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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为自己而活,这次你可以把我的血肉骨头都烧成灰,但你……滚回地狱去啊!”在六月末悲怆的暴风雪中,年轻女孩以牺牲诉说着崇高的意义。

    只能看着吗……雪松感到心胸焦灼地疼痛着:本以为自己的力量可以治愈所有伤痛,结果却还是无可奈何?

    “可笑啊,你以为他们下得了手?”终于尝到被困笼中的滋味,恶魔在恼怒中高声嘲笑,“你的崇高给他们留下一场谋杀!他们只要动了手就再也没法洗脱罪名,不然你再问问啊贺岩枋,你可以杀了虞轩,那你现在能再下手杀了她吗!”

    这……别再逼迫贺先生了啊!雪松想大喊出来,但他已经没有余力为复杂的事情辩驳。而这时女帝又继续嘲笑:“很痛苦吧?很想解脱吧?但这是你想在最后看到的结局?看着他们相互推脱着等别人来承担罪名把你杀死?那你猜到底谁会动手?哈登特斯拉吗?”

    被蔑视地指名的哈登僵住了不,哈登恐怕不会动手的,马斯克的嘲讽他一定还记得,“清理同伴”的质问依然让他难受吧?

    “指指点点的是什么意思?”大概也看出大家的迟疑,克鲁特涌泉般送出了他碧青的力量,“我跟她不熟,我才不管那么多啊!”

    可侵染之力不足以完成致命的伤害,在血肉牢笼完全重构之前,女帝的力量就化为千百妖邪逃了出来!

    “你休想!”克里欧急忙展开了层层空间枷锁将邪物全困住,“我们必须做个了断!”

    这大家都明白啊!他们都支撑不了太久,但必须把帕丽斯也杀死的话……

    “别瞧不起人了,正因为是绝境”痛苦地翻滚联结着的筋骨血肉还是决然地重构牢笼,帕丽斯尽己所能地把邪祟包覆在蓝龙体内,“各位,就是现在啊!给我……给我一个有尊严的死!”

    “哈登,”在指挥使魔吞噬脱逃魔物的同时已不忍见证姐姐的痛苦,伊凡虚弱地认同,“我们都明白……所以一次性结束吧?没有痛苦地”

    应该……承认无可挽回吗?听着伊凡的声音,雪松望向哈登,沉默的凶战士像是想把这一切刻在心里一样直面惨状,而梅色的火霞则沸滚一般盛怒地回旋积聚起来。

    那就真的全力完成一击?雪松调动起所有纹路,把千岩万壑的力量都尽力结聚起来

    过量了,就算是他也意识到肉身承受的力量过分庞巨,汹涌的回生之力连知觉都抵消,他的耳内是岩石、水泉、山林、雷霆交错的巨大轰鸣,直钻脑海的巨响持续不断,竟然酷似寂静。

    但这样就好如果、如果现在都不能用尽全力的话,那帕丽斯大姐的牺牲……所以让女帝付出代价吧!

    在他们的眼前,梅红的怒涛再次以不顾一切的势头冲毁阻碍,炽烈得令麻木了的四肢百骸都发烧般滚烫起来

    然后直入肺腑!在看到贺先生把虚空闪投掷出去的时候,将魔族憎恶的净化力量灌注进去!就连自己悲痛的吼号都几乎听不见,他在银闪之风中直捣黑暗之心

    自己……大概是……偏了一点?直觉如此判断,而被掏空一样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所以失败了?因为自己迟钝地思考时听见艾莉和昭华急迫的呼喊,而庞巨浓稠的邪气已经直贯而来!

    (她大概想先弄死我!)他抬眼时看到绿色的飞藤千百地紧缚女帝,美丽的魔王正以优雅姿态冷笑着俯视他,在藤海中释放烈电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紧抱着退走,刺眼的电光映照出邪主冷峻的面容,被保护的他第一次听见邪主的心跳,她是活生生地存在着啊……

    “还不能结束,雪松!”邪主把他放开便又直迎女魔而去,毫无停顿地舞剑将飞袭的链枪尽数击偏。

    就在坠地四散的龙尸之前、他们的眼前曼妙傲然地站立着,苍穹女帝的唇际勾着笑意:“我落地了……这样可以开心了吗?”

    不该这样!她为什么在承受那样的攻击之后还能光鲜亮丽地站在这里?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雪松惶急地支撑起身体,这时女帝又以挑衅的语气发问:“你们知道这战斗持续多久了吗?”

    对啊,这没完没了一样的苦战到底持续了多久?感觉……天早就该亮了。

    就像明白他的所想,女帝带着痛恨与快意地判定:“你们的生命里不再有白天!”

    为什么还这么嚣张?疑惑时克里欧已经在大喊:“城外的邪气开始冲撞过来了!别让她逃掉!”

    她是要脱逃吗?不不能让她有机会恢复!但这身体实在没法再驾驭回生之力了啊,已经帮不上忙了吗?

    “城外的骚动我去处理!”当然明白魔族的手段,佩特拉毫不留情地以茜色岩石封锁魔母遁逃的道路。但即使决计逃走,女魔仍然高傲不可一世地压迫着他们、以雷霆燃烧着残喘的风雪,就像宣示帕丽斯的牺牲毫无意义。

    (下一个就是贺先生或者我了)感受到漠然的杀意,雪松努力想恢复对法阵的控制,但颤抖的四肢还是用不上力量!为什么?如果说他的魔法源于精神,那他如今的愤怒算什么?明明是最勇敢的一次,可这眼看着苍穹女帝在邪主和克鲁特的夹击中渐占上风,他焦灼的神经又撕扯一样疼痛起来。

    那贺先生呢?哈登他们呢?分辨不出魔力的乱流,他在天旋地转中睁大眼寻找,几近麻木的身体终于找到依靠,抬眼时模糊地看到贺岩枋苍白的脸,色彩腥红却温柔如昔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没关系的小松,还没结束!”就算在急迫中也温柔着,贺岩枋把他扶起,从接触处沁融到高热躯体的凛冽银之粒子缓和了他的晕眩,“但是我们该让帕丽斯感受到她希望的结果,看到这雪花吗?所以别放弃好吗?”

    不是自己眼冒金星,而是确实在飘雪吗?大姐她……还活着啊……尽管几乎失去知觉,雪松伸出手,那飘落的杂色雪粒在掌上融化,夹着血与污秽。

    “能……拼得过吗?”知道自己在害怕,他嘶哑地问,同时不死心地驱动力量。绷紧了全身却得不到紊乱力潮的回应,喘气时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肩头上的左手骤然抓紧又随后松开,贺岩枋顿了一下,冷冽的声线含着决意,像雪原深壤之下沸滚着岩浆:“再一次就结束好不好?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敌人了,不为别的,不在她的面前倒下来,可以做到吗?”

    就算再委屈再辛苦也想撑着,雪松点点头,然后继续听着那仿佛不知畏惧的声音鼓动心魂:“很好……我想让你慢慢地呼吸,然后站稳……藤花纹印就是你的支撑、你的根,别害怕跌倒,感受到了吗?然后看清楚那些绿色的纹路都是你的对吗?”

    “对……是我的……”带着哭音的回答遥远得不像自己的,雪松点头应声。

    “能看到它们延伸多远吗?”

    “不行……太多太远了!”全面瘫痪的状态没法恢复,再次控制失败后雪松感到胸口堵住呼吸的自责感一直往上扼住喉咙,接着好像就哽咽起来了?

    但耳边的声音还是柔柔地带着笑和信任:“那就对了,小松,我从来没看见过以一己之力能延伸那么远、构造这么复杂的纹印,那就是你的桃都。”

    “可都动不了”

    “这样就可以了,你知道魔鬼有多讨厌你的力量吗?苍穹女帝站在上面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贺岩枋仍然细致地抚慰他的不安,“她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有罪行会被遗漏!”

    这样维持着法阵就能做出贡献了吗?可女帝还是那样狂暴从容,她真的在感受着痛苦吗?

    “很笃定嘛,白银之王。”在与邪主交战的缝隙也还不忘嘲笑,女帝鼓动天雷电雨,“你还想维持你的乌托邦吗?爱和勇气、梦想和正义?以‘正当’途径可是打不败我的!”

    面对挑衅,贺岩枋只是冷冷一笑:“害怕的话就不要过来。”

    “这算什么,狐假虎威吗?那就尽管喊救兵啊!”在雷火包围中撕扯开碧藤玉花迫近而来,女帝在盛怒中凶狠微笑着断定,“这是我的世界,你永远跳脱不出我的网络!你可以让我狼狈千百次,但你这一生都会环绕噩梦、遵循我的预言,而你无可奈何!”

    “我早就知道我的命运,对于你我产生不了恐惧,”被诅咒被威胁也无所动摇,轻轻松开怀抱后贺岩枋也再次递出虚空闪,“这就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

    在言语上总是没法占据上风的,女帝轻蔑一笑,蜘蛛般展开雷电的链枪网络:“魔鬼永生,那我也就没必要逃避失败了,我就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只是逃不了吧?”贺岩枋往山下示意,那边齿轮般隐隐流转的大小纹印隐约可见,“丽贝卡的法阵一层层地隔断了你的力量,就像把你的网、你的蜘蛛腿都切断了。”

    完全被激怒,华美的女魔直指他们而来!那百万链枪硬生生将碧玉浪潮和意念化形的黑爪打得无力招架,本该尚有余力的鬼山蜻蜓也只能不断退后:“前辈,你们还是退到最后吧?我怕”

    “这样就可以了,”应答着蜻蜓的好意却不肯退避,贺岩枋还是安抚着,“小松,我们的能力让强加在大家身上的痛苦变得可以承受,我们退后的话会让防线崩溃,所以别觉得我们没有作用,为了大家留在这里,可以做到吗?”

    “我不走……”当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雪松重复了一遍,“我不走,我办得到!”

    “那就给我”骤然突破了众人的防御,女帝迅猛欺近,却被地表猛然炸开的雷电纹印所阻,随即被鲜烈火霞抛开

    侧过脸可以看到倚着山石和断木的艾莉和哈登撑着狼狈笑容点头示意,雪松也微笑起来,深吸一口气继续支撑纹印。

    还可以撑下去,这复杂网络把他跟所有人联结在一起,而他也终于感受到远方为他输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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