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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笔趣阁 www.ddbiquge.co,我家少年郎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亲爱的, 因为您的购买比例不足一半,请等待一定时间后观看~  宛遥就在一旁看着他盘腿坐下,大口大口的, 吃得满嘴流油。

    如今,后墙的矮洞早已填补, 就算还在, 她渐渐长大, 也无法再猫腰进来。

    有很多时候,宛遥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时光和分别带来的陌生与差距, 但此情此景依然让她有种轮回倒流的错觉。

    也许, 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给你带吃的来了。”

    夜里尽管有烛火照明, 祠堂内仍显得幽暗森然,他们把蒲团并拢,席地而坐,在项家祖祖辈辈目光的注视中大快朵颐。

    项桓耗了一日的体力,又滴水未进, 眼下饿得厉害,捞了最能填肚子的蒸饼先行果腹。宛遥跪在蒲团上, 支起身子替他擦面颊边的血痕。

    擦了一会儿,小心用余光瞥他两眼:“对不起啊, 事情闹那么大。”

    项桓蹲在那儿, 不在意的啃饼, “不关你事, 是我自己要打的。”他是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平时架打得多了,比起揍人的原因,他更在乎揍人后的结果。

    宛遥倒也知道他会这么讲,拨开散在鬓边的几缕头发,用热水细细清洗下面的鞭伤,忍不住皱眉责备:“你爹打你脸的时候,怎么不躲呢?”

    项桓嚼完一口的饼,鼻间发出轻哼:“我才懒得躲。”

    对于这副明摆着较劲的神情,宛遥悄悄翻了个白眼,暗中加大了力道。

    项桓果然咧嘴抽凉气。

    “嘶……你轻点!”

    第一层食盒的煎饺吃完,他揭开盖子盯着缺胳膊少腿的烧鹅皱眉:“这鹅还有一只腿呢?”

    宛遥收起药膏,丢去一个只能意会的神色,“路上遇到小圆。”

    “她又吃我的东西?”项桓轻轻咬牙,撕下另一条烧鹅腿塞到她手里,“明明晚上没少吃,到这会儿抢什么食……你就在边上看着?”

    “也不是。”宛遥拿着那条鹅腿心虚地替自己辩解,“我还替你挡了一下。”就是没挡住。

    他大概是没信,别过脸笑了声,端起渐冷的肉汤润嗓子,三两口对付那只残废的鹅。

    烧鹅骨肉相连,酥脆的味道顺着手里的腿冒上来,宛遥却把玩似的拿在手里打转,低眉迟疑了很久才问他:“那最后怎么处理,项伯伯有同你说吗?”

    他举重若轻地答复:“他想让我上门去给姓梁的道歉。”话音刚落就哼道,“简直做梦。”

    宛遥指尖稍顿,良久都不见下文。

    隐约觉出周围忽然的寂静,项桓蓦一抬头,刚舒展的眉宇再度拧了回去,唇边的肌肉微微动了下,“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做错了?”

    “我不是觉得你做错了……”宛遥陪着小心,斟酌道,“只是有很多事,也并非要用打架来解决……”

    她已经尽量委婉,项桓仍旧不出意外地黑了脸,“好,那你说,我要是不动手,该怎么解决?”

    “……这个,我还没想出来。”真想出来她何必被梁华的人追得满大街跑。

    “以往你同人起争执,要打要骂都不要紧。可现在不一样,你在大司马麾下当值,已经有官阶在身,凡事总得多几分顾虑。”

    可惜他听不进去,话未讲完便转头冷硬的打断:“连你也替他们说话?”

    宛遥终于感到不可理喻,蹙眉看他:“我怎么就替他们说话了?”

    “还说没有?”项桓蓦地凑近与她对峙,“自己回头想想,你这番话,和姓梁的白天说的有什么分别?”

    她愣住片刻。

    项桓见这反应心里越发窝火,愈发觉得自己那条鹅腿给亏了,伸手夺过来扔到食盒里,“你别吃了。”

    手背莫名挨了一记打,宛遥先是瞧了瞧盒子里的鹅腿,又抬眼瞧了瞧他,总有些平白无故受牵连地憋屈。

    她干脆把整个食盒往怀里揽,“菜是我烧的,那你也别吃了。”

    “好啊!不吃就不吃。”

    项桓颇有骨气地把嘴胡乱一抹,侧身给她一个后背和满地剩骨头的狼藉。

    虽然不是第一次好心被当驴肝肺,宛遥抱着自己的食盒依旧意难平。

    两个人尽管谁也没再言语,但居然很默契的,谁也没先起身离开。

    半旧不新的蒲团好像带了浆糊,可以把人牢牢粘在原处。

    背后数十个牌位下,烛火熠熠跳动,活似几双灵动的眼睛在屋里来回打量。

    隔了那么久,热食早已逐渐失去温度,在她两臂间发出有气无力的香味。宛遥盯着地面出神,不经意朝旁瞄了一瞄。

    项桓抱着胳膊枕在膝上,凌乱的黑发下显出脖颈的几道青痕来。他侧脸还是倔得像块顽石,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半边清俊的轮廓在烛火下异常的干净明澈。

    宛遥低头唇角轻动,然后不做声地把食盒又推了回去,脑袋却半点没往旁偏。

    项桓也还望着对面在风里飘荡的帘子看,但后脑勺仿佛生了眼睛,伸手又稳又准地拿了块冷掉的煎牛肉,慢吞吞的放到嘴里咀嚼。

    *

    辍朝后的早会是场酝酿了许久的风波。

    咸安帝沈煜屁股刚坐稳,梁司空就持笏上奏,痛斥项家教子无方,纵容暴徒当街打人,天子脚下目无王法,简直藐视天威云云。

    梁家执意认为如项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入朝为官,理应削职流放,以儆效尤。

    梁华在鸿胪寺有个挂名的职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这事项南天不占理,哪怕心中把项桓活剐了好几遍,嘴上还是得给他争辩两句。

    “吾儿虽生性鲁莽,但并非善恶不分,是非不明之人。若不是梁公子挑衅在先,也不至于遭来横祸。”

    梁司空侧身反驳:“项侍郎,你这么说,难道觉得,是我儿的不是了?”

    他暗中翻起个白眼,恭敬地道了句不敢,“司空与我当局者迷,还是由大理寺定夺为好。”

    底下吵吵嚷嚷,沈煜却支着下巴冷眼观望。

    一片你来我往的斗嘴声中,忽然插进来一句浑厚清朗的“陛下”。

    他觉得耳熟,方才吝啬地掀起眼帘。正对面是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宽松的官袍不同于往日冷硬的玄甲,让这位战功赫赫的武官带了些儒将风采。

    沈煜记得,自己手下这名家喻户晓的将军平日是不太喜欢插手政事的,出于意外,他对今日鸡毛蒜皮的纷争竟提起了几分兴致。

    “大司马请讲。”

    自从项桓成了他的弟子,要收拾的烂摊子便一天比一天多。季长川暗叹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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