内，听到了声响的白云舒也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丢下画笔便躲在了慕止卿的身侧。
慕止卿抬手拢了拢她的身子示意她放心。
随即便是一道人影匆忙的甩开了帘幕入了船舱里。
她捂着左肩，其上赫然有一柄缀饰着流苏的短刀，殷红的鲜血正从她的伤口周围渗透四散。
“慕先生，外面来了杀手。”
岑莺蹙着眉，面色刷白如雪，神情却并不慌乱。
慕止卿眸色微凛，其中温柔的神情转瞬消失，甚至连白云舒都感觉到了异常。
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怎会有杀手？”
“奴婢不知。”岑莺垂下眸子。
旋即从扶梯之中，雪舞也已快步下来，见了岑莺便上前来，“岑莺，你的伤……”
“奴婢无碍。”岑莺垂着眸子，旋即汇报道，“杀手大约有五人，其中两名会用箭矢，余下三人持剑。”
“是，我知道了。”
雪舞转眸，看了眼坐在那处的慕止卿。
慕止卿旋即也立起了身，反手便从身前的桌案之下抽出了一柄长剑，稳稳的握于手中。
念如初赫然见了那道森寒的剑光闪过眼前。
记忆里蓦的浮现那一夜的月光澄澈明媚，宛如银河流泻着，亦映出身畔的男人手中的长剑，以及他泛着寒光的面具。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扶手。
可还未等雪舞再同慕止卿说了什么，又忽有一抹凌厉的寒光闪过，破开了窗幕径直的穿行而来。
慕止卿伸手一把扣着雪舞的身子从旁闪避，转头便见一柄短刀没入了身后的木柱里。
上面缀着的是同岑莺伤口上一致的暗红色流苏。
这流苏……
念如初心头剧烈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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