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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帷幄的道:“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在必要时加把火,定能烧掉这个梦王八!”一众不良人皆开口附和:“曲老高妙!”一干江湖人相互吹捧一番,才纷纷拱手,豪迈离去。

    蹲在他们头顶不远处高屋房檐上的懒散男子忽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这群自认机智,还总以为皇帝会用金食槽喂猪的小民哪里会想清楚其中关节异常简单,无非是府衙心机贪功,胥吏捞钱油滑而已。

    一名俏丽女子轻若狸猫的纵身越上屋顶,脚下青瓦一点响动都没有,足见其轻功超凡,今日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霓裳显得格外温婉,女子提了提长剑看看那懒懒散散的男子,随即狠声申斥道:“马十三!你怎么总琢磨些没用的!秘闻司的葛文葛大人正在等我们的消息!”懒散青年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脑后,顺势就那么躺在了屋脊上望着天儿,嘟囔道:“不急!不急!老葛真正想见的不是我们!”女子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远处县衙。

    庆阳县的寻常百姓都知道,在一个月前,有一个疯疯癫癫的汉子背着个镶金锦盒来到庆阳县衙,拼命敲冤鼓,口口声声说自己劫了葛家寨的宝物要当面献于太尊,差役打开检查发现是一小截风干多年的狸猫尾巴,县太爷何牧之当即大怒命人将这疯汉押入县衙大牢,那半截恶心的物件让人顺手烧了。

    但百姓们不知道事态接下来的诡异发展,,先是县衙后宅的猫都死了,紧接着两个丫鬟得了癔症,总是半夜学狸猫叫,不久便失踪了,再之后一个年老的马夫被勒死在马棚里,浑身都被挠烂了,凄惨无比。

    如今大武朝首辅大学士韩仪主持的正心变法威慑四野十余年,但凡妖异怪事都会被冠上“妖言祸众、怪力乱神”的帽子,何县令深知官场残酷还哪敢声张,找了最为亲近的手下拼命掩盖此事,随后县衙当真消停了十多天,紧接着怪事又出现了,有天晚上,县太爷半夜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东西挠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小妾眼放绿光的盯着他,吓得县太爷嚎了半个晚上,那小妾醒来时却毫无自觉,果然不久,这小妾也不见了。

    何县令是武孝历三十一年的进士出身,他众多的同年好友当中有个叫林子成的人,此人进士及第后连续几年都没补上实缺,一咬牙捞偏门进了宗闻司,凭借扎实的文笔和坚韧的吹捧,当时混得非常不错,可正心变法一开始,林子成就受了牵连蒙难被发配往边塞,路过青州府时,何县令偷偷摸摸帮他打点了官差,才没让这多灾多难的哥们儿死在半路上,后来宗闻司河下狱,文景帝下旨特赦部分“被河裹挟”的宗闻司成员,那林子成连写了近十万言的河罪状才算是官复原职进了秘闻司,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年来俩人都互有银钱书信往来,眼见性命堪忧的何县令一咬牙把这事儿在信中和林子成说了,起先几天林子成并无回复,后来突然秘密派了个秘闻司高手前来,也就是前文提到的葛文葛大人。

    葛文年过五旬,白面圆脸,笑起来很和气,身材算不得魁梧,但四肢结实修长,他曾做过三年的宗闻司青州巡检使,负责过联络、集财、监督等任务,对青州府十六县可谓了如指掌,此次林副司派他前来,一是看重了他的经验,二是看重了他的敛财手段。

    果然葛大人不负期望,他进城三日,仅第一天见了见何县令亮明身份,其他时间一直以商贾身份呆在悦来客栈不肯出去走动,虽然秘闻司不可对外公开单独身份,仅能以六扇门特使的身份介入地方,但作为上差还是有临时求助协同侦缉的特权,所以葛大人狡猾的联络两名正在青州府查案的六扇门缉盗司秘捕协助搜罗消息,其他则一概不闻不问。葛大人这里一副公事公办的舒缓姿态,何县令那边都火烧屁股了,每天派人来问两三次,都被葛大人以“正在寻找线索”怼了回去,一来二去终于磨穿了唯恐生变的县令大人那点所剩不多的理智和底线。

    烛火初上,炊烟未散。

    当庆阳县令何牧之改扮成乡下渔翁走进悦来客栈兰芝别院的时候,听到脚步声的葛大人正在厅堂里写字,屏气凝神打算一蹴而就,松香油墨的清浅味道弥散如化龙蛇,只听“咔嚓”一声毛笔将桌面戳出个窟窿,尽管如此,何县令还是第一时间叫出了一声:“好字!”内功深厚的葛大人毫无自觉的用白绸布擦了擦手,似是无比错愕的抬起头,慌忙拱拱手道:“哎呀,原来是县尊驾到,未能出迎,勿怪勿怪,快请,快请!”何县令谦逊的一同挥手:“请!”

    二人谦让入座,不分宾主,秘闻司的人上了两杯菊茶便和县尊亲随一同悄悄退下,堂中二人皆是端起茶来轻抿一口,葛大人才和善的缓缓问道:“不知县尊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何县令如沐春风的闭目享受了一番茶中微苦,叹道:“好茶!”随即目现憧憬的继续道:“哎,葛大人有所不知,本县素好风雅,听闻葛大人精于书画,此番前来是为了求葛大人的几笔真迹。”

    葛大人微微一愣,面不改色的好奇道:“哦?”

    何县令则自然而然的拿起那破桌上的宣纸,盯着正中间的“墨窟窿”细细端详,如同看到了另一番天地,良久才缓缓叹道:“当真是好字!好字啊!听闻葛大人的书法能够保宅辟邪,不知能否忍痛割爱?”

    葛大人捋了捋下颚上的几根稀疏的胡子,一脸犹豫的道:“这。。。”何县令似是不舍的放下宣纸,有些埋怨的道:“唉,葛大人何必菲葑不弃,敝帚自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放到桌上,里边是整整齐齐的一叠银票,起码上万两。

    葛大人看了看盒子,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道:“县尊大人客气了,这幅字林副司早就定下,还是改日某在写一副予大人。”何县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究是一把按住快要被葛大人抽走的宣纸,又从怀里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放到了盒中,叹道:“子成兄哪会如此小气,这副字本县着实喜欢,全当夺人所爱了。”还煞有介事的朝南边拱了拱手,二人相视一笑。

    相谈甚欢过后,何县尊让仆役背着漂亮的画盒,珍而重之拍了拍,道:“葛大人的字,当真能辟邪?”

    葛大人笑了笑:“自然可行。”

    何县令目漏精光,避重就轻的道:“好!那我就将此字表于大堂。”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心中烦透了的葛大人,拱手告辞。

    果然,一个时辰后,何县令家中正堂里的那副镇宅古画被摘掉了,换上了一幅古怪的墨迹,进士出身的何县令终究嫌太丑,让画匠裱糊的时候把那个透明的窟窿补上了。

    恰在两位大人你来我往之时,悦来客栈天字十三号厢房内,虞捕快正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外罩松散道袍的男人,熟悉的八字眉,熟悉的猥琐笑容,只是那撮山羊胡不见了,这人毫无自觉的道:“虞大人,初次见面,在下凉山马梦归。”顺势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面。

    虞捕快面色几变,挥退了剑拔弩张的几个帮闲,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拱手道:“久仰久仰。”

    马梦归从袖中抽出一柄玉骨折扇,手腕微抖瞬间展开,扇面上写着意境高深的几个字:“和气生麻馁”,折扇带起的微风让他鬓发飞扬神采奕奕,他又慢悠悠怼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封书信,缓缓道:“虞大人,我想找你做一桩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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