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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却无言可对的说法使之有些懊恼:“所以说,你除了泼我冷水外还有别的提示?”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呀,毕竟那么多年不见了”严仲听得江桥声音失落,反而兴致高涨:“你想想看,万一他在这几年里新创出了...”还没等他说完,便听得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

    没有兴趣和严仲开玩笑的江桥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心头思绪繁杂得让他感觉奇怪。

    倒也不是说害怕输赢,本来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取得胜利;也不是害怕伤痛,当时明知自己技不如人还要与卫毕舒战上一场的他连生死都不怕,现在又怎么会怕什么被废一腿这种无力的恐吓。即便是对方当真要让自己下半辈子残废,江桥也有把握在判断出其目的的瞬间放弃一切防御,满腹心思都指向打断对方另一条腿的目的上。

    枕着自己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江桥忽得睁开眼睛,胸前传来的呼吸声沉重而缓和,觉着江桥的胸骨枕着不舒服的程雏翻了个身,脑袋压在他的腹上,被挤压的肠胃发着近似于消化声的哀鸣。

    从走道里射进的灯光让江桥足以看清她紧闭着的眼睛,蜷起的身体外笼罩着的不安全感在睡梦中的时而皱眉里体现,江桥有些冷的手指刚搭上她的耳际,猛地抖了一下身子的她的一只手便拍开江桥的手掌。

    颜平帆将这小姑娘交给自己,如果只是因为程雏这么要求,那她就不是江桥所痴迷的颜平帆了。

    她是除江桥、左扬东、无辜被强奸的女高中生以及昏迷的夏塔拉·考文垂外,唯一不具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将其丢给无业游民状态的自己,并且寻找了个可以居住的场所,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让江桥放更多的心思照看她。

    一个差不多十二岁的小女孩子并不需要学习行房时的技巧,甚至连记忆它都没有必要。

    即便颜平帆没有亲自下达这个指令,包括丧尽天良、崇尚以淫为七大美德之首的严仲在内的所有‘轻转’成员,都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她将这个女孩,交给了她、也是颜平帆信任的江桥手上。

    不只是如此吧。江桥撩开刺在她额前的短刘海,吸了口气的肚子撑得不舒服的她又是挥起手,幸亏江桥眼疾手快先用手掌护住胸口,饶是如此,沉睡之中不知手脚轻重的她还是把胸口震出了鼓声。

    颜平帆的另一个目的,是想让她牵绊住自己。

    江桥考虑过在事情结束后依旧留在仙霞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只要自己低调一点,不要把‘轻转’的联系摆到表面上来,怎么的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出来,即便是考虑到休养身体和锻炼能力方面,离严仲近一些,好过现在整日无所事事的看孩子。

    但那太近了,离安稳的地方太近了,太远了,离绝境太远了,

    人在并非安稳的地方才能感受到自己不屈的意志,才能借由它不停向前,正是如此,江桥才同意离开仙霞,却被要求停留在这个不是很远的地方。

    颜平帆希望他走远一点,但又不希望他走得太远,希望他拼命的进步,拼命地向前,但又不希望他真的拼上性命,所以程雏才会跟在他的身边。

    只有程雏在,江桥的身旁才会有所牵绊,才会记得他在仙霞市还有一个不愿意失去的地方。

    明日便要与东戈登真人干架的他毫无倦意,脑袋里不停转着这些很可能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东西,似乎只要这么考虑着,相距一个城市的颜平帆就在他身边一样。

    自从见到可芙香后就没有进行过如此深层的思考的江桥果真彻夜未眠,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他与同样犯困的程雏并排坐着,就连打哈欠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对连衣裙如此喜爱的可芙香今日换上了裹着黑纱的黑色礼裙,浅蓝色的短夹克里的衣角夹着橘子形状的发夹。比江桥还紧张的她一股脑的说着什么东西,弄得江桥双耳嗡嗡作响,连平日里最吵闹的程雏都有些厌烦的拍桌抗议。

    终于以甜食塞住眼睛闪亮的程雏的嘴后,可芙香这才发觉三浦新一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独特的睡姿在他头上塑造的立体感让可芙香笑出声来,听得笑声的江桥有些佩服可芙香对这对凶神恶煞的狼眼的免疫能力。

    过了一会,洗漱完毕准备上学的东缪音提着书包,驻步于热闹的大厅里,目光闪躲着正面走来的哥哥的眼睛,轻道一声:“我走了”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能因为妹妹说漏了不重要但可能做过什么承诺的东西就从那日起生气到现在的哥哥,恐怕只有不明白妹妹是用来爱的东戈登一人。

    所谓真人比赛,自然没法像‘绝境’系统中打得那么开,比赛存在分数制,开始后便进行无规则的双方互攻,一方击中对方的击中头部算一分,包裹胸腔的前后皮肤算一分,双肋算一分,其他地方不算分,在比赛累计击中五次后结束比赛。

    作为观众一的程雏从比赛还没开始就嘎巴嘎巴的啃着薯片当做今天的早餐,充当观众二的可芙香全程紧握拳头,如果一边喊着‘江桥要赢啊’这类话语,那会比现在更像是个赛马爱好者。

    “那么”向江桥和东戈登解释不能使用外物攻击对方、不能离开院内的三浦新一接过冷笑着的东戈登递过来的拐杖,打着哈欠的同时一声令下:“开始!”

    声音刚落,两人的距离便被江桥的后脚蹬地而拉近,右腿行动不便的东戈登身子下压,重心朝着他完好的左腿移去的同时,握着的拳头也朝着对方的左脸打了过去。

    两人的攻击直率,而且都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

    双方的拳头都传来了被身体接住的触感,江桥瞄准着对方胸口的一击直拳毫无压力的被对方化掌的右手推回,退后两步的江桥用力的晃了两下脑袋,将被打中的眩晕感甩出去一些。

    “第一次击中,东戈登。”三浦新一一本正经的说到。

    江桥贴在脸颊上的右手背慢慢移开,手心的伤口还能感受得到东戈登刚才那拳的重压。无论江桥怎么考虑,就刚才他所击出的速度,是绝没有可能包含住可以抵消自己的腕力、甚至是直接否定右腿的卸力作用的力量的。

    自己的身体攻击着自己的感觉,对于江桥而言是十分致命的,即便是因为不堪重压而非不受控制,江桥仍旧回忆起了孤儿院的院长在自己身旁跌倒的身影。

    以及枪声响起时从手心滑落的触感。

    利用自己的身体攻击自己吗?怎么做到?杠杆原理?力气很大,想来是某种秘法?即便速度很慢也能打出的重拳?

    心神稳定,聚精会神的江桥望了一眼自己握起的左拳,把心头的浊气全部呼出,看着冷笑着的东戈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有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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